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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闲妻良夫-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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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地严小夏觉得自己是否有些低估连煜景了?一个宅子,前后换了两个主人,那个心腹却还是心腹,这样子的人,一定是有些本事的。

    不管他看上去是书生还是奸商,不管他说的话显得多么自谦,他到底不是简单的人。

    严小夏这时,才开始觉得担心。

    连煜景派了人引她进去,宅子的主人和下人虽然几乎全换了个遍,可是,这古老厚实的木头石头铸造出来的宅子,仍是假山流水,自成一格。

    她被带到一处以前未曾来过的小楼,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在宅子的西南方一角。

    这里无人看守,她坐在小花厅里,一个人低着头。

    连煜景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景象。他站在花厅门口,有些迟疑。像是思考那一步是进,还是不进。他心里思绪繁杂,不知严小夏什么时候抬起头正看着他。

    “先生还在授人以渔吗?”她突然开口,问的却是这不着边际的问题。

    连煜景愣了一愣,回答她:“荣玉不是个好学生。”

    这意思就是说不是了。严小夏没有再问下去,其实这是可以预见到的,曾府已经易主,连招牌都换过,里面那些人,还能留住几个?

    不外乎就剩下连煜景这一个人而已,严小夏抬头看了看他,愈发觉得他并不简单。因此沉默,不欲多说。

    “穆南公子早年一路读至翰林院,本是直上青云,可是他淡泊名利,退到这南方小城。他一向温善,喜与人方便。你放心,他比曾天琪更是个好主子。”连煜景淡淡声音卷在花厅里燃着的沉香里,幽幽散开来,浮于空中。

    严小夏却差些笑出声来,淡泊名利?真正的淡泊名利能住这么大的房子,供得起这么多的人?可以接下曾天琪死后遗产却无人敢问?

    连煜景的解释,简单,看似交代清楚,却相当于什么都没说。穆南是做什么的,曾天琪做什么的,他和曾天琪什么关系,和穆南又什么关系?难道还真的只是一份教席工作?

    或者,是幕僚?

    “我需要做什么?”严小夏是真的不晓得他所谓的做牛做马是哪一种。

    连煜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能看到她心里的想法一样:“穆南公子还需要一个伶俐的丫头,你可要提着心。”

    严小夏愣住,她没想到真的能够得偿所愿,本来只是以为能够藉着到府里的机会,找到有关证据,现在他却给她能靠近穆南的大好机会。不管他是什么用心,严小夏决定都一并承担。

    “我自还有工夫去做,待会儿会有人来领你去陶然居。”连煜景缓声交代,并没有想再多说什么。

    严小夏微微颔首,她看着连煜景走出去,才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原来陶然居,还是叫做陶然居的吗?

    他们关系奇突,并不如一般,可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怎么好退开来呢?

    当即,她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丫鬟过来,见她站在门边,问了她名字,便将她往陶然居方向戴去。

    那小姑娘大约十五岁的年纪,眉眼灵动,却明显不爱说话。

    严小夏想起那个年纪小小,分外活泼的芙儿,她虽然心思并不如年龄般纯真,性格也不如外表可爱。但到底是个忠心爱主的孩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北极星

    第一百六十八章 北极星

    “芙儿她,现在在哪里伺候?”严小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却得到带路那个小姑娘的侧身疑问:“谁?”

    见她满脸不解,严小夏张了张口,还是作罢。是了,旧颜换新人,换的很是彻底了,连听都未曾听过。

    她略有些惆怅,看向自己身后远处的围墙,饶是外面因为战争人心自乱,打的疯掉,这宅子里仍然歌舞升平,好像与己无关。

    谁害怕呢?主子不怕,下人又怎么敢怕?

    她们走进陶然居,严小夏又是一愣,名字一样,可是一切却都已经换过。

    她犹记得上次来时,这里幽暗,四处都是暗黑的垂帘,静的像是死寂的深谷,一切生物都不复存在一般。

    可是今日,这还是陶然居吗?

    她越走进去,心越惊了一惊。这样明显,这样明显的要与曾天琪分出差别,却单单留着陶然居的名字,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纠葛?

    一排儿臂粗的蜡烛,每隔一米便是两根分在两边,垂帘也全摘了那种黑色,换成了浅黄和红绿的花朵样式。繁复而妖异的花瓣,大片大片印在高处垂下的帘子上,像是吊兰和藤蔓类的植物,缓缓爬在上面,栩栩如生。

    更甚者,旁边零星坐着几个手拿琵琶或不知名乐器的女子,她们眼珠流动,神采非凡。想是一吩咐下来,便能奏出美妙音乐。严小夏猜想穆南本身就是爱好音律者,曾天琪才是那个照猫画虎的人。

    前方带路者却并不抬头,只继续朝内室方向走去。

    严小夏紧跟其后,这里虽换了主人,但那样清冷的气氛仍未改变。空气还残余着丝丝檀香的气息,想是因曾天琪点的太重,时间太久,这味道便已融在了墙壁里,地板里,久久无法挥散。

    还未进去,就已听到重重的咳嗽声,严小夏心中一凛,她想起来,这个人和曾天琪一样是中毒,月华说过,同样的无解之毒。现在曾天琪已经死了,那么,是不是说这个叫穆南的,在不久之后也会药石无用,性命不保?

    她的心微微烦躁起来,不紧是城外的蛮夷逼的她要快些,连这无解病症,也一样逼她不得不加紧速度。如果穆南也是一样死去,那么这案子,就更是难以翻身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把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才唤回严小夏的神智。

    她低下头,装作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小夏。”

    “过来,陪我说说话。”他倒并不似大奸大恶之人的样子,说话间很是和善,挥了挥手将带路的丫鬟遣散,招严小夏到身边。

    严小夏不敢多话,只是站在那里,良久未听到声音,她微微抬头,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连忙又低下头去。

    却听见他轻笑一声,似毫不介意:“听煜景说,你会唱些别致的曲子?”

    严小夏见他全无责罚之意,就稍抬了头看着他答话:“是。”穆南跟上次她在那处偏远院落里看到的,并不是很像,但一样的苍白面色。

    她记得那时,穆南仿佛眼睛也不是大好了,可是现在又发觉,他眸中神采仍在,她在那黑色瞳孔里的倒影异常清晰。不是一样中了毒么?曾天琪是从先盲开始,才升至死亡。穆南仍未眼盲,是否说明还有些时间?

    “从哪里学来的?”他摆弄着身边小几上的茶盏,将水从杯子和茶壶里倒来倒去。

    “海外的乐师游历到中原,传来的,我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严小夏搬出那套旧的说辞。

    “你不用‘奴婢’自称?”穆南感兴趣地倾了倾身子,好像也并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

    严小夏却连忙一副诚惶诚恐的低下身:“奴婢错了。”

    “罢”穆南摆了摆手,他感觉无趣:“又不是买了你做奴才,不过每月给你俸禄而已,还不足以就想让你卖命。”

    “下去吧”穆南随意挥手,让她退下,好像已经对她完全失去兴趣。

    严小夏应声退出。

    她在门口见到那个帮她带路的女孩子,便不好意思的上前问她:“连先生可否有吩咐,我住在哪里?”

    那个女孩子对她笑了一笑,道:“我叫清儿。”然后才站到她身前:“我就在等你呢,跟我来吧”

    看上去也是个开朗的人,只是不大爱主动说话罢了。

    严小夏跟紧她步伐,朝住所走去。

    她带着严小夏一路又到了开始连煜景的小楼附近,才推开旁边一个院落的门:“你就住在这里。连先生说,这里清静。”

    一个人住一个院子?严小夏将惊讶压在心里不动声色,她面上只做笑容,一副恬静模样:“谢谢清儿姑娘带路。”

    “有什么事,叫我就好。我就在前面不远。”清儿也是笑意盈盈。

    严小夏点头,看她走远,才推开门走进去院子。

    连煜景不仅将她住所安排在他的附近,还给她一个独立的院子?到底是为什么?

    院子里摆设简单,一张石桌一张石椅,连多余的都没有,那石桌旁边,还留下一个被砍到底的树桩。

    严小夏走过去,蹲下身看着那树桩,伸手轻抚那树上年轮,大约有二十多年的树了,就这样被砍下来,为什么呢?

    她叹息,做人也是这般没意思。本来好好活着,努力生长,希望能够枝叶繁茂,却在人生最中大好时,被另一双控制命运的手掐住。那只手,若是想让你活,便只松开,轻轻拍拍你肩膀上灰尘,装作若无其事走掉。可若是那只手,觉得你碍眼了,只开始攥紧,便可让你不能呼吸,于是你一切梦想,一切希望,都不再是可实现的。

    你将沉入地底,只能做为别人的肥料了。

    严小夏轻轻打了一个寒颤,人生便是这样了,不管做什么,都敌不过上面那只手。

    她抬头看天,在心里问出,那只手,到底是想让她活,还是不想呢?

    不过一切皆是枉然,她站起身,这大树对于自己的死亡无能为力,她也是一样。不过能够挣扎的话,还是要挣扎的。

    她立定主意,在脑里盘算了一下路线,陶然居和这里,陶然居和以前的书房,还有这里和西院,穆南以前呆着的那个华丽地方。

    夜晚,才是行事的好时间。

    好在一整日下来,穆南也没再召她去,她吃了饭便在房里一直等着天色黑下来,并且在计算着各种走法以防万一。严小夏已经不准备再多浪费时间,拖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险,提着心笑脸对人,是更可怕的事。

    终于到了天黑,她在屋中听到外面渐渐动静小了些,想必是巡夜的也开始缓了起来,便将白日里寻到的墨青色外衫披在身上。

    没有黑色,却总也不能用白色。黑夜掩盖之下,这种墨色,比黑色是更好的保护色。

    她走出门,在院子里抬头看天上半藏的月亮,不禁微微笑。这正是给她的天时吧?月满之时,太亮会容易被发现。无月之夜,却又太暗,像她这种没有夜视的人是肯定无法行动的。

    正是这种半羞半臊,一半躲在云朵里的月亮,才是她最需要的。

    严小夏拉开院门,正准备走出去大干一番,却看到门外人后愣在当下。

    “小夏姑娘,是要欣赏夜色吗?”连煜景淡淡回头,看她一身束衣打扮,丝毫不以为意。他抬头看天上月色,缓缓开口:“每日见到的月色,仿佛都有不同。”

    “可是每日风景,却全都一样。”严小夏接口:“只有遥远的,你不能触碰到的,你才觉得那不是你熟悉的。其实身边的,改变那么多,你却也不见得能够感觉到。”

    “你指的是什么?”连煜景看向她,将半开的门整个推开来,自顾自走至院子里,坐在唯一的那个石椅上看住她微笑。

    看样子连煜景根本没有要放她睡觉,她已经打算放弃今天行动。

    “连先生是为了看景?”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门敞着走到他面前接着道:“所以才私心留了这样一个好风景的院落?连先生也不怕男女不便?”

    “小夏姑娘介意?我倒不知小夏姑娘是这样的人。”他语意明显嘲讽,意指严小夏带了方濯养伤。

    严小夏根本不欲解释,她不说话,连煜景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天上寂蓝天空。良久,她开口:“你知道天上北边最亮的那颗星叫什么吗?”

    连煜景闻言转头,看了看她,道:“那是北齐。”

    “北齐?为什么叫做北齐?”她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你看见那个像勺子一样的连起来的星星没有?”他将手抬起,指给严小夏看。

    “恩,我知道,那是北斗七星。”

    连煜景侧目,朝她看来,问道:“北斗七星吗?家乡的叫法?我们这里是叫做勺星。”

    她笑了一笑:“勺星,真的是很贴切”

    他点了点头,道:“勺星对准的就是北齐。因为北齐在勺星的上面,在正北方。有人说北齐领导着勺星,所以六颗星才连在一起对准北齐。所以这颗星叫做北齐。”

    他又回头看向严小夏,问道:“你们家乡叫北齐什么呢?”

    “北极星。”她“北极星,因为它是靠近北极的星星,明亮,而且可以帮人指明方向。”

    “可以指明方向吗?”连煜景沉吟。“是有这种说法,不过也众说纷纭,说法不一。”他眼眸盯住她:“北齐真的可以指明方向?”

    “就像连先生所说,众说纷纭,可是家乡中人,都是信的,也确实实践过。但是也总是有人不信的吧?”严小夏不敢肯定,她看天上那颗星,明亮闪烁,但到底和现代是一样的吗?这个问题,问谁,大概都没有答案吧?

    “是这样?”他点头。“若真是这样,说不定便是真的。北齐可以指明方向,这若肯定,便是很重要的讯息啊”

    “我们家乡还有句俗话,叫做‘识得北斗,天下好走’。说的,就是你口中的勺星和北齐星呢只要看见北极星,你就永远不会迷路。”她一直仰着头看那颗星。只要识得北极星,就永远不会迷路吗?那么,为什么她迷路了呢?不仅找不到家乡,也没办法找到英慕华。

    连煜景也没有答话,只是又抬头看了看星星,喃喃念道:“北极星么?”

    严小夏看向他,又突然起意问道:“你知道吗?北极星离我们有多远?”

    连煜景回头看她,不解地摇了摇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事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事

    严小夏看他的样子,什么斯文潇洒这会儿也全都没了,才道:“北极星距离现在,也就是我们,大概有四百光年。”

    连煜景显然没有听清她后一句的话,只是带着不解问道:“四百光年?多远?”

    “呼”她轻吐一口气,忘了他根本不知道光年是什么概念,于是便耐心解释道:“光年,就是光走一年的距离。”

    “你想一下,只是以光的速度,一秒钟,不对,是一刹那便可走多远,更何况是一天,一年,而它距离我们四百光年,那是什么样的距离。”严小夏想起科普教室里的图文解释,她这阵子一直有些惆怅,怀念以前。是因为英慕华不在的缘故吗?

    连煜景看着身边眉眼俱是带忧的女子,她懂的,比这些年他读的书中写的还要广阔。她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又还有多少未知等待人发觉?

    她看他不做声,又开口道:“我们现在看的星星都是以前的。”

    “以前的?”连煜景疑惑地看向她,显然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严小夏又指向天空对他道:“你看,天上那么多星星,都是我们肉眼能够看到的。”

    “可是,北极星离我们很远。但现在我们却能看见它,说明它原本是很大的。”看连煜景欲言又止的神情,严小夏了然一笑:“虽然我没理由说其中没有人,但我知道,肯定没有神仙。”说完这话,严小夏就沉默了。

    神仙,没有神仙的话,大概也是没有鬼的吧?自己又是什么呢?李天木又是什么?她神色不定,连煜景在一旁看着她怅然若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刚才说的我们看到的星星都是以前的是什么意思?”连煜景打断她的思绪。

    “星星?”严小夏仰起头,看向满天星斗,声音中有着无尽缠绵:“这些星星,它们穿越了千万光年的时间,到达我们的眼前,那一点点闪烁的荧光,我们其实并不知是否是用尽了它们全身的力量。而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看了,记在心里。不能为它们做丝毫奉献。就这样,耗费完千年的时光。”

    连煜景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她的身影似乎也与声音一样,飘渺起来,像是不经意间便会化为尘烟一般。

    “也许这时,我们看见它的光时,它已经在不知何处死亡或者又已重生了。我们看见的不过是它的很久很久以前。”

    她轻轻说道:“也许,你们所看见的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我。”

    连煜景不知道她的怅惘从何处而来,只是看着她,不出声。

    “连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严小夏突然开口,神情未变,声音也依旧淡淡。

    “什么?”连煜景像是没能听懂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眸更是深邃。

    严小夏轻轻转过身,走到他身前,坐在那只剩下一小段,比石椅矮了许多的木桩上。她仰头看着连煜景:“连先生,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不明白。”

    连煜景先是沉默,也看住她,始终不答。严小夏轻轻叹气,她看住他,像是一定要问一个答案出来的坚定:“连先生,我说的,你不信吗?”

    “我从未说过不信小夏姑娘言辞。”连煜景微笑。

    “也从未说过信。”严小夏又叹一声,她不知该如何继续,索性开口道:“连先生,我本来就不善于这般你来我往的心计游戏。一句话还要斟酌半晌才能够出口,实在是做不到。不如大家直说吧?既然连先生不相信我,为何又将我带到这里来?”

    “有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并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置身于他人的棋局中。我曾经很苦恼这个问题,觉得自己本意并非如此,却被困局中,无法脱身。然后百般挣扎,到了结局的时候,却得到一个并不满意的答案。”

    他笑意未变,唇角弧度也未有增加或者减少,只是声音越见低沉:“如果小夏姑娘,也在棋局中转的久了,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连煜景看着她倘大的双眼,突然轻笑出声:“其实什么事都可以往好的一面去想,就像,当你身为一颗棋子时,那你也是因为有用,才会成为那颗你其实并不想成为的棋子。而你能够在棋局的时间越长,说明你越有用。更进一步,就是,你要从有用的棋子,变成握住棋子的那只手。”

    “那现在的你,已经是吗?”严小夏问他。

    他反问:“小夏姑娘觉得呢?”

    严小夏摇头:“我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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