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邪医-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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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撇了撇小嘴，俏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激动神情继续道：“你可要主动一点，否则的话被别人追走了，保证你后悔莫及。”
“对啊唐强，晴晴对你这么关心，怎么会是普通朋友，那不扯淡吗？”
张阳坏笑着走到他身边继续道：“难道你真对晴晴没想法？千万不要相信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这又不是部队，那里才有纯洁的战友关系，晴晴又不是女兵，所以你该主动一点。”
他说这话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侧面告诉沈雪跟唐强，唐淑欣跟魏恒勋是纯洁的战友关系。
当然还怕他们还听不明白，侧头对唐淑欣道：“你说对吧淑欣？”
他这么厚着脸皮的一番话，唐淑欣怎么能听不出来，早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在病房守着这么多人，早就动手狠揍他了。
听到他居然还刻意再问自己，只能没好气的道：“问我干什么？我哪儿知道？”
“你不是跟我说过部队里都是纯洁的战友关系吗？怎么今天又忘了？”张阳故意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道。
“你……”唐淑欣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部队的事情关二蛋哥跟晴晴什么事？”
沈雪看到她激动的神情，匆忙打断两人转移话题对唐强道：“我们只是劝你主动一点，别错过晴晴这么好的女孩，我们明天就打算回东海，今天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告别。”
“你们明天就回去？”魏恒勋开口问道。
“嗯，到北都就是为了参加朋友的婚礼，现在婚礼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张阳道。
“我还以为你们能多呆两天。”
魏恒勋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道：“听淑欣说，你是海天集团经理，可以给连队提供一批效果明显，价格低廉的止血粉，本来想尽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顿饭。”
“我说过吗？”张阳一副惊讶的神情。
心想那时候答应，是看在有便宜可赚的情况下才答应的。
可是现在看来，这丫头早就有情郎了，自己再费这劲有点不划算。
“难道你没说过？”魏恒勋虽然是跟他说话，目光却望向一侧的唐淑欣，询问道。
“前天在医院门口不是你说的吗？”唐淑欣眉头拧起，强压着怒火道。
“哦，我想起来了。”
张阳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继续道：“我回去跟公司商量一下，到时候再联系你们。”
“你不是说你能做的主吗？”
唐淑欣一下冲上两步，那架势马上就要动手的样子。
这也难怪，上次还答应的信誓旦旦，她才向大队反应了这件事情。
现在都已经形成文件汇报上去了，他这儿反而成了要商量一下。
说是再联系，就他这说话不靠谱的劲头，还不等到猴年马月？怎么能不让她愤怒。
“淑欣，你别冲动。”
魏恒勋匆忙打着圆场，他知道唐淑欣的火爆脾气。
继续道：“公司的事情跟连队一样，也需要程序汇报申请，这个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连队也不是你家的，公司也不是我家的，着什么急啊！”张阳随口道。
“淑欣也是着急，大队每天都有人受伤流血，能快点联系好，对于伤势的恢复能节约很多时间，减轻他们的痛苦，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尽快联系一下。”魏恒勋带着尴尬的神情道。
“我知道，不会怪她的。”张阳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微笑着道。
“你……”
唐淑欣无奈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是自己言而无信夸下海口，现在居然反而成了自己的错了。
“上次听唐强说，是你提出建议用骆驼血来抑制那些活死人血液病毒？”
魏恒勋沉思了一下之后，突然转移了话题道。
“嗯，不错。”张阳一口承认。
上次在唐强的办公室，自己确实提出过这个建议。
只是没想到魏恒勋居然在此刻提出来，多少有些惊讶。
“经过军区研究室人员提取骆驼血液细胞分子，与病毒结合在一起，确实有很好的抑制效果，只是这两天还在等待病毒的反应，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北都多呆两天，看看能不能继续给我们提供一点帮助。”
“这……”张阳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
他倒也不着急回东海，只是在北都却更没什么挂念。
起码那边还有熟人，也有几个美女陪着并不闷。
而在这里虽然有沈雪，可是总感觉像个小妹妹一样，何况就算回东海，她肯定也会陪着自己。
本来唐淑欣可以发展一下，结果看她这跟自己势不两立的样子，还是早点放弃的好。
尤其是不想看到她跟魏恒勋在一起。
突然想起孟巧儿，自己倒是想念她，可是那晚只是一个误会，谁知道她还会不会见自己呢？
“这可是为了华夏十几亿同胞的安危，也是一种责任。”魏恒勋说的十分大气。
“那就多呆两天吧！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沈雪巴不得能多呆几天，立刻积极的响应。
“我之所以着急回去，本来是想跟公司商量一下止血粉的事情。”张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唐淑欣听到他的话，俏脸上露出既无奈又悲愤的神情。
心想刚才都把这茬给忘了，现在居然又说着急回去商量这事，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止血粉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毕竟战士们受伤流血也是为了华夏同胞。而抑制病菌的事情却是一刻不能耽搁。”魏恒勋一脸的坚定。
“那好吧！我就多呆两天。”
滴滴滴……
一阵手机铃音响起，张阳心想这铃声也太老土了。
还不如自己那再活五百年好听，不过也完全符合魏恒勋的性格。
只见他匆忙掏出手机，可能是一种职业习惯，怕有什么连队的任务秘密不方便外人知道。
又或者说看到唐强正迷迷糊糊的斜躺在那里，不想打扰到他，接通电话之后向病房外走去。
“为了你们连队着想，我就多呆两天。”张阳笑着对唐淑欣道。
“不是我们连队，是为了华夏同胞着想。”唐淑欣看他那可憎的神情，恨不得抽他一记耳光解气。
“对，对，为华夏同胞服务义不容辞。”
“你脸皮还真厚。”
……
“淑欣，下午你帮我向大队请假，我要回家一趟。”片刻之后，魏恒勋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道。
“发生了什么事？”
很难看到一向沉稳的他能如此慌乱，唐淑欣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焦急的问道。
“我妈重病进了医院，家里让必须回去一趟。”
说白了，就是必须这两个字，才会让他如此紧张。
任何人都听得出来，病情肯定已经非常严重，没有直接告诉他，只是怕他接受不了而已。
“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唐淑欣自然也听了出来，又是急性子脾气，说完拉着他胳膊向病房外走去。
“喂，我陪你一起去。”
张阳看到她跟着去，心中醋意十足，当然不想让他们两个单独呆在一起，匆忙喊住两人道。
当然他也想看看魏恒勋的老人到底得了什么病，虽然把他当成情敌，不过却与老人无关。
何况既然不回东海市，下午也就不用去买机票，反正无所事事，不如跟着去看看。
“你去干什么？”唐淑欣停住问道。
“我是医生。”张阳厚着脸皮解释。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唐淑欣心想，就你这说话不靠谱的劲头，医生会不会也是冒牌的？
可是他会配止血粉，肯定也应该懂医，所以话语说的毫不客气，心里却已经开始默认下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胃癌晚期
“到了不就知道了，你不是医生，不也一样跟着去吗？”
“你……”
唐淑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样的厚脸皮她第一次见到，有些气愤却又无奈。
“那我呢，能不能一起去？”
沈雪看到他要去，心中十分不乐意问道。
“不行，你在这里照顾唐强，我们很快就回来。”张阳对她道。
唐强虽然恢复很快，不过因为当时伤势过重，现在还不能独立下床走路，必须有人照顾才能行。
何况这次去魏恒勋家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总不能让他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好吧，那你们快点回来。”沈雪撅着小嘴委屈的答应。
“姐，把这些水果带上。”唐强指了指橱子上的水果。
刚才他一直听着众人交谈，根本插不上话，当然也知道了魏恒勋老人生病的事情。
拿水果有用吗？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无法去探望的心意而已。
“嗯，走吧。”
魏恒勋已经来不及客套，转身向病房外匆忙走去。
他将车子开的飞快，眉头紧紧的拧起，一路上不停看一眼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可见他内心的焦急心情。
车子开出市区一路往北，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公路两侧已经没有了高楼大厦，都是一个个的村庄及一望无际的农田。
幸亏一直都是公路，虽然越来越窄，却并不颠簸。
不知道又行驶了多长时间之后，终于进了一个小镇。
从小在这里长大，魏恒勋自然十分熟悉，拐了几个弯之后，开进了一家医院里。
医院无法与市区的相比，三层小楼十分破旧不堪，却十分忙碌。
只是进进出出的病人也都是衣着朴素，甚至带着一身泥土的农民，
魏恒勋下车之后便拿出电话，边打电话边向医院内快步走去，而张阳与唐淑欣紧随其后，
他并没有去病房，而是直接去了二楼的一个科室内，推门进入后里边坐着医生及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爸爸，妈到底得的什么病？”魏恒勋对中年男子道。
魏恒勋爸爸名叫魏红才，黝黑消瘦的面容，花白的头发，额头的皱纹很深显露着他的沧桑。
衣服是草绿色的军装，早就破旧不堪，明显是儿子连队不穿的衣服拿回来舍不得扔掉。
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拿着一份病历不停的颤抖，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
“你是病人的儿子是吧？”
医生拿起一份ct图职业性的甩了一下“咔咔”作响，继续道：“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做决定。”
医生四十多岁，皮肤白皙戴着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胖乎乎的身材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
“我妈是什么病？”
“她得的是胃癌晚期，最多活不过半个月时间。”
医生叹了口气继续道：“手术切除恶性肿瘤的话，配合化疗，还可以多活三个月，当然如果出现奇迹的话，可能活的时间更长。”
职业的敏感让医生都不敢将话说的太死，却也说明了病人就算手术，也只有三个月的寿命。
奇迹，能在几个人身上发生呢？
“为什么是晚期？为什么不早点治疗？”魏恒勋神情激动，话语中带着哽咽。
“唉！当时哪会想到是这样的病？”
魏红才颤抖着站起身来，脸上充满了愧疚悔意继续道：“开始你妈只是不愿意吃饭，以为是农活忙劳累过度，所以并没有多想，后来越来越严重，吃东西都开始呕吐，你妈怕花钱所以也不肯来医院检查，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到了医院之后才查出……”
这点张阳知道，农村人十分节俭，平时吃的就很差，加上农忙时往往随便吃口凉饭咸菜。
甚至连吃都不吃，所以造成大部分人有胃病，只是轻重之分而已。
“那就快点做手术。”魏恒勋毫不犹豫的说道。
“手术费要二十多万，哪有这么多钱？”
魏红才颤抖着声音继续道：“花这么多钱才三个月活头，值得吗？”
听到他的话，张阳也明白，都说农村人生性泼辣，有点小病不舒服根本就不用去医院，甚至连打针吃药都不肯，熬熬就能撑过去。
其实是他们怕花钱，农村人赚钱不易，更是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
所谓的泼辣熬熬就过去，无非就是自己多受点罪而已。
可是真能熬过去吗？小病累计成大病，到老时一查便是晚期。
攒的那点钱都搭进去不说，甚至弄的倾家荡产还留不住性命，这就是穷人的悲哀。
“我会想办法，先做手术。”
“你想办法？你告诉我你想什么办法？”
魏红才神情激动，老泪纵横继续道：“就你那点补贴管什么用？如果做手术现在就要交钱，你到哪儿去弄？你能弄钱来我立马同意手术，谁不想你妈能多活几天？”
他当然说的是气话，作为老人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情况？
如果真有钱的话，还至于现在家里都一贫如洗吗？
“我……”魏恒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二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何况还是一个世世代代的农民家庭，靠那点农田一年能赚几个钱？
说弄钱简单，可是到哪儿弄？他是一点头绪没有。
“恒勋，爸叫你回来，不是为难你，也不是让你做决定。”
魏红才走到儿子身边，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道：“爸只是想让你再见见你妈，多陪陪她，她的时间不多了，也耽误不了你几天。”
说到这里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任务没了你，还有别人去执行，可是我们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爸，别说了。”魏恒勋已经泪流满面，突然回身冲向门口。
砰！
他一拳打在门上，将门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哐啷”一声，头顶在科室门上的玻璃。
玻璃碎片划破额头鲜血直流，可见他内心的悲痛自责，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无助。
看到这一幕，张阳都眼眶红润，还有什么比看着亲人等死，自己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而痛苦的事情呢？
“恒勋，你别冲动。”
唐淑欣含着眼泪冲了过去，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道。
“我们得到什么？天天出生入死，拿着命来拼，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
魏恒勋泣不成声，激动的继续道：“要钱没钱，要时间没时间……”
他没有继续说完，不知道是不是此时此刻还担心作为一个军人影响不好，或者说伤心之下让他根本说不下去。
不可否认，张阳真的感动了，甚至觉得他们这些军人很伟大。
医生此刻已经惊呆了，站在那里不敢出声，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别着急，大家一起想办法。”
唐淑欣继续柔声安慰道：“我那里还有几万块，回头再找大家帮着凑点，总能度过这个难关。”
“丫头，谢谢你。”
魏红才叹了口气继续道：“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胰腺，就算是做完手术，每个星期都要做化疗，一次都要几千块，人还跟着受罪，何苦呢？所以还是别做这个手术了。”
学医的人都知道，化疗是通过电磁波杀死癌细胞，却也会连人体的正常细胞杀死，所以每次的化疗都是一次痛不欲生的经历。
对于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来说，与其倾家荡产欠下一屁股债，病人还跟着受罪，还不如放弃手术。
张阳突然想起了孟婉婷，她妈妈肯定当时也是同样的情况。
现在在魏恒勋身上重演，这种选择会让人陷入一辈子的自责内疚之中。
“先去看看病人什么情况吧？”张阳突然开口道。
看到这感人的一幕，更让他迫切的想要看看病人的病情，当然更想试试靠自己能不能将病人在死亡线上拉回来。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也就不敢轻易说出来，以免大喜大悲让这一家人更承受不了。
“对，恒勋，还是先看看你妈再说，她也一直念叨着你。”魏红才抹着眼泪道。
唐淑欣拿出纸巾，为他擦了一下额头的血迹，当然也顺手帮他把眼泪擦干。
这一举动让张阳醋意十足，却又不能过去阻拦。
战友情谊，自己当兵的话，她肯定也会这么关心自己，他心中安慰着自己。
魏恒勋抿了抿嘴唇，故意装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来走出科室，往病房内走去。
“妈，我正好执行任务路过咱这里，想回家看看，才知道你病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魏恒勋强装笑颜撒谎道。
他如果说刻意回来的话，妈妈肯定会知道自己病情不好。
否则怎么会刻意把自己叫回来？这也是对亲人善意的谎言。
“你别骗妈了，我的病自己知道，是你爸爸打电话叫你回来的吧？”魏恒勋的妈妈笑着说道。
魏恒勋的妈妈名叫赵梅，花白蓬乱的头发，长时期的食不下咽让她面黄肌瘦，神情憔悴。
本来无神的眼睛中见到儿子后，立刻焕发着光彩。
对于病情她早有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到丈夫与医生之间并不默契的配合欺骗自己，儿子的出现更坚定了她这一想法。
第二百七十三章 善意的谎言
“只是小病，做完手术就没事了，爸爸担心照顾不过来，所以让我回来帮忙。”
“手术？妈是不会做的，给你们爷儿俩背上一屁股债，还保不住命，这么傻的事情妈才不会干。”
赵梅比儿子想象的更加聪明，同样也十分乐观，可见是个十分精明持家的人。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怎么这么傻啊妈？跟你说了不是什么大病，手术做完就会好的。”
“当然命重要，不过钱也一样重要。”
赵梅脸上露出沮丧无奈的神情继续道：“妈还指望攒着钱给你娶媳妇生娃，现在农村结婚越来越攀比了，咱家娶媳妇也不能比人家小气。”
“你这是说什么呢？没钱我们可以赚，你就别操心这些了。”魏恒勋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怎么能不操心？你都二十五了，隔壁家的柱子人家儿子都抱上了，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妈死了都不闭眼。”
赵梅说到这里时，明显情绪激动，眼中流下两行浑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