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清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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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见平时最好说话的定嫔娘娘都是一脸怒气,知道这个玩笑开过火了,马上赔笑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看你们两个下棋下的精神紧张所以找点东西让你们放松放松吗,而且日后说不定真的会碰上这种情况,现在提前训练一下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在皇上面前失了礼。”
定嫔和月婵听了清扬的话心中的怒意消了点,但她这样耍她们,岂能就这样放过她。于是两人相当有默契地偏过头不理她。
清扬看她们的反应,知道做的还不够,于是又是赔笑,又是说好话,终于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攻击下,定嫔提前招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扬见定嫔笑了,知道有戏,马上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们就原谅我吧。”
月婵见定嫔笑了起来,知道演不下去了,但还是做足了样子地说道:“要我们原谅你也可以,我跟主子下了这么久的棋,现在肚子饿了,你去拿点吃的过来。”
“这样就可以了吗?”清扬似乎不敢相信月婵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于是又类似拍马屁地再加了一句:“要不要再顺便拿点喝的?”
月婵却丝毫不上当,补充说道:“别以为这样就完事了。”
清扬心中暗叫不妙,果然不能相信月婵会那么好心放过她。
“除此之外,回宫后你还要帮我打一个月的扇子。”月婵以前跟清扬下棋的时候老是输,前前后后估计也给她打了不少时日的扇子了,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还不趁机让她也吃吃苦头。
“一个月?”清扬瞪大了双眼。
“怎么?你不愿意?”
清扬求救地看向一边的定嫔:“主子??????”
定嫔看她一副惨相笑了起来:“谁叫你胆子这么大,竟然拿皇上来吓人,要是让别人听到了非治你的罪不可,我看月婵这么罚你还轻了点。”
清扬见一向站在她这边的定嫔娘娘都倒戈了,只得自认命苦,早知道就不开那种玩笑了。
清扬拿着个提盒朝厨房走去。下午的阳光温和了许多,照在身上全然没有夏日阳光的毒辣,和和煦煦,倒像是春天的日头,这便是出塞的好处了。
最后一天了,本来应该高高兴兴回去的,但一想到自己未来一个月的凄惨生活,她不禁皱起眉头轻轻叹了口气。吹惯了电扇空调的她何时给别人打过扇子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吧。
想着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厨房所在的营帐。她掀帘走了进去,见平常热闹非凡的厨房今日竟然异常安静,就连剁菜的声音也比往日小了很多。而且平时那些边做事边闲聊的厨子太监一个个都双唇紧闭,埋着头默默的做着手上的活。
清扬心中奇怪,她拿着提盒走到一个小太监身边:“小喜子,帮我装两品糕点。”小喜子就是那日帮她找南瓜的太监,因为上次跟他接触过,所以清扬每次来厨房都是找他,毕竟跟认识的人好说话。
小喜子也不像平日里那样话多,只是接过她手上的提盒安静地帮她装糕点,清扬好奇,忍不住问道:“小喜子,你们今天一个个是怎么了?都绷着个脸,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小喜子依然没有说话,悄悄地看了眼帐中的西北角朝她递了个眼色。清扬在他的示意下也朝西北角看去,只见那边的一张大椅上坐着的竟然是李德全,因为太靠近里面,她进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此时李德全恰好也朝她这边看来,清扬心中一惊,赶紧给他行了个礼。
李德全却是站了起来,微微颔首,算是回礼。清扬以为他只是出于礼貌所以站起身来,谁知李德全却没有再坐下,径自走出了厨房。
李德全出去后,小喜子也将糕点装好了,他把提盒递到清扬手上说道:“姐姐,你要的东西已经装好了。”
清扬接过提盒也没有立即就走,而是问道:“李谙达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应该留在御帐中伺候皇上吗?怎么跑到厨房来了?”
“我也纳闷呢,平日里他从不来厨房,今天倒是头一回。起初我以为他是亲自给皇上拿吃的来了,谁知来了后他不说话,也不拿什么,而是走到帐中的角落,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李谙达在宫中地位极高,我们都不敢造次,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这都坐了好一会儿了,现在总算是走了。”小喜子说完轻轻舒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奇怪。不多说了,主子还等着我拿吃的过去呢,谢谢你啊,小喜子。”清扬笑着对小喜子说。
小喜子见她每回都如此客气,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言重了,这是我该做的。”
“那我走了。”
“姐姐走好。”
清扬拿着提盒出了厨房,一路朝定嫔娘娘的营帐走去,因为之间有段距离,她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神游之时忽然想到了曹寅。
没想到这次出宫竟然遇到了一个跟子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是天意?可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回宫后他们恐怕很难见上吧,他是皇上的御前侍卫,而她是后妃的宫女,两人碰上的机会微乎其微。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有点舍不得那张脸,但他毕竟不是子清,省得扰乱了心绪。清扬自我安慰地想道,脸上却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只是她自己看不到。
“姑娘,姑娘!”
清扬埋头路过一处营帐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人在叫姑娘,她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见李德全站在两顶帐篷之间,叫人的正是他。
清扬环顾四周,温暖的阳光下只有她一个人,连巡逻的侍卫都看不到一个。但她还是难以相信地指着自己问道:“李谙达是在叫我吗?”
李德全笑着点了点头。
清扬一愣,真的是叫她啊。
待清扬走近的时候,李德全笑着说道:“本来打算到帐中去找姑娘的,但是又怕让人瞧见对姑娘不利,毕竟我是皇上身边的人。想着厨房是宫女必去的地方,便到厨房碰运气去了,没想到真碰上了。”
清扬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吃惊不小,大名鼎鼎的李德全居然专程跑到乌烟瘴气的厨房等她,这是何等的荣幸。但是得意之时又不免有点担心,她跟他之间貌似没什么关系吧,为什么他要找她?难道是她犯错了?看样子有不像。
于是清扬略显惶恐地问道:“李谙达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倒不敢说,只是有件事想请姑娘帮忙,不知姑娘愿不愿意?”李德全依然是面带笑容。
清扬一听他是找自己帮忙,悬在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但还是有点受宠若惊,他可是康熙身边的人耶,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而她办得到的?但他既然开口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她何不趁这个机会更他搭上点关系。
于是她笑了笑说道:“李谙达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因为事态严重,我现在也不好明说。顺着御营往北走不远有一条小河,今晚酉时时分,请姑娘务必到那条小河边,我会在那等姑娘。姑娘去的时候若是没看到我,我定是被事情缠住了,那时烦劳姑娘再耐心等待一下,如果酉正时分还没见到我,那事情肯定是解决了,姑娘也可以回去了。虽然有点麻烦,但是请姑娘务必帮忙。”
清扬听他这么一说更加觉得奇怪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不清不楚弄得她一头雾水,可是看李德全一脸的认真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转念一想,这事会不会跟定嫔娘娘有关啊?能让她帮上忙的也只有定嫔娘娘的事了,况且还是康熙身边的李德全说的,肯定跟定嫔娘娘有关。
“好,今晚酉时我一定在那等李谙达。”清扬非常爽快地答应道。
“麻烦姑娘了,还有就是这件事关系重大,请姑娘务必保密,不要让旁人知道。”
“我保证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李谙达知我知。”
李德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耽误了姑娘那么长时间,姑娘可以回去了。”
清扬微微一福:“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她转身欲走。
“姑娘谨记,酉时请务必到那条小河边。”李德全又强调了一遍。
“到时我一定在那里等李谙达。”
看李德全点了点头清扬才拿着提盒走开了。
站在原地的李德全注视着清扬远去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
总算是不负万岁爷所托,不过也亏得万岁爷能想出这么傻的点子。他不禁笑了起来。微斜的日光下李德全脸上的笑容显得异常灿烂。
月华如水
清扬用完晚膳,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了出来,按照李德全的描述朝约定的地方走去。因为是距御营不远的地方,她没有来过,又不敢随便乱闯,只得小心翼翼地寻找。待到约定地方的时候已是酉时过一点了,然环顾四周,哪里有李德全的身影。她记得李德全说过如果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就先等候一下,遂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
此时已是暮色四起,河水潺潺,清凉的晚风夹着青草树叶的幽香扑面而来,沁沁的让人心头一凛,很是舒服。真不愧是皇帝扎营的地方,果然令人心旷神怡,这次多亏了李德全她才能在行围的最后一天享受到这么难得的自然气息。
又等了约莫半注香时间李德全还没有出现,清扬倒也不着急,听着河水流动的哗哗声一时兴起,便起身走近河边蹲了下来,撸起衣袖将雪白的皓腕浸入水中,顿觉一股凉意顺着手腕爬上心头。而且那河虽清浅,水流却很湍急,急急的河水不断从腕间流过,又痒又酥,引得心上一阵悸动。她玩心渐起,忍不住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下去。
月亮已经升起,低低地在树丫之间徘徊,淡白的月色如乳如雪,照的四下里如笼轻纱。清扬玩得忘乎所以,忽然听到背后一阵轻响,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这等李德全的,慌乱间赶紧站了起来,连卷起的衣袖都忘了放下。
然看清眼前的人后,清扬却是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
以往着棕色武装的男子这次却换上了一件月白长衫,白衣素服,翩然如玉,在月色的笼罩下浑然天成,脸上的微笑却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清。
见他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清扬这才注意到慌乱间竟然忘了把袖子打下来了。她知道古代女人的肌肤最是尊贵,怎么能随便让男子瞧见?久经世事的她竟然耳根子一红,赶紧放下了卷起的衣袖。
康熙看她一脸的窘相,脸上的笑意顿时爬上眉梢,却故作意外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扬从看到他出现到现在一直处于忙乱状态,这会子才稍微平复了点,也来不及细想什么,只是问道:“我还要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呢?”
康熙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河边坐了下来。
清扬想起在宫中他一直穿着武装,也曾怀疑过他是侍卫,现在他又在御营边出没,肯定是康熙身边的人,于是复问道:“你是御前侍卫吧?”
康熙依然没有回答,静静地望着远处愈渐浓黑的天空,似在想着什么。
清扬见他一声不吭,以为他的身份让他有诸多不便之处,难以向她说明,毕竟这朝廷官员的大事她一点都不知道。于是便不准备深究,而且他说过等时候到了她自然会知道,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吧,反正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但是想到上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居然没告诉她他也会随驾出巡,明摆着不把她当朋友嘛。
“上次在上书房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会出塞?”清扬有点生气地问道。
康熙静默了会,清扬以为他还不愿说话,正准备开口,他温和地说道:“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谁知??????”谁知每次都见不到她,那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结果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还有上次的宴会,本以为她会跟着定嫔去凑热闹,毕竟这种场合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参加的,但寻遍了每个角落都没看到她的身影。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居然还是让李德全把她骗出来的。何时他也学会做这种事了?康熙唇角含笑,如玉般温润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清扬看着他清秀俊逸的侧脸,恍恍地笑了起来:“大家都那么熟了,有什么好惊喜的。”
“是啊,很熟了???是不是该有些进展了?”康熙望着远处喃喃地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进展?”清扬没听清康熙这句类似自言自语的话,遂问道。
“我说天色已经很晚了。”
“对哦,都这么晚了,李谙达怎么还没来?”清扬想起李德全说酉正时分如果他还没来的话就可以离开了,遂问坐在身边的康熙:“你觉得现在什么时辰了?”她虽然穿到清朝很长一段时间了,却还是不会看天色辨时间,那玩意实在是太难了。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古代人啊?”一个古代人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吗?清扬看了看天色,想到自己也出来这么久了,应该过了酉正时分了吧。
于是她站起身对康熙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你也回去休息吧,再见。”清扬笑着冲他招了招手,转身准备离开。
康熙想起自己最重要的那件事还没有问她,也站起身来:“你等一下。”
清扬转过身:“有事吗?”
一袭白衣的男子纤尘不染地立在河边,乳白色的月光飘荡着洒在他的身上,恍惚中似是有透明的流光转动。
“我听说你跟裕亲王见面了?”康熙迟迟的说道。
“谁说我跟他见面了?”清扬一听到裕亲王三个字,马上想到他那晚轻佻的话语,语气也变得重了点。
康熙面露喜色,这么说裕亲王想讨的那个宫女不是她了。
“是他自己厚着脸皮跑去打扰了我赏月的好心情。”清扬补充道。
康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那???那你对他???”
“我不喜欢花花公子,所以我不喜欢他。”清扬不等康熙说完抢着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康熙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迷上裕亲王的桃花眼。
“对,他就是个花花公子,千万不可以喜欢上他。”他讪讪地笑了起来。
清扬看他笑得从未有过的高兴,不解地问道:“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他在想什么了,他就像是一个迷,虽然跟他接触了很多次,对他却是一无所知。
康熙没有回答,笑着说:“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清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转身离开了。
远离小河后,她暮然回首,见他还悠然立于波光粼粼的小河边,月光下白衣如雪,欣长的身材似是笼着一层光晕。她赶紧回过头,匆匆往前走,有轻风在耳畔拂过,若有似无地像是挠在她的心上。
康熙伫立原地,见她蓦然回首后又匆匆别过头去,笑意又不经意地爬上眉梢。最近他似乎笑得太多了。
笑过后,他心里又浮上一丝内疚。
二哥,对不起了,就让我自私这一次吧。
记得小时候,因为皇阿玛跟他额娘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对他也很冷淡,并没有给与他什么关爱和照顾,虽然他处处都表现的很出色,皇阿玛对他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观。他的二哥福全却比他的待遇要好很多,皇阿玛时常会赏些新奇的玩意给他。
那时他总是眼巴巴地看着二哥得赏,一脸的羡慕,那渴望的眼神恰好落在二哥福全的眼中。于是两人私处的时候,二哥总会偷偷地把皇阿玛赏他的东西送给他,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其实他并不稀罕那些东西,只是因为那是皇阿玛赏赐的。
但是有一次,皇阿玛赏了二哥一个西洋镜,二哥当时爱不释手,但是看到他一如既往的渴望眼神后还是忍痛割爱把它送给了他。其实那时候他们的年龄都很小,二哥却已经如此待他。于是小小年纪的他就告诉自己,日后二哥想要的东西,只要他有他就一定给他。
当上皇帝后,有什么奇珍异宝,新奇玩意他都会派人送到裕亲王府,二哥看上的宫女他也会想办法帮他弄到府上去。
可是这次,就这一次,他拒绝了二哥。
第一次这么舍不得一个女人。
纵然是看尽世间风流,却从没想过会遇上这样一个人,所以想把她留在身边。
至于二哥,日后再找个姿色好的宫女补偿他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爬头脑比较简单,想不出什么出乎意料的约会,只好淡然处之了~~
呵呵o(∩_∩)o。。。
夜半鬼声
回宫后已是近八月了,再过半个多月就是中秋节,但是因为清朝中秋节并不是一个全国性的节日,加上台湾海战正吃紧,所以康熙下令不大摆宴席,但各宫主位可以在自己的宫中设小宴庆祝中秋。因此宫中并没有什么即将过中秋的喜庆迹象,平淡一如往常。
清扬依然像以前一样的过日子,似是将行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每日当完差便回到屋中做绣活,打络子。紫禁城的宫女个个都有一双巧手,尤其出色的是打络子,满把攥着五颜六色的珠线、鼠线、金线,全凭十个手指头,往来不停地编织,挑、钩、拢、合,编成各种形象的图案,真是绝活。有时当月关的银子不够用,宫女们就靠着做点针线来挣零钱花。虽然她不缺钱花,但是因为以前没学过,要在宫中过活,总得会一点,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点用场,也省得月婵笑她手笨。
暗黄的灯光下清扬一动不动地坐了近两个时辰,手上的络子却没完成多少,往往是打了一点又把它拆了重新来过,看来她这个用惯了机器的人还要花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个手工时代啊。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也有点发涩,酸酸的直欲落下泪来。
窗畔庭院里,高大的梧桐树叶迎风而舞,摇摆不定,映在窗纱上疏影横斜。乌云愈来愈浓,压在朱红的屋檐上,黑沉沉的一片。
看来要下大雨了。
清扬走到窗边,抚窗而入的狂风吹的她头上的金花流苏在空气中荡出美丽的波浪。她急急的放下窗棂,怒吼的狂风瞬间被阻在了窗外。
这时“吱呀”一声,月婵推门走了进来。她摸了摸被风吹乱的头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主子歇下了?”清扬关好门窗问道。
月婵喝了口茶,说:“还没呢,自打回宫后主子心情就特别好,夜里睡得也晚。”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清扬说完要往走。
“主子说不用了,说是待会下雨要淋湿了,这会子有守夜的宫女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