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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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假地图我有什么好处吗?”獒战转眼瞟着她道,“就算是真正的敌人,我也会给真地图,更何况是你了。”
“对,”贝螺点点头道,“我呢,在您獒战王子眼里连根豆芽菜都不算,哪儿算得上什么强大的敌人,也更用不着您费尽心机来对付我了。请您就当是我无聊闲的吧,校对校对地图也是打发时间的一个好办法,可以吗?”
“最近好像学乖了很多了。”
“您不准我逃,也不准我自生自灭,那我只好在您的庇护下活着了,不满意吗?”贝螺口气略含讥讽道。
“说得真假,”獒战收回目光,伸了个懒腰坐起身道,“我不准你逃你就会不逃吗?金贝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在獒青谷待着吧!等我哪天真的厌烦你了,你再给我滚不迟!”
贝螺眉心微缩,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刚要开口问时,獒战起身道:“以后少跟若水往来,也别想着让她给你递什么小道消息帮你逃离獒青谷。就算让你出了这谷底,你也不是自由之身。”
贝螺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愕然道:“你刚才听见我和若水夫人的话了?”
獒战用手指扣了扣墙板道:“就这么几块木头能搁得住什么?稍微长点耳朵的都能听见。”
“哇!你果然是狗耳朵呢!”
“说什么呢?”
“你偷听啊!你偷听怎么比我还理直气壮呢!”贝螺微扬下颚,望着他撅嘴道。
“是你自己笨,没发现。”
“喂……”
不等贝螺说完,獒战便弯腰钻出了小木屋走了。贝螺跟着追了出去,站在小木屋门口左瞧瞧右瞧瞧,心想上午那阵子那王八蛋到底躲在哪儿偷听呢?太凶险了!太阴险了!也是无聊闲的吗?居然跑这儿来偷听了!
“公主怎么了?”阿越怀抱着嘟嘟跑了过来问道,“獒战走了吗?”
“滚了!”贝螺气呼呼道,“那王八蛋居然偷听!”
“什么偷听啊?”
“上午我和若水夫人在里头说的话全给他听见了!真没看出来啊!他一个獒蛮族小王子还是个顺墙根的家伙!嘟嘟!”贝螺抱过才两个月大的小狗崽嘟嘟道,“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给姐姐守屋子了!看那个顺墙根的家伙还怎么偷听!”
嘟嘟是上回贝螺捡回来的那条小狗崽。因为浑身是黑白两种毛色,像熊猫似的,又肉滚滚的,所以贝螺就给它起了名字叫嘟嘟。
“照这么说,獒战上午就来过我们这儿了?怎么没看见他啊?”阿越奇怪道。
“谁知道呢?神出鬼没吓谁呢?不管他了!回寨子去吧!”
“可是……”
“可是什么?”
“公主你想,獒战上午来过一回,晌午又来了,是不是有点奇怪啊?他是不是找你有什么事情才会来溜达两圈呢?”
“你想多了吧!他会有什么事情找我的?”
阿越笑了笑说道:“没准他就是想来瞧瞧公主呢?”
“你真想多了,你说他来瞧嘟嘟我还信,瞧我算了吧!受不起啊!走了走了,回寨子去咯!”贝螺抱着嘟嘟往土坎下走去道,“嘟嘟我们回去吃好的了!今晚有篝火宴,肯定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去吃个够撑个圆好不好?阿越姐姐,锁上门就快点来!”
“知道了,就来!”
今晚,本族人都聚集在獒拔的院子里,庆贺獒拔凯旋归来。当时十二堆篝火熊熊燃起时,整个院子以及头顶上的苍穹如白昼一般敞亮。
院中围坐了三圈,最里面那圈自然是以獒拔为首的本族贵亲及族老,第二圈是身有战功的中老战将,第三圈围坐着本族新一拨年轻勇士。在这三圈之外,族人们又各自围成一个个小圈,散落在大圈之外。
至于女人,极少有能入座的,除了像贝螺凌姬这样有身份的女眷。可即便能入座,也仅仅是挂桌角,做做点缀而已。贝螺今晚也颇为郁闷地挂了獒战桌角。
男人们都在讨论着这回獒拔率领族人攻破乌雅族的事情,说得十分热闹,贝螺也腾出了两只耳朵细听了听,当听说书打发时间了。听着听着,她忽然就觉得身边这位獒霸王有些怪怪的。或者说,从晌午那阵起,她就觉得这人有点怪了。
别人都说得热闹,喝得欢畅,这人却一句话都没说,像块凝重的铁石似的坐那儿,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贝螺直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就在贝螺斜眼瞄着獒战时,獒拔忽然端起酒碗起了身,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獒拔举起酒碗声音洪亮道:“诸位,此回攻破乌雅族,狠狠打击了那帮嚣张自傲的家伙,往后就没人敢在西边给我们捣乱了。稍后,我们獒蛮族的势力会再往西扩,直至彻底灭了乌雅一族!”
族人们的欢呼和拥戴之声一浪接一浪地涌起。浪声过后,獒拔又道:“我獒拔向来赏罚分明,这回攻破乌雅族,穆当和巴庸功劳最大。穆当机智过人,巧用妙计,巴庸勇猛善战,率族人首先破寨,拿下了头筹,此二人是我们獒蛮族难得的将才!今晚在此,本首领要好好地奖赏他们二位!穆当,巴庸,你们自己说吧,想让本首领奖赏你们什么?尽管说!”
穆当,穆烈的哥哥,獒蛮族难得一遇的靠智慧生存的人才。这评价是贝螺从丘陵那儿听到的。丘陵对穆当评价很高,今晚再见本人,贝螺觉得丘陵的评价怕低了,关键是丘陵没有告诉她,原来穆当跟穆烈长得不是一个样儿的,穆当肤色较白,完全像个白面年轻诸葛亮。简言之——亲娘啊,美男一个呀!
只见穆当起了身,笑容和煦道:“大首领谬赞了!若非大首领有卓越远见,年幼时送我去巴陵国学习一二,穆当又怎么能有如今的能耐?跟随大首领,为大首领分忧解难是穆当分内之事,穆当不想要什么奖赏。”
獒拔笑道:“穆当你知进退懂分寸,着实叫我喜欢!可惜啊,我没女儿,若有个女儿,必定嫁与你!奖赏之事你没有什么想法,那本首领就替你做主。这回攻破乌雅族时,掳回来几个女奴,赏你两个如何?”
穆当微微弯腰,谢过后便坐下了。獒拔又把目光转向了巴庸,问道:“巴庸,本首领照旧也赏你两个可好?”
巴庸,族老巴山的长子,獒蛮族最常见的一种人才,以武力和力量见长,是獒蛮族三十岁这一代最能打的一个人,算是獒蛮族中流砥柱之一了。獒拔欣赏他的战勇,时常带着他南征北讨,屡立战功。
巴庸缓缓起了身,向獒拔拱拱手笑道:“多谢大首领好意!不过大首领若真的想奖赏巴庸,巴庸倒是想跟您讨个人。”
“你说!”獒拔豪气道。
巴庸的目光右转,斜斜地落到了跪坐在凌姬夫人身后的丘陵的身上。这目光一碰触到丘陵,丘陵浑身像被抽打了似的不禁微微打了个颤,慌忙低下了头。
☆、第八十三章 獒与虎的对决
“丘陵,”巴庸斜瞟着丘陵说道,“我想问大首领讨要丘陵做侧姬。不知道大首领肯不肯?”
丘陵两字从巴庸嘴里吐出时,一直闷闷喝酒的獒战忽然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表情还是那么桀骜不羁,磨了磨牙龈道:“巴庸哥你是不是在外面砍人砍糊涂了?丘陵是我的人,你要讨也该找我讨吧?”
巴庸嘴角浮起一丝轻笑,回答道:“我当然知道,丘陵伺候你多年,你一直不肯把她送人,可獒战弟弟,你也得体谅体谅哥哥的心情。哥哥看上丘陵了,你何不成人之美呢?”
“哦?”獒战眸光转暗,斜刺向巴庸,手里玩着青铜方杯道,“巴庸哥看上了我的丘陵,想要是吧?那我看上了春颂,巴庸哥也给吗?”
坐在瑞善奶奶身边的春颂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拽了拽瑞善奶奶的衣袖。瑞善奶奶摁住了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对獒拔笑道:“大首领,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獒战忽然跟我说想娶春颂为侧姬。我不是不答应,獒战能看上春颂,这是我们春颂的福分。但娶侧姬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也得等您回来做主,是不是?再者,就算他真的想娶春颂,那是不是也得等完了他和贝螺公主的婚事再说?他们早些完婚,您也好早些跟夷陵国有个交代不是?”
“战儿,”獒拔略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想娶春颂做侧姬吗?”
“不行吗?”獒战跟他老子说话的口气依旧不那么好,旁边贝螺心里平衡了。
“爹没说不行,而且还觉得这一件好事。既然如此,你把丘陵送给巴庸,巴庸再把表侄女儿嫁给你,这完全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了吧!”
獒战说完,起身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长条小桌,径直朝春颂走去。在这个时代这个部落,睡完再娶和娶完再睡是没分别的。獒战的意图很明显,他这会儿就要睡了春颂!
这一刻,春颂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看着獒战朝她走了,她惊慌失措地叫喊了起来:“我不嫁!我不嫁!奶奶,您说过不会把我嫁给獒战的!奶奶……”
“嗯?”獒战停在了瑞善奶奶桌前,嘴含讥笑地问道,“不嫁我獒战?瞧不上我獒战吗?”
一旁的巴山忙起身打圆场道:“不是这样的,獒战!春颂毕竟年龄还小,忽然说嫁给你,她有点被吓着了……”
“我早在十天之前就昭告了全族人我要娶她,很突然吗?”獒战打断了巴山的话质问道,“她不想嫁我,是不是早看上别的男人了?”
瑞善奶奶脸色微变,也起身道:“獒战,的确是春颂的年纪太小,又没经过这些事情,多少有点吓着了。不如这样,等我劝过她再给你送来吧……”
“春颂今年多大了?十八岁了吧?绿艾小娘跟我爹的时候才多大?十五吧?春颂很小吗?照您这么说,当初我爹要绿艾小娘的时候,绿艾小娘可真委屈了!”獒战咬着不放道。
跪坐在獒拔左边的绿艾掩嘴笑了笑,语调轻讽道:“獒战,你也真是的!小娘我坐这儿可没招你哪儿,你怎么还拿我去说事儿?我这身份算什么?顶多是一小族落的小祭司罢了,大首领看得起要了我算是我的福气,可人家春颂就不一样了,是前任首领獒殿大首领的亲孙女呢!我有自知之名的,不敢跟她相提并论!”
这看似轻描淡写如同说笑的一番话瞬间让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凝重了。绿艾那字里行间都在讽刺春颂那家人自抬身份,还念着自己是前首领的家眷,连獒战都敢拒绝。在现任大首领面前端前任大首领夫人公主的架子,那不是想昭告天下自己是不服的吗?
巴山,瑞善以及巴庸的脸色都青了。一族人都还看着,看着春颂哭闹不肯就范,等着巴山等人的反应,也在心里猜着獒战到底会怎么做。按理说,獒战是未来的继任人,相当于后来封建社会的皇太子。他不过是想睡族内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巴山等人若要阻止,可能真有自抬身价,意图反了的嫌疑了。
巴山斟酌衡量后,侧身对躲在瑞善奶奶身后的春颂道:“春颂,你忘了你奶奶平日里是如何教诲你的吗?不许如此没规矩!今晚你就好好伺候獒战,做他的侧姬吧!这是你的福分,知道吗?”
“我不要!”春颂哭嚷道,“我不要嫁给獒战!我死都不嫁给他!”
“胡闹!”巴山喝道。
“奶奶!奶奶!”春颂嚎啕大哭道,“我不要!我不要!您救救我!救救我!您不救我,我只能去死了!”
瑞善奶奶此时也心乱如麻,脸上像上了一层茄子霜似的。这时,獒战抬手招呼道:“安竹,木棉,把春颂送到我房里去!”
“慢!”巴庸又开口了。
獒战转过头,目光挑衅地看着巴庸问道:“巴庸哥,还有什么事情不放心啊?”
巴庸冷冷看着獒战道:“我只是觉得今晚是一个这么值得庆贺的夜晚,弄得哭哭啼啼多不好?獒战,不如我们来玩一个回合,怎么样?”
“怎么玩?”
“獒蛮族有个古老的办法,如果为了争夺什么东西僵持不下的话,那就手上见功夫。獒战,你敢跟我比一个回合吗?倘若你赢了,春颂归你,丘陵我也不要了;倘若我赢了,丘陵归我,春颂你也不能娶。怎么样?你敢吗?”
“就这样而已?”獒战轻蔑地笑了笑道。
“敢吗?”巴庸带着挑衅的口气问道。
“一言为定!”
这四个字狠狠地被獒战说出来后,族人们沸腾了!他们可不管今晚獒战能不能睡春颂,巴庸能不能带走丘陵,有一场难得一见的决斗就够了!巴庸的身手是全族公认的,獒战属于后起之秀,也颇令人期待,这完全是一场非常有看点的对抗!
随着族人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喝声,坐在内圈的人全都把桌子往后挪了一段距离,留出了更为宽敞的地方。贝螺被这氛围感染了,脑海里立马闪过了罗马竞技场里的喧嚣和血腥,弄得自己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跟着那些已经沸腾了的族人,贝螺也站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场面上的那两个人,心想,该买谁赢呢?巴庸?巴庸要是把獒战挑反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逃出生天了?不对不对,獒战要死了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情,谁知道这个野蛮的部落会怎么处置自己?还是不要卖獒战死,獒战你赢吧!赢漂亮点!
獒拔抬手时,呼喝声渐渐消失了。獒战与巴庸,各自手持自己短佩刀往对方面前靠近。两人的目光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战火和征服对方的*!如果说獒战是獒的,那么巴庸就是气势汹汹的虎。一只牙尖嘴利的獒能不能打赢一只凶猛的虎,贝螺开始有点担心了。
片刻后,巴庸先发制人,挥舞着手里的短刀直逼獒战。在一声接一声的兵器碰撞声中,两人的拼杀越来越激烈。巴庸的刀很实在,每一下都力量十足,而獒战的刀偏快,总是在巴庸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挥刀到他跟前。这场比拼渐渐到了胶着的状态,与此同时,大家都看出獒战的体力仿佛有些跟不上了。
这一点巴庸也窥探出来了,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忽然腾空跃起,往下一个力量十足的劈砍,哐当一声,他直接用自己力量将獒战手里的刀弹了出去,紧接着蹬步上前,用膝盖去顶獒战的心口。獒战用双手一挡,整个人往后飞出了十步远,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
“哇!”四周一片哗然。
贝螺也紧张了起来,握紧两只小拳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亲哥,你就这点能耐?平时摔我的劲儿去哪儿了?赶紧起来!扁他!扁他!”
獒战缓缓地站了起来,巴庸带着轻狂的笑容走到他跟前道:“獒战弟弟,我看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为了两个女人,没必要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
獒战嘴角往上扯了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说完了吗?才刚刚开始而已,还早着呢!”
“你还想打?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告诉你,”獒战指着他,口气嚣张道,“在獒青谷,是我獒战说了算!我说结束了,那才算结束。在我没喊停之前,你别想停!”
说罢,獒战一拳送了上去。巴庸往后退了两步,将手里的刀扔到一边狞笑道:“好!你说了算!你想打,那哥哥就陪你打,再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对决!”
两人再次交手,只不过这回是赤手空拳了。巴庸那力量十足的拳头看起来像只刚刚出栏的猛虎,每一拳挥过去,拳风都能带起獒战几丝头发。族人看着心都紧了,獒战要挨上那么一拳,估计就爬不起来了。
但一切并没有族人想的那么悲观。在交手几十个回合后,大家发现巴庸的拳头虽然强劲有力,但几乎打不到獒战。獒战的身法跟他的刀法一样地快,灵活地躲过了巴庸所有的攻击。这很明显挑起了巴庸的愤怒,忽然,獒战被巴庸一脚扫到在地上,巴庸趁机使出浑身力气朝地上獒战出拳时,想一拳打到獒战心脏不能跳为止。可让巴庸没想到的是,獒战敏捷躲开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躲开后的獒战并不着急逃跑,而是猛地抱住巴庸的胳膊用力地往地上撞去!
巴庸原本有股向下的蛮力,再加上獒战这把子力气,他整个拳头沉沉地砸在了地上,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涌来,他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全族人都惊呆了!
“哇哦!”贝螺也呆住了,“这小霸王还会太极的借力打力?没看出来啊!”
很明显,巴庸的手骨折了。他自己本身力气就很大,再加上獒战的劲儿,等于是两个人同时作用于他的拳头。就算他的拳头是铁的,也未必抵得住这种力道。
看到这儿,獒拔端起酒杯痛快地喝了一口,脸上呈现出了淡淡的满意之色。而巴山等人连忙奔向了巴庸,将他扶了起来。看着他那无法动弹且不住颤抖的右手,巴山知道,所有人都小看了獒战!
獒战在本族其实没立过多少战功,虽然十五岁就跟着獒拔在战场上混了,但獒拔很少让獒战参与正面交锋,而是将一些探查偷袭这样的任务交给獒战去完成。久而久之,獒战练就了极快的速度和高度的灵敏,在力量上,他是不能跟巴庸抗衡的,但在速度上,巴庸不是獒战的对手。
从前族人们只知道没人跑得过獒战,但今晚他们领教了,速度不单单可以逃命追踪,也能置人于死地!
“战儿,你过分了,”獒拔略带责备的口吻走过来说道,“说好点到为止的,怎么还弄伤巴庸了?巴庸是我们獒蛮族的勇士,为了两个女人弄伤他,你就这点气量?”
獒战接过安竹递来的披风披上,不屑道:“我哪儿知道?比武场上向来刀剑无眼,拳头也一样啊!大不了,春颂我不要了,算是给巴庸哥赔罪了!”
“你啊你,真是有点放肆了!说不要就不要的吗?”獒拔故意责备起了獒战。
“大首领!”巴山忙接过话道,“您也别怪獒战了。以我看,愿赌服输是应该的。巴庸既然败在獒战手下,一切就该由獒战说了算。他不肯要春颂了,那是春颂没福气,您就别再为难他了。”
“那好,就依巴山你的意思,回头我会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的!”獒拔说着又训起了獒战道,“你以为你真赢了巴庸吗?今晚是你侥幸!巴庸刚刚回来,体力尚未恢复,知道吗?少得意了你!还不派人把巴庸送回去歇着?”
巴山忙道:“不必了,一点点小伤而已,我和巴芒送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