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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贞观大闲人-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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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气笑了,小屁孩别的本事没有,学人毒舌倒是学得很快,而且无师自通。

    “听好,你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相反,在我看来,你的机会不小,只是魏王钻营谋划的那些事情,比如招募幕僚门客,结党朝臣等等,这些你千万不要去尝试,那是取祸之道,你若欲争东宫之位,当另辟蹊径,才能在这场决斗中杀出一条血路……”

    李治猛地挺直了身子,急忙道:“求子正兄赐教,治洗耳恭听。”

    李素沉吟片刻,缓缓道:“你可知《孝经》?”

    李治点头:“幼时读过,也算启蒙之一。”

    “《孝经》成书于秦汉,是我中原儒家文化之精义,传说是孔子七十二门徒之一所作。‘孝’这个字,在古往今来数千年儒家士子的心里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孔孟圣贤谓之‘君子’,给这个词下过很多定义,也就是说,君子应该具备各种品德,比如谦逊,谨慎,自强等等,其中‘孝’便是首要具备的品德,它是儒门士子们必须严格遵从的伦理思想,‘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是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孝,‘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也是孝,后来,‘孝’这个字渐渐被士子们发扬,将它用在国家上,是以有所谓的‘圣天子以孝治天下’……”

    李素娓娓而道,李治在一旁静静聆听,虽然不太清楚李素为何突然聊起了《孝经》,可李治明白李素说的每一句话必然有矢而发,定有目的,于是难得的没插嘴,一直静静听着。

    李素顿了顿,接着道:“……明明只是一个关于家庭的字眼,为何要将它用之于国呢?因为从古至今的人们认为,‘孝’是诸德之本,人之行,莫大于孝,简单的说,一个人如果事亲至孝,那么这个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几乎可以盖棺定论他是个好人了。后来又有所谓的‘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的说法,于是‘孝’和‘忠’这两个字便紧密联接在一起了,而孝这个字,便是‘忠’的延伸,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里,便包含了‘忠孝’二字,用之于天家亦然……”

    李素说了半天,李治越听越糊涂,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子正兄的意思是……”

    李素扭头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我眼中的你虽然有点蠢,但不至于蠢得太过分,所以,你猜猜我今日为何跟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治不停眨眼,思忖良久,小心翼翼试探着道:“子正兄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孝顺父皇,从而得到东宫之位?”

    李素叹了口气,道:“虽然我很不愿意把‘孝’这个字当成博弈的筹码和手段,可是,这是你唯一的优势,除此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能把太子之位从魏王手里抢过来,因为目前而言,太子这个位置几乎已经八成属于魏王了,你若有意,只能如此。”

    “你和小兕子幼年丧母,你父皇怜你们年幼无依,遂将你们兄妹接到身边抚育,这些年你父皇忙于朝政,疏于对你们的教导,幸好你和小兕子天性善良,两棵幼苗没有长歪,你父皇至今也没有像对待别的皇兄那样将你送出太极宫独自建王府,可见他对你们兄妹何等宠爱,说到优势,这便是你的优势,你能随时随地见到你父皇,而魏王却不行,你能随时随地给你父皇端茶送水喂药,魏王也不行,更何况魏王泰如今满心广植党羽,结交重臣,为自己十拿九稳的太子之位做准备,却偏偏忽略了你父皇的心思……”

    李素叹了口气,道:“他似乎忘了,你父皇除了是皇帝,还是一个孤独的父亲,这位父亲生了十几个儿子,每个儿子却都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皇位,连嘘寒问暖都只是假惺惺的走个过场,每个皇子都在勾心斗角,唯独没人在乎父皇的寂寞,废太子李承乾谋反事败,带给你父皇的打击尤其沉重,亲生儿子都反他,皇子们有没有想过他是怎样的心情?”

    说着李素扭头看着李治,缓缓道:“没人在乎你父皇的孤独,所有皇子都只是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喜怒,唯独你这个在你父皇身边朝夕相处的皇子必须关心,也只有你这个皇子具备这个条件,‘孝顺’这个词原本不该当成谋取太子之位的手段,事亲之心若沾了功利,便是染上了污渍,从此不再纯粹了,可你若不能争到太子之位,等到魏王即位,你的性命堪虞,在样样皆不如魏王的前提下,事孝于你父皇已成了你唯一的办法,说是功利也好,说是保命也好,你已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七百五十二章 开花结果

    天家的亲情现实得可怕。

    和普天下绝大多数平凡家庭不同,天家因为手握天下至尊权力,所以争斗尤为激烈残酷,父与子,兄与弟,完全泯灭了血脉亲情,对彼此无比怨恨,争斗厮杀的手段比对仇人还狠。

    如果说中国的历史翻开后是一幕幕的血腥和尸体,那么如果翻开历朝历代天家皇族的内部争斗事件,它们其实比中国历史更血腥,更残忍。

    李治年纪不大,十五岁的年纪严格来说,还是一个善良而懦弱的大男孩,他或许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不可否认,他涉世未深,天良犹存,他能在朋友危难时伏跪深宵,也能对妹妹小兕子关怀备至,更能事亲至孝,从不违逆。

    朋友,兄长,儿子。这三个角色他扮演得很完美,对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来说,能做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了。

    可是,他终究生在天家。

    生在这个家庭里的人,注定无法活得太干净,冷酷的现实会将一个善良的孩子一步步逼成穷凶极恶的模样,干出灭绝人性亲情的恶事,比如李承乾,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李素说完那番话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治的脸。

    他给李治出了一个不善良的主意,在等待李治回答的那一段沉默的时辰里,李素却表现得有些紧张。

    孝顺还是同样的孝顺,可是当“孝顺”这个字眼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的筹码,成了为达到目的而施展的一种手段,那么,“孝”这个字眼,还是原来善良的模样么?

    主意是李素出的,可李素此刻的心情却有些奇怪,说不清自己想从李治嘴里得到怎样的答案,似乎每种答案都会让自己失望,也都会让自己长松一口气。

    李治几乎没考虑多久,很快便有了答案。

    “子正兄,恕治不能苟同……”李治断然拒绝。稚嫩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素笑了:“为何?你不是想争太子之位吗?我告诉你的法子是风险最小,同时也能最快达到目的的,而且,不伤天不害理,想必你父皇也会如沐春风,龙颜大悦……”

    李治仍摇头:“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我无法对父皇虚情假意,自母后薨逝,父皇将我和小兕子带在身边亲自抚育,再忙也会抽出空来关心我的起居和学业,陪小兕子玩耍片刻,父皇十几个儿子,唯独我有此恩宠,这些年我对父皇一直心中感激敬仰,平日也没少过孝心,在我心里,他是一座足以让我一生去仰望的高山,原本孝顺父皇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你要我将‘孝顺’变成谋取太子之位的手段……”

    抬头看着李素,李治苦笑道:“……对不起,子正兄,我做不到,我情愿不要这个太子,也不会对父皇有任何的虚情假意,孝顺就是孝顺,它是真实诚挚的,发自肺腑的,不应该掺杂别的东西,用这样的手段谋来的太子之位,我一生也不会快活。”

    一番话说得很认真,李治吐出的每个字都是深思熟虑且言出肺腑,话说完,李治的眼眶已微红。

    李素平静地注视着他。

    这是李治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说这番话,神情从未有过的肃穆庄严,李素相信他的这番话并无一丝一毫违心,每一个字都是言出由衷。

    迎着李素平静注视的目光,李治忽然垂下头去,神情变得有些难受了。

    “子正兄,我让你失望了,这些年我亲眼见过那些皇兄们是怎样的为人,他们对权力充满了欲。望,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嫉妒愤恨我的身份,因为我是母后嫡出,而他们都是父皇嫔妃庶出,我生下来便有着比他们更合礼制的身份,争夺太子继承皇位比他们更有优势,所以那些皇兄们其实并不喜欢我,都在排挤我,若不是父皇对我实在太宠溺,恐怕我如今的日子更不好过,原本我对太子之位也是有想法的,可是若让我用‘孝顺’的手段去谋取,子正兄,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或许是个不值得你辅佐的懦弱庸才……”

    李素忽然笑了:“不,这样的你,才真正值得我辅佐,其实刚才我也在害怕,害怕从你嘴里听到我不想听到的答案,如果你答应了,我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很欣慰,你的答案是我想听到的……”

    神色一整,李素盯着李治那张错愕的脸,无比认真地道:“李治,我会帮你,拼了老命也会帮你,不需要你拿孝顺当手段,我们直接去争,光明正大的争,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你的。”

    李治呆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方才吃吃地道:“所以,你刚才说什么靠孝顺让我父皇改变主意,选我当太子……这些话,难道是……考验我?”

    李素眨眨眼,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有些事不用寻根究底,只看结果便好,放心,我一定帮你争到太子之位。”

    *******************************************************************

    李治的答案给了李素更强的信心,坚定了帮助他的决心。

    理论上,大唐绝不缺皇帝继承人,李世民强大的繁殖能力给了这个年轻的强大的帝国勃勃生机,十七个皇子都是李世民的亲骨肉,如果李世民铁了心抛开嫡庶之分的话,随便选一个出来当皇帝都是合理合法的。

    既然谁都能当皇帝,为什么不能是李治?与其把这座大好的江山交给那些败家子去糟蹋,还不如交给一个善良纯真的人。

    …………

    新年刚过,李素又开始忙了。

    这几年家里进项越来越大,主要的收入来源于与长孙家合伙的香水买卖,与程家合伙的烈酒买卖,还有与老丈人家合伙的大棚绿菜买卖等等。

    李素越来越觉得当初与长孙家和程家合伙经营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东西经自己的手创造发明出来,却果断的退居幕后,安心当他的大股东,每年年末只管分红,经营扩张的事全交给了合伙人,而三位合伙人也没让李素失望,这几年白酒和香水进入疯狂扩张时期,陆续新开了好几家作坊,各地店铺布满了关中各州府,目前正在往南方的江南道和剑南道延伸。

    李素发觉长孙家和程家真正把白酒和香水当成了事业在做,争取在贞观年间做到“人人有酒喝,人人有香水喷”的大同境界,当然,该挣的钱自是一文都不能少的,短短数年内,两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扩张到关中之外,李素怀疑这里面少不了仗势欺人鱼肉乡里的事,每次问程处默,程处默总是大大咧咧一句“少操心,安心分你的钱”便打发回去。

    李素很想跟某程姓老流氓聊聊人生,聊天的话题最好跟“合法经营,诚信本分”有关,然而每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很快泄气,怕挨揍。

    跟一个讲不讲道理都要看当时心情的老流氓聊天,实在是很有压力。

    …………

    新年刚过,太极宫便传出了振奋人心的旨意。

    江夏王长女李屏赐婚真腊王子,并在长安成亲。真腊国君臣大喜,急忙遣使来长安朝贺拜谢天可汗,与真腊国使节一同来长安的,还有浩浩荡荡千名驮夫,肩挑着一担担的真腊良种稻种,不仅如此,与使节同来的还有近百名服饰怪异,年岁沧桑的真腊老农。

    这是真腊国的谢礼,也算是娶大唐公主的聘礼。

    李世民大喜过望,这份谢礼太厚重了,前些日子长安城惊涛骇浪,翻覆漫天**,君臣焦头烂额,所图所欲者,不就是真腊国的这份礼物吗?

    真腊使节刚进长安城,宫里马上传出旨意,千担稻种和百名老农在羽林禁卫的护送下,径自送至长安西郊新建的农学,和当初的火器局一样,农学也被禁卫团团包围起来,戒备森严,形若宫禁。

    随着稻种和真腊老农的到位,大唐对稻种的研究和改良工作也正式宣告开始,假以时日,一种新的高产量稻种即将从农学里诞生,从此惠泽天下,功德无量。

    …………

    做下这件功德无量的事,功劳自然大部分应该归于李素,机缘巧合之下,李素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义无反顾做下了这桩大事,终于亲眼见它开花结果。

    此时的李素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在朝堂君臣中造成的振奋人心的结果,现在的他很忙,忙着应付某位老流氓。

    元旦刚过,李素还在家懒懒散散躺在暖房里猫冬,关中的冬天冷得邪性,李素跟山林里的熊和蛇一样马上进入了冬眠期,没来得及给长安城的各位长辈送年礼,于是元旦后的第四天,程老流氓居然派了管家主动登门拜访。

    程家的管家显然还是比较要脸的,一脸不好意思的讪然之态,结结巴巴转达了程老流氓的问候,管家转达的话显然经过了艺术加工,说出来比较文雅,李素脑子里却自动带了翻译器,很快把程咬金的原话翻译出来了。

    原话大意应该是:年都过完了,还不赶紧给我老人家送上年礼孝敬,是不是以为认了个国公舅舅老夫就不敢抽你了?

    ****************************************************

    ps:还有一更。。。

第七百五十三章 年节送礼

    对于黑恶势力,首先要有一颗迎恶而上的强硬心,永不妥协,绝不低头,与黑恶势力做英勇顽强的斗争……

    能说出这些道理的人通常都没见识过真正的黑恶势力是怎样的嘴脸,所以李素很清醒地知道,所谓“英勇顽强的斗争”只是一句空泛的口号,没事举着胳膊扯着嗓子喊两句可以,但别玩真的,该认怂时一定要果断认怂。

    所以当程家管家一脸不好意思的把程咬金的话转告给李素时,李素二话不说,火烧了屁股似的赶紧从温暖如春的厢房里走出来,府里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给程咬金准备的年礼很快备妥。

    程家管家一脸错愕地看着李家疾若迅雷般的效率。

    李素扯了扯嘴角朝他干笑:“孝敬长辈嘛,一定要积极主动,不但要跑得比狗还快,还要有一颗拜佛般虔诚的心……”

    管家也挤出干笑附和,表情愈发尴尬,显然为自家家主打劫晚辈的不要脸行为感到心虚气短。

    李素也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人情往来嘛,通常有着不成文的规矩,世上的规矩千万种,但绝对没有主动朝晚辈开口讨要年礼的,古往今来泱泱礼制,这等不要脸的做法简直是开礼乐崩坏之先河。

    清明节的时候你咋不找我要礼物呢?

    …………

    两大车绿菜,一堆包装精美的香水,还有一车丝绸瓷器和腌好的猪羊肉,满满当当装了四辆牛车,李素领着部曲们,怀着上坟的心情朝长安城出发。

    程家大门敞开,李素刚到门口,程处默便从门里慢吞吞走出来迎客,李素拱手见礼,却见程处默鼻青脸肿,眼角有一块淤青,走路时左腿还有点瘸。

    李素大惊:“程兄你怎么了?”

    程处默先见了礼,然后萧然叹了口气:“昨日青楼饮酒喝多了,为了争个小姑娘,跟段家的俩杂碎打了一架……”

    李素恍然,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程伯伯下的毒手,先不说‘虎毒不食子’吧,这大过年的,程伯伯揍你也该等到年后再说,原来是跟段家的……”

    程处默神情愈发悲凉了:“……眼角这个伤是跟段家杂碎打架落下的,其余的伤全是我爹揍的……”

    李素呆愣片刻,幽幽叹道:“程伯伯真是……虽说为女人争风吃醋有点那啥,但好歹也是年节之时啊……”

    程处默奇怪地看着他,道:“谁说我爹揍我是因为争风吃醋?”

    “那是为啥?”

    “因为打架打得不够漂亮啊,虽然我一人独挑二人,但还是挂了彩,我爹因为没面子才揍了我,争风吃醋算个屁,我爹年轻时干过的争风吃醋的事比我强百倍……”

    李素:“…………”

    程家的家风……完全无法捉摸啊!

    …………

    …………

    这些年跟程家越来越熟,李素进程家的门跟回到自己家一样,不一样的是,自己家里没有一个凶神恶煞鬼见鬼愁的混世魔王。

    刚跨进门,程咬金夸张的大笑声便远远传来,李素甚至惊恐地看到门廊上的屋顶被狂放的笑声震得灰土簌簌而落……

    “哇哈哈哈哈……好个小后生,认了个便宜舅舅便把眼睛长天灵盖上了不成?都快上元节了也不见来孝敬老夫,嗯,若非看在年节里,老夫非抽你一顿不可。”

    话音落,程咬金便哈哈狂笑着朝他大步走来。

    程咬金一身大红便服,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白粉,猩红的血盆大口张得大大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化了妆的母猩猩。

    李素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惊恐惶然地四顾,身后的程处默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幽幽叹道:“子正贤弟莫怕,习惯就好,往年我爹还算正常,只是今年不知为何非要往脸上抹粉,又要穿红袍,说是图个年节喜庆……”

    看着程咬金如此夸张的扮相,李素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朝程处默强笑道:“你家的妖风越来越大了……程兄,闲暇时请李淳风道长来看看你家府邸的风水吧。”

    程处默叹了口气,默默点头。

    说话间,程咬金已大步走到李素面前。

    李素强堆起笑脸,没来得及见礼,程咬金当他透明空气般直接从他身边掠过,直奔门外李素带来的几大车礼物。

    毒枭验货般仔细端详半晌后,程咬金不甚满意地皱了皱眉。

    “咋觉得今年的年礼比往年少呢?小后生莫不是糊弄老夫吧?”

    李素眼皮一跳,急忙道:“小侄怎敢糊弄程伯伯,虽然小侄今日出门匆忙,可是年礼也比往年多了一大车呢……”

    程咬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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