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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扬婉兮,清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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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抿了口宫女递上来的茶笑着说:“上回我瞧着大好呢,精神也不错。”

“这我也就放心了,改明儿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安嫔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可听说了景仁宫宫女到乾清宫当差的事?这妃子的宫女去伺候皇上还真不多见。”

“是老祖宗做的主,上回我也在那呢,倒是个乖巧又灵透的丫头,哄得老祖宗眉开眼笑的,估计也会很称万岁爷的心意。”

“有这样好的奴才照顾皇上我也就放心了。”安嫔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是大大的不快,看来这丫头怕是要飞上枝头了,以前就觉得她不简单,这会子竟到乾清宫去了。

“说的是,原先定妹妹是打算送给老祖宗来着,没成想万岁爷恰好来了,这一兜也就放到乾清宫去了。”

“定妹妹做的主?”安嫔心中惊讶。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是想在万岁爷身边安插眼线,可是这样做着实太冒险了,万一骑到她头上,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荣妃见她满脸疑云,陷入沉思,不露声色地一笑:“这宫里头的事咱也说不清,反正大家都各有自己的打算。妹妹,不要想那些琐事了,喝茶,这可是上好的大红袍,平日里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姐姐倒是舍得割爱。”安嫔微笑着端起案上的茶盏,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大红袍上。

复坐了会便推有事匆匆离开了。

荣妃的宫女秋霜送走了安嫔回到屋子,见荣妃面带笑容,悠闲自得地品着手上的大红袍,遂上前道:“主子心情似乎很好。”

“这贡茶就是不一样,清香四溢,入口甘甜。”

“主子恐怕还有比品茶更好的事吧。那位主子倒像是急不可耐了,不过一天功夫就来打探消息。不过奴才瞧那天万岁爷对那宫女并不是很挂心,连瞧都没瞧她一眼,而且随便挑一个万岁爷的妃子都要比她强上百倍,奴才想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荣妃把茶盏一放:“你懂什么,正因为万岁爷瞧都没瞧她一眼,咱们就更得多点心。你想想,一个让老祖宗开怀大笑,又屡出奇招的宫女万岁爷就不会想瞧上一眼?而且万岁爷极孝顺老祖宗,这个宫女令老祖宗那样开心,他定会留下伺候老祖宗,可是那日他连推辞一下都没有,还不奇怪?再就是定嫔那天的行为举止着实让人捉摸不透,我至今都没猜出她打的什么主意。”

“奴才想那定嫔肯定是想哄老祖宗开心。”

“这么简单?恐怕不是。”荣妃说完也凝眉深思起来。

“可是主子,奴才还有一事不明,听说昨儿她上乾清宫报到的时候万岁爷也没见她呢。”

荣妃伸出手指往她额头一点:“所以我说你就是个奴才命。你可知道她去之前,太后找了李德全?太后对皇上身边的宫女一向谨慎,昨儿肯定会派人盯梢,若是万岁爷有什么不正常的举止,受苦的就是那宫女。只是不知道万岁爷跟那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以致他频频做出反常的举动。”

“主子真是深解圣意,那我们要不要先??????”

荣妃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眼下什么都不用做了,那位对这事倒是很挂心,所以才刚我才会说那些迷惑她的话。她若真的沉不住气动了手倒可以省下我们不少功夫,咱们何必这么急,去趟浑水呢,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主子英明。”

荣妃却微微叹了口气:“命里自有安排,没想到兜了一圈她还是跟皇上碰上了。”

“主子是指那回选秀的事?”

“她进宫那会子我就瞧着她不凡,虽不是极美,却有股子灵气,为防万一,才动了点手脚把她弄到不得宠的定嫔身边去了,谁知现在??????”

“她再怎么出众也不可能逾越主子您。”

荣妃望了眼窗外碧澄的天空,似是喃喃地说道:“这倒未必???将来只怕她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

秋天的夜晚;清凉安谧;沉寂无声。

酉时以后,康熙进了一次晚点,然后默念一阵佛经,便开始沐浴入寝。看着司衾尚衣的太监给康熙换好睡袍,一个个有秩序地退身出去,清扬在心中默默记了下他们替康熙穿衣的过程也跟在身后出了暖阁。第一天当值,还算是风平浪静,康熙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她一眼,倒像不认识她似的,或许他已经把她放下了,毕竟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想到这里,清扬不禁松了口气。

可是她放心的同时却忘了一件事,她的身份是章佳氏,康熙的老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果然,她出了暖阁正准备下去的时候,芳婉上前对她说:“今夜给皇上研磨的宫女请假了,这会子没人能顶,你就辛苦一下吧。”

“可是芳姑姑,我不是伺候衣裳上的吗?而且这研磨的事我也不会啊。”清扬一听夜深人静要跟康熙近距离接触,一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李谙达吩咐的,而且他说了,你聪明伶俐,要让学着多做几样,若是称了万岁爷的心,我们其他宫女也好过些。你就权当是帮姑姑一个忙,让姑姑好向李谙达交待。”

李德全,李德全,果然是康熙的爪牙。

“姑姑说的哪里话。”清扬说完偷偷叹了口气,复又转身进了暖阁。

此时康熙已经坐在了御案前看书,因他喜欢清净,不喜眼前有人影晃动,所以这会子屋子里的奴才全退到暖阁外去了。

偌大的暖阁只有清扬跟康熙两人,她不禁有点紧张起来。毕竟这人是文韬武略,功绩显赫的千古一帝康熙爷,就算是在经理,总裁面前毫无惧色的她也难免会有些惶恐。

她僵硬地走到御案之侧,见康熙看得入神,便稍稍放下心来。

文房四宝皆有序地摆在御案的左上角,旁边有个水盂,盈盈泛着水光,清扬想大概是用来研磨的吧。她虽没磨过墨,但在电视上也看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怕惊了康熙,她轻手轻脚地拿起水盂内的大铜匙舀了一勺水。

“多了。”康熙突然发出的声响唬得清扬抓着铜匙的手微微一震,洒出一半水来。

清扬看着只剩半勺的水,想这下总可以了吧。正要把剩下的水倒入砚堂,康熙又开口道:“少了。”

清扬不禁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地盯着书本,哪里像是看到了,八成是在耍她。遂拿着那铜匙在水盂上空轻轻一晃,便倒入了砚堂。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此时康熙已经放下了书本。

“奴才该死。”清扬被他唬得无话可说,脑中转来转去只搜到这一句奴才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除了这句话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你以前不是很会说吗?”

别的?清扬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不禁脱口而出:“奴才真是该死。”

康熙微哂:“你在紧张什么?抑或是你心中有鬼?”

“奴才没有紧张,而且心至清则无鬼,只是一时未能适应罢了。”

“好一句心至清。”康熙微微一笑,半晌复说道:“这么说你以前那样躲着我也是因为未能适应我皇帝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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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见他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猛然抬起头来:“皇上,奴才??????”

“你不用多解释什么,以前的事情就让过去了,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待你跟她们不一样。”

“皇上,奴才不过是??????”

“还有以后没有旁人的时候不许你再称自己奴才,我听了心里不舒服,你我并没什么不同。”

清扬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康熙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竟然都是用“我”,而不是那个神圣不可倾犯的“朕”。而且此时他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清亮,仿若是人间四月天,只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清扬一时恍神:“皇上,我??????”

“果然很乖。”康熙笑着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清扬见他不再理她,没办法,只好研起墨来。但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位康熙爷似乎误会了什么,她得说清楚才行,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上,其实??????”

这时康熙却拿起了桌上的狼毫,说道:“我写字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吵。”

清扬无奈,只好等他写完了再说。

她研磨的时候,偷偷瞥了眼康熙写的东西,不觉双颊一烫,脸上的神色也带有一丝恍惚。出神间康熙已经搁下了笔,白纸黑字,铁画银钩,甚是好看。

他看了看清扬微怔的神色,将宣纸递到她手上:“我知道你看得懂,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御榻走去,深重的幔围瞬间便吞没了他的身影。

清扬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那抹消失在另一个世界的明黄身影,只觉心绪凄迷。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他的情??????

呆呆地看着手上轻若鸿毛的宣纸,只觉它如千斤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啊~~~~

某爬最近要忙着准备运动会,更文的速度可能会慢一点,表啪我哈~~~

呵呵o(∩_∩)o。。。

                  野有蔓草

已是深秋,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掉落,清扬经常站在树下,看着风吹过时飘舞而下的树叶,偶尔有只形单影孤的大雁自天空划过,使这凄清的深秋更添了几分萧索。

不远处一株枫树的叶子已经红透,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四处都像是要燃起来一般火红的明艳。

丹枫陨叶纷堕飞,撩拨西风尽倒吹。 云外飘飘呼莫回,四方沉冥雁为悲, 辞柯一去遐不归。已判此秋长别离, 生者有尽死有期。凭高望远深相思, 手挥丝桐送斜晖。

老天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里。要么索性让她在这里出生,这样她或许可以认命。可是她已经在那个一夫一妻的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现在让她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竟然要跟无数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弯腰拾了几片枫叶,又抬头仰望着枫树的树冠。

深院锁清秋。

这时乾清宫的粗使宫女吟春拿着把大竹笤走了过来,开始扫地上的落叶。因清扬来乾清宫有一段日子了,大家皆已熟络。所以看到清扬一人站在树下发呆的时候,她上前问道:“清扬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这么一棵枫树孤零零地长在这里,真是可怜。”清扬望着满目的萧索不禁叹道。

“不是还有好多别的树吗?姐姐怎么会说孤独呢?”吟春望着满庭的树木说。

“知者少,独自飘零。虽多却不属一类,如何能明白其中的凄苦之意。”

吟春见她满目忧伤,不禁摇了摇头:“姐姐说的那些我不懂,可我知道但凡入了宫这便是我们的命,就如这树一样。”

清扬露出一丝苦笑。命,又是命,这皇宫内苑都是一群认命的女人吧。

正想着,宫女碧霞急匆匆地走来:“清扬,原来你在这里,芳姑姑正四处找你呢。”

清扬收拾了一下情绪,微笑着上前说道:“对不起,让姐姐好找了,不知芳姑姑找我什么事?”

“芳姑姑估摸着万岁爷该歇完晌觉了,却找不到你人,正着急呢。”

清扬心想,坏了!光顾着看落叶,把康熙给忘了。

待匆忙赶到乾清宫西暖阁的时候,康熙果然起床了。清扬赶紧拿出常服准备给他换上,康熙却说:“换那件箭袖武装。”

清扬又赶紧去找箭袖武装,当那抹熟悉的棕色跃入眼帘时,她不禁一怔。康熙见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脸上不禁浮上一丝笑意。

“刚刚跑到哪钻沙去了?”

“没去哪,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清扬此时正半蹲在地上给他系腰间的吩带,月白吩带细腻光滑,质地极好,只怕稍不注意便会脱手而落。

“我看你这阵子不似以前那么开心,是不是来了乾清宫不习惯?”自打她来乾清宫后每次见她都是满脸心事,郁郁寡欢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从前的她。

康熙说话间清扬已经替他收拾妥当,她见四下无人,觉得是时候把那个东西还给他了,前段日子一直没机会,今天??????

康熙见她不说话,又问:“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清扬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说道:“皇上的御花园已是百花争艳,没必要为了一株野草枉费心思。我现在只想好好伺候皇上,待到岁数满了放出宫去过安生的日子。所以这个我不能接受,请您收回去。”

康熙双目一寒:“你就是为这事烦心?”

“是。”

果断毫无犹豫的一个字像根针似的扎在他的心上,锥心的刺痛顿时盈满整个胸腔。

“君无戏言,送出去的东西岂能收回,你若不喜欢大可一把火把它给烧了。”康熙表情冷漠,仿若亘古不化的冰山。

“皇上??????”清扬还欲说什么,这时李德全走了进来,她慌忙将那宣纸往怀中一掖。

“皇上,裕亲王一干人已经在靶场等候了。”

康熙瞥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让她只觉脊背凉嗖嗖的,如浸寒水一般。

瞬间,暖阁便回复了往日的寂静。

倏忽,传来敬事房太监的高唱声:“万岁爷起驾了~~~”

如腾空惊起的鸟雀,划破紫禁城的天空。

靶场,裕亲王和御前侍卫曹寅、纳兰容若已经开始较射。只见曹寅和纳兰数十步开外的鹄子上已经各射一箭,且皆中红心,这会子裕亲王福全正拈箭搭弓,屏息静气,瞄着前方的靶心。

这时靶场守卫远远瞧见前呼后拥的御驾,呼啦啦跪了一地。福全一走神,弓弦“嘣”地一声,一箭已经脱弦射出。虽没怎么准备好,却也是正中红心。满洲男子善骑射,果然不假!

他转过身,见康熙走来,也跪下请安。

康熙淡然道:“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康熙瞟了眼远处的鹄子说道:“怎么不等朕就先行开靶了?”

福全微微一笑:“等人这事最磨性子,微臣实在安奈不住,就叫曹寅他们先开靶了,还望皇上恕罪。”

“朕就知道是你出的主意。”康熙脸上却瞧不出什么神色,只吩咐:“弓箭。”

皇上所用的御弓乃白犀角缠金线而制,上施朱漆,弦施上用明胶;弹韧柔紧,比寻常弓箭略重上几分。康熙接过李德全递上来的白翎羽箭,搭在弓上,将宫开满如一轮满月,屏气凝声地瞄准红心,然心中却是静不下来。

“没必要为了一株野草枉费心思??????”

“没必要为了一株野草枉费心思??????”

清扬的话语不断在他脑中闪现,脸上不禁浮上一丝烦躁之色,目光也似变得空无飘渺。“嗖”,只听羽箭破空之势凌厉,竟发出尖啸之音,尔后“啪”的一声,羽箭却是深深地嵌进了靶沿。

众人已是目瞪口呆,平常百发百中的皇上今日竟然大失水准。但是谁也不敢言语,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只在心中捉摸个中原由。

站在康熙身旁的福全也吃了一惊,但康熙搭箭时的反应完全落在他的眼中。他眉眼一挑,笑着说道:“才刚微臣瞧见皇上脸上闪过怔忪之色,可是这靶场有杂物乱了皇上的心神?”

康熙却是再搭了一支箭,微微一瞄便射将出去,又闻“啪”地一声,那箭尾白翎疾颤,正正钉在红心中央。

“好!”侍卫们轰然一声喝彩如雷。

康熙已没了兴致,把弓往李德全手上一搁,淡然道:“不过是被株野草绊住了心神。”

“即是野草差奴才们拔了就是,何苦惹恼了皇上。”

康熙却是眼神复杂地盯着远处碧澄的天空:“那野草已经根深蒂固,如何能轻易除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草虽貌不惊人,却生命力顽强,现下正值一片凄凉的深秋,自是满目萧索,但等到来年春天,必是葱绿遍野,赏心悦目,这野草反倒变成希望了。所以皇上也不必为此苦恼,只须耐心等待寒冰融化,大地回春即可。”曹寅微笑着说道。

希望?寒冰融化?大地回春?

康熙不禁唇角微扬,满目皆是笑意。是啊,或许自己太心急了,她不同于一般女子,自不能等闲对待,也不能期待她一朝便明白自己的心意。细水长流,眼下他恐怕只能将那颗心深埋,静静地等待她心中坚冰的融化,终有一天她会毫无顾忌地对他敞开心扉。

因皇上去了靶场较射,乾清宫有些宫女便松闲下来。清扬那屋住着四个人,都没差事,便一个个聚在屋里说笑。碧霞见雪雁手里拿着菱花镜半躺在床上,笑道:“今儿只顾拿着镜子左照右照是不是瞅着裕亲王进宫了呀?”

雪雁啐道:“你少在这里说瞎话,说不定明儿他就把你讨到府上去。”

“我看是你自己想进裕亲王府吧。”碧霞道。

“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看你还在这浑说。”雪雁说完起身按住碧霞便咯吱。碧霞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只得讨饶。芳婉在一旁只是掩着嘴笑。

清扬却有点迷糊,遂问道:“姑姑,她们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懂?”

芳婉笑着说:“你刚到乾清宫所以有很多事还不知道,这裕亲王啊??????”

碧霞嘴快,抢着道:“宫中上下都知道裕亲王俊美绝伦,风流不羁,尤其是剑眉下那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似的。加之皇上待他甚好,所以但凡他看上的宫女皇上都会帮他弄到裕亲王府,前前后后也讨了不少姿色过人的宫女了。况且宫外王府总归比皇宫自在些,所以宫里头有不少宫女盼着这样的好事呢。”说完她偷笑着瞥了雪雁一眼。

听她这样一说,清扬脑中马上浮现那晚裕亲王轻佻的话语,却原来是这样一个祸害人间的人。不过她谈不上姿色过人,自不必担心落在他的手上。

这时远远传来轻微的击掌声,是皇上回宫的暗号。

碧霞笑着对雪雁说道:“说不定裕亲王也来了呢,还不赶紧打扮打扮。”

雪雁脸颊微红,作势欲打:“你??????”

芳婉却不再纵容,正色说道:“别再胡闹了,正事要紧,若是耽误了伺候皇上又要闹饥荒了。”

“回来再跟你算账。” 雪雁狠瞪了碧霞一眼掀帘而去。

芳婉瞧了眼清扬说道:“你当了那么多天的值,今日就歇着吧,衣裳上的事我让别的宫女去做。”

“多谢姑姑体恤。”清扬笑着说道。

“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什么事都极易上手,若是累坏了可再难找了。好好歇着吧,我也出去当差了。”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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