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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明朝好女婿-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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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息一声:“苏子乔此人一年读书,一年只内中个小三元。第二年,乡试虽然不尽人意,可后面一口气得了会元和状元,只差一步连中六元。这样的人物,已经不是人类了。他不但八股文章了得,诗词歌赋,都是当世一流,偏偏还能写得精彩绝伦的话本小说。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有天才一说?”

    “谢自然天资也算不错,这次如果能够中个举人,做了苏子乔门生。在他门下读上几年书,或许能有所造就。也只有苏子乔这种人物,才能归顺谢自然这匹野马。”

    “县尊,此次秋闱对谢自然意义重大,天下只有一个苏子乔,谢自然也只有这么一次做他门生的机会。你派谢君服去宁夏卫,不是毁了他的前程吗?”

    说到后来,年老夫子痛心疾首了。

    辛知县听到他的抱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年老夫子大为光火:“县尊笑什么?”

    辛知县:“老夫子大约还不知道,苏木苏子乔如今出发去巡按宁夏,却不在西安城内。据说,要等到八月份的时候,才回关中。谢自然这次押运粮秣去宁夏,说不好还能同苏子乔见上面。到时候,说不定就投了缘分,对他将来的乡试也是大有好处。”

    听他这么一说,年老夫子顿时明白过来。

    惊喜地站起来,朝辛知县深深一作揖:“年某代谢自然拜谢县尊大人,大人有心了。”

    *************************************************

    此刻,苏木的车驾正行驶在关中平原的路上,一路向北。

    从去年年底来陕西之后,苏木在陕西过了年,就开始巡按陕西学政。

    现代社会又一句话说得好:不到新疆不知道中国之大。

    换成明朝,那就是不到陕西不知道中国之大。如今的陕西布政使司乃是明朝两京、十三个布政使司中行政管辖区域最大的地方。包括现代的陕西、宁夏、甘肃三省,和青海的大部。

    要想将陕西的所有学政衙门都跑一个遍,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苏木先是用一个月时间将关中平原的几个府学衙门都过了一道,然后是汉中,接着又用了一个月时间巡按西宁地区。

    再接着,就是甘肃。到如今,半年过去了,还剩一个陕北和宁夏没去。

    如今,秋闱在即,若不抓紧时间,只怕今年都要呆在陕西,什么时候能够回京城同家人团聚,鬼才知道。

    可以说,正德二年的冬季和正德三年的春季,苏木都在西北吹风喝沙。

    到如今,西北的风沙已经在他洁白如玉的面庞上留下了些须痕迹。强烈的日照让他的皮肤变得黝黑,相比起当初在京城时的温润君子,如今的他显得越发地成熟起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入地了解这片时空,这个古中国的世界。

    只半年时间,无论是人情事故,还是做事手段,苏木都更家稳重妥帖。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明白正德皇帝之所以将自己赶出京城来的用意:“正德皇帝这是在培养我苏木啊,猛士发于沙场,宰相起于州郡。不能够深刻了解底层社会,了解帝国政治的基层政府如何运做,就算将我直接选拔入阁,那个位置也是坐不稳定的。”

    摸了摸已经长成一片的胡须,苏木看了看前方的沟壑山川,已经不生一根草的陕北高原,突然微笑起来:“正德皇帝其实还是很够义气的,不过,他用意如此之深,还是当初那个只知道胡闹的小屁孩吗?”

    “说起来,这次巡按陕西,我苏某人收获却是不小啊!至少,礼物还是得了不少的。半年不到,也有几千两入帐。”

    “尽快完成巡按宁夏和陕北的差事吧。九月就是乡试,主持完毕,到发榜,这么也得忙到十月初。到时候,还赶得极回京城和家里人过年。”

    一想起家中的亲人,苏木已经变得锐利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温柔。



第六百八十四章 可以谋个爵位了

    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身边的那一口小小的红木匣子。这是他放置重要文件和信笺的地方……

    正坐在车辕上的赵葫芦何等眼尖,忍不住问:“大老爷可是又想夫人和少爷了?”

    苏木身体健壮,又喜欢呼吸新鲜空气,因此,在坐车的时候,都喜欢将门帘子卷起来。赵葫芦坐在外面,老爷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他眼里。

    一听赵葫芦提起妻子和儿女,苏木面上的温柔化成甜蜜的笑容。也不说话,将匣子打开,从里面摸出几封信来,反反复复地端详着。

    这几封信他不知道已经读过多少遍,封皮因为长时间的摩挲,已经有些发毛,信中的内容他也早就背得熟了,不用打开,里面的一字一句都尽在心底。

    这些信不外是通过官家的通讯渠道转来的家信,多半是三个女人对他的问候。

    但其中,有两封信最为重要,是来报喜的。

    原来,就在本月,吴夫人和胡莹先后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不得不说,黄太医还真说准了,胡莹却是生了一个儿子。这叫苏木大为惊骇,他本以为仅仅凭借脉搏就能推断出一个婴儿性别之说,本是无稽之谈,看来,这中医还真有许多神秘而不可能用系统理论解释的地方。

    据胡莹的信上说,儿子个头很大,足足有九斤重,搞得她差点难产。且生下来的时候,哭声洪亮,一叫起来,整个胡府都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

    胡莹的母亲已经被苏木儿子哭成神经衰弱了。

    听胡莹说她差点难产,苏木吓了一跳。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一趟,每年死在难产上的孕妇不只犯已,还好她没事。

    这小屁孩不但哭声可怕,食量也极大。胡莹一个人的奶水根本就不够,没法子,胡家有从外面请来两个奶娘,这才勉强对付过去。

    当初看到这里,苏木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生得高大,胡家又世代军户,胡莹以前又练过武艺。生出一个能吃能哭的健康孩子也不奇怪。

    最后,胡莹在信上又说,既然儿子已经生下来了,还请苏木这个当父亲的给孩子起个名字。

    苏木想了想,就回信说,干脆就叫胡克己吧!

    他还记得当初同胡家商量好的事,就让儿子随了胡家的姓,入了胡顺家的族谱。

    克己复礼,吃东西的时候克制些,吃相别那么难看。否则将来变成一个小胖子,却是坏了苏大学士的名头。

    这封信自然也用官方的通讯渠道,以急递的形式送回京城,到如今,应该已经送到胡莹手头了。

    却不知道,她们母子现在可好,苏木不觉有些担心。

    想了想,苏木却笑着摇了摇头:一个九斤重的婴儿,能吃能睡,能折腾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吴夫人那边,好象有些不妥当。

    吴夫人也生了,倒不是她和婴儿不好。

    实际上,吴夫人的生产可比胡莹顺利多了,毕竟只是一个五斤中的婴儿。据家信上说,生产的那天,吴夫人还在书房里看书,正好读到苏木所写的《红楼梦》中刘姥姥二进大观院一节,忍俊不禁,一笑,肚子就痛了起来。

    还没等稳婆过来,孩子就已经呱呱坠地。

    按说,这可是一个天大喜讯,可吴夫人却有些不开心。

    原来,她生了一个女儿。

    当然,头一胎生个女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身体没问题,要想生儿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当她听说胡莹竟然生的是男孩之后,就开始变得抑郁了。

    吴夫人乃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这人书读得多了,难免就会很敏感,尤其是产后。

    就想,如果丈夫知道自己生的是女儿,会不会很失望,会不会将一颗心都落到胡莹母子那边?

    这一想,就忍不住落下泪了。

    看到这里,苏木又好气又好笑:夫人啊,你怎么还不懂得我苏木。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女儿可比儿子好多了。女儿是做爹的贴心小棉袄,将来长大了也知道心疼父母。哪像儿子,只顾着一天到晚在外面疯跑,不到自己做父亲,根本就体会不到父母的养育之恩。

    苏木就写信回家将自己这层意思说得分明,然后又给自己的女儿起了个名字。

    名字很普通:苏绣绣。

    大名小名都是这个,叫起来倒也顺口。

    初为人父,即便还没有机会见上儿女一面,可苏木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担子好象又重了几分。

    对儿女将来要的人生道路该怎么走,他也考虑了许久。

    或许,在现代人看来,他现在就开始考虑儿女的事情有些早。不过,古人成熟得都早。男子十六,女子十四就可以成亲,十几年时间,一转眼就到了。

    表面上看来,苏木前程远大,搞不好能够入阁。到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名门望族。

    绣绣是女孩儿,将来吴夫人若是再生下一个儿子,肯定是要继承家业的。绣绣将来嫁出去,也不需要嫁什么世家贵胄,就算是普通人也无所谓,只要人品好。

    至于胡克己,一想起儿子,苏木却有些头疼。

    首先,他姓胡,继承的是胡家的家业。如果不出意外,将来长大了,应该还是进锦衣亲军衙门。

    可是,据苏木所知道的,整个正德,甚至后面的嘉靖一朝,锦衣衙门的人事关系都很复杂,指挥使如同走马灯一样换。

    儿子将来若是进锦衣衙门,说不定要受到牵涉,一个不好,就是大麻烦。

    这样看来,不进衙门也是一件好事。

    作为一个父亲,苏木觉得自己的孩子将来也不需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业。最好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就算是做米虫,也不错啊!

    大明朝最大米虫是各地的皇族,然后就是有爵位的公侯们。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干,每月也有优厚的俸禄可拿。

    或许,这条路可行。

    皇族,苏木是想都不想的,儿子姓胡可不姓朱。如果要做皇族,只有给皇家当驸马。可驸马这玩意儿是人做的吗,顾润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么,就只能想办法给儿子弄一个世袭惘替的爵位。就好象徐达和张玉这两个明朝开国大将的后人一样,吃国家都吃了一百多年了,兴旺得很。

    可是,要想和徐家和张家一样兴旺发达,至少也得拿到一个国公的爵位。

    苏木自认为以自己的本事和在皇帝面前的情分,一个伯还是可以的,再往上就有些难了。这还是他,更别说儿子姓胡,就算要继承爵位,也只能继自胡顺。

    如今的胡顺虽然官职和权力不小,却没有任何爵位。

    就两苏木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得个国公的爵位,更别说是胡顺。

    据苏木所,如今有国公爵位的几个家族,不是开国时的大将,就是靖难时的功臣。你若是想做到国公位置,不是官居一品就可以的,还得有绝世军功。

    那么,究竟从什么地方给胡顺弄点军工呢?

    他不过是一个锦衣卫经历,又不是带兵大将。虽然说正德年间边患不断,可打仗这种事情却是轮不到你一个锦衣卫特务。

    整天呆在衙门里,查查贪,查查反贼,就算是再熬上几十年,只怕两一个伯爵也混不到。

    总不可能叫胡顺别当什么锦衣经历,转去边军带兵。

    到时候,只怕泰山老丈人首先就要同自己翻脸。

    好好的CIA头子不当,却去做军头在草原上喝风吃沙,这不是变相的贬职吗?

    苏木叹息一声,摸了摸因为思虑太多有些发热的额头,忍不住喃喃道:“儿子啊儿子,虽然说咱们父子还从来没见过一面。可你一生下来,爹爹就欠了你一笔前世的帐。不过,爹爹也是倒霉,要还你的帐,首先得辅助你外公上位。可是,我却没有欠他的债啊!”

    想到这里,苏木也没有个主张。

    如果真实的历史不发生巨大的改变,正德年大明朝将和鞑靼有一场大战。那是胡顺唯一能够获取军功爵位的机会,得想办法要他参与进去。

    至于寰壕之乱,就目前看来,宁王受到了极大监视,已经不可能生事。

    想得头疼,苏木用不去想。

    又看了一眼红木匣子,里面还放着几封京城官场上的朋友写来的信笺。有张永的,也有以前翰林院同事和殿试同窗的。

    一看到这些信笺,苏木心中突然一动,感觉到自己依稀把握到了什么。

    好象这里面蕴涵着一点什么不同寻常的机会,也许,这个机会对自己不算什么。实际上,在文官主政的明朝,苏木身为翰林院编纂、状元,已经拿到一切可以拿到的资历,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历练上十来年,入阁为相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这事对胡顺来说,却是一场天大的机遇。

    想到这里,苏木就将那几封信拿出来,在颠簸地车厢里反反复复地揣摩起来。

    看完,又将这几期的邸报也同时拿出来,相互印证。

    慢慢地,一个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第六百八十五章 暗流

    官场上的官员们能够书信往来的,大多是关系特殊,或者是政治上的同盟。信中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拉家常说废话,因此,多会谈论朝政上的事情。

    苏木离京大半年,所有政坛上的消息都得至邸报和和友人的信件往来。

    他现在手头上的所有往来信件和邸报都在说一件事:正德皇帝不理朝政,朝中大权尽归以刘瑾为首的八虎之手,司礼监的权力已然成势,内阁形同虚设。

    事情是这样,去年正月,皇帝大婚之后,慈圣张大后还政于君退居二线之后,正德皇帝算是真正地掌握了整个大明帝国。

    刚开始的时候,大约是张太后积威尤在,正德这家伙还不敢太过分。每天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西苑或者皇宫里,该上朝上朝,该处置政务处置政务,该读书读书。

    这情形,至少保持到苏木离京那段时间。

    可正德皇帝脾气苏木是非常了解的,喜动不喜静,又是个大孩子。皇帝这个职业总的来说是非常刻板去趣的,尤其是在明朝,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宪法意义上的存在,在大家心目中也就是个仲裁者和摆设。这种日子过得久了,朱厚照就要闹出些动静,干出些不符合皇帝身份的事情来。

    如果是在往年,张太后或许还会训斥上他几句。但儿子已经大了,又亲政,她这个做太后再插手朝政,于礼制不合。

    于是,慈圣太后索性来了个视而不见。

    如此一来,正德见太后不在管束自己,立即就放纵起来。这样,就引起了文官集团的强烈反感,感觉这不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儿。皇帝这么做,就是给大明朝面上抹黑。更重要的时候,如此离经叛道的天子,让文官们感觉一丝局势不受控制的忧虑。

    据写信给苏木的同仁说,皇帝这几个月干荒唐事情主要有三点:一,不再早朝;二、经常出宫嬉戏;三、沉溺声色犬马,望之不似人君。

    其中,不再早朝且不说了。要知道当初弘治皇帝即便病得极重,生命垂危,每日依旧挣扎着跑去上朝。在中国古代的传统看来,一个英明的君主,当勤于政务。那么,什么叫勤于政务呢?皇帝每天都住在深宫里,他下来具体在干什么,一般人也无从知道。所以,来不来上早朝,成为一个皇帝是否敬业的直接标志。如今,正德皇帝你连早朝都不来了,难道还不算是昏君吗?

    其实,对这一点苏木却是不敢苟同的。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于每天早晨三点就要起床进宫上朝这件事深恶痛绝,特别是在明年最冷的那几天,要从热被窝里钻出来去上班的时候,更是痛苦到无以复加。

    而且,这么早去上朝,人都睡都昏昏沉沉的,做起事来也没什么效率。真正说来,后世的朝九晚五就挺不错的。搞不懂古人为什么非得叫人卯时就必须上岗?

    正德皇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贪睡也可以理解。估计他也是被这不人道的制度弄得恼了,索性干脆不去。

    朱厚照没办法早朝的主要原因是经常出宫游玩,一玩就是一整天,天黑才回西苑。折腾得累了,早晨起不了床也让人理解。

    对于古人不许皇帝出宫一事,苏木也觉得不可思议。读书人还讲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呢!一个皇帝,要治理天下,可对自己所需要统治的天下究竟是什么模样,治下子民究竟是怎么生活的却一无所知,苏木不觉得他能够做一个合格的皇帝。

    任何一个王朝,其兴也勃勃,其亡也焉忽。主要是,开国时的几代君以前都不过是普通人,知道民间的疾苦。到后来,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何不食肉糜,也就是个摆设。再碰到国家机器出了问题,这个王朝也就轰然崩塌了。

    所以,苏木觉得正德皇帝出宫,出北京城四处走走看看,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沉溺声色犬马,据苏木所知道。皇帝也就喜欢练练武艺,打打拳,游游泳,平日在皇宫里没事养养仙鹤、猎狗什么的宠物,纯粹就是个人爱好。连这种事情都要被人以玩物丧志来指着鼻子骂,这皇帝当得也太没劲了吧?

    当然,这些看法苏木也只有在心中想想,自然不方便对人说的。

    这涉及到政治上的正确,任何一个朝代就有他的政治正确。比如在现代社会的美国,大家都知道黑人是个麻烦,可你却不能直接指着一个黑人骂黑鬼。

    明朝的政治正确就是文官可以随便说话,随便骂皇帝,这是君子的节操,是铮铮铁骨的象征。反之,你若替皇帝说好话,就是有意讨好皇帝,想要佞进,就是小人。

    如果是在以前,苏木在皇帝身边的时候,或许会以现代人的观点,逐一辩倒百官们对正德皇帝的指控。只可惜,他现在是翰林院编纂,状元公,已经是文官集团中的一员。

    如果不出意外,他可是要在这个庞大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组织中混一辈子的。所谓屁股决定脑袋,说话做事自然要符合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些信也就看看罢了,至于正德皇帝麻烦,也只能靠他自己去解决。

    果然,皇帝如此率性而为,就遇到大麻烦了。

    很快,内阁对正德皇帝的顽劣就看不下去了。

    毕竟内阁乃是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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