凤凰面具-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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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江师兄提醒。”尹石风倒转细剑,右手在胸前打个稽,却是正宗的道门手法。
江小鱼跳上木船,尹石风拿起竹篙轻轻一点,木船就向江心滑去。
滑行三十米,尹石风将竹篙江底,木船也就停在那里。两人默默分开,分据船头船尾对立。
庄与秦可强、张伟所在的高地离江家才江船有十几米,离江中木船有将近五十米远近,且中间有水面相隔。在这样的距离内,庄和秦可强就是想出手也没有办法。尹石风这样做,是怕外人打扰他们之间的世争之战。
“尹师兄不会有什么握吧?”张伟登的问。
没人回答他,庄和秦可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汉江,一场恶战已然拉开序幕。
“水中花,花开花落瞬间事,点点。”随着一声吟哦,尹石风出招了。
细剑在他手里变成一团光影,瞬间爆散开了来,掠过木船上的空间,带着琴点星光潮水般扑向江小鱼】一点星光,都代表着细剑锋利的锋芒的一次颤动。
“这就是水中花?”面对这样如水银泻地般的招式,庄与秦可强都倒吸一口冷气。
江上木船只七米长两来宽,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一时都在想,己如果是江小鱼,如何化解这样的猛招?擂台上的尹石风还是保留了大部分实力,他的对手败得不亏。
江小鱼很快就给出了答案,那就是以快制快。
他右手的长鱼刺挥出一道光幕,光幕内同样闪烁着琴点星光,每一点都对应上尹石风袭来的一点星光。
江上传来连绵不绝的脆响,节奏紧凑叮当悠扬煞是悦耳。
江小鱼档过这招,马上开始反击。他一个箭步拉近双方的距离,左手双股水刺穿出,目标是细剑的剑身。
庄和秦可强都一楞,尹石风只能抽招后退,或跳起来与江小鱼交换位置,或选择落水。这是一招锁拿对方兵器的实招,细剑如果被锁住,尹石风只有低头认输了。
出人意料的,尹石风并没有挑起或后退「届出一股小小的剑花,两点星光准确的击中双股刺的两个刃头。江小鱼跳起来,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落到初始位置上。
到目前位置,两人交换了两招。
第一招是虚招,水中花比的是双方的眼力和反应速度;江小鱼处于防守方,能轻松档下这招,足以证明他的眼光也反应速度都要稍胜一筹。
第二招是实打实的硬招,比拼的是修为的深厚程度,江小鱼看来输了半招。只论本身修为的扎实与深厚程度,尹石风要高出一线。
两招试探过后,接下来就是一段对峙。
尹石风似乎在等江小鱼出招,可江小鱼只是谨守门户,毫无出手的意思。
细剑轻抬,在空中转出个华丽的剑花,尹石风再次出招。
这一招与第一招不同,没有点点星光,细剑怪异的消失了,江面上却隐隐想起一阵轻啸。那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声响,尹石风之一招蕴含着丰满的内力,他选择了扬长避短,逼江小鱼和他硬拼。
江小鱼当然不会那么傻,这一次他选择了避让。木船上空间有限,但是总还是有空间。
江小鱼用左手双股刺点向细剑,右手长水刺舞处一招与水中花类似的剑招,花开花落只瞬间,江小鱼已然隐在华丽的剑花中避过这一击,与尹石风交换了位置。
“很奇怪了,他们好像系出同门。”张伟喃喃道。
庄与秦可强都有类似的怪异感觉,尹石风与江小鱼的招式真的很像。区别是,尹石风的细剑勾画出的水中花磅礴丰满,蕴含大浪滔天的气势▲江小鱼用水刺使出的水中花精巧刁钻,且隐含凶辣的后招。
“水中月,万事从来一场空,唯心永恒。”尹石风再次变招,他知道江小鱼不会主动出手。
细剑划出个圆,一个圆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绵绵不绝的传奇剑法水东流依次展开。
木船随着尹石风的剑招水中月摇摆不停,江小鱼手里的长短水刺也被水东流刺激得多了分灵性,它们总能在千钧一之际点中细剑的杀招。水刺上携带的倒刺,时常将流畅的水中月变得滞涩▲每次细交倒刺阻碍,都是江小鱼使出冷招的绝佳时机,可是,他就如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守着门户。
尹石风久攻不下,似乎有点急躁,水中月再次变招。
“水漫天,从此山麓断人踪,清新世界。”又一声吟哦,尹石风手里的剑招转为刚强勇猛,大开大合。他稳稳的踏出三步,木船上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实,以至于将脚下的船底踏破,江水急涌而入。
“尹师兄要沉船?”张伟担心的说。
庄开始凝聚浑身的真气,随时准备出手捞人″品清洋的水上功夫厉害,汉水尹家虽然也与水沾边,看尹石风的招式和身法,没有江小鱼身上的圆滑和轻灵。
“尹师兄,至于拼上性命吗?”江小鱼第一次开口了。
他已经避无可避,水漫天想必极为耗费内息,随着尹石风的一步步接近,纵横交错的剑招将木船上的所有空间都封死了。除了硬拼,江小鱼别无选择。
第二十四卷、倦味情 江湖号外:汉江歌罢水东流(下)
江小鱼穿梭在水漫天之中,长短水刺频频闪动展开反击。
短水刺寻找尹石风的细剑,试图锁拿住它;长水刺如毒蛇的蛇信般伸缩点刺,却怪异的划出一个个圆,使出的竟然是山寨版的水中月。
木船已进水大半,两人的脚都浸泡在水中,江小鱼忽的矮身避过一记杀招,身体扭曲,左手从一个决不可能的怪异角度将双股水刺低处。
“刺啦”,火花伴着金属的摩擦声传来,短水刺终于拿住了细剑的剑身。
尹石风闷哼一声,长水刺也深深的钉入他的左肩。
“啊……”张伟的喊声还没有完满,木船上银光连闪,江小鱼已然失去踪迹,只有尹石风扶着左肩在喘息。
一切都生在瞬间,尹石风细剑忽然断为两截,前一截射向江小鱼胸前,尹石风却用半截细节再次使出水中花。
点点星光中,江小鱼身上至少中了五剑,他只能选择落水而逃,走得稍慢点,也许就被半截细剑刺成筛子了。
尹石风将肩头的长水刺拔出,顺手丢进水里,接着拔出竹篙探向汉水。
江小鱼的头冒出来,他抓住竹篙,被尹石风挑上木船。
“我胜了……我胜了……”尹石风舒心的大笑回荡在汉江两岸。
竹篙点着水底,木船吃力的划回岸边。
张伟、庄和秦可强早跳上江家铁船。
张伟没等木船靠稳就一把将尹石风拉到铁船上:“尹师兄,我要被你吓死了。”
江小鱼挣扎着跨上铁船,勉强用嘶哑的声音说:“汉水尹家胜了,可清洋江家已经没有漕帮输给尹家了。尹师兄如果方便,请日内到重庆江家村,该给你的,江家不会赖账。”
“我一定去。”尹石风定定的看着江小鱼;“你身上的伤,要紧吗?”
“没事,更重的伤也没带走这条烂命。”江小鱼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又苦笑着对庄说:“祝大夫,秦师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马上离开,我要开船了。”
他穿着黑色水靠,庄一时看不出身上有几处伤口。就丢下一个小瓷瓶,说:“你肺部进水了,这些药内附外敷各一半,也只能保你暂时不感染,别硬撑着,快去医院吧。”
“谢谢祝大夫,有情后补。”江小鱼拿起瓷瓶,张嘴就倒进去一半。他身上最重的伤确实在胸口,幸亏尹石风只有半截细剑,如果是一柄完整的细剑,只怕要被刺个对穿。
“尹师兄,这是解药,水刺上有毒。”江小鱼也够气派,摸出一个竹管。
黑衣人也醒来了,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把江小鱼抱进船舱。
江岸上,尹石风目送江家铁船顺江离去。
庄已经撕开他的衣服,小心的为他处理伤口。他生怕江小鱼再耍什么花样,只封闭了尹石风肩部的经脉,没敢用留下的解药。
一个小时后,四个人回到东湖宾馆,庄的客房里。
黄郝午已经乘飞机去重庆,那里离不开他。张伟需要办理借调手续,约好明天去重庆找黄酣到。
尹石风的激动长时间持续着,路上他的身体就一直轻微抖动。
“给我用上吧,相信江师兄不会在这个时候耍心计,你们都看到了,他败得无话可说。”尹石风说。
庄扭开竹管,用一枚金针挑出一点黑色粉末放在鼻尖嗅嗅,又伸出舌尖添了一点。
然后他就摆出蓬麻功的架势,沉入蓬麻境界,仔细体验解药的功效。
十分钟过去了,庄睁开眼,吐出一口黑色唾液。
“这些确是解药,只能内服不能外用。尹兄少用一点,水刺上应该是蛇毒,这是蛇药。”
尹石风服下指头肚大小的一点解药,也闭目调养。
庄到洗浴间漱口,心里想,江小鱼是故意不说还是忘了呢?如果把竹管里的解药敷在伤口上,也可以解毒,只是,尹石风的左臂今后就算废掉了。是药三分毒,江家的解药有七分毒,药效太猛了。
尹石风在调养,没事的三个人却都饿了。
张伟是此间地主,他开车出去买来一堆小吃,回来时,秦可强与庄早摆开架势,就等开吃了。
张伟心里有太多的问题,因为职业的关系,彼此又是刚认识不太熟,对于江湖道,他想问又不敢问。
庄看出他的心思,说:“我们虽然都生活在同一个社会,张师兄,除非你打算脱下警服,江湖道的事,还是不要馋和太多。”
“不必在意,我们还是朋友。”秦可强说;“江湖道也在改变。”
张伟点点头,比如刚才的那场江湖争斗,按照现行法律就是一种违法行为。做为一名警官,一位执法,他真的不能介入江湖道太深。
凌晨四点,尹石风醒转过来,脸上的气色恢复成当初的摸样。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尹石风席地坐下,拿起一条鸭脖放在嘴里撕咬着;“先别问,等我吃饱了再说。”
庄、秦可强和张伟都眼巴巴的看着尹石风大吃大嚼,好容易等他吐来,庄把早准备好的一杯水递过去:“慢点吃,别着急,我们等得不辛苦。”
尹石风喝下水擦擦嘴巴:“你们等的辛苦,我憋得更辛苦了∫胜了……哈哈,我打败了清洋江家。”
于是,一段隐秘的江湖历史,随着尹石风的讲述,逐渐清晰的展现在三个人眼前。
三百年前,汉水尹家是八品江湖豪族,他们掌管着长江、汉江、大运河的水道生意,漕帮就是尹家的一个分支。
追溯历史,尹家先祖曾经是道家名人,那个在函谷关迎拜老子,并留下《道德经》的守关关令尹喜,就是尹家先祖。据说后来尹喜到武当隐居,尹姓也慢慢成为当地望族。
又据说,点化太极宗师张三丰了,就是一位在武当潜修的尹姓高人。
如此多的据说都是根据的,汉水尹家的道家心法与道家剑法水东流,一直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独门绝技。到三百年前,因为掌握了漕帮的关系,汉水尹家在襄阳附近的尹家村,已然拥有巨大的宅院和广阔的田产。
还据说,创立五品清洋的江家祖先江流本是汉水尹家的一个外门弟子。偏偏这个外门弟子不知走了什么运道,与尹家大小姐尹月如暗中好上了。
在那个时候,汉水尹家是何等荣耀,来往皆豪客,门下弟子更是多如奴♀门弟子根本就是打杂的,这样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被称为私通。
无奈的是,当私通被现是,尹家大小姐已经怀有身孕—了端正家法警告后人,那对私通被尹家以最严厉的家法疵:身绑巨石沉江。
可是谁也没想到,江流小在汉江边长大,小善于玩水,又跟着尹家教头修炼过简单的道家调硝。尹家的正宗功夫虽然没学到多少,但潜水的功夫却已到炉火纯青的大成之境。
江流和尹家大小姐被沉江,因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少人提起,这件事就逐渐被人淡忘。
意外生在二十年后,当时,汉水尹家在重庆设有分堂,主要掌管当地的江运事物。
有一天,五个年轻人走进分堂,二话不说就施展重手,干净利落的挑了尹家分堂并打出清洋的招牌,并接管了尹家在长江上游的地盘。
消息传到尹家村,汉水尹家群情激奋,当即派出多名高手赶赴重庆。
接下来的半年,汉水尹家与清洋江家在大江之上附近展开了一场充满血性的拼杀。结果让整个江湖道都大跌眼镜,清洋江家越战越猛,实力急剧扩充;而汉水尹家却损失惨重,高手连连折损在重庆码头。
清洋江家的逆水刺,也随着这场争斗,成为江湖上一个响亮的独家绝技。
血拼持续了整整一年,汉水尹家逐渐失去主动,他们已经派不出高手,也没有哪个尹家人敢去重庆报仇。
虽然活着回来的尹家人很少,但总还是有那么几个。他们带回来的信锨可怖的,逆水刺可说的是水东流的克星,尹家高手面对逆水刺根本就施展不开,往往在几个照面间就被人解决了。
尹家这才静下心来,研究这个突然出现的对手。能创出逆水刺的人一定对尹家有十分的了解,并且精通水东流。
在内部检讨的过程中汉水尹家又有了惊人的现,一直珍藏在尹府藏经楼上的水东流剑法图谱,是一套被人篡改过的赝品。
水东流可算是尹家的根基,历来只有核心弟子才能得到一招半式,配合水东流的心法更是少有人知,真正能学全的只有尹家人中为数不多的直系子弟和亲传弟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丢失的只是剑法图谱,心法因为被掌门人收藏得以幸免。
尹家暂时退出了与清洋江家的争斗,关起门来整理水东流剑法。因为掌门人已经挂了,高手也枢不多,全套水东流剑法已经没有人会了。
尹家没落,清洋江家开始四处出击,又耗费两年的时间,把本属于汉水尹家的漕帮收入囊中;江家五虎的名号从那时开始名震江湖。
接下来二百年,不断有尹家人出师,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挑战清洋江家。可是那些尹家精心培养的弟子无一例外都受了,一共有十七位尹家高手死在逆水刺下。他们的细剑,也成为江家祠堂的装饰。
时间荏苒,转眼到民国初年,这一代尹家出现人丁凋败,只有姐弟两个支撑门面。
那时的尹家村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习武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尹家经过多年的消耗,变成一个仅能顾住温饱的小乡绅。
虽然家道衰落,可复仇已经成为尹家的传统,姐弟俩虽然由潜心修炼被修复过的水东流,心里却知道,他们大约也和前辈一样,面对逆水刺没多少胜算。那时,清洋江家已经成为五品清洋。
有一天,重庆江家村外出现了一个妙龄少女。她就是姐弟两中的姐姐尹水莲。
尹水莲人生的花容月貌,在江家村口买下一个铺子卖豆花,很快就有了个豆花西施的名头。
江家村与当年的尹家村一样,正处于盛期,但江家却从不收外姓弟子。
尹水莲在江家村买了半年豆花,正如她的突然出现,有一天清晨又突然消失了。
接下来,尹家村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冲进尹家的小院,却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汉水尹家彻底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将近百年。
尹石风此次重出江湖,唯一的目标就是清洋江家。
只是,物是人非,汉江水依旧东流。
第二十五卷 一、豪宅困徒(上)
四月二十二日清晨。
天空雾蒙蒙的,这个季节,上海时不时就飘一阵小雨。
上海,浦东,伊丽斯医院大门前,一群人在吴瞻铭指挥下搭起脚手架上下忙碌着。
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杨辉在他身后擦拭宝马X5。
伊丽斯,庄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上任的第一件就是拆下大门上的这三个鎏金大字。
新名字已经取好,从昨天开始,伊丽斯这个名字就不复存在了;今后,它将被叫做望海中西医联合医院。
医院毗邻浦江,占地五十余亩,此前是一处早些年被旭阳集团兼并的货场。当时浦东刚刚开放,田旭阳拿下这块地只支付了一点象征性的费用。如今,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浦东,可算是一块风水宝地。
陈依颐喜欢精致典雅,医院内就设计得很有些阴柔的味道。测试文字水印5。主体建筑是座二十六层综合楼。大楼周围是一座人工湖,湖水深一米左右,湖中又点缀六处座小巧精致的江南园林。古树奇石随处可见,花花草草甚为养眼,最精彩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廊桥,把六处掩映在园林中的别墅连接起来。
除了综合楼前的小型广场,医院内没有可供汽车通行的道路。综合楼下面有一座巨大的五层停车场,第一层的一半是库房,另一半是内部停车场,向六座别墅分出六条通道。
两天前,伊丽斯医院的可算是一所侧重于女性患者的二级西医院,该有的科室基本上都有。
昨天下午,庄在陈依颐陪同下正式接管。上任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要改名字。所以,如今医院里人心惶惶,中西医联合医院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李想是中医,有人说他要砍掉一半以上的西医科室,意味着至少有一半陈依颐高薪聘来的医生将被解雇,谁都不知道新来的主人会砍掉哪些科室。测试文字水印6。
宋巧晴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到庄身边,拄着腰说:“主任……董事长,程主任又来电话了,他请你去船上。”
“你就说我很忙,没时间。”庄眯着眼,伊丽斯已经被拆下来,他在衡量留下来的位置如何放置将要按上去的字。
“说了,可是他坚持要和你通话,说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去一趟。”宋巧晴很为难,两天来,她与其说是这所医院的会计,还不如说是庄的秘书和挡箭牌。
“东海骑士”号上,福华造船的谈判已经进入最后阶段,陈依颐小姐和史密斯先生随时都会来电话找庄,程震疆的电话最多。
在庄看来,那些细节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