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绘江山之浴血嫡女-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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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又立刻面露怒色，就连莫涯都皱起眉头，这玄国的使臣实在是太狂妄了！
还没等莫涯发作，岱钦却是大笑道，“庄杰只是跟莫大人开个玩笑，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玩笑？莫煜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真是一个差点要了他的命的玩笑！
听见岱钦的话，庄杰顿时就收了手，不再和离轩对峙，离轩却未离开，依旧站在莫煜身前。
“看来玄国这一局派出的高手就是这一位吧？”岱钦看着离轩道，“请问这位大人是？”
“离轩。”离轩冷冷道。
“哦，原来你就是创立北岭铁骑的虎威将军。”岱钦笑道，“离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好快的身手。”
“他也不差。”离轩的语气淡淡，听在庄杰的耳朵里却不觉得是一种夸奖，倒仿佛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之感，顿时目露戾色。
离轩已经出手了，而且庄杰的身法极快，他却能挡得下来，显然让他对上庄杰并无问题。莫涯于是道，“离轩，你就陪这位庄壮士比一场吧。”
“臣遵旨。”离轩向着莫涯行礼。
岱钦笑道向莫涯道，“那还请皇上准备场地吧。”
“皇宫里并无合适的地方，未免火场伤及百姓，还是设在帝都之外的好，就设在外城西城门的护城河外吧。”莫涯下令道。
立刻就有官员去准备了，而莫涯自然是带着玄国的官员位移驾外城的西城门，在西城门上设座观战。好好的一场宴会，如今却变成了一场事关两国荣辱的比武，众人都很紧张。
在移步外城西城门的途中，南诗问九方梦，“你觉得离将军的胜算有多少？”
“六成。”九方梦道，“单单看刚才在殿上他们的交锋，离将军明显游刃有余，应该是有七成胜算的，但是离将军常年行军打战的剑法以刚猛平稳为主，而那位庄杰按莫煜所说却是擅长快剑，这就少了一成。”
这一局追求的是一个快字，浇过火油的木头燃烧的速度是极快的，这一点对于比武的人来说是一重心理压力，会让他们为了求快而自乱阵脚。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就只因为毫厘之差，岱钦所定下的规矩，明显是对庄杰更有利。
听了九方梦的话，南诗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离轩是玄国中声名更在莫瑜之上的高手，若是连他都败了，那么就会打击到后面出战高手的气势。
工部的人动作很快，带着一帮从军营里调出的将士，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那十根三丈长的巨木立于帝都外城西城门的护城河另一边的空地上。
那十根巨木都烧上了火油，然后被竖着钉入地下，在试过牢固之后，工部的人就带着将士退开了。
帝都中的百姓听见了离轩要迎战犬戎高手的消息，许多人都关门闭户，活也不干了，生意也不做了，全都涌出帝都围在那比武场的周围等着看热闹。
始终一脸笑意的岱钦和莫涯一起坐在西城门的城楼上看着走到那比武场边的庄杰和离轩，只见庄杰和离轩都是轻身一纵，各自飞立上一根巨木，单手执剑，冷冷对峙。岱钦对着莫涯笑道，“皇上，可以开始了么？”
☆、第六百五十二章 犬戎来使（十一）
莫涯并不说话，扬手示意，随侍在身侧的卫海就立刻命人传令下去，工部的人接到指示，就拿上了火把，点燃了比武场地上早就堆积好，也烧上火油的木柴。
浇过火油的木柴堆一瞬间就燃起了火焰，火焰迅速顺着十根巨木窜了上去，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围在比武场周围的百姓和官员顿时都觉得脸上被烤得难受。
而离轩一身劲装立于巨木之上，脚下就是燃烧的烈焰，他的脸色却是始终淡淡，并无一丝惊慌和着急。
立在他对面的庄杰冷哼一声，先向着离轩冲了过来，长剑直指离轩的咽喉。离轩的腰向后一弯，堪堪避过，庄杰的剑却是极快，迅速变刺为劈，顺势下斩，离轩抬手挡下，右腿横扫庄杰下盘。庄杰一惊，猛地翻身避退，立于两根巨木之外，看着离轩的眼神中多了些忌惮。
他刚刚那一招变招极快，原以为离轩无论如何都是避不开的，就算不能重伤离轩，也能让离轩挂些彩，却没想到离轩的剑势看似沉缓，却是又稳又准，接下了他那一剑。
九方梦并没有跟着南诗上城楼，这种高手相争的比武，对于她这样的浸淫武道的人，自然是一瞬间都不想错过。她站在比武场围观的人群中赞赏地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离轩，刚刚庄杰那一手的确极快，可是离轩却是能够不慌不忙地接下，显然离轩的应变之快也是不可小觑。
听见庄杰轻叱一声，又扮先向着离轩攻了过去，一转眼间，巨木上的两人已经交手了十数招，只听金铁相击的声音响彻半空，混杂着烈焰燃烧木头的滋滋声，更是让人忍不住紧张起来。
围观的大玄百姓们全都两眼紧紧地跟着离轩的动作，为着他捏着一把汗，自从离轩率领着北岭铁骑击退北狄，镇定北方，为大玄的北方换来了安宁，百姓们都对这个年轻的将军心有崇敬。在他们心中，离轩和北岭铁骑的的威望虽然及不上已故的老裕王和玄甲军，却也差不远了。
如今，这极负盛名的青年将军要和犬戎人比武，他们自然是希望离轩能赢，想要为他呐喊助威，却又怕反而干扰了离轩，所以全都屏息凝神地注目以待。
巨木上庄杰的剑和身法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几乎舞成了一片光影，而离轩只能被动得接下庄杰攻来的每一招，在底下的百姓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发出的阵阵为离轩担心的抽气和低呼声。
九方梦却是一脸悠然地抱臂而立，她仰着头看着立于火焰之上的离轩，淡淡地笑着。她看得出来，那庄杰的攻势虽然极猛，离轩看似险象环生，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移动过脚步，他现在脚下所踩的那根巨木依然是他刚上去时所踩的那一根。也就是说庄杰攻击了离轩这么久，却没让他挪动一步。
而且离轩的剑势虽缓，对上庄杰的快剑却是正好，以稳应快，以守应攻，以不变应万变，这的确是对付快剑的最好方法，任尔千变万化，我自巍然不动。
九方梦猜测，离轩现在八成跟她是同一个想法，庄杰的剑势现在虽然快，但他却不能永远都这么快。快剑的弱点就是先发制人，却后劲不足，等到庄杰的气势一尽，他的剑就会慢下来，到时候就离轩反攻的机会。
离轩这一招放在平时是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用在现在却是用得的很险，因为那十根巨木已经被烧得下半截完全焦黑，若是庄杰的剑在巨木烧断之前依旧慢不下来，那么他们两个人就只能一起跌进火场。
因为九方梦知道离轩不会认输，也不会允许自己输，所以这一场比武，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有三条路可走，可是对于离轩来说却只有两条路，要么胜，要么死！
这就是威镇北岭的虎威将军！
忽然，九方梦感觉有人走到自己的身边，她转头看去，却是离蔚，他站在九方梦身侧，仰头看着那火场半空的离轩，脸色淡淡。
“担心？”九方梦问。
离蔚却是淡淡笑，“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又何必到这里来？”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若是他死了，我觉得我应该在这里。”离蔚笑，“他总是这样，把荣誉视作一切，固执着守着那些虚无的东西。”
“那么离大人你呢？”九方梦看着离蔚笑，“你有什么想要坚守的东西么？”
“我么？”离蔚笑了笑，“自然是有的。”
“是什么？”九方梦有些好奇。
离蔚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他缓缓道，“小时候我家遭逢变故，我和我哥不得已寄人篱下，我的养父母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我姐姐，她生得很美，对我很好，小时候我病了，她总是彻夜守在我的床前，亲自为我熬药饨汤。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好好地守护她，让她一生都幸福无忧。”
“后来呢？”九方梦问。
“后来——”离轩垂眼笑了一下，“她嫁人了，嫁给一个对她极好的男人。”
九方梦没有再问下去，这个故事很简单，结束得也很完美，她仰起脸，继续去看离轩和庄杰的比武。
烈焰火场之中的巨木之上，离轩稳稳地接下庄杰的每一次攻击，他敏锐得感觉到庄杰的气息已经开始变得急促。
他那一直冷冷的唇边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他的脚下开始动了，在庄杰一波攻势后收身退后之时，他突然一点足上巨木，冲向庄杰，在庄杰立足未稳的当口扬剑向着庄杰凌空斩下。
这一剑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刚猛无比，庄杰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一直只守不攻的离轩会突然反攻向他，顿时双腿一开，夹下巨木下滑劈开离轩的这一剑。
离轩一剑劈在巨木之上，入木三分，他又立刻拔剑再刺向抱住巨木的庄杰，逼得庄杰身子下弯，倒挂在巨木之上，避开他这一剑。
☆、第六百五十三章 犬戎来使（十二）
巨木下的烈焰已经烧了上来，庄杰这一弯之下，头发差点被火焰点着，他单手在巨木上一拍，借力飞起，跃上另一根巨木，而他还没站稳，离轩的剑已经如影随形而至。庄杰反手接下离轩的剑，两剑相击的瞬间迸出火星，庄杰只觉得从离轩的剑上传来的劲力强劲刚猛，震得他手心发麻。
庄杰一咬牙，猛一用力，将离轩弹开，谁知道离轩被弹开之后并不再找一根巨木借力，而是直接借着庄杰的一弹之势飞到上空，然后自上而下，一剑直刺庄杰的头顶百会。
庄杰大惊，足下一轻，飞身逃离，离轩这一剑猛地钉入庄杰刚刚所立的巨木之上，他却不急着拔剑，而是借着剑身侧身飞踢，一脚踢中刚刚避开的庄杰的左肋。
庄杰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捂着左肋退出了三根巨木的距离，一脸恼恨地看着离轩。他年少成名，以一手快剑罕逢敌手，自负天下武学，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只要他够快就能天下无敌。
十年前他被庄氏一族逐出门户，受到世人的唾弃，他一怒之下就投奔了犬戎，这一次随着岱钦出使玄国就是为了一报当年被国人不耻之仇，再到叶城庄家去耀武扬威一番。却不想出师不利，第一战就遇上了离轩。
一开始，他并不把离轩放在眼里，因为这一战的规矩是他和岱钦以他所长定下来的，而离轩的剑路走的是刚猛沉稳一途，刚强有余，迅捷不足，他认为离轩快不过他，又必受到脚下火场的影响，必会自乱阵脚，破绽百出，他此战必捷。
可是离轩却是完全无视脚下那快要被烈火烧断的巨木，根本不受影响，无论他如何变换剑势，如何一快再快，离轩都能守得滴水不漏。一开始他以为离轩是被他攻得无力反击，可是随着时间一长，他的内力不断消耗，他就明白了离轩这是在拖延时间，等着他后劲不足，攻势减弱。
可惜等他醒悟已经晚了，他前面一味地追求先发制人，忽求尽快拿下离轩，漂亮地赢下这一战，所以耗费了太多的内力，他的剑已经慢了。
在他一察觉离轩的计策时，就立刻决定调整策略，决定稳扎稳打，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剑只不过慢了一点，就会输给离轩，没想到离轩却是突然反攻，而且攻势凌厉。
离轩的剑看似不快，可是每一招攻致，他都只能堪堪避开，还避得十分狼狈。他这才惊觉离轩的剑不是不快，而是没有他的剑路那么花俏，离轩的剑法省却了所有的繁枝细节，每一招看似平凡无奇，却都是直接了当，让人避无可避。
庄杰的剑快在迅疾，离轩的剑却快在直接。
他们的速度原本只在伯仲之间，所以离轩一直等的只是一线之差而已。
高手相争，差之毫厘，胜负立判！
火场边，九方梦的唇角弯起一丝微笑，这一场必然是离轩胜了。站在她身旁的百姓地着离轩突然转守为攻，剑剑逼得庄杰只余躲避之力，也都是面露喜色，看着离轩的眼中崇敬之情更甚。
十根巨木的三分之二部位已经被烧得越来越细，不断发出哔啵的声音，烈火袭卷半空，再用不了多久，这巨木就会被烧断。
但是九方梦却是毫不担心，看着庄杰那被离轩逼得节节败退之势，不用五招，他们就能分出胜负。
巨木之上，庄杰的身上已经挂了几处彩，他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可是离轩的速度却是始终不变，不会更快，也不会变慢。离轩的每一招，每一剑都极稳，带着求胜的目的，逼向他。
庄杰看了一眼城楼的方向，他看见岱钦正看着这里，虽然他看不清岱钦的眼神，但是他知道那双眼睛一定非常冰冷。他这样的人能投在岱麾下，靠得就是武力，犬戎尚武，以武力为尊，若是他这一战败了，丢了犬戎的脸，只是岱钦以后也不会待见他。
他看向离轩的眼神又多了许多怨毒，他扫了一眼比武场周围的百姓，冷冷一笑，忽然以手中之剑在巨木上一借力，身子斜冲而出，双脚横踢。
地面上的九方梦暗叫一声不好，就见庄杰这两脚踢在离他最近的一根巨木上，竟是将那已经被烧得很脆弱的横木猛地踢断，那一半燃烧着的巨木飞向周围的百姓，百姓惊叫着要避开，顿时混乱起来。
离轩一怔，足下猛点，不假思索地冲向那砸向百姓的半截燃烧巨木，挥剑一击，将那半截燃烧的巨木打得飞出老远，砸进护城河里。而他脚下刚刚在一根巨木上落下，就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他侧身一避，却只避开了后心，庄杰一剑刺进了他的左肩，又一脚踢在他的腰上，将他踢飞出去。
离轩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撞上一根巨木，在落进烈焰之前，他用一剑刺进巨木里，挂在半空中。还没等他稳住身子，庄杰又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庄杰手中那柄剑直指他的心脏。他看见庄杰眼中那得意又兴奋的光芒，若是庄杰在这一战中杀了他，不仅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还可以替犬戎除掉大玄的一员猛将，立下大功。
这只怕就是犬戎一开始提出比武的目的！
眼看离轩避之不及，就要陨命当场，一道银光却是横空而出，拦下庄杰的剑。庄杰一惊，看着接下他这一剑的九方梦，却见九方梦手中之剑运劲一震，硬是将庄杰震开。她反手一推离轩，将他推出比武场，离轩落在比武场的地面上，踉踉跄跄地倒退数步，被围观的百姓扶住，“离将军！离将军！”
地面上的百姓全都对着庄杰怒目而视，纷纷大骂道，“卑鄙小人！”
“阴险无耻！”
“胜之不武！”
“不要脸！”
谁都看清楚了，刚刚若不是离轩为了救百姓，怎么可能会让庄杰钻了空子，只怕庄杰这时候早就输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 犬戎来使（十三）
离轩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提着剑又要再冲上比武场，却是被离蔚拦住，“大哥，你已经伤成这样了——”
离蔚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剩下的意思离轩明白，离蔚是想说就算他现在再上去，他也是赢不了庄杰的，这一战，他注定败了。
离轩面露厉色，满眼不甘，他这一战，他本不该输的，刚才在那半截燃烧的巨木砸向围观的百姓时，他心里明白他若出手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他终究还是出手了，他做不到为求一时之胜而弃无辜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他身为北岭大将，驱逐夷狄，守卫国土，保护百姓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那是他深深刻在心里的固执，也是他坚守不废的荣耀。
很多军队在驻地多少都会有一些欺压百姓，扰民之事发生，镇国将军蒋经义的西北驻军的声名更是不堪，时常有关于西北军欺男霸女，侵田圈地的消息传来，就连莫瑜统领的玄甲军都会有叶素之流偶尔喝醉闹事。
唯有一支军队从无此等传闻，那就是离轩一手建立的北岭铁骑。虎威将军的声望可不仅仅是靠他打战得来的，还有他本人的品性和德行。
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的弱点，所以他败了，败给了看穿他弱点之人。
巨木之上的庄杰听着地面上冲着他叫骂的百姓，丝毫不觉得羞愧地哈哈大笑，“败了就是败了，哪里来得这么多的理由，离将军行军多年，岂不闻兵不厌诈之说？”
他又看向立在另一巨木之上的九方梦，“怎么，小姑娘，莫非你是要替他出头？难道你们大玄竟都是言而无信之辈，明明败了却不愿认输，还想来个车轮战么？”
九方梦那些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冷冷地看过来，紧抿的红唇轻启，朗声道，“这一局，的确是离将军败了，只是离将军之败并非因为技不如你，而是因为他不如你卑鄙！离将军心怀大义，为救百姓才败于你手，他虽然败了，却是虽败犹荣！而你就算是赢了，也不过是赢了个无耻小人的名声罢了！世人也只会说当年叶城庄家逐出家门的那个无耻之徒，技不如人，却利用阴险诡计赢了大玄名将，令人不齿！”
“说得好！”
“说得对！”
“我们离将军虽败犹荣！”
“离将军岂是这种卑鄙小人可比的！”
地面上的百姓听了九方梦的话，都是士气大振，全都高喊着，他们脸上依旧挂着对离轩的崇敬，丝毫没有因为离轩这一局败了，而对他失望，反而更加钦佩。
“这姑娘真是好利的口舌啊。”城楼上的岱钦对着莫涯笑道，“却不知她是谁家的姑娘？”
“她是朕的故友之女。”莫涯的唇边勾起一抹因为九方梦而有些欣慰的微笑。
“哦？”岱钦又去看九方梦，目光中的神色却是阴晴不定，刚刚若非九方梦多事出手，此刻庄杰已经要了离轩的命了。离轩可是玄国难得的将材，除掉他，等于断了莫涯一臂，可惜却被发九方梦给破坏了。
而九方梦刚刚话将庄杰这一局的胜利抹煞得半点不胜，虽然是他们犬戎胜了，可是大玄的百姓和官员们看着他们的眼光却都带着鄙夷，丝毫也没有因为离轩的战败而受到打击。而他们犬戎的使臣也都因为庄杰用这种卑鄙手段赢得比赛而觉得面上无光，全都不好意思去看大玄官员的脸色。
但是，好歹算是赢了一局——
岱钦又看了莫涯一眼，只要再拿下一局，议和的时候，他们可就能占主导之位了。
谁知莫涯却是对他笑道，“大王子，你今日怕是要损失一位得力手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