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清穿-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定嫔怕皇上怪罪连忙解释。
站在一边的李德全见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遂说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寻她们回来?”
康熙不露声色地瞠了他一眼,李德全看着他的眼神,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样一问倒让人觉得皇上不是来看定嫔而是来看她的宫女了,于是赶紧低下头:“奴才多嘴。”
康熙别过头不理他。
定嫔微微一笑:“看这天色估计也快回来了,等她们回来臣妾一定好好教训她们,日后也再不让这些下人随便去野了。”
“主子!”定嫔话刚完就听到帐外传来宫女欢快的叫声。
“说回来就回来了,待会臣妾要好好管教管教这帮奴才。”定嫔怕她们像平常一样冒冒失失惹皇上不高兴,便把这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康熙听着帐外传来的声音不知为何竟有点紧张,眼睛不时地瞟一眼帐幕,旋即又漫不经心地飘向别处。
帐帘轻轻一动,进来个宫女,却是月婵。
康熙见她身后并无他人,顿时眼神一黯。
“主???”月婵手上握着一捧星星的小野花,高兴地进了营帐,待看清帐中人时, “主子”二字还没叫全便吓得跪在了地上:“奴???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定嫔看康熙神色有异,以为他在气恼月婵不守规矩,连忙说道:“该死的丫头,冒冒失失,也不怕冲撞了皇上,给我到里间跪板子去。”
“奴???奴才遵命。”月婵早吓得不知所措,听了定嫔的话顿时如蒙大赦,赶紧低着头朝里面走去。
“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这话时康熙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定嫔朝月婵递了个眼色:“皇上开恩,还不快谢恩。”
“奴才谢皇上不罚之恩。”月婵跪在地上一拜。
康熙挥了挥手,月婵便起身退守到一边。
“其实也怪臣妾,平素太过放纵这些奴才了,今儿幸得皇上开恩,才饶了她们一回。”
“在外头倒也没什么,只要在宫里头不要这么随意就可以,宫中人事复杂,若是出了事就真的要按规矩来办了。”
“臣妾谨记。”定嫔见皇上字字真诚,不禁心头一热。
夕阳落山,帐内一点点暗了起来,康熙望着渐渐浓郁的暮色,终于按耐不住,复问道:“此番出宫,你只带了一个宫女吗?待会朕让李德全差一个宫女来供你使唤,出宫在外多有不便,一个宫女哪里够用。”
站在一旁的李德全听了康熙的话心中暗笑,万岁爷旁敲侧击的功力还真不是盖的。
定嫔笑了笑:“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带了两个宫女随行,够使唤了。”
“是吗,这就好。”康熙说完似是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帐外传来当值兵丁整齐的踏步声和甲铠上镶钉相碰的叮当之声,但人过声消,不久便重归寂静。偶尔一阵风过,吹的帐幕轻晃几下,却再无其他。
豁然开朗
夜幕降临,各个营帐外已经燃起了松明火炬,灼灼的火光照得无边的旷野亮如白日,不时还能听到火堆中硬柴燃烧的“噼啪”之声。
定嫔娘娘的营帐已经上了灯,焰火的影投在灯罩上,微微颤动,泛出薄曦般朦胧的光。
清扬掀帘而进,见定嫔坐在榻上摆的方案边正在用晚膳,平常这个时辰她都已经沐浴更衣了,今日倒是晚了许多。
“主子。”她轻轻地唤了声走进去,声音低沉,隐隐还能听到点鼻音。
“你这丫头,出了宫就跟匹脱缰的野马似的不着边,这会子才回来。”定嫔想起才刚跟皇上说带了两个宫女出宫,可是等了许久都没见她回来,只好无意地说派她出去寻东西去了,若是让皇上知道她一个宫女没规矩的跑出去玩了那么久非得生气不可。
“奴才该死,下回再也不会了。”清扬低着头说道。
定嫔听她说话一反常态,这才注意到她声音中的异样,遂下了榻走到她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有人欺负了你?”
清扬听到她柔和的声音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清澈的泪水滴在毯上,落地无声。
定嫔见她闷闷地低着头,一动不动,料是发生了什么事,便双手将她的头捧起,却看到清扬泪流满面的脸。
她露出讶异的神色:“怎么会哭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清扬抬眼望着她不知该如何解释,然而定嫔关切的眼神却让她必须给出一个答案。
“我???我想家。”说完眼泪又夺眶而出,是啊,她想回去,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她不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今日见到的那张脸虽与子清长得极为相似,却不是他,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遇,心中没来由的恐慌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未来越来越无法预测,或者说她有未来吗?她知道定嫔可以长命百岁,康熙在位六十一年,她还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历史,可是她自己呢,她是谁?曹寅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她失去子清后又让她见到曹寅?是上天的恩赐吗?抑或是对她的惩罚?
定嫔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拉着她的手走到榻边坐了下来:“傻丫头,怎么会突然想起家来了?你不知道在宫里头最做不得的事就是想家吗?一如侯门深似海,我虽没读过书,却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自打进紫禁城那刻起那里便是我们的家,若是想着别处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何苦想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跟自己过不去呢,安安分分在宫中待着,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可能实现的事?回家真的不可能实现了吧?都那么长时间了。现在加上曹寅的出现恐怕更是不可能实现了。子清因她而死,曹寅会不会也是因她而出现?上天不可能让子清复活,于是让她穿到清朝遇上曹寅,但用意为何?再续前缘?会这么简单吗?
定嫔看她怔怔出神,似是还未从悲伤中缓过来,遂说道:“你平常不是最会过日子吗?这个时候怎么就想不通了呢?随遇而安就好。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们既然入了这宫门就得认命,好生在里头过活,其他的就交给老天爷吧。”
清扬泪眼婆娑地看着定嫔,清亮的眸中依然是一片淡然平静,她就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和心态才会在宫中平定安和的生活了那么久吧。一切都顺其自然,全凭老天爷做主,不去多想那些不知道的事。
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也强求不来,这样处事对自己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一相通,清扬顿觉心中舒坦了很多,她擦了擦眼泪,莞尔一笑,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轻松:“既然这样,其他的就交给老天爷吧,一切顺其自然。”
“你总算是笑了,以后可千万别做这傻事。”定嫔见她终于恢复如常,也松了口气,。
“不做了,不做了,我现在好饿哦。”清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
“出去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定嫔笑着将几盘糕点推到她的面前。
清扬顺手捏起一块桂花糕,只觉清甜爽口,比在超市里买的要好吃多了,不愧是皇帝的老婆吃的东西,试问那些上班族中有几个人能有她这样的口福,原来有些事情换个角度便会是另一番模样。况且她还有个定嫔这么好的主子和姐姐,还有月婵,上天待她不错了,日后的事就随命吧。
心里想开了,吃什么都觉得特别香,而且她发现这些糕点中有几样是她见都没见过的,自然吃的就更多了。到第三个饱嗝打出的时候,清扬终于宣布吃不下了。
定嫔看着她暴饮暴食的样子像几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越来越古怪了,以前怕在主子面前失仪,都小心谨慎的不敢多吃,现在竟什么都不顾忌了。”
“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清扬摸了摸饱实鼓胀的肚子笑着说。
定嫔看着方案上已经见底的几个果盘说道:“这就是你的多吃了几口?若是放开肚皮吃那还得了。不过这些皇上吃的东西确实不能常常吃到,也难怪你会吃得这么欢。”
“皇上?”清扬瞪大了眼,“皇上来过了吗?”
定嫔却是笑而不答,但脸上洋溢的幸福之色已经告诉清扬答案了。
夜里,清扬躺在榻上只觉肚子涨得难受,自小她就有个坏毛病,高兴的时候会暴饮暴食,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暴饮暴食,所以身边总会放着一盒健胃消食片,以备不时之需,可现在身处清朝,上哪找健胃消食片去?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裙摆声,清扬不用想也知道是月婵又爬到她的床上跟她闲话来了,自打出宫以后她似乎每天都有一些稀奇事要说,而那些稀奇事无非就是发现了一片以前没见过的野花儿,看到了一只在碧蓝天空翱翔利叫的苍鹰,或是发现哪个地方有条小溪,甚至可以在里面摸到鱼,等等。在宫中待了几年出来一趟竟能兴奋成这样,不知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变得像她一样,清扬不禁露出一丝轻笑。
月婵已经在清扬身边躺了下来,她轻轻碰了碰清扬:“不要装睡了,我知道你今晚撑到了,肯定睡不着。”
清扬依然侧着身子装睡,月婵倒也不管,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知道吗?今天皇上来看主子了,算一算离上次见皇上都快两年了吧,没想到还有机会能见上圣驾。”
清扬偷偷地笑了起来,康熙果然来过了,不过可惜啊,没见到。但是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有见着他的一天。
“皇上跟以前似乎没什么变化,不过我也不敢细瞧。要是你早回来一点说不定也能见上了,你服侍主子比我晚,而且那时候皇上就已经不怎么来景仁宫了,所以你还没见过皇上吧?不过看皇上这样待主子,今日又在这逗留了那么久日后肯定还会再来。”
原来这个宫女也没见过皇上啊,真是可惜,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会不会穿到现代附在她原来的身体上了?
出神间月婵又说了起来:“本来皇上还打算跟主子一起用晚膳的,而且都已经摆上了,可是突然有个小太监来报说有急件传到,好像说是台湾海战告急吧,偏偏在这个时候。”
月婵说着轻叹了口气,倒像康熙是来看她似的。不过要见皇上一面确实不易,当然希望能多看上几眼。况且与圣上同处一帐,龙威恩荫,也算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多少宫女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以前皇上来看主子的时候总是面容淡定不大爱说话,加上主子又娴静温婉,也是个不会说话的主,所以两人总是相对无言,皇上到景仁宫也是坐坐就走,后来干脆就不来了。不过这次皇上的脸上倒是时常能看到浅浅的笑容,话也比以前多了,带的主子也活跃了起来,感觉时间都过得比平常快了许多,一下子就天黑了。”
“还有皇上以前??????”月婵喋喋不休地把康熙宠幸定嫔时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了出来,清扬听着她在耳边的轻声细语,起初还有点兴趣,听到后面只觉催眠曲一样,眼皮越来越沉,朦胧中肚子也不那么涨了,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
只是嘴上说已经看开,心中却仍然惦记着傍晚时见到的那张脸,所以梦中依然是娥眉紧促,睡得也不是很踏实。
玉露相逢
台湾海战因指挥意见出现分歧导致战局僵持,但康熙当机立断,将指挥权完全交给施琅,而令福建总督姚启圣负责粮饷。不过几日,出战胜利的捷报飞传至北古口,清军水师在施琅的带领下果然不负众望,在两军的僵持中重整旗鼓,速战速决,终于取得了海战的胜利。
康熙闻讯即派侍郎苏拜赶赴福建,宣慰全体官兵,并诏令福建地方官员“速为料理”施琅攻台所需一切,“不拘何项钱粮,尽见在者,准其动用,毋至贻误。”欣喜之余,他还邀请一些蒙古王公开宴同庆,以扬大清天威。
清扬站在帐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御营心中惆怅万千,还是做不到释然啊,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她的心就会莫名的痛起来,虽然知道曹寅根本不是他,但那张脸就足够让她崩溃了。所以当定嫔叫她陪同赴宴的时候她又找借口推脱了。曹寅既然是御前侍卫,这种场合他一定会在场,清扬怕自己看到他的脸后会心痛难忍落下泪来,御前失仪,又有太皇太后和大批蒙古王公在场,到时只怕会连累了定嫔娘娘。
清凉的晚风拂面而来,清扬觉得身上凉丝丝的,不禁打了个冷战,是不是要去添一件小夹衣了?心里虽这样想着,脚步却没有移动,依然直直地站在风中望着那明亮的灯火。
那里,那灯火阑珊的地方有她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恍惚中她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她大步朝御营走去。
原来即使知道不是他,却还是渴望能见到他的脸。毕竟那段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光是他陪她度过的,也是他让她从绝望中一点一点地走出来,那时候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记得妈妈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是他让自己找到一丝温暖,没有孤独的在这个世上飘离,他不仅拯救了她的生命,还拯救了她的灵魂。
虽然那晚的事让她伤心欲绝,但他的死却让她看清,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他才是最重要的,她想相信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后才懂得以前的幸福是多么的来之不易?这次上天让她穿越并让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重新出现会不会是要她弥补自己对他犯下的过错,重新给她一次机会?
风中隐隐传来好听的丝竹之声,待到走近还能依稀辨出丝竹之声中混杂的朗朗笑声。草原上的人个个爽朗豪迈,这大大的笑声自是他们发出来的,看来今晚的宴会一定很热闹。
清扬站在远处透过营外熊熊燃烧的篝火看着御营内的欢腾景象,因着一群蒙古人在帐中手勾着手正跳的欢快,所以看不到坐在大帐中央的康熙,而御营左边坐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蒙古王公,还有右边坐着的大清官员却清晰可见。歌舞生平,美酒佳肴,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笑意。
清扬的眼睛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些陌生谈笑的脸庞在她眼前一一滤过,忽然一件宝蓝色的衫子在她眼前一闪,又迅速被坐在他旁边的人给挡住了,隐没在人群中,清扬眼中露出失落的神色。但她马上又摇起头来,他又不是子清,干嘛要难过?虽然有这个想法,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地继续寻找起来,只要一眼,看一眼她就回去。
帐内的蒙古人已经跳完了舞,齐齐地站在康熙面前,鞠了个躬,又陆续地回到座位上,那抹宝蓝色的衫子始终隐在人群中没有出现,清扬又看了几个来回还是没有,只得叹了口气放弃了。
音乐停歇,刚才跳舞的蒙古人也全部回到了座位上。清扬找不到曹寅便准备看看千古一帝康熙长得什么模样,她正要侧头去看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喝声吓得她浑身一震。
“大胆宫女!在这里偷看什么?”
清扬转身一看,只见一对当值的巡夜兵丁齐刷刷地站在她的身后,他们手上握着的长矛在篝火熊熊的火光中折射出洌洌寒光。糟糕!刚刚找得太入神竟然没有听到他们踏踏的脚步声。但她也不着急,冲那个对她吼的人微微一福,说道:“回差爷,我是定嫔娘娘身边的宫女,奉娘娘之命在此等候。”
那个人却一点都不买账,冷冷的说道:“皇上有旨,今日大宴蒙古王公,闲杂人等均不得四处走动,我看姑娘还是先行回帐吧。”
“是差爷,我这就回去。”清扬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心中却暗骂道,回去就回去,谁稀罕,这种场面老娘在电视上看多了。
那人见她态度很好,也就没再说什么,领着身后那队士兵巡视别的地方去了,不消一会功夫便听不到了他们踏踏的脚步声。
清扬迈步朝前走去,走出几步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帐中央又并排站了三个虎背熊腰的蒙古汉子,只见他们都高捧着一大碗酒似在说着什么,旁边坐着的人还不时发出一阵笑声,有时又与身边的人相视一笑,然后频频点头。清扬扫过坐在右边的官员,那抹宝蓝色的衫子似已从人群中消失,再没有出现。
大漠的夜空清澈而明净,满天星斗历历在目,仿佛垂照在触手可及之处。
清扬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翘着个二郎腿欣赏这美丽的夜景。夜风微凉,躺着的草地上也寒浸浸的,但她心中却感觉非常舒坦。以前忙着工作,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夜晚的星空,穿到清朝后因为看的太多又生出倦意来,然而这大漠的夜空却美得不像人间,仿佛只要看着它什么坏心情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她静静地躺着,满天的星子汇成一条闪亮的银河,不禁想起一首诗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诗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是老少皆知,如果出门在外告诉别人你没听过这首诗或是这两句话,人家一定会反问一句“你是中国人吗?”然后非常鄙视地扬长而去。虽然她不至于凄惨到被众人鄙视的地步,但她这个天文盲对着满天的星辰却不知哪颗是牵牛星,哪颗是织女星,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相距了几个光年,这个说出去应该不算丢人吧,清扬轻轻地笑了起来。
“秦观的《鹊桥仙》,你读过他的诗?”一个声音突然贯耳而来。
清扬心中咯噔一跳,虽然只听他讲过几句话,但他的声音却随着那张熟悉的脸在她心中盘绕了无数遍。
竟然又碰上了,是缘分?还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若是被别人看到非把你撵出宫去。”曹寅见她不说话,还把两腿架得高高的躺在草地上,丝毫没有女子的礼仪和矜持,忍不住想吓吓她。
清扬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竟鬼使神差地把腿放了下来,待头脑清醒后又重新架了上去:“撵出去更好。”
曹寅看着她的反应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边。
清凉的晚风中顿时飘来一股酒香,越来越近。然而清扬却没有了在御营外那种想见他的迫切心情,只是盯着夜空不敢侧头,原来要正面相对也不是那么容易啊,只要一见到那张脸她便会变得心痛不已,不像平时的自己。遥望犹能平复,近观却没有勇气,毕竟他不是他,却拥有与他一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