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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明朝好女婿-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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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刘瑾发声,张永就叫了一声糟糕,文官们,尤其是内阁宰辅的厉害,刘瑾却是不知道的。遇到这种情况,作为内侍,只能苦劝。刘瑾这么干,岂不是火上浇油,是要吃大亏的。

    当然,刘瑾吃点亏,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张永也懒得出头去给自己招揽麻烦。

    果然,正如张永所预料的那样。

    刘瑾的话刚说完,谢迁顺手将手中的邸报拍到刘瑾脸上:“阉贼可恶,你等迷惑君王,祸乱国政,世人皆曰可杀。陛下,臣弹劾刘瑾乱政,请逮捕下狱治罪,以正视听!”

    可怜刘瑾做梦也没想到堂堂内阁宰辅,竟然打人。要知道,阁老们身份尊贵,平日里见了人都是一团和气,文质彬彬的。

    不过,他却不知道,在文官们的心目中。太监们即便地位再高,权柄再重,在他们心目中,内侍根本就不算是人。和和气气,文质彬彬,那是对文官同类的,而不是太监。

    大冷天的,谢迁下手又重。

    刘瑾被打得满眼金星,半天才回过神来,吃惊地看着谢迁:“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阉贼!”

    “啊!”刘瑾大惊失色,忙躲到皇帝身后:“陛下救我!”

    张永大惊:“阁老不可,君前不可失仪。”

    正德皇帝也叫道:“阁老,不要动手。”

    谢迁追上去:“陛下,请速拿下此贼!”

    刘瑾又羞又恼,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明明是吴世奇和苏木的麻烦,怎么就扯到自己头上了?

    他也是晦气,自从做了内相第一人,就一连挨了几场打。以前是被张永这个副手打,现在又被阁老打。

    这下,他是彻底地懵了。



第五百五十章 兼听则明

    眼见着精舍中就要拉成一团,外面又有太监高喊:“慈圣皇太后驾到!”

    屋中这才安静下来。

    片刻,就看到一脸威仪的张太后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道:“见过慈圣皇太后!”

    正德:“太后你怎么来了?”

    张太后身上穿着白狐皮大氅,屋中热,解开了,张永急忙接了过去。

    张太后径直走到上座,很随意地坐下:“哀家听说谢阁老漏夜进宫面圣,以为又有什么紧急军国大事,就赶了过来。谢迁,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一边说话,她一边用眼角看了一下正德皇帝,心中却是暗自一叹息:皇儿啊,你现在知道为君的不易,知道百官的厉害了吧?

    想不到一个阁臣就把你吓成这样,果然是个小孩子啊!

    这做皇帝,就是要将江山社稷这副千钧重担压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这才是开始,你却承受不住,将来又该如何是好?

    张太后自从垂帘听政之后,实行的都是弘治皇帝时的规矩和政策,对于士大夫异常优厚,博取了文官集团们的极大好感。也因为如此,朝局才能够平稳地过渡到现在。

    经过一年时间,张太后展示了她高明的政治手腕,有了一定的威望,再不是真实历史上那个普通的皇后。

    这大概也算是苏木这只偶然穿越到明朝的蝴蝶,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吧。如果没有苏木,淮王也不会发动政变,而弘治皇帝也不会忧愤交加提前两年去世。不如此,张太后也不可能垂帘听政,锻炼出政治才干。

    谢迁性子急,却不会在张太后面前造次。

    就一施礼,上得前来,先从邸报一事说起。

    禀告说,通政司只知道投君所好,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廉耻,小人行经。请太后治罪相干人等,比如吴世奇必须立即开革掉。

    这事早就在张太后的预料之中,实际上,在以前,正德皇帝并不知道,张太后私下和苏木也琢磨过邸报一旦发行之后的后果,已经应对方法。

    谢迁今日此举,早在苏木和张太后的预料之中。

    张太后听完,和气地问谢迁:“哀家想问一下,不过是一份邸报而已,怎么当得起阁老大动肝火?”

    “邸报刊载的乃是朝廷的风向,若是一味阿谀颂圣。长此以往,正人君子之言岂不被阻塞了?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为人君者不能只听好话。只知道说话媚上者,能是好人吗?”谢迁口才了得,一说开了,就滔滔不诀。直接将事情扯到唐太宗和魏征的典故上面,竟一口气说了一壶茶的工夫。

    正德等人都被这无敌唐僧大法给说得目瞪口呆,一脸的痛苦状。

    但张太后却至始至终保持着恬淡的笑容,说句实在话,看了这一期的邸报,她非常满意。

    特别是在邸报上看人家将自己说成女中尧舜,更是让她在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弘治皇帝在世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一个中国古典的传统女人——相夫教子才是她的最高理想——可时世逼得她仓促执掌了一个庞大帝国达一年之久。

    到现在,她已经变成一个政治人物了。

    思维方式也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想到自己区区一个弱女子,竟然有如此成就,将来还要彪炳史册,张太后激动得就要掉下泪了。

    倒不是她恋栈不去,实际上,她已经想好了,等到正德大婚,就将手头所有权力还给皇帝。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和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好争的。

    只是在内心中有个声音在喊:先帝啊,哀家总算没有辜负你的期许,将这个江山平安地交到儿子手头。

    这个时候,她内心中突然对苏木了极大的好感,心中又惊又佩:还是先帝慧眼识人,要将苏木这样一个人物留给皇帝。此人理财上是一把好手,若不是他,皇帝大婚,公子下嫁的钱都没处着落,搞不好又是咱们皇家的一场笑话;马上就是皇帝亲政的大日子,文官们一副以天下为己人的模样,搞不好又要发出杂音。苏木在府邸报上来了这么一手,整个世界都清净下来,皇帝亲政自然是波澜不惊地平稳过渡了。此人既忠且冷,正乃国之柱石。可叹哀家当初还迁怒于他,在识人上面,我不如先帝太多了!

    且,今天这一幕都在苏木的计算当中,也预先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就拿苏木的办法来试一试吧。

    耐心地等谢迁说完,张太后微微一笑:“谢卿,你的意思哀家明白,兼听则明嘛,无论好话还是坏话,对不对?”

    “对。”谢迁连连点头,刚才说了这么多,张太后态度也和蔼。不觉中,他胸中的火气平息了许多。

    张太后:“兼听,兼听,哀家是这么理解。坏话固然要听,要引以为鉴,但朝中还是应该有人说好话的。如全是谏言,还算什么兼听。文官士大夫不是常说一句话‘要让人说话’,谢阁老,通政司要说话,你总不可能不让人家说,甚至动用内阁的权力,如此,岂不有阻塞言路的嫌疑,有违君子之道,叫天下人又如何心服?”

    “这……”谢迁没想到张太后拿文官们的话来反击自己,顿时目瞪口呆。不对,兼听则明不是这么说的,太后这句话逻辑上有问题。

    谢迁此人话多,这人话一多,说话就有许多漏洞,容易被人抓住。今天如果换成刘健在这里,也不会被太后这一句话说得愣了神。

    不等谢迁说话,张太后又笑眯眯地说:“其实,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拔高到阻塞言路上也是毫无必要。进谏一事本是御使台的事情,本不是通政司的责任,还轮不到通政司。朝中若有不同意见,可以同通政司议论是不是?朝廷需要有不同的声音,如此才算是广开言路。”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谢迁也没有脾气:“慈圣太后说得是。”

    “至于谢卿家弹劾司礼监,在道理上也站不住脚。司礼监就其职司来说,不过是分检大臣的折子,记录、查阅,批红大权一直在天子手上,至少制度上如此,谈不上乱政。”

    谢迁总觉得太后的话逻辑不通,可想了想,却无法辩驳。他却不知道,这一席话却是出自苏木手笔,一旦让他知道自己被挂名弟子给摆了一道,也不知道谢阁老也气成什么模样。



第五百五十一章 小蝶的警告

    看着谢阁老一脸郁闷地告辞而去,正德皇帝大笑起来,对张太后道:“太后高明,也只有你老人家治得了内阁的几个阁老,你老人家威望在那里,谁敢不服。”

    张永和刘瑾也陪着笑起来,声音刻意地显得很大声。

    转脸,刘瑾就是一脸的阴霾,心中叫了一声晦气,暗恨道:“谢迁,等着瞧,一旦万岁爷亲政,咱家要你们好看!”

    他做了一年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已经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司礼监,掌握批红大权,实际力甚至比内阁的辅臣还大一些。

    妥妥的内相,虽然没有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

    一朝权在手,如何肯放弃。可以预见,一旦天子亲政,以自己和皇帝私人交情,他刘瑾的权力将大到何等程度。

    今天谢迁来弹劾司礼监,可谓是动了他刘瑾的核心利益。政治斗争中没有妥协的余地,必须你死我活。若不弄倒谢迁和内阁,他刘瑾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但刘瑾有这个想法,旁边的张永也是心中大动。

    两个仇人互相看了一眼,平生第一次有了默契:看来,司礼监今后要想过得顺心,就不可避免地要同内阁决一雌雄。此事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必须暂时团结一致,私人恩怨且放到一边。

    听到儿子的赞扬,张太后一脸平静地说:“陛下,所谓威望是人家给的。古人说得好,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

    正德不以为然:“是是是,太后说得是。都是朕得错好吧!”

    张太后见正德依旧是一副顽闹模样,叹息一声:“还有半月,哀家就要换政于你。这个年,别的人家自然要好好休养,但你是皇帝,却没有休息的时候。从明日开始,国家大政哀家再不管了,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可将肩膀上的千斤重担交出去之后,她还是感觉到一阵轻松。

    正德一呆,他也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之块:“太后,朕还没有……”

    张太后:“陛下,有的事情想逃却是逃不掉的。正如先帝去世那晚你所说过的话:这做皇帝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差事……想必,是苏木教你说的吧?”

    正德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反驳。

    张太后笑了笑:“哀家现在是轻松了,解脱了,这一年,还真是心里脚悴。从明天开始,哀家就要干些自己喜欢的事儿。”

    正德哄着太后:“太后你以后想干些什么事儿?”

    张太后:“不过是看看苏木的小说书儿,读读他的诗词。对了,邸报一事,苏木做得不错。这些年言官们一味找咱们皇家的错,就算没有什么事儿,他们也要在鸡蛋里挑些骨头出来。到如此,只天下人只能听到文官们的话。咱们皇家,也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不过,新邸报的事只怕并不能就是了解,至于今后该如何处置,那就是皇帝事了,哀家也操不了这个心。”

    听到太后的话,正德皇帝笑道:“是啊,不能光叫别人骂咱们天家,咱们皇家也得有人说话,苏木这一手干得漂亮。”

    张太后微笑点头:“你知道这一点就好,明天就是年三十,好好过个年吧,过阵子可有得忙了。哀家乏了。”

    说着站起了身。

    刘瑾:“恭送慈圣皇太后!”

    *********************************************************

    该死的朝四晚四,在通政司上了这一段时间的班,苏木每日都醒得极早。

    即便知道今天是年三十,打算美美地睡个懒觉,可一到点,还是醒了过去。

    在床上滚了半天,再睡不着,就批了衣裳起来。

    就看到天上的雪花还在不紧不满地漂着,院子里的腊梅花开得灿烂,微风吹来,香气如同实质。满树花儿也随风飞舞,在夜色和灯光中,竟分不清究竟是梅花,还是雪花。

    小蝶也早就养成了一大早起床的习惯,见苏木出来,慌忙服侍他洗脸、刷牙,并送上早点。

    不用急着去衙门当值,今日却是难得地悠闲,悠闲得苏木都有些无聊。

    吃过饭,回到书房喝了半天茶,随手将昨天未完成的时文写了个小节,天才堪堪亮开。

    下人们也陆续起来,扫雪的扫雪,贴春联的贴春联,一派过年的喜气。

    再书屋里呆了半天,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备轿去白云观。

    小蝶也早已经知道自家老爷是得了胡顺的约,要去白云观许愿,就跟了出来,一脸郑重地小声道:“老爷这次只怕是要赴鸿门宴了。”

    “呵呵,小蝶你学问见长,连这个典故也知道。不要将胡顺胡大人想得那么坏,也就是去烧香而已,你想太多了。”

    “老爷,不是小蝶想得太多。”小蝶低声道:“胡家那野丫头快十九岁了吧,我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年龄。不过,想来也是年纪不小。这个年龄的女子,谁不是嫁做他人妇。若说胡家心中不急,那才是怪事。况且,再过半月,国丧期就满了。弄不好,胡家起了别的心思呢!”

    苏木笑了笑:“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谈不到这上面。”他今天去白云观主要是为了处理胡顺的子嗣和在外面养小三的事情,小蝶居然扯到胡莹的婚事上面,这思维也够广的。

    “怎么不是这么回事,老爷,你就是对人太心软,根本就没有戒心啊!”小蝶跺脚急道:“想当年在保定的时候,老爷可是被人家抓去要做上门女婿的,怎么现在却忘记了?”

    “赘婿,不至于,他们不敢。”苏木一笑,别人不知道,他胡顺现在在锦衣卫中也是排名前五的大特务头子,又是弘治十六年春季时,淮王事件的参与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苏木和皇帝之间的特殊关系。

    说起来,他胡顺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富贵,还真要拜苏木所赐。

    “怎么就不敢了,胡家大老爷的官职可比老爷你和吴大老爷高呀!又是锦衣卫的,小蝶听人说,锦衣卫就没好人,你就算是再大的官,他们也敢动。”小蝶开始着急。



第五百五十二章 早已将贤侄当一家人了

    “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很多事情,苏木也没办法跟小蝶解释,此刻,他只能笑笑了:“反正你放心好了,就算锦衣卫再横行霸道。可那也不过是对普通人,对我还不至于乱来。你想啊,本老爷好歹也是举人,堂堂举人老爷被人抓起做赘婿,岂不是骇人听闻?”

    “还有,我也算是有官职在身的,若被抓了,衙门里肯定会追究的。”

    听完苏木的话,小蝶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是担心地提醒苏木:“老爷,你一向心软,又是见了女人迈不动腿的。那胡家野丫头虽说可恶,人也高得怕人。可长得却是不错,挺招人喜欢的,别到时候老爷被她给骗了。”

    “我什么时候见了女人就迈不动腿了?”苏木又好气又好笑,“她又能骗我什么,根本就没什么好骗的?”

    小蝶冷笑:“难说,老爷的脾气小蝶最是清楚不过了。别到时候那野丫头说几句软化,老爷就答应娶她过门什么的。老爷可别忘了,你可以应允过要请媒人去吴家下聘的。”

    苏木苦笑:吴家的婚事,抛开我同吴小姐的男女之情不论,明明就是吴老先生以死相逼好吧,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老先生去死,我也是不得以啊!

    “知道,知道,我的小管家。”苏木没法子再同小蝶说下去,伸出手去刮了小丫头的鼻子一下。

    “老爷……你!”当着这么多人被老爷亲昵,小蝶气得一张小脸变得通红,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老爷娶了吴家姐姐之后,应该就要收小蝶入房了吧!

    一想到那时的光景,小蝶竟是痴了。

    轿夫们也都掩嘴偷笑,等到赵葫芦朝他们一瞪眼睛,才虎起了脸,做正经模样。

    苏木:“好了好了,我走了。”

    赵葫芦忙扶着苏木,正要上轿,小蝶突然靠了过来,低声对苏木耳语道:“老爷,小蝶最近几日也想得明白了。那胡家小姐是军户女儿,性子也坏,不能做大妻。可若老爷要纳她为妾,也是不错。”

    “啊!”苏木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蝶幽幽一叹:“其实,这也是吴家小姐的意思。她同小蝶讲,老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胡家小姐若愿意过来,她将待之如姐妹,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也绝对不会拿她当姨娘看。”

    苏木摇头,这事想想都不可能。

    不过,吴小姐有这片心,苏木心中还是有些感动。

    感觉自己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在处理男女问题上简直就是一塌糊涂。看来,我苏木根本就没有那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素质。

    罢,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以后的事情,过完年之后再说。

    过完年,苏木就二十一岁了。

    如果在现代,这个年纪还是娃娃一个,正在大学里玩刀塔。

    可在明朝,这个年纪的人早就老婆孩子一大堆。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普通人,不是家里穷得娶不起老婆,就是身体和心理有问题。如果是读书人,问题更严重,你不想结婚,就是不愿意为祖先延续香火,就是不孝。

    明朝以忠孝治天下,你一个不孝之人,凭什么做官,纯粹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嘛!

    苏木如今已经是官场中人,如果中了进士,更是摇身一变成为朝廷命官。未婚,就是一个把柄,若是被政治上的敌人抓住说事,问题就严重了。

    一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苏木心中就是一阵混乱。

    大过年的,一想起这事,好心情就不在了。

    白云观位于京城西面,距离苏木的住址还有点距离。

    等他到了地头,一下轿子,顿时吓了一跳:“好多人!”

    却见着,庙外到处都是人,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叫卖声,有卖冰糖葫芦的,有耍把戏的,也有乞讨的。

    更多的则人前来烧香许愿的香客。

    天上依旧飘着雪花,可这么多人一挤,却热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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