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妻不可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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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伤心?为什么哭?茫然、害怕,她竟找不到理由。自己究竟是谁?声声泣下,找不到答案。有很多东西在她的脑中堵着,却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将那堵心的东西的拉扯出来。
憋闷,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指尖插进长发中,她痛苦地捂住欲裂的头,泪滴一下一下轻敲光滑的地面:“主人。。。。为什么。。。。。”
即便是风纪远这种硬汉,接连几天日夜不休地赶路也会吃不消。当第四匹马在他面前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时候,风纪远自己也已经疲累到极点。
全身靠在枯断的虬枝乱干上,四肢伸展,任凭干冷的西北风吹得人寒凉缭乱,仰望阴沉沉的天空,深似海一般的眼眸缓缓闭上。原来。。。。他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马在荒野中累死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无风家所设的驿站,根本无从换马匹。他已经近十日不眠不休,体力透支到极点,昏昏沉沉中,他告诉自己休息一下,稍微休息一下,就会恢复些体力,然后继续赶路。。。。。
☆、第47章 不见
寒鸦几度喧嚣,风纪远慢慢从不安的昏睡中醒来。倒在土地上的马显然已经不能再充当坐骑。风纪远走到它面前蹲下来,拍拍宽大的马头。
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遥远的前方露出点点灯火,只要再坚持坚持,他就能找到地方落脚,还可以再添置一匹快马。风纪远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前方的村子走去。
日头几度东升西落,不停前进的时间让人越来越来焦躁。
宝珍宫犹如一座华丽而冷清的金丝雀笼,纵然为外人所艳羡,住在里面的人却一日比一日感觉到孤独寒冷。这几日玉津一直阴沉沉的飘着几朵残碎的雪花,雪花并不下大,零散的、毫无归属的在流动的空气中随之四散,然后雪落无踪,甚至没有融化后的水的痕迹。
乐心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立在宫殿门前,一个人看着恍若不存在的雪,玉颜越发的清冷了。
负责侍奉她的宫女,轻声上前:“公主,天气寒冷,玉体受寒可就不好了,还是回殿里吧。”
“。。。。。。放心,不会耽误大婚。”说完,柳眉一皱,对一个宫女发脾气有什么用?缓了口气对垂下头的宫女道,“去把炭火拨旺一点吧,确实有点冷。。。。。”
小宫女小心翼翼地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寒意料峭,神伤在冬天里徘徊。
“王爷不过去吗?”常剑看向自家主子。
司桓宇盯着远处宫殿门口的那一袭白衣女子,良久才出声:“回去吧。”
唉。。。。。常剑看一眼已经转身进入殿内的女子,叹一口气,他真的搞不懂王爷现在是怎么了。照他往常的性子,只要是王爷想要的从来没有落于旁人之手的可能,或得手,或毁掉。。。。。
此番情景,换做以前,打死常剑他都不会相信庸亲王爷会有被情所困的一天,更不会相信他会亲手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给别人,而自己表里不一的躲在角落里默默关注。。。。。
转身离去的衣角掠过干枯的矮草,不留一点痕迹。
风纪远一身风霜,当快马还未行至平南王府大门口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守卫来不及看清这满脸胡渣的男人是谁时,他已经风一般的速度进入了王府内。
“喂!站住!”
“有人闯府!”
管家听到外面的吵嚷声连忙跑出来,只见迎面而来的。。。。。那不是未来姑爷风将军吗?这幅模样。。。。。
“是风将军,都退下,退下。。。。。”管家连忙迎上去,将王府守卫驱散。
“将军您这,怎么回京来了?”管家惊讶,守边大将,没有皇帝的召回手谕是不能擅离职守的。
风纪远无视管家的问题,风餐露宿后的俊脸胡子拉碴,有几丝发落于额前,没有了往日的干练利落风采:“乐心呢?”
“郡,公主她。。。。。”管家结结巴巴,对于郡主变公主,不久将要远嫁一事最难受的不仅仅只有平南王府,想必这位年轻的将军也不例外。。。。
风纪远浓眉紧蹙:“她在哪里?”
“公主,已经被接进宫里有好一段时间了。。。。。。”不等管家说完,风纪远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纪远!留步。”几个月不见的平南王出现在风纪远的身后。
平南王相对比风纪远半年多前离京时憔悴衰老了许多,两鬓居然有了白发,这段日子他为乐心的事情过度伤神显而易见:“纪远。。。本王不同意你进宫。”
风纪远执着,他对这位儒雅的王爷向来敬重,可是这次的事他实在不能说自己对他没有一点怨言,压抑着心中的不满,他摇摇头:“。。。。。。就算皇上要降罪于我,我也要见她一面。但凡她有一点是不情愿的,风纪远,也会想方设法阻止她嫁去赤峰。”
宫城巍峨,此时看上去却是暗沉沉的犹如毫无生气的牢笼。风纪远面色暗沉如水,深邃的眸寒潭一样波澜不惊中透着寒光。他不是莽撞的人,他清楚自己此次没有诏书就擅自回京意味着什么,轻则丢官削职,重则打入死牢。在听到她要联姻去赤峰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父亲的愿望他已经达成,而困在皇宫里的那个女人是他承诺今生要守护的。他清楚的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如果他没有了爵位,她也会跟他一起回他的家乡,他在外经营,她在家数金银。
风纪远目光定格在前方守卫森严的宫门上。。。。。。。
华隆殿前,张哲海一脸苦相,哀劝:“哎哟,风将军啊,不是咱家多嘴,您赶紧回去吧,这无诏回京是要问罪的啊。。。。。”
“还烦请张公公通报皇上一声,风纪远求见。”风纪远面不改色重复刚才的话。
“风将军呀,皇上龙体欠安正在休息呢。您这又是何必呢,宝珍公主以及平南王夫妇都已经同意了。就算您跟宝珍公主订过亲。。。。。”
“张公公,”风纪远肃声叫到,眉眼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以及被提到痛楚的凌厉,“请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若是皇上坚持不见,”风中衣料发出“呼啦”一声,张哲海惊讶看到风纪远向着华隆殿方向笔直地跪下,“末将就长跪不起!”
张哲海连连叫苦,“风将军,您这不是难为奴才吗?”皇上不见他就是想给双方留条后路,毕竟既能打仗又忠心耿耿,智勇双全的武将实属皇帝心头爱。如此,他不打一声招呼为了个女子就跑回来了,皇上避而不见一方面是对他确有愧,另一方面实在不想让他担个什么罪名。。。。。。张哲海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了,有些个东西不需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也能揣测出来的。
张哲海见风纪远执意如此,最后也只能唉声叹气的回去殿里。
“皇上。。。。您看这。。。。。。”
老皇上倚靠在龙榻之上,面有虚色,疲累的闭了闭眼:“他想跪就让他跪着吧。”这时候有宫女将御医刚刚煎好的药端过来,老皇帝摆摆手,小宫女为难得看一眼张公公。张哲海连忙把药接过来,“皇上,良药苦口啊。。。。。”
“搁着吧。。。。。”
张哲海见皇上闭眼似乎眯着了,才悄悄退出,吩咐手底下的小太监:“去,到月门前守着,别让别人进来。风将军回京的消息越少知道的越好。”做奴才的就要耳聪目明,多多看主上的眼色。
小太监领命后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太监宫女三两一拨,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从他身边经过。直至掌灯时分皇上都没有召见他,张哲海口苦婆心:“风将军啊,您都跪了一天了,要不您先回去,赶明儿个再来?”
“不牢公公费心了。”
张哲海见风纪远不为所动:“风将军您别怪奴才多嘴,皇上也是有苦衷的。。。。。您跟这儿耗着,皇上他也不会见您啊。您这急急忙忙赶回来奴才瞧着憔悴的很,不如回去好好养足了精神再请见皇上。您要是还没见到皇上自己先病倒了,不是更不能夺回宝珍公主了嘛。。。。。。”
风纪远下巴上胡渣长了好多,原本深邃严谨的眸子此时红血丝布满了眼白,良久,他才抬眼问:“她还好吗?”
张哲海闻言,立马伸手准备扶起他,“好着呢,好着呢,就住在皇上新赐的宝珍宫里。”跪的时间太长,加上长时间着急赶路,风纪远站起来的时候一阵踉跄。
“风将军,您小心。”张哲海紧张道,“要不奴才找人送您回府?”
风纪远说不用,一个人在夜色初降中缓步离去,那身影,孤寂。。。。。。
张哲海望着风纪远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一口气:“唉。。。。。。”然后走至侧门,对着里面的人恭敬道,“王爷,风将军已经离开了。”
平南王自阴影处走出,将袖中的美玉塞进张哲海手中:“辛苦张公公了。”
张哲海眉开眼笑,躬身道:“哎哟,王爷您这说的哪里话,这是奴才的分内事。。。。。”宽袖中的拇指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泽。
风纪远并没有骑上马背,一个人牵一匹马,走在清冷昏黑的玉津街头,颇有一种一人一马游走天涯的孤单错觉。
前方,一辆华丽的车辇横在他面前。
眉峰不解:“庸亲王!”
车辇内传出司桓宇近乎调侃的声音:“风将军好眼力,虽不常回京,居然连本王的车辇的都认得。。。。。”
风纪远冷冷地盯着被掀开的帘帐:“不是本将认得,而是能在天子脚下横行的人除了庸亲王,本将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
司桓宇勾唇讽刺,“大半年不见,将军倒是变得言辞犀利许多啊。”
“托你的福。”
“不知将军怎会忽然回京了?莫不是燕道关又有什么大事?”司桓宇一脸“略略惊讶”的表情。
“本将认为,王爷此时就没有必要装傻充愣了吧。”
☆、第48章 夜探宝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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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夜凉如水,皇宫大内,一队队夜巡禁卫军交叉而过,所视之处一派宁静无声。
即便已经在宫中住了不短的时日,可每到夜里还是习惯不了晶丽又空荡的大殿。乐心左右睡不着,披衣起身,点一盏玲珑灯。灯下,翻阅着一本古籍。
古籍晦涩难懂,倒不是她有多痴迷这种古籍,而是借它来入睡。刚入宫的那几日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偶有一日得了本古书,半夜翻来几页看得头昏脑涨,倒是得了个好眠的法子。
几页艰深晦涩,睡意渐来,素手掩口呵欠连篇。安乐心这才合上书卷,吹灭烛光,黑暗中宽衣入被。殿外,夜风裹挟着无限寒意横冲直撞。躺在暖意绵绵的衾被中,耳中不时传来北风划破夜色的声啸,连古籍也失去了助眠的功效。
她将衾被往上拉了拉,脑袋往里缩了,思维逐渐清醒,无奈,闭眸听风。。。。。。
夜过子时,巍峨富丽的皇宫上空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禁卫军无知无觉,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目不斜视继续前行。
风纪远身手矫捷,如倒挂屋檐的蝙蝠一般攀檐附壁,一身纯黑的夜行衣更成为他夜色下的保护色。他凭借着对地理位置绝佳的记忆力和探寻能力,一步步接近宝珍宫。
身形一闪,完美的躲过了拐过来的禁卫军。风纪远贴着墙壁,屏息凝神,待禁卫军离开足够远时,他才得以跳下宫宇飞檐。
前面便是宝珍宫,她被困住的地方。
近乡情怯,越是走近那所宫殿,他的心跳越发失常。不知今时月为谁圆,许久不见的她就在那里面,可是他却越来越不敢正视——她是否初心不变。
安乐心不知何时已经迷迷糊糊进入浅眠。。。。。。
“啪嗒”一声轻浅的声响,几乎不易察觉。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还是灯光,只见她紧闭的眉眼稍稍动了动,显然是睡不安稳的模样。
风纪远仿佛做梦一般,立在床榻前,痴痴地看这一张睡颜。
有多久,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她了?兜兜转转已近两个月时光,因为长期执握兵器的大掌生了不少硬茧,他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
齿间呢喃:“乐心。。。。。”还好他赶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嫁。
回来的路上,他想过若是她的远嫁出自真心,那么他可以忍痛放手。但是,见到她的一刹那,他断然不会再放手。微刺的掌心流连不停。。。。。
乐心睡中觉得面上有什么小心翼翼的滑过,微痒。柳眉轻锁,微微睁开眼,模糊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是谁?
待意识到这不是梦时,登时清醒!
“是谁!?”
她突然坐起来,厉声出言,显然那人好似没料到她会醒一样,惊得后退了半步。
“乐心。。。。。。”低沉好听的男声,恍若深海涌动,蛊惑人心。他没有立即离开,反而一步步上前。
这一声乐心,饱含了多少念、嗔、痴、怨、以及莫名的庆幸。安乐心意外的没有喊叫出声,她已被这饱含各种情绪的低沉的声音所迷惑,她直觉此人没有恶意。那人站在逆光处,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而她只能看见一抹黑影,“你是。。。。。。”
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掌,轻轻按住她瘦弱的肩头,她感觉那人一双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将她锁住,让她无处可逃,“。。。。。是我,纪远。。。。。”
“纪远。。。。。。”疑惑的语气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一大团,呼之而不欲出,这个名字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头好像又痛了。
风纪远坐在床沿,拿开她抱住头的双手,夜凉声暖:“怎么了?”
“头痛。。。。”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的不是很清楚,男子面色略带紧张,是因为她刚刚告诉他她头痛?男子眉目英俊,即便是隐藏在暗色中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清颜所透露出来的冷峻。只是此时,好像多了些不常有的温柔。令她莫名地想哭,将窜上鼻间的酸意忍了去,“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我好像对你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晴天霹雳莫过于此,两个月前与他月下缱绻温存的未婚妻,今日得见竟不识他。
风纪远眉峰深锁,面容凌厉异常,他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说什么?!”
他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劲突然加大,令她产生了痛意。
在她蹙眉轻呼痛意之时,两片滚烫的唇已经印上她的,天上有月月月缺,人间有情情情残。几度分离几深情,安乐心感受到了他向她传递的深深情浓。两相交颈,恍然间已是情不自禁。殿内滚烫的气息缓缓上升,多日来的孤寂悲凉竟在他的热/吻之下一一受到安抚,清泪滑落,唇齿交融间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乐心。”感受到她的回应,风纪远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深/吻,他唤她。
乐心?安乐心忽然被这两个字惊醒,又是乐心。。。。。他们,喜欢的只是那个真的乐心,不是她。心凉,半截。。。。
风纪远额头抵上她的,好像察觉了她的情绪不佳,嗓音微微黯哑:“在想什么?”
她说:“我不认识你。”
一记轻吻落于眉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不是她。”
“谁?”
“你口中的乐心。”闭眼,任他将自己紧紧揽在怀中。
她好像听见他笑了一声:“风纪远断不会将自己的未婚妻认错。”他清晰的言语传来,“你不认我,有苦衷也好,没苦衷也罢,我,不会让你嫁去赤峰!你是。。。我的。。。。”
谁,曾经也像这般在她的耳边呢喃,如斯暧昧,令她怀念、依赖。。。。。。
“谁说的?”
“你!就在刚刚,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初心依旧。”
初心依旧。。。。可笑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初心为何,他怎的就能知道了?
风纪远不知道她为什么先前讲那一句令他差点信以为真的话,但是现在不重要了,他刚刚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不会让她背井离乡远嫁赤峰,她是他的姑娘啊。。。。。家国权谋,不应该把她卷进去。。。。。。
安乐心刚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声响,继而听见有禁卫军大声斥责的声音越来越近。
☆、第49章 英雄气短
“有刺客!”
灯火瞬间通明,殿外灯火映亮了宝珍宫内,传来侍卫禀报的声音:“公主,可还安睡?”
风纪远与安乐心对视一眼,这时候他才看清他的姑娘何时已经清瘦如斯,泼墨一般的云发披散肩头纤背,中衣包裹下的身子过于纤细,显得白色绡衣宽大空荡。掌下的楚腰仿佛不肖用力则可折断一般。
室内一时沉寂无声,乐心同样不解看着他。
室外侍卫欲推门进殿:“公主?”
宝珍宫里的太监宫女全惊醒了,“公主?公主您醒着吗?”这是乐心宫中的近身宫女思乐。
安乐心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床缘,有些粗糙的大掌扶在她腰上的男子,才以一副刚刚睡醒的迷蒙声音应答:“何事扰本宫清梦?”
殿外的人听公主的声音无甚异样,侍卫首领慕寒思虑一下,为难请求:“公主见谅,方才宫中闯入了刺客,卑职眼见他往宝珍宫方向逃窜。卑职斗胆,还望公主允许我等进殿探查一番,也好保证公主安全。”
“放肆,本宫的寝殿也是你们说进就能进的?这里无事,你们还是去别处查探吧。去晚了,怕是那刺客已经逃了。”殿内女子绵软的声音虽有几分厉色,却听来不足以震慑人心。在风纪远听来倒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慕寒拱手,精锐的眸子盯着紧闭的宝珍殿门,执意要查探一番,“公主若是不想我等粗野之夫进入,那么请公主的近身宫女进去一瞧,也好让卑职做到尽职尽责可好?请公主体谅我等职责所在。”
素白的指无意地抓着锦被,她的紧张之色风纪远看在眼中。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身影已不知引至何处。乐心逡巡四下,哪里还见得他的身形?
无奈,“进来吧。”
厚重的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霎时殿内光火大亮,安乐心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思乐等几个小宫女碎步绕过银屏画风,掀开珠帘细纱。
殿内无恙,唯有美人斜靠床柱。
思乐福身:“奴婢扰了公主清梦,实为无奈之举,还望公主恕罪。”
“罢了,你带她们在殿内细细查探一番,一则让本宫安心,再则也好让慕寒统领尽责。去吧。。。。。。”
“是。。。。”
五个俏丽的小宫女想也是刚从被窝中匆匆爬出,发髻松散,钗环未着。见她们四散开来,在殿内巡视,安乐心拥了拥衾被,殿外吹进来的风让她有些微凉。
思乐心细,眼尖地瞅见公主的小动作,连忙探完了带着其他四人离开,殿门再次吱呀一声紧闭。室内的光线又恢复了昏暗,又是一番不太适应。
不久,慕寒的声音传来,虽含有歉意,倒也不卑不亢:“打扰公主了,卑职告退。”听得他呼喝一声,一群人来的莫名,去得也快。呼呼啦啦一阵声响,室内的光线彻底暗下来,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今夜,她竟如此大胆。。。。。。
殿内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声,她不知那人走了没有,抓住衾被一角的手竟微微有些汗湿,是紧张?她,还想再见一面。。。。。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黑暗中有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她心尖一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