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清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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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清扬露出一丝苦笑。她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只知道自己叫清扬而已。可是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个被人踢来踢去的宫女。
定嫔见她俯在地上一动不动,遂笑着说道:“这丫头高兴得连话都不会回了。回老祖宗,她姓章佳氏,章佳氏?清扬。”
定嫔的话如一记惊天炸雷在清扬的脑中轰响。章佳氏???章佳氏???一定是弄错了,她怎么可能是章佳氏???宫里肯定还有别人也姓章佳氏???
忽地,清扬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如同一盆冰水直灌而下,凉嗖嗖的,直让她颤抖???
耳边传来喋喋的话语声,却又遥远地让她一点也听不清楚,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
原来她跟他注定一辈子纠缠不休??????
日影西斜,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慈宁宫此时只剩下了孝庄和苏末尔两人。
孝庄犹是满脸笑意地把玩着定嫔送来的千佛手,苏末尔看她心情甚好,也笑着说:“老祖宗今儿倒跟那弥勒佛一样笑口常开呢。”
“在宫里头待了几十年怪腻味的,今儿这千佛手倒是很合哀家的心意。”
“我看是那宫女合老祖宗的心意吧,只是将妃子的宫女送去伺候皇上似乎有点不合规矩。”苏末尔是孝庄的陪嫁丫头,平日里与孝庄关系甚密,两人也经常一起说说皇上的事。
“这宫里头的规矩还不是给皇上定的,只要是对皇上好就合规矩。皇上在朝堂上本就劳心劳力,若是回到家还要为奴才的事烦心岂能有心料理好朝廷。我们这些婆子大事上帮不了他,自然得在小事上留留心,多找些称心如意的奴才给他使唤,也省得他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躁。”
“况且今日这丫头哀家一看就喜欢,她还是第一个敢直视哀家的奴才,还有她那眼神,哀家看着就觉得舒服,跟自己的亲孙女一样。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一颗玲珑的心,能变着花样哄主子开心,皇上身边不就缺这样的奴才吗?而且上回皇上近两个月都叫‘去’,哀家想他是为政事烦心,以致无暇男女之事,这固然是好,但皇上也不是铁打的,所以哀家才会下懿旨出北古口避暑,也好让皇上散散心。谁知皇上后宫中那么多妃嫔不选,偏偏带了个冷落了近两年的定嫔,回来后也是连着几日翻她的牌子。哀家心中就纳闷,这会倒是明白了点,定是那叫清扬的丫头给她的主子弄了点新奇的东西吸引了皇上。既然有这么好的奴才咱们当然得想着皇上,也让他省省心。”
“老祖宗说的是,只是万一皇上看上了这宫女??????”
“皇上看上的宫女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也不在乎多她一个,横竖不过是多了位主子,而且皇上只要做得不过,这样反倒让哀家放心,免得像顺治那样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
“老祖宗英明!”
浑浑噩噩,清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景仁宫的。
月婵看她脸色苍白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唬了一跳:“怎么去了趟慈宁宫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你是不是得罪老祖宗了?你看吧,我就叫你平时不要那么放肆,现在可好了,惹恼了老祖宗吧。”
清扬却像没听到似的,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定嫔。
月婵见她双目无神,急了:“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从明日起清扬就要到乾清宫当差了。”定嫔淡淡的说道。
“乾清宫?”月婵顿时两眼放光:“那可是很多宫女抢破了头都想去的地方,怎么她反而是这副不乐意的模样?”
“月婵,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主子说。”
月婵看了眼清扬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虽是不解,但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你不要我了?”清扬说完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定嫔看她泪水涟涟,心中一慌,连忙把她拉到身边坐了下来:“好妹妹,你别哭啊,都怪我不好,不该瞒着你。”
“姐姐,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特意把我推给太皇太后?”
定嫔微微叹了口气:“你是个有福之人,做宫女实在是太委屈你了。原本我只是想先让你去伺候老祖宗,你聪明灵巧又有许多新花样,老祖宗必定会很喜欢。而老祖宗又极体恤皇上,经常帮皇上调些称心如意的奴才,这样指不定哪天你就可以到乾清宫伺候皇上了。现在倒好,也省了不少波折。”
“我不想???我不想去伺候皇上,我只想跟着姐姐???”清扬说完泪水落的越发急了起来。
定嫔帮她擦了擦泪水:“瞧你说的什么话,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可有你受的。你跟着我一个过气的妃子能有什么盼头,到了二十五岁放出宫的时候都老了。在外头要么是嫁给一个平庸无为的男人做小妾,要么一个人在宫外孤独终老。到乾清宫可就不一样了,我看皇上待你???”定嫔顿了顿继续说道:“万一???万一???你若是被皇上看中了,封了主位便是身价百倍,祖上积德,横竖比在放出宫要强上百倍。而且皇上他???”定嫔咽了咽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可是???姐姐,皇上不是你爱的人吗?为什么???你???”
定嫔微微一笑,娇美的面容华光溢彩,却又饱含着无数的凄凉:“他是我爱的人,可他也是皇上,这就是我的命,我认命。而且就算没有你,皇上也会有别的女人,何必便宜了别人呢。”
清扬看着她美丽却又饱含沧桑的脸,想到自己章佳氏的身份,不禁一把抱住她,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上。
姐姐啊,姐姐,你如何会知道,若是让她跟无数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宁愿到宫外孤独终老。
暮色四起,天空一点点浓黑,清扬站在院中仰面凝望宫墙上方深黑的天。红墙四合,天就像是一口井,她便在那井底下,只能凝伫,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刻。
月蝉当完值见她站着一动不动地仰望天空,好奇地问道:“看什么呢?”
“井。”
“井?天上哪来的井?竟说胡话了。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可就要上乾清宫了。”
清扬微微一怔。
乾清宫,康熙,章佳氏???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了吧???那根线早就将他们缠在了一起,也许注定一世无法挣脱,她是不是也要像定嫔那样认命?
忽然她想到了巴黎圣母院的暗角里那个手刻的,已经深深嵌进石头里,寓意“命运”的大写希腊字母。教堂已经废弃,墙壁已经剥落,那字母却依然清晰的展现在世人面前。若干年后的某一天她是不是也要在这紫禁城的一角留下那悲惨的,宿命意味的“命运”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对于千佛手某爬有话要说。话说某爬知道有个长长的,小手一样,用来挠痒的东西,却不知道名字,遂自作主张取了千佛手这个名字,望知道内情的童鞋表拍我~~呵呵o(∩_∩)o。。。
敬敏皇贵妃,章佳氏,满洲镶黄旗人,参领海宽之女。初封为妃,康熙二十五年生皇十三子怡亲王胤祥,二十六年生皇十三女和硕温恪公主,三十年生皇十五女和硕敦洛公主。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薨。
景陵 清圣祖康熙皇帝的陵寝,其特殊之处在于立有两块圣德神功碑,歌颂康熙生前的功绩。 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孝懿仁皇后佟佳氏、雍正帝生母孝恭仁皇后乌雅氏、敬敏皇贵妃章佳氏 祔葬。开创了皇帝陵祔葬皇贵妃的先例。
荣妃,马佳氏,为员外郎盖山之女,待年宫中。康熙帝最早的妃嫔之一。康熙六年(康熙帝当时只十五岁),生皇子承瑞,十年生皇子赛音察浑,十二年生皇三女固伦荣宪公主,十三年生皇子长华,十四年生皇子长生,十六年二月生皇三子多罗诚郡王胤祉。十六年八月被封为荣嫔,二十年十二月晋为荣妃。荣妃在康熙六年到十六年这段期间,应该是非常受宠的。但是,自康熙二十年以后,荣妃有生之年,未曾再进封。雍正五年丁未闰三月初六日薨,十二月初四日奉安于景陵妃园寝。荣妃是康熙帝第一个皇子的生母,她共生有五子一女。
遁入宫门
上午还是极好极晴朗的天气,到了晌午时分却铅云低垂,天色晦暗。一盏茶的功夫,便有细细的雨丝凄凄飘落,雨丝稀疏细碎的敲打在枝叶间,轻微的声音,点点滴滴,依稀入耳。
秋风夹着雨丝在院中飞舞,卷落了一地的枯叶,吹得檐角的金戈铁马凌乱作响。
犹在睡梦中的康熙闻声猛然惊坐起来,呼道:“李德全。”
却是梁九公应声走了进来,康熙瞥了眼窗棂外的潇潇秋雨,语调沉沉地问道:“怎么是你?李德全呢。”
“回皇上,才刚宁寿宫太后那差人来请李谙达过去一趟。”
康熙听了这话只觉心中憋闷,顿了顿,问:“这雨下了多久了?”
“回皇上,下了有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康熙却没了言语,只是盯着窗外晦暗的天色愣愣出神。虽是下午,天色却阴霾得如同夜晚一样,竟似一天又要过去,可是乾清宫依然平静如常······
“李德全回来了叫他来见我。”康熙说完起身让司衾尚衣的太监给他更衣。
梁九公答应着退了出去。康熙走到御案前坐了下来,安徽曹素功制墨精良,特贡后甚为康熙所喜,今年进贡的紫玉光墨色泽圆润,墨质细密,背面楷书阳文描金“紫玉光”三字,便道:“取水来试一试新墨。”
立于御案侧的太监闻言赶紧用铜匙取了水,施于方砚之中,轻轻地旋转墨锭,待墨浸泡稍软后,才逐渐加力。浓黑乌亮的墨汁渐渐在砚堂中泅开,顿时一股淡淡的墨香,萦萦溢出。
康熙不禁提起御案上的狼毫,洒洒落了两字,那墨却是落纸如漆,光润不胶,果然是好墨!
这时,门帘轻响,李德全衣衫微湿的走了进来,隐隐还在喘着粗气,似乎是跑着回来的,估计是听说了皇上要见他。
“皇上。”
康熙没有抬头,只是面色淡然的问道:“太后找你有什么事?”
“回皇上,太后找奴才只问了些皇上新近的饮食起居,并嘱咐奴才说天气渐渐转凉,要好生照应着皇上。”
“没旁的了?”
虽是秋意寒凉,李德全额上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回皇上,还有???还有太后提及景仁宫宫女到乾清宫当差的事,奴才不敢胡说,只道是太皇太后看那宫女机警,乾清宫又正缺人手遂差来伺候皇上的。”
李德全说完屏声宁气,静待皇上的反应。
香烟袅袅的暖阁寂静悄然,只闻得外头的秋风飒飒作响,那清淡飘渺的沁人清香却是带着浸浸的寒凉。
忽听“啪”的一声,却是那支狼毫断成两截。康熙眉头一皱,将它扔到一旁。
李德全吓得大气不敢出,腰身因躬了很久,传来阵阵酸痛,却是不敢活动一下。
“你今天没有什么事向朕汇报吗?”
康熙这话一出口李德全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可是人没来让他如何回报啊。因而只得苦着脸据实说:“回皇上,没有。”
“好了,你下去吧。”
李德全听着他淡然的声音,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微湿的衣衫也似变得冰凉刺骨。
“嗻。”他赶紧应了声退了出去。
来到阁外,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顺手招过一个宫女问道:“芳姑姑呢?”
“回李谙达,因今日有新茶运进来,芳姑姑这会子还在御茶房没回来。”
李德全着急地踱了两步,然后站住了脚步:“问你也一样。我问你,可有别的宫的宫女来报到?”
“回李谙达,奴婢好像没听说有宫女来报。”
李德全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急了,那位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景仁宫。
因清扬要去乾清宫当值,新差遣的宫女又还未安排下来,所以定嫔身边的贴身宫女也就只余月婵一个了,便一直由她当着差。
这会子定嫔手头上的绣活样子正好用完了,又无事可做,遂让月婵拿件她绣的样子来瞅瞅。月婵领了吩咐到偏殿的时候,却看到清扬还在被中蒙头大睡。先是一惊,尔后便气上心头。她走到床边把清扬的被子一掀,大叫到:“天塌了!还不赶快逃命!”
清扬睡得正香,让她这一吼,只觉耳膜轻响,瞌睡虫也早吓得不知去向。
“这么大声干嘛?连个晌觉都不让我好好歇一下。”她嘟嚷着说道。
“你还有心思睡觉?!你今天不是要去乾清宫当差吗?为什么现在还窝在这里睡觉?”
“今天不是还没完吗?睡过觉之后我就过去。”清扬说完慢吞吞地下床穿衣。
“真是败给你了,若是你在乾清宫还这样,总有一天要惹出祸来。”月婵看她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禁担心了起来。起初还挺为她高兴的,毕竟乾清宫是个好去处,可是她平常胡闹惯了,这会子又是这般模样,早晚有一天要惹出事来。
清扬见她满目担忧,心中一热,倒有些惭愧起来。她笑了笑说:“我只是太累,所以睡过了头,现在马上就过去。你不用为我担心了,以我清扬的聪明才智在乾清宫不会有事的。”
“最好是这样,不过这乾清宫虽是个好去处,却也是个是非之地,大家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又是另一个样,你要好好担着心,免得被人挤兑。”
清扬心中暖意横流,能在这险恶之地碰到这样的真心人,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她轻轻握了握月婵的手:“我会当心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主子就交给你了。”
暮色渐起,雨已经停了,檐下突自点点滴滴,稀稀疏疏地落着,檐角高出挂着的金戈铁马,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偶尔一声半声,远远地飘来,传入耳中,仿佛是荒郊古寺般的静谧。
清扬拿着收拾简单的行李来到乾清宫殿外。以后这里就是她生活的地方了。
昨夜她已经想得很清楚,虽然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章佳氏被置如后宫的时候应该是在康熙二十四年至二十五年间,距现在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日子还长ωωw^∪МDtxt^còm_ūМdtΧt电子書下载,她可以慢慢地想办法,或许???或许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扭转命运。
她深吸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走了进去。
李德全站在乾清宫的暖阁外,心却早已不知飞向了何处,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近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心中大喜:“真的?”
“这会子正在殿外候着呢,要不要??????”
李德全也不等他说完,急急地朝殿外走去,转出殿门口,直到看见那个来回踱着的熟悉身影时,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了下来。
清扬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李德全朝她走来,忙微笑着上前请了个安:“李谙达,我来报到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来了,杂家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清扬听他这样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刚下着雨,我原想等雨停了再来,谁知一拖就拖到了现在,还望李谙达恕罪。”
“旁的别说了,我带你去见皇上。”
“见皇上?这么快?李谙达,我要不要先去放下行李?”
李德全看了看她简单的行装,说:“不用了,等谢了恩再去吧。”说完朝内殿走去。清扬无奈,只得跟在他的身后。
待到西暖阁外,李德全轻声对清扬说:“你先在这候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掀帘进去了。
清扬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若他真的成了她的老公,她每回见他是不是都要这样?
“皇上,景仁宫宫女清扬谢恩来了。”李德全说完脸上带着一丝放松的笑容。
康熙仍然低着头,似是沉浸在书法之中。
李德全等了良久,见他没有反应,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皇上,要不要奴才让她进来谢恩?”
这时康熙已经写完了一张宣纸,他面色淡然地将它搁在一旁:“不必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李德全不解,只得疑惑地退了出去。
“姑娘去找乾清宫的芳婉姑姑,我已经嘱咐她了,她自会替你安排妥当。”李德全当着值,不便走开,只将她送到殿外,指了个去处便回去伺候康熙了。
芳婉在御前多年,办事老道,为人又极为和善,看清扬进来便说:“姑娘就是太皇太后差来的宫女吧,你初来乍到,先将就着跟我挤一下,李谙达说过几日再安排屋子。”
清扬笑了笑:“给姑姑们添了诸多不便,清扬心下实在过意不去。”
芳婉笑道:“有什么不便,人多热闹,我们巴不得多个伴呢。”说完又说:“李谙达吩咐了,你是新来的,先学着司衾尚衣上的活,不过为怕有旁的需要,其他的也要学着点。”
“有劳姑姑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不费心,这是我当做的。你今晚早些歇着吧,明儿早上四更之前还要早起呢。”
明日???明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爬好想快点发展哦~~可是写着写着发现有一堆要过渡的,真是晕死啊~~~~
谢谢千与千寻童鞋帮忙抓虫!
情深不寿
微雨过后的天空像洗了一样,湿漉漉地透着干净。气候象泉水一样清凉;高远的碧空凝结着遥远的纯静。支起的窗棂外一片枯叶悄然落地,幽幽的,恍若虚空,似是谁不经意间发出的一声叹息。
安嫔醒得早,自然睡得不是很好,便心中有些不悦。宫女玉琴知道她这几日心里不舒坦,遂帮她梳洗的时候也是格外小心,幸好没再撞在枪口上。
一切妥当正用早膳的时候,去打听消息的太监已经回来了,他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方道:“回安主子话,听敬事房的小六子说昨夜万岁爷是叫‘去’。”安嫔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这么多日,万岁爷也该搁下了。但是想着昨日乾清宫还发生了件事,遂漱了口,浣了手,对玉琴说道:“咱们去瞧瞧荣主子。”
雨后地上犹带着深深的水渍,安嫔扶着玉琴朝容妃那走去。
容妃百无聊赖,正倚在炕上望着滴水檐下有一滴没一滴落下的雨水怔怔出神。听宫女回话说安嫔来了,便收了神远远笑道:“这地上湿漉漉的,难为妹妹还过来了,快坐下。”
安嫔坐下,笑了笑说:“你也知道我好动,在宫里头闲不住,倒是姐姐,除了佟贵妃,太后和太皇太后那很少见你走动。”
“紫禁城就这么大,早生厌了,省得累着脚。”
“姐姐说的是,姐姐进宫早,那时候又甚得万岁爷喜爱,定是???”安嫔一时嘴快,说到荣妃的痛处,察觉到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马上岔开话题,笑道:“对了,中秋的时候听说太皇太后身子不适,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本想去瞧瞧的,却又怕她精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