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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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没有脸红,眼睛里的迷茫正在变成空茫。
“朵花快收拾一下,我们今天进山。”庄害怕叶儿再次头疼,暗中对朵花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刺激叶儿。
“进山看妈妈?好啊好啊,爸爸也去,是吗?”朵花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脾气,跑去问正与陈阿伯在门口说话的王向帧。
叶儿还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空茫的眼拘仿佛带着无限伤感,泪水顺着眼角夺眶而出。潜意识里,她在抗拒!现在,她在守护那份抗拒。
她在幻觉里聆听到陌生地倾诉,冥冥处似乎有一只漆黑的眼睛窥视、吸引着她。她在疑惑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她不愿意醒来,她不愿意面对一个杀人犯!
庄毫无办法,他不敢对叶儿动半根手指,也不忍看着叶儿陷入死胡同。
还好,陈大妈端着两碗玉米粥走出厨房。
庄对她使个眼色,陈大妈看到叶儿的异常,连忙放下碗,将叶儿搀扶进房间。
第二十七卷 十一、罗亿亿
吃完早饭,王向帧要上路了。
庄与朵花送到去虹桥,小于正在那里侯着。
王向帧嘱咐朵花要听庄和妈妈的话,一定劝妈妈回上海,以及诸如此类的体己话,然后打发朵花去准备进山的东西。
“首长有话要对蝶姨说吗?”庄问道。
“消你能说服她,不要替我担心。告诉她,她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
“我一定转达。”庄点头答应。
“蝶姨消你作为我们的媒人出席婚礼∫曾认为这样做有点不合适,可是她坚持认为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就不会见面∫现在正式邀请你,做我们婚礼上的媒人。”王向帧含笑道。
“这个……可万万使不得,晚辈没那个资格。”庄惊出一身虚汗。论年纪和资历,他与朵花一样,属于蝶姨和王向帧晚辈。天底下,万没有由晚辈做媒人的道理。
“女人固执起来是不讲道理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婚礼上不会多少客人,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上海?”
“我还有些事要做,做完这些事,自然就回去了。”
“你准备怎么做?”将要踏上虹桥的石阶,王向帧放慢脚步问。
“您曾经得到一份过资料。”庄干脆吐,说:“我知道,一个人手里还有一份更详细的∫知道他不会毁掉它。”
“赵永兵?”王向帧眉心一拧;“那份东西不能放出来。‘桃花千尺’已经够麻烦了。”
庄微微一笑,扶住他的手臂说:“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和你都没有退路。赵永兵不是个圣人,也只有他能弄出一颗那样的炸弹,我看过里面的东西。您不能只为自己考虑,那是颗毒瘤。早一天动手术摘取,与国于民、于公于私、于您于我,都是做好的选择。况且,我还考虑好怎么用它,视情况的发展将有两个选择。如果那些人做的太过分的话,我只好用它做小刀子,一点点割肉。据说,那样不疼。如果情况还算正常,我会通过特别的渠道把它交出去。”
“你还要回上海吗?”王向帧不无登的问。
“为什么不?”庄哈哈一笑;“我还不是逃犯的逃犯,最坏的情况也莫过如此了。况且,这件事过后,我不认为有人敢于轻易招惹我这样难缠的家伙。只好按照规矩来,大家都遵循法律,胜亦欣然,败亦欣然。这,不也正是您所消的吗?我需要您用特别的方法替我发出一个邀请,告诉雷曼先生,望海医院已经做好接待他的准备,他的身体需要检查。”
“美国参议员雷曼?”王向帧问。
“就是他,听说,他对打击跨国金融犯罪很有兴趣。”
“我怎么没听说过?”王向帧皱着眉头。雷曼参议员对很多事情都有兴趣,但是,从来不会介入金融领域的事情。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历史。
“人总是会变的,也许雷曼先生最近变了呢?他只要知道有人消他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就够了⌒人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
王向帧想了想,不知说什么好,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了,迈步走上虹桥。邀请一位美国现任参议员到上海,本是个相当敏感的事情;但如果是为了看病,就变得相对简单了。
庄没有跟上去,目送着王向帧的背影消失在桥口,才拿出一部手机,拨通了百里宵的电话。
“百里先生,我想请您去日本休假。”庄对着话筒说。
对面迟疑一下,小心的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的话,百里先生,我昨天晚上在你的酒吧喝酒,喝醉了,乱想的。”
“我现在就定机票。”百里宵听明白了。
庄不是要求,而是威胁。
“记得带上那件东西,它还在吧?”
“一直都在。”百里宵似乎在依切齿了。
他确实在动一些心思,特别是掌握了那份至关重要的资料后。庄要求他销毁赵永兵留下的移动硬盘,可百里宵舍不得,要不然也不会带着那东西躲到凤凰去了。
庄安排他去见王向帧,敲门砖就是里面的一些东西。事情过后,百里宵得以重返上海滩,并在秦可强的帮助下拿回千门控制权,庄似乎忘了移动硬盘的存在,没有问更没有提起过。
田旭阳被困佳雪花园时,百里宵并没有别的心思,那个时候,庄明显处于强势地位。
庄并没有趁机除掉田旭阳或把他变成个真正的疯子,很有些人认为庄心太软,其中就包括百里宵。随着田旭阳结束装疯卖傻,并移居水上人家,百里宵的想法就多了起来。
庄被迫离开上海,上海滩一时传言四起,田旭阳也开始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百里宵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如果能将田旭阳掌控在手里,加上那个移动硬盘里的东西,千门在上海近海开发出一个娱乐岛的想法,似乎并非如庄所说,还需等待合适的时机。
“在就好,上海天气还好吧?”庄又问。
“阴阴的,就要下雨了。”
“走之前去看看田公子。”
“我现在就在水上人家。”
“那真是太巧了,请转告田公子,我很关心他的身体。另外,有人将于您同行,祝您一路顺风。”
庄按断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尽身边的垃圾箱。
上海水上人家,百里宵同样把一只手机抛出老远,落进人工湖。
田旭阳在远处看着,微微皱起眉头。他坐在由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推动的轮椅上,女护士是夏洁亲自从海洋医院挑选的,田旭阳并没有太多要求。
这家伙,一向心思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谁能让他如此失态?
也许只有一个人,可恶的“神医李想”。自从他到上海之后,田旭阳感觉自己一直在走霉运,连最亲近的妹妹都被拐走了。
田旭阳觉得,这个时候,他可以做点什么了。
可是,百里宵并没有给他机会,他走了,临走之前没看他,却看了女护士一眼。
田旭阳所有所思的回过头,对女护士说:“我累了。”
女护士推动轮椅,走向人工湖中的画舫。
湖畔,几个工人对一座将要完工的禅修精舍进行最后的休整。
一叶轻舟在如画风景中滑行。
在湘西盛夏的上午,没有什么行路方式比乘船在一条清凉的河上**更惬意了。
进山不久,飘洒的细雨就停了。
雾气已经散尽,骄阳正在升起,蝴蝶河在秀丽的群山中悠悠地流过,天空澄澈幽兰而深邃,白云如絮,仿佛能伸手抓住空气里流溢的阳光。
山谷中时常吹来凉意十足的山风,岸边茂密的蒿芦丛中间或飞起几只斑斓鸟雀,将美丽的花瓣摇落,变成莹亮的粉红嫩黄,替这清流曾几分流彩。
叶儿坐在船头,不时伸手探入水中捞起那些花瓣,与清晨比起来了,她的心情开朗了很多。
曲奇很快就掌握了撑船的诀窍,朵花得以清闲下来陪叶儿。她用俏皮的手指刮着鼻尖说庄是个懒家伙,来往蝴蝶洞几次了,每次都偷懒。
轻舟转过一座大山,庄看看手表,十一时整。他无奈的关闭膝上的电脑,信号到此为止。
从昨天午夜到现在,罗局长身上的华丽光环正在被一点点扯下;很快,他将变成一个赤身**的小丑。
黑白双煞先是借着擂台赛凝聚起来的人气,用“争霸赛第三轮突然停电之独家内幕:文峰观里无公正”的帖子掀起的一股暗流,将文峰观景区的项目规划与遇到的障碍捅出来,明确的指出停电是有人在暗中捣乱,利用自己的影响与职权干涉一个深具文化底蕴的重点项目,以满足龌龊的私利。
这一下,好多人都睡不着觉了。因为是半夜,好多人被从睡梦中叫醒。
凌晨四点,正在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罗局长闪亮登场。他利用“如花似玉”的房地产公司敛财多年并敲诈正道文化发展公司五千万的事情浮出水面。
睡不着的人与被叫醒人看到这个帖子,忽然放心了;已经有人被抛出去了,千头万绪变成一线成丝,事的事就相对简单了。
文峰观在巫山,江湖文化论坛在巫山举办,武林争霸赛也在巫山举行,关注这件事的本地人就比较多。
凌晨五点,“罗局长”的照片被公布出来,六点,“如花似玉”的照片也被公布出来,同时公布的还有那家房地产公司以及“罗局长”和“如花似玉”的一组合影。
这些与庄没有关系,“罗局长”与“如花似玉”的合影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庄觉着,这应该是真正的人肉出来的结果,是群众战争的威力的体现。当然,其中也有那条短信的作用。今天之前,有人已经在暗地里收集“罗局长”的资料了,他们等的就是一个类似的机会。
庄由衷的感激半翁老人,他借江湖文化论坛的名义举办了一场擂台赛,凡心将这场擂台赛变成了一个更吸引人眼球的武林争霸赛』有这个平台,“罗局长”不会如此快的被炒热,黑白双煞需要小心翼翼的运作三天到一周的时间。
事情在上午九点发生了波折,网络世界里忽然出现一股清新的空气,所有与“罗局长”有关的帖子都被这股清风吹成浮沉,诡异的消失了,虚幻的世界瞬间变得异常干净清爽。
可是这份清爽被没有维持多久,几个颇具影响力的网站相继被黑客侵入,被删除的帖子回来了,同时,点燃了又一颗威力巨大的震撼弹:黑白双煞以人肉搜索的名义将罗局长的家庭资料公布出来,同时发布的还有香港有家四达商贸的股东名单,上面那个女人明明白白就是“罗局长”远在北美的夫人。
十点整,香港有家四达商贸公司三年来的银行帐户资料出现了。
从这份资料上很详细地显示出,“罗局长”借香港有家四达商贸公司将房地产公司的钱洗出境外的过程。虽然每一笔金额有大有小,但是加起来已经突破亿元大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人再敢明目张胆的帮助“罗局长”,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被戏称为“罗亿亿”。
罗局长从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变成符号,只用了短短了十个小时的时间。
第二十七卷 十一、罗亿亿(下)
但凡一个人变成符号都不会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罗局长开始反击了,他的反击是如此的孱弱与敏感,几乎在露头的瞬间就被相关部门封杀了。
庄想,如果罗局长的反击不被封杀,想必又将掀起一股热潮。
子弹已经准备好,黑白双煞只要按照时间表在适当的时候射出去,结果如何并不重要。“罗亿亿”只是饭前开胃菜,庄需要的是一种合适的舆论氛围。已经有人开始叫他“亿哥”了,是个不错的苗头。
只是,从现在开始,他暂时无法参与正在虚幻世界里虚虚展开的那份喧嚣。青梅会记录一切,采人送到山外;那个人就跟在他们身后。
选择今天离开凤凰城,除了为了早一些见到蝶姨,庄还有别的苦衷。
汽笛与神钩王寒也许已经赶到凤凰城,想必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烟子和五品清洋的高手们。庄还没狂妄到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境界,知道好汉难敌四手的道理,也明白明*易躲暗箭难防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更为要命的是,他认为那个讨厌的李颂汉追到凤凰城的速度不会比汽笛他们慢多少。
朵花和叶儿都没有自保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小心微妙,离开凤凰城躲进蝴蝶洞是比较起来最不错的选择。
临行前照例是大规模的采购,那些东西够他们在山里吃用一周的时间。
庄估计,王向帧明天才能在上海露面,把战火烧到上海是个很精细的过程,最少也需要一周的时间。那时,庄才会亮出真正的杀招。
朵花唱起婉转的山歌,中午很快的过去了,除了曲奇之外,大家似乎没什么胃口。
越近峡口,蝴蝶多了起来,它们在小船的周围舞蹈,在庄的周围聚集√旋。
朵花不无醋意的说:“它们对你比对我好。”
“你妈妈在这里,她在等着我们。”庄捻起一只斑斓翅膀的黑色大蝴蝶;放到唇边低语几句,一张手,黑蝶飞走了,穿越溪流飞向蝴蝶洞方向。
叶儿天生喜爱美丽的事物,她看着庄在蝴蝶环绕中怡然自得的样子,睁大双眼,痴住了。
轻舟在巨石旁吐,朵花赤脚跳进下去,拉起缆绳栓好,叫着妈妈跑进峡谷。
叶儿子着这片熟悉而陌生的世外桃源,这方神秘的山水,随着清澈的溪流走向蝴蝶洞。
庄跟在她身后三米处,小心的观察着她。以至于忽视了身边的古树与藤蔓。
撩起翠绿的藤蔓,蝴蝶洞内扑鼻而来的竟是满屋子的酒气〈内光线暗淡,庄好一会才适应里面的光线,只见蝶姨衣衫不整的躺在山洞角落里,朵花正试图拉她起来。
水潭里的水依旧清澈,数不清的蝴蝶在潭顶洞口投下的光柱中舞蹈。岩壁上,更多的蝴蝶挂在那里。它们互相盘绕着,大如手掌,小似碎叶,结成五条艳丽的彩带,五彩缤纷令人目驰心醉。
叶儿被潭边蝴蝶吸引,不由自主的步入其中。
庄走向蝶姨,越是靠近,酒味越是浓,她喝醉了。
“蝶姨,我来看你了。”庄移开脚下的陶罐,里面还有半罐烧酒。墙角的火灶处没有开火的痕迹,显然,这些天来蝶姨没有吃任何东西,就靠这些烧酒维持着。
“咨士,你又来了。”蝶姨疼看他一眼,搂着朵花说:“花儿,离他远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妈妈,您说什么啊。”朵花焦急的说;“爸爸也来凤凰了,他本来要来接您。大哥说他来这里不安全……”
“你爸爸来了,他在哪儿?”蝶姨脸上焕发出异样的神采,努力推开朵花。这瞬间,她忽然从醉眼迷离的邋遢太婆,变成了一位风情万种的华信少*妇。
“我们是来接您回去的≈爸回上海了,他说,等你回去就举行婚礼。您突然就走了,爸爸这些天不停念叨着对不起你,应该早些举办婚礼。妈妈,你不该误会爸爸。”
“妈妈错了。”蝶姨听到王向帧没有来,刚才支撑着她的那股精气散了,伸手要去拿酒罐。
“朵花,去打些水来。”庄从朵花手里接过蝶姨,等朵花走远了在她耳边低声说;“蝶姨,我知道您怕什么∞论那个人对您说过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于飞心里怎么想。您离开上海是为了他好,他追来凤凰城,证明他心里有您。今天早晨,他回上海之前对我说,请我做你们婚礼上的媒人,我勉强答铀。”
“于飞……他真的请你做媒人?”蝶姨脸上浮起与年龄不相称的红晕。
“他还让我转告您,在他心里,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庄很肯定的点点头。这一刻,他知道王向帧为什么放不下蝶姨了。她与朵花一样,有一颗金子般纯净美好的心。
“这些话,他从来就不会当面对我说。”蝶姨捂住脸,指缝中渗出一些水痕。
“妈妈,您别哭啊。”朵花端着一碗水回来了。
“妈妈不是哭……妈妈没哭,我去那边洗洗。”
庄手里一轻,蝶姨已经不见了,她以飞一般的速度飘出蝴蝶洞,引动无数蝴蝶飞舞。
叶儿拿着一枚彩色羽毛,呆呆的看着蝶姨消失的方向。刚才,那些蝴蝶都围在她身边。彩色羽毛上有蜂蜜,那是蝴蝶的食物。
朵花笑着拉拉庄的手,两人都没有试图追出去。
这里是蝶姨的地盘,山谷深处有条瀑布自悬崖上倾下,瀑布下有清潭,蝶姨一定是去那里了。
“朵花妹妹,这里是你的家吗?”叶儿好奇的问道;“好美啊,这么多蝴蝶。”
“你来过的,才半年多就不记得了。”朵花不满的撇撇嘴;“那次啊,下了好大的雪∫们在这里住了好多天,有我和妈妈,有大哥,有阿海,还有雪美小姐。后来,你被人绑架了,大哥追上去把你救回来。”
“阿海是谁?雪美小姐是哪个?我被谁绑架了?”叶儿很认真地问,还是不看“杀人犯”半眼。
“阿海就是黄骸,他很关心你呢。这次本来要一起来,爸爸说工作要紧,没让他来。叶儿姐,你会连阿杭记不起来了吧?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后来才认识大哥,对了,你认识大哥的时候身体不好,是大哥救了你,他……”说到这里,朵花终于想起叶儿“身体不好好”的原因,呐呐的住口了。
“黄海。”叶儿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应该对她并不陌生。庄有点嫉妒了,那个阶段,她已经认识黄海了,记忆里没有他。
“大哥是谁?他为什么救我?”叶儿又问。
“大哥……”朵花一副受的表情,指着庄说;“喏,就是他了,他是我大哥—什么救你?鬼才知道大哥为什么救你‰知道,自己去问啊。叶儿姐,你快些好起来吧,再这样下去,要把大哥累死了。”
叶儿这才撇了庄一眼,默默的转过身走到水潭旁边,用彩色羽毛喂蝴蝶。
朵花对庄做个鬼脸,意思是,我已经尽了。
蝶姨回来了,身上换了套干净衣服,酒气被洗刷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