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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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酒,喝到七分上,气氛到了高潮,宴席也要散了。
“海言,你带同事们找地方热闹热闹,今天花多少钱你说了算。”庄知道年轻人的脾气,与领导在一起总是放不开,干脆放他们出去,也为台海言树立点威信。
陈依颐今天喝了不少,等职员们拥着台海言离开,捂着头对庄说:“我现在开不了车,李想,陪我喝杯咖啡好吗?”
不能说陈依颐没有吸引力,看着她红润的唇,精心修饰的弯弯的细眉,柔媚的眼,细白的皮肤鲜嫩欲滴,更有酒后脸上绯红的晕,这种精致的纯真是让庄有些激动。
“我还有些事要和主任商量,公事。”陈依颐的手轻轻扶上庄的臂弯。
柔软而细腻的手,隔着衣服,庄也能感觉到它的温热,眼睛的余光看见她身体微微发硬,披肩下廷的乳胸起伏着。
“我只有一个小时。”庄看看表,九点二十分。
餐厅在新锦江的高层,他们走出电梯时,迎面走来一群红男绿女。
“依颐,好巧。”说话的是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名牌服饰支撑出的自信表明,他的身份不一般。手臂上也挂着位年轻的女郎,看到陈依颐,他有些尴尬的匙手臂。
“是好巧。”陈依颐没有把手从庄臂弯抽出,神色依旧淡然。
“这位是?”年轻人子着庄,眼睛里有些敌意和醋意。
庄断定,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他实在不想掺搅到争风吃醋中去,只是给陈依颐个面子才没说话≡方叫陈依颐依颐,也许应该是宜宜,能这样称呼的,关系一定不浅。
“这是我们主任,李想,今天同事聚餐。李主任,宋公子你应该认识一下。”为什么要认识,介绍人陈依颐可没说,庄只好掏出名片和对方交换。
宋中仞,名片上有一溜头衔,最唬人的还是两家上市公司董事,他的背景小骗子能估计个大概。
“一起上去吧,最近搞高科技的比较吃香,我们都想见识一下。”宋公子翻看一遍庄的名片,客气中透出一丝轻蔑。
“对不起,你们上去吧。”庄抽出手臂要走。
陈依颐却没点头,又把手伸进庄臂弯:“宋先生很忙,我们还有事,改天联系。”
“也好,依颐就托付给李主任照顾了,她……”
宋中仞的话被陈依颐打断:“我该做什么自己知道,宋公子该做什么,似乎也不用别人多说。沙盈盈小姐,听说您的新片就要开机了,我很喜欢老上海的故事,消您能再现那一段风花雪月的爱情。”
“谢谢。”宋公子身边的美人第一次开口,声音与她的人一样,充满魅惑。
这个名字庄听着耳熟,仔细看一眼,才想起来,沙盈盈是位正走红的演员,据说是多才多艺的多栖明星;他们身边还有几个人,都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宋公子的身份果然厉害,沙盈盈浑身上下透着清纯的风骚;互相矛盾而又和谐的两种味道,在她身上演绎出别样风情;也就是说,盈盈是个有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尤物,能给男人带来最大的刺激和享受。
陈依颐点点头,挽着庄就走。
沙盈盈不好意思,宋公子有点尴尬,却不敢多话。
陈依颐选择的这间酒吧距离新锦江不远,昏黄幽暗的灯光下,漂浮的音乐自然把客人沉入柔美伤感之境;据陈依颐说,这里有纯正的咖啡和时髦的饮料,吧台里最多的是一罐罐来自不同产地的咖啡豆。在这里喝酒的客人很少,会感觉到与这里环境不协调。
也许临近年关,酒吧里的客人不多,在细铁雕花的栏杆分割开的小空间内,七八位客人静静的享用自己的空间。
冬天,在绵绵细雨的夜晚,庄半推半就坐在酒吧,似乎有时光倒流的感觉,曾几何时,他也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身边多陪着位女伴。
陈依颐靠近一些,女性特有的幽香缓缓袭来,她身上最诱人的是修长粉嫩的颈项,玉雕样的纯白。她痴痴抱着咖啡杯望了许久,幽幽道:“真想永远坐在这里,时间能暂停在这一刻多好。”
“说公事。”庄拿出痔,想点燃又没了感觉,在指间手里把玩着。
“他是我未婚夫。”
“谁?”
“宋公子啊。”陈依颐抬起明亮的眼睛,查看庄的表情。
“那么对不起了,他不会误会吧?”
“呵呵。”陈依颐露齿一笑,抓起庄手里的银色ZIPPO火机把玩;“骗你呢,我真有事要和主任商量。”
“我时间不多,已经二十分钟了。”庄吹灭火焰,接过自己的火机。
“是不是因为苏警官?”
“说公事。”庄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自己点燃香烟。他最近越来越没有烟瘾了,一包烟要三、五天才能抽完;身上的花香味道却越来越浓,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陈依颐坐直身体,双手翻转着披肩两角:“两件事,一是春节七天值班人员的安排,台海言已经两年没回家了,今年要回去,秋诗也要和他一同回去;新来的几个人都表示要留下,作为领导,我们两个要有一个带班的。你看?”
庄已经答应叶儿春节到凤凰城去,此时才想到,做主任不完全是件轻松的差事。
“主任有别的安排?”陈依颐凑近一点问:“是不是有冲突?”
这一刻,庄竟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俏皮的少女情怀,不禁微微一叹;如果是三个月前,他一定会下手擒获她,是个男人都想品尝一下如此精致的美人在床上的风采。
“我本来想到凤凰城过春节,叶儿喜欢那里。”
“凤凰城,很美吗?”陈依颐幽幽一叹。
“说不上美,沱江也没黄浦江的恢宏气势,安静罢了。”
“你们去吧,我正好没安排,不过,回来可要给我带件礼物。”
“好啊,谢谢你。”庄由衷的表示感谢;“回头给你放假,一个月也行。”说完他就后悔了,网络信息中心过完年就要忙碌起来,事情一件接一件,离开陈依颐,他一个人不好玩,小骗子大部分精力要关注另一个世界的事。
“说话算数?七天换一个月,成交。”陈依颐伸出细细的小指,微笑着等着。
庄只有伸出自己的手指,与她勾在一起,期期道:“一个月太长了,半个月。”陈依颐的手指修长,肌肤绸缎样光滑细腻,就是勾勾手指,也是享受。
“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我要去……晒太阳。”她说了个英文地名,庄没听明白,也不想再说什么;问:“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这件事和王院长有关系,他最近一直在宣传海洋医院,你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庄近期太忙,根本就没时间和王觉非见面、说话。
“有人把他举报到纪委了,还有检察院∫听说,还有几个媒体也收到类似的材料。”
陈依颐的话把小骗子吓一跳,这个人会是谁?骨科牛主任?退休的吴主任?或者是另有其人?庄把眼睛移向陈依颐,嘿嘿一笑:“陈小姐知道举报者是谁,对吗?”
“不知道,不过有人说王院长有贵人相助,春节是个极好的机会。”
贵人还是鬼人,只有小骗子自己知道,也许陈依颐把他也当成贵人了;他不能装成置身事外的样子前这个人曾经是王觉非的秘书,还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哥哥,也就是说,她是个明白人。
在明白人面前装糊涂是不明智的,庄思索一下:“是牛主任?”
“春节是个极好的机会,王院长应该多拜访几位贵人。”陈依颐没有确认,只是提出建议。庄却知道了,肯定不会是牛主任,也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人,这次危机另有来头。
很可笑的是,两个人此时讨论的当事人,竟然不知道他的命运决定在这次谈话中。
“他不会出事的,这个春节会不会去拜年我们不必操心。院长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陈依颐眼睛里浮出笑意,似乎在赞叹什么。她能看出来,在这一瞬间庄已经判断出王觉非没什么握。
她没看出的是,庄已经判断出更多的东西。
这次针对王觉非的危机根本不用自己操心,是陈小姐这个贵人在保护王觉非,浦东正在建设的新医院需要王觉非去做院长,而自己,已经成为面前这个美人下一个要争取的目标,或许还有郑书榕和台海言;谁知道呢?她好像有些漫不经心。
庄的电话响了,拿皮包时他才发现,两个人的手指还勾在一起。
“我是李想,请问哪位?”
“李想个屁,老子是梦想。”电话里传来老骗子的声音。
“您老怎么来了?”庄保持平静,看一眼号码,上壕地号码。
“不但我来了,你们家于蓝也来了,快到新锦江,老子刚才看到你了。”
“好的,您稍等。”
庄挂断电话,苦笑着对陈依颐道:“真不巧,有个老前辈刚到上海,我马上要去拜会。”
“请便,我自己坐一会儿。”
陈依颐眼里又显出落寞的神情,把披肩拉紧,隐进灯影深处。
第七卷、流醉传杯 十一 无聊的话(上)
走进新锦江华丽的大厅,庄犹豫片刻,还是接通叶儿的电话。
他没把握今天晚上几点回去,只有先打下埋伏,说晚上可能要加班。
老骗子果然住在新锦江,还是一套高级套房。
他是完全不用担心了,现在的身份是望海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跟随他到上海的除了于蓝,还有三个随从,两个工程师,一位秘书,年轻漂亮的的女秘书。
见面是在套房的会客室进行,前十分钟只有老骗子和小骗子,两个人是走到小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说话。
“师父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祝掌门越玩越高级了,上海的的事己经传遍江湖,老子再不来转一圈,你这出戏还唱的圆满吗?”
“有什么意外?”
“是有意外,有人说,着这次要独吞江湖宝藏∫想了想,怕你撑不住,不如缓一缓,等你大师兄出来再引发。”
大师兄有个很有福气的名字,叫祝福,做的文物生意,江湖人称金眼雕;这次折进去的原因庄还不清楚,只知道是过失杀人。
说来,庄进着前,金眼雕祝福己经被老骗子打出师门,所以庄和大师兄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彼此的联系也很少;倒是二师兄和双方的感情都很好。
“为什么?”小骗子问。
“你大师兄手够狠,不像你,拖拖拉拉的。这件事由他引发最好。”老骗子是不喜欢庄的精细,以前就说过,他做的生意都是粗放型的,很少仔细雕琢细节,也很少仔细考虑后果;出什么事,跑路就是了。
“我想过了,大师兄要做的是这个。”庄掏出田黄石印章递过去;“师父,大师兄刚出来,一定缺钱花;哈,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一块田黄,值不了多少钱。”老骗子瞄一眼,习惯性的对小骗子泼冷水。
“只这块田黄印章是不值多少钱,但它的价值岂能以常理测度,它身上隐藏的秘密才值钱。大师兄以前是文物玩家,他在那一行里门路多,我想,大师兄把这个印章抛进江湖最合适;他只要找家拍卖行搞个匿名委托拍卖;那时,十万也是它,百万千万也是它,玉本无价,就看买家喜欢不喜欢。但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这次只要大师兄给我三成,不算过分吧?”
老骗子没说话,小骗子的算路明显比他想的要高明;先抛出的两枚印章需要时间在江湖上酝酿,等两个月后庄的大师兄出来,有心人应该己经冷静思索过,那两样东西的真伪也会被仔细检查过。那时再把这枚田黄印章抛出,就是有人想冷静也不可能了;但是,现在老骗子感觉这件事不只是好玩那么简单。庄和大师兄能赚一大笔钱是一定的,也许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需要我把它交给你大师兄吗?”
“这件事最好还是请叔来做,您己经退出江湖,不应该再牵进来太多。今后江湖会乱一阵子,您应该在局面收拾不住时再露面,消最好不要出现那样的局面。”
“庄,梅老头子是对的,你是不该退出江湖。”老骗子这才知道,庄把他当成预备队了,不禁长叹一声,颇有些失落感;自己教育出来的弟子实在是太出息了。
“江湖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师父,您还是好好做望海的董事长,操心多了,老的快∫听说,老人想不讨人厌,一要钱够多,二要话够少,三要身体够好。您具备两条。”
“你是说,老子话多?”老骗子钱够多,身体也够好,自然知道弟子什么意思。
“我没那么说⌒人在一直惦记您,她消您长命百岁。”庄掏出牵牛花玉坠,递过去。
老骗子小心的把牵牛花捧在眼前,这次,玉女在上面又刻上几个字:牵牛易,牵心难,花开四季。
“师父,有时间也去转转,人老了,脸皮应该厚实些。人家可是随时欢迎您去采摘呢。”
“她还好吗?”老骗子被点住死穴,神情沮丧的问。
“好,玉女比玉夫人好。”
“江湖与骗局一样,从来就没有圆满,你现在的年纪是不会懂的。”老骗子低声嘀咕一声,小心收起玉坠;“眉儿也来了,她非要见你一面,我也没办法;于蓝带她去逛夜上海,一会就回来。”
“不见。”小骗子怕了那小丫头,甚至比于蓝还甚些;上次回山东到医院看准,差点就被她缠着不得脱身。
“你说不见就不见,谁让你去招惹她?她可是为你哭过半个月。”
四、五岁的小丫头哭是一回事,十多岁的小丫头就不好对付了,看来老骗子是抵挡不住才把准带来,小骗子只好答应。
两个人都没说祝黄的事,老骗子是有些心虚,他没想到,古板的祝黄在小骗子身边用心的炒卖古印呢。
此次到上海,老骗子还真是为公事而来。
望海制药的整体设计接近完成,规划立项报批由陈家操心,也很顺利;老骗子和于蓝到上海来一是为考察市场,二是为考察几个设备供应商,有上壕地和周边的国内公司,也有代理国外产品的公司。主要是几条自动化生产线,牵扯到厂房的设计,所以他们要赶在年前没确定用哪家的生产线之前;陈家派到望海的副总黄杰说,春节过后银行资金比较充裕,要把握好这个时间点。
陈家果然没有利用望捍钱,还把望海制药列置进某个国家工程内,争取到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土地出让金全免;仅此几下,望海的局面就有脱胎换骨的改变。
庄听完老骗子的介绍,心里感概,同一个公司,有人在背后支撑就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虽然这是他以前就预想到的,却没想到陈家的动作如此迅速,能量如此大。看来,工作效率与利益是要挂钩的,没有利益,工作效率八成也好不到那里去。
但是,小骗子总感觉不对,怎么看,老骗子眼睛里都像藏着什么秘密。
门铃响,准蹦跳着扑进庄怀里,她们刚才坐游凸游黄浦江,大小两个女子都还在兴奋中。
于蓝也走进来,看到庄眉角泛春,一双美目再离不开他。
老骗子呵呵笑着抱下准:“眉儿该睡觉了,明天再和童哥玩儿。他和你于姐还有公事要谈。”
“我不,我要和童哥哥玩。”准就是不放庄走,小骗子似乎也不想走,跟于蓝到另一个房间,目前是庄尽量避免的事。
两个月前,庄在准身边只呆了一小时;小丫头却己经完全找回童年的记忆,对这个大哥哥缠磨的厉害,一直闹到半夜,实在困的睁不开眼了,才放庄离开。
性能使少年快速成熟,九年前,庄第一次把手伸进于蓝的裙下,感受到最多的是莫名的激动与刺激;如今,原本青春的身体变得圆润,坚挺的乳峰变得丰满柔软;但是,庄却没多少激动。
于蓝的房间在老骗子楼下,没有会客室,进门就是一张大床。她己经喘息不已,微微颤抖着去解庄的衣扣。
“于蓝,冷静些,我们不能继续了。”庄按住那双手。
于蓝被情欲激荡的满脸通红,裸露出洁白滚烫的肌肤,低声道:“过了今夜,我再不会了。”
她是潮湿而狂热的,在床上热切迎合、承受着庄狂躁的冲击与蹂躏。她代表着庄的过去,但过去在现在的庄看来,是无奈且沉重的负担。
“你应该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
于蓝伏在他胸前微微喘息着:“好男人?我这辈子再找不到好男人了。”
“于姐。”庄手指扣紧她的腕部穴位,强迫于蓝清醒一些。
“你能看出来,我己经不是以前那个庄了。”
“你叫我于姐?”于蓝停住手,痴痴看着庄。
“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于姐,您应该能看出我在努力摆脱以前的生活,走出这一步很难,我消你能帮我。”庄为她端来一杯冰水,真诚的子着她。
“于姐,我和师父以前算不上什么好人,这你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在学习做好人。如果,在我想来,消有你这么个姐姐∫不知道父母是谁,是师父收留了我,所以我必须报答他∫不可能再回到半岛,也不想继续以前的生活。这,不全是为了我现在的女朋友;也许是我太自私,也许我只是累了,想吐来休息。但和她在一起,我才能感到生命的价值。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你能理解吗?”
于蓝没有说话,手按在庄头上。
“姐姐,你也应该早些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说起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得多。钱,对于你我都不会是很大的问题,我们缺乏的是感情。但是你以为,维持以前的关系,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那样的偷欢能维持几天?我真消永远有你这样一个姐姐∫不想让过去的美好,变成刻骨的仇恨。”
“弟弟啊。”于蓝低呼一声,把庄的头抱进怀里。
她经历过无性婚姻,只是被庄引燃的欲望淹没了理智;此刻被小骗子如此一说,明白,过去己经成为过去。
走出新锦江,己经是凌晨一点;庄来时开着雷诺,到停车场时,却看到陈依颐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