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魔法师与天然呆勇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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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大魔法师倒也不怎么担心，他在冒牌圣骑士身上扔的定位术有效时间可是长达半个月的，等他把女孩儿背会旅店安顿好，之后无非就是费点功夫再把这三个家伙再逮回来。
而现在三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然都没有逃跑，罗布就更省事儿了。
大魔法师走到马登身前，从他手里取回女孩儿的宝剑，后者没有任何反抗，之后罗布轻咦了一声，这会儿天已经有点黑了，他刚刚离得远没注意到，马登的眼神看起来很呆滞，瞳孔间没有了焦距，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凝固了一样。
大魔法师再看向地精和冒牌圣骑士，三人的状况都差不多。
“埃特莱德李查德荷尔斯泰因冕下，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罗布的身后那喀嚓喀嚓剁肉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独眼屠夫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擦了擦手，“看来最近的传言是真的，您果然独自一人离开了蒂斯特皇家魔法学院。”
大魔法师有些惊讶，这还是几个月来他头一次被人看穿身份，罗布转过身去，他先前的时候一门心思救洛洛，对于其他人都没怎么留意，只知道独眼屠夫和马登等人并不是一伙的，也就没再管他。
这会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独眼屠夫身上，以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那强大的洞察力，很快就从对方身上发现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兽人的手上满是油腻，可他的指甲缝里却一直很干净，这一点和普通的屠夫有很大区别，除此之外，他切下来的肉每块儿的大小都完全一样，就好像用尺子量过一样，这也不是普通屠夫能做的到的，另外罗布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他切肉的动作和频率好像也是完全一致的，这应该是属于他的一种独特修炼，最后，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收藏了一屋子的布娃娃……好吧，这点姑且算是个人爱好方面的问题。
除此之外，罗布对他脸上那只独眼也很介意，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再联系起马登三人现在这幅有些奇怪的样子，一个名字从大魔法师的心底浮起。
第九章 我终究是个兽人
“曼昆·乌迪西？”大魔法师从记忆的角落里搜索到了这个名字。
独眼屠夫怔了怔，之后像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这几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孔上也浮现出一抹感慨之色，“人族这边竟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啊。”
“玫瑰战争中赫赫有名的兽人三杰之一，战争初期一人一城，以不到两千的兵力将八万人族联军足足拖了六个月，让人族闪击战的计划落空，为兽人一族赢得了充足的反应时间，就算说是以一己之力决定战争的走势也不为过。”罗布的脸色也罕见的严肃了起来，“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阁下，兽人一族的英雄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独眼屠夫摇了摇头，“什么三杰、英雄都是后人谬传，我只是一个想要守护自己家乡的军人而已，可惜最终我还是丢掉了自己的城池，抛下了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选择像条狗一样在夜色中弃城而逃。”
“是因为军部的命令吧。”大魔法师一针见血，“战争需要英雄，那时你的事迹已经在兽人中传开，不少年轻人都将你视作偶像，以你为榜样，崇拜你，仰慕你，兽人的高层也想趁势将你打造成一面旗帜，所以军方不可能允许这面旗帜落入我们人族之手，如果你沦为阶下囚，这消息传回首都对兽人的士气打击一定会很大，那座城你守了六个月，已经为军方赢得了足够的时间，那座城的战略价值每天都在减少，实际上已经成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在这种时候军方当然会强制你弃城了。”
不过现在看来，曼昆·乌迪西虽然听从了军部的命令，但他对于放弃自己家乡的事情却一直耿耿于怀，难怪兽族三杰在战争后期唯独只有他没有再上过战场。
罗布没想到今天在这家不起眼的小肉铺居然会见到一百六十年前的兽族英雄。
如果史书上记载的没错，他参加玫瑰战争的时候刚刚三十岁出头，到现在怎么说应该也快两百岁了，可从外表上并不怎么看的出来，兽人的寿命和人族不一样，兽人实际上只是一个统称，不同族群的兽人寿命相差很大，像豺狼人的寿命一般也就不到四十岁，而普通的半人马都能活到二百岁以上。
曼昆·乌迪西来自一个很少有人听说过的小族群，这个种族群中的成员寿命都极其漫长，所以他现在虽然那已经有二百多岁的高龄，可外表看起来除了眼神沧桑一点外并没有什么老态。
然而凡事都有代价，在获得漫长寿命的同时独眼屠夫的族群繁殖却异常艰难，族群的人数一直在减少，到了这一代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新的族人，曼昆·乌迪西是这族群中仅剩的壮年，所以说这家伙不忙着思考怎么延续种群的问题却跑到人族的地盘上而且还在这里当起了屠夫……怎么看怎么可疑。
考虑到当年他和人族间的种种恩怨，陪他守城的两千兽族勇士最后基本上都以身殉国了，大魔法师很有理由怀疑独眼屠夫来这里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搞不好这家伙一直在等着一个把整个海港的人都剁成肉馅儿的机会。
然而曼昆·乌迪西却显得很平静，“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们人族，战争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作为敌对的两方几乎没有缓和的余地，战场上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种族在战斗，我的家乡那时虽然被你们占领，但应该说你们做的还算不错，最大限度的约束军队没有去骚扰平民，这一点我一直想感谢你们来着。”
顿了顿他又道，“我本人并不喜欢打仗，玫瑰战争结束后难得有了一百多年的和平，这是好事情，其实在战争后期我就基本上就已经处于半归隐的状态，为了不影响军队的士气我才一直没有退役，而等战争一结束我就直接溜回到了家乡，没有再去军队上报道，选择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再后来我的那些朋友们陆续都离世了……”
说到这里独眼屠夫的眼中露出一抹缅怀之色，“寿命长有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身边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十九年前我最后一位朋友去世，之后我决定出来走走，小时候很向往你们人族的世界，但那时大家的关系比较紧张，三天两头打仗，现在总算和平，我也能实现小时候的愿望，我去过狮心帝国，也去过自由城邦，后来走的累了就在神圣同盟的塞特维亚港歇脚，结果这一呆就是九年，说实话，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屠夫而已。”
“从那一屋子的布娃娃上我可看不出你是个普普通通的屠夫。”大魔法师忍不住吐了个槽，随后叹了口气，“你如果真想老老实实当屠夫刚才就不会点破我的身份了吧。”
曼昆·乌迪西沉默了片刻，最终有些艰难道，“我终究是个兽人。”
独眼屠夫用短短半句话就解释了他的选择。罗布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我终究是个兽人，虽然我喜欢和平，已经抛弃了过去，忘掉了自己曾经的名字，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的不错，找到了久违的平静，但当我遇到人族的天选之子，魔法史上最耀眼的天才，当他脱离了曾经那些严密的保护，孤身一人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还是心动了。
如果能在这里杀掉对方的话，对于人族无疑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独眼屠夫的这个念头纯粹是从种族角度出发的。
“你知道你们人类最可怕的一点是什么吗？”曼昆·乌迪西看着大魔法师的眼睛道。
“嗯？”罗布扬了扬眉毛。
“其他种族的发展都是渐进性质的，只有你们人族的发展是跳跃式的，当初的你们是何等的弱小，矮人、精灵还有我们兽人几乎都有能力灭掉你们，你们人类就靠着几大势力间的相互牵制在夹缝中苦苦求生，就像一团小火苗，只要随便来阵小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和之前那些弱小的种族一样，你们把自己的公主嫁给我们兽人的王子，把辛苦积累的财富送给矮人，在精灵面前低下你们的头颅，然而终究难逃亡族灭种的命运……结果突然有一天，一个叫罗兰的家伙出现了，为你们打开了魔法的大门，那个人凭借区区一己之力竟然改写了整个人类的命运，让你们在一夜间一跃成为晨曦大陆最强大的势力，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在其他种族的身上发生过。”
第十章 人族不能有第二个罗兰
“是的，当年其他种族对人族发动第一次魔法战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因为恐惧，对那个人的恐惧，对魔法这种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的恐惧，对你们人族崛起速度的恐惧……”独眼屠夫坦承，“罗兰就像是诸神赐给你们人类的珍宝，让人嫉妒又畏惧，他的出现是破坏性的，直接颠覆了整个晨曦大陆的势力架构，随后你们人族只用了短短不到百年时间就成为了晨曦大陆当之无愧的霸主，其他种族不得不抱团互相结盟才能勉强和你们抗衡。不过往好的一面说，因为你们的意外崛起晨曦大陆总算迎来了一段和平的时光，大家现在也都远离了战火，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独眼屠夫叹了口气，“但很多人都忽视了这一切的前提——人族不能有第二个罗兰。”
“明眼人都知道像现在这种状态实际上是没法一直持续下去的，除非有种族能真的一统晨曦大陆，否则所谓的和平终究只是短暂的幻象，而如今来看，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愿望达成这一目标的还是你们人族，不用否认，如果说两次魔法战争你们还只是处于自卫的阶段，那之后的玫瑰战争就是你们野心的萌芽了。”
独眼屠夫接着道，“然而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和平最终都是通过战争的手段实现的，人族想要统一整座晨曦大陆，重新建立新的秩序，我们这些其他种族就算明知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战，战争一旦打响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不过好在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人族虽强，发展也比其他种族快很多，可照这个速度下去距离那一天的到来最少也还要三四百年，到了那时我就算还活着也是个老人了，这种事情自然会留给年轻人去操心。”
说到这里独眼屠夫话锋一转，“可惜，偏偏你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罗布·埃特莱德李查德荷尔斯泰因·瑞克斯——人族未来的守护者，魔法史上最耀眼的天才，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天赋，以不到二十岁的年龄迈入六阶准魔导师的行列，即便是那些先贤也无法掩盖你的光芒，斯坦因斯对你的那句著名评价早就传遍了整座晨曦大陆，而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独眼屠夫发出了今夜第二声叹息，“我之前说过的，按照正常的时间计算，你们人族想统一晨曦大陆还需要几百年，按理说这事儿并不该我们这一代人该头疼的，可人族如果再出现一个罗兰，势必将会极大的加快这一进程，那留给我们的还有多少时间呢，一百年？五十年？
独眼屠夫摇了摇头，神色中充满了无奈，“所以最终，这又变成为了我们这代人的事情。”
他用一块儿干净的手巾把每根手指上的油渍都擦的干干净净，之后还用清水冲洗了两遍，做完这一切他恰好也把最后一个字给说完，然后他对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很诚恳的道，“请稍等。”
罗布点了点头，独眼屠夫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过了片刻他又重新走出来，手里多了一只锈迹斑斑的铁匣。
曼昆·乌迪西恭恭敬敬的打开铁匣，里面呈放着一柄通体乌黑的战锤，尽管铁锤上落满了灰尘，角落里还有蛛网，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这把武器的狰狞和肃杀，铁匣甫一打开大魔导师就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
兽人屠夫伸手，握住铁锤的霎那他的身后就仿佛突然出现了千军万马一般，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一个破旧肉铺的普通老板重新变回了当年战场上那个不可一世天下无敌的将军，罗布的耳畔仿佛回荡着无尽的喊杀声。
碎骨者——兽族传奇装备之一，玫瑰战争中兽人英雄曼昆·乌迪西所使用的武器，在兽人一族中有着莫大的名气，不过战争结束后这件传奇装备就跟着曼昆·乌迪西一起销声匿迹了。
大魔法师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竟然还能见到这把大名鼎鼎的武器。
“原本以为它会跟着我就这样一起安静的走进坟墓。”独眼屠夫感慨道，抚摸着自己心爱的战锤，神色间充满了庄严，沉声道，“这世间只有极少数的人有资格让我再打开这只铁匣了，而你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一个。”
“我倒宁愿不要这种荣幸。”罗布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不过他也只是随便这么一说，曼昆·乌迪西既然不惜花费这么多口舌表明他的立场，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这一战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了。
面对兽人一族的史诗英雄，即便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也不敢掉以轻心，少年全神贯注，再没有之前在地下城和酒馆中对付杂鱼时的轻松写意，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把昏迷中的洛洛紧紧绑在自己的背上，这样之后他就能空出两只手来战斗。
而作为对于不久前大魔法师放他去拿武器的报答，这会儿独眼屠夫也没有着急动手，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少年做完战斗前的准备工作。
“看的出来她对你很重要。”大魔法师的举动让曼昆·乌迪西不禁有些好奇，后者忍不住开口道。
按理来说，为了战斗方便少年应该找个地方先把女孩儿放到一边，然而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一旦全力战斗起来所造成的破坏力将会是极为惊人的，实际上无论罗布将女孩儿放在哪里都会有危险，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无疑还是大魔法师的后背。
罗布将女孩儿绑在自己的背上，只要他还没有倒下，洛洛就是绝对安全的，而当他倒下的时候，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只要独眼屠夫的目的达到，以他的身份想必是不会再去为难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的。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等下你死在我的手上，我绝不会伤害她。”独眼屠夫指着星空起誓道。
少年却是轻笑了一声，“那种事情，还是等你干掉我了以后再说吧。”
第十一章 梦
洛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乘船前往古德里斯大学城，半路上却遇到了一场无比可怕的风暴，飓风掀翻了她所乘坐的商船，她从甲板上跌落进大海，女孩儿的心中害怕极了，她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只有汹涌的波浪和刺骨的冰冷，她亲眼看着船只的残骸一点点沉没，就仿佛被海底深处的巨兽吞噬掉一般。
女孩儿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否也会像那艘船一样，她的力气消耗的很快，体温一直在下降，冰冷的海水带走了她的热量，不一会儿她的牙齿就开始打颤，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然而风暴却并没有任何要停止的迹象，暴雨越来越大，耳边只剩下大海愤怒的咆哮声，就在女孩儿感到绝望之际，她在风浪中看到了一只蓝色的海豚。
那只海豚是如此的美丽，有着如大理石般光滑的肌肤，流线型的身体让它在风暴中得以自如穿行，它看上去是那样的优雅，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它牵挂在心。
对于人类而言凶险莫测的海洋只是它闲庭信步，自由玩耍的后院，它在狂风暴雨中嬉戏，伴着闪电和雷鸣。
洛洛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只海豚。
然而她之前明明没有出过海的，洛洛的眼皮越来越沉，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下去。
就这样吧，女孩儿在心底如此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这次就任性一回，不要再拼命挣扎了，因为真的好累好累啊，没有食物水源，看不到陆地，在海上孤身一人就算撑过这场风暴也没有机会活下去的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放手呢。
洛洛看到那只海豚停在她的身前，一双湛蓝色如宝石般的眼睛静静的望着她。
女孩儿闭上了双眼，就在她即将坠入海底的时候海豚竟然也跟着她一起潜入了水中，海水即将漫过洛洛的鼻子，海豚用自己的身体驮起了她。女孩儿张开双臂环抱起海豚的脊背，它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柔软和温暖，就好像一张天鹅绒的大床。
洛洛忍不住用脑袋在它的背鳍上满足的蹭了两下，之后她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嗨，别闹别闹。”
女孩儿从梦境中猛地惊醒，睁开眼睛，暴风和巨浪都已经消失不见，洛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家伙的后背上。
脑袋经过短暂的当机后，女孩儿飞快的回忆起了在地窖中发生的事情，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到骗子和强盗了，心道一句糟糕，伸手就想去拔出腰间的宝剑，可惜她却摸了个空。
“诶哟，越说你还约来劲儿了啊。”那个背着她的家伙叹了口气，“你再这么下去明天早上我们也走不回旅店。”
洛洛终于看清那个人的脸庞，就好像被一道闪电给当头劈中，女孩儿呆呆的愣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是从路边捡起的小纸条上看到了五百万金币的大奖。
过了半晌，菜鸟勇者无视大魔法抗议的眼神，伸出一只手来，捏了捏后者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茫然，“我是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吗？”
大魔法师被她这个搞不清状况的举动给气乐了，“你检查自己做没做梦的时候都是去掐别人的吗？”
洛洛却没有理会他，又把头重新靠回到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喃喃道，“如果我真是在做梦的话就让我再多做一会儿吧。”
大魔法师的心弦轻轻一颤，原来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心怀想念，或许在女孩儿的心中，小镇一别既是永不相见，从今以后只有在梦中才能重新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因此，梦中的每次重逢对她而言才会如此的宝贵。
洛洛在少年的背上趴了不多不少刚刚好一分钟的时间，之后女孩儿再次睁开双眼，发现眼前还是大魔法师的脑袋，脸上顿时好像要烧起来一样，“惨了，居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