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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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西邻接到的只是第一个层次的留书。第二层留书一定有很多很多,一些媒体那只网络也会成为留书的目标或者工具,无论生死,王文远一定要把庄拉下神坛,揭开“神医李想”的面具。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庄的思绪,他收起唇边的笑纹,轻声说:“请进∨没上锁。”
“我就知道。”范西邻带着秘书走进来;“李先生如此镇定,想必心里有数了。”
“很麻烦。”庄皱起眉头,摆动手里的检验报告;“范市长有何指示?”
“我和刘检察长都消你加入抢救小组,王警官不能死,必须尽一切量全力抢救。”范西邻严肃地说。
范西邻与庄握握手,没有让秘书回避。
门口,出现了几位警官,庄想,第一波麻烦来了。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四、重压(下)
“我们需要单独谈谈;”庄摘下眼镜,用一块很仔细地擦着;“孙秘书,出去请把们关好。十分钟之内,别让任何人进来。”
没有了眼镜的遮掩,范西邻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正面与这个人接触÷文尔雅的“神医李想”不见了,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那双闪亮的眼睛里有太多的东西,但就是没有畏惧与尊重。
范西邻的秘书没有动,他只会尊重首长的意愿,而不是一个年轻的医院院长。
“你去吧。告诉孙检察长一声。”范西邻说道。
孙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并轻轻的关上门。
“王文远不能死,你必须救他。”
“加入那个医疗小组是一回事,救回王文远的命是另一回事。科学总是充满不确定性,没有人能命令科学。”庄抖抖手里的资料;“我没有把握,所以,不会给有任何承诺。”
“他如果死了,你的嫌疑最大。”
“这个房间只属于我;未经我的允许,没有任何人能窥探到房间里发生的事。”庄擦好眼镜,却没戴上,而是很认真地放进一只黑色的眼镜盒内;“我想,我不在需要它了。”
“挺好的。”范西邻说。
“什么?”庄故作不解地问。
“我是说你很适合戴眼镜。”范西邻看着眼镜盒说。
“它是一件很好的道具。”庄把它放下,走到书架前按动机关,一扇门出现在范西邻眼前;“为了装修这个会所,我花费了一亿七千万。只这条通道就用去了一千五百万。它通向九楼,那是一间很普通的病房,里面住着一位年老的病人。他已经在那里住了三个月。范市长,我是不是很浪费?”
“有点。”范西邻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庄竟然把一条如此隐秘的逃生密道展示给他。他知道,庄随时可以通过这条密道九楼,然后化身那个年老的病人安然离开看上去戒备森严的望海医院。这里,毕竟是“神医李想”苦心经营的所在,从九楼到楼下,从楼下到外面,一定还有有一条精心设计的逃生的通道。
“到上海四年了,从二十四岁到二十八岁,我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幸福也是最刺激的四年。范市长,真舍不得离开它啊。”庄按动机关,书架关闭,通道消失了。
“你可以留下。”范西邻随着庄走到宽大的幕窗前;“上海是宽容的,是冒险家的乐园。你聪明、机敏、敢于冒险,见识胆识都是一流的,完全可以在这里生活得更好,甚至把它踩在脚下。”
“我没有那么疯狂。”庄转过身,背靠幕窗;“我来这里四年了,这座城市从来就没有接纳过我。是的,在我看来,除了钱和对它有用的,它不会接纳任何人。在上海,我拥有一座如此美丽的医院,拥有让这里大多数人羡慕的财富,却没有几个朋友。范市长,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们甚至连伙伴都算不上。替范老治病,我只是想多一份保障而已。但现在,他的已经没什么用了。不……你用不着担心∫不会做过河拆桥那样的蠢事。”
范西邻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后退两步,生怕庄会对他做些什么。很明显,对方已经知道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
“百里宵先生曾经是田旭阳的高参,现在他们又混到一起了∫走之前要做两件事,他们是其中的一件。”庄唇边浮起笑纹,盯着范西邻道;“范市长完全不必害怕,我对你没兴趣。Della算是我的半个朋友,孩子很可爱。”
“你要做什么?”
“把田旭阳叫来,他不是疯过一次吗?”庄抽出龙星毫,在额头点了点;“再次发疯不会让人不可接受。”
“我想知道,除了他,你还要做什么?”
“还有就是范市长刚才要求的,加入医疗小组,尽一切量抢救王文远的生命∫并没有那么高尚,只是答应过叶儿救他。况且,我认为他是个很有前途的警官。聪明、机敏、敢于冒险,见识胆识都是一流的。他心里有一份对正义的信仰与坚忍的信念,被他盯上是可怕的∫相信,他通过这一次一定能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早晚会把我没做的事做完。任何事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为什么田旭阳会两次发疯?现阶段,他的目标是我,所有与我有关的东西都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他不大多数人都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范西邻抿紧嘴唇,面无表情,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庄笑着指着座钟道:“瞧,十分钟快到了,谈话需要继续吗?”
范西邻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对外面说:“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再等十分钟。”
“要抓捕我,是吗?”庄问。
“是监控;”范西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所医院,未经允许不得离开□警官被袭击后,我们都接到了一些东西。要命的事,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他发出了多少份?都给了谁?我很奇怪,以你的心机,没有理由用那样愚蠢的办法对付他。如果提前告诉我一声,或者只是一个暗示,有的是办法让他离你远远的。”
对于这样的鬼话庄根本懒得想,王文远来上海要做什么,范西邻早就知道;也可以说,与王文远有关的一切都是在范西邻支持、起码是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只是,他们都低估了王文远的能量与决心。
但现在大家都在演戏,既然是演戏就需要彼此配合才能合作愉快,没必要在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上纠缠。
“范市长今天上网了吗?”庄走回大班台,打开一个网页;“我现在已经不是草根的‘神医李想’了,他给我贴上了另一个标签:亿万富豪‘神医李想’。瞧,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了这些照片,望海中医研究会所也实在太奢华∫现在,正在变成一个利欲熏心财迷心窍的小人。”
范西邻看完这些图片,以及上面的文字和后面的跟帖,长长地叹了口气;“罪恶的不是财富。”
“是啊,罪恶的不是财富。但在他们看来,占有巨额财富就是罪恶。孙先生曾经说,富人应该意识到自己的罪恶,以慈善的名义减轻罪恶,而不是炫耀∫还以为自己会成为例外,可是现在……”庄摇摇头;“罪恶就是罪恶,没有例外。”
“你应该保持低调。”范西邻略带嘲讽地说;“最近,‘神医李想’的风头太盛了。”
“被逼无奈啊。”庄摆摆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范西邻;“对于他们来说,我是罪恶的富豪≡于另一些人来说,我纵然已经罪恶累累,却依然是草根。范市长,有件事我必须向您汇报:望海医院在三天之前已经不属于我了。是的,望海医院、望海中医研究会所,还有祝福山庄。三天前,它们已经被转到华夏名下,‘神医李想’只是受聘于华夏来管理这些资产。在上海,我此一套房子之外,可说是一无所有。”
庄抛出一纸聘书,陡然间,范西邻一阵心惊肉跳。庄的潜台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如今赤条条来去五牵挂,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庄在上海确实没交往几个朋友。不是他不想结交,事实上,在最近两年,有很多人想认识他、成为他的朋友,其中不乏一批很有背景的官员。
可是,除了金石投资的那几个股东,以及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一些会员,庄一直把自己包裹得很好。最近一段时间忽然开始炒作“神医李想”,本就是一件与他一贯的习惯与原则不符的奇怪的事。
莫非,这一切早在他预料或者计划之中?
“不错,范市长是个明白人。”庄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眼中的忌惮。
“王文远是一颗定时炸弹,早晚,有人要用他把我炸出上海∫是个很骄傲的、自以为是的家伙,既然是早晚的事,就不可能按照别人的安排束手就擒∫想,提前引爆这颗炸弹,更符合我的利益。范市长刚才问我为什么要去招惹王文远,这就是答案←范市长还满意。”
庄打开黑色眼镜盒,拿出眼镜戴上,然后起身走到衣橱边拿出一袭白大褂披到身上。只着两个简单的动作,范西邻眼里的庄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神医李想”了。
“十分钟到了,我该去加入急救小组了。”
“我送你过去。”范西邻苦笑着站起来。
他不知道庄接下来要做什么,牌要一张一张出。庄没有翻出出手里的底牌,范西邻同样有制约他的手段,着在上海的资产虽然处理干净了,但还有东憾资,望海集团虽然在山东,那里还是中国。
救回王文远?范西邻不认为庄会轻易那么做,也许会让他在半死不活中晃荡一段时间。虽然刚才说了那么多,范西邻知道,庄不会轻易离开上海。逃亡的日子对他也许算不得什么,对于一向生活在平静环境中的苏叶苏警官来说,也许是不可接受的。
“你消找到那个在暗中替王文远发出那些东西的人,检察院不要进入望海医院,是吗?”走到门口,范西邻轻声说;“也许,我可以帮忙。”
“条件?”庄顿了顿,问。
“我消能田公子不必来住院。”
“也许吧。”庄不置可否地说,伸手拉开门。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五、8**专案组(上)
“亲爱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庄心里衡量着目前的形势。
这里是望海医院十楼的一个房间,位于在一号香薰室隔壁,本是供配药师们互相交流、学习、探讨的地方;如今被警方征用,作为包括庄、周行在内的十人医疗小组的办公地。
一年多来,望海医院为上海乃至周边一些地市的豪富人家或高档会所,设计建造了几十处香薰室。施工部分由曲老亿的人马负责,设计以及后期服务由祝虎带领一班人马负责;可算是一桩收益颇丰的独门生意。
已经完工的香薰室有二十七个,配药换药以及具体操作都需要专门的技师。因此,成虎的手下都是从各地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他们没能进入医院,就业前景就十分不妙了。
虽然有中医基础,但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香薰技师还要经过培训,掌握一些书本上不可能有的东西。这里,就是成虎用来培训他们的所在。
除了庄与周行,如今坐在这个房间里都是上亥尖的医学专家,看着手里的化验报告和资料,都是副一筹莫展的摸样。
庄瞄一眼范西邻,他与几位领导刚讲完话,正准备离开。
十几分钟前,在范西邻说“找到那个在暗中替王文远发出那些东西的人”的瞬间,庄感受到范西邻对王文远的杀机,虽然那杀机只在瞬息间,且很淡;还是被庄敏锐的扑捉到了。
谁在替王文远发出那些东西?对庄来说并非秘密。在上海只有一个人能帮王文远,那就是一直在望海医院周围晃悠的李颂汉。
如果不是最近望海医院太过热闹,庄没办法在瞒过众多眼线的情况下招李颂汉来见面,那些东西也许不会发出,他如今所承受的压力就可减轻一大半。
官员们走了,专家们开始开会。一位留美博士被任命为急救小组的组长,他姓许,是另一所三甲医院的副院长。政治可靠,业务上称得上是内行,是当今形势下最稳妥的选择。
作为此地主人,庄被任命为副组长。这意味着,至少在王文远不幸之前,庄身上的嫌疑被挂了起来。
许博士马上带领急救小组的人马进入香薰室为王文远会诊。
好在望海医院的一号香薰室被作为样板,设计的标准比较高,内部空间比较大,容纳十几个人问题不算大,再多三五个也还凑合。
现在是八点四十分,王文远已经在这里呆了九个小时,胸口以下的诡异绿色稍有淡化;但那并非好转的征兆。
三号香薰配方是一种大众化排毒配方,大众化的意思就是比较温和,副作用在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九个小时内,王文远被输入了十几瓶液体,同时在香薰室内高温环境以及三号配方的作用下出了大量汗水;多少会一些毒素随汗水被排出体外。
香薰室内外已然没有任何望海医院的人,护士来自警方,两组警官守在周围。
许博士吩咐守在王文远身边的护士提取血液、体液准备下一步更详细的检验。
一群人围在赤身**的王文远身边指指点点,各自用自己擅长的方法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
庄与周行都是中医,周行只上前号号脉就退出香薰室了。
庄坚持的时间长了一点,他给王文远体内植入了一枚紫蝶护住心脉,至少能保证他在一周内没有生命握≡于这种毒素,庄同样没有找到合适的解除办法。
如果王文远只是一位普通的病人,且有足够的身家的话,庄也许会选择耗费修为使用着术字试试。
一小时后,急救小组的第一次会诊有了初步结果。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按照专家们的建议,确定王文远身体里的毒素性质需要进行一系列的药理化验和检验,那需要耗费三天或者更多的时间。
庄与周行回到十二楼办公室,苏娟、吴瞻铭、夏洁早在这里等着了。
今天的望海医院门前依旧热闹,却没有一个病人被允许进来,大门口有四辆警车十几个警官守着,楼下的各个科室都闲着呢。
“看着我做什么?”庄脱下白大褂,在大班台后坐下;“让医生们休息一下没什么不好,下午、最迟明天,他们有有得盟。”
几个人都没说话,还是看着庄。
“不必为我担心;”庄把华夏的文件拿出来,递给他们看;“你们都是望海医院的股东,华夏是大股东。”
文件上,确定了吴瞻铭和夏洁各拥有望海医院百分之七的股份,苏娟的股份少一些,百分之五,马八和周行各有百分之一。
之前,吴瞻铭和夏洁拥有的股份是百分之十,但他们并没什么不满←海中医研究会所和祝福山庄的投资大部分出自金石投资,那都是庄的钱。
庄只是把属于金石投资的股份转给华夏基金了而已。
“院长,你要走了吗?”周行第一个发问。
“周先生,能邀请到您和马先生加盟,是我和望海医院的荣幸←,你们俩今后能和吴院长、夏院长、苏姐精诚合作∧件上有明确的条款,华夏可以在适当的时间介入望海中医研究会所和祝福山庄,组织开展一些研究交流性质的活动,任何时候都无权过问望海医院的运营管理。今后,你们最主要的是伺候好那些老先生们,尽量从他们那里多掏出些东西。不要在意钱,以现在的形势,医院五年内不会有财务问题,你们有充足的资金做他们的工作。但是时间,留给你们和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你真的要走?”苏娟着急了。
庄走了,叶儿怎么办?上午她接到电话,叶儿莫名其妙地去开封了。当时她的感觉就很不好,现在更糟糕了。
“也许走,也许不走。”庄微笑着让她坐下;“能不走当然好了,合作一年多了,从你们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很多∫要特别是谢谢吴大哥,你是我在上忽到的最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庄站起来对吴瞻铭鞠躬。
吴瞻铭连忙回避,说:“这是哪里话?遇到你才是我的幸运。”
“今后,吴大哥就是望海医院的院长了,请您务必多操心,把望海医院办得更好。”庄鞠完躬坐下,递给吴瞻铭一份聘书;“我,只负责这间诊室。”
“出什么事了?”马八闯进来,他一直病房在照顾几位病人,刚接到通知。
“院长要走了。”周行对他说。
“真他妈的**。”马八愤怒地吼道;“院长走了,老子也不干了。”
“你是医生。”庄皱着眉头道;“马大哥,我走不走还不一定。即使走,也要等我的病人稳定后∫们都是医生,对病人负责是我们的职责。你和周先生负责VIP病区,那里面的每一位病人都不可怠慢。”
庄的病人已经不多,病房里还住着五位。三位是花了大价钱的,两位属于为“神医李想”贴金的公益事业。
VIP病区不只是病人不可怠慢,那些闲云野鹤们更不能得罪。马八知道轻重,但对于庄要离开还是不可接受‰周行不同,“神医李想”可算是他的主心骨,不只在医术上,在他眼里,上海好像没有庄办不到的事。
他想,这样的厉害人物都要走了,那望海医院不是要完了吗?
夏洁不紧不慢地问:“院长,您还回来吗?”
“会的,我向你们保证。”庄认真地点点头。
“多久?”马八问。
“快则两年,慢了也不会超过五年。”马八闯进来没有关门,庄看门前有人影晃动,说道:“各位去工作吧,我有客人。”
话音未落,两位警官走进来。
几个人互相看一眼,不得不起身离开。
苏娟在最后,登地看一眼庄,轻轻关上门。
“两位,喝茶还是……我这里只有茶和酒。”庄站起来笑道。
“李院长不必客气,我们只是来核对一些问题。”年纪大一些的警官亮亮警官证,在庄对面坐下。
“我一定配合。”
“王警官昨天晚上十一时许被袭击,我们需要知道李院长八月十六日一天的行程安排。”
“为什么?”
“因为王警官遇袭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