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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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王警官遇袭时,正在给您的女朋友送花。”
“这个理由很充分。”庄摸着下巴点点头,把台历上的第一张纸撕下来递给过去,说;“这是我的秘书替我安排的行程。昨天……我想我没有自由活动的时间。”
“谢谢李院长配合,还有个问题,我们能见见您的秘书吗?”年长的警官把纸条递给助手,又问。
“恐怕有点麻烦,西蕾娅小姐从今天开始休假。她是外籍人士,你们要见她,恐怕要履行一些法律手续。”
“我们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们已经得到我的行程资料了,对不起,我能知道两位的真正身份么?”庄心里“咯噔”一下,拉下脸不高兴地说。
“神医李想”可算是一个公众人物,昨天一天的行程被排得很满,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会是袭击王文远的人。
这两位警官揪着西蕾娅不放,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8**专案组。”年轻一些的警官第一次开口了;“王警官是我的师弟,苏警官是我的师姐。”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五、8**专案组(下)
两位“8**专案组”的警官在半小时后离开了。
庄等了片刻,起身来到他们坐过的沙吩;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唇边浮起一丝笑纹。
两枚绿豆大小的***塞在皮缝内,茶几下的钢管内有一只烟头般的信号拦截器,这就是他们留下的东西。
如今,望海医院信息中心名义上被警方接管了,其实都在台海言掌握之下;尽管他远在日本⌒点麻烦的是,他与台海言的通讯渠道。
庄回到大班台后,打开电脑,放出一条信息。
接着拿出一张纸,开始画圈。
大圈套小圈,很快就把一张纸画满了。然后,燃起一痔,盯着那些圈圈出神。
十几分钟过去了,电脑响了一声。庄打开一个文件,细细地看了一遍,有一个专用工具将文件粉碎掉‰刚才使用的传输工具一样,它们都是鲶鱼邓肯的出品的小玩意儿,也只有台海言和鲶鱼邓肯能破解它们。
庄在大圈内那个最小的圈子里写下了“8**”,看了一会儿就不管了。
目前为止“8**专案组”只有两个人,且没有得到市局授权,是区刑警队临时成立的一个专案组。目前看来,似乎他们对庄的威胁最大。
从他们盯紧庄不放且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证明了一件事,他们手里基本上没什么证据□文远或许给他们提供了一些资料,但都不足以对“神医李想”构成威胁。
台海言对他们的监控证明了这个的判断。
庄认为,以王文远的自负与秉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揭开“神医李想”画皮的机会让给别人。那是他在叶儿面前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他很亲自享受把一个在上海滩混得风生水起的骗子绳之以法踩在脚下的快感。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那位叫赢节的年轻警官,王文远与叶儿的同学并不代表什么。他眼里不时流露出的忌恨与不屑表明,这又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情敌。
奇了怪了,难道找一个美丽的女警官做老婆,注定要成为所有警官的对头!
在第二个小圈里,庄画下一条鱼。
江小鱼的袭击行动为什么会如此迅速?他在打什么算盘?借王文远的手毁掉“神医李想”?那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问题太多,一时抓不到头绪。庄站起来转了几圈,依在玻璃幕墙边向外看。
临近中午,八月的骄阳肆意挥洒着热情。因为警方的缘故,望海医院外前来就医的病人已经没多少了,但还是有些卖吃食的小商贩们,都被赶到了巷子里。他们是近期才出现的,为来就医的病人和家属盒饭和简单的小吃∴是一早开始准备,因为事发突然,准备好的食物又不能不出摊……
庄脑子里的一根弦忽然被触动了。
江小鱼……莫非他与鹰佛勾搭上了?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几率很大。
索翁达活佛的布天寺是康藏地区影响最大的藏传密教寺院,去年到今年初,江小鱼一直在西部活动▲同一时期,索翁达外出历练……
索翁达说三年内不踏足中原,可没说不去别的地方;西部很多寺院与布天寺都有联系,有些还是布天寺的道场。江小鱼说王文远中的是一种叫“绿度母”的秘药,一般的寺院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清洋家已经退出江湖道,即使没有退出,庄现在遇到的危机纯属私事,虽然他是江湖就会召集人,却也没权利动用八品江湖的量帮忙。
庄也不能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够不到远在布天寺的索翁达活佛,鹰洋投资在上海。以前,庄一直顾及蓝湛江的面子,没找对鹰洋投资的麻烦≈在不同了,前有廖风手鹰洋投资的资助,并被蓝湛江引进布天寺成为鹰佛的信徒,现在又出了个江小鱼,庄有充足的理由对鹰洋投资做点什么。
蓝湛江并不好对付,那是经验丰富视野开阔的职业经理人。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小口抿着,脑子里一点点的勾勒着。首先,要找一个有吸引力的项目,其次要有足够的分量,不止让蓝湛江受到教训,还要让索翁达活佛感到疼。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骗局在脑子里逐渐明晰,庄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写完了再检查几遍,小心地折叠好,放进袜子里藏好。
庄依,拿起桌上的电话。江小鱼本没必要说王文远中的什么毒,“绿度母”是或真或假的暗示!
“蓝先生,在上海?”
蓝湛江卸下江湖召集人的担子后,脾气秉性有所改变,总喜欢让人叫他蓝先生,而不是之前的蓝总或英文名字。
“是啊,李先生有事?”
“晚上有空吗?一起喝一杯。”
“李先生有约,没空也要有空了。”蓝湛江轻笑着答铀;“十点,南海宫澜,我正好要去招待几个朋友。”
“不见不散。”庄放下电话,暂时也把江小鱼以及索翁达活佛放开。
最大的那个圈代表着范西邻,以及他身边那些人。
范西邻做的还算不错,阻止了检察院进入望海医院。“8**专案组”,也只有区区两位警官。
只是,他们对“神医李想”的威胁最大。给范西邻出谋划策的应该有两个人,百里宵和Della。
对百里宵,庄还有几分把握,他不敢说不该说的话。Della,庄心里对她总有些忌惮,这个女人看似温柔如水,却是个狠角色。
王文远留给范西邻的东西里有什么?让他不得不来,但却对王文远怀有杀机?王文远威胁他了?还是另有玄机?
庄仔细回忆着刚才与范西邻交谈的没一个细节,开始很正常,后来……当他说王文远是颗炸弹之后,范西邻的脸色就不太对头了。
之前,他对范西邻说望海医院已经转给华夏了。
好吧,就让这谭浑水更污浊一些吧。这是王文远用自己的命搭建的舞台,人多一些才热闹,唱独角戏的滋味不好受啊。
庄又拿起电话,这次是打给田旭阳。
“田董事长,昨天晚上实在抱歉;医院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病人,不得不提前告退。”
“没关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你是‘神医李想’么。”田旭阳倒是很享受“田董事长”这个称呼,也许是装疯的那段时间憋坏了。
“晚上有空吗?兄弟摆酒,向田董事长赔罪。”庄发出邀请。
“这个……我现在北京,晚上有应酬。你知道,国企不好干啊。婆婆太多,消李董事长海涵。”田旭阳迟疑一下,拒绝了。也难怪,范西邻一定把庄的威胁转告他了,他现在一定在上海。
“这样啊%……”庄斟酌着,放低声音道:“田董事长昨天晚上的建议我考虑了,觉得未尝不可。”
“建议?”田旭阳楞住了。
昨天晚上,他只是暗示陈依颐不应该与史密斯太生分,没提什么具体建议啊。修依博士的建议他根本没敢提,旭洋集团在陈依颐掌控下,提了也是白提。
“今天凌晨,陈依颐董事长在沪宁高速上险些遇到车祸。她很害怕……”庄不紧不慢地说。
“依颐出车祸了?”田旭阳吃惊地说;“这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对我说一声。人怎么样?”
“一死一伤,听说死的那个是**人。陈董事长没事,她在前一辆车上,她的司机受伤了。”
“没事就好』事就好。”田旭阳故作欣慰,庄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紧接着道:“我还听说,几个南方来的人也早找陈董事长,他们好像有个名号叫什么‘药师佛’……”
“真奇怪!‘药师佛’是什么意思?哦,我要进去开会了,回头聊。”田旭阳不等庄说完就掐断了通话。
庄端着耳机听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他知道自己的电话一定被监控并录音了,这些都是“与案件有关的资料”,给“8**专案组”多提供一些头绪和线索,总是好的;省得他们闲的难受。
不见?顶多半个月,田旭阳一定会乖乖地到望海医院来。他身体内的蝶儿快要进入活跃期了。
想到紫蝶,庄又拿起电话,这次拨的号比较多,是个越洋电话。雷曼参议员体内那只紫蝶,也该飞回来整理一下了。
那个叫赢节的年轻警官临走时说,近期庄不能离开上海,特别是不能开着游艇出海⊙雷曼参议员招来,庄准备打着招待贵宾的旗号到处逛逛,给他们找点刺激。
雷曼似乎很忙,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
庄看看手表,美国那边应该是午夜,正是夜生活将要到达高潮的时刻。
雷曼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不对劲,他很先是答铀庄的邀请,又不无登地问:“这次没什么事吧?”
“不必担心,邀请您来度假,纯粹是为您的健康考虑。”庄忍着笑说。
“嗨!还记得可爱的小渡边吗?”
“渡边俊?”庄顿一下,才想起雷曼说的是那个。
“已经不是小伙子了,渡边先生很努力,他是幸运的家伙。前天在我的农场战胜了老虎,他正在挣积分,明年春天就有资格参加巡回赛了。他很想见你,我可以带他一起去吗?他太累了,简直就是拼命。作为他的赞助人,我消他有个假期放松一下。”
“欢迎欢迎,真有点想那个小伙子了。”
庄与雷曼敲定了行程,拿着耳机想了想,正在犹豫是否给叶儿打个电话,门被推开了。
许博士带着两个助手急匆匆地走进来,对庄说:“李院长,病人的情况有点奇怪,请您马上去处理一下。”
“怎么了?”庄穿起白大褂,诧异地问。
“好像是大脑被毒素影响……”许博士没等庄穿好,就引着他走向电梯。
庄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王文远脑子被毒素影响,疯掉最好。
只是,“绿度母”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诡异,庄很好奇,它能把王文远变成什么样?
看看时间,也快到他苏醒的时候了。
他……不是在装疯吧?
三十一卷、雪累红尘 六、两老残局(上)
王文远的状况很难判断,他表现得很平静,赤身**地端坐在香薰室内的台子上,嘴里念念有词,可谁也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8专案组”的赢节坐在王文远对面,举着只录音笔试图与他交流,香薰室内的温度比较高,也是汗流浃背的样子。
“哪里奇怪?”庄问许博士。他们站在香薰室外,透过观察窗向里面看。
“他刚才……”许博士用下巴点点不远处。警方派来的女护士衣衫不整、发际散乱,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同伴正在安慰她,另个负责守护的警官时不时撇一眼她那被扯破的上衣处泄露的丝丝春光。
“他对她?”庄感觉不可思议。
据他所知,王文远一向洁身自好,律己及严,如何会刚清醒就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得手了没有?”
“什么?”许博士被庄的问题弄得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忍着笑说;“没有。”
“看来他真是疯了。”庄瞟一眼香薰室内,王文远胯下的凶器依旧矗立着;“最好,给他点镇定剂。”
“我也是这么考虑,李院长,我知道望海医院没有精神科。你看,我们是否该从外面借调一两位精神科医生?”
“许博士太客气了,您是组长。”
“李院长是副组长,应该一下征求你的意见。人选问题,要慎重啊。”许博士太小心了。
“我是中医,对上海各医院的情况不熟,许组长看着办吧。”庄对他不禁多了几分尊重,看得出,他是位谨慎的学者性格的副院长,凡事小心为上,不会耍什么心机。
许博士看出庄不是客气,提出了几个人选商量,其中有个熟人,海洋医院的月亮博士。那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当然了,那命是病人的命。
庄本来想点月亮博士,王文远如果落到他手里,不管是不是装疯,月亮博士几招下去,也会变成真正的疯子≈一想,王文远是警方的病人,月亮博士再贪婪,想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祟,就打着哈哈表示没什么意见。
“听说你这里有一批老中医,可不可以让他们也来看看?”确定了外借医生的事,许博士忽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庄想了想,说:“恐怕不太方便,王警官身份特殊,早晨开会领导们一再强调,除了急救小组的人,任何人不许接触他。”
“也是;可王警官的症候太特别了,只怕找到对症解毒药的消不大∪这样吧,观察两天再说。”
许博士去联系外借医生,庄走进香薰室。
王文远只是闭着眼,庄站在一旁感受紫蝶在他体内的状况⌒点奇怪,紫蝶懒洋洋的,周围有一团绿蒙蒙的雾气样的东西,它们在缓慢地向紫蝶内渗透,把紫蝶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膻中穴内。
庄秫然一惊,自从拥有蝶神以来,用着一直顺风顺水的。世界之大,果真有能对付它的东西。
庄再次确定了“绿度母”来历可疑,江小鱼真的与索翁达勾搭上了。
索翁达活佛很清楚他体内的蝶神,把“绿度母”交给江小鱼,未尝没有假手他对付自己的意思。
蝶神可算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被“绿度母”直接击中……再一想,现在遇到“绿度母”也许是件好事。他帘精神起来,捻出龙星毫,刺入王文远胸口。
这次,他没有使用蝶神,只把一股精纯的真气度进去,先是净化紫蝶,清除侵入紫蝶的绿雾,恢复它的活力;然后把膻中穴内的绿雾都驱除出去。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庄汲取一些到龙星毫的黑晶内炼化观察,发现“绿度母”有寒热两种性质,难怪紫蝶难以抵御♀热内寒,紫蝶被绿雾外在的热力迷惑,不知不觉间就被内含的阴寒浸入。
因为本着研究“绿度母”的目的,只净化紫蝶就耗费了好大气力。
他用龙星毫抽取了一些“绿度母”刺入自己手臂上,闭目感受。渐渐地,庄被这种奇怪的毒素迷住了。
“绿度母”极具侵略性和迷惑性,龙星毫刚尚未从肌肉内抽出,庄的半个手臂就变绿了,身上的汗瞬间消失了。那半只手臂似乎被琴枚钢针来回地穿刺,这还是他已经提前封闭了附近的穴道。
王文远当时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接下来就热闹了,也许是因为“绿度母”被封闭在有限的空间里,绿气到处冲撞。庄的手臂忽冷忽热,一会儿如放在火堆上烧烤,炙热如焚;一会儿又如被埋进冰块中,冰寒彻骨。
“啊……李院长,太握了。”
许博士不放心,打完电话过来看看。发现庄在以身试毒,忍不住叫出声来。
“不妨事。”庄睁开眼对他笑笑,举着手臂走出香薰室。
他也快承受不住了,需要尽快找个地方运功驱毒。
赢节一直在旁边看着庄试毒,此时眼里里有了几分尊敬。他以为,“神医李想”冒险以身试毒,是真的想救王文远。他没看到,一直安安静静、浑浑噩噩地坐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的王文远,眼角微微露出一丝缝隙。
庄挣扎着来到十八楼,随便寻一处安静的角落就坐下来,调息片刻,缓缓运转蓬麻功。
不知过了多久,庄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举起手臂查看。
大部分部位的已经恢复健康的颜色,只五个手指的指尖部分呈令人心悸的墨绿色。
庄仔细看了片刻,用金针刺破指尖,运气大喝一声。
五道浓重绿色液体从指尖射出,落到地板上,冒出一股绿雾。
随着液体的离去,液体的颜色变幻,从墨绿色转为黑紫色,从黑紫色变成青紫复又变成红色,麻木的指尖逐渐恢复知觉。庄不敢大意,继续运功逼毒,一直到半个手臂上的血液几乎全被排出,皮肤惨白,渗出的都是无色的体液,才罢手。这时,地上的那滩红红绿绿的液体已有好大一片了。
“麻烦啊。”庄解开被封闭的穴道,让新鲜血液冲局臂。
该王文远命苦,这“绿度母”太麻烦了。庄即使用着术字逼毒也没多少把握,那需要至少连续施展五次以上才行。以庄现在的状况,每两个月施用一次着术字还能承受,短时间内连续施展,三次就够呛了。
叶儿,一定在第一时间给王文远施用了着术字,并且一定连续用了两次,那几乎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要不然,王文远就是有九条命也已经玩完了。
“是很麻烦。”陈老的声音忽然传来。
寻声看去,他坐在距离庄十几米外,对着棋盘打谱。周围花团锦簇,手边是半瓶白酒,棋盘上黑白交错,看样子,已经在那里呆了不少时间了。
“陈老?怎么就您一个,范老呢?”庄摔着手臂走过去,在陈老对面坐下。
“他啊,中午被媳妇接走,抱孙子去喽。”陈老大故作随意地说;“来,小子,陪我下一局。”
“好啊,小子棋艺很臭,陈老须让三子。”庄笑着在陈老对面坐下,在这个不拘言笑的老者,他总有些施展不开的感觉。
“残局,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