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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明朝好女婿-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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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小妹子的终身幸福,宗真觉得自己到了金盆洗手把自己漂白的时候了。

    问题是,宗真上次走私盐的时候被苏木抓过一次,本钱全折进去了。后来有为妹子筹备嫁妆花出去了一些钱,到现在,他家里顿时就穷得揭不开锅了。

    举家食粥着话说得夸张,但一家七口半个月没见荤腥却是实话。

    他可以熬,但浑家心疼孩子,加上心情不好,两口子为一点琐事就吵起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苏木找上门来,自家娘子性子虽急,可当着客人的面却很给宗真面子,见了礼之后就退了下去。

    叫苏木碰到自己两口子吵架,宗真有些尴尬。

    他的身份,宗大侠自然是清楚的,知道他姓苏是个举人老爷,这次得了皇令隐姓埋名来沧州办一件大事。

    两人坐下,还没等宗真问,苏木却扑哧一笑:“宗大侠好象手头有些紧。”

    宗真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声道:“叫苏老爷笑话了,宗真折了本,除了走货,却不懂得其他营生,又不想坏了吴大老爷的名声,这才……”

    苏木:“其实,宗大侠以前操什么活路,我也是知道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老爷请说。”

    苏木:“私盐乃是杀头买卖,若是无牵无挂,迫于生计,倒是值得同情。可宗大侠有家又口,一家人指望着你,若是有个好歹,这一家就算是完了。还是找点正经事做要紧。”

    “苏老爷说得是,可宗真在江湖上走了一辈子,只知道打打杀杀,别的事情也不懂……又不想去求吴大老爷,叫小妹将来抬不起头来……”宗真神色黯然:“就算想操持其他营生,却也做不来,也没有本钱。”

    苏木哈哈一笑:“我倒是给你指一条路。”

    宗真是知道苏木本事的,面容一喜。

    苏木又指了指放在墙角的背篼:“至于本钱,那不就是,你自取之。”

    “这是……”宗真看着盐票,一呆:“敢问,这又能值得几个钱?”

    苏木淡淡道:“这叫盐票,总值一百万两……”

    说着,他就将该如何操作大约地同宗真说了一遍:“你认识不少盐枭,想必他们手头定然有不少闲钱,若能都卖出去,你提一万两手续费。这还是第一期,今后还要继续卖下去。不用太多,一年下来,几万两总是可以看到的,赚多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宗真一听这一背废纸一样的东西竟然价值百万两银子,霍然变色。

    对于苏木,他是非常信任的。在江湖人士心目中,一个举人老爷简直就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物,只能仰望。

    他说什么,宗真自然照办。

    就这样,宗真就将手下的十几个弟兄招集在一起,开始筹备盐票销售。

    说穿了,他的角色类似于后世的券商。

    太康公主也从道观搬到了宗真家里,对于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又有着骗子的名声,宗真自然是敬而远之的。

    而且,这个女骗子又作得很,一副骄傲模样,不太理人,成天都冷着脸,只见了苏木苏老爷的时候才换上一副笑脸。

    “这个狐媚子好象和梅老爷不清不白的。”宗真浑家眼尖,悄悄同他说道:“梅富贵因为停妻别娶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吴大老爷的谅解。若因为同这个狐狸精有了私情,惹恼了吴老大人,却是一桩麻烦。”

    宗真倒是吃了一惊,感觉很是头疼,想劝苏木,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看得出来,苏木对一真很是信任,而且,新办的这个叫什么发展银行的商号的帐目好象都掌握在她手头。

    可以说,这个女骗子是发行的掌柜。

    倒是她手下叫一饼和二饼两个丫头非常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扛得了麻袋,简直就当两条壮汉使,同四个孩子和自己浑家相处得不错。

    ……

    “宗大官人,敢问,今日盐司的吴老大人会来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宗真的回忆。

    抬头一看,正是大名府的一个姓洪的盐枭。

    同苏木商议完毕之后,宗真立即给自己所认识的盐枭们下了帖子,说是有一条大财路要送给各位江湖弟兄。并约好日子,请大家在嘉乐楼聚会,届时,长芦盐运使司的吴老大人想同大家见上一面,吃杯酒。

    盐枭们身份卑微,即便身家巨万,在人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日思夜想都想找个靠山,真出了事,官场上也有个照应。

    都是混黑道的,谁他娘不像黑白两道通吃,来个官匪勾结?

    如今,宗真居然抬出一个从三品的转运使出来,怎不叫大家趋之若骛。



第四百六十一章 静侯佳音

    听到这个姓洪的问,宗真身体一挺,容光焕发起来,微笑道:“是,吴大老爷说了,等下就过来,咱们也好拜见。洪兄也是知道的,我家小妹嫁给大老爷的独子,都是亲戚。兄弟也是好说歹说,才将大老爷请了过来。”

    洪盐枭听到他这话,神色一振,叹道:“宗大侠这次是攀上贵人了,以后小弟在河北行走,还得多多仰仗宗大哥照应。这次你说有一桩大好处要便宜江湖上的弟兄,不知道能不能预先透露一点?”

    见他神情恭敬,宗真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面子,只觉得今日是自己最得味的一天。但表情上依旧是淡淡道:“至于这桩好处,没经过老大人点头,宗真却不敢多说。等下老大人过来同大家说两句话之后,自然有盐司的梅师爷同大家详细解说,且等着就是了。”

    他们两在说话的时候,其他盐枭表面上虽然在同他人闲谈,但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这其中,坐在他身边的白老大更是专注,车动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的速度更快。

    见宗真口紧,心头都是着急。

    不过,盐司转运使可是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同私盐贩子地位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这次竟然将河北最大的二三十家盐枭都请了过来,想必定然是不得了的大事。

    正疑惑间,就听到一阵脚步上传来,抬头看去,正是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和一个二十出头的英俊书生款款而来。

    宗真抢先一步跪在地上:“草民沧州宗真见过吴大老爷,见过梅先生。”

    听到是吴转运使,其他盐枭大惊,也同时跪了下去,将头磕得山响:“见过大老爷,见过吴青天!”

    吴世奇显得很是和蔼,将为首的几个大盐枭扶起之后,又一一问他们的姓名。

    被问到的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大官,盐枭说穿了虽然家资豪富是地方上的一霸,可在官府眼中不过是地痞流氓,比起商贾身份的盐商还有所不如。真要整治他们,一个衙役就足够了。

    今日被这么大的官儿一扶,顿时觉得骨头都轻了两斤,在报上自己名号的时候,都是带着颤音,有的人甚至还沁出泪花来。

    盐枭们今日能够来这里,看的都是宗真的面子。对宗大侠能够请来这么大一个大老爷本不相信,对他所说的那条财路也是半信半疑,今日见了人,却是信到了十足。

    同为首的几个盐枭见了面之后,吴世奇就轻咳一声,瞬间,大厅里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本官听说尔等都是地方上的良民,又急公好义。今夏真定大灾,淹了好几个县城,朝廷着我司筹集一顶数额的赈济款子。今日请大家过来,就是想同你们商议此事。在这里,本官就替真定百姓敬各位一杯,先干为敬!”

    说着话,吴老先生就举起了杯子,一口饮尽。

    “不敢!”众盐枭忙同时陪饮。

    喝完酒,吴世奇就笑着指了指身边的苏木:“至于怎么赈济灾民,怎么筹款,本官有一点浅见要与你等商榷。这位梅师爷等下会同大家解说分名的,公务在身,不克久留,下告辞了!”

    “送老大人!”各盐枭又同时拜下去。

    吴老先生一拱手,就在一群衙役的簇拥下下了楼。

    其实,吴大人本就是个老派人物,叫他来同这群亡命之徒和地方恶霸说话,心中却非常不愿意,按照他的意思,这么多盐枭齐聚沧州,就该派出兵丁一网打尽了。

    可惜,表面上看来,这群家伙都是地方上的地主富户,有的人如白老大这种人物,家产百万,良田千顷。他们中的人暗地里虽然从事私盐贩运,但明面上却都有自己的生意,有的人还做得很大。比如鲁南来的谢九五,靠私盐得利起家,如今已经垄断了山东南部的棉花和麻纱,生意做得极大。这样的人物谁手下不是几百上千人马,早就不亲自出马走盐。你要拿人,根本就没有证据。

    况且,来的时候苏木也同他说明了,这次盐票是否能够顺利发行,还得着落到这群人头上,沧州的盐商,却是靠不住的。

    至于其他正经生意人,就算像他们推销盐票,只怕心坏疑虑观望者众。

    苏木这次如此大手笔,第一炮必须打响。

    只要这一炮打响了,以后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推销,有的人是抱着银子找上门来购买。

    为此,吴大人只能强自忍了。

    但看到这群剽悍匪徒,老先生还是心中烦恶,说了这两句话,之后就匆匆离去,再不肯多呆一刻。

    苏木这次叫吴世奇来,主要是想告诉盐枭们这张盐票乃是长芦盐司所发,具备法律效益,又有官盐担保。他只要露一面,就算完成了任务。

    等吴世奇离去,苏木就喝了一口茶水,清清嗓子将盐票的用处和好处说了一摆弄。

    他本是大学老师出身,口才了得。

    侃侃道来,亦庄亦谐,不时引得众人一阵低笑,心中都道:这个梅师爷好生能说,不过,他说的话咱们却都能听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介绍完这个盐票之后,苏木道:“首先,这次盐票由沧州发展银行包销,由我来承头,宗真协理。初期准备拿出一百万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

    听到说他拿出这么多钱来,一众盐枭都抽了一口冷气。

    苏木:“这次销售的盐票以盐司明年所产的官盐为抵押,盐票可随时来沧州盐司提取官盐,作用等同于从前的盐引。”

    听到他说可以用官盐来做抵押,众盐枭的心里塌实了些。

    要知道,天下官盐共分为十纲领,每纲二十万引。而长芦盐司作为天下三大盐场中派名第二的地方,独得三纲,就是六十万引。

    以每引盐三百斤计算,就是三亿斤,又如此巨额的食盐作为担保,还怕什么?

    不过,还是有人兴趣不大。所谓盐枭,很多人在干这行之前不过是心眼活胆子大的农民或者泼皮,目光也没那么长远。

    他们畏惧吴大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汗出如浆,但等他一走,却恢复了正常,也不惧怕区区一个梅师爷。

    就有人大声问:“梅师爷,的确咱们手头的现银是多得没个去处,放地窖里每年变黑发霉,一万两银子过得十几个月一秤,总要少上百余两。若是用来做其他生意,一年下来,赚上几千两应该不成问题。若是买了发展银什么……”

    “银行。”

    “对,若是买了你们银行的盐票,也不过是一成利,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啊!”

    “就是,就是。”就有几个盐枭点头附和。

    苏木也不急,微笑着等大家说完,就开始解释这种盐票的便利之处,又详细介绍了若是将盐票用于商业交易中又能节约多少成本。

    并展望未来,说,将来发展银行的规模一旦做大,还将在河北各大城市设点,到时候,可以凭票提取现银。当然,要提食盐,还得来沧州盐司云云。

    按说,道理已经说得很分明了,可先前提问的那个盐枭还是摇头,说:“一成利实在太少,如果我将银子投到其他行当,运气好,翻一翻都有可能。”

    苏木也不急噪,将目光落到白老大身上。这人是连山会的会长,在众人中经济势力颇大,威望也高。此人并不是粗鲁武人,很有心计。

    刚才苏木发现自己在说话的时候,这个老盐枭一直在低头盘算着什么,估计是听懂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喝了一声:“我买五万两。”

    “丝!”满厅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气,同时转头看过去,却是从鲁南来的谢鹏谢九爷。

    先前那个质疑苏木的盐枭喝了一声彩:“九爷好气魄。”

    谢九五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老林,你就不是嫌利润少吗?是啊,是啊,一成利在你看不过是蝇头小利,怎么可能放在眼中。实话同你说吧,老九我手头的棉布和麻纱生意,一年投下去几十万两也不过六七分利,正经生意都这样,却比不得其。老九我最近有意将生意发展到河北了,这个盐票有一成利,且携带交易都方便,正合我用。”

    那个叫老林的怒了:“九爷,谁做的不是正经生意了?”

    白老大回头喝道:“老林坐下,听九爷把话说完。”

    老林这才悻悻坐下:“白老大,你看这事?”

    白老大笑了笑,突然站起身来朝苏木一拱手:“老朽认购六万两,明日就解银子过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众人同时一振,他们都知道白老大是一个慎重之人,话虽不多,却非常有分量。

    实际上,听了苏木刚才话,大家都没什么兴趣。不过是一成利而已,还得先拿银子出来。哪比得上走私盐,跑上一趟,立即就是一倍利。

    白老大之所以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相必这其中定然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好处。

    “好说。”苏木笑着拱了拱手。

    白老大:“梅先生,别人不晓事,但小老二却明白其中的道理。要不,容我同各位再解释解释?”

    苏木一点头:“好,那我就先回银行去,静候白老大你的佳音。”



第四百六十二章 等待

    依旧是好大的太阳,热得人五股汗流。

    如此天气,再加上劈啪的鞭炮声,气氛异常的热烈。

    空气中弥漫着青色的烟雾,呛得人不住咳嗽。

    今日正是沧州发展银行开业的日子,宗真家的院子自然被苏木直接当成了银行的总部,连带这他家的两个店铺也成了银行的分理处。

    至于伙计,宗真的二十来个手下可以暂时充任。当然,这群野惯了个汉子也不好使。苏木早已经给京城的《风入松》林老板写了信,叫他帮自己雇十几个伙计。至于帐房,也叫他一并推荐两人,目前暂时由太康公主担任。

    还别说,这个女文青并不是后世那种眼高手低的文科僧。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财迷,对数字非常敏感。

    朱家的人骨子里有两套基因,一是任性,一旦使起性子来,就天不管地不管,只图自己高兴。什么国家大事,什么民族危亡,统统见鬼去。也因此,出现了诸如朱厚照这个的功夫皇帝、朱瞻基这样的蟋蟀天子、和天启这种木匠万岁;二是贪财,从嘉靖开始,以后的皇帝一个比一个爱钱,到万历时,甚至还发生过皇帝直接让太监出京收税的奇事。

    爱钱的人都有一个特长,非常会算帐。

    坐在帐房里,看着太康公主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弄着,直如那穿花蝴蝶,叫苏木有点目不暇接的感觉。

    那劈啪的算盘珠子声音渐渐地连成一片,如同暴风急雨,偏偏还跌荡起伏,好象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律。

    见苏木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太康公主娇柔地叫了一声:“本殿的手指好软啊,苏木,见到此情此景,你是不是有种诗兴大发之感。你也是我朝一等一的才子,要不,作首新诗出来听听。”

    说起诗词,太康公主殿下眼睛就亮了。

    苏木气恼:“公主殿下,你还是给京城去封信吧,就说一切平安,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回宫。”

    “下来本殿会写的,说起来,出来这么长时间,还真有些想念太后了。”太康公主难得地叹息一声:“等见到钱,本殿才能走。记得保密,不许说我在什么地方,否则,哼哼!”

    “臣有新诗了,殿下请听。”苏木气恼,故意学着天津话,道:“算盘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咱太康殿下算帐顶刮刮!”

    太康笑倒:“苏木你真有意思,本殿还真舍不得离开你回京城去。”

    笑毕,太康才道:“苏木,昨天嘉乐楼那么多人,总共才两家认购咱们的盐票,一共十一万两。那姓白的却叫你先走,说是要说服其他人出钱,结果呢……到现在了,根本就没人过来。”

    其实,两人是怎么想的,苏木也懒得去多想。白老大是沧州本地人,身家也大,六万两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拿出来买票,并不指望吃那一年六千两的利息,多半不过是给个面子,试试水。

    至于谢九五,他要将手头的正经生意拓展到河北来,拿五万两出来买条路而已。

    至于其他盐枭,一来是看不上这一成利,二来也是不理解这种盐票究竟意味着什么。

    因此,除了这两人,其他人都在观望。

    苏木:“这不过是才开始,殿下不要着急,之所以叫盐枭认购,主要是起到一个广告作用。这种生意在历史上冲来没出现过,推广起来确实有些难。但只要一铺开,发现这票号的便利之处,商家就会掏腰包的。如今的关键是如何叫人相信这种盐票,信用,信用才是关键!”

    说穿了,苏木所弄的盐票就是盐本位的纸币。而银行就是古代的钱庄,钱庄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件新鲜事物,最早的票号要等到万历年才会出现,所以,很多人不知道钱庄对古代商业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在苏木的心目中,发展银行第一步是用长芦盐场的官盐作为担保发行盐票,吃铸币税;用吸纳的储蓄放贷,吃贷款利息。也就是说,发展银行就是未来大明朝中央银行的雏形,而他在中进进士入阁之后,就是大明朝的格林斯潘。

    沧州只是一个试点,若可行,并看到巨大的利润,将来他计划以这个成绩说服正德皇帝,以天下所有的盐场为抵押,将发展银行在全国推广,网络遍及所有的商业城。

    并通与食盐挂钩,建立起初部的信用货币,逐步将市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贵金属货币和贱金属货币给淘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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