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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扬婉兮,清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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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夜黑风高,寒风刺骨的,您要马车做什么?”

“李德全你现在好大的胆子,连朕做什么都要管了?”

李德全往地上一跪:“皇上,有什么事您差奴才去办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呢。”

康熙眼睛一扫,目光凛冽:“你去是不去?”

李德全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浑身一颤,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被康熙碎尸万段了。

“奴···才···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某爬突然觉得李德全好可怜,好对不起他哦~~~

还有亲们都在猜测小玄子到底翻了谁的牌子,话说某爬想过找安嫔,让她也让人妒忌妒忌,但是想到她那样害女主,绝不能让她靠近小玄子,免得小人得志。还有一个就是定嫔,但是咱小玄子聪明绝顶,一定会想到女主跟她的关系,所以她也作罢。纵观历史,宜妃是康熙时期比较得宠的一位妃子,给他生了好几个娃,总得在女主来了后给她怀上几个娃撒,所以就让她披甲上阵,完成拯救女主的艰巨任务了,呵呵o(∩_∩)o。。。(某爬的狗血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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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疑:

花榭童鞋的问题“我有个问题哈,关于翻牌子,牌子是字面朝上让皇上选还是字面朝下让皇上翻啊?”某爬的理解是:绿头牌正面朝上,上面写了那些可以供皇上临幸的后妃的名号,皇上看了名字后想跟谁睡就跟谁睡。

“这个太后不是小玄子的生母吧;是顺治废后以后又从蒙古娶来的那个吗? ”

某爬的理解:小玄子的生母在他登基一年后就去世了,这个太后是他的养母。而且记得在哪看过一段历史说,小玄子跟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对孝庄是每日晨昏定省,对她有时会几天才去一次。他们关系改善是孝庄死后,小玄子伤心欲绝,她每日照看他,安慰他,那时候才好了起来。

                  男男对决

夜色渐浓,雪暗凋花,庭院中的芙蓉树翠色尽失,一片枯枝残叶,曹寅走出屋子,站在一株开得正艳的梅花树下,望着蔚蓝天幕上的皓月怔怔出神。寒风一过,树上的梅花蓦然飘落,簌簌如雨,落了他一身,几片细嫩的花瓣从他的脸颊滑过,沁凉芬芳。

曹府的丫鬟小春见屋里点着灯却是空无一人,正准备走,忽然瞥到院子的梅树下站了个人影,仔细一瞧,可不就是二爷。但见他黯然伫立在寒风之中,花瓣不断的落在他衣上肩上,却是无限萧索,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遗世独立。

小春看着曹寅的背影,感觉他最近变了,变得喜欢一个人出神,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站在一个地方,似在想着什么事,或是想着什么人。而且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本来他这次立了大功,应该很高兴的,可是自醒来后,小春就未见他笑过,有时甚至会露出焦虑哀伤的表情。府中没有人敢问他出了什么事,为何心中不快?因为大家都知道二爷虽然性子温和,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但也是出了名的倔脾气,但凡他不想说,或是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勉强他。所以对于他的事,大家只能心里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春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道:“二爷,这风吹得人骨头都痛了,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还是到屋里歇着吧,免得又受了风寒。”

曹寅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风中,水银般的月光从梅枝间穿过,枝叶的影子似稀稀疏疏的暗花,落在他身上,越发显得落寞,惆怅。

小春见他良久没有反应,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素净的帕子,转身对曹寅说:“二爷,这是上回您被送回来的时候奴婢从您手上拿下来的帕子,当时您撰得极紧,奴婢想许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洗干净留了下来,但那几日您又受伤昏迷,所以拖到今天才拿来还给您。”

曹寅身影微颤,道:“给我看看。”

小春将帕子送到他手上,抬头时竟看到二爷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而且这种温柔不同于他以往待别人的那种,但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中温柔带着忧伤,却又让人甘愿深陷其中。

“你下去吧。”

“是。”小春说完转身下去了,走到回廊转角处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爷,月光下的二爷身材挺拔欣长,却如木偶般的静静伫立。

不禁感叹,二爷变了,真的变了。

曹寅低头看着手上无暇的方帕,洁白素净,没有鲜艳的丝线,没有繁乱的针脚,只在帕子的左下方简单绣了只奇怪的鸭子,又与平常见到的鸭子不同,看在眼里只觉俏皮可爱,这样奇怪的东西估计只有她会有了,那个奇怪的丫头。许是上回在御膳房将她推开的时候不小心抓在了手中。他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抬头望向浩瀚的天空。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他跟她只见过四次面而已,第三次甚至不算见面,可是他的心却莫名地牵挂着她,不由自主。犹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时,她不由分说,扑上来就抱着他哭,那样伤心又带着欣喜,仿佛在黑暗中孤独地走了很久,终于见到了一丝阳光,便激动地不住落泪。滚烫的泪水透过薄衫打在他的胸前,灼烧着他的肌肤,也灼烧着他的心,也许就这样烙下了。当时虽然不知她为何会那样,但看着她清亮带水的双眸,竟很是喜欢。

第二次见她是在宫中,那时她孤身站在一株芙蓉树下,粉红的芙蓉热闹地簇拥着,她小小的脸隐在叶的暗影里,轮廓辨不很真切,缕缕光束透过重叠的叶片落在她的脸上,虽不是极美,却让人心中一暖。那天她眼神怔忪,却如明镜般能照出他的影,依然满怀深情地唤他“子清”,就像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的叫唤。那一刹,他忽然有了种命中注定的感觉。他在儿女私情上一向不甚用心,裕亲王和纳兰都说他不近女色,其实他只不过是没有碰到喜欢的,又不愿将就自己,所以当他们一个个结婚生子的时候,他还是孑然一身。幸好他上面还有一个有为的哥哥,加上他自小聪明伶俐,甚得别人欢心。十六岁便被选进宫做皇上的侍读和御前侍卫,又与过世的爷爷长得极像,所以老太君待他像心肝一样,什么事都由着他,但凡他不想做的事没人敢逼他,就连他不想过早成家立室也由着他。

可是她却破了他的金钟罩,他的心也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她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是他想一辈子白首不相离的人,但她深陷皇宫,且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如何能草率行事。正想不出辙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唤:“二弟,原来你在这里。”

曹寅微慌,赶紧将手中的娟儿塞如袖中,见他的大哥曹方正朝自己走来。

“大哥。”

说话间曹方已经来到了他身边,道:“你身上的伤还未好,不要吹多了风。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就要回江南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

夜色极好,曹方看了看天空,说:“看到你的伤并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况且已经出来了好几日,江南的丝绸生意还等着我呢。我也要早日回去告诉爹好老太君你的状况,好让他们放心。”

“老太君她还好吧?”曹寅也是自小就很疼爱老太君,记得一次老太君生病,当时只有十岁的他偷偷跑到厨房去帮她煎药,结果把手给烧伤了,老太君心疼得不得了,但病也很快就好了,所以府上的人都说他是老太君的福星。

“怎么会好呢?你受伤的消息一传到府上,老太君就哭得死去活来,老人家几天都吃不下饭。直到我说来京城瞧瞧你,她才肯吃点粥了。还好当时只说你受了点轻伤,若是知道你昏迷了几天她非得??????”曹方不再说下去。

曹寅面露痛色,对着天空道:“孙儿不孝,让老太君忧心了。”说完又对曹方说:“大哥,你回去告诉老太君,就说我没事,让她放心,等过一阵子我亲自回江南看她老人家。”

“这个我知道,二弟,其实??????”

曹寅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大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实这次来,爹还让我问问你成亲的事,老太君虽嘴上没说,但心里也巴不得你早日成亲,每次看到玉儿的时候都开玩笑说,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寅儿的孩子。你也知道老人家怕是没几年了,她又那样疼你,不要让她走的不安心??????”

曹寅不等他大哥说完,就急忙打断说:“大哥,老太君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固然好,但是老人家一旦有个万一,谁又说得了呢。”

见曹寅抿着嘴不说话,他继续说:“就当为了老太君你还是早日成亲吧,不要再说什么男人当以国事为重,大哥知道那都是借口,没有家何以立国。”

曹寅双拳微握,是该考虑成家立室了吧。

“大哥,这件事我会考虑一下。”

曹方见他松口,趁热打铁道:“别再考虑了,爹已经帮你看好了,李??????”他还未说完,管家忠伯就急急忙忙地跑来,说:“大爷,二爷,宫里的李谙达来了。”

两人具是一愣,这么晚李德全来干什么?

两人还未回过神,就看到李德全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院子,曹寅借着月光看清了李德全身后的人,大惊失色,连忙对忠伯说:“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踏进院子一步。”然后转身对他大哥曹方说:“大哥,你也下去吧,我跟李谙达有话要说。”

曹方未入官场,所以没有见过康熙,见宫里的人深夜来访,知道必是有要事相商,遂说:“我先下去了。”

闲杂人等全部退走,只剩下曹寅,康熙和李德全。曹寅走到康熙面前微微一躬,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深夜来访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康熙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负手走到梅树边,梅花芬芳浓郁,暄香远溢,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更是清香满口,沁心入脾,他却是眉头微蹙,良久,淡然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大好了。”

康熙又是一阵沉默,尔后说道:“其实你不必亲自进火场的,随便吩咐一个侍卫进去就行了,那样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如何对得起你额娘。”

曹寅心中惶恐,感觉皇上话里有话,却又猜不透,也不敢据实回报,要知道宫女与侍卫暧昧不清可会招来祸事,他倒无所谓,她就不一样了。遂说:“微臣救火心切,也没想那么多。”

“你确定不是救人心切?”康熙忽然转身,双目紧盯着他说。

曹寅心中一颤,皇上为何这样问,莫非他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谣言,然他墨黑的双眸一片平静无澜,看不出丝毫异样。

“微臣听到呼救声,知道里面有人,怕出了人命把事情闹大,情况危急,侍卫们又都在外头救火,所以才会孤身进入火场,也算是救人心切吧。”

康熙听他极力掩饰,却更加瞒不过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好的很,你真是处处为朕着想。”

曹寅见他虽带着笑,却无笑意可言,只觉脊背凉嗖嗖的,不禁打了个冷战,说:“这是微臣该做的。”

康熙负着手,心中竟有些烦躁起来,遂直说道:“你是否认识那个困在火场的宫女,朕听说你们从里头出来的时候还衣衫不整。”

曹寅大惊,不知皇上从哪听来的谣言,而皇宫之中这等谣言最为可怕,甚至可以说杀人于无形。又想起那天清扬用嘴对着他吹气,神情一恍,思虑斗转,道:“微臣与那宫女确有数面之缘,不过那日纯属巧合,至于衣衫不整之说不过是脱衣取水,为保性命而已,请皇上明鉴。”

曹寅的一举一动康熙具看在眼里,连他刚刚转瞬即逝的恍神也没逃过他的法眼,他心中更加断定他们之间绝非那么简单。

数面之缘。他对她不过一次便难以忘怀,难保曹寅不会在这数面之缘中对她暗生情愫,而她万一??????

难怪她会一直冷眼对待他的情意,对他拒之千里,甚至说出我不爱你这么绝情的话,原来她心中早有了别人,还有她昏迷中仍然惦记的常人极少知道的曹寅的字,“子清”,现在想起来竟觉得刺耳万分。康熙只觉心中痛苦难耐,似是刀尖剜过心口,一点点翻出绝望的痛来。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放手,自从这次皇宫失火后,他知道他这辈子不能没有她,她昏迷的那一天,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天,那时候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他也说过,既然老天让她活了过来,她就是他的,他绝不允许别人抢走。他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她的心也会属于他。

康熙面色恢复如常,淡然道:“朕自然会明鉴,朕相信你跟那宫女之间是清白的,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是吗?”

曹寅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可是皇上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他不得不道:“微???臣与她并无其他。”

“朕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你这次救火有功,伤好后朕封你为一品带刀侍卫。”

曹寅呆呆地站在原地,胸中似是憋着一股闷气,却是吞吐不出。李德全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急了,小声提醒道:“曹大人,还不快谢恩。”

曹寅如梦初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深深地叩首:“臣???谢主隆恩。”

清扬又歇了十几天才将手上的纱布给拆了,因李德全给的烫伤药都是极好的,上回荣妃娘娘又送来上好的去疤药,所以手上几乎光洁如初,只是还有些伤得极深的地方结了疤,摸上去粗粗的,直铬皮肤。

这日虽未下雪,但寒风萧萧;院中树木花草凋零;依然天寒地冻,空气也很是干燥。芳婉笑眯眯地推门进了清扬的房间,将手上的一碟茉莉杏仁酥放在桌上,对清扬说道:“瞧,皇上今日又赏了茉莉杏仁酥。”

清扬坐到桌边,闻着带着茉莉花香味儿的糕点,问:“怎么又是茉莉杏仁酥?”

“我也奇怪呢,皇上新近老是赏东西给咱们这些当值的宫女,也不知是不是心情特好。而且自打上回我无意跟李谙达提了下你特别喜欢这茉莉杏仁酥后,其他一应全换上茉莉杏仁酥了,你说会不会是皇上特意赏给你吃的?”芳婉笑得狡黠,打趣道。

清扬微变,心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将面前的茉莉杏仁酥一推,道:“谁说我喜欢吃这个,我只是看你们喜欢,所以不想让你们得逞。而且皇上经常赏这个说不定是御膳房多了没地放,所以给你们解解馋。”

芳婉笑了笑坐在她身边说:“别生气嘛,我知道你这回受了委屈,多少跟皇上待你好有点关系,以后不开这种玩笑就是了。”说完她又道:“李谙达今日问我你的伤势是否好了,我知道你在屋子里也闷了很久,所以就回了说可以上值了,李谙达让你今天就上值。”

清扬看着她满怀好意的笑容,真不知该说什么,只苦笑道:“芳姑姑,你真是了解我啊。”

芳婉笑着说:“你现在康复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省得整天伺候你这个丫头。不过皇上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你要小心伺候着。”

身体不好?他一直习武强身,身康体健,又有李德全谨慎小心地伺候,怎么会生病呢?

芳婉见她眼神怔忪,看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道:“我看你跟她们都不同,倒是个有福之人,只望这福分能延续下去,这么好的一个丫头。”

清扬一怔,连芳姑姑都这么说,难道章佳氏真的是她的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真的是这样吗?

“芳姑姑。”清扬忽然觉得好累好倦,不禁抱住了身边的芳婉。

这么久了,她身单力薄,极力自持与他保持距离,甚至明摆着跟他说不爱他,可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终究是逃不过“命中注定”这四个字。而且她的心也快不由自主了,是不是要跟着心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可能曹寅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亲了,但是为了剧情发展某爬只好胡编一下了,呵呵o(∩_∩)o。。。亲们表啪啊~~~o(∩_∩)o。。。

小玄子开始失常了~~呵呵o(∩_∩)o…

其实芳婉也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看出了康熙对女主的情意,所以才会说出最后这番话,只是身在皇宫,又些事还是装糊涂的好。

Ps:下一章要写到咱女主最后,也是最激烈的反抗啰~~亲们敬请期待啊~~~

呵呵o(∩_∩)o…

                  自由之心

京城的冬天时常下雪,这日天色晦暗,铅云低垂,到了未正时分,终于下起了雪霰子,打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沙沙轻响。那雪下得又密又急,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远处屋宇已经覆上薄薄一层轻白。近处院子里尚留着上回化雪水渍的青砖地上,露出花白的青色,像是泼了面粉口袋,撒得满地不均。

乾清宫地下的地炕火龙焚得极旺,阁内暖如春日,御案上散落着几封奏折,明黄帷帐,明黄的袄袍,康熙神色淡然地坐在御案前,在一封封折子上批下御用的朱批,忽而胸中一滞,轻轻地咳了几声。一旁的李德全手忙脚乱地奉上热奶子,康熙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过了半晌,又轻轻咳了起来。皇上不过坐了一个时辰就咳了十几次,李德全心下着急,看来皇上的风寒还未好得利落。

原来那日康熙自曹府回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宫,而是上了城楼,那城楼之上北风如吼,吹得人衣袂翻飞。当时李德全站在他身边,只觉寒风刺骨,吹得人都麻木了,可是皇上只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任李德全跪着求了好久,他才肯回宫。第二日便发起高热来,御医请脉煎药,忙了好几日才退下热来,可是咳嗽仍不见好,李德全知道必是他心中的闷气,不畅引致气逆作咳。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又有何法。

这时梁九公掀帘而进,打了个千,道:“启禀皇上,工部尚书冀如锡,河道总督靳辅在外觐见。”

李德全看皇上身子不适,道:“皇上,你身子不爽快,要不要将他们打发走?”

康熙面无表情道:“不用,他们极少进宫,这会子下雪还来见朕必是有要事,宣。”

片刻,殿内便由远及近的响起杂沓急促的脚步声,两个身着石青色四爪八蟒马蹄袖官服,两鬓些许斑白的官员进了暖阁。

“臣冀如锡,叩见皇上。”

“臣靳辅,叩见皇上。”

两人往地上一跪,行了一个三跪九叩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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