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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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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你姑姑的事实在是有点可惜了,”若水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没想到那三个族人那么不中用,居然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对付不了,到最后还留下了活口。让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事儿居然让金贝螺捡了个大便宜,让她得了一把东阳族人的心!哼,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布娜紧了紧牙龈,面露憎恶道:“我也气呢!您说谁占便宜不行,偏偏是那个金贝螺!这下可叫她得意了,一下子收去了那么多东阳族人,我倒成了给她牵线搭桥的了!想着真叫人不痛快!”
  若水重新端起那碗桃花胶,用勺子搅了搅阴笑道:“你也别太气了,她收了未必是件好事。她手底下的人越多,我们越好找碴,只是要等待时机罢了。对了,东阳族内还有你可以使唤的人吗?”
  布娜点头道:“还有几个从前跟过我爹的,这回我正是通过他们把话传给了那三个笨蛋的。夫人是有什么想法吗?”
  “暂时没有,但往后说不定能用得上。这回的事情虽然便宜了金贝螺,但好歹也叫你出了口气,收拾了一回你姑姑。”
  “这也多得夫人您成全!没有您的提点,我还想不到这么一个好主意呢!”
  若水喝着桃花胶笑道:“我早说了,跟着我你绝对不亏的。”
  “对了夫人,我正好有个事儿要禀报您,是关于春颂的。”
  “说来听听。”
  布娜把昨晚偷听到的巴山等人的谈话以及后来她给巴芒出的主意全都告诉了若水。若水听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了她一眼点头赞道:“越发上道儿了啊!我不出声儿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有长进!”
  “夫人也觉得我那主意不错?”
  “好得很呢!看来我需要安排一个人提前做好准备,如果巴家真的采信了你的话,那么这个人就能比别人更有希望成为春颂的夫君。”
  “夫人是想安排一个人去争春颂入赘夫君这个位置?”
  若水点了点头道:“这样一来,要掌控巴家就更容易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首领。你该知道巴家一直心怀鬼胎,意图夺权,大首领也为此常常忧心。若是我们能有个可靠的人安插在巴家,那么一旦他们有什么动静大首领就可以了如指掌,应对有策了。”
  “夫人待大首领可真是一片忠心啊!”布娜赞道。
  “那是自然了。你说我算什么?没了大首领,我什么都不算,所以我必须一心一意地保护好大首领,保护好这个家。”
  “那为什么您要对付金贝螺呢?”布娜好奇地问道。
  若水扭过脸来,看着她问道:“你喜欢金贝螺吗?”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是因为獒战的缘故?”
  “也不全是,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若水起身踱步道:“对我而言,没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是对大首领,对这个家有危害的人我都统统不会放过!从金贝螺嫁来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这个丫头有异心。”
  “异心?夫人是指金贝螺另有目的?”
  “难道不可能吗?”若水往布娜跟前走去,目光阴沉道,“若是一个不小心,她下手把獒战给杀了……”
  “她敢!”布娜浑身惊了一下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她如今越发地讨獒战喜欢了,等獒战对她放下了一切戒心后,也许是一杯毒药,也许是一把匕首都可以要了獒战的命!到时候,你想想整个獒蛮族会怎么样?会大乱!而夷陵国就会趁机举兵南攻!你说,”若水缓缓弯下腰,眼中带着憎恶道,“她是不是该防着?是不是该对付?”
  布娜连连点头道:“对!是该防!是该对付!而且应该一脚踹出獒青谷去!夫人,既然您已经想到这一层了,为什么不告诉大首领呢?”
  若水支起腰身来,清冷一笑道:“男人嘛,都很自以为是的。我告诉大首领也没用,他和獒战都不会把那个金贝螺当成是个潜在的危险。所以我才要亲自来防着她,对付她,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大首领能明白她的确是个祸害!”
  “夫人说得对,金贝螺是个祸害!这个祸害必须得除掉!夫人放心,只要我有口气在,我一定会帮夫人把金贝螺除了!”
  “好!”若水转身含笑道,“如果真的除掉了金贝螺,让獒战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没准你还有机会让獒战惷心复燃!”
  “这个……”布娜愁苦一笑道,“我倒真没想过……獒战哥哥那么厌恶我了……他应该不会再想多看我一眼……”
  “那都过去了!只要你让他知道,你一直都还爱着他,默默地帮着他,连死都不怕,他就不会再厌恶你的,说不定甚至会爱上你!你要相信我,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放弃,那之前你待他的深情就全白费了,明白吗?”若水坐下握着布娜的手煽情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次延迟婚期

  布娜眼中闪过些许期翼:“会吗?獒战哥哥还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吗?”
  “会的!”若水一脸诚恳地点着头道,“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有诚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而且我也希望獒战能跟你好,那样的话往后做主母的那个人就是你了。你做了主母,会不照拂我吗?怎么说都比那金贝螺做主母要强啊!你说是不是?”
  布娜眼中的那一丝期翼瞬间被煽出了火苗,腾腾地燃烧了起来。她仿佛被点燃了激情,使出比若水更大一倍的力气紧紧地握住若水的手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了主母,怎么可能忘记你的恩德呢?只会加倍报答的!”
  若水笑中藏歼道:“那我就放心了!以后你做了主母,我后半辈子的日子也要好过多了啊!不过金贝螺不容易对付,我们且行且看,找准时机揭了她的真面目,千万不要太急,知道吗?”
  “知道。”
  布娜虽然这样应着,但若水看得出来她内心的激情和仇恨已经全部被自己挑起来了。处于这样状态的她哪里还会头脑清醒?此刻给她一把刀,说不准她都敢去杀了金贝螺!若水有些得意,暗暗在心里骂一句:“真是蠢得可怜!”
  两人正说着时,窗外传来了一阵杂声。若水唤了一声白果,白果进来禀道:“是东阳族的那些人在搬家,打我们门口路过呢!”
  “他们搬哪儿去?”若水问道。
  “听说是搬寨子外头去。”
  “外头?”若水与布娜对视了一眼,有些奇怪道,“这是要撵出寨子的意思吗?我倒是听大首领说过,要给跟随了贝螺的那些东阳族人划一块儿地安顿,谁这么大胆给撵出去了?”
  “奴婢听说是獒战的意思。獒战把寨子外面,贝螺公主园圃旁边那一片林地划给了他们,打发他们到那儿去安家了。”
  “獒战的意思?”若水有些吃惊,不过吃惊之余她又笑了起来,点着头道:“看来两人是真的在拌嘴呢!”
  “这话怎么说,夫人?”布娜忙问道。
  “我刚刚看见獒战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色很不好,像跟谁生气似的。后来又看见贝螺从房里走了出来,我估计是跟贝螺拌嘴了。”
  “哦!我明白了!”布娜合掌笑道,“因为金贝螺惹了獒战哥……惹了獒战,所以獒战就小惩大诫,给她点厉害瞧瞧!真是活……”
  “这也与我们无关呐!”若水斜眼冲布娜使了个眼色道,“小两口的哪儿有不吵架的?行了,有劳布娜夫人亲自送炖桃胶来,这桃胶果真是很好的,滋润着呢!”
  布娜知趣地起身道:“夫人喜欢就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夫人了,先走了。”
  “白果送送布娜夫人。”
  “不必了,您忙吧!”
  布娜随后带着阿布走了,白果关上房门后,轻声问道:“夫人,您说獒战为什么要把贝螺公主的人打发到寨子外头去?他真是跟贝螺公主吵架了吗?”
  若水轻蔑一笑道:“我早看出来了,那两人的脾气不对味儿,吵架是难免的。这没成婚都已经吵成这样了,成了婚还不得吵翻天?随他们去吧!还有,最近布娜夫人要是来找我,你就替我推了她,收了什么东西都记下好还礼,你可不许私下收她的东西知道吗?”
  “奴婢怎么会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不过,奴婢看您刚才跟她聊得还挺不错的,怎么?您不喜欢她?”
  “面子上敷衍她几句而已,说来说去不就是抱怨巴芒待她不好吗?巴芒待她不好我又能怎么样?我还能管到巴家去不成?反正我是不大喜欢她,跟她也不熟,少来往得好。”
  白果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楚姬夫人在哪儿?”若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
  “还能在哪儿?肯定是在凌姬夫人跟前献殷勤了!”
  若水冷笑了笑,倚着凭几道:“别这么说,人家那也是孝敬婆婆!行了,你出去吧!我想养养神。”
  “是!”
  白果退出去后,若水在榻上斜躺下了。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盯着那忽起忽落的帐帘心想:獒战这又是发什么脾气呢?为什么要把金贝螺的人都打发到寨子外头去?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今天贝螺骂了獒战多少声王八蛋她已经不记得了。反正从上午得知了那些族人被打发到了寨子外头起,她就抱怨了獒战好久。不就是上午跟那只狗顶了两句吗?至于吗?至于吗?居然把跟随她的东阳族人全都打发到了园圃旁边的林地上来了,这等于变相地撵出寨子啊!獒狗狗,你果然是个小器鬼啊!
  不过抱怨归抱怨,人都已经搬出来了,总得计划长远之计吧?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总得有片瓦遮头,有个锅煮饭吧?没办法,贝螺只好先放下手里的事情,临时充当起生产大队大队长,组织领导相关人员开始垦荒工作。
  去你娘奶奶的獒战!
  贝螺靠在一棵榆树上大汗淋漓地喘气时,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瞧瞧眼前这一片忙碌的景象,上至七十岁的老奶奶,下至刚刚会走路的小屁孩都热火朝天地忙着,这都是谁害的啊?
  为了今晚天黑之前能有片瓦遮头,这些男女老少全都动员了起来。想要一下子把所需的房屋都搭建出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贝螺就先组织大家搭个基础木架子出来,到了晚上至少可以先弄个帐篷歇一晚。男人们就住帐篷里,女人和小孩就挤她那间小木屋和小酒坊里,暂时只能这么安排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今晚会不会下雨。獒青谷这鬼天气跟某狗的脾气像极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唉!
  贝螺抹了把汗,支起腰身准备继续投入建设大军中去了。这时,一位中年妇人捧着一碗茶水小跑着过来了,双手递给贝螺道:“公主,您别忙了!先喝口茶水吧!这些活儿我们来干就行了,哪儿能让您动手呢?”
  贝螺接过茶水一口喝完了,然后把碗还给了那个妇人道:“我也没干重活儿,就是帮着除除草,砍点荆棘什么的,这活儿我干习惯了,没什么的!你是负责做午饭的的吧?告诉阿越姐姐,晌午做丰盛点,大家都饿着呢!”
  中年妇人连声道:“都是好东西呢!光炖菜都有三样儿,够吃了够吃了!公主您还是歇一歇吧!万一把您累坏了,那可怎么办啊?”
  “累不坏的……”
  贝螺话还没说完,抬头就看见了楚慈,只见楚慈领着她的两个使女正往这边走来。贝螺把砍刀往肩上一扛,迎上去问道:“楚慈小姐怎么来了?”
  楚慈莞尔一笑道:“听说姐姐这儿正忙着,我就想来瞧瞧,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刚才去了小酒坊里逛了一圈,看见阿越正在蒸台上做菜,拿了个铲子比她还长,翻锅得站在台面上去,一不小心还得滚到锅里去,真是太危险了!不如这样吧,姐姐,我回去帮你备几样下饭菜,你这边也不必那么费劲儿。”
  “你费心了,心意我领了,下饭菜就不必备了,这地方太杂乱了,我也没功夫招呼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贝螺客气道。
  楚慈扫了四周一眼,面带忧色道:“这片林地杂草荆棘这么多,树木也不少,要打整出来可不容易啊!我看那边才新搭了个木架子,要弄出个房子还得费好几天的功夫呢!今晚他们怎么过?姐姐,我看你还是去跟獒战表哥说说吧!在寨子里腾出个地方暂时给他们安住,等这儿的房屋都修好了再搬过来。”
  “我的话在他面前是不管用的,说了也等于没说。今晚的住宿我已经打算好了,你就不用跟着操心了,还是先回去吧,这儿蚊虫多,仔细盯你一身的苞。念衾,”贝螺转头叫了念衾一声道,“替我送送楚姬夫人!”
  “姐姐就不必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呢?”楚慈忙笑道,“你们忙着,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慢走,不送。”
  楚慈走远后,念衾小跑着过来问贝螺道:“楚姬夫人来这儿干什么的?特意来瞧瞧我们的?”
  贝螺瞥了她背影一眼,弯腰继续砍荆棘道:“来赚资本的。”
  “什么资本?”
  “贤惠的资本。”
  “呃?什么贤惠的资本?”
  “说了你也不懂,赶快干活儿吧!今天好歹得把这一块儿整理出来,明天的活儿更多呢!”
  “公主,您其实不必跟着一块儿干活儿的。”
  “不干我心头不爽,都是我害他们这样的。”
  “是您救了他们,哪里害他们了?”
  “唉!总之是一言难尽,干活儿吧!”
  贝螺在当了一天的生产大队大队长后,已经是全身疲惫不堪了。收工回去时,天上的月亮早升起来了。她一边往寨子里走去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祈祷道:“千万别下雨!千万别下雨!下雨我会恨你的!”
  阿越打着火把跟在后面问道:“公主,您念什么呢?”
  “没什么,”贝螺拖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缓缓走进寨子门口道,“我这会儿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个大觉,补充好体力,明天继续!”
  “您明天还去?您吃得消吗?奴婢觉得您明天还是别去了,在家歇着吧!那里的活儿一天两天是干不完的,您天天去,身子怎么吃得消?”
  “我现在是他们的头儿,我要不带好头,他们怎么能团结一致认真干活儿呢?”
  “话虽如此,可是……”阿越抬头就看见了绿艾,忙停下脚步道,“是绿艾夫人?她这会儿往寨子外头去干什么呢?”
  话刚说完,绿艾也看见了她们,小跑着过来一脸着急地问贝螺:“贝螺,你老实说,是不是跟獒战吵架了?”
  贝螺懒懒地靠在阿越身上道:“谁有功夫跟他吵架啊?怎么了?”
  “怎么了?出大事儿了!大首领这会儿气得都快吹胡子了!你知道吗?刚刚獒战回来跟大首领说,又要延迟跟你的大婚之期,大首领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
  贝螺一惊,音量不由地提高道:“你说獒战又要推辞大婚之期?”
  “是啊!所以大首领才叫我赶来问问你,是不是你跟獒战吵架了闹别扭了!刚才大首领凌姬姐姐一顿好说歹说,后来大首领都快翻脸了,可他还是坚持要推辞婚期。你说,你们俩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闹成这样呢?到底是怎么了?”绿艾着急道。
  贝螺脸色发青,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阿越在旁边着急上火道:“怎么能这样啊?一推再推,谁家娶媳妇也没这规矩啊!这么推下去,那得推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獒战这是怎么了?拿我们家公主开涮吗?”
  “算了,阿越姐姐!”贝螺口气冷淡道,“推迟就推迟!这样更好,我原本就没想嫁给他,他自己提出来就更好了!十年八年地尽管推,我不怕耽误什么青春年华,随便他!”
  “哎,贝螺你就别说气话了啊!”绿艾忙劝她道,“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给我听听,我帮你们想个法子说和说和不就好了吗?你们这么一闹,大首领脸面上可挂不住了。那日子都定好了,客也请好了,新娘新郎又不肯成婚了,那算什么啊?到时候大首领怎么跟其他族来恭贺的首领贵客们交代啊?”
  “我管不着,也轮不着我来管!随便他!”贝螺说罢就气冲冲地朝前走去了。阿越和绿艾忙跟上去,一路好劝,一直劝到了院门口。
  门口早有楚慈等候着了,一见着贝螺,就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迎上来说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爹都急死了,就等着你回来问个清楚呢!你和獒战表哥是怎么了?表哥要延迟婚期你知道不知道?”
  贝螺瞟了一眼凌姬夫人的小厅,见灯还亮着,径直上楼去了。进了厅里,凌姬和大首领都还愁眉苦脸地坐着。她进去第一句话就是:“大首领,您干脆把我打包送回夷陵国得了!凭你们獒蛮族现在的能耐,问金赞换个公主也是行的!”
  “哎哟,贝螺啊!”凌姬忙起身拉着她说道,“你可就别说气话了啊!什么换公主,公主是那么好换的吗?就算能换,我也不舍得把你换回去啊!好姑娘,你先别生气,告诉凌娘到底怎么了?战儿那脸说翻就翻了,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不知道他哪根筋儿不对,更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羊癫疯!既然他这么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这婚还是不要成的好!为了夷陵国和獒蛮族之间不起纷争,我看大首领还是问金赞换一位公主来好了,兴许就能入他的法眼了!”贝螺气鼓鼓地冒了一堆话出来。
  獒拔指着她那小脸,皱眉郁闷道:“这还不是跟战儿吵架了是什么?战儿刚才也是你这般口气,你们俩可真会折腾人啊,贝螺!战儿脾气拧,你也跟他拧到一块儿去了?你说这日子都定好了,各族首领都请好了,你们俩这下又不成婚了,叫我老脸往哪儿放?贝螺啊,我可是真看好你这媳妇的,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你跟战儿到底赌什么气啊?”
  贝螺一屁股坐下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哪里又不对劲儿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清楚!上午我跟他就说了我拜穆当哥为师这件事,别的也没说什么了!”
  “你拜穆当为师?”
  “难道不行吗?穆当哥那么有才学,我就想跟穆当哥学学八卦占卜什么的,长长见识,他好像就不乐意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堂堂正正地拜穆当哥为师,想学点东西也招他了,真难伺候!”
  獒拔皱眉道:“就这点事儿?”
  “真的就这点事儿!我最近没跟他顶嘴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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