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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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嫁给姓叶的靠谱吧?”獒拔没好气道。
“行,花莽叔叔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这就去把溜溜给您叫来,不过这小丫头最近脾气不好,您自己得当心了。”
“她怎么了?”
“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其实不用把溜溜叫来也能猜到那丫头是什么反应了。来见了獒拔之后她就丢下了一句“死都不会嫁!”,然后就跑走了。她心里那个郁闷!本来就还沉浸在单相思的溃败和伤感中,谁知道她老爹又给她添堵,随随便便就把她许配给了什么飞鸟射月,简直是莫名其妙嘛!不嫁!谁爱嫁谁嫁去!
溜溜一口气跑出了贝螺所住的那栋二层小楼,把背后贝螺的唤声抛得远远的。她想一个静静,或者找个静静的地方挖个静静的地洞,然后静静地消失了最好!
夜风拂过时,寨子一角的青瓜藤下,枝叶繁茂,密而透风,她坐在那藤蔓下,斜靠在大榆树干上,透过叶片缝隙仰望着天空乌色的云,自言自语道:“连那两朵云都要跟我过不去吗?敢下雨……敢下雨我就把你们俩射下来滚了蜜糖吃!好容易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就不能让我多安静一会儿吗?真是的……真是的!”
“想吃蜜糖了?”藤蔓外忽然伸来一只手,那手里提着个红漆小食盒。
“谁?”她往后一缩,机警地问道。
“是我,难道还会是妖怪?”食盒的主人弯腰钻了进来,原来是礼宣。
溜溜长舒了一口气,摁了摁砰砰直跳的心口道:“吓死我了,礼宣哥哥!你怎么会来这儿?”
“你才算吓死人了呢!贝螺到处在找你,你却躲到这阴暗角落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谁惹你了?”礼宣与她对面而坐,揭开食盒盖子,取出四碟子蒸面果子,又从下面一层取出一碗肉汤。
“这是什么?”溜溜被肉汤吸引了,暂时忘记了难过伤感什么的。
“这是我亲手熬制的酸角汤,很开胃健脾的,”礼宣双手递给她笑道,“知道你火气重,肯定胃口不开,特意炖了这酸角汤,吃完保证你什么烦劳都没有了。”
“那我一定得吃光才行!”溜溜接过来猛地扎了一口,果真是酸爽开胃,肉香十足!
“好吃吗?”礼宣笑问她道。
“好吃!”溜溜肚子的确饿了,扒拉得特别起劲儿。
“说说,你怎么躲这儿来了?我之前遇见了贝螺,她正到处找你,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礼宣哥哥,”溜溜那张小油嘴翘得老高老高,苦大仇深地抱怨道,“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待在金寨了,我想跟着你去游历行不?”
“为什么?”
“我爹咯!”溜溜捧着碗沿哧溜一声喝了一大口汤道,“他要把我嫁给那个只见过几面的飞鸟还是飞鱼,我才不想呢!随随便便就把我嫁了,这算怎么回事嘛!礼宣哥哥,你带上我吧,我给你当随从好了!”
“有这样的事儿?”
“獒拔伯伯都来寨子里抓我了……”
“獒拔?”礼宣那宽额微微收拢,眸光渐暗,“你是说獒青谷那个獒拔来了?”
溜溜点点头道:“对啊!獒拔伯伯今天来的,是我爹派来抓我回去嫁人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躲到这儿来呢?礼宣哥哥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回去嫁给那个什么飞鸟还是飞鱼的,能飞的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罢了,不提也罢!总之,我已经决定了,待会儿就溜出寨子去,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出去闯荡江湖,不过,我一个人去会很危险的,所以礼宣哥哥你还是带上我吧,好不好?礼宣哥哥?礼宣哥哥?
“呃?”礼宣回过神来,对她温柔一笑道,“你要自己去闯荡江湖?别闹了,那很危险的。”
“所以你要捎带上我啊!”溜溜扑朔着她那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认真道,“带着我,一路上你也没那么寂寞了不是?我可以做你的随从,也可以做你的徒弟,有多远走多远,管什么飞鸟飞鱼呢!你说好不好?”
“其实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准备明天离开……”
“那不如就今晚吧!”溜溜瞬间兴奋了起来,放下碗,抓着礼宣的两支胳膊使劲晃了晃撒娇道,“今晚就走好不好?要等到明天,只怕我就被那个不讲理的獒拔伯伯给抓回去了!你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一只鸟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我把你带走了,贝螺他们该多着急啊!”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为上啊!等我们离开了,我再派个人带信回来给贝螺姐姐好了。礼宣哥哥,我们说过是好兄弟的哦,你不能见死不救哦。就这么说定了,行不行?”
礼宣垂下眉眼,略略斟酌了片刻后点头道:“今晚离开也行,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你先在这儿躲好了,等我收拾妥当了之后再来叫你。”
“快去!快去!”溜溜好不兴奋。
礼宣弯腰钻出了藤架,脸色严肃地往回走去。他匆匆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命随行的人打点包袱行装上马车,然后又写了一张清单交给其中一个随从吩咐道:“这是我所需的一些药材,你速将这单子送去给百草族刺加王子,一定要亲手交给他,知道吗?”那随从双手捧过,转身飞奔而去。
且说那刺加王子正在百无聊赖地在自己房间里与人喝酒,门外族人送进清单时,他随便看了一眼,甚是奇怪道:“我与那巴陵国的礼宣少主又无往来,他忽然送我这一张清单做什么?我药材尽失,哪儿来的药材卖给他?有病吧?”
“拿来我看看。”旁边坐着那个人抬手吩咐那族人先退下了。
“有什么看头?那礼宣少主是护着金贝螺那小娘们的,没准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呢!”刺加不屑道。
那人低头细细地看着那张清单,上面全是药材名称,乍一眼看去仿佛没什么不对劲儿,可再用心揣摩那么一下下,他也就明白了过来,不禁有些吃惊:“难道是他?”
刺加反问道:“什么是他?”
“先别管这个,他写这张药单子送来是想告诉我们,他准备离开了,让我们去寨外跟他汇合。”
“跟他汇合?凭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兄弟莫无死了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跟那个礼宣有什么关系吗?”
“我兄弟死后,有人暗中找过我,说他与莫无也是莫逆之交,想对付獒蛮族为莫无报仇,还说莫无就是遭了獒战的毒手。这个人与我并没见过面,只是暗中有书信往来,就连这回紫桑被抓苏谈被杀也是他派人传信告诉我的。如今细下看来,他的字体与这礼宣少主的字体没什么分别。”
“所以你怀疑礼宣就是暗中与你通信的那个人?”
“对!”
“信得过吗?他说是莫无的莫逆之交就是了?万一是什么圈套呢?”
“只要是对付獒蛮族的,都是我的同道,管那么多圈套不圈套的呢?”那人紧了紧牙龈,一副恨意犹浓的表情道,“夺我妻室,杀我兄弟,此仇不报,我巴天誓不为人!此事你不必管了,静守寨内等待我的消息,我要出去会会他。”
“那你自己小心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今晚是算账的好时候
又过了一会儿,夜色更浓时,一个人影从刺加的住处闪出,这人正是巴天。
巴天溜出寨子后,沿着礼宣所给的记号一路追去。追出五里外时,发现路旁林间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旁隐约有个黑乎乎的身影,背对着他,像是在等他。他略略思量了片刻,现身问道:“前面可是礼宣少主?”
那人回转过身来道:“正是。”
“少主约我至此,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吗?”巴天缓步靠近道。
“知道谁在我马车内吗?”礼宣反背着手微笑道。
“谁?”
“自己看吧!”
巴天将信将疑,走到马车旁,掀起帘子一瞧,顿时愣了:“花狐族那小公主?”
“你不是想对獒战下手吗?这绝对是一个上佳的机会。一会儿獒蛮族的人发现她不见了,自然会追出来,到时候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礼宣嘴角含着浓浓的阴笑道。
“明白了!”巴天眼珠子一转,狡诈一笑道,“獒战为了这个妹妹肯定会亲自追出来的,他哪儿能知道有人在半路上候着他呢?礼宣少主,你很有主意啊!这些日子跟我来往传信的人就是你吧?”
“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灭了獒拔一家,为莫无兄弟报仇雪恨。”
“你与莫无竟还有如此深交,从前怎么没听莫无说过?”
“我与莫无兄弟相识虽不久,但他深得我心,我一向都识他为知己。得知他在花狐族遭了獒战毒手,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这儿了,目的就是要送了那獒战魂归九天!所以——”礼宣笑容阴邪道,“你完全不必怀疑我的用心,我不是来对付你的,我只是想要为莫无兄弟报仇,让獒氏一族从这个世上消失!”
“好!”巴天应得斩钉截铁道,“你要这么说,那绝对就是我巴天的好兄弟了!礼宣少主这么聪明,你我联手,一定能让獒氏一族永远地从这世上灭绝消失的!”
“既然如此,那么你去对付獒战,而我,就去对付獒拔!”
“獒拔也在金寨内?”
“听说是今天来的,”礼宣带着充满邪意的笑容望向远处那片青黛,“来得正好,我与他正好有一桩陈年往事得了了。今晚无月无风,甚是无聊,真是个找老熟人喝茶算账的好时候。你去准备吧,我也得赶回金寨去了。”
“那这个小公主怎么办?”
“我会把她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必要时,她还会帮我们一把。”
“好,你自己小心了!”巴天说完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礼宣迎着山涧凉爽清新的夜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道:“好夜晚啊!等了多久才能等到这么好一个夜晚呢?獒拔,你我之间的帐也该好好算一算了。欠我的,就今晚一一还回来吧!”
金寨内,獒拔尚未歇下,正盘腿坐在榻上,专注地盯着桌上那几颗金色的珠子。珠子下是一张南疆地图,他在盘算着如何将血鹰族吞并,再如何北上灭了夷陵国。他原本想歇下不理会这些事情的,但他最近心里越来越不安了,因为他发现儿子獒战有些变了,变得没从前那么听从他的话,变得只听媳妇金贝螺一个人的话了。他在担心,獒战长此以往,或许会丧失征战南疆的拼劲儿,所以在他还没完全失去战斗力的时候,他想再搏一把。
门忽然开了,打断了獒拔的沉思。獒拔有些不耐烦地抬起眼皮问道:“什么事儿?”
“溜溜公主溜了。”贴身护卫禀报道。
“什么?溜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獒拔怒道。
“不知是什么时候溜的,只是刚刚才发现。”
“那还愣着做什么?立刻派人出去追,一定要把那丫头追回来!”
“獒战首领已经带着安竹和几个族人追出去了。”
“你也再带几个人跟着去,夜里容易出事儿,好生看着首领!”
“是!”
护卫走后,獒拔将手里的金珠往桌上一扔,恼道:“这个溜溜,越发地不像话了!抓回来就得送回花狐族去,省得夜长梦多!留在这儿,只怕会跟贝螺学得更狡猾放肆了……对了,没准就是贝螺怂恿她跑了吧?那丫头有什么主意会想不出来的?当初真是不该把她从夷陵国娶过来!”
碎碎念了一会儿,獒拔靠在软枕上垂眉沉思了起来。忽然,他那双眼皮往上一翻,眼中闪过一丝白光,仿佛想到了什么。
“来人!”
另一名贴身护卫进来问道:“大首领有何吩咐?”
“我有一件或许会让你丢掉性命的事情要你办,你愿意吗?”
“大首领只管吩咐!”
“好!”獒拔捡起桌上两颗大金珠在手掌心里捏压了几下,仿佛在暗暗下着决心。片刻后,他语气低沉冷敛道:“你听着,话我只说一遍,怎么办你自己去想,但有一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是你,明白吗?”
“大首领放心,属下跟随您多年,很明白!”
“那你听着,”獒拔缓缓扭过脸去,眼露鹰隼般的凶狠道,“在战儿赶回来之前,你务必要让金贝螺从这个世上消失!相信这对你来说不算一件难事儿吧?做妥当点,让他们随便猜疑去,只要不猜疑到你的头上,倘若真的猜到你身上了……”
“大首领只管放心,属下会自行了断!”
“很好,”獒拔将两颗微微沾汗的金珠又丢回了桌上,靠回枕头上道,“去吧!我想稍微睡上一觉,醒来之时,希望你能给我好消息。”
“属下领命!”
护卫去了,獒拔的心有些忐忑了。这仿佛是第一次,下令杀一个女人还需要犹豫这么久,甚至心里会有那么一丝丝惴惴不安的感觉,只因为那女人是他儿子最心爱的人。
可是,獒蛮族需要什么?不需要一个多情的首领,不需要一个只会*溺妻子的夫君,獒蛮族需要一个像他当年那样霸气十足横扫千军的强者!看着儿子那一点点的变化,他内心深感不安,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只是沉溺于儿女情事中,那样的话,獒蛮族要一统南疆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其实早在花狐族的时候,他对贝螺就起了杀意。当时仅仅是脑中一闪,并未多想。可刚才,那念头再一次划过他大脑时,他便下了决心:金贝螺——必须消失!
女人这世上很多,没了金贝螺,战儿还可以有别的女人,但獒蛮族若没了一个像样的首领,那獒蛮族就不可能再是獒蛮族了。即便战儿会心疼难过一阵子,但久了兴许也就淡忘了。他是如此想的。
夜又沉了些,从窗户那儿吹进来的风又凉了些,但獒拔没有关上窗户,仿佛有风吹过,能让他不安之心能稍微得到缓解。这真的是第一次,杀一个女人能让他难安至无法安睡。不过渐渐地,他有了些许睡意,撑头靠窗打起了盹儿。
睡意正越发浓烈时,一股寒气逼来,他从沉沉的昏睡中猛地清醒了过来,抬头时,屋内灯火暗了大半,一个人影立在眼前。他正要疾呼,那人却轻轻地摁了摁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笑容阴冷道:“想一刀毙命吗?”
“你胆儿不小!”獒拔浑身打了个冷战,咬牙道。
“是你太大意了。这么晚你还开着窗户,是特意等我的吗?”
“你到底什么人?”
那人微微躬身,脸面上浮着狐狸般狡猾的笑容道:“你仔细看看,你仔细看看我像谁呢?”
“我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可知这儿是哪儿?我是谁?”
“想吓唬我呢?你是獒拔,獒蛮族前首领,南疆三虎之一,你的大名我老早就听说了,不过那又如何?”那人讥讽道,“是否意味着我要害怕呢?那你又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哼!”獒拔冷哼了一声道,“无论你是谁,欺负一个双腿无法站立之人都不算什么英雄好汉!”
“听起来你好像算英雄好汉似的?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你獒拔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靠你的卑鄙你的无耻你的阴险狠毒得来的?”那人目光阴沉,表情憎恶道,“还跟我提英雄好汉?你也配?只有外面那些无知的人才会把你当个英雄,而我,从来都当你是个无耻强盗罢了!”
“你到底什么人?你与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最好说清楚了!”
“不着急,长夜漫漫,我们有时间好好聊的,反正你儿子獒战现在正在外头,一时半会儿大概回不来……哦,不对,应该说或许这辈子都回不来了。”那人狡笑道。
“你说什么?”獒拔愕然地瞪着这人,“你打算对战儿怎么样?”
“不怕告诉你,现在在他去寻找花溜溜的路上,有一个人正在等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与他一决高下了。所以,我一点都不着急送你上路,”那人得意露笑道,“让你儿子先行一步吧!你儿子去前头为你打点好了一切,你再跟着去也不迟。”
“你……”獒拔双手抓着矮几正欲起身,却被那人摁下。
“发怒了?”那人继续讥讽道,“发怒了你也站不起来了啊!想当初的南疆三虎是何等威风,人家两虎都还好好的,就唯独你一人落得半身残废,可真算得上是报应啊!你想揍我是吗?或者你想喊人?外面那两个不起眼的护卫我已经送他们一程了,而你的那两个贴身护卫也不在,就算你喊,也没人能来救你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獒拔满眼恶怒道。
“我想怎么样?哼哼哼哼……我不过是想亲手送你去见你儿子罢了,让你们父子俩在九泉之下团聚,你们可以去那儿继续称王称霸,当你们的首领做你们的霸王,而獒蛮族的往后就与你们父子二人再无关联了!”
“为什么?”獒拔分外不解地看着他道,“我并不认识你,你何来这么大仇怨?”
“唉……”那人含笑轻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办呢?我是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呢?告诉你你或许不会相信,不告诉你的话,你可能会死不瞑目,怎么办呢?这样吧,念在你我尚算父子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
“父子?你是……”獒拔呆视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道,“我何曾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你莫不是认错父亲了?”
“哈哈哈哈……”那人张狂低笑道,“认错父亲了?我从十岁开始就知道我是你獒拔的儿子,我还曾动过念头要回来认你,我岂会认错?对,要是用我从前那张脸来见你,或许你会立刻相信,只是眼下的我已经换了一张脸了,你当然就认不出了。”
獒拔一阵毛骨悚然道:“那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冲他阴阴一笑,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莫——无!”
脑海里霹雳一声雷响,獒拔瞬间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
他没见过莫无,却听獒战说过莫无有着一张跟他很相似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儿子,可眼前这白白嫩嫩的小子哪一点跟他挂像了?
欣赏着獒拔这错愕惊讶的表情,那人很开心,仿如看了一场好戏,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现在说他是莫无,除了云扇,只怕这世上没人会信吧?如今的他有着礼宣所有的一切,除了魂魄。云扇对易生术的掌控的确是很厉害的,没有云扇的话,他那晚早死了。
礼宣变成了莫无,而莫无也变成了礼宣,正如贝螺她们三个人的转换一样。
“你易容了?”獒拔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