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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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什么便宜了?”贝螺反问春颂道,“你要觉得我不去狼谷就算得了便宜的话,那好啊,我这就去!”
“去啊!去啊!谁不去谁成了亲也生不出种来!”
春颂刚一说完,贝螺转身就往外走。瑞善奶奶忙喊了一声:“行了,别闹了!”贝螺转过身来,不屑道:“到底谁闹了?好像是你们几位杀气腾腾地上门来闹吧?一会儿要罚去狼谷一会儿又说不去了,不去您孙女还有种没种地咒我。我没种那是谁没种,明摆着就是獒战没种呗!獒战没种你们乐得高兴是吧?”
这话一出,没人再敢吭声了。谁这个时候接话,谁就是自己找死!咒獒战没种,不想要命了?那不等于就是咒獒拔这一支断子绝孙吗?凌姬夫人略带赞赏的目光看着贝螺,这丫头不愧是从王宫里出来的,挑话挑得还真是一针见血!前首领的孙女咒现任首领断子绝孙,这话从春颂嘴里说出来何止不合适,简直有不安分之意了。
春颂气得脸都紫了,跺了跺脚忍不住道:“我那是骂你呢,什么时候骂过獒战哥哥了?你生不出来,獒战哥哥就不能娶侧姬了?谁说你生不出来獒战哥哥就得没儿子了?”
“够了!”瑞善奶奶喝了一声,沉着脸缓缓起身道,“春颂,是你说话不妥当,着急了也不能这样骂人。”
“奶奶!”
“给人家贝螺公主道歉!”
“什么?奶奶……”
“快点!”瑞善奶奶不耐烦地喝道。
春颂气得要死,翻着白眼,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话,谁也没听清楚是什么。贝螺抖肩一笑,走到春颂跟前问道:“说什么呢?刚才站得太远了,没怎么听清楚,春颂姑娘不介意再说一遍吧?”
春颂脸都黑了,右腿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副母鸡要发怒的样子。
“春颂!”瑞善奶奶目光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忘记奶奶平日里的教诲了?做错事就要有做错事的态度,不要学别人那么小家子气,拿出点獒殿家的气度来,听见没有?”
春颂心口一阵剧烈起伏,然后才黑着脸说了一句:“刚才是我失言了,抱歉!请贝螺公主你别介意!行了吧?”
贝螺蔑了她一眼,转头去问凌姬夫人道:“夫人您说呢?”
☆、第七十四章 终于打发了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弄得这么面红耳赤的,”凌姬夫人打圆场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贝螺你也别计较了,我相信春颂应该不是故意的。谁会那么大胆咒獒战没种儿呢?这事儿要是给大首领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春颂,下回说话可斟酌点了。”
春颂扭过脸去,气得咬紧了嘴唇。瑞善奶奶冷漠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贝螺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姬夫人一眼,然后说道:“看来凌姬你找到好帮手啊!有金贝螺这么能干的儿媳妇帮你,往后你还有什么事情主持不来的?我这个老婆子总算可以歇歇了,往后就看你们婆媳俩的了。阿桐,走了!”
阿桐夫人起了身,很不满地扫了贝螺和凌姬一眼,跟着瑞善奶奶走了。端央,布娜和微凌夫人也没多待,也起身告辞走了。这几个妇人走后,小厅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贝螺一屁股坐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总算打发了,还没完了是不是?”
凌姬也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道:“好歹是打发了,刚才真是吓得我眼皮子都快跳翻了!我还在想,是不是赶紧让丘陵去把獒战找回来,要不然怎么收场?好在贝螺你机灵,把那牙印现了出来,不然的话瑞善奶奶真的会把你扔到狼谷去的。”
“那个瑞善奶奶就那么嚣张吗?”贝螺好奇地问道。
凌姬夫人轻叹了一口气道:“这有什么法子?她再怎么说也是前任主母,在这族内有些根基,不好动她的。”
丘陵走过来道:“我听着她刚才那话好像有点威胁的意思,今天夫人您跟她顶了嘴,她怕没那么容易罢休的。”
凌姬夫人气愤道:“她不罢休也没法子,往常我受她的气也就受了,可她今天实在太过分了!把贝螺扔到狼谷去,贝螺去了哪儿还能有活路吗?我刚才就在想,若是獒战赶不回来,我就陪着贝螺一块儿去狼谷,看她能怎么样!”
贝螺满怀感激道:“凌姬夫人,真是太谢谢您了!”
凌姬夫人握着她的手道:“你这叫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哪儿有不帮的道理?獒战不在家,我就得替他保全了你,不然我怎么跟他交代?”
“您对獒战可真好!”贝螺羡慕道。
“难道獒战对我就不好了?”
贝螺微微翘嘴,摇摇头道:“我倒是没发现他对您有多好,有时候跟您说话还很没礼貌呢!”
凌姬夫人笑道:“我们家战儿就是那样的,嘴巴上坏了点,看上去有些没礼貌,但心眼是好的。你跟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了。你没见过他小时候,他小时候脾气更坏,不但不理我,惹急了还会拿东西扔我,更别提叫我一声小娘了。”
“啊?他性子那么糟吗?”
“也不能全怪他,谁让他很早就没了亲娘呢?不过那些都过去了,眼下什么都熬过来了。”
“那您费了不少心神吧?”
☆、第七十五章 大白鹅走了
“说来也是呢!从战儿七岁开始,我就照顾着他,花了很多的心血才让他接纳了我。你知道吗?他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才肯叫我一声凌娘。不怕你笑话,当我听见他叫我娘的时候,我自己回屋躲着大哭了一场,之前再多的委屈和难受都烟消云散了。”
“那他十五岁之前从来没叫过你?”
“没有,从来不叫,现在他对绿艾和若水也这样的,从不叫她们,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也是,”贝螺点点头道,“我从来没听他叫过若水夫人和绿艾夫人一声,就听见他叫你凌娘凌娘的。这人脾气还真挺怪的啊!”
凌姬夫人浅笑道:“所以啊,有他这声凌娘,我豁出命去都要替他护着你。他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让别人随便碰的!”
正说着,獒战忽然匆匆回来了。凌姬夫人有些奇怪,起身问道:“战儿你怎么回来了?”
獒战扫了一眼小厅,拿起桌上的茶罐子灌了口水,问道:“那几只白鹅呢?”
“都走了。你怎么回来了?”凌姬夫人把主位让了出来。
“绿艾去叫我的,”獒战在主位上坐下,抬起右脚踩在椅榻上,一副山大王的架势问道,“那几只白鹅就这么走了?没闹点事出来?”
“好在贝螺今天机灵,不然还真要出大事了。”
“她怎么机灵了?”獒战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问道。
“她把她那牙……”
“那个……”贝螺忙打断了凌姬夫人的话,冲她满脸堆笑道,“您就别夸我了,我知道自己有点牙尖嘴利,不过您真的不用夸我了。您夸了我,有人也还是觉得我笨呢!”
“你本来就笨!”獒战瞥了她一眼,继续问道,“那个瑞善奶奶到底发什么疯呢?好好的又跑您这儿来寻不痛快了?”
凌姬夫人摇摇头道:“也不知道怎么的,瑞善奶奶今天忽然逮着贝螺不放,非要她去跟微凌夫人学养蚕。贝螺说不去吧,她就要把贝螺扔到狼谷去。”
獒战皱眉道:“扔狼谷去?她凭什么扔?她是不是又在您跟前耍前主母的派头了?”
凌姬夫人忙劝道:“你也别计较了,反正这事已经抹过去了。她往后也不敢随便乱动贝螺了。你爹说过的,如无必要,尽量别跟她起冲突。”
獒战转过脸去,问贝螺道:“你是不是惹瑞善奶奶了?”
贝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是啊,我惹了,我惹了她的宝贝孙女!上午那个春颂跑我小园圃来偷苗,被我逮了个正着,叫我骂了两句,就这么回事。”
凌姬夫人恍然大悟道:“我说呢!她怎么忽然想起来找你的麻烦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啊,”丘陵接过话道,“我也正弄不清南北呢!她一来就说要替夫人管教贝螺公主,教公主怎么做个当家主母,我还当是夫人哪里惹了她呢,原来根源在这儿啊!春颂也是,明知道小园圃是贝螺公主的,还偷偷去挖苗,瑞善奶奶到底是怎么管教她的?”
☆、第七十六章 终究是个女人
“呃?”獒战挑起眼皮问丘陵道,“她来教金贝螺怎么做个当家主母?”
丘陵点点头道:“是啊!她说夫人不会教,还说贝螺公主存心偷懒不肯上进,为了整族人往后能有个像样称职的主母,她必须来过问过问。”
“呵!”獒战不屑地冷哼一声道,“是她自己想做主母吧!我獒战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教了?她先把她自己的孙女教好再说!”
凌姬夫人忙道:“行了,说两句就是了,这事都别再提了。”
“提!怎么不提?”獒战脸上忽然浮起一丝邪笑道,“她既然都提到主母的事情了,那我就好好地跟她提一提这话!”
“战儿,别闹出事儿来!听凌娘的话……”
獒战不等凌姬夫人说完,起身就出了小厅。凌姬夫人忙给丘陵使了个眼色,丘陵赶紧跟着獒战跑了出来。追到门口那儿,丘陵一把拉住了獒战的胳膊问道:“你要去干什么啊?夫人不都说了,别把事儿闹大了!”
“放心,”獒战扯开丘陵的手,阴笑道,“闹不大,但能闹得她头疼!”
“獒战,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大首领不在家,你可别真闹出事儿来啊!”
“如果提亲也算闹事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提亲?你要跟谁提亲?”
“你别管了!”
獒战说完就往寨子东边去了。走了没多远,遇见了还在路上慢腾腾走着的布娜姑侄俩。獒战也没搭理她们,径直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布娜一见獒战,整个人都精神了,刚想叫住獒战时,旁边微凌夫人冷冷道:“叫他干什么?还是不长记性吗?”
布娜失望地低下了头,嘟囔道:“我只是想跟獒战哥哥打个招呼而已嘛……”
“你跟人家打招呼,人家会理你吗?布娜,你脑子还是不清醒是不是?想想刚才金贝螺肩上那个牙印,你觉得你还有跟他打招呼讨脸色的必要吗?”
“可能那金贝螺是乱说的呢?她怕被瑞善奶奶扔到狼谷去,胡编的呢?獒战哥哥……獒战哥哥应该不会碰她吧?”
“为什么不会?”微凌夫人反问道,“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会?她是獒战的女人,獒战碰她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也该看出来了吧?她一说牙印是獒战咬的,连瑞善奶奶都不敢动她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布娜微微翘嘴,不服气道:“我哪儿知道?可能瑞善奶奶觉得獒战哥哥碰了她,那她就是獒战哥哥的人了,要是真把她扔狼谷那边去,獒战哥哥会找她麻烦吧?”
“这只是其一,真正的原因是,即便是像瑞善奶奶这样在族内颇有威严,身份尊贵的人,到了獒战跟前,也不敢太放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因为獒战哥哥是未来的首领吗?”
“错!因为她终究是个女人!一个没有男人可依靠的女人是相当可怜的,你知道不知道?瑞善奶奶之前之所以敢动金贝螺,除了她本来有些威严外,更重要的是她听说獒战不喜欢金贝螺。一个獒战不喜欢的女人,就算她失手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情势不同了,獒战动了金贝螺,那个牙印等于是獒战留在金贝螺身上的印记。瑞善奶奶若随意动了金贝螺,獒战会轻易放过她吗?”
☆、第七十七章 布娜受罚
“照您这么说,獒战哥哥已经接受金贝螺了?”
“别管獒战接没接受金贝螺,反正金贝螺身上有了獒战的印记,那她就是獒战的人了。有男人护着的女人比像瑞善奶奶这样的gua妇日子好过得多!退一步来说,就算今天瑞善奶奶招惹的不是獒战的女人,而是安竹或者穆当的女人,瑞善奶奶照样不敢太放肆,照样会有所顾忌,你明白吗?所以布娜,”微凌夫人语重心长道,“这世上都是男人说了算,没有男人可依附的女人就如同没有松木可攀的藤草,最后只会烂死在泥堆里,你得找到你可以攀附的那棵松木才行。而獒昆,就是你的松木!”
布娜听罢脸色大变:“姑姑,您真想把我嫁给獒昆?”
“獒昆不好吗?獒昆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他没獒战那么骁勇善战,但他至少是獒蛮族二首领的儿子,你嫁给他,成为他的女人,就能在寨子里扎稳脚跟了。”
“可我不喜欢他!”布娜着急道。
“嚷那么大声做什么?”微凌夫人停下脚步,带着责备的目光看着她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想着獒战?你想着他有用吗?那晚给你的羞辱你还没铭记于心?你还想死皮赖脸地去跪着求他要你?就算你肯去求,人家未必肯要!”
布娜嘟了嘟嘴,低下头去不说话了。微凌夫人又道:“獒战我们是不能指望了,他太野性难驯,你也掌控不了他。獒昆是个不错的人选,他不仅有可以继承獒蛮族族长位置的资格,性情也相对比较温顺,只要你拿捏住了他,不怕他往后不对你言听计从!你最好记清楚了,布娜,我们来这儿不是挑拣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我们是来为重振东阳族找机会的!”
“姑姑我知道,但是……能不是獒昆吗?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兴许獒战哥哥可以回心转意呢?”
“那好,别说姑姑没给你机会,在大首领回来之前你若能让獒战回心转意,我就不再逼你嫁给獒昆;但你若做不到,那么在大首领回来之后,我会让獒通正式跟大首领提这件事,你好自为之吧!”微凌夫人说完拂袖而去。
鹊儿拽了拽布娜的衣袖问道:“公主,您怎么让獒战回心转意啊?这说起来挺容易的,做起来就难了。獒战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布娜咬了咬下嘴唇,一脸不服气道:“不容易也得试试,难不成真的嫁给獒昆吗?我看不上獒昆,他跟獒战哥哥根本没法相比!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这两天布娜心里一直很不舒服。每每想起贝螺肩上那牙印,她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自己身上也长出那么一个牙印来!她不甘心,总派鹊儿去大首领家门口探查獒战的动向,打算再到獒战跟前去试试。但这两天獒战一起*就跟安竹穆烈出门了,她根本没有那个机会。
心情不顺畅,还得整天对着那一堆堆白色的小东西,她心里有多郁闷可想而知。偏偏还赶着铺桑最忙的时候,连她也得一天五六次地去蚕室里铺桑。铺烦了,她就直接把桑叶抛到蚕簸里去,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几个蚕妇异样的眼光。抛完后,她把桑叶篮子往墙角边上一扔,不耐烦地走了。
“哎,你们说,布娜公主这是怎么了?前几日做事还挺勤快仔细了,这两天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哪儿有她那么铺桑的?把桑叶抛在那儿就不管了,到头来不还得我们再去铺开吗?她做不做有什么分别?”蚕妇们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听说啊,她嫁獒战无望了!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了,这还用问吗?”
“她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你们还指望她真心实意地在这儿干活,省省吧!微凌夫人还差不多,她也就做做样子,跟在微凌夫人屁股后面学两句罢了,你们以为她真会养蚕啊?我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比我这刚入门的还不如呢!”
“不会还来充什么师傅?莫不是做样子给獒战看的吧?话说回来,你们觉得獒战为什么不要她啊?她长得挺不错的,对獒战也好,獒战怎么就不要她呢?”
“嫌弃她呗!獒战要多少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要她?东阳族给别人夺去了,如今她还算哪门子的公主?就是一落难的,还好意思想嫁给獒战呢,她不配!”
“你配?”布娜尖锐的声音忽然从蚕妇们身后传来,吓得她们立刻噤了声。聊得太起劲了,谁都没注意到布娜又折返了回来。
很明显,刚才她们的话都被布娜听见了。布娜气得脸色通红,走到刚才那个说她不配的蚕妇跟前就甩了一巴掌!那蚕妇惊叫了一声,捂着脸低着头,又委屈又气愤,可她不敢还手。
“说我不配,你配是不是?”布娜喝骂道,“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谁说我想嫁獒战了?谁说的?你们倒是说说看谁说出来的!让你们来这儿是养蚕的,你们倒只顾着说闲话了,那还留着你们干什么?个个都回去说闲话啊!偷懒不干活儿,满嘴还胡言乱语,看我姑姑待会儿怎么罚你们!”
蚕妇们不敢出声,只得听任布娜喝骂。布娜气呼呼地喘了一口气,两只眼珠子狠狠地剜了一眼刚才挨打的那个蚕妇,扭身正要冲出门去时,袖子忽然挂住了旁边一只蚕簸,将那只簸挂翻在地。
只听见哗啦一声,一簸东西全都洒在了地上。布娜吓了一大跳,生怕那些黑色小颗粒的粪便弄到自己身上,连忙跳脚往后躲去,一边躲还一边叫嚷:“真是的!怎么这么倒霉啊?还好跑得快!要沾上了可就脏死了!洗几遍都洗不掉那味儿呢!”
旁边几个蚕妇都目光异样地把她盯着。要知道微凌夫人可是把她和自己树立成了蚕妇的典型,典型地不怕吃苦,不怕脏,不怕累,有爱心又温柔的人物。可眼瞧着她仅仅是打翻了一簸箕桑蚕就大惊小怪,满屋子乱跳,还一个劲儿地说着脏死了脏死了,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怎么回事?”在隔壁蚕室忙活的婵于夫人听见动静走了进来。看见地上那片狼藉和满地蠕动的小白蚕,她惊了一跳忙问道:“谁这么不小心啊?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蚕和桑叶都捡起来啊!”
几个蚕妇忙上前收拾了起来,布娜却站在那儿没动,只顾拍着自己身上沾着的白灰。婵于夫人转头看见了她身上的石灰粉便知道准是她打翻的,有些不满地问道:“布娜,是你打翻的吗?”
布娜道:“我不小心的,那簸箕不知道是谁放的,没放好,有一半儿都伸在架子外头,我一走过去就撞翻了。”
“簸箕都伸了一半儿在架子外头了,你走过去会看不见?你那两颗眼珠子看什么去了?”婵于夫人质疑道。
布娜挑起眼皮,不悦地看着婵于夫人说道:“都说了是不小心的,难道您以为我是故意的?这蚕可我和姑姑辛辛苦苦照料出来的,我心疼都还来不及呢,还会故意去打翻了摔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