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图-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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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摆手，双眼如同发光一般，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要看透谈秦的内心，但是谈秦却是不卑不恭，却是让人很难察觉到他的心理状态。林剑知道谈秦乃是一个高手，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修炼到这等境界，让他有点赞叹，同时心中决定要拉这年轻人一把。谈秦有着才能，同时拥有深不可测的童蒙在后面支持，如果童蒙明年能够按照现在风传的消息，进入新闻出版总署，恐怕谈秦以后在媒体这行业将会顺风顺水，扶摇直上九万里。林剑现在能做的想做的便是要拉谈秦一把，虽说不是雪中送炭，但是慧眼识珠，总好过于慧眼蒙尘。
林剑坐到了会客的软皮沙发上，烧了一壶茶，而谈秦则坐在了沙发上。茶热了，林剑交给了谈秦一杯，大方的喝了一口。
谈秦虽然不知道林剑现在心中想什么，但是也能猜出几分，必定是要指点迷津，如今报社的政*治*斗争很复杂，而叶锡扬却是将自己推出去当战斗兵，这场战斗如果赢了的话，自己可能会乘风而起，但是如果输了的话，恐怕又得拍拍屁股走人。这原本也不是叶锡扬的想法，谈秦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一向平和的心情，遇到泽钦便会冲动，导致如今经济采访中心两虎相争的局面。
热茶暖心，林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道：“你来苏报已经有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你表现得很不错，尤其是在《企业舆情》上面展现出了自己的才华，通过自己的调度已经对稿件认真的策划审核，让咱们苏报在今年的同行当中做出了自己的亮点。但是你也知道，因为你前段时间和泽钦的矛盾，也导致如今报社的内部争斗很激烈，这不利于报社的发展和经营。昨天林剑单独找过我，说出了他的想法，如果经济采访中心你不走人的话，恐怕他就会撂担子。”
谈秦听得心惊，没有想到泽钦竟然做出这么绝的举动。他也不说话，依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待林剑继续说话，毕竟林剑心中肯定已经帮自己找到了退路，所以今天才会找自己聊这么久，否则就如阳叶那般直接给自己一个逐客通知便是了，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却见林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泽钦进报社已经有六年了，算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如今报社的广告资源全部捏在他手上，前段时间，他故意将经济版面的广告投放量增大，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如果广告资源持续吞占经济新闻版面，恐怕你的部门以后会被广告废掉。”
谈秦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只是没有想到泽钦竟然如此**直接。”
林剑坐在沙发上挪了一下身体，道：“他不是**和直接，而是足够的狠辣。干媒体这行都是一些聪明如鬼的人，谁没有被人踩过？你如今侵犯到他的利益，所以他必须要这么直接地干掉你。”
谈秦知道林剑作为一个总编，这些话原本不应该他跟自己说，如今一一帮自己分析透彻，是作为兄长的关心，心中淡淡的有点温暖，比起叶锡扬而言，林剑显然更没有心机一点。谈秦是叶锡扬的棋子，而林剑不需要在谈秦身上压榨什么价值，这就是区别。
谈秦认真道：“还请林总编教我。”
05 人模狗样，把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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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中华，准备丢给谈秦，谈秦却是暗示不抽烟。林剑微微一笑，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道：“如今不抽烟的记者还真是少。”
谈秦尴尬地一笑道：“主要没有养成习惯。”
林剑点头道：“我们这代人是没有办法戒掉了。你想想三十多年前，在一个穷乡僻壤，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脑，有的只剩下让人蛋疼的时光，除了上工之外，总要有点乐趣吧。所以抽烟慢慢地便成了打发时间的的工具。”
谈秦附和道：“看得出来您是有经历的人。”
林剑笑道：“有时候我们这辈子的人讲经历，年轻人都不屑一顾。大概五年前，为什么社会舆论会说八零后是垮掉的一代，因为你们身上少了信仰。你们跟我们不同，我们在经历社会高速发展之前，拥有吃过苦的根源，那种被饥饿的感觉麻醉的感觉，是烙印一生的，所以我们才会更加地拥有冲劲。”
谈秦知道林剑的意思，没有插嘴，只等林剑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些经历过那段特殊时期的文化人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液，可能曾经当过红小兵，可能当过左派或者右派，在如今年轻人看似疯狂的背后，他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全部掏出来，投资出去。但是如今的年轻人更多的迷茫，他们看上去每天都在不停地抨击世界，但是社会现实不会因为一张嘴巴就会改变，年轻人缺少改变的行动。
林剑继续道：“之所以我的老师童蒙这么认可你，因为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我们那些曾经遭受过文化苦难的人的影子。你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在骨子里面有吃过苦，受过伤，而慢慢累积起来的气势。人不可能在波澜不惊中成长成为参天大树，而必须要在坎坷之中逐步壮大。你比那些天生就比别人多了背景和金钱的人，身上多了一份精神，这种精神如果控制得好，能够治愈人心，更能凝聚人心。你刚才要我教你。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看你敢不敢接下来。”
林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看上去假大空的语言，最终的目的却是想激发谈秦心中的奋斗之欲。
谈秦坐正了身体，脸上严肃而庄重，缓缓道：“请林总编尽管说。”
林剑抽烟很快，一支烟已经到尾，他掐灭了烟，捻灭在烟灰缸中，轻声道：“你也知道现在苏报集团下面有几个媒体，其中《秦淮都市报》和《苏报周刊》这两个平台是去年才搭建起来的，但是目前的情况比较困难，虽然框架已经搭起来了，但是一直在内容上乏善可陈，你也知道，任何一家媒体一开始都必须要做内容，只有让读者认可了你的内容，才会形成忠诚度，但是目前两个媒体的运营情况十分糟糕，比如秦淮都市报原本有二十万的发行量计划，如今却只能控制在十万左右，而且还存在亏损的状态。”
讲到这里，谈秦眼中出现了亮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林剑的一双鹰眼已经看得清楚真切，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语已经成功地调动这个年轻人的积极性。却听他继续道：“因此就在昨天集团常委开了一个内部会议，决定将秦淮都市报进行更深层次的改革。而总编便是叶锡扬，而你则被提名成为执行副总编的候选人之一。”
谈秦有点吃惊，尽管从林剑前面的话语之中能够猜出他可能会加入秦淮都市报的改造过程之中，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有机会成为报社的执行副总编。如果这件事成为事实的话，那就意味着谈秦真正地成为了苏报集团的高管，能够直接负责一个媒体的舆论方向，这算是他理想的一部分。
谈秦压制下心中的激动，脸上没有流露任何表情。
林剑对谈秦镇定自若的状态感到很佩服，不过从刚才他所写的《仲尼梦奠帖》已经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能够用二十七岁的心理年龄来测量。林剑站起了身，淡淡笑道：“看得出来，你对整个消息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你要知道这背后也可能是万丈深渊。秦淮都市报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可以说是一个还没有搭建起来，却已经开始腐烂的肌体，如果你想要让它变得强大，恐怕会下一番功夫，比起你现在在主报当一个核心部门的副主任要难得多。”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今谈秦虽说只是经济采访中心的一个副主任，但是连广告部总经理也能单挑对着干，这主要因为谈秦手中不需要太管利益纠葛，但是如果一旦成为独立的子报执行总编，没有主报的笼罩，恐怕他今后的工作难度很大。人事、经费、利润等一系列的问题都会成为掣肘谈秦的东西，权力和义务向来都是同行的。
谈秦当然知道这里面的玄虚，如果秦淮都市报是一个容易咬的肥肉恐怕也不会轮到他谈秦来干，但是就是因为这种危险与机遇并存的时候，却是能够鲤鱼跳龙门的最佳时机。
谈秦将自己心中的逻辑理顺，却是表达了心中的决定，“林总，感谢你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想我有绝对的信心和绝对的热情担任起这件事。”
林剑点点头，笑道：“暂时先做好准备吧。毕竟这件事的最终结果还没有下来，我也是在此之前看看你的想法，毕竟这件事必须要你情我愿，才能够最终调动起积极性。”
谈秦离开了林剑的办公室，仔细回味林剑最后几句话，他知道林剑最后两句话不过是在走场面而已，如今秦淮都市报的执行副总编恐怕已经内定了。他心中是喜忧参半，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虽然他在报社呆了三四年，但是独立经营一个媒体的经验却是没有。谈秦知道现在他需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努力地补充自己的知识，同时还要搜刮各方面的资源。
秦淮都市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内容，所以谈秦计划好最近跟叶锡扬暗示一下，看能否能从主报调一批骨干进入秦淮都市报，通过这批骨干记者来为秦淮都市报稳定内容，提供一些助力。
媒体的经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坑，作为执行副总编更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因为一旦出现任何问题，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便是执行副总编。舆论导向的问题，经营不善的问题，资金的问题，这一切东西都需要执行副总编去管理。谈秦知道这其中的困难，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比其他人更快一点上位，那就必须要提前品尝这些难题。只有在磨砺当中进步，才能够比其他人跑得更快，走得更远。
出现在眼前的肥肉，有时候会因为脂肪太多会让你吃进去之后感到恶心再吐出来。谈秦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林剑在给自己提供这么一个职位之前，还是考验了谈秦一番。如果谈秦没有在书法上体现出他的心境，恐怕林剑也不会将那个位置给谈秦。想要一飞冲天，首先必须要有实力，不然地话飞到空中，也会因为精疲力竭，摔得粉身碎骨。
谈秦坐在了办公室位置上，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叶锡扬也是集团常委，为什么自己要去秦淮都市报的消息，他并没有传递给自己？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还没有来得及，第二是叶锡扬并不愿意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毕竟叶锡扬手中也有很多人选，谈秦虽然得力，但不是最佳人选。
谈秦将自己的人物关系图又画了一遍，随着来到南京之后，他身边的人物更加复杂，所以他必须要将人物的关系理清楚。程烈、林剑这些都是最高层的人物，叶锡扬、泽钦等人则算是夹心层，而唐伟、张龙、纳兰芷将可能变成自己身后的助力。
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中午，谈秦却发现手机里面早就有条短信，却是之前在林剑办公室里面收到的。谈秦看了电话号码，心中不仅有点兴奋，却是程灵发来的消息。
“中午有空没，带你见一个高人。”
谈秦脑中禁不住想起那个貌美如花的成熟御女，虽然没有结婚，但是身上绽放出来的那种淡淡地香气，却是小丫、唐琪、罗丽柔、陈雪娇他们都没有办法媲美的。女人进了三十岁之后会脱胎换骨，虽然生理年龄开始逐渐走下坡路，但是心里年龄却比男人四十不惑更加地早熟。就算没有生过儿女，也会因为年龄的缘故，不知不觉之中散发出类似母爱的强大气场。谈秦昨日与程灵交流的过程中，却是被这种感觉不知不觉地吸引了。
谈秦回了一条短信：“什么样的高人？还有人比你还高吗？”
过了一分钟左右，手机震动，却是：“别贫嘴，12点在你楼下等你，记得稍微整理一下，至少得达到昨天晚上的那种水平。”
谈秦摇了摇头，知道程灵恐怕还真是带着自己去见重要人物。省委组织部长的女儿，江苏最大的投资公司的董事长的眼中的大人物，究竟有多大，有多高呢？
谈秦还是去卫生间稍微整装一番，比起当初在长沙的时候，谈秦变化还是挺大的，因为已经在副主任的位置上，所以他身上的衣服呈成熟状态发展。身上的外套风衣和牛仔裤都是呈暗色调，穿着的一双鞋子则是花费了两千多元买来的名牌休闲鞋。
谈秦知道自己虽然骨子里面就想穿一些地摊货出门，但是有时候身不由己啊，人靠衣装马靠鞍，在职场上随时随地都是面试，不能让别人一票否决，那必须要穿得人模狗样。
06 诸葛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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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谈秦对程灵一见如故，程灵也不知为何从心中对这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男人，总是带着天生的亲近感。看到了谈秦，仿佛见到了自己十多年的老朋友，那种熟悉与亲密感，是与身居来的。程灵想到了其中的原因，但是又本能的将那个原因摈弃，因为她已经努力从那个人的回忆中离开，如今再次见到一个如此相像的人，却是不愿将两种情感叠加，这在心理学上是一种很奇特的研究模型。
程灵开着一辆保时捷911GT3，这款车是今年刚上市的最新款，虽然不是天价，但是她一向对保时捷的车款都非常偏爱，所以这辆车也是今年开得最多的车型。谈秦一出报社便被这辆漂亮的保时捷跑车给吸引住了，不过他倒没有惊讶，因为程灵手中的资产足够她开世界上最昂贵的限量车型，而开着这辆车不过是一种比较廉价的选择。
进了程灵的车内，却发现一个女性车主特有的香味扑面而来，不知道程灵用的是何种空气清醒剂，但是谈秦能够确定，这物件价值绝对不菲。
谈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调了一下座椅，使自己的身体稍微舒服一点，笑道：“灵姐，你的这位置应该很久人没有坐过了吧。”
程灵眼睛直视前方，脸上露出了动人的微笑，脸颊两边露出了可爱的酒窝，相当迷人，如果年轻五岁的话，程灵绝对是一个不输于唐琪可爱的魅力少女，但是如今因为时光的缘故，所以在程灵这种笑容之中又多了些成熟的味道，当真可以杀死任何男人。她笑道：“没想到你的观察力还不错，你说得没错，这辆车自从我在试驾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上外，还没有任何人做过那个位置。”
谈秦啧啧了两声，笑道：“看来我还是听幸运的，没有想到能够成为灵姐这辆车上的第一位客人。”
程灵脸上带着微笑，知道谈秦是在开玩笑，她有点奇怪，因为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异性跟自己开这样一个玩笑，恐怕都会被她丢在大马路上，让其自身自灭，但是如今她不仅是脸上挂着笑容，甚至连心中都荡漾着甜蜜。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兴奋，如同初恋般的感觉，让她回味无穷。
车最终停在了秦淮会所，这是谈秦第三次来到秦淮会所，虽然每次过来都跟不同的人，但是至少能够猜出，秦淮会所是如今南京最有号召力的商务会所，在这里讨论任何话题都不用害怕被传出去。而且这里有最高标准的服务水平和餐饮条件，谈秦在心中隐隐地拿之跟维扬会所相比，或者维扬会所在氛围的营造上更加古朴一些，但是秦淮会所胜在中西兼容，各种文化都藏在细节之中。主人可以根据不同国家的风格来进行选定餐厅的风格以及餐饮方式，那是维扬会所所不具备的。最重要的是，秦淮会所没有因为文化的大杂烩变得四不像，而是凝聚成了自己的文化风格，让很多客人在这里回味无穷。
今天的包厢定在了维扬画舫包厢，这里的包厢的名字都很特别，大都以秦淮这里的地名还有秦淮河畔一些有历史的名妓的名字典故进行取名。所以秦淮会所也称得上雅致之所。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程灵看了一下手机，显然是那边的接线人提供了一个信息。她转头与谈秦道：“人已经在电梯了。”
谈秦郑重地点了下头，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但是能够让程灵这般严肃，可想而知对方肯定是权倾一方的大官，或者富家一方的大商。但是当门被推开时，谈秦却是发现似乎是程灵在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却见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精瘦老人走了进来，旁边是一个挽着发髻的少年，大约年龄在十五六岁。
谈秦当然知道程灵不是在给自己开玩笑，自己也发现了两人的一些异于常人之处。首先那个老人进门的时候是脚尖踮着地，整个身体的重心靠前，如果一般人这样走路的话，恐怕不用走几步便会睡觉，而这老人给人的感觉却是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而旁边的少年却是面如冠玉，肤色洁白，让人一眼看过去便会赞叹是一个美少年。却见少年身穿西装，手中提着一个箱子，将之放在地上的那一刻，谈秦能够感到地面有些轻微的震动，却是知道这箱子恐怕重量不轻。
精瘦的老人身穿唐装，带着一顶在民朝时候风行的帽子，胡须虽不长，但是全白，两眼虽然浑浊，但是可以看得出浑浊之中有种精芒。谈秦看得清楚，这让老人眼神有点想自己爷的眼神，看透了人世间万物之后，便进入了一种混沌之中。但是就是这种混沌的感觉，却是能够对万种事态得出最正确的推断。
谈秦的第一反应，却是知道这肯定是从那个深山老林里面爬出来的老不死。但是程灵为何要将自己拉过来见这么一个老不死呢，他心中有点奇怪。
程灵站起了身，俯首施礼，道：“这次晚辈当真是有幸，能够见到诸葛爷爷一面，还请诸葛爷爷赶快坐下来，用点茶点，想必这么长的时间，肯定很累了。”
诸葛也不拘礼，坐下，笑道：“没想到十多年没有见，程烈的女儿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如今我算准了程烈已经一飞冲天，所以出山死皮赖脸的要吃一顿饭，想必没有什么问题吧。”
程灵知道诸葛生性豪爽，虽然是一个老人，但是绝对不迂腐，有些时候，脑袋转得比年轻人还快，笑道：“诸葛爷爷拿晚辈开玩笑了，这次我老爸不在家，所以务必请你在南京多留几天，他大概两日后便回，所以还请你一定要留住，否则的话，老爸回来肯定要那我是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