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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贞观大闲人-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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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晚就一更了,又开始跟自己的作息规律较劲……(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近乡情怯

    太极宫外,蒋权,王桩,许明珠和骑营众将士仍在等着李素。

    程处默先回家了,这次离家大半年,是他领军解了西州之围,并与田仁会一同将数万敌军击溃,被陛下封了一个“上轻军都尉”的衔号,从小到大程处默都没这么风光,今日回了长安,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打算在他老爹和兄弟们面前显摆了。

    蒋权等到李素出来,上前再次恭贺了他几句,然后行礼告辞。

    蒋权也是长安人,在长安有家有父母妻小,离家数年,此刻也是归心似箭。

    至于骑营剩下的百余老兵,他们原来便是右武卫所属,则要回右武卫交令,然后等候兵部的安排,他们中的绝大部分这一次都将卸甲归田,等兵部和当地官府按军功给他们分田地,方老五却老神在在站到李素身后,从此他便是李素身边的亲卫,他的未来早已确定。

    老兵们在宫门前一一向李素告别,然后转身离去。

    从长安城门到太极宫门,今日这一路上,他们收获了无数的爱戴目光,也得到了长安城百姓们最大礼节的尊敬,可以说,今日是他们一生中最荣耀,最辉煌的时刻,此时围观的人群已渐渐散去,老兵们互相搭着肩,嘻嘻哈哈往右武卫驻地走去。

    夕阳的余晖铺洒在长安的朱雀大街上,将这群可爱的老兵们的影子拖得冗长,李素看着这群老兵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无尽的回忆,耳畔依稀听到嘶哑的喊杀声,还有一幕幕并肩以命相搏的画面,曾经。大家都可以将生命交托彼此的。

    “诸位,请留步。”李素忽然道。

    老兵们停下,转身看着他。

    李素笑了:“诸位这次交令后,大多卸甲归田了吧?”

    老兵们点头。

    李素又笑道:“李某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大家也知道,今日陛下封赏甚厚。实食邑五百户,就在长安城外泾阳县太平村里,那里风景甚美,民风淳朴,诸位若是不嫌弃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去李某的家乡?从此安享余生的太平日子,我与大家曾经一同并肩杀敌,生死袍泽的情分比什么都重要,我绝不会亏待诸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老兵们愣住了,大家面面相觑后,一名老兵走出来,面带苦笑道:“县子……啊,不对,侯爷的盛情,我们这些老伙计深铭五内,只是大家都是些粗鄙武夫。而且小半已终生伤残,若在侯爷的庄子里过日子。不仅会给侯爷添负担,也会让外人笑话侯爷……”

    李素哼了一声:“为国征战,伤残正是你们对外人炫耀的资本,也是我李家对外炫耀的资本,不论谁敢笑话,你们只管大嘴巴扇过去。出事我来担待。朝廷的赐田很快会下来,我把它都分给你们,不收你们的租赋,每年地里所出皆是你们的,至于说什么给我添负担之类的。诸位,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在西州城头背靠背流血厮杀,难道我李素在你们眼里如此不堪么?”

    看着老兵们那一张张满面风尘沧桑的脸,李素挺直了胸膛道:“你们都来我庄子,残了的我养你们终老,病了伤了,遭灾了,惹祸了,我李家一力担之,娶妻生子李家给你们出聘礼,送礼钱,有家眷老小的只管迁来庄子里,无妻无子孑然一身的,李家给你们送终,日后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李家管你们一辈子。”

    老兵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忽然一人双膝跪地,朝李素大礼拜下:“我愿为侯爷府上部曲,从此祸福与共,生死不弃。”

    紧接着,百余名老兵全都跪下,齐声道:“愿为侯爷部曲,祸福与共,生死不弃!”

    李素眼眶湿润了,上前将众人扶了起来,笑道:“好,我们祸福与共,曾经是袍泽,一辈子都是袍泽。”

    一记拳头不轻不重捶上其中一名老兵的胸膛,老兵纹丝不动,李素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仿佛传染了大家,很快大家也都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太极宫门外空荡荡的广场上,引得阵阵回音激荡。

    …………

    …………

    一群欢天喜地的老兵,簇拥着一位春风得意的年轻人,骑马走在城外的乡道上。

    马背微微颠簸,李素的心情也随着起伏不定。

    “没想到你这么仗义,把这些老伙计给收了。”王桩一路上高兴得不行,在西州这几年,王桩与骑营的袍泽们也混得熟了,日后与大家一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从此多了许多朋友,王桩兴奋得直咧嘴。

    李素笑道:“说得我这人很不仗义似的,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老弟兄,我怎能任由他们没个着落?有了他们住在村子里,我心里也踏实。”

    仰首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李素叹道:“这一生,注定要得罪一些人,亏欠一些人,也会施恩于一些人,被人爱,也被人恨,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只求做人做事不违本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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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出了长安城,李素,许明珠,王桩与众人明显加快了脚步,大家都归心似箭。

    长安城到太平村六十里路,仅仅一个时辰便赶到了,远远看见村口路边那棵熟悉的老银杏树,李素忽然勒马,马儿长嘶人立,众人皆在村口停住,提着缰绳在路心转圈。

    一别三年,近乡情怯。

    当初西州城头尸山血海里厮杀搏命,李素都没有眨过眼,然而此刻,他却发觉自己竟生出些许畏惧之心,心里乱成一团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转头瞥了一眼王桩。却发现王桩愁眉苦脸,神情甚至有些惶然,李素奇道:“你在怕什么?”

    王桩叹了口气,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三年前,你忘记我咋出来的了?招呼都没打便悄悄从家里跑了。非要跟你去西州建功立业,三年来连封信都没往家里递过,我家那凶悍婆姨还不知道改嫁没有,若是改嫁倒也罢了,若是没改嫁,今日我若回去,那凶悍婆姨怕是会……”

    丑陋的脸颊使劲抽了抽,王桩哭丧着脸,凄然道:“……怕是会对我悍然下毒手。西州挣的那点军功,兵部只能追封了……”

    李素拍了拍他的肩,悠悠道:“这个……我还真没法同情你,我现在的心情叫‘近乡情怯’,虽然透着一股子矫情味,也算是一种很诗意很优雅的心情,而你呢,你这纯粹是贱的。放心上路吧,真被你婆姨活活揍死了。我去跟朝廷说,你的军功和封赏送你家老二了,终归让你含笑九泉便是。”

    李素的安慰令王桩愈发忧愁,踯躅半晌,狠狠一咬牙,怒道:“老子杀过那么多人。岂惧一婆娘哉?简直笑话!今跟她挑明了,再敢揍老子,明就休了她,老子不过了!”

    李素顿时肃然起敬:“不错啊,到底是杀过人了。这杀气,这威风,啧啧,村里走一圈连狗都不敢叫唤了,保持你现在这股气势别泄,赶紧回家去振一振夫纲,你婆姨敢不服气,亲手拾掇她!快去!”

    王桩被李素几句话一煽,顿时胆气十足,仰天狞笑几声,猛地一踢马腹,单人单骑带着满身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凌厉气势,绝尘而去。

    李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扭头朝郑小楼笑道:“赌一文钱,猜猜这个作死的家伙今晚回家后是个什么下场?我猜他会被揍得很惨。”

    郑小楼冷笑:“赌不成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换个赌法,猜他明日身上的伤痕是单数还是双数?”

    “我猜单。”

    …………

    …………

    近乡情怯终归还是要回去,李素与骑营老兵们在村口转悠了片刻后,终于提缰策马往村里缓缓走去。

    太平村在泾河边,走完村口那条小道,左边便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再往外便是那条闻名关中的泾河。

    李素骑在马上,情不自禁朝泾河方向看了一眼,脑海里浮光掠影般闪过无数熟悉的画面。

    三年未见她了,她是否还经常去那片熟悉的河滩边,每日托着香腮,静静地看着蜿蜒的河水,回忆当初点点滴滴的甜蜜往昔?

    河滩应犹在,玉人如故否?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离开她三年了,再见到她时,眉眼是否还是当年的模样?

    李素沉入伤怀的思绪,座下的马儿也不自禁地越走越慢,身后的队伍也跟着慢了下来。

    许明珠一直在旁安静地看着他,顺着夫君的目光,好奇地朝河滩望去,一无所获后,不解的目光又落回他的脸颊上。

    关于李素和东阳公主的事情,许明珠听说过许多,只不过那个只承载了他与东阳公主种种过往的河滩,许明珠却一无所知。

    长叹了一口气后,李素扭头朝许明珠笑了笑,忽然扬鞭一甩,马儿在乡道上飞驰起来,身后许明珠和众将士急忙跟上。

    …………

    茂密的树林深处,一位身着麻衣的绝色道姑静静坐在黑暗的树荫下,看着李素一行人从村口飞驰而过,珍珠般的泪水禁不住潸然而下,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婆娑的泪眼一直盯着远处的李素,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乡道拐角处再也看不见了,绝色道姑这才幽幽叹了口气。

    道姑身后站着一位宫装俏女婢,见道姑流泪,她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哽咽道:“殿下,您昨夜便知李公子要回长安,今日大清早便坐在这里,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痴痴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见着他了,为何不出来与他相见?您这是……何苦啊!”

    道姑流泪摇头,道:“三年没回家了,先见长辈才是正理,才是人子之道,他若见了我,怕是迟迟不肯回家,外人知道了,会说他不孝的,我怎忍心让他背负这等恶名?至于我,远远见他一面便足够了……”

    道姑说着,忽然绽开了笑颜,像黑夜里乍现的昙花。

    “活着回来了,也见到他了,足够了,上天已经很眷顾我了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太平归人

    回家的路,伴着浓浓的乡愁,策马而驰,路边飞掠而过的,是昔日熟悉的一草一木。

    似害怕,又似心急,反复煎熬,乡路弯弯绕绕间,家已在前方若隐若现。

    天快黑了,夕阳最后一点金色火红的余光努力铺洒在乡路上,散尽今日的最后一抹余晖。

    路上乡民扛着农具,纷纷走出田陌,一天的田间劳作结束,大家都在朝一个名叫“家”的地方走去,且行且笑。

    一幕幕景象那么的熟悉,连路上遇到的面孔都熟得可以脱口叫出名字。

    乡路上李素和后面的百名骑营老兵终于引起了乡民们的注意,这支队伍太特别了,能在太平村弄出如此阵仗的,除了那位曾经的公主殿下,如今的道姑以外,便只有李家了。

    见骑队为首之人赫然竟是李素,乡民们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乡道边看着李素。

    李素忍着心中的激动,翻身下了马,走到乡民们面前,朝一位老农笑道:“七伯伯,不认识我了?”

    满脸皱皮的老农一激灵,失声道:“啊呀!是李家的娃!……不对,封县侯了咧!李县侯回来了!快回家,你爹在家等急了!快回!”

    李素笑着朝乡民们招呼了一声,然后再上马。

    七伯伯跟在马后不住地摇头念叨:“娃子你也太狠心了,这一走便是三年多,你爹守在家里苦啊,虽说是为国征战,也……不说了,快回家去!”

    李素笑应了一声,打马朝家中飞奔而去。身后的许明珠和骑营老兵急忙策马跟上。

    百骑在狭窄的乡道上飞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气势如虹贯日,令乡民们纷纷侧目。

    七伯伯看着李素等人的背影叹道:“才几年光景,李家真就起来了,咱太平村一百多年。终于也出了一位侯爷,风水好啊!”

    …………

    一路疾驰,没过多久,李素等人便到了家门口。

    家仍是家,与当初离开时一般模样,没见多大的变化,唯独干净了许多,门廊的柱子油光清亮,显然今日被家仆们刻意擦拭过。

    看来李素回长安并且被晋爵县侯的消息早已传回了太平村。为了迎接家主,家里刻意搞了一次卫生大扫除。只是门楣上仍挂着县子府的牌匾,显然今早骤闻晋爵的消息,家里还来不及制匾更换。

    隆隆的马蹄声还在乡道上回荡,薛管家和一众家仆丫鬟已蜂拥而出,站在门外空地上神情激动地翘首而望。

    待到李素下马,薛管家一个箭步冲上前,老泪纵横地拽着李素的手泣不成声。

    “少郎君总算回来咧。三年多不见消息,总算回来咧……”

    李素眼眶发红。强笑道:“薛叔,多年不见还是老模样,倒是有些发福了,这几年我不在家,薛叔照顾我爹辛苦了。”

    薛管家摇头泣道:“不辛苦,老爷在里面等你。快去,这几年老爷见谁都摆笑脸,夜里却时常偷偷哭,别人不清楚,老汉我却是知道的。你是李家唯一的香火,可不敢出甚事啊。”

    李素点点头,门前一众下人丫鬟纷纷朝他行礼。

    转过身,见许明珠躲在骑营老兵的人群里,有些畏缩地朝里看,李素笑了,朝她招招手,许明珠咬着下唇,怯怯地走上前。

    李素牵住她的手,笑道:“回到自己家了,你怕什么?”

    许明珠忧虑地道:“夫君也是知道的,当初夫君赴任西州,妾身……妾身担心夫君,只给阿翁留了封书信便悄悄离家了,这几年妾身一直担着心事呢,阿翁……不会生妾身的气吧?”

    “夫人照顾夫君,天经地义的事,爹怎会责怪你?你想多了,走,随我一同进门拜见爹。”

    二人手牵着手,跨过尺高的门槛,踏入前院内。

    院里那株老银杏树仍如当年般郁郁葱葱,银杏树下,身形已微微佝偻的李道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山岳般岿然,见李素和许明珠走进前院,李道正身躯微微一震。

    李素眼眶顿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久蓄而未落,二人加快脚步走到李道正身前,双膝一软,同时朝他跪拜下去。

    “爹,孩儿不孝,今日终还,这几年爹受苦了。”

    许明珠泣道:“阿翁恕明珠不孝,这三年未曾侍奉榻前尽孝道,明珠给阿翁赔礼了。”

    李道正老脸也布满了泪水,抖索着伸出手,将二人扶了起来。

    “回来就好,平安就好,不怪你们,为国征战是正道,侍奉丈夫也是正道,家里有管家有下人,我能受什么苦?倒是你们……这三年,你们受苦了,看,以前多水灵白净的俩娃子,如今人瘦了,也黑了,真不知你们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楚……”

    泪痕未干,李素却笑着摇头道:“我们没受苦,真的。孩儿在西州当官呢,当官怎会苦……”

    李道正叹道:“莫诳老子,西州早有军报传回长安,王家老二都跟我说咧,西州守得苦啊,几千守军对几万,杀得城里城外尸山血海,只剩了几百人,最后还是我大唐胜了,听王家老二说了以后,我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外人来家里道贺,恭喜我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为大唐立了大功,我把他们一个个轰出了门……世人只见我儿立了多大的功劳,杀了多少敌人,为国鼎定了多大的疆土,可是……有谁问过我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在鬼门关前来回蹚了几次,这几年饿了吃的什么,冷了穿的什么,受了委屈哭没哭过……”

    李道正哽咽得说不下去,使劲抹了把泪,叹道:“不说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国征战也算尽了本分。一次两次,够够的咧,以后陛下再召你出征,老子去太极宫撞柱子死给他看!走,都进屋,洗一洗风尘。吃顿家里的饱饭。”

    说完李道正当先走进前堂,李素静静看着老爹的背影,曾经挺拔笔直的身躯,如今竟佝偻得像个迟暮的老人,离家仅仅三年啊,这三年里,他心中的苦楚,有没有人问过?

    夫妻二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李道正的胳膊。李道正挣了几下,瞪着通红的眼,倔强地道:“干啥?我还没到老得走不动的光景,不需要你们扶!”

    李素愈发心酸,强笑道:“好,不扶,爹您正当壮年,身子骨比孩儿都强。当然不需要扶。”

    李道正脚下一顿,叹道:“素儿啊。你当了多大的官,封了多高的爵,爹心里并不看重,爹要看到你一辈子平安活到老,你啊,少年心性。当初若少显摆点本事,多忍一忍是非,也不至于落到差点丧命西州的下场,……咱们住的地方是太平村,为啥叫‘太平村’?先人们就是要告诉后辈处世的道理。人活一世,‘太平’二字,比‘富贵’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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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尘仆仆回到家,李素与许明珠终于吃到了熟悉的家里的饭菜,饭后撑得不行,打着饱嗝儿在前院里散步消食,然后命人搬了几张摇椅置于前庭,再叫了一壶酒,与老爹坐着聊了一阵,将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一丝不漏地跟李道正说了一遍,李道正听到血战西州处时,已然是心惊肉跳,然后连连叹息,再看李素时,已是一脸后怕和庆幸。

    睡在自己熟悉的卧房里,李素总算睡了三年来最踏实的一觉,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打着呵欠伸懒腰时,早早等候在外的丫鬟们赶紧端上水,服侍李素穿好衣裳,李素迷迷糊糊耷拉着眼,木偶般任由丫鬟们在他身上套里衣,圆领长衫,玉带,纱冠等等,穿戴整齐后,又打水给他净面,还将他专用的牙刷洒上细盐,塞进他嘴里进进出出,一直重复这个很流氓的活塞动作……

    直到一切做完,李素这才清醒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后,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封建社会士大夫腐朽堕落的生活,终于回来了!

    既然自己已是侯爷,家里该扩建了,而且还要买一个乐班和一批歌舞伎回来充充门面,李家清心寡欲的寒酸排场,程处默已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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