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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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半年内,五宫支离破碎,战争不断,民怨沸腾,军心涣散。
十五年后,五宫休养生息,新的五宫之主在乱世承袭各自的使命。而所谓的使命就是五宫的禁术。
言以槿想着五宫的禁术以及当时的战事,不免心惊。越发觉得非去天海一阁不可。她身在风起云涌的乱世中想要置身事外,绝无可能。皱起眉头对着风卿道,“在《中州本纪》上就记载了中州大陆,天下六分,冬木月宫,西金夜宫,楠存沧宫、迷宫。以北魅宫,中海天阁。木之月宫,火之迷宫,水中沧宫,金之夜宫,土之魅宫。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州大陆上一直都是分成六股势力相互制约。是不是有一天非要被谁一统?”
“什么乱七八糟的五行八卦!老子只想知道有没有中媚术!!!”枉桀沉声问。
言以槿负手而立,眼神清冷的看向枉桀,淡淡道,“那好办!想知道有没有中媚术,去一趟海中海就知道了。”
“去海中海?”
枉桀惊讶,沉下眉,望了望笃定的言以槿,再看了看风卿嘴角的笑意,实现落在祈容如水直垂的玄袍上,半响后低头又抬头。神色飘忽不定。
魔殇红眸中深浅不定,脸色显示出邪气横生的笑容,“公子穆,不敢去?”
“老子才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老子游历各宫,到过五宫的海域。唯独没去过海中海。传闻中的海中海可是老子梦寐以求的事。不过你们确定进去了出得来嘛?老子从来不轻易做没把握的事。”枉桀大笑,心中早已蠢蠢欲动。
以沫站在言以槿身后,一脸玩味的看着枉桀,在言以槿耳边轻声说道,“姐,完了完了,我越发嫉妒你了。左拥右抱还不算,走到哪都有美男扑上来。枉桀这家伙平日里狂妄嚣张的很,从来不服软。看看他那得意样,其实巴不得想要跟着你们去海中海,只是拉不下脸来。”
言以槿笑笑,头皮一阵发麻,眉梢微动,抬眼看着众人的脸色,在心中黯然哀叹。
“你是那个军师娘娘腔?四当家?”枉桀瞪大眼睛瞧着以沫,额上青筋凸起渐渐覆一层细薄的汗。低沉一喘,“原来你是女的,难怪看起来不男不女。老子还真是眼拙,还真没看出来!一个月前要是知道你是女的,就不让你做四当家了。直接做岛上夫人岂不更好。”
一语惊起千层浪。
言以槿嘴角噙着丝淡淡的笑意,她太了解以沫的性格,抿唇,轻摇了摇头。
金色的光线剔透,隐约照射在以沫身上,似镶嵌上一层晶莹的寒冰,独居风姿。凤眸一抬时,墨黑的瞳孔间透出幽凉,眸光沉了沉,暗黑如夜般深邃。脸上的笑意隐隐,嘴角一勾,逼近枉桀几步,挑眉,伸手捧着枉桀的脸,目光愈加放肆流连在他红唇上,两人唇与唇直接仅差一毫米。以沫轻笑道,“大当家,不是说要我做岛上夫人吗?怎么?你也会害羞啊!看你脸红的,我还没亲呢!要死我吻下去,你是不是要羞愧的晕过去啊!哈哈!”
枉桀脸上燥热无比,余光瞥向言以槿,胸口怒火燃烧,热汤的呼吸搔得他耳根都红的发痒。猛地推开以沫,狂怒道,“你这女人真不要脸!”
以沫嘴角弯弯,伸手环抱住以沫,顺手在她手臂一掐,笑道,“姐,我突然觉得这男人挺可爱的。大当家既然你也有想法,不如做我男人吧!”
枉桀气得想往那张笑脸上掴去,眸间火光乱跳,咬牙吼道,“老子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穿着男装招摇,懒惰、邋遢,一点都不注意身为女人的自觉,当真下作!幸好老子喜欢的是你姐姐。”
言以槿使劲握着手臂上那双手,火亮的双眸拜了一眼以沫,触上她眼中皎洁的笑意,扯着以沫就往前走。
枉桀脸上瞬间发热变红,咬咬嘴唇,低声道,“前往海中海之事未议定好,不用急着走。”转眸又一想,缓缓一笑,“喜欢你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老子喜欢你怎么了?”
“反正从洛城那段路上,老子就决定要你了。老子不管,女人,你不喜欢老子,也得喜欢老子。”
言以槿微恼,砖头瞪他,脸色笑意收敛。大庭广众,能不能不要这么强悍啊!!!
正当她开口说话时,远处传来喧闹声,似夹杂着刀剑碰撞声。隐约传来一声声愤怒的吼声。
“恶毒的女人,小爷要见你,给小爷滚出来——”
“荒淫无度的死女人,给小爷出来——”
“该死的女人,你们给小爷让开,小爷要杀了那女人——”
“……”
言以槿闻声走了过去,远远看到魅军在琉璃岛上的营帐驻地。旌旗飞扬,军中乱成一团。熙熙攘攘的将士围堵着一名孩童,肃然的军威荡然无存。几十个士兵盔甲凌乱,灰头土脸。兵器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
楚云峥脸色一沉,手握腰间的佩剑,鹰眸犀利扫过,眉间骤冷,厉声道,“这就是本帅带的兵?踢打辱骂,扭打在地上,衣衫不整,兵器散落一地,这哪是军人,分明是滋事的地痞流氓在打群架!”他脚步沉沉上前几步,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势,大喝一声,“给本帅住手!”
“参加宫主。”
“元帅!”
士兵一时间全部跪了下来,只觉耳边依旧回荡楚元帅凌厉万分的声音。神色慌乱的低垂着头。
原本在地上打滚的两人忙停了下来,一个高个子士兵惶恐地从地上爬起来行礼,整了整衣着,对峙楚云峥说道,“宫主,元帅!这小子口口声声要啥宫主,小的们怕他对宫主意图不轨,就先将他押了下来。谁知他身手有两下子,小的们为了捉住他就——”“本帅带的兵是一群连小孩都制服不了的废物吗?”楚云峥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冷冽的目光扫到爬起来的人。
“他们确实是一群饭桶,那个荒淫无度的女人治理下的兵,不是饭桶就是废物。你说的太对了。要不是小爷故意放点水,他们连小爷的手都碰不到。”
“哼!小爷……”
洛天小嘴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惊愕的看向一身红衣红眸的魔殇,愣在当场。拼命的挣扎着身体,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隐者怒意,狠狠瞪着魔殇。
“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吵。”魔殇扯嘴一笑,眯起眸子,动作中没有一丝怜惜,一甩手,将手中的人扔给枉桀,声音男男的轻柔道,“好好看着他吧!我这人最讨厌孩子哭哭啼啼吵闹了,怕不小心失手捏死他!”
洛天原本扭动的身子一颤,泪眼婆娑的看着言以槿,咬紧牙不让眼眶的泪水滴落下来。挥舞着小手,慌乱地挣扎。口不能言,咿咿呀呀的似在指责。只是在日光下浅浅睫影轻轻颤抖,晶莹的水滴透过又密又浓又长的睫毛流了出来。
魔殇从腰间抽出一方丝巾,擦了擦手。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媚眼一挑,“安静了!”
众人看着魔殇修长的手指在丝巾上来回擦拭,朱红长袍,血红的眸子,时不时飘动的袖口露出粉红剔透泛着光泽的指甲,倒吸一口冷气。
枉桀大惊,诧异看着魔殇,浑身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风卿淡笑,看着魔殇无奈摇头。
楚云峥鹰眸一亮,剑眉紧蹙。
言以槿见怪不怪的耸耸肩,拉着以沫转身就走。
魔殇红眸透着孩童一般的无辜明澈,唇边的笑容似风中娇媚的花瓣,“你们看我干嘛,我性取向很正常!除了我家宫主外,你们想都别想。”
071章 迷宫未颜
琉璃岛上生长着参天古柏,满目葱郁,巍峨挺拔,雄伟苍劲。古柏树之间搭建了一小屋,置身在层层叠叠缭绕的清幽之中。
以沫神秘的拉住言以槿进入到她的小天地。暖风如醉吹拂着她的发丝,漆黑的眸子清湛耀目,“姐,愣着干嘛!坐啊!”
“沫沫,你不是转性了吧?离不开男人的人突然想隐居山林啊!”言以槿环顾四周,木屋外涓涓泉流水之声,一片宁静。屋内摆放着日用器具,简单朴素、错落有致。一桌一椅一床,桌案上铺着一叠宣纸,宣纸上写着一手柔和的行书,字迹清隽而隐隐透着锋锐,行而有致,傲然清秀中深沉不露,行云流水般带出一丝风骨。
“姐,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被美男熏陶还是调教了?你没看到你身边那些男人各宫如狼似虎。可见你魅力不是一般啊!看你春风得意的样,我的建议不错吧!”
言以槿眸光一敛,伸手抽过桌案上的宣纸。墨香四溢,只见字迹力透纸背,笔锋棱角锐利,张扬跋扈,字字似针,句句如刀。一旁放了一支玉簪格外醒目。拿起玉簪细细端详,忽而一笑,“沫沫,姐妹一场,还想打哑谜啊!你随便挑挑眉、眨眨眼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个性好动,小时候就一副假小子样吊儿郎当的一点都不像女生。长大后,性格依旧好胜,自尊心强烈,爱情观更是偏执。只是何时你也会喜欢女人用的发簪?看这玉簪做工粗制,形状丑陋,能够入你眼?”
“姐,再一次说明你不做心理学家真是屈才了。关于海中海上的事我确实知道。而我也是正大光明从天海一阁走出来的。至于所谓的五行阵以及五宫的渊源,我倒是没听他说过。只知道天海一阁的人个个身手了得,尤其是他——君临天。”以沫坦然道。蓦地想起那抹身影,冷然绝狠的神色,威严英姿,肃穆凌厉。星眸傲视苍穹,风华狂肆。只要他一战,四周就会出现冰火两重天,方佛仙子与修罗并存,魑魅魍魉在他清冷的目光下哀嚎挣扎,仙人在他柔和的俊脸上沉沦迷醉。她眸光一黯,望向言以槿道,“姐。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可以说他只能存在神话中。不论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会自卑。魅宫五公子个个才华横溢、相貌绝世。但是如果见到他,知道他的才能,恐怕会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即便统帅千军万马横扫各宫战无不胜铁血峥嵘的公子峥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陪衬,不堪一击。”
“姐,别以为我在说惊悚片里的男主角。君临天确实能和神相提并论。什么都难不倒他,什么也打不败他。而我不幸成为他的女人——天海一阁的阁主夫人。”以沫嘴角浮现一抹讥笑,眼底掩饰不住幽幽的恨意。千般蛊惑,万般情意,不过一场空。
言以槿闻言,嘴角一硬,脸上陡变。看着以沫说瘦不瘦的脸,却刺得她眼睛发酸胀痛。一张红唇紧抿毫无颜色,脸颊微陷,肤色白皙中深黯几分,清秀俏皮的眉拧起。黯然神伤的神情,令她心口一悸。这般痛苦无助的以沫,她记忆中见过多少次?狠狠吸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眼眸瞬间冰冷,轻声道。“沫沫,姐这次非去不可。不管他有多厉害,害我宝贝妹妹受伤,我就要跟他算一算这笔帐!”
“姐,我可没这么脆弱。只是不想计较这么多。姐,关于魔殇,我相信他对姐是真心的。世人都说他顽劣,我怕他玩腻,突发奇想想要来玩弄感情。我知道姐一向对男人过敏,从不轻易与男人接触。我想魔殇对你特别的存在,而你对他而言更是无法替代。他的眼睛骗不了人,单单从他知道我是天海一阁的人如此紧张你,我就知道他完蛋了!堂堂阎王殿的魔殇在姐面前服服帖帖,真是难以置信!”
言以槿疑惑地看着她,“沫沫,我还不了解你嘛!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
“姐,我保证没事。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不能为了一颗树上吊死就放弃整个森林吧!放心哈!现在我能如愿以偿做一个海贼王了。想要男人还怕这世上没有?姐,琉璃岛上的兵就交给我!你就安心带着那几个未来姐夫去海中海。”以沫笑道,清丽的眸子玲珑剔透似一弯清泉一圈一波将惆怅荡漾开来。唇角掠过一丝明淡的笑意,一颗空落落惆怅的心开怀,意气风华。纠缠在心底的执念,在遇到言以槿时,荡然无存。
“沫沫,你想通就好,这样的你才像你!之前那个黯然心伤、没有一点朝气的你,我还怀疑是不是我妹妹!不是说要将天下美男全部猎来吗?这才是身为腐女的作风。”言以槿笑笑,瞳孔紧缩,目光深浅看不清她的情绪。面色微缓,清湛的眸光中刹那闪过凌厉锋芒。放开怀中的以沫,双手怀抱在胸前,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估计明早就会离开琉璃岛。既然你想呆在岛上,关于一些边防军训练的事,我会把魅军全部交给你。至于你做不做海贼王,随便你。要死我进去海中海却出不来,你就顺手也把魅宫接手。”
“姐,你可真会剥削人。岛上的事我可以帮你,但是魅宫就算了。如果你们进去海中海没有进入天海一阁的话,十有八九能出来。”以沫嘴角一勾,露出张扬的笑脸,笃定道,“相信我!”
言以槿点头,拉着以沫一起坐下,两姐妹畅快的说起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偶尔说到男人时,两人会不由自主噗哧一笑。
古老的柏树上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在阳光照射下荡起几缕涟漪,划开难得静谧的小木屋。日洒光辉,如恩泽大地。空气中票夫妻丝丝缕缕的香气,却被一声声欢快之音远远遣散。
能够在异界重生,在此相遇,不知是幸还是命运弄人。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两姐妹在小木屋中呆了整整一下午,临近黄昏时,言以槿依依不舍的走出木屋。
“姐,别忘记我说的话哦!记得好好尝试呀!”
言以槿挥手向以沫告别,离别是伤感的,能够欢笑一时本就难得。然而胸口却在一刹那间,燃起一丝温怒,烧得她整张脸通红起来。她妹妹不是一般的腐,不知道她从哪得来的经验,讲得那些那女间的花样,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若不是说的娴熟,那熟知的程度从何而来?
言以槿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以沫说的话,心中更是羞燥。迎着微凉的清风,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高地上,隐约可见淡红色的暮色笼罩在天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停留在嘴角。远远看到一玄色身影,顿时笑容僵在脸上。
琉璃岛上以山地为主,多绝谷峭壁。之间崖边一修长挺拔的身影衣袂迎风飞扬,孤傲的背影背对着她,她一惊,脱口叫道,“祈容!”
祈容浑身一颤,闻声回头,温润一笑,“宫主。”
言以槿张口欲说,一眼见他双脚离崖边不到半步,不由慢慢走过去。
祈容转过身向前迈了几步,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抹淡笑道,“宫主,我虽然看物不是很清晰,但我又不会自寻短见跳下去。”
言以槿凝眸看着他,鼻尖飘来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腰间一紧落入到他温暖的怀抱中。他手臂上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安全感。勾住他的脖子,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闷声道,“你别告诉我站在崖边就是为了吹风。”
祈容俯身下来,滚烫的水唇吻上她软软唇上,声音维哑,“为了想你。”
言以槿抬眸看着他,晚霞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温柔,浑身透着一股孤寂,揉揉地嗓音撩拨着她,微一晃神,不悦道,“好好地站在崖边想我?”
“那我想别人去。”
“你敢!”言以槿语气一顿,脸色红透,咬牙瞪着祈容。
祈容脸上笑意不减,“宫主,我难道不能想别人?”
言以槿怔了怔,脸上一僵。挤出一抹笑容道,“可以!”
祈容空灵的眸子里清澈却深沉晦涩,温润的笑容方佛牵动着魂魄在舞动,朗朗出神。墨发翩飞。搂着怀中的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眼中隐隐有湿润在流动,宠溺与痛楚在一丝丝从他眼中抽离。似彷徨,似无奈更似恐惧。不由轻问道,“宫主,如若我不在了,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不会。”言以槿毫不迟疑的回答。
祈容微愣,脸上的笑容不在,极伤感一笑。搂住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言以槿一手按在他胸前,脸色微红,沉沉道,“想什么呢!而且我不信命。生命诚可贵,天煞孤星也好,孤星蔽日之命也罢,我只相信自己。”
祈容眼中闪过一抹极灿亮的光,将她抱的愈紧。脸上的一晃而逝的痛楚逐渐被温润的笑容取代,压抑住心底升起的不舍,嘴角隐隐一抹苦涩,“宫主,快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言以槿靠在他怀中,听着柔而稳的心跳声,眼皮一开一合,慢慢沉入梦中。
天边晚霞彤红,余晖斜映在两人身上。玄色衣袍随风飞动,交缠在一起的青丝飘扬,神态安逸,俊美无双。本来暖暖的画面,却诡异的不和谐。
翌日。
言以槿以及众人坐上前往海中海的船上。
船绕过琉璃群岛就是魅海与月海交界的海域。过了魅海与月海一百海里后就属于海中海的范围。
言以槿从船舱内走出来,活动下四肢。抬眼看到魔殇、楚云峥、枉桀三个在一起玩游戏。
“不玩了,不玩了,老子不玩了。”枉桀一脸愤懑道。
魔殇红色衣袍在阳光下异常醒目,整个身子爬在甲板上,毫不做作发出爽朗的笑声,“公子穆,原来你是我们之中最笨的。分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整一个绣花枕头啊!”
言以槿走过去,只见一张白纸上密密麻麻画着‘鬼画符’。连一向刚毅不拘言笑的楚云峥脸上都露出笑意,更别提魔殇笑得多惊悚。
枉桀气得眉头紧蹙,恶狠狠瞪向魔殇,一把扯过甲板上的白纸,揉成团扔进大海。冷哼道,“什么狗屁炸船游戏!上次把你们的船炸了那才叫过瘾。纸上谈兵算什么。老子还不屑呢!”
言以槿轻笑,所谓的炸船游戏是一种推理游戏,很考研人的分析能力。最适合两人玩。魔殇与枉桀两人算是两个极端。一个顽劣,一个狂妄。一个游戏人生,一个游历天下。两人玩起这种游戏来,不脸红脖子粗才奇怪。
魔殇邪佞的看着枉桀,拍了拍身上的红袍,闪亮的红眸微一垂,一步步妖娆而优雅的向言以槿走过去,一身红色愈发显得他綽约绝伦,美艳邪魅。
突然一只雕从空跌落下来,轰隆发出一声巨响,直接一只雕鲜血淋淋的倒在言以槿与魔殇相隔三步的甲板上,三支羽箭将雕射穿。
“去将那畜生拿回来!”
一声残暴的斥责声传入言以槿耳内,她转过身,一艘鎏金溢彩的飞云舟顺着水驶来。舟后面有十几艘大船随护。富丽堂皇的舟上,一名男子迎风而立,一手握着弓箭,神情冷淡。
舟慢慢靠近,言以槿清晰的看到舟上的那字,一身水蓝的衣袍,衣袂飘拂,浑身有种摄人高贵的美,举手投足间入骨的邪恶萦绕在身上。晶莹剔透水蓝色斗人心神的美眸,薄而性感的红唇,精致秀丽的五官,挺直而纤细的鼻梁,金色的卷发,眼睛清澈而深邃,明亮而敏锐。
言以槿一怔,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