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的锦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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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浵走了几步,回头对其中一人说道:“于经理,你情况熟悉些,把这个楼盘的大概情况跟银行的两位同志介绍一下。”
于经理忙跟老苏和安嘉宜介绍道:“这个楼盘按规划一共有可销售面积大概15万平方米,现在完工的大概有70%,剩下的仍在建。”
安嘉宜看着小区里除了几个保安,并没有工人便问道:“现在还在施工吗?”
于经理笑道:“因为前面搞开发的房地产公司出了点事,现在已经停工半年了。”
嘉宜“哦”了一声,周予浵问道:“我们公司重新启动这个项目大概需要多少资金?”
于经理看了眼周予浵含糊的说道:“那要看怎么启动了,其实前面这一大片都已经完工了,后期的绿化也做好了,稍微出下新就可以直接销售了。”
周予浵了然的一笑,跟老苏和安嘉宜说道:“我们先看看吧。”老苏忙点头:“好的,好的。”
几个人便在小区里绕了一小圈,又爬上了一栋九层高的小高层,周予浵笑着问老苏:“怎么样苏经理,看中哪几栋给你们行做担保了?”
老苏呵呵一笑道:“看不看的还不都一样,只要周总笔下动动什么都有了。”
周予浵看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一群人便一起下了楼。到了楼下,周予浵对于经理说:“这个项目的有关资料你给银行的同志一份复印件,他们回去汇报也好有个依据。”
于经理忙从包里拿出个资料夹递给周予浵道:“早就准备好了。”
周予浵边走边大概的浏览着文件,略微的翻了遍,便回头交给了安嘉宜道:“你也看看。”
嘉宜见老苏和于经理聊得正热闹,便接过资料夹看了起来。
白色的迈巴赫和黑色的奥迪A6悄然而至,周予浵很绅士的替嘉宜打开车门:“安小姐,请吧。”
嘉宜犹豫了下,仍抱着资料夹坐进了车里。周予浵绕到车的另一侧也上了车,老苏和于经理仍谈得热火朝天,潘岳探出头道:“苏经理,上车吧。”
老苏举手致意道:“我和于经理还有些事要谈,就先坐他的车了。”
潘岳无语,便“刷”得一下启动了车子,安嘉宜皱了皱眉,开始认真的看起了手中的资料。
周予浵笑着问:“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安嘉宜本打定主意不接他的话茬的,只是手中的协议看着的确有些蹊跷:“他们整个项目都转给你们腾辉,才收了4个亿?”
周予浵挑眉看着她笑道:“你说才收了4个亿?你知不知道我一次性付给丁成4个亿相当于帮他渡过了一个必杀的劫。”
安嘉宜惊疑的重复道:“必杀的劫?”忽然有些省悟过来:“这个项目有问题?”
周予浵笑道:“聪明。丁成当年拿地成本很低,本来是工业用地的,但这两年房地产发展很快,他就找了区里的领导做了做工作,改成了商业用地,只是这程序不太合规,ωωw。ūМdtΧt。còm》提供∪Мd/txt小説下載后来他做工作的区里主要领导犯事情进局子了,就有人拿这事捅他,而且他们小区实际开发中踩了市政规划的红线,没整改前,没人敢发商品房销售的许可证给他,他当初就是投了再多的钱也是白瞎。他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出4亿元的真金白银换他这个烫手山芋,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安嘉宜冷笑道:“怪不得周总这么爽快给我们行追加贷款担保,原来就是块有瑕疵的资产。”
周予浵皱眉笑道:“才夸你聪明,怎么又犯糊涂了,我既然花了4个亿真金白银买了回来,自然有把握摆平这事。”
安嘉宜心里默算了下,以现在的房价即使是打个八折,周予浵在这个项目的可赚的利润也是翻倍都不止,不由得冷笑连连。
周予浵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笑道:“你不信?你可以把这个项目的资料带回去给凌霜看,告诉她我们腾辉要求以这个项目为担保要求4个亿的信贷总额,我赌她会答应。”
安嘉宜讥讽道:“我怎么敢不信?周总权贵资本怎么是那丁成还在疯狂进行原始积累的资本可以比得了的,彼之砒霜,于周总自然可以是蜜糖。”
周予浵眯着眼睛看着安嘉宜呵呵的笑了起来:“安小姐,好利的嘴巴。”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对的地方周总就多包涵吧。”
周予浵微微笑道:“你不过刚刚踏入社会,看问题还是太偏激。这件事从头至尾我只是在一个适当的机会以正确的手段走合法合规的程序获得应有的利润而已。”
安嘉宜腹诽不已,却也没打算对这个高衙内进行三观改造,便客气的说道:“周总看问题高屋建瓴,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以领悟的。”
周予浵轻声失笑,看着嘉宜微微摇头。
安嘉宜知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和周予浵再讨论下去也是对牛弹琴,便扭头看向窗外,明确拒绝和周予浵做进一步探讨。
周予浵却很有兴味的看着嘉宜,刚才的话若是别人说的,周予浵怕只是嗤之以鼻,偏偏从安嘉宜嘴里冒出来,周予浵觉得便如玫瑰有刺,更添了些不可把握的魅力。
车厢里一时静默下来,车却仍在飞驰着,将两旁的景物飞快的落在身后。
人生何处无情痴
嘉宜一直偏着头看着窗外,周予浵就一直偏着身子看她,看着看着周予浵觉得安嘉宜侧脸的线条和拧巴着脸的那个别扭劲儿其实很像十多年前的凌霜。
今时今日的凌霜,略施脂粉后仍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就如罐头里的水果比起刚上市的鲜果总少了些活色生香。
十七八岁时的凌霜真正是大院里最美丽骄傲的花儿,那时因为凌霜的爸爸是周予浵外公的老部下,两人又一直是同学,私下里还是有很多接触的。认真说起来青春年少的周予浵对凌霜确实是有过心动的,可惜那时他年轻而且骄傲,面对着同样矜持骄傲而且很有些别扭劲儿的凌霜,周予浵始终未能将心中的那份情愫付之于行动。可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彼此喜欢是瞒不了别人的,至少瞒不过彼此。
十七八岁的周予浵彼时正轰轰烈烈的在家里闹革命,后果自然是被无情的镇压。凌霜看着他时,眼里都是毋庸置疑的心疼和脉脉深情。如果不是周予浵的突然出国,他们本来也许是有机会开始一段甜蜜的恋情的。毕竟那时在大人们的眼里他们也是被默许和祝福的一对。
可惜如果永远只是如果。等十年后周予浵回国后,看到凌霜眸内一如十年前的矜持和脉脉深情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悚然而惊。
时间的流逝对每个人其实平等的,但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说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十年后的凌霜是军中美丽、自信、能力出众的女上校,可在内心深处她依然是那个心疼和牵挂周予浵的矜持少女。而周予浵经过十年的磨砺,改变是由内而外的,他早已习惯了在所有事情上让自己处于一种进退有据,游刃有余的位置。这所有事情,自然也包括女人。
如果可以的话,周予浵愿意和凌霜在酒吧里一边品酒一边回忆那时的青春年少,甚至可以微笑着提起当年的微妙情愫。但绝不是,让他担负她十年的无悔相思。对于周予浵来说,爱只能始于爱,而绝不是被爱。
这么多年来,周予浵在国外已交过好几个女朋友,虽然他和凌霜仍时有联系,但他早已将她淡化成一个少年时的朋友。所以尽管在所有人乐观其成的情况下,周予浵以一个实际行动断绝了他们的念想——他和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同居了。这对凌霜是个残酷的打击,虽然她处在军队,相对来说是较封闭的,但在她身边的那个圈子里,人人都当她是周予浵的未婚妻的。
周予浵的爸爸周秉昆大发雷霆,父子俩这一次因为儿子的风流韵事再一次决裂。周予浵很干脆的跑到J省来开始他的财富之旅兼猎艳之旅,毕竟这里是最疼他的外公打下的“革命根据地”,周予浵觉得连他老爸周秉昆都没资格对他指手划脚——要不是外公的人脉,他当年能升得那么快?
这几年周予浵的事业可以说是风生水起,私生活也精彩纷呈。可他没想到凌霜也会如影相随的来到J省。要说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子对自己情深不悔,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周予浵一点也不感动和内疚那是假话,连一向袒护他的妈妈都打电话催他:“你要么赶紧跟凌霜结婚,要么赶紧找个别的相当的女孩子结婚,你总这么吊着她,凌叔叔嘴上不说,心里能不怪你吗?我和你爸还要做人呢。”
周予浵觉得他和凌霜就是个死局,她是他年少时一段温馨的记忆,却也是他人生多样选择题上第一个被排除的答案,可她兀自抱着老皇历不放,真是叫人情何以堪。他心里是看重她的,在周予浵的心里,凌霜的位置超过了许多露水姻缘。可他却只能躲着她,因为他自私的不愿意拿下半生的自由和幸福来回报凌霜的相思相望。有一次他和电视台的贺雪还有叶盛荣一起打球,叶盛荣调侃他:“如果凌霜和贺雪一起掉下河,你先救谁?”当着贺雪的面,周予浵想也不想就说:“凌霜。”一向乖巧的贺雪当场就变了脸。后来两个人分手从根上来说就是为了这件事。
可是你看现在的女孩子多好,看准了目标就猛扑;一看确实是啃不下来的硬骨头,就麻溜溜的撤退,既保住了既有的胜利果实,又避免了己方可能的更大伤亡。比较起来已经荣升为大校的凌霜更像个胡同里的柴禾妞,一点战略战术的素养都不具备。对于凌霜在感情上的“蠢笨”,周予浵其实颇有种对自家孩子“怒其不争”的心态,他其实比谁都希望凌霜幸福,找到她要的,值得她付出的,只是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叶盛荣曾经跟他说:“要说凌霜除了年纪大点,也没什么不好,漂亮,能力出众,做事认真,对感情也专一,家世又好,娶个这样的媳妇你也不亏呀,何苦弄这么大动静?”其实周予浵知道自己和凌霜绝不可能在感情上有什么交集,就是因为她所谓的“能力出众,做事认真,对感情也专一,家世又好。”父母婚姻生活的不愉快的经验,让周予浵这些年决不染指那种一根筋的女人,再加上能力出众,家世好,周予浵觉得那足已酿成一场灾难,或许这就是他坚决不愿意娶凌霜的起因。再说他早不是十多年前的骄傲敏感的少年了,周予浵无意和凌霜一起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
真得要说到结婚,像眼前的安嘉宜这样的女孩无疑是比凌霜更理想的选择,毕竟她年轻美丽,像朵还沾着晨露的栀子花;也聪明,却没聪明到以为自己足以指挥男人的地步;有些尖尖的爪牙,但因为并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所以却并不会真得伤到人。周予浵这样想着看着安嘉宜的目光就更添了层深意,如今他身边确实少一个正牌的女朋友,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安嘉宜都足以胜任,如果相处愉快,他也不会反对往婚姻的道路上迈进。
只是安嘉宜却不知周予浵有这样的用心,她偏着脖子看窗外,时间长了总是不舒服,就转过头来,拿出手机准备给高博发短信。可是周予浵灼灼的眼光,却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很想提醒周予浵人与人之间交往有一个礼节性的安全距离,如果一个人随便就超越了这个距离,就表示这样的人有更强的返祖性。只是周予浵不是郭啸宇,并不属于尚可以说服教育好的同志,而且很明显的,他并不在阶级同志这个范畴内,安嘉宜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个修理周予浵的机会,只专心致志的给高博发短信。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的样子也是暗自一笑,这个女孩从见他第一面起,澄清的眼睛里就全着戒备和警惕,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说“嗨,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只大尾巴狼。”周予浵很想告诉安嘉宜,如果总被一个年轻美好的女孩这么看着,男人会很有冲动做一只真的大尾巴狼。在周予浵面前,安嘉宜就像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周予浵有些费神的想着要怎样才能和她有个正常的交往,毕竟他已好些年不和这样的仍有些理想主义的小女孩打交道了。
可高博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虽然安嘉宜不习惯在外人面前打很私人的电话,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那其中的亲密无间,仍让周予浵有些不是滋味:“男朋友的电话?”
安嘉宜很正色的回答他:“是我老公的电话。”
这句话显然让周予浵噎着了,他看看安嘉宜光洁修长的手指上空无一物,就笑道:“安小姐刚毕业就结婚了?”
“是的”安嘉宜简洁有力的回答道。
周予浵看安嘉宜的样子不象是在说笑,也有些疑惑:“安小姐这样早结婚,你们领导不介意吗?嗳,我是说女同志结婚后,往往会影响工作的。”
安嘉宜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狗屁理论,只是接了高博的电话心情大好,也就没跟他计较:“不会啊,那天我们凌总还说象我们这样青梅竹马的早早结婚很好啊。”
这次轮到周予浵正襟危坐的目视窗外了。周予浵总算明白,她——安嘉宜,不过是凌霜给他点的一味眼药。这些年他的私生活虽然被他老爸斥为“荒唐,堕落”,但是有一条,有夫之妇他是不碰的,哪怕是你情我愿的,银货两讫的那种。不淫人妻子,是周予浵最后的底线,因为他觉得那践踏了另一个男人的尊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共用一个名词的同类,而这一点,凌霜是很清楚的。
心结难解
车到N城的时候,先送周予浵和上海腾辉的几个人到了寰宇大厦,老苏连忙过来和周予浵打声招呼,周予浵很郑重的握着老苏的手说道:“苏经理,腾辉上海这个项目你们也大概了解了,腾辉在N城经营的情况,你们银行也很容易了解到,回去跟凌总汇报一下,我们腾辉和Z行的关系一向不错,希望在凌总手里能有更好的合作。”
老苏紧握着周予浵的手,连声回答道:“那是,那是,凌总特地关照过腾辉是我们的老客户,一定要搞好银企关系。”
周予浵点点头,抽回手,眼光就偏向了安嘉宜。
安嘉宜难得乖巧的连连点头附和道:“是的是的,给优秀企业提供优质的服务一向是我们行的宗旨。周总放心,我们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垂着双手,貌似很诚惶诚恐的样子,便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却不打算让她如此轻易的溜掉,于是上前一步,伸出手道:“那么安小姐,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安嘉宜顿了顿,毅然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嘉宜的手纤细修长,柔弱无骨,周予浵将她的手包在手中,重重的紧握了一下,便决然松开,笑道:“回去给凌总带句话,如果她觉得有必要的话,我愿意就双方的合作和她进行面谈。”
老苏听了这话是真高兴:“那就太好了,你们领导把调子定下来,我们下面的人就更好办事了。”
周予浵却似有些兴味索然,淡淡的扫了老苏和嘉宜一眼,便道:“潘军,你送银行的两位同志回去吧。”
老苏忙笑着客气道:“谢谢周总。”便和嘉宜坐进了车里,见周予浵仍站着不动,便打开车窗笑着摆手道:“周总,再见。于经理、各位再见”
周予浵伸出手,略挥了挥,目送车子悄然驶出,便转身上楼了。他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女人,也不是为了女人才创建。他有他要做的事,也有他要守的规则。对安嘉宜,他是有一点点动心的,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便如平静的湖面上,有只小鱼冒上来吐了个泡泡,堪堪在阳光下晃了个影子就“噗”得一下灭了,或许还会激起一些些涟漪,但仅此而已,湖面终将回归平静。至少此刻,周予浵对这一点是很笃定的。
老苏和安嘉宜回到Z行就向凌霜一一做了汇报,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凌霜表现得很淡然,甚至不及上次兴奋,只是说道:“行,把他们的资料留下,我要看下,你们先下去吧。”老苏和嘉宜走后,凌霜并没急着看那份资料。刚刚当老苏转述周予浵的最后一句话时“如果凌总觉得有必要的话,我愿意就双方的合作和她进行面谈”,凌霜在瞬间的喜悦后,心里便是一片刺痛,原来现在她和他的见面,仅能是有必要的情况下,就双方的合作而进行的面谈,而她居然在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时会有瞬间的喜悦。
当初她不顾一切的要转业到J城,身边没有一个人是赞成,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奔着周予浵去的,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当她的面点破。老父亲也只是就事论事的跟她说:“凌霜,我觉得你的性格还是在部队发展更有前途,你真得一定要转业,我也建议你留在北京的政法部门或者央属的国有大企业。地方上比较复杂,银行那地方清规戒律多,水也深,我看你还是不要涉足了。”只是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是老父亲也是更改不了的。凌霜是家里的么女,上面是两个哥哥,一个比她大五岁,一个比她大十岁,自幼就是宠惯了的,最后老父亲也只好说:“你的事情爸爸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你既然认准了,到地方上就好好干,别给部队丢脸。”
有了父亲的这句话,凌霜便毅然决然的来到了J省,她知道周予浵会在第一时间里知道这个消息,毕竟也就那么大的圈子。可是她到J省一个星期,周予浵连个电话都没有。她有好多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周予浵回国后,刚跟小女明星同居那会儿,凌家也是炸了锅的,凌霜的小哥哥气得直接就去要抽周予浵,凌霜拦下了:“我和他就是老同学,你凭什么去抽他?”凌霜小哥哥很惊讶:“什么意思?你俩没挑明过?”凌霜默认。小哥哥便感叹:“凌霜我说你都干得什么事儿,他不跟你挑明,你也得向他问明白了啊。”凌霜仍是不说话,到底为了什么从没挑明过?她如今也已说不清了,也许开始是为了较量谁更高傲,也许后来是以为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凌霜的脾气,她小哥哥也是知道的,看她这样就含糊的说了她一句:“凌霜,女孩子有时候太端着,也是很吃亏的。”只是凌霜不明白什么叫太端着,就象这样她千里迢迢的过来,他连起码的地主之谊都不尽,她还要巴巴的打电话过去吗?凌霜最终也没打出这个电话。
好容易他们集团的贷款信用额度需要重新审批,公事公办,也应该见个面了吧,可周予浵竟打发叶盛荣来了,这次凌霜没搂住火:“回去换个懂业务的或者能做主的来跟我谈。”那小子从小到大除了吃喝嫖赌,跟在周予浵那帮人后面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