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统江山-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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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天咬了咬嘴唇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有了这样的想法。”
诸葛观棋道:“两场胜利的确代表不了什么,可是让大雍方面认清了大人的实力,也让这三城的百姓对大人产生了敬畏和信心,大丈夫能屈能伸,适当地退让的确能够保存实力,可是大人据有的土地实在有限,有没有想过一旦退守江南,您的背后还有朝廷,朝廷对您最近的作为又会抱有怎样的态度?”
胡小天暗自吸了一口冷气,不错,龙宣恩虽然至今没有降罪于自己,可是并不代表他认同自己的做法,之所以能够让老皇帝对自己忌惮,是因为自己现在据有庸江两岸双城,老皇帝若是逼急了自己,不排除自己投向大雍的可能,现如今攻陷东洛仓之后,已经让自己和大雍方面势同水火,大雍若是发兵,不排除老皇帝釜底抽薪的可能。
诸葛观棋道:“大人说得没错,将士们不可能连番作战,不停战斗下去,终有疲惫不堪的时候,所以想要休兵停战,就必须求和。”
胡小天还以为诸葛观棋能够提出让他惊艳的建议,却想不到他提出求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苦笑道:“观棋兄,现在就算我想求和,大雍也不会答应,就算他们答应,必然也会让我割地赔款!”
诸葛观棋不慌不忙端起酒杯道:“求和却不能牺牲自身的利益,不然还不如全力一战。”
胡小天心中一动:“观棋兄,如何能够不让步又达成握手言和的目的?”说出来容易,可真正要是做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可能。
诸葛观棋道:“大雍虽然强大,可是他们朝堂内部也是危机重重,大人有没有想过,唐伯熙因何会发兵三万攻打东梁郡?”
胡小天笑了起来,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唐伯熙胆敢违背两国协议,无非是想拿下东梁郡取悦新君。
诸葛观棋又道:“如果说唐伯熙攻打东梁郡乃是为了邀功,而秦阳明召集大军攻打东梁郡就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而是因为南阳水师的大败,重挫了新君的颜面,所以大雍新君薛道洪急于通过这场战争来找回颜面,唯有胜利方能洗刷耻辱,唯有胜利方能让他在臣民的心中迅速建立起威信。”
“看来这两次等于连续打了薛道洪的脸面,让他在臣民面前颜面尽失了。”
诸葛观棋微笑点头:“几家欢乐几家愁,新君登基立足未稳,臣民对新君多半都抱着考校的眼光,这两次的挫败,必然影响到他在臣民心目中的地位,而朝内的一些其他势力十有**会蠢蠢而动。”
胡小天点了点头道:“薛胜康生前就在薛道洪和薛道铭两人之间举棋不定,他突然驾崩,皇位落在了薛道洪的手上,想必七皇子不会甘心。”
诸葛观棋道:“新君上位,最忌轻率征讨,须知攘外必须安内的道理,薛道洪连大雍朝廷内部都没有完全掌控,就轻率出兵,他若胜了,会有人说他好大喜功,他现在败了,就会有人说他昏庸无能,远不及先皇之神武英明,薛道洪现在想必后悔的很,失去东洛仓已经将他推到了一个极其尴尬被动的局面。几场战争的胜负影响不到大雍的大局,可是却能够动摇新君的统治。”
胡小天因诸葛观棋的这番话双目一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薛道铭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诸葛观棋道:“放眼中原列国,强者轮番登场,可是这数百年来,却都是强而不雄、雄而不霸,霸而不王!大人有没有想过是什么缘故?”
胡小天皱了皱眉头,在这方面他并没有太深入的思考。
诸葛观棋道:“因为列国称强,首要强兵,认为兵强而国强,想要征服他国首先想到的就是用兵,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下乘。”
胡小天道:“愿闻其详!”
诸葛观棋拿起酒壶,再度将他们面前的酒杯添满:“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大雍两次落败都是因为这个缘故,想要征服一个国家,未必需要用兵,以眼前的时局为例,大康国运萧条,灾荒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难,大雍原本可以趁机雄霸天下,可是却错失良机,皆因大雍皇上首先想到的是用兵,用兵固然可夺人之城,抢人之地,灭人之国,可是却容易留下仇恨的种子。大雍所采取的方法乃是落井下石,联合大康周边诸国,断绝大康的粮源,封锁各国边境,禁止大康百姓进入他国避难。这样做虽然可以使大康的国力进一步衰落,可是却总会激起一些人的奋发和抗争,大人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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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上兵伐谋】(下)
胡小天点了点头,诸葛观棋对时局的把握非常准确。
诸葛观棋道:“如果大雍在这种时候,开放边界,接纳大康难民,那么会发生怎样的状况呢?”
胡小天想了想道:“会造成大康的百姓源源不断地进入大雍境内,大雍的负担也会成倍增加。”
诸葛观棋道:“国以民为本,大康的百姓走了,现在看来似乎负担减轻,全都转嫁到了大雍的身上,可是长此以往,大康就会变成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以大雍今时今日的国力足可负担大康数千万百姓,以德行去感化这些百姓,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大雍的子民,而他们又势必影响到自己的家人,大康军中士兵若是家人都逃到了大雍,那么他们还有没有心情和大雍为敌?一旦战事兴起,又该是怎样的局面?大人以为他们会拿起武器去面对自己的亲人吗?”
胡小天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幸亏诸葛观棋没有选择为大雍效力,若是他被大雍所用,恐怕大康很快就要亡国了。
诸葛观棋道:“此战之后,薛道洪或许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东洛仓,可是大雍朝内的反对势力也不容小觑,也许他未必能够如愿。”
胡小天道:“难道就这样等下去吗?”
诸葛观棋道:“大雍地大物博,人才辈出,两次用兵挫败,或许会让他们冷静下来,重新考虑应对大人的办法,不排除他们派人前来议和的可能。”
胡小天道:“如果薛道洪坚持用战争来解决呢?”
诸葛观棋眯起双目,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他若是再败,那么他在朝臣心目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薛胜康在世之时从未败得如此凄惨,只怕连皇位都要受到危及。我看他十有**不敢冒险。阻拦他发兵的不是我们,而是他自己!”
薛道洪脸色苍白地望着最新战情通报,他的嘴唇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军情特使跪在他的面前,不敢抬头,尽管如此。也能够想象得到皇上此时的愤怒。
薛道洪强压怒火道:“常凡奇反了?”
军情特使道:“反了,他乃是大康内奸,和胡小天早有串谋,非但将东洛仓拱手送给了胡小天,而且还挟持秦将军,逼迫大军后撤。”
薛道洪将那封战情通报扔在了案上,有些痛苦地捂住额头,一旁太监关切道:“皇上,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薛道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冷森森的字眼:“滚!”
宫内太监宫女听到皇上这么说。吓得一个个匆匆退了出去。
薛道洪抬起脚狠狠将面前的长案踹翻在地,咬牙切齿道:“胡小天!朕必将你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燕王薛胜景此时在慈恩园陪着太后赏雪,大雪初霁,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将整个粉雕玉琢的园子染上了一层瑰丽动人的枚红色,蒋太后身披棕色貂裘坐在阳光下,微笑欣赏着雪景。慈眉善目的面孔显得非常陶醉,自从皇上死后。蒋太后的心情还是头一次这么愉悦。
薛胜景道:“母后,这手炉还暖和吗?”
蒋太后保养得当的双手从袖口中露了出来,双手中握着一只白金暖炉,这暖炉乃是薛胜景委托魔匠宗元亲手打造而成,不说这巧夺天工的手工,单单是用来制作暖炉的白金和宝石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蒋太后微笑道:“胜景。难为你一片孝心,哀家这心底比手上还要暖和呢。”
薛胜景眉开眼笑道:“母后喜欢就好!”
蒋太后道:“你这孩子不必整天都黏在我这儿,道洪刚刚登基,身边需要人帮忙,你身为他的叔父。也要多多为他分忧才是。”她本以为薛道洪登基之后,薛胜景这个做叔父的会对朝政用心一些,可是薛胜景仍然依然故我,还是无心政事,终日玩物丧志,让她好生失望。
薛胜景笑道:“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儿的性情,我从来对朝中政事都没什么兴趣的,猎奇搜珍我会,花天酒地我会,可唯独这治理天下我是一窍不通,您让我去给他帮忙,岂不是赶鸭子上架。”
蒋太后听他这样说也不禁笑了起来:“你啊,生就的懒散脾气,这天下是咱们薛家的,你身为薛家子弟怎可置身事外?若是你皇兄在世……”说到这里她的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
薛胜景劝慰道:“母后,您千万别伤心,孩儿以后尽量多多帮忙就是。”
蒋太后转到一边,悄悄将眼泪抹了,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志,做娘的岂能不知道你的心思,算了,你不想管就不管,只是道洪这孩子毕竟年轻,哀家是担心他镇不住这帮臣子。”
薛胜景笑道:“母后不必担心,大雍朝内多得是忠臣良将,我看他们无不对大雍忠心耿耿,全都尽心辅佐皇上。”
蒋太后摇了摇头道:“对大雍忠心耿耿哀家倒是认同,可是全都尽心辅佐皇上我看就未必。别的不说,那董家就心存不满吧。”
薛胜景道:“母后,朝中事情还是教给皇上他自己去处理,我看咱们就无需操心了,母后若是觉得闷得慌,孩儿每日都过来陪你好不好?”
蒋太后看了他一眼,啐道:“没出息,你看看你哪像一个皇族的子孙!”
薛胜景笑道:“没出息才知道守在母后身边,若是有出息,整天为政事繁忙,母后一年中还不知能够见到我几次。”一句话又戳到了蒋太后的伤心处,想起薛胜康,一时悲从心来,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此时长公主薛灵君到了,看到母后的样子,不由得嗔道:“皇兄,你又惹母后生气了?”
薛胜景慌忙辩白道:“天地良心,我何尝惹母后生气了?母后,您可要帮我解释!”
蒋太后破涕为笑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一见面居然还要争吵,今儿倒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两兄妹约好了到哀家这里来吗?”
薛灵君道:“母后,女儿是特地来看您的,刚给你做了件貂裘,您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蒋太后微笑道:“难得你们孝顺!”说话的时候,却见薛灵君悄悄给薛胜景递了个眼色,蒋太后虽然年事已高,可是思维依然缜密,对细节的把握上仍然是观察入微,顿时一张面孔沉了下来,冷冷道:“你这妮子,今儿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只怕不是来看哀家的吧?”
薛灵君吐了吐丁香兰嫩舌,知道刚才被母后看出了破绽,歉然道:“不瞒母后,女儿此来是找皇兄有些话说。”
蒋太后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要瞒着哀家吗?说!哀家也想听听。”
薛灵君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薛胜景,薛胜景道:“皇妹,母后既然想听,你就说说呗。”
薛灵君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皇上传召我们过去,说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薛灵君道:“大雍西南重镇东洛仓被胡小天给攻占了!”
蒋太后闻言大惊失色:“什么?东洛仓?东洛仓怎么会丢了?胡小天?莫不是给哀家治病的胡小天?他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薛胜景道:“母后,朝廷的事您就别管了。”
“岂能不管?东洛仓乃是大雍七大粮仓之一,不是说固若金汤,怎么会突然就被人占了?这个道洪怎么回事?刚刚登基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竟然连一个东洛仓都守不住吗?”蒋太后明显生气了。
薛胜景道:“母后,您千万不要着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您着急上火也是无用,目前还搞不清状况,不如儿臣现在就去宫中问明状况,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来向母后禀报。”
薛灵君道:“是啊,母后,整个庸江北岸的土地都在咱们大雍的统治之下,即便是东洛仓失手,想要拿回来也是唾手可得的事情,您千万不要担心。”
蒋太后急得拍着椅子的扶手道:“还不快去,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孩子,国事就是你们的家事,你们不帮道洪还有谁肯帮他?”
薛胜景兄妹二人离去之后,蒋太后方才消了气,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向身边小太监道:“去!把董公公给我叫来!”
没过太久时间,董公公就匆匆来到蒋太后的身边,恭敬道:“太后,不知传奴才有何吩咐?”
蒋太后将左手伸了出去,在董公公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向前方的观景亭,双目望着东方天空中冉冉升起的红日:“东洛仓到底怎么回事儿?”
董公公道:“启禀太后,据说是东洛仓守将常凡奇谋反,挟持秦阳明,投靠了胡小天。”
蒋太后皱了皱眉头道:“那胡小天究竟有何神通?居然两次击败了大雍的军队?此时必有蹊跷,你去查查,究竟是谁的问题!”
“是!”
薛胜景和薛灵君兄妹二人一同坐在华丽的轺车内,薛胜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你自己去就是,为何非要叫我同行?”(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集思广益】(上)
薛灵君道:“不是我请你,是皇上请你过去。”
薛胜景道:“他眼中何时有我这个叔叔了?”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屑。
薛灵君道:“皇兄,您该不会和皇上一般计较吧?”
“岂敢!岂敢!我只是觉得自己就算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东洛仓被人抢去了,真是笑话?大雍的将领何时变得如此脓包?”
薛灵君道:“还不是你的好兄弟厉害!”
薛胜景唇角挤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皇妹和他走得好像更近一些呢。”
薛灵君居然感到俏脸有些发热,啐道:“皇兄这就开始急着摘清自己?”
“我怕什么?难道皇上还认为我和胡小天有勾结?”
薛灵君意味深长道:“君心难测,皇上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薛胜景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皇上也是刚刚才坐到这个位子上,我这个当皇叔的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得清楚的,论到带兵打仗,道铭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唐伯熙兵败之后,皇上急于找回这个颜面,仓促用兵,实乃兵法之大忌,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得明白,别人又岂能看不出,只是无人愿意提醒他罢了。”
薛灵君道:“你是想推荐道铭喽?”
薛胜景笑道:“皇妹,你我可是同胞兄妹,这番话你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指不定会怎么想我,道铭他不愿用,连带着董家的几员虎将都被他雪藏一边,秦阳明什么人物?庸才一个,指望他去冲锋陷阵。嘿嘿……一场战斗就让他现了原形。”
薛灵君叹了口气道:“道洪身边实在是少了一个出主意的人。”
薛胜景道:“你担心什么?李沉舟可是一个经邦纬国的人物,如果不是刚巧去了北疆慰问将士,这两仗绝不会打成这个样子。妹子,你放心吧,我估计李沉舟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皇上心中始终最信任的只有他一个。咱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管多了反倒让人怀疑咱们别有用心。”
薛灵君道:“李沉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对皇上的忠心也是毋庸置疑。”
薛胜景道:“一个人再大的本事也撑不起整个天下,想要让大雍继续发展就必须要有皇兄的胆略和气魄,更要有容人的雅量。”
薛灵君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听得出这位二皇兄对当今皇上薛道洪是颇有微词的,只是她仍然记得当初皇兄病重不治之时,二皇兄的意见也是捧大皇子薛道洪上位。这位在外人眼中玩世不恭贪图享受的二皇兄可没那么简单,皇兄临终之时曾经嘱托她,一定要提防二皇兄,皇兄乃一代明君,他表现出这样的警惕和戒心,绝不是毫无原因的。
轺车的车轮碾压在冰雪覆盖的路面上,发出清脆的炸裂声,这声音居然让薛胜景从心底生出一种愉悦感。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掀开车帘。欣赏着外面的景致,已经进入大雍皇宫了,大雍历代国君从商节俭,虽然宫墙巍峨,可是所有建筑的风格都是简单朴素,朴素得近乎单调。列国之中,少有皇宫会采取灰色的基调,灰色的高墙,灰色的宫殿,灰色的道路。所有的一切都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浓重的压抑。
薛胜景不由得想起皇兄生前不苟言笑的面孔,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又怎能开心?皇兄的一生都在为野心而奋斗,他似乎从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这场大雪为皇宫增添了不少的颜色,虽然只有白色,可是灰色的宫墙和白色的冰雪相得益彰,居然掩映出一种别样的轻快。清新雅致,这样的景象薛胜景从未想到会出现在皇宫里。
轺车在九鼎王道前方停下,这是大雍皇宫一直以来的规矩,即便是贵为燕王的薛胜景也要遵从,他们必须沿着九鼎之间的御道走入丰和宫,八尊大鼎分立道路两旁,一尊巨鼎傲立于丰和宫前。这九尊青铜大鼎象征着无上的王权和荣耀,也代表着大雍历代帝王一统天下的决心。
薛胜景和薛灵君兄妹两人并肩而行,可是两人的步幅却表现出两种全然不同的状态,受肥胖的身躯所累,薛胜景的步幅蹒跚而沉重,在他的映衬下,薛灵君的脚步显得越发轻快,仿佛风中摆柳婀娜多姿,让人不禁担心她柔弱的娇躯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起,飘入清冷空旷的天际。
他们的前方已经有人先于他们到来,兵部尚书黄北山,太师项立忍,他们的身后也有人到来,居然是七皇子薛道铭。
走在前方的黄北山和项立忍虽然位高权重,可是看到这三位皇室宗亲,慌忙停下脚步,躬身等待他们的到来。
薛胜景并没有刻意去等薛道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