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们的公寓-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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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让他从肖像画起,同时命令全公寓的人必须配合,第一天的模特是贺兰霸。
沈彻举着画笔,迟迟下不了手。
“你到底画不画啊,我姿势都摆累了!”贺兰霸抽着烟,很烦躁。
沈彻实在找不到一点感觉:“……老师,你能换套衣服吗?”这背心加裤衩的,没有艺术感啊。
“哪来那么多讲究?!老子愿意当你模特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想让我穿什么衣服你自己脑补一下画上不就得了!”
沈彻欲哭无泪,脑补了一套阿玛尼,啪嚓贴在鸟窝头人字拖的贺兰霸身上,然后狠狠地麻了一下。为毛达芬奇都是画蒙娜丽莎,维米尔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他非得画鸟窝头背心宅男……
贺兰霸更不耐烦了:“达芬奇是生来就画蒙娜丽莎的吗?人家还画了那么久的蛋蛋呢!你要不耐烦画我,自个儿去画蛋蛋!”
沈彻在心里吐槽画蛋蛋根本就是湖绿的好吗,亏你还是编剧。
最后硬着头皮终于画完了,贺兰霸脖子都拧酸了,叼着烟汲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审查:“画得怎么样啊,看你这呆滞的表情……”然后嘴里的烟刺溜掉了下去。
画布上是一颗暴漫人头。
贺兰霸缓缓抄起了拖鞋。
第二天的模特是欧哲伦,小天王比贺兰编剧还要不配合,坐了没两分钟就接到电话忙着要出去约会。一抬头看到楼上下来的秦修,如同看到救星:“太好了校……秦修!你来帮我顶个班,我有紧急约会,下次我替你啊!”说着就把人拉到沙发前,不等秦修说什么,飞快地提了挎包闪出大门。
沈彻看着站在逆光处一脸无可奈何的秦修,蓦地就有点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抠抠脸颊,和这个人谈恋爱是一回事,让这个人做自己的模特又是另一回事。
秦修扫了一眼被欧哲伦磅啷摔上的大门,扯了扯衣领,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简单地摆了个姿势:“画吧。”
作为模特,秦修比那两位着实专业多了,为了方便他画画,姿势几乎没怎么动过,即使活动一下,也会很快摆回原来的位置。
沈彻在画布上才刚勾一个大概的轮廓,就觉得力不从心了,不知道画家们面对着美丽如尤物的模特时都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也像他这样手心发汗。
“你看起来不是很自信啊。”秦修边摆姿势边和他聊着天。
“画画我一窍不通啊。”沈彻抬头瞄一眼秦修,又画两笔,基本是看到哪儿就画到哪儿,这又在画布中央画了只眼睛,想了想,一根根描出上下眼睫毛 ,画出来的眼睛又丑又大,倒是有了几分毕加索的感觉。他摇摇头,把这页撕了,又重新对着空白的画纸,有心无力地道,“其实我也不是非得画肖像画不可吧,也可以学波洛克啊,把颜料泼到画布上,想怎么泼怎么泼,不也叫艺术。”
秦修笑了一下:“你不是说对画画一窍不通吗,至少这些东西我就不知道,我想电影院里的观众也没几个会知道。其实也不是真要你画个什么东西,重要的是让你找到艺术家创作时的感觉。”
沈彻歪头瞄着画板:“我也知道啊,但是这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我看过你的剧本,古印的画主题常常是孔雀鱼,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沈彻停下画笔,回忆着剧本,思索道:“可能他觉得自己就像鱼缸里的鱼。”患有自闭症的天才画家,向往天高海阔的自由,却又不得不被束缚在钢筋混凝土的都市丛林里。就像鱼缸里的孔雀鱼,被四面的玻璃关着,它一定也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你这段时间都在恶补美术,对梵高的向日葵应该很熟悉了。”秦修说,“什么时候我带你去看画展吧。是仿品的向日葵,但也足够了。”
“为什么要看梵高的向日葵?我在书上也有看到啊。”沈彻最后在画布上添了两笔,算是大功告成。
“去看了再说吧。”秦修问,“你画完了吗?”
沈彻这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秦修从沙发上直起身,走过来:“我也没期望你能画成什么样子……”
沈彻一看画布上的东西,忙扑上去遮住:“别看了!真的画得很烂!”
秦修可疑地瞅着他:“你到底把我画成什么样了?”
沈彻背身挡在画板前:“太难看了,你看了会做噩梦的,我马上就扔掉!”
秦修脸色一沉,心说不会是把我画成女人了吧,这么想着上前就粗暴地拉开沈彻:“让开!你到底画了什——”
话音戛然而止。
沈彻哪里是北极熊的对手,画板没护住,直接倒在了地上,画纸上的东西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沈彻一闭眼,心说完了。
秦修盯着画纸,那上面居然是……一朵花?!更奇葩的是花心的位置还画了一只眼睛,上下睫毛浓密得跟刷了美宝莲似的,右下角那坨鼻屎样的东西是泪痣?!
这画的是人吗?这简直是妖怪!
。
“沈二你画得怎么样了啊?”贺兰霸伸着懒腰走出书房,他被凯墨陇叮嘱要每天不定时地检查沈彻的功课做得如何,这会儿出来一看,画板摆在客厅中央 ,画手和模特都不在了,宅男编剧咬着一根火腿走到画板前,然后张嘴就愣住了。
这次不是暴漫,画布上赫然是一朵长眼睛的花儿,下方居然还有一坨画风迥异的狗屎遥相呼应,本来这鲜花插在狗粪上的意境是挺到位的,偏偏狗屎上还长着一团团卷毛,看着真真是恶心到家了。
贺兰霸啧啧感慨:“都特么是艺术家啊。”
。
Jessica走进摄影棚,秦修刚做完造型,正在拍定妆照。因为剧本需要,这次的造型做得比较毁,秦修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脸色苍白得像没见过光,化妆师还特意给画了黑眼圈,整个走的一憔悴落魄还兼神经质的路线。造型师推来一把轮椅,秦修坐在上面,落魄指数瞬间登顶,Jessica在心中默默为粉丝们点了根蜡烛。
她们现在在奥华摄影工作室,电影《高徒》的定妆照拍摄现场。其实对于秦修选择接下这个本子,她和虞萧不是不担忧的。《高徒》是一部悬疑犯罪题材的片子,秦修在里面又将饰演一名争议性很大的人物,而且这一次造型还一点都不帅。
当初之所以接《MONSTER》,一来是因为那个时候只有这一部电影剧本找到他们,二来,林稚虽然是个魔头,但形象讨喜,气场也强。现在随着秦修人气和知名度日渐飙升,他们手头不是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可是秦修偏偏选了这么个本子,她和虞萧甚至一度以为秦修是因为错过了金枝奖在赌气。不过秦修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推荐的另两个本子我都看过,我承认也都是不错的剧本,但是角色的水平就差太多了,这个人物或许不是最讨喜的,但肯定是最有挑战性的。”
Jessica打断他:“你没考虑过你的形象问题吗?”连续两部大荧幕作品都接这种争议性极大的角色,万一在观众心中定型下来,以后很有可能就跳不出这个定式了。
“我发过唱片,也开过演唱会,还拍过电视剧,电视剧的普及度更高,我不认为仅仅两部电影就能让观众定型我。”秦修说,“我已经不能再拿最佳新人奖了,如果我想在表演这条路上走得更高更远,就必须把握好每一次机会。”
虞萧靠在高背椅上,摇摇头:“你太冒进了。”
秦修淡淡地敛目:“也许不是我太冒进,而是你们还在以培养偶像歌手的方式来培养演员。”
Jessica总觉得秦修自金枝奖后变了很多,有些事情更容易妥协了,也有些事情更不容易妥协了。
定妆照拍完,Jessica问秦修要不要跟导演他们一起吃午饭,秦修以自己有约为由拒绝了,Jessica也没勉强,之前其实已经和导演制片人单独吃过饭了,这次只是导演一行顺便约出去搓一顿而已,不去也不算拂面子。Jessica见秦修换好衣服绕上围巾,却没慌着走,对着镜子抚着下巴上那一圈胡茬左看右看了半天,转头问她:“这儿哪里方便我刮个胡子么?”
Jessica笑:“你之前不是还觉得这样很性感吗?”
“有人没眼光。”秦修撇撇嘴,手指摩挲着下巴,那样子像是很不舍得,但又没办法。
Jessica看得一阵好笑,笑过以后心情却有些复杂。这个俊美无俦的年轻人如今已是数以万计粉丝的梦中情人,她以前不觉得秦修会是个好情人,充其量就是个让人着迷的情人,适合拿来幻想,不适合拿来爱。可是真正谈起恋爱来的秦修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她想起连续两次有报纸报道秦修和沈彻单独外出,秦修一点没有因此要和对方划清界限的意思。他可以大冬天驾着宝马重机在市中心绕三个大圈把记者甩掉,也要去见自己想见的人。她从没想过在这个冰山美男身上会有这样的热情,这也许是秦修魅力的来源,可是她不知道一直这样放任秦修,是不是真的好。
。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步行了两个街区的距离,穿过人潮拥挤的地下超市,拐过街角,就看见在国立美术馆的大门外搓着手臂直跺脚的卷毛青年。对方隔着一条马路看见他,忙高兴地挥手,左看右看,等到路上没车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秦修看了有点无语,横穿马路这个毛病真是打死都改不了了,而且你跑过来干嘛,我反正要过去。沈彻在旁边叽里呱啦话唠着什么,都是些“今天好冷啊,你有没有多穿点”,“你说天怎么这么冷啊,现在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反常了”之类的废话。
“按生物学的原理,体型越大的动物热量散失的速度越慢,”秦修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你冷成这样才叫反常。”
沈彻果然一棒就蔫下去了,秦修领着大型犬从二十米开外的人行横道又穿过马路,眼角余光瞄一眼跟在他后面不厌其烦地又过一趟马路的卷毛青年,在心里摇头,真是脱了裤子放屁。
国立美术馆正在举办画家柯林根的画展,沈彻在门口拿了一本介绍手册,才知道这位画家年轻时就以仿制梵高的画闻名遐迩,在卖出最后一副以假乱真的向日葵后才金盆洗手,开始自己的创作生涯。只可惜这位山寨鬼才在原创美术界并没有混出什么响亮的名头,死后这么多年,被人们记忆犹新的,依然是那些仿得惟妙惟肖的梵高画作。
今天是工作日,美术馆里人不多,开着暖气还显得有些冷清,一楼是柯林根的原创作品,二楼则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你很喜欢梵高?”沈彻问。
“我父亲很喜欢,小时候还带我去纽约,费城,阿姆斯特丹,就为看梵高的真迹,”秦修站在《星月夜》前,淡淡地说。
在二楼展厅的最里侧,他们见到了梵高的向日葵。
温暖的金色涌入眼帘,恍惚中有种时光倒转的错觉。
“在冬天看到这些向日葵,感觉很好吧。”秦修笑着说。
沈彻在书上只看过一幅《花瓶里的十四朵向日葵》,如果不是和秦修一起来看画展,他还不知道原来梵高画过这么多向日葵,插在花瓶里的,剪断了放在桌上的,饱满的,残缺的,两朵三朵,许许多多朵……连他这样的外行也不难看出画家在这些金色的花朵上倾注的热情。
“有何感想?”秦修看向身边人。
沈彻说不出来,这些向日葵当然不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么可爱,甚至不像平日印象中那样圆润饱满,以普通人的审美来看,它们甚至是有些畸形的。
扭曲的花瓣,斑驳的花蕊,看起来分明奄奄一息,他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些花时,他会感到扑面而来的炽热。
“你看过那么多书,应该知道梵高真正成为一名画家,是在1880年前后。”秦修注视着其中一副向日葵,缓缓道,“他的画家生涯很短。这些向日葵,是他十年画家生涯里最巅峰时期的作品。梵高一生都受着精神病的折磨,画完这些向日葵,两年后他就去世了。”说罢回头看向身后人,“现在你能想象他在画下这些向日葵时的心情了吗?”
卷毛青年没有说话,定定地注视着墙上的画,喉结滚动了一下。
秦修看着沈彻,说:“这些画仿得很真,你走近一点看。”
沈彻走近其中一副向日葵,从近到能看见每一片枯萎挣扎的花瓣,花蕊上炭火一般的微光,到近到能看见画布上一道道溶金般的笔触,它们像火焰一样张狂向上,无休无止。一瞬间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这幅画,从花朵到花梗到花瓶,都呈现出奇异的扭曲——那是透过火焰看到的景象。
花瓶里即将凋零的向日葵,耗尽最后的生命在燃烧,当你再退后纵观全画,感观已全然不同,那仿佛要荡出画框的金色让人为之震颤!
秦修走上来,眼睛微眯着,沈彻知道他可以透过这副画看到记忆中梵高的真迹:“我第一次见到梵高的向日葵,就觉得梵高会早逝一点也不奇怪。”就像第一次听到杜普雷拉大提琴的史塔克,叹息着“像这样演奏,她肯定活不长久”,这样的画作,让人实在难以不去想,若不是画家将生命放在了里面,怎么会如此震撼人心。
沈彻想起贺兰霸的剧本里,一位美术评论家的台词:“小而脆弱的孔雀鱼,在他的画中却有着横冲直撞,四处碰壁也要寻找答案的力量。”古印的孔雀鱼岂非和梵高的向日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梵高在向日葵中注入熊熊燃烧的生命力,古印让他的孔雀鱼愤怒地冲破牢笼。他们的艺术不是凭空而来的,他们被压抑得多绝望,他们的艺术才诞生得多辉煌。突然之间他才发觉,自己原先对人物的解读是多么的肤浅。
“谢谢你带我来看画。”沈彻收回视线,看着秦修说。
“沈彻,你会演得很棒的。”秦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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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木^木姑娘的地雷!感谢透明海love姑娘的地雷!
下期预告:总有一天能预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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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章
《孔雀鱼之死》的剧情并不复杂;患有自闭症的年轻画家古印被诊断出胃癌晚期,经纪人卷款逃跑,而古印的父母很早就过世;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只有两个亲人,姐姐古眉和弟弟古阵。父母离世后,患有自闭症的古印被安置在福利院;古眉古阵则被寄养在远方亲戚家;虽然古印一直记得姐姐和弟弟;然而姐弟二人却从未去福利院看望过他。
在得知古印居然成了美术界炙手可热的画家并且命不久矣后,姐弟二人千里迢迢地赶来;两个人现在都处于很差钱的状况;然而古印的律师Linda透露;古印现在的财政状况也很糟;银行户头冻结了,他现在唯一的资产就是自己的画,但古印是出了名的低产,近剩的三幅完稿全拍卖了,钱也只够解古眉和古阵两人其中一人的急。十多年形同陌路的生活已经让三人间亲情全无,姐弟两人为了以后画的继承权争执起来。律师Linda实在看不过去,建议两人与其现在争个高下,不如在古印生前多陪伴他,好让他在去世前再画出几幅作品。
姐弟二人耐着性子陪古印四处散心找灵感,奈何古印每天只是逗孔雀鱼,被押在画板前也画不出一副画,古眉急着拿钱给老公治病,古阵急着还贷款,压抑已久的两人终于对古印爆发。古印答应只要让他去威尼斯,就开始画画。
姐弟二人将画拍卖了一幅,最后两人同意由古印一直以来的私人律师Linda陪古印去意大利找寻灵感,并完成生命中最后的旅程。
国内的剧情到此为止。这部片子会先集中拍摄国内的部分,然后再转战威尼斯。
剧组开机仪式那天,沈彻看着眼前喧哗热闹的景象,总觉得有些融不进四周的人群。可能因为他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没进过剧组,也可能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大荧幕,难免紧张。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沈彻在剧组里居然遇见了以前拍《少侠请留步》时有一房之情的摄影大哥,两个人见面就互相一个熊抱,再来方圆也来了,在片中饰演他的弟弟古阵。
开机仪式第二天电影就正式开拍,沈彻从没见过凯墨陇做导演时的样子。他发现凯墨陇私下虽然一直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各种玩笑荤素不忌,但是在片场却出奇的严肃,别的导演发飙都是骂人,凯墨陇只说一句话,“这是胶片电影”,言下之意,NG都是犯罪,所有人在拍摄现场莫不噤若寒蝉。
开拍第三天,为庆贺自己NG总数不超过五次,沈彻特意给自己晚饭添了一只卤蛋以做庆祝。剧组下榻在一家连锁旅馆,伙食也包在这边,沈彻找了餐厅一个空位坐下,笑着朝桌对面两个合作的演员打招呼。
其中一人抬头瞅他:“你是主演,怎么跟我们这些龙套坐一块儿呢。”
这话来得没有一点预兆,沈彻一阵尴尬,对面两人已经拿了盒饭起身换桌了。沈彻丈二和尚地瞪着两人的背影,心说我有这么不招你们待见?
“沈彻哥。”
沈彻闻声回头,见方圆端着盒饭过来,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心说还好有哥们在。
“你别在意啊,他们也就是说说。”方圆边坐下边道,显然也听见了方才的对话,“最近剧组是有些闲言碎语,别理会就行了。”
沈彻皱眉:“什么闲言碎语?”
方圆睁大眼,一副“你都没听说吗”的样子,迟疑了一会儿,才抿抿嘴:“我也是无意间听见他们在说,说你是靠跟凯大手的关系才能演上主角的…… ”
沈彻听到这里一愣,眨了眨眼,然后笑着摇摇头,又继续大口刨起饭来。
方圆小心打量沈彻的神色,见卷毛青年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海吃湖塞,倒是有些出乎预料:“沈彻哥,你还好吧?”
“好啊,”沈彻点头,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嘴里,一拍方圆的背,满嘴的东西含糊道,“放心,我没事。”
在经历了被骂收视毒药,三百多天无法拍片的种种倒霉事后,走后门这种传言简直太小儿科了。现在想想,要是真的走走后门就能有片子拍,他也不会很排斥吧。没办法,太想拍片了,电视也好电影也罢,微视频也行啊,只要能让他再次体会到那种全身心投入表演时的激情,走后门其实也不是多么罪大恶极吧……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失神,刨饭的筷子停了下来。很突然的,他想到了刚出道的时候,在《零秒出手》的杀青宴后,安嘉冕在洗手间里对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时候自己的想法开始改变了?他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好是坏,但这却是头一次意识到,安嘉冕说的那些话,或许并不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