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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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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不上吊我倒不担心,我就担心珊瑚夫人那头,贝螺,”凌姬对贝螺说道,“你歇会儿去珊瑚夫人那儿瞧瞧,送些好补品过去,多宽慰宽慰她,不要闹得真的打被窝卷回娘家去。她要闹回娘家,可有一场闹心的了!”
  贝螺不解地问:“为什么啊,凌娘?”
  “你是不知道,那珊瑚夫人是百刀族一族老的女儿,当初百刀族归附时,为表诚意将珊瑚嫁给了巴山续弦。人家嫁过来的时候才十六岁,也算不错的了,肯殷勤地侍奉着巴山,不嫌弃巴山都近五十了。虽说这几年珊瑚没给巴山添丁,但把巴山家前前后后老老少少那是料理得很妥当的。”
  “巴山还添丁?老成那样了能添丁就奇怪了!”婵于夫人鄙夷地冒了一句。
  “反正,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尽了本分的,又是一贵亲小姐,不能那么对待人家的。那巴庸也实在太过分了些,打了不说,还从楼上推下来,要是给大首领知道了,肯定也是一顿骂的。到时候百刀族那边问起,大首领怎么好说?”
  “那倒是,”贝螺点点头道,“那我去瞧一眼,安抚她两句,让她先别闹着回去,等爹醒了之后爹给她做主。”
  “那快去吧!”
  贝螺起身下了楼,让阿越找几件药材一块儿去巴山家了。走进院门时,听见一阵阵哭声从一楼的房间里传出来。那房间门外还站着一个看热闹的人,可不就是布娜吗?

☆、第一百八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布娜面带鄙色,透过半开的门缝往里瞧,一边瞧一边摇扇蔑笑,转眼时忽然看见了贝螺,顿时惊了一跳,眼眸中瞬间多了几分火,质问道:“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凌娘叫我来的,不行吗?”贝螺白了她一眼道,“况且这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吧?我来看看珊瑚夫人,劳烦你让让!”
  “才成婚一天就来显摆主母派头了?”布娜不甘心地讥讽道。
  “显摆了又怎么样?你还能拦着?”
  “你……”
  “让开!”贝螺冷眼看着她傲然道。
  她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原地狠狠地跺了一脚,扭头走开了。贝螺蔑了她一眼,推门走了进去,只见伺候珊瑚的那两个使女并一个婆子齐齐地站在珊瑚*前痛哭着。见贝螺来了,三人忙收敛住了眼泪,向贝螺行个礼。
  贝螺走到*边,打量了还在昏睡中的珊瑚夫人一眼问道:“药婆来了几回?”
  “来了三回了,说小姐摔了脑袋,没那么容易醒的,只怕要等晚上去了,”那婆子抹着眼泪花儿委屈道,“贝螺夫人,我家小姐着实委屈啊!她闹是不对,可巴庸名分上算是她儿子,怎么能出手打她,还将她狠心推下楼呢?女人有几个没点闹腾的?真真让人觉得没法活了都!”
  “你先别哭,老妈妈,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亲口跟我说说。外面传得太厉害了,怕是假的多真的少,你来说说吧!”贝螺拉着她在桌边坐下道。
  那老婆子擦了擦眼泪道:“这事儿还得从上午那阵说起。我家小姐昨夜里也是高兴多喝了两杯,回来就睡了。醒来之后没见着族老,便叫来了我们几个问。我们昨晚回来得早,也不知道族老什么时候回来的,所以小姐就上楼上族老爱待的那个小房间里找。谁知道一推开门就看见那微凌夫人跟族老在那榻上……哎哟,奴婢都不好说了!”
  “然后呢?”
  “然后我家小姐就恼了啊!贝螺夫人您想想,这事儿谁能不恼?要说微凌夫人想跟着族老,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明明白白地娶进来不就好了吗?犯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这叫怎么回事呀!太丢人了啊!”老婆子摇头叹气道,“我家小姐有些性子,一见这样了,抓起那微凌夫人就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还把她拖到了楼下。随后就把巴庸闹了出来,才有了后来的事儿!夫人呐,我家小姐实在太委屈了哟!”说着她又掩面哭了起来。
  “可那微凌夫人怎么来你们家的啊?”
  “谁知道啊!没准昨晚见族老醉了就自己贴上去了,想混上一晚搏个名分吧!那女人心眼可多了,夫人您是不知道哇!”老婆子哭道。
  “你老人家还是别哭了,外面的人听见还以为珊瑚夫人怎么样了呢!这趟是凌娘叫我来看一眼,送些补身子的药材,再问问你们有什么委屈和难处,大首领和獒战都还没醒,待他们醒来后,大首领肯定是要为珊瑚夫人做主的……”
  话还未完,屋外忽然传来一声破门的响声,还挺大的。阿越忙走到窗边一看,不禁掩嘴哟了一声道:“坏了,公主,二首领来了!脸色可不好啊!看着像要出大事了!”
  贝螺忙起身开门出去了,只见獒通满脸通红,一副暴怒至极的样子闯了进来,敞开嗓门大喊道:“巴山!你给我出来!巴山你个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别给我躲着,赶紧给我滚出来!”
  “二首领您这是干什么?”巴庸从二楼房间里走了出来,面带怒色地问道。
  獒通指着巴庸,满腹恶气道:“把你那老不死的爹叫出来!我跟他说话关你个小屁孩儿什么事儿?滚!去把你爹叫出来!”
  “二首领,有话好好说啊!凭什么一进门就千年王八万年龟地骂?”巴庸没好气地回话道。
  “不下来是吧?干了缺德事儿不敢露面了是吧?行!他不下来,我上去找他!我倒要把他老龟壳扒一扒,看他到底长了个什么王八样儿!”獒通骂骂咧咧地往二楼奔去。
  奔到二楼,巴庸将他拦下正色道:“二首领,有话跟我说,我爹身子不舒服!您这么大火气,到底是为谁出的,您总得说个缘由出来吧?”
  獒通不客气地掀了巴庸一把,脸色全黑道:“缘由?什么缘由他自己心里清楚!”
  “说实在的,我们还真就不清楚!”巴庸回了他一句。
  “好!好!不清楚是吧?不清楚我就跟你说个清楚!微凌是我的女人!这全寨子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爹居然敢动,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二首领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我大哥放在眼里?”
  巴庸面露蔑色道:“您说什么?微凌夫人是您的女人?还全寨都知道?您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吧?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呢?”
  “你没听见是你耳朵聋了!”獒通怒喝道。
  “二首领,您好歹得讲点理吧?微凌夫人什么时候成了您的女人了?您去问问,寨子里有人知道这事儿吗?该不会只是您背地里偷偷喜欢人家微凌夫人吧?”
  “你说什么!”獒通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巴庸的衣领,扬拳朝他脸上揍了过去。巴庸抬掌一握,稳稳地把獒通的拳头捏在手里,眼露杀气挑衅道:“二首领,您这把老骨头还想跟我过招,我怕您受不住我几拳就得瘫在*上呢!”
  獒通绷紧拳头,用力道:“你小看我?你敢小看我?我杀人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呢!”
  “住手!”随后赶上来的贝螺在獒通身后大喊了一声。
  獒通没好气地转脸喝了一声:“我们男人说话没你个女人什么事儿,滚下去!”
  贝螺正色道:“你们俩掐架我是管不着,可你们看回头大首领管不管得着!欺负大首领这会儿宿醉未醒管不着你们是吧?那好,我这就回去弄醒他老人家,你们俩亲自上他跟前打去,我就算服了你们俩是英雄了!”
  巴庸一把推开了獒通,揉了揉手掌冷冷道:“二首领,贝螺夫人说得对,我们俩开打那算什么了?那是自己人伤了自己人。您刚才说什么?微凌是吧?一个都快四十的老女人了配我爹那五十多岁的不正好吗?您二首领要娶侧姬,好歹也得娶个年轻漂亮貌美如花的。这样,回头我去百刀木樨乌陶各族给您挑拣几个,您慢慢享用……”
  “呸!”獒通没等巴庸说完就呸了他一下,指着他怒骂道,“就你爹那把老骨头还想再娶,那不祸害千年吗?我告诉你,巴庸,你爹动了我的女人,这事儿它肯定没完!”
  “那您想怎么样?”巴庸挑衅道,“您还真想为了那么个老女人把我爹揍死?您倒是想,那也得问问大首领许不许!二首领,何必呢?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至于让您这么粗脖子红脸子的?再说了,她愿意贴上我爹您拦得住吗?”
  “你胡说什么?她什么时候愿意贴上你爹了?”獒通说着又扑了上去,巴庸侧身一闪,握起拳头狠狠地朝獒通肚腹上揍了一拳。獒通嗷嚎叫了一声,捂着小腹倒在了地上。贝螺忙喊道:“巴庸你适可而止吧!”
  巴庸甩了甩出拳的手,轻蔑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獒通道:“是,贝螺夫人,我也不想动手的,是二首领压根儿不听劝啊!您还是赶紧把二首领抬回去吧!省得他在这儿自找没趣!”
  “阿越!叫人来把二首领抬回去!”
  这下事情变得越发的神秘越发的热闹了。刚刚传出巴山和微凌互偷的消息,这会儿又再多添了一个獒通,这让整件事瞬间变成了一个复杂可疑或许情节还很曲折的三角恋情,引得族人从人们津津乐道。
  问题是今天的热闹还远不至此,在獒通被抬回家后,婵于得知獒通为微凌出头去了,气得两只眼珠都差点瞪了出来。当下领了两个使女,气势汹汹地去了微凌家。贝螺前脚刚到家,后脚就有人来报,她不得不也急匆匆地赶去了微凌家。
  还没走到微凌家,婵于夫人那亢奋的叫骂声就嘹亮地传来:“你有种就一刀劈我!我告诉你这儿是獒蛮族,不是你们东阳族,你个带面具的怪物赶紧给我滚开!我倒是要亲手扒了那践人的脸皮,看到底什么山精妖怪变的,这么会迷惑人!给我滚开,听见没有,丑八怪!”
  “谁敢伤我家夫人,我一个都不留!”鲁不攒那硬邦邦的声音也传来了。
  贝螺忙加快了步伐,小跑进了院子,一把拉住婵于夫人喘气道:“婶娘,您先消消气儿!别在这儿闹成这样……”
  “贝螺这还能忍吗?”婵于夫人脸面上又红又亮,跟耍了什么红油漆似的,指着二楼一间房高声骂道,“那践人都使招子使到这份上了,您说我还能忍吗?你那不争气的二叔居然还为了她跑去人家巴山家里闹腾,你说我这脸面还要不要了?索性我也跟珊瑚夫人似的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好了!叫她一人把这獒蛮族的男人都霸去好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珊瑚之死

  “你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了!”鲁不攒一脸凶相道。
  “等等!”贝螺忙挡在了鲁不攒跟前道,“我劝你也冷静些,这儿毕竟是獒青谷,你伤了谁都没活着出这谷了,或许还得连累了你家那夫人。你先退下,婵于夫人我来劝。”
  鲁不攒目光阴沉地蔑了婵于一眼,扭头回二楼上去了。贝螺松了一口气,转身劝起了婵于道:“婶娘,您也先跟我回去再说吧!”
  “我不回去!”婵于振振有词,仰头冲着那间房嚷道,“今天我一定得问个清楚!到底她使了什么法子把我家獒通迷成了那样!平日里装得贤惠善良,背地里呢?贴完了这个勾那个,不知道这獒青谷里有多少男人经了她的手呢!”
  “婶娘,您听我说,微凌夫人和巴山族老这事着实有些蹊跷,您先跟我回去,我慢慢说给您听好不好?”
  “这有什么好蹊跷的啊,贝螺?”婵于拍着手背唾沫飞溅道,“这不就明摆着是一个下作无耻的女人为了自保不惜倒贴身子去陪巴山那老头子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或许不是那么回事,来,我跟您细细说!”
  贝螺将婵于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好一阵子话,婵于脸上那怒色才渐渐褪去。随后贝螺拉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劝着她,还真把她给劝走了。
  站在二楼上看情况的阿鬓对鲁不攒道:“那贝螺夫人还真有两下啊!这么快就把那泼妇劝走了?”
  鲁不攒没回话,一双黑眸默默地在贝螺身上打着转。不多时,贝螺又回来了。上了二楼,贝螺对阿鬓说道:“我要见见你家夫人。”
  阿鬓行了个礼道:“真是抱歉了,贝螺夫人!我家夫人身子不适,实在没法见人呐!”
  “我劝你最好还是让我见她,让她跟我把事情说个清楚。今天这么接二连三地闹,寨子里早传得沸沸扬扬了。等大首领一醒,或许你家夫人的命就没了。大首领最讨厌因为女人误事,对那样的女人向来不会手软,还请你家夫人考虑清楚了。”贝螺道。
  “这……”
  这时,里面的微凌发话了。阿鬓这才推开门,领着贝螺进去了。见到微凌那样子,贝螺也着实吓了一跳。往日那个看上去娴静温婉的微凌夫人早没影儿了,*上坐着的只是一个满面瘀伤,头缠白纱的憔悴妇人罢了。
  微凌略略低头掩面道:“这副尊容吓着公主了吧?”
  “都是珊瑚夫人打的?”贝螺在她*前坐下问道。
  “唉……”微凌眼泛泪光,神情哀伤道,“没想到我微凌此生命数竟是这么地不济!先是亡夫被家中长兄驱逐,后又遇胡尔作乱,夫与子均亡,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无奈之下,我才带着布娜逃到你们獒蛮族,原以为噩梦可以结束了,谁知道……竟又遭遇上这样的奇耻大辱!早知如此,还不如跟我亡夫一同去了!”
  “夫人,事已如此,你倒不如跟我跟我漏个实底儿,你与我家二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微凌抹泪道:“我与二首领年轻那阵子就认识了,彼此也喜欢过,可后来终究还是各自嫁娶。不瞒你说,这趟我来这儿奔的就是他,他若不在这儿,我也不会奔这儿来。”
  “那你私底下与他有往来吗?”
  “这……”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说实话只会害了你自己。”
  “有……”微凌点点头道,“他偶尔也上我这儿来一回,都是瞒着婵于夫人的。”
  “既然你们两人都有意,那为何不早些就跟大首领说明?”
  “唉!”微凌忧伤连连道,“怎么说呢?我亡夫才刚刚过世,我转身就再嫁,那样做会对不起我亡夫的。二首领也体谅我这点,没有催着我尽早嫁给他,而是让我为族内多做些事情再说。他说那样的话,到时候大首领答应的机会就更大了。”
  “既然你与二叔早定情缘,那昨晚之事又是怎么回事?”贝螺追问道。
  一提昨晚,微凌那眼泪就噗噗直落,掉得跟下瀑布雨似的。她一时哽咽难语,旁边的阿鬓替她回话道:“夫人刚才对奴婢说,昨晚里她睡下后一直睡得很沉,当中发生过什么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一醒来便是珊瑚夫人那凶神恶煞的脸,还有巴山那老头……那族老的样子,吓得早没魂儿了,哪里还分得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贝螺夫人,这铁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夫人的啊!”
  “陷害?”贝螺斟酌道,“依你所言,昨晚你家夫人回来过,还在你的伺候下睡了,然后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挪到了巴山的房间里,是这意思吗?”
  阿鬓连连点头道:“绝对有这可能啊,贝螺夫人!我家夫人中等个子,若是个壮实的男人搬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鲁不攒呢?”贝螺转头看向了鲁不攒。
  鲁不攒一脸愧色,低头道:“这事怪我,我昨晚多喝了几碗酒,有些发醉,便一直坐在花圃里醒酒,没曾想到夫人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是我的错。”
  “与你何干?”阿鬓气愤道,“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必定是早做了谋划的,单单你一个人,哪里防得住?贝螺夫人,还请你回禀大首领,真的不是我家夫人与巴山族老有什么,实在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贝螺问她:“你觉得谁会陷害你家夫人?”
  “布娜!一准是布娜!”阿鬓一口咬定道,“准是那千刀万剐的小践人!昨晚她就一个劲儿地劝我家夫人喝酒,夫人的酒量她最清楚不过了,本来就很浅,她却使劲劝着夫人喝,分明是想灌醉夫人!昨晚夫人若是清醒了,岂会叫歹人轻易得逞?”
  “无凭无据,说是布娜,没人会信吧?”
  “哎哟,夫人您不知道啊!那小践人歪歪肠子多着呢!您还记得上回夫人被本族的那三个人暗杀那事吧?就是布娜干的!她亲口跟夫人承认的,是她挑唆那三个族人杀夫人,然后归附獒蛮族的!”阿鬓控诉道。
  贝螺眉心一皱:“果真有这事儿?”
  阿鬓举起两根指头,面色正经地发誓道:“夫人,奴婢以奴婢家祖宗发誓,说的全都是真话!布娜恨着我家夫人呢!恨夫人不替她说好话,从一个公主变成了茶女,她恨得要死!说不准就是她笼络了寨子里哪个男人干出来的,您千万要查个清楚啊!”
  “行,我明白了,”贝螺起身道,“我会如实禀明大首领的。不过,我劝微凌夫人最好跟二首领带句话,事情若是闹大了,最后吃亏的可能会是夫人你自己。我不打扰夫人你歇息了,先走了!”
  “阿鬓送送贝螺夫人!”微凌道。
  “不必了,还是伺候着你家夫人吧!”贝螺说完出门下楼去了。
  临近傍晚时分,獒拔父子俩才一前一后地醒了过来。獒通早候在了议事厅里,一听使女说獒拔醒了,忙奔到他房间里去诉苦去了。这边贝螺也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獒战。
  獒战靠在枕头上,喝着清香的肉汤想了想说道:“这里头确实有古怪呢!”
  贝螺趴在他膝盖上说道:“对吧?你也这么觉得是吧?乍一看上去好像真是微凌夫人不检点,私下与巴山族老往来,可之前我去看过她,她那泪珠子流得跟扯线珍珠似的,一点都瞧不出来是装的,倒是真伤心极了。”
  “难道真是布娜?”獒战转着汤碗思量道。
  “说是布娜吧,我又觉得她一个人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是啊,”獒战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回这么一闹,二叔跟巴家翻脸了,没准二叔还会跟我爹翻脸呢!”
  “何以见得?”
  “二叔这会儿铁定想报仇,想杀了巴山,可我爹会答应他这么做吗?这时候动巴家,等于是在我们自己的右胳膊上猛砍一刀,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我爹是不会答应的。”
  正说着,凌姬忽然在外面响起了房门。贝螺忙打开门,扶着她问道:“怎么了,凌娘?”凌姬几步走到獒战*边,着急道:“战儿,赶紧去你爹那里瞧瞧!你二叔跟你爹吵上了呢!你快去劝劝,别一家人都翻起脸来了!”
  獒战立刻搁下汤碗,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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