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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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那么年轻,又健康,又有这么多人护着照顾着,怎么会因为做了一个噩梦就小产了?
不论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咱们一共请了四名太医给娘娘诊治,”太监哭着道,“但是,没有用,救不了。”
太医说了,两个多月的胎儿还不稳定,娘娘多次做的噩梦令她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这种刺激对身体的伤害原就极大,而且娘娘又在精神遭受重创的时候用外力重击腹部,救治又不及时,这胎儿……就保不住了。
虽然这孩子不是众人的,但众人都指望着这个孩子能给他们带来一个荣耀的前程呢,这会儿,他们的前程与梦想也完了,他们也很难过哪。
四个太医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姬恒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气都喘不过来。
两个姬家的女子连续怀胎,却都保不住,这下,姬家怎么去挣后位?
当然,姬家还可以再等姬莲与姬芙怀孕,也可以再送青春貌美的女子入宫,但是,皇上能等吗?那些支持姬家或者反对姬家的人能等吗?
更可怕的是,姬姓妃子的表现就像中了魔咒一般,似乎注定生不了孩子,这样的想法传出去,还会有多少人看好姬家?
恐怕连皇上都要怀疑姬姓妃子命中无子吧?
多年谋算,就这样功亏一篑了!
此时此刻,姬恒瞬间老了十岁,久久说不出话来。
996 恨女不成凤
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样子,一直在低声哭泣抹眼泪的姬夫人却突然坚强起来。
她迅速收起抽泣声,挺了挺腰,问太监:“娘娘又做了什么梦,你详细说来听听。”
太监道:“奴才出宫的时候,娘娘还在昏迷之中,没有说到她究竟做了什么梦,只是听昨夜侍候娘娘的宫女说,娘娘当时不断的叫着什么把我的孩儿还给我、我的孩儿不是怪物、你不是我的孩儿、你快些从我的肚子里滚出去之类的……”
众人发现娘娘不对时,极力想拉开娘娘击打腹部的双手,但娘娘当时的力气很大,似乎像疯了一般乱来,众人半天都压不住。
那时的情景,也是众人的噩梦。
姬夫人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你们可有查出娘娘为何又做了那样的噩梦?”
她请的高人不是已经施过法,祛过邪了吗,为何芙儿又做了那样的噩梦?
她相信,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陷害芙儿。
虽然芙儿的胎儿保不住了,但姬家也得找出陷害芙儿的幕后真凶是不是?
要不然,姬家就永远丧失了在后宫争霸的机会。
太监道:“这几天来,芙蓉宫没有任何异常,娘娘也不曾与别人接触,奴才们完全不知道娘娘为什么又做了那么可怕的梦……”
姬夫人又定了定神,缓缓的道:“你先回去吧,好好照顾芙儿,我明日再宫看望她。”
芙儿受此重创,估计今天都缓不过气来,她还是明天再进宫看看。
顺便再找几个高人随她一起去。
太监领命退下了。
姬恒还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紧闭着眼,紧握着拳,久久不语。
姬夫人对丈夫道:“事已至此,多思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谋害芙儿的人。我就不信这事没鬼了!”
失神了这么久以后,姬恒也冷静了下来,缓缓的道:“是啊,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眼里蓦然就迸出冷酷的杀机来:“这事定然有蹊跷,就交由你查个清楚,一旦查出是何人干的,举我姬家全力,不信灭不了她满门。”
不除掉幕后的人,姬家就无法再前进一步。
姬芙小产就小产吧,虽然姬家将因此在眼下的后位争夺中失去竞争权,但皇上还很年轻,还能当很久的皇帝,不管哪位后妃当皇后,也不管哪位皇子现在当上太子,都不代表她的后位、他的太子之位能坐得久。
至于他自己,虽然他年纪有点大了,但只要保养得当,再活十几二十年也没问题,所以,他大不了再等几年——总有一天能等到富贵到顶的那一天。
姬夫人看到丈夫想开了,很是欣慰,拉起丈夫的手,轻拍丈夫的手背道:“你放宽心,咱们还有机会的,再等几年就好。想成大事,没耐性可不成,是不是?”
她也很遗憾,也很不想等,但眼下也只有等了。
这一天,就在姬恒夫妇的无奈、愤怒与失望中度过了。
第二天中午,姬夫人低调入宫,去芙蓉宫看望姬芙。
姬芙还处于半昏迷中,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她醒过来几次,但每次醒来都是一副呆滞木然的模样,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然后又昏迷过去。
姬夫人来时,看到就是姬芙目光涣散、一脸木然、毫无生气的模样,简直跟个木头人似的,不论她怎么做,姬芙都没有任何反映。
姬夫人在心里叹息着,将礼物放下,起身:“我看看莲儿去。”
身心遭受重创的姬芙,短期内不可能再受孕,也不可能迅速恢复平素的光彩,她不如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女儿的条件终究是最出众的,与皇上也是最有感情的,只要女儿恢复正常,女儿的胜算还是最大的。
马姑姑沉默的跟在她的后面。
前往仙霞宫的时候,姬夫人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神态自若的低声问马姑姑:“你可有查出些什么?”
马姑姑的目光闪了闪,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姬夫人注意到她的动作,道:“你有什么不妨直说。”
马姑姑摇了摇头:“夫人,没有证据的事情,老奴还是先别说的话,免得无事生乱。”
姬夫人无语一会后,道:“你办事,我放心,那就先不要说吧。”
没过多久,她就踏进仙霞宫。
才走了几步,她就听到银铃般的笑声。
“嘻嘻,姬芙你这个贱人,终于小产了吧?我早就说过,跟我抢皇上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以为你勾搭皇上,欺骗所有的人,就可以欺负我打败我吗?嘻嘻,你现在还不是败在我的手里,早早就没了孩子,你活该!你就是活该,谁叫你跟我抢……”
“只要有我在,你永远别想抢走皇上,永远别想生下孩子,你就哭吧后悔吧……”
……
姬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抓住那个手里捧着一枝百合花、在凤凰树下转圈的女子,怒道:“莲儿,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闭嘴!”
姬莲的心情这会儿好得不得了,都有些得意忘形了,娇笑:“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告诉你啊,娘。”
她打理四周,见没有别人,便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在母亲的耳边道:“母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姬芙那个贱人啊,犯了天理不容的罪孽,这才遭受到老天爷的诅咒,孩子被收回去了!”
姬夫人听得心里就是一惊:“你、你乱说些什么!再不闭嘴,母亲就不饶你了。”
“哎呀,母亲,”姬莲跺脚,“你怎么不相信女儿的话呢?姬芙真的是受到了诅咒,才会夜夜做噩梦,那是老天爷在惩罚她!你啊,也早该看清姬芙的真面目,别被这个贱人给蒙蔽和利用了……”
虽然那些狗奴才受到姬芙的收买和欺骗,不让她走出仙霞宫,但她还是有办法探听到外头的消息,知道姬芙那个贱人因为夜夜做噩梦而导致身心受损小产了,嘻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姬芙小产以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爹娘不会再理会姬芙,皇上也会从姬芙的魅惑中清醒过来,她将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嘻嘻,她好开心,好开心啊!
“你为何知道芙儿受了诅咒?”姬夫人沉声脸,低声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呀,有什么不知道的?”姬莲太得意,精神又有些不正常,随口就道,“因为啊,她的诅咒就是我造成的!我日日夜夜向上天祈祷,祈祷她小产,祈祷她失宠,祈祷她不得好死……”
啪——
她的脸上突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姬夫人红着眼,咬着牙,就这样甩了最宝贝的女儿一巴掌。
谁叫这个女儿如此不争气!她实在是恨女不成凤!
997 女儿,你怎能如此行事
姬莲被这巴掌彻底给打蒙了。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不是母亲第一次打她巴掌。
这是母亲第二次打她巴掌。也是动了真格的一次。而且又是为了姬芙那个贱人。
痛得她的心都要出血了。
“母亲,”她颤抖着唇,颤抖着声音,“你为了姬芙那个贱人打我?”
“芙儿是你的堂妹,亲堂妹!”姬夫人真是、真是失望和恼怒到了极点,也颤着声道,“她不是贱人!不许你再这么称呼她!”
莲儿怎么就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期呢?
在这个时候自相残杀,消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姬氏一族?皇上又会怎么看?
“姬芙已经小产了,您还要这样护着她吗?”姬莲的眼里,慢慢的落下泪来,“母亲,我才是您的亲女儿!您怎么打我却护着她?难道她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你——”姬夫人扬手,气得就想再给女儿一巴掌。
姬莲却不躲闪,只是用绝望而悲伤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一软,慢慢将手放下来,努力压制怒火:“母亲再问你一次,姬芙小产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若是正常的时候,姬莲一定会否认,但她现在的精神本就不太稳定,加上这会儿被母亲的举动给伤到心了,脑子更不好了。
出于冲动、叛逆和怨恨,她阴恻恻的狞笑起来:“是啊,就是我弄的!我自己学了咒术,假装与她相好,从她那里搞到了她的头发、指甲、血液和贴身衣物、最喜欢的小东西,然后对她下咒,诅咒她生不出孩子,诅咒她破相毁容,诅咒她失宠失去一切!嘻嘻,你很心疼她吗?告诉你,她还会更惨,惨得不得了!嘻嘻嘻……”
除了亲自下咒这一点,她说的都是真的。
当福音把祝幽想要的东西告诉她后,她便去看望姬芙,装作很关心姬芙的样子,亲自给姬芙梳头、剪指甲,就这样拿到了姬芙的头发与指甲。
她还和姬芙比赛弹琴,并暗中在琴弦上动了手脚,令姬芙弹伤手指,渗出了血,她握着姬芙的手指,亲自为姬芙吮吸手指上的血,姬芙因此感动,哪里想到她是故意吸出姬芙的血,先含在嘴里,然后再偷偷装进瓶子里。
至于姬芙的贴身衣物,她是偷走并藏在身上带走的。
至于姬芙最喜欢的小东西,她只说了几句“这件首饰好精美,姐姐好喜欢”,姬芙就大方的送给了她。
就这样,她轻轻松松的弄到了祝幽指定要的东西,交给福音,再由福音交给祝幽。
虽然姬芙直到现在才出事,但现在出事也正好啊——谁叫姬芙在这节骨上怀孕呢!
嘻嘻,她姬莲是天才,是天底下唯一能配得上皇上的女子,也是皇上唯一真心喜欢的女子,其他女人,全都是贱人!该死的贱人!
想到姬芙的下场,就大快人心啊!
就笑得停不下来啊!
她的怪笑声,若是在夜里发出,一定会令人毛骨悚然,以为是听到了鬼的笑声。
但就算是这样的大白天,也够令人心里发毛了。
姬夫人身形晃了两晃,眼前又是片刻的晕眩。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扶着树干,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你、你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
她嘴上这么问,但知女莫若母,她相信女儿若是有心,对情敌绝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只希望,女儿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不至于连自家人都容不下。
然而,姬莲给她的回答,彻底令她绝望了。
“我怎么会骗母亲呢?”姬莲桀笑,“只不过是区区一个贱人罢了,杀她不过就是杀一条狗。母亲,你现在中了姬芙这个贱人的**汤,怪我下手太狠,但待你清醒过来,你一定知道女儿我做得没错!她就是个祸害,就是个妖精,就是个不要脸的……”
她絮絮叨叨的,完全没注意,也没理会到自己母亲的脸色已经黑了。
姬夫人就这样看着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的女儿,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那个完美的、令她无比骄傲的女儿,怎么会堕落到如此地步?
这样的女儿,哪里还有名门闺秀和绝代佳人的风范?
哪里还有皇宫贵妃的仪态?
她的心,从疼痛,慢慢的转变为冰冷。
“去,给娘娘服药。”她对身边的马姑姑道。
马姑姑立刻冲站在数米开外的宫女挥手示意,宫女会意,跑过来,掏出药瓶,抓住姬莲,给她灌药。
姬莲已经喝药喝怕了,也昏迷昏怕了,当下白了脸,竭力的挣扎:“娘,我不要喝药,我不要老是躺着不能动!娘,你快救救女儿,女儿没有病,女儿不要喝药啊,娘,您救救女儿——”
然而,姬夫人转过身,再没有看她。
姬莲哭着,喊着:“娘,女儿没病,娘,您救救女儿,我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啊……”
她在哭泣和求救中晕了过去,然后被扛进卧室,安放在床上。
姬夫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坐在女儿的床边,一直看着消瘦苍白的女儿,一直默默的流泪。
她坐了很久。
马姑姑端着一碗羹汤进来,劝她:“夫人,您好歹喝点东西,芙蓉娘娘和贵妃娘娘都病倒了,您再病倒,这可不成啊。”
姬夫人实在没心情吃东西,但她也知道她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倒下。
她张开嘴,慢慢的喝下马姑姑喂她的羹汤,道:“你说,芙儿小产的事情,真是莲儿做的么?”
即使女儿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女儿也承认了,但她还是很难相信和接受。
马姑姑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把那碗羹汤喂完了,才缓缓的道:“老奴没有证据。”
姬夫人定定的看着她:“你觉得还有谁能对芙儿下手?”
马姑姑道:“想害芙蓉娘娘的人很多,但老奴想不出她们如何能找到机会。”
姬夫人慢慢阖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声音幽幽的:“去找柳太医,就说贵妃娘娘病重,不宜说话,不宜下床,不宜劳累,让他开个药方,让贵妃娘娘卧床休息,再也不用出门和做事,再也不用胡思乱想。”
她的莲儿,可是她的心头肉,是她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希望,她不愿意这样对她的宝贝女儿,她看着这样的宝贝女儿也觉得很痛苦。
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998 母亲,你怎能如此对我
莲儿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姬氏一族都会受到女儿的连累,还是巨大的连累。
为了姬家,她只能这么做了,但姬家保住了、壮大了,女儿也才能过得好。
所以,她不能再犹豫和心软了。
马姑姑沉默了一会儿后,恭敬的道:“老奴现在就去。”
她出去了,姬夫人拿出手帕,不停拭泪。
马姑姑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话,已经承认了是莲儿对芙儿动的手。
就算真不是莲儿下的手,但以莲儿的心态与作风,迟早也会对芙儿、对所有的情敌动手,莲儿不倒下,姬家就永远无法送女子进宫,就永远无法在皇宫谋得权力与地位。
她在抹眼泪的时候,没注意到纱帐里的姬莲的眼角,也慢慢的滑下眼泪。
都听到了——姬莲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按理说,她被灌下安神药后会沉睡相当长的时间,至少要到傍晚才醒过来。
但她长期喝安神药,身体已经对这种药物产生了抗性,这会儿意识已经清醒,只是身体还是不能动弹罢了。
她知道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想让她变成真正的病人,想让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脑不能思的躺在床上,当一个活死人,不要给姬家招惹任何麻烦。
活死人啊!——她的母亲竟然想让她变成一个活死人?
她是母亲唯一亲生的孩子,也是母亲从小捧在手里呵护长大的宝贝女儿,她也把母亲当成最亲、最信任的人,然而,她的母亲却这样对她?
让她当一个活死人,简直比要她死还痛苦!
母亲——她眼角流下眼泪,在心里问:你怎能如此对我?
我可是你亲生的、唯一的孩子,你怎能如此对我?
青荷背叛她,凤含玉谋害她,姬芙抢她的男人,奴才们也都背弃了她,现在连她的亲生母亲都要抛弃她和摧毁她,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是真心爱她和待她的?
她又还能指望谁,信任谁?
这些人,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对她?
母女俩沉浸在各自的痛苦中,隔着薄薄的纱帐落泪,然而,她们的心却相隔万里,无法靠拢,更无法相融。
终于,马姑姑回来了,低声告诉姬夫人:“柳太医说他需要两到三日的时间研制安全可靠的药方。”
姬夫人这会儿也哭够了,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你今天就搬回仙霞宫照料贵妃,不要再让贵妃娘娘乱说话,待柳太医研制好药方后,就让贵妃娘娘喝了。”
马姑姑道:“老奴明白。”
贵妃娘娘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岂有不心疼娘娘的道理?
只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姬家若是不能保住富贵,娘娘又岂能安然?
所以,她也只能当这个帮凶了。
姬夫人疲惫的扶着椅子站起来:“我回去了,这宫里有什么事,你就看着办吧。”
这京城快要打仗了,姬家现在也是被架在火上烤着,她实在无力顾及宫里的事情。
马姑姑扶着姬夫人出去了,卧室里安静下来。
姬莲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全是冰冷决绝的愤怒。
别人对她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从今以后,她能依靠的,唯有自己和皇上罢了。
除了皇上,她这一生再也不信任何人,更不会再爱、再在乎任何人。
这天晚上,她异常的安静,异常的平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