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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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于形势，七品着的掌门祝蓝，与神石轩玉女之间只能有牵挂，不可能有结果；老骗子不可能去做什么玉夫人。
当听到庄把老骗子逐出着，玉女合掌欢叫：“早该如此，孩子你做的对，做得好；我早说过，蓝公子根本不是做掌门的材料。”
“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要用假玉骗那些江湖人？”玉女还是没忘了询问，庄只好把自己与叶儿的事说出来。
“你要退出江湖？”
“是啊，但是他们不放过我。”
石晨回来了，看到庄笑笑，叫声玉姑姑站在一边。
“孩子，这次我帮你。”玉女爽快的答铀，对石晨道：“午时开石室，你先去准备，一会儿随我下去。”
石晨高兴的应一声，跑进小楼去。
“唉。”玉女看着石晨的背影，叹息一声。
“前辈？”
“叫我玉姑。”玉女慈祥的看着庄，似乎在寻找蓝公子的影子；“晨儿是下一代最用功的了，但是，她的消很小。今天对她是个考验，也许需要祝公子帮忙。”
“神石轩分内外，男人主外，是要到处跑找玉的，称为寻玉人，玉夫人就是他们的首领；女人主内，称为琢玉人。神石轩的最高功夫是玉女冰功，只有修成这门功夫，才能成为玉女。晨儿天资有限，她很努了，但是玉女冰够靠努燎不行的，需要天性中有符合玉女冰功的特质。前几天，有人推荐一个人选，我正在考虑，晨儿还不知道。”
玉女拿出个画框，庄只看一眼，头脑发胀气血上冲：精致的工笔画是梅叶的手笔，画中人是叶儿。
“她就是叶儿小姐吧？”玉女问。
“是梅叶推荐的吧？前辈，江湖不适合女人，更不适合叶儿。”庄愤怒的站起来。
江湖到底是江湖，六品梅苑之所以能替代神石轩不是没道理的。以往的岁月里，两个门派之间一定颇有渊源；这样的联系到如今也没断，梅叶收叶儿为弟子不是只为自己，更多的是为神石轩挑选合适的弟子。
庄静下心又一想，明白了，梅叶是要把叶儿拉进江湖，借神石轩把叶儿变成江湖中人。看来，他们一直都没死心。
“玉姑，她和江湖没关系，今后也一样。”
两个人对视着，庄眼里是冰冷的，玉女眼里的冰气更足。两人都没回答，但是都知道，两个问题都不用回答。
玉女眼里先闪出一丝柔情，叹息一声：“这件事要靠缘分，如今不是以前了，没哪个女孩子能安心承受那样的寂寞；叶儿不愿意或者你不愿意，这件事都成不了；孩子，我不会勉强你，也不会勉强叶儿小姐。你们俩很般配，只要你们能一直这么幸福，我不会去打扰叶儿小姐。”
“谢谢前辈。”庄站起来施礼。
“没什么，只要两个人能好好过一辈子，比练成多高明的功夫都好，都好。”玉女看着手里的画框：“不过，她真的很适合啊。祝公子，瞧她的眼睛，透彻清亮，能看透世间繁华背后的真谛。她那样的女子世间少有，但愿你们能一切如意。不过，女儿家比不得你们男子汉，自古红颜多薄命，把这个给她带上，女儿玉养人补命。”
玉女递过件小巧的玉雕，不是菩萨不是佛，是位提篮少女，拇指肚大小；玉体雪样莹白，入手一片清凉，仔细看去，隐隐透出一点红芒。
“这才是真正的独山玉髓，女儿家带上，能趋利避祸安养精神，滋润容颜；算是我送你们的小玩意儿吧。”
“女儿玉？”庄略带怀疑的把玉雕在手上把玩。
“是啊，女儿玉只女儿家才能带，男人带上要倒霉的。”玉女微笑着把女儿玉拿回去，放进只精美的真丝绣袋：“祝公子，你们如果能长相厮守，女儿玉只会祝福你们。你是江湖浪子，今后的麻烦一定少不了⊙它给苏小姐带上，江湖上有识货的看到女儿玉，多少会给我们点面子。”
石晨送上简单的午餐，玉女在旁边陪着吃了几口；石晨一点也没吃，她坐在院子里准备着。
午时整，玉女带石晨在神坛前举行个简单的仪式后，打开西厢房下的地下室。
空间不是很大，却十分干净整洁；四壁是洁白的玉石，灯光下，北边的青玉案上摆着十多件琢玉工具。这里，想必就是玉女平时琢玉的所在了。
玉女在南侧石壁上按几下，滑开道直径不过一尺的圆孔，丝丝寒气渗出，透骨玉寒。
玉女对庄说：“麻烦祝公子为我们守门，半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我们就会上来。”
庄很想下去见识一下神秘的神石轩的玉室，但是这样的门径只容骨骼清秀的女人进入，他的身材是进不去的，只好点头应道：“前辈请放心∫着虽然名声不好，却不会做小偷小摸那样的事。”
“谁说你偷东西了？谁怕你偷东西了？晨儿，莫要紧张，你不是一直想进去吗？”
玉女吟吟一笑，首先闪进壁橱。
石晨穿一套紧身衣，似乎有些紧张。
“相信自己，相信命运，你是最好的。”小骗子鼓励道≮公于私，他都消石晨能通过石室内神秘的考验，成为新一代玉女。那样，叶儿就安全了。
石晨勉强笑一下，也消失在壁橱内。
厚实的木门关上，墙壁内响起几下机关转动的响动。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庄在院子里坐了至少三个小时，太阳已经偏西，壁橱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小楼内摆设很普通，但以庄的眼光，还是能看到两件好东西的。
一群鸽子落下来，庄抓起窗台上的高粱米，洒到葡萄架下，让鸽子啄食。
叶儿的电话打过来，两人聊了一会儿，庄说鉴定会还没有结束，要晚一天，也许后天才能回去。叶儿嘱咐他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她还不知道，这样的鉴定会岂止喝酒那么简单？她心里的李主任今天一天根本就没吃饭，一直在喝酒。
西厢房里传来声音，庄忙与叶儿道别，挂上电话走进去。
石晨是被玉女抱出来的，浑身冰凉一点生气也没有。
“麻烦祝公子救救晨儿。”
玉女也很疲倦的样子，没有客套就要求庄为石晨施术。
小骗子心头一寒，又明白一件事；师父老骗子让自己来不是没道理的，玉女让石晨这个时候闯玉室，就是因为有自己这个着弟子来访。
“你救她，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玉女亮一下手里的东西，以白绸裹着，露出点玉色，一看就是上年头的好东西。
这就是自己的报酬吗？看来，帮助玉女闯关，就是得到神石轩帮助的代价。
石晨面色惨白，冰雪样的颜色；满头青丝散在枕上，肌肤如玉一般润滑。庄凝神片刻，伸手搭上她的腕脉。
刚触到她的手腕，即使庄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寒气惊一下；触手的，根本就是一块寒冰，仔细体会才有一点血脉流动的感觉。
老骗子可没说过怎么治病，更没说过这样的病人怎么救；石晨这样的情形，用治字术明显是不合适的。
玉女已经走出厢房，似乎很相信，庄一定能把石晨救过来。
小骗子头脑发胀，却知道老骗子既然让自己来见玉女，就凭两人之间的暧昧，一定不会让自己来丢人的。
凤凰面具，庄想起点由头，这次见面，老骗子只传给他“凤凰”两个字。
莫非，让自己用这个本事救人？
第七卷、流醉传杯 九 冰功（下）
庄脱鞋上床盘坐冥想，回忆着老骗子的每一个动作，运转蓬麻功三周，把精神调整到活泼自然。
但是，庄右手以金针刺破指尖在空中虚画，凤凰两个字画了三遍，累得浑身大汗，凤凰面具一点动静也没有，石晨依旧冰冷的毫无生机。
“祝公子，你在做什么？”玉女走进来，看庄的样子奇怪的问。
“没什么。”庄擦一下额头的汗，如今是一条人命在自己手里攥着，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结。
玉女递过来一杯酒：“蓝公子治病，是需要酒的。”
庄呆呆的端着酒杯；老骗子治病需要酒？是自己喝，还是给石晨喝？
“别问我，以前，蓝公子给我治病时，满屋都是酒味，我也不知道你们着是怎么用的。他这样拿着酒杯。”玉女把庄的手指摆弄几下，把他被刺破的食指点进酒杯，涩然一笑出去了。
原来，老骗子也经历过如此的情形。
石晨还平躺在床上，少女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虽然冰冷，却依旧有三分诱惑。更何况，此刻的石晨只穿一套单薄的紧身衣。
庄回忆着本门两个前辈的一举一动，脑子里闪过丝灵光：也许，需要有些接触？
小骗子左手抚胸，扣在凤凰面具上，右手举在空中虚画，滴血的食指点在酒杯的酒液内。
这一次，凤、凰两个字刚写出第一划，凤凰面具内被引出灿烂光点，庄感觉浑身精气弥漫，热血沸腾，食指处血花喷溅，却只在白玉酒杯内旋转，洁白细腻的酒杯映出血红颜色。
两个字写完，庄胸口升起炙热的暖流，顺右臂手太阳脉路，涌进白玉酒杯。
杯中酒液激射而出，自行在空中挥洒、飘舞，最后汇聚成一只红色凤凰。
庄以右手引导着凤凰，慢慢降低，接触到少女冰冷的肌肤；手背冰冷，手心滚烫，庄翻转右手，按在一处柔软处。
凤凰鸟扑进石晨身体，满屋酒香，庄紧紧闭上眼睛，不是忍受什么痛楚，是在尽力约束自己。
凤凰烈焰燃起热流，冲出酒杯扑进石晨身体，一半又反冲而回，在庄身体内冲撞。
这可是灾难，小骗子如今欲火焚身，不是蓬麻功有强烈的自制忍耐功能，他已经扑过去，在石晨身上肆虐了。
“哦……玉姑，师父，我好热。”
石晨低声呻吟着，庄弹起身，鞋子也不穿跃出房门；不顾堂屋里玉女惊异的目光，剥下上身衣服，跑进院子里的水井旁，提起一桶冰冷的井水劈头浇下。
冰凉的感觉扑灭了身上的燥热，庄打坐在寒冷的井边，任凭身边天崩地裂雨打风吹，再也不管不顾，自顾沉浸在蓬麻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缓缓睁开双眼。
夜已经很深了，他还在葡萄架下，身上披件厚厚的羊皮大衣。
玉女与石晨坐在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
“几点了？”庄轻声问。
“三点。”石晨手里拿着手机，按亮看一眼。
“这么久啊。”庄站起来，感觉一下；“我在这里坐了十个小时？”
啊，浑身上下舒畅通顺，蝶神活泼泼，庄有展翅高飞的感觉。
进步了？好像是，如今的眼光看周围的一切，似乎那黑暗也淡了好多，屋顶鸽棚里鸽子轻微的呼吸声，如在耳边一样清晰。
“你坐了一天又十个小时，祝公子，你比你师父高明，今后的前程一定会超过蓝公子。”
庄摸摸脸，不好意思的笑笑；院子里没点灯，他能感觉到身前的两个女子的脸都红了。
玉女的话庄现在听来很明白，如果一天又十个小时前听，一定是一头雾水。
老骗子曾经有过类似的情况，与玉女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玉女才留自己和石晨在厢房里。
这也是个关口，庄闯过这道关，对凤凰面具具有初步理解，修为也更上一层，在黑夜里，肌肤上隐隐流动光彩。
庄的克制，大半功劳要归于叶儿，紧急时刻，是这个信念支撑他坚持下来；如果在几个月前遇到类似的情形，凭他江湖浪子的心性，八成也会走师父的老路。
自己也算是个有信念的人吗？庄审视着自己的心境，平和了一些，对叶儿的思念更甚了。
简单的洗漱一下，庄穿好衣服，坐在厢房里烤着火，喝下半斤酒后，玉女把三件玉器摊开在庄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三方古印，各自有精彩处。
第一件古印的印钮是把云头玉剑；短短剑身宽厚，刻画丹符，剑首云纹处，隐隐勾勒出苍髯古貌的老道士模样；剑身另一面，刻着两个篆字：宏愿。老骗子写的三句诗里可没这两个字。
印身是少见的圆形，刻画着小骗子胡乱画的地图纹饰，却更自然，与古玉本身的纹路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沈万三入道后，与道家高人张三丰一起隐显度世，曾被敕封为宏愿真人。祝公子要作假就用心些，这方玉印是明初古玉，我刻上这几个字，玉剑就成了宏愿真人的法器；印头上的剑是道家制式，有时候能作为防身利器。还有这个玉山子。”
玉女解释完，庄连连点头，又拿起第二件玉印。
这个有半个手掌大小，印钮部分却精细雕刻着青山绿水，飞鸟流云；雕工简约、潇洒，寥寥数笔却极尽写意传神，将大自然的一角生动的表现出来。
印身上是寻常的四面体，矮矮的，放眼看去，好像一个佛门高僧的姿态。一角，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慧泉。
“瞧，我把这座山上动了点手脚，看上去像不像欧？”
“像，又不像。”庄端详一下，说出自己的感觉。
“只要三分像就可以了，不能超过五分，那样会弄巧成拙；祝公子放心，这两件东西一出世，只要落在江湖人手里，他们一定会拿到我这里来鉴定。特别是这把玉健，本来形态就是如此，功巧若拙剑心灵动，就是落到别的行家眼里，也会叹服前人的神奇。哼！我们神石轩要作假，天下谁人能分辨出来！最高明的行家也不过会用一点最肤浅的嗅玉功。放心，这个世界上半吊子专家太多了，他们会把你想说的东西说出来，甚至能把你没想到的东西也说出来。”
“是吗？”庄会心一笑，玉女说的不错，他太知道那些专家的德行了；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确实有不把牛皮吹成航母不罢休的气概。
“嗅玉功很厉害吗？”学着玉女的样子，把第三件玉印放在鼻下。
这件就很普通，也许是神石轩没有合适的存货，只是一件田黄石。
“别小瞧了它，田黄石历来尊贵，只有大富人家才用得起。谁也不肯在这样的玉料上多动刀。”
“是，是。”庄把玩着田黄石，简单自有简单的妙处，看去，隐约透出尊贵豪迈。
“祝公子感觉到没有？玉器之真伪，一是神韵，这一点是没人能识破的；一是传世味道；这三件玉器由于被我动了刀工，传世味道会稍有改变。也许有人能嗅出其中点俭，但是没人能肯定辨别出其中细微的差别。只有修炼成玉女冰功的玉女，才能体会到嗅玉功的神髓。”
玉女把老骗子给的玉扇坠递给庄，无奈，隔行如隔山，庄只能感受到其中的气息，感受不到所谓的传世味道。
“我该给你多少钱？”
庄轻声问，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本是应该的，这三件玉器都是古玉，随便拿到市场上都是十几万的好东西；特别是那方田黄石，也许要百万。
“祝公子客气了，晨儿看病需要收钱吗？她也辛苦了半天，把下刀处的包浆给你滋养圆满，你要好好谢谢她。”
石晨一直没说话，庄看过去，她微红着脸低下头去。
庄心里一荡：石晨有消成为神石轩的下一代玉女，她脸上那层健康的红润已经被一丝淡淡的冰白替代。
“你也看出来了？还用付钱吗？”玉女轻笑着搂过石晨；“我们晨儿是有福的，她如果遇到蓝公子就不会有这样的机缘。”
石晨脸上的红晕更深，却隔着层透明的冰白；抬头瞟庄一眼，目光里也多了一丝冰气。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没有动她的原因？想到这里，小骗子也脸红了。
离别的时刻到了，石晨送庄到路边。
已经是午夜时分，明月西悬星斗东聚。
“我不想做玉女了。”石晨忽然蹦出一句。
“做玉女不是挺好吗？”庄奇怪的问。
身边的赵河在冰封无声流淌，两天前的这个时候，石晨为了能成为玉女，还在这条冰河里艰苦修炼。
“玉姑虽然有丈夫，却没儿女，我们神石轩的玉女都是不能生育的。”
庄不知道怎么说好，玉女也许会有很厉害的功夫，牺牲也是巨大的，老骗子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玉女的吗？
远处射来灯光，玉夫人为庄找的车到了。
在石佛寺，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多见，却不罕见；由于历史原因，买卖玉器本来就是有风险的生意‰夜出车的司机都是胆气旺的，却不会多嘴去和客人说半句废话，那是很握的。
庄坐进汽车，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天亮时，庄回到南阳市区的卧龙宾馆。
上午十点，庄换回正常装束，赶回襄樊。
还好，奥兰生物制药的套房还没退，为他安排的女孩正在房间等着，桌上放着机票。
来参加鉴定会的专家们，多数也没离开，酒店客房里到处莺飞燕舞；庄出去好像也没人操心。
中午吃过饭，公司为他安排的送行车还是那辆宝马，司机却变了。
武汉天河机场，告别的时刻到了，庄才问起女孩的姓名：“小姐，你的真名叫什么？”
女孩羞涩的掏出个学生证递过来。
“宋巧倩。”庄念叨一遍，递过一张自己的名片。
“明年毕业后如果没有好去处，可以到上海来找我。”
女孩点点头，递过他的提包，目送庄消失在通道内。
坐在飞机上，庄才拿出石晨塞给他的东西。
这是一只小巧的七孔墨玉笛，只五寸长短；光洁的笛身镌刻着四个秀草：湖笛鸣星。
下午五点，庄经过又一次飞行，回到上海虹桥机场。
漂亮的空姐走过来，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晕，给我点药。”
蝴蝶不是好鸟，飞不高的。
第七卷、流醉传杯 十 贵人（上）
今后再也不能坐飞机了，一次比一次反应大。
庄在空姐的搀扶下走下舷梯，在休弦休息了半小时才缓过来；其实主要是等候蝶神适应降落时的高度差，小家伙的翅膀恢复平衡，庄才恢复正常行走的能力。
回到上海，庄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