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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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眼尖,一眼就认出这俩孩子跟自己的战儿都挂着像,眼泪珠子不由地滚了出来,指着那俩孩子问安竹道:“那是战儿的双生子吧?”
“大王!小王!”安竹朝大小王招了招手。
俩小屁孩立刻朝安竹跑了过来,齐声喊道:“安竹叔叔,你回来啦?我爹呢?”
“原来是跑出来迎我们的啊!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这时辰要回来?”安竹摸了摸獒炎热乎乎的额头笑问道。
“爹说了,就这时辰回来了,他答应我们的,一定会说话算话的!安竹叔叔,我爹呢?他不会没打着好东西不敢回来了吧?”獒炎仰头问道。
“你爹有那么不济吗?今天不单单打了獐子抓了野兔,还打了头大野猪,从它身上撕下一块儿肉都够你们兄弟俩吃上几天了。”
“真的吗?真的吗?在哪儿?在哪儿?”俩孩子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搬到灶房下剖去了,要看上那儿去看吧!”
“好呀!”俩孩子一溜烟就跑了。后面跟着的阿越和另外一个使女刚歇上口气眼见又要开跑,忍不住抱怨了安竹一句道:“安竹尊上,您都不替我们劝着带回去,还告诉他们野猪在灶房那边,这下又给跑得没影儿了,我们又得追,真是累死我们了!”
安竹笑道:“回头该让贝螺给你们俩换个活儿了,就你们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再过一两年是不可能追得上他们俩的。行了,去吧!”
“那我们先走了!”阿越两人又飞快地往前跑去。
水玉目光流恋地望着大小王的背影,轻轻擦拭泪水道:“这俩孩子四岁多了吧?想当初我离开战儿的时候他也才六岁多……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孩子竟也这般大了……”
“夫人别太伤心了,事情都过了,会好起来的。”
“我实在是对不起他……”
“夫人……”
安竹正劝着,獒沐匆匆赶来了。虽然水玉已知獒沐未死,但忽然一见,她还是惊得呆若木鸡。要知道,当初獒沐“去”时,是她含着眼泪亲手给獒沐穿上寿衣的。原本已经下葬了的女儿如今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她怎能不惊?彼此呆立了片刻后,獒沐激动地扑了上去,与水玉相拥而泣。
也就在这时,有人去向账房中的贝螺禀报了水玉已经抵达寨子的事情。贝螺低头草草写完了手里的账目,搁下笔正要去见一见她那婆婆时,獒战忽然阴沉着脸踹开账房的门走了进来。
“娘来了,你知道吗?”贝螺顺手将自己的茶碗递了上去道。
“谁是你娘?别乱认!”獒战接过茶碗,走到塌边斜靠下冷冷道。
“你见过她了?”贝螺坐到他身边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每回提起自家婆婆,他的话不会超过两句。这回人家还来寨子里了,不知道这霸王会不会大发雷霆。
“在寨子口碰上了。”
“哦?那你们母子还挺有缘分的啊!”
“什么狗屁缘分?”獒战喝了口茶,口气不爽道,“跟姐姐说,等叶衍水好一些了就立马挪了他们一家子出去,我看着心烦!”
“姐姐说还没找着好地方呢!”
“难不成还要他们一家四口一辈子住我们金寨?想都别想!你更别去答应姐姐,让她自己找地方去!”
“哎哟,别这么大火好不好?”贝螺晃了晃獒战的腿儿笑道,“你不是说不会放在心上吗?人家一来,你这火儿都够烧我这账房的了,消消火儿,消消火儿,我过去看一眼,你先这儿歇着,怎么样?”
“你去看她干什么?”
“来者是客嘛!这金寨是我的,我是东主,客来了我理应去招呼一声的。你乖了,”贝螺捧着獒战的脸搓了两下道,“在这儿歇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对了,今天有没有打到什么好东西给我熬汤啊?”
“一头野猪,够你熬的吧?”
“我家男人就是厉害!好,我去了!”贝螺凑上去在獒战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开门出去了。
到了叶衍水那边,母女俩早哭成了泪人了,莼儿和溜溜也在旁边陪着掉眼泪。水玉见贝螺来了,连忙起身道:“这是贝螺吧?”
“娘您赶得可真快,这才两三天的功夫您就到了,准是担心叶大叔呢!”贝螺走上前去,扶着水玉坐下笑道,“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是您晚辈呢!”
水玉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垂眉愧疚道:“我刚才还在跟大丫头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来的……我知道战儿不待见我,我一来指定给他心口添堵。我想着你们叶叔叔的伤势已经转好了,还是早些离开,回五鬼山去吧!”
☆、第四百二十三章 百感交集
“五鬼山可不能回去了,”贝螺道,“那地方现在对你们来说已经不安全了。姐姐正在想法子给你们另外找地方,你们就暂时先在我这儿住下,等姐姐找着妥当地方了,你们再搬过去也不迟。”
“可是战儿那边……”
“有我呢,您放心吧!”贝螺拍着心口笑道,“他那人脾气是有的,可哄起来也是很好哄的。要我一人不行,就让大小王上,保准就奏效了!对了,跟阿越说一声没有?让她带着大小王过来见见奶奶。”
水玉惭愧道:“不敢这样……你能来看我,叫我一声娘,我已然是满足了。怎么敢再受大小王一声奶奶呢?这要叫战儿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您是他们的奶奶这没错,该认的还是得认。溜溜,你腿脚快点,去找找阿越,让她把大小王带过来。”
溜溜正要转身,院门外便传来了大小王的声音:“杀!杀!快点,獒麟!敌人都跑了!快点去把他们统统都杀了!”
“哥哥,他们都跑啦!”
“追上去,拦住他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哎哎哎,小声点好不好?”溜溜走出门去喊道,“叶大叔正睡着呢,你们俩要把他吵醒了,小姑姑就没收了你们手里的匕首信不信?快点进来,你们娘找你们呢!”
片刻后,两个孩子满面绯红,热汗淋漓,单手握着把匕首地跑了进来,还不住地喘着热气儿,真像是刚刚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一样。那人小鬼大的模样把屋子里的人都逗笑了。獒麟见着贝螺就黏了过去,扑在她怀里撒娇道:“娘,我腿腿好疼……”
“慢着,”贝螺拿过他手里的匕首看了两眼问道,“麟儿,匕首谁给你的?前两天娘不是让人做了两把木头的给你们吗?谁让换成真玩意儿的?”
“是爹!”獒炎也挨到贝螺身边道,“是爹给我们的!”
“他给你们的?”
“是这样的,公主,”阿越解释道,“早上獒战要出门去打猎的时候,两位小王子一人抱他一条腿儿不肯让他走,他便拿了这两把小匕首哄他们,这才出了门去。奴婢本说玩一会儿就给他们收起来的,可他们喜欢得很,这一天都拽在手里不肯给奴婢呢!”
“这可是真玩意儿,一不小心是要砍死人的,怎么能拿给他们随便玩呢?好了,炎儿你也给娘吧!”贝螺向獒炎伸手道,“让阿越姨娘给你们收起来,等你们再长大一点点了才能玩。”
“不要!”獒炎立刻把匕首藏在身后,后退撅嘴道,“爹说了,男人就是要有刀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什么男人?你是男人吗?你还是小屁孩呢!”贝螺哭笑不得,继续哄着他道,“来,快点给娘!要玩还是照旧拿那木头的玩儿,那东西砍不伤人的,万一你和弟弟失手伤了对方,那怎么办?谁赔我儿子去?”
“金冬瓜你好小器哦!我找爹去!”獒炎说完转身就跑了,阿越忙又跟了出去。
獒麟没跑,乖乖地交出匕首后,就钻进贝螺怀里靠在她心口上装睡着了。溜溜拿手咯吱了他两下,他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乱舞道:“小姑姑,讨厌!”
“谁让你装睡着的呀?快点起来,你家奶奶来咯!”
“奶奶?”獒麟睁开眼睛四下看了一眼道,“奶奶是鬼吗?看不看得见?”
“不能这样说,知道吗?”贝螺轻轻地捏了捏獒麟的小嘴笑道,“奶奶是人,不是鬼,当然看得见啦!喏,坐你对面这位就是你的奶奶,你爹的娘。”
獒麟用那带着童贞的双眸看了水玉两眼,微微撅嘴,有些疑惑道:“可是,爷爷说我们没有奶奶,奶奶早死了。”
“什么?”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水玉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爷爷跟你和哥哥说的?”贝螺问道。
“对!”獒麟盯着水玉点着头道,“爷爷是这么说的。娘,奶奶是不是又活过来了?她真的是我的奶奶吗?”
“当然是了!”獒沐拨了一下獒麟红扑扑的小脸蛋道,“她当然是你奶奶了!爷爷跟你们说笑的,他可真是长不大啊,对不对?那么大把年纪了还喜欢说笑,回头大姑姑收拾收拾他,好不好?来,小王乖了,叫声奶奶!”
“奶奶!”獒麟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孩子一声叫,水玉的眼泪又忍不住了,哗啦一下又淌出了几颗。獒麟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水玉问道:“我叫了她,她就疼了吗?”
“她不疼,麟儿。”贝螺道。
“可她都哭了,”獒麟指着水玉一脸天真道,“我没有打她,我就是叫了她,她就疼哭了。,好奇怪哦!”
贝螺忍俊不禁,替他抹着热汗道:“奶奶那是高兴呢!哭不是只有疼的时候才会哭,高兴的时候也会哭呢!好了,麟儿,去把哥哥叫回来,让他也来见见奶奶好吗?”
“不要……”獒麟转身黏在贝螺怀里撒娇道,“我腿腿疼……我肚子也疼……我走不动道儿了……”
溜溜伸出两根一阳指嘻嘻笑道:“肚子疼啊?腿腿也疼呀?小姑姑是很厉害的药师哦,让小姑姑帮你治治好不好?保证药到病除,什么烦劳都没有了!”
“不要!不要!小姑姑走开!小姑姑是坏人!”獒麟乱蹬着腿脚,搂紧了贝螺的脖子喊道。
“嘿嘿嘿嘿……小姑姑来咯!”
“走开!走开!娘,把小姑姑打走!”
水玉意味深长地看着溜溜跟獒麟玩闹,往事骤然上心头,内心是百般滋味齐俱,引得她情绪难抑,起身快步地走了出去,寻了个角落暗自哭泣了起来。
獒沐紧随她走了出来,安慰道:“娘,不都说好了吗?从前的事儿谁对谁错不打紧了,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您怎么又哭起来了?是因为见着獒麟可爱吗?”
水玉哽咽道:“我瞧见獒麟便想起了你弟弟小时候。那时候他也喜欢像獒麟这般缠着我,跟我撒娇……性子倒没如今这么强硬……回想起来,终究还是我的过错……”
“唉……您若真觉着心里难过得慌,那您就再痛痛快快哭一场吧!哭完了心里也就舒坦了。”
“大丫头,我还是想带着你叶叔叔和弥年莼儿先走了……”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为难,你爹不会放过我们的,他那个人有多言而无信你是清楚的。虽然他表面上是答应了不再计较,到此为止,但背地里肯定还是会派人对付我们的。如今你跟奇魂好好的过着,儿子也有了,娘也安心了,这就足够了,你就好好地照顾你夫君和儿子,别再替娘的事儿操心了……”
“您这是什么话呢?我能眼见着爹对您下毒手不管吗?那我獒沐还是个人吗?您放宽心,跟爹斗我有胜算的,他那些伎俩我是一清二楚的,我早防着他了。再有,我已经在给你们找安身的地方了,要不了多久就有眉目了。”
“你打算把我们安置在哪儿?”
獒沐嘴角勾起一丝抿笑道:“我找的地方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您先安心地住在这儿,等过些时日我那个朋友有回话了再做打算。”
“你的朋友?什么朋友?”
“一个很聪明又懂得隐藏的朋友。不说了,娘,”獒沐替她擦着眼泪道,“哭够了就进去,贝螺她们还在里面等着呢!一会儿我去灶房亲手给您准备一桌好吃的,保证您吃了赞不绝口!”
“你还会做饭了?你从前可是不碰那些玩意儿的。”
“都说不能再提从前了,看眼前吧!走,进去了!”
晚上,借着獒战猎回来的那些东西,獒沐亲自下厨弄了一桌子好菜,一家子坐下来热热闹闹吃了顿饭,当然,獒战是不会来的。獒沐虽然去找过他,但他态度坚决,不愿意再与那个女人有任何交集,更别说同桌吃饭了。
夜深了,金寨内一片安静。贝螺带着大小王已经睡熟了,偶尔还能听见獒麟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尾巴是我的不许拿走之类的梦话。獒战躺在榻上,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不断地闪过小时候的画面。他原本以为早已经放下,即便那个女人来到跟前,他也能应付得淡如清水。但事实上,他还是做不到。
没有睡意,他只好抓了件披风出去乘凉。这是一年之中最热的七月,但一到夜里,整个金寨就很凉快。他披着披风,慢慢地走在小路上,走着走着,他便发现前面有个人影在晃动。他心想着谁跟自己似的也睡不着时,那人忽然侧过脸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望了一眼头顶上那轮月圆,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下一秒,他果断地转身准备离去。
“战儿?”那弱弱的不怎么自信的一声唤又在獒战背后响起。
☆、第四百二十四章 再无瓜葛
他脚步顿住了,却没回头。
“果真是你……战儿……”那声音凄楚,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话还未说完,眼泪已经婆娑而下。他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气,态度冷淡道:“别到处瞎晃悠,给我的护卫添麻烦,回去吧!”
“战儿……”水玉快赶了几步追上了獒战,却不敢冲到他跟前,只是站在他身后,微微仰视着他那高大的身躯。
十几年的光阴不是白过的,当初还只知道黏在她怀里哭闹的那个孩子如今却长成了这般高大威武的模样,而她却不知孩子是如何长大的,十岁的时候有多高,十五岁的时候有多高,这一切的一切她都错过了。一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掩面伤心了起来。
“哭完就回去吧!”獒战的语气还是那么冷冰。
“战儿,娘知道你恨着娘,恨娘当初抛下你跟叶叔叔走了。可你知道吗?娘这十几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担心你在獒青谷的一切……特别是我又生下你弟弟妹妹后,我每每看着他们便会想起你,心里真的是百般不是滋味儿呢!可事儿我已做下,再无从头来的机会,我也只能一直这么欠着你……”
“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管什么用呢?”獒战依旧背对她而站道,“我打小没娘,如今其实也不需要,我有爹,有姐姐,还有贝螺就行了。”
“我知道……”水玉哽咽道,“有没有我这个娘对你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一声对不起能弥补什么呢?只会让你觉得我矫揉造作,更加烦我罢了。可是战儿,娘心里始终都记挂着你的……”
“哼!会吗?”獒战冷哼了一声嘲讽道。
“怎么不会?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娘怀胎十月所生,一样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娘岂会不挂念着你?娘明白,你是不会再相信娘了,可即便如此,你终究还是娘的儿子,娘心里也会永远地挂念着你。往后……娘仍旧无法陪在你身边,你自己得好好保重,好好对人家贝螺公主,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生一世,便是此生最大的福分了。不要像你爹那样,娶完一个又一个,却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最该珍惜的是什么。”
“你好像没资格说爹吧?”獒战缓缓转过身来,垂眉打量了一眼她那哭花了的妆容,眼神冷硬道,“这些话有人已经教过我了,你再说便也是废话了。其实你什么都可以不用说了,甚至别觉着欠我的,我这条命有一半是你给的,不杀你丈夫和孩子就当是还你了。从今往后,你我再不相欠,也无瓜葛了。”
“战儿……”
獒战扭头就走了,即便水玉在他身后连唤了几声,他也没停下脚步。眼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水玉倍感失落,伏倒在地,难过地哭了起来。花架下,一个人影晃了出来,走到水玉身边将她扶起道:“娘,您别伤心了。”
“贝螺?”水玉有些惊讶,“你怎么也在这儿?是跟战儿一块儿来的吗?”
“不是,我是跟着他来的。他一直睡不着,其实我也没睡着,看他出来了,我就一路跟着他,刚才本来想追上他叫他回去的,可忽然遇见了您,我就躲起来了。”贝螺一边说一边扶着水玉走到花架下坐下了。
水玉抹泪道:“他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的……这也是我的报应……”
“他是性子倔,内心却是热乎的。您别着急,或许再过个三五几年,他便没那么计较了。您今天一来便伤心地哭了好几场了,可别再哭了,好好保重身子,照顾好叶大叔才是。”
水玉抬起红肿的眼眶看着贝螺,伸手握住了她的双手含泪道:“贝螺,战儿就只能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他,多给他生几个孩子,让他过得开心点。”
“那是自然。他是我的夫君,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我肯定会把他伺候得妥妥当当,像个爷似的,”贝螺微笑道,“对了,时候不早了,娘还是回去歇着吧!”
婆媳俩一路说着话回叶衍水那儿去了。送了水玉进院门后,贝螺这才转身回去了。路过寨子里那座新修的木桥时,她觉得夜色挺美,便走上桥去驻足观望了几眼。正待下桥时,一阵莫名其妙的眩晕忽然袭来,她只觉脑袋肿胀,晕得天昏地暗,连忙双手扶着阑干坐了下来。
又是记忆片段不断闪现,原主的,她自己的,交替出现,末了,还是有张看不清楚的女人的脸浮现,跟着那眩晕感和疼痛感又渐渐消失了,一切又恢复如初了,除了她脑门子上还挂着几颗冷汗珠子。
“怎么回事?”贝螺靠在桥阑干上,一边歇气一边纳闷道。
若说第一回发作是因为太劳累了,那还情有可原,可这第二回呢?自己才刚刚回到金寨里,事情才刚刚忙起头,怎么会又晕呢?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脑海里那些记忆,有自己的,也有原主的,可从前她是一点都想不起原主的任何记忆啊!还有,还有那个看不清五官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阴森又渗人,那会是谁?
“夫人!”巡夜的守卫奔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没事儿吧,夫人?”
“没事儿,你们继续去巡夜吧!”贝螺冲他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