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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将军妻不可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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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也是,他可比自己年长了五岁呢。不过想起来他上次诓骗阿缇娘说他比她年长七八岁,她就想笑,揶揄他,“说的也是,你可比我大了七八岁呢。”让他放心似的拍拍他胸/口:“放心,我不会嫌弃你老的。”
风纪远无奈,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个栗子。
转过身的瞬间,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那日过后,他们恐怕。。。。。相见也不能了吧。。。。
风纪远整好衣冠去学堂了,常年舞刀弄棒的原因,身材格外健美,就连一个背影都让她迷恋。不像京都里那些王亲贵胄肥肠满肚的,也不像书生那样羸弱。
等风纪远走远了,她才走出家门。
阿缇上山采药的时候在山脚见到了她,简直喜出望外。她长得好看,身段也柔柔美美的,就算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往那儿一站,阿缇仍然觉得他的阿心像个仙女儿似的。好久没见她了,心里一直惦记着她,想去看她又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挠挠脑袋,他还是有点怕那个不苟言笑的季元的。
阿缇嘴角咧得很大,这会儿好了,叫他在这儿碰上了。索性采药的事儿又不急,阿缇背着空药篓子,三跑五跳地就到了她跟前。少年白白的面上透着绯红,有些喘,“阿心你怎么在这儿?”往她身后探头看了看,“季大哥没来?”
乐心虽比阿缇阿缇大不了多少,但经历的事多了,总是一副老道心态了。尽管上次阿缇娘说了那些话,但是她还是愿意把阿缇当成弟弟看的。她笑笑,“你季大哥没来。我知道你上山一般从这边过,就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着。想找你帮个忙。”
听着先头的话阿缇是高兴坏了,她特地过来等他。不过他也知道肯定是有事,阿缇将背上的篓子放在地上,手里的镰刀也扔进去,抹抹脸上的汗,“阿心你说什么事,你说的我一定帮。”
她抚了抚前襟被风吹起来的衣带子,他们爷孙已经帮了她与风纪远好大的忙了,这回又来麻烦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求他帮的不是大忙,只这一回,“能不能帮我找一些助眠的草药?”
阿缇皱着眉咦了一声,“阿心晚上睡不好吗?”
她小小的撒了个谎,点头道,“这几天夜里一直睡不好,想着喝点助眠的汤药应该会好些。”
“是药三分毒,何苦作践自己身子呢?我爷爷一手的好针灸,睡眠这玩意儿扎上几回就好了。”说着就拉着乐心往回走,“阿心你跟我来药庐,我让爷爷帮你扎几回针。保管你睡得香香的。”
找郝大夫纪远不就知道了吗,那她找他还有什么用。乐心不抵他力气大,被他拽着呼呼走了几步,好容易将他拽住了,“阿缇你先别忙,我就是不想找郝大夫才找你的。”
“阿心你好奇怪,爷爷的医术那么好,”他有些不好意思,惯性地挠挠头,“我医术不精的。”哪里是不精,根本就是个皮毛都学得半吊子。
“我只是一点小毛病,不用找郝大夫,再说也不想让大家跟着操心。弄点草药煮个药汤就成了,你能给我点草药吗?不能的话就算了。”
“别别别,哪里不能啊。山上一堆,我今儿上山正好顺道帮你采点。”她能想到找他帮忙,阿缇是很高兴的,这样就有借口再见她一面了,“阿心你回家去,等我回来就把药给你送去。”少年脸上透着红润,高兴地跟她挥挥手,一溜消失在矮树丛中。
她站在太阳底下看着他高兴的钻进了山上的树丛,心里总算有了点着落,算计着的事情也算是进程了一半了。
阿缇留了个心眼儿,他知道下午学堂里不上学,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没有往他们的竹楼子去,径直回了药庐。第二天上午,寻了个时间在衣襟里揣了石决明去了竹楼。
她在屋前的那一块菜畦里摆弄着什么。阿缇左右瞧瞧,果然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才放松下来,叫一声“阿心。”见她回头,连忙笑嘻嘻的将揣着的石决明捧到她眼前,“呐,我想了想还是给你点这个东西吧。药效比较好,不过不能吃多,不然就成睡神了。”
她笑着接过了,“谢谢,今天晚上我可要睡个好觉了。”
阿缇挠着脑袋笑,“我没告诉我爷爷,季元大哥也就不会知道了,你放心吧。”在他眼里,能知道季元不知道的关于她事就是压了季元一头,他高兴的很。
乐心笑着摇摇头,招呼他在石凳上坐下,“我给你倒茶喝。”天儿有点热,屋前的石凳正好被罩在树荫里,坐在那里捧一杯茶,吹着徐徐的山风,格外享受。
阿缇却不想喝什么茶吹什么山风,他憋着嘴踯躅。
乐心一边倒茶,一边瞧着他在原地拿脚尖杵面前的小土堆,随口问道,“阿缇是怎么了?”
阿缇走过去,把那碗烫人的茶水一股脑儿倒进嘴里,也不嫌烫,完了说,“阿心你要不要去蝴蝶谷看看?那里的花都开了,可好看了,还有很多蝴蝶呢。我一直想去,可不好意思去。”
“嗯?为什么不好意思去?不是很多人都去嘛,昨天我还看见戚奶奶跟戚爷爷去了呢,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就去不得了?”老年人都红光满面的去了,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怎么就去不得了。
阿缇鼓鼓腮帮子,一下子站起来拉着她就走,“阿心你就陪我去一回吧,人家都是有伴儿的,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没的还要被那帮小子嘲笑我娘们唧唧的赏花看蝶去了。”其实他不敢说的是,他想带她去蝴蝶谷,让花神看看她,他想求花神和山神开开眼帮他一回。
乐心被他拉着走,她真的只以为他活泼好动,这个年纪的男孩儿估计都爱逞男子气概,既想凑热闹又怕同龄人说他娘,只好拉自己当挡箭牌。快要十七的少年,个子抽的很快,看起来瘦瘦的却有一把好力气,他拉着她走的很快,乐心有些跟不上,“阿缇你慢着点,我跟不上了。”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把她的手腕子拽的生疼,生怕她不答应似的拉着人就走。这会儿听她的话,才有点高兴,停下来笑道,“阿心答应陪我去了?太好了,等我回来给他们那帮不屑的小子讲讲百蝶谷有多美,馋死他们!”
乐心抽回自己的手腕,在袖子底下揉两下,面上还是温婉的,“去看看也好,只是你别拽着我了。”
少年倒是高兴的,一口答应,“成!你肯陪我去我就开心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在百蝶戏花的时候去过呢!”
乐心奇怪,“嗯?怎么不去呢?在月湖长大,竟没去过蝴蝶谷吗?”
阿缇自知一时嘴快,差点说露了嘴,暗里吐了吐舌头,只是嘿嘿了两句,也没说啥,就催着乐心赶紧走吧。他怎么会告诉她,每年这个时候去百蝶谷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恋人呢?
百蝶谷离月湖有点远,她第一次来,真的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起伏缓慢的坡子,绿草成茵,连绵成片,满头茂盛的矮树温柔低垂,像是娇羞的处子。无数纷繁的花儿嵌在成片的绿荫中,轻轻柔柔地随着暖暖的风摇曳,星罗棋布一般,竟像天上的星子一样眨眼,花香弥漫,沁人心脾。随处可见的蝴蝶翩跹起舞,是彩蝶,乐心伸伸手指好像它就能在之间停留一般。那彩蝶都浸了光一般,扇扇翅膀,带着五彩的光晕流转。
周围被一圈绿山环绕,景致美,无水则无魂灵。一股瀑布水从山上垂直地垂落下来,犹如白练。水落地,砸在石上,溅起珠玉无数。悉数的瀑布水顺着天然的溪道汩汩流进了谷中央的一汪浅湾,浅湾的水似乎永远都是平平的犹如一块宝玉,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在上方袅娜,竟原来是——瑶池本是在人间。阳光下一座虹桥搭起,上面还有彩蝶振翅,长尾彩鸟儿啁啾。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真真一副人间仙境。
或许是因为花期还未到最盛的时候,这时候人不多,阿缇说大家都在等几天后花期最美的时候,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花香弥漫,彩蝶伴舞。有些小恋人并肩走在花丛中,羞羞涩涩的,到了虹桥那里竟真的像是度了光晕的神仙眷侣一样。
乐心看得痴,这里的天工可不是皇宫王府的能工巧匠能比的。
阿缇就见她心神向往的样子,心里自然是开心。有美景,有美人,天上还有花神娘娘看着,他的心愿不知道能不能被允许。她看花,他看她,竟不自觉地挨上了那张梦里时常出现的美人面。。。。。。。

☆、第67章 她求的圆满

靠的近了更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气,清淡中带着甜味儿。阿缇不自觉得挪动着脚步,在阳光下剔透的耳垂儿,透着精亮的嫩红,阿缇干咽一下喉咙,燥热的慌。。。。。。
放眼四周,景色美极。她很开心地想纪远的主意真好,生辰那天花开如海,蝶舞碧空,清流激湍,映带左右,酒曲流觞,有他伴在身边,应该是这一生最美的回忆了。她偷看过父王给他的传书,娘亲被抓去了庸亲王府,司桓宇的目的很明显,赤峰作乱,风家军又被搅成了一趟浑水,瞧这天下。。。。。。。躲不过去的,司桓宇多精的人啊,什么溺水而亡,根本骗不过他。他拿她亲娘的命逼她,她不能不孝,嫁就嫁吧。她仰面,将酸意逼回去,美目里透出坚决,等生辰那一夜将/身/子给了最爱的人,她这一辈子也算是无憾了。若那三皇子相逼,她一头碰死在柱子上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心中百转千回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是陪着阿缇来看风景的,收起心中的凄惶,甫一回头,一张放大的面孔在她面前,他个子比她高,阿缇的嘴唇堪堪擦过她的眉骨。惊得乐心一个猛步往后退,面上的脸色甚是不好看:“你。。。。。”
阿缇无意识的舔了下嘴唇,讷讷无语,一瞬间的欣喜过后继而是手足无措。余光撇到周边的几个人离开了,胆子便大了起来,他突然上前按住乐心的双肩,急切道:“阿心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不要跟他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生平第一次表白,咕咚咕咚的心跳快的可怕,他害怕她拒绝,或者说他知道她会拒绝,不待她说话捧着她的脸猛地要亲上去。
乐心哪里见过这阵仗?他撅着嘴凑上来,安乐心又羞又怒,脑中一热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乐心羞怒,胸/口气得大大的起伏,一双红眼瞪着他。阿缇捂着脸,刚刚的热火被一盆冷水浇醒了,但他有些不可置信似的捂着脸看她,眼睛里蕴蓄了泪光,她不喜欢他,甚至还打他。。。。。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这么喜欢的女孩子会打自己嘴巴子,纵然恼她,可还是喜欢她,竟是疯了不成吗?阿缇跺了脚,抹着眼泪跑远了。
乐心塌下了肩膀,蹲在原地捂着脸,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怎么总会碰上这么多糟心的事?!连日来的隐忍担忧,都被刚刚的事情牵引出来,一滴眼泪掉出来,后面便如汹涌的浪涛一样再也停止不下来。空旷的幽谷中她在呜呜地哭,时近正午,人都散尽了,只有不知人世间难的百蝶围绕在她周遭。
她哭得不是阿缇侵犯她,而是恨命运不公,既然让她与风纪远相遇,相爱,一只脚已经踏进风家的门儿,为什么临了只是给了她一个空织的美梦。叫她空欢喜一场,毫无保存的交出了心,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她恨恨地抬头看天,它还是那么蓝,没有一丝浮云,没有一丝裂痕的天,是没有长眼的!
自己一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失魂落魄地走回去,风干了泪,越发的想那个人。恨不得他此时能够突然出现,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双腿向灌了铅一样沉重挪不动步伐,在正午的太阳底下走的时间长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地。。。。。
风纪远火急火燎地找到她的时候,真的想骂她。找不到人的那种焦虑她尝试过吗?!可等将人抓住的时候,她却晕倒了在他怀里,昏倒之际她喃喃细语,“。。。。。。。抱抱我。。。。。”
剑眉拧成了一团,找人时候的邪火瞬间被惊慌所取代,将人紧紧地圈在怀中,“乐心?!醒醒!”这四周没有枝繁叶茂的枝叶遮挡太阳,他逡巡了一圈,有一棵柳树,打横将她抱起。
树荫下她缓了过来,什么都不说,抬起手臂拢紧了他的脖子,无论他怎么哄就是不松手,也不看他。风纪远发急,手上用力将她掰了下来,面色不善:“你是要急死我吗?!”
这一说不打紧,可是人刚刚正难过呢,被他不轻不重的吼一嗓子,瞬间泪水决了堤似的哗啦啦地流不停。安乐心拿拳头打他,边哭边打,她知道自己这火儿发的不应该,可是她真的太憋闷了,她太需要发泄,终于在风纪远的手脚慌乱中她嚎啕大哭。她告诉自己哭吧,哭够了,闹够了,心里就舒坦了,离开的时候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风纪远没见她这样,为自己刚刚的口气不善不停地道歉。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冷面的男人哄起人来笨嘴拙舌,放声大哭的乐心竟被他嘴里的心肝宝贝硬生生的弄笑了。
风纪远面色古怪地看她,“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着还会咧嘴笑。你是傻子吗?”他被她吓坏了,这会儿说话轻声细语,见她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边袖子给她擦鼻涕眼泪,一边拿眼睛瞧她,确定她是真的笑了才放下心来。
刚才又哭又闹还打人的女人这会儿打着嗝的躲在人家的怀里,时不时的拿风纪远的袖子擦鼻涕,有点让人跌破眼镜。风纪远捏她鼻子,“没见过你这么邋遢的。。。。”
她鼻音浓浓的小声犟嘴,“。。。。。要你管。。。。。。”
风纪远刚刚被她的一通狂风暴雨弄懵了,这会儿平静下来,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然断不会突然这样。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怕她知道王妃的事。看她这样子,十有*是知道点什么了,他试探着问,“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遇上什么事了?跟我说说,我替你解决。”
她绝口不提,往他的腋下钻了钻,摇头闷声道,“没有。”
风纪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有事,用胳膊耸了耸她,“骗我知道什么后果吗?”
乐心露出一只眼睛瞅了瞅他,心有不甘似的,“我只是去百蝶谷逛了逛,你就对我那么凶。你看看,现在还瞪我。。。。。”面对她无理的指责,风纪远真是冤枉。只不过她越是遮掩,他越觉得有问题。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他猜测她可能知道了什么,抱她的手臂更紧了紧,他沉声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但是这些事都轮不到你去操心,这也不是你能解决的。你能做的只是好好听话,别让我分心就好。”他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不然她胡思乱想的不知道会做出点什么,“我打算过了你的生辰就进一趟皇宫,你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等我回来就行。”见她垂着眼睛,抿着嘴唇不做声,皱眉晃晃她,“快答应我!”
她咬着嘴唇仰头问他,“去皇宫干嘛?”
他说:“把皇上弄出宫,我怀疑皇上的病情没传闻的严重。他的病情只要能救治的有一点好转,千都就有救。”
快刀斩乱麻,只要将皇上偷出宫加以良医,等皇上能言语了,千都的麻烦一大半就有望解决。可是她的娘亲呢?司桓宇是什么人?他向来肆无忌惮,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她咬了咬牙,不无担忧,“皇宫大内,守卫森严,若是再发生一回上次的事。。。。。”宫里现在是司桓宇掌权,若是被抓了,司桓宇这次是真的不会放过他的。
他摸摸她哭红的眼睛,垂着眼睛,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还敢提上次?要不是我日夜不休不眠的赶路,哪能中了他的算计?这次我会小心的,你只要乖乖等着我回来就行。”
现实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司桓宇那样缜密的心思,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了,他现在孤身一人、手中权力早就没了,他要怎么与司桓宇抗衡?乐心再不谙世事也明白,若是他前脚出现在月湖以外,后脚就会有人盯上他。想想就害怕,她在他腿上坐直了身子,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袖,“你现在要权没权,要兵没兵,这么做不是很危险吗?你。。。。。。”
他用食指挡住她的嘴,“有了你我就不会拿性命开玩笑,我自有考量,”他的眸子暗了暗,“再说,救皇上还有个私心,我可能会从皇上那里得知母亲的下落。”
是啊,就算他不考虑别的,寻母也是头一桩大事。这样一来,她便没有理由再阻止他了。
到了乐心生辰这一天,百蝶谷的花开的最盛艳,就连竹楼子前都多了好些蝴蝶来往。往常生辰一般是晚上庆祝,这次就也是晚上吧,便于她的计划实施。白天的时候,风纪远想带她去百蝶谷观赏一番,她拒绝了,最美好的当然要留在最后。夜里虽然没有了彩蝶,但是有百花,有月上柳梢头,还有花神和山神。。。。。。
白天的时光就两个人呆在一起于安静中度过,她倚在他的臂弯里不愿出来,这样的时光用一分少一分,渴望着夜幕的降临慢一些。
傍晚的时候,风纪远进了庖厨做她爱吃的小菜,好带去百蝶谷。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知倒腾些什么。
乐心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老天真的很给面子,今夜无风,弯月正明,花开如海,水雾飘渺,白练般的瀑布声可以阻隔一切杂音。
她与他席地而坐,挂在柳梢的弯月皎洁,雾蒙蒙的水汽氤氲着,看得不甚清楚,却更添了迷蒙与缠/绵的美境。而这份迷蒙不仅朦胧了月色,更让人看不清身边人面上所表现出来的凄楚,她想,这份意境正和了她的心境。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清炒的鲜菜儿脆而爽口,鲜嫩多汁的蒸鱼,烤野味。。。。独特的味道,人间只此一份,以后。。。。大概再也不能尝到了。越吃脸上的越想落泪,索性端起他亲手酿的桃花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傻兮兮地看着他笑,“。。。。。。好喝。”笑得憨憨的,暗色中她的眸子透着亮光似的勾、人。风纪远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下来,把人揽进怀里,替她遮挡夜里的寒气,“别喝多了,明早要头痛的。”
夜深了,百蝶谷的人都散了,连月亮都扯过薄薄的云彩遮着眼睛假寐起来。夜色迷人,花香窜入鼻中,让人沉醉。到底让人沉醉的是花香还是人香,风纪远已经分不清了。
她伸出舌尖在他的唇边探索,像一只小兽,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让他心里痒的难受。不满足于她的轻描淡写,将她拖进口中与她纠/缠,她的味道甜蜜,许是酒气上头,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同时滚/落在花草丛中,她的发丝散乱,眼神迷蒙,雾气铺散,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纱一般梦幻,这样的半遮半掩更让人心头上火。风纪远正当年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几次激动,几次撩拨下来他的自控力越发薄弱。
她被他带着,在香气浓郁的花丛中滚/过几圈,风纪远喘着粗气移开一些,自上而下看着她,他们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她面上潮/红,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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