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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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在路上问问林启峰这位将军的脾性,他却只是说,你见了不就明白了。我想先找个地方住下,放下我的行李箱再去人家家里,但林启峰直接就将我领到了最终目的地。
在门口做了严格登记、检查,才被放行,如果不是林启峰带着我,就算我能找到这里,人家也不会放我进去。看到院内整整齐齐像士兵一般列着队的松柏花草,我心里就紧张得要死,两辈子第一次见将军。
这是单元楼,而且并不新,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林启峰带我向里走了很久,进了一栋楼的一个单元,爬楼梯上去,在一个门口停下敲门。
门外,我的心咚咚跳,很快,门就开了,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有了零星白发、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有刀削一般棱角明晰的脸和挺拔迷人的鼻子。那双犀利的眼睛,必然能看穿岁月苍茫,以及那历经岁月磨难依然挺拔英俊的身材,我知道,林羽石的一切来自于他。
也许林羽石年轻,也许本来就是这样,林羽石要比他更帅,可能林羽石还继承了妈**优点。
“小峰!”他柔和地喜悦地笑笑,“快进来。”
他将我们让进屋里,他打量我那一眼时,我的心紧张地要跳出来。
他和蔼地问林启峰:“小峰怎么会有空到我这里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林启峰对这位将军伯伯说话也是那么没大没小:“知道你一个人孤独,我带女朋友来看看你。”
“女朋友?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记得你媳妇是个洋妞,小峰,你不能乱来。”
还没等林方远招呼,林启峰自己去冰箱里找出一听饮料打开就喝,还说:“我是有媳妇了,可你还是个老鳏夫,我这是给你带女朋友来了。”说着一把将我推向林方远,他自己闪身到了门口,打开门回头道,“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闪了,bye,uncle。”然后呯的关上门走了。
我被林启峰推了一把差点撞到林方远身上,幸好我还有点功夫底子,没撞到他怀里。心里恨透了林启峰,寒夜让他陪我来找林方远帮忙,他居然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逍遥去了,这绝不是党寒夜的安排,我要回去告他一状。
但是,他已经溜之大吉了,也指望不上了,这位将军只能靠我来说服了。
我转过身,甜甜笑着对林方远做自我介绍:“您好,林伯伯,我叫薛之雪,是林启峰的朋友。”
他没有什么表情地点点头道:“请坐。”
我跟着他在客厅沙发坐下。他的家装饰十分简洁,储物架上摆的不是古玩字画,而是军用飞机、大炮、装甲车的模型。
我局促紧张地坐在沙发上,不知怎么开口。
林方远拿了瓶果汁给我,我握住果汁瓶子,才缓解了一下紧张,刚要开口,他先说话了:“你是那个导演薛之雪?”
我忙点点头:“嗯嗯嗯。”原来我的大名他老人家早有耳闻。
“你写得剧本不错。”
受到领导表扬了,窃喜,“您看过?”激动地问。
“我看过那年春晚的那个小品。”
我震惊,那个小品是林羽石和侯羽箭演的啊!他一直在关注他的儿子,我今天来的目的,他应该早清楚了,党寒夜让我别撒谎。真的一句谎也不能撒。
我点点头,捧着果汁,不知该说什么。
他家里的电话响了,他去接电话:
“……你们不用给我准备饭了……嗯……”
他挂了电话过来问我:“在这里吃晚饭吧?”
刚来就要在人家家里吃饭,这貌似不礼貌,但我可不能走,必须赖到任务完成。我乖巧地点点头:“谢谢林伯伯。”
他转身走向厨房,我忙跟过来,我没想到,如此高位的人居然自己下厨房,更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住。
他的背影很帅,体型保持的很好,没有一丝老男人的臃肿,军绿色的裤子和军绿色的t恤,如果不看脸和头发,没有人相信他已经五十多岁,我相信他在战场上依然身手敏捷、骁勇善战。
“我来帮忙吧,林伯伯。”他拿围裙时,我也拿了一条。
他却看了看我说:“你去客厅看电视吧,这里脏。”
我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长发低挽,淑雅淡静,看来他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我笑笑:“没关系,我经常下厨房的。”
然后,我和这位将军,刚见面就一起下厨房做饭。打开冰箱,看了一下材料,还比较齐全。林羽石做的菜非常好吃,我心里认为,有其子必有其父,这位林将军也是位烹饪高手,不然一个人的家里准备这么多材料干吗?
我决定做林羽石常做的菜,先做一个蕃茄煨鱼,我收拾鱼,林方远帮我泡木耳,洗番茄剥皮,切姜丝;做脆皮里脊,我削西瓜皮,他切里脊;做铁锅豆腐,他剁肉,我搅豆腐:**蛋灌饼,我和面,他准备鸡蛋……我发现,我们很默契。当然了,因为这都是林羽石常做的菜,我一边做,一边回忆林羽石的点点滴滴。他一边做,一定一边回忆当年的家庭温暖,而现在却只能忍受妻亡子弃的孤独。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就算曾经在战场上气吞山河、颐指气使,但当脱下铠甲,面对冰冷的空巢时,如何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难免心感万古凄凉。
将菜一一端上餐桌,解下围裙,我笑着道:“林伯伯,吃饭了。”
他对我莞尔一笑,笑得特别温柔。我知道,这顿饭让我的任务完成容易了些,难怪林启峰扔下我走了,他要在,培养不出这种氛围来。
他递给我筷子,我们坐下一边吃,一边谈论豫菜做法。
“林伯伯,您的厨艺很不错啊!”
他笑笑:“我做的菜不好吃,这都是你主厨做的,我也只能打下手,当年都是小易做菜,我给他帮忙。”
林羽石的妈妈一定叫小易,真是让他回忆到了当年,一定也想到林羽石小时候的可爱模样,这就好办了。
饭后,他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说:“小峰这孩子怎么还不来?我给他打个电话。”他打了几次电话,最后说,“关机了。”
我笑笑没说话,林启峰怎么可能这会儿现身?
他只好坐下陪我:“你跟小峰是同事吧?”
我点点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已经从韩乐翔辞职了。”
他点点头,不置可否。
然后我就开始从他客厅储物架上的战车模型入手,跟他聊起军事,然后缠着他给我讲他的经历。
“您一定有很多了不起的事迹?”
他苦笑:“我没有上过真正的战争,都是在和平时期长大的,能经历什么?”
“那就讲讲您的成长故事吧,您总不能说您一点儿不记得了。”
他就给我讲了他在边境当兵时的一些见闻,然后我又把话题引到我的经历上:“林伯伯,您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我虽然没有您的经历艰辛,但我也希望被理解。”
他点点头,我就从我大学毕业开始讲起,讲到打工、讲到去海都的路上遇到党寒夜,讲到后来遇到林羽石,讲到我的感情经历和林羽石的友谊……我一边哭一边讲,他一边听,一边给我抽纸巾,一直讲到今天晚上,我坐在他家里给他讲故事。
当然,其中我经历的那些穿越和黑世界的玄幻就省略了,说了他不会信的。
我去了洗手间,出来后,他依然坐在那里,保持那个姿态,久久不动,我知道,他伤心了,真的伤心了,为他自己唯一的优秀、但历经挫折又遭不幸的儿子伤心了。
我坐到他对面,发现他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我没说话,拿起纸巾帮他粘去泪水。我的任务到此胜利完成,高层,这位文武双全的将军自会斡旋。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六十八 太离谱了吧
二百六十八 太离谱了吧
林方远要过我手里的纸巾。自己处理了眼泪,对我抱歉地笑笑:“让你见笑了。”
我摇摇头:“我比您哭得更多,谁没有儿女情长时,天不早了,我该走了。”我站起身来要去取自己的行李。
他说:“我给小峰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然后他打电话,可还是关机。
我笑笑道:“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的。”
他说:“我给你派辆车吧,这里打不到车。”
我点头说:“谢谢。”然后等他打电话。
可是他刚刚提起电话又放下,说道:“如果你不嫌弃,就在这里睡一晚吧,现在太晚了。”
我有点惊恐,就算他是林羽石的爸爸,可我们现在毕竟孤男寡女,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点点头,我该信任林羽石爸爸的人品。
他打开一个房间道:“你睡这里吧。”
我跟着走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把吉他,很旧的吉他,应该是林羽石小时候学吉他时用的,这是林羽石的房间。他帮我从柜子里取出被褥。铺了床就出去了。
我站在书架旁随手抽下一本来,就是林羽石看过的书和用过的笔记本,打开柜子,里边有林羽石曾经穿过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书桌上是林羽石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美丽的妈**照片,我真的回到了林羽石的过去。
这晚,我睡在林羽石的床上,梦到了他的童年,梦到他年轻美丽的妈妈和英俊帅气的爸爸,梦到了小贝壳,梦到了音乐学院的才女师姐。
早上我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林方远已经准备了早饭,慈祥地对我笑笑:“小雪,吃饭了。”语气就像对待他自己的儿女,我知道他不拿我当外人了。
我笑笑道:“谢谢伯伯。”
我们刚刚吃完早饭,林启峰就来了。
他不怀好意地道:“伯伯、小雪,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吧?”
林方远不理会林启峰的胡说八道,对他道:“小峰,你带小雪去玩儿吧,我还要上班。”对,我也认为对待林启峰这种家伙,就是不理他那种yy论调,该干吗干吗。
我忙说:“我要回海都了,谢谢林伯伯。”
他和蔼地笑笑道:“那好。以后记得到家里来玩儿。”
我点点头:“嗯。”
林方远将我和林启峰送到门口。
一下楼,林启峰就问我:“我伯伯人怎么样?”
“他人很好的。”
“我是问床上怎么样。”
“滚!”我狠狠地打过去,引得路边的经过的警卫回头看。
他坏坏地道:“野蛮女友,收敛点儿,这里可是禁区。”然后他走向一辆军用越野车,把我的行李先放进去。
我自己开了车门上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唠叨:“我伯伯这人用情特别专一,一辈子就有我伯母一个女人,伯母死后,那时他才四十出头,英俊潇洒,官居高位,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当然还有许多女人追他,都被他拒绝了,这么一晃,他已经一个人孤独地过了十几年。想想不可思议。
其实我觉得你跟我伯伯很适合,对付党寒夜那种人,你就是嫁一个老头儿,气死他,让他后悔一辈子,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我真是服了这个混球了。我比林羽石还要小几岁,林启峰却要把我介绍给人家爸爸!虽然说我希望男人比我大一点儿,但这大得也太离谱了吧?
对待这种无厘头的人,还是用无厘头的方法回击:“人家对前妻那么专一,我怎么可能插脚进去?”
“当然能了,从他昨晚留你过夜,就说明你希望值极大。以前追求他的女人都是有目的的,觊觎他的位高权重,他对那些女人当然不来电。
你不同了,首先,你来源安全,中国第一间谍送到他身边的人,他自然放……”
说道这里,他自己住了口,因为他发现自己违纪了,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份,原来神秘的中国第一间谍、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没有刺杀不了的对象、让多国特工心惊胆战、闻风丧胆的中国第一间谍就是阁下!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违反纪律,他为了弥补过失,忙说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你也没听到,咱们继续谈你跟我伯伯的事。
你昨晚讲林羽石和你的事儿,已经把底儿透给他了。你历史清白,不慕名利,党寒夜给你那么多钱你都如数奉还了,你纯真善良、美丽温顺,而且才华横溢,小鸟伊人一般倚在男人身旁,那是男人的梦想。
我说你有戏,绝对有戏。趁着他现在还有生育能力,赶紧,没准儿还能给林羽石生下个小dd、***……”
我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尽管林启峰在开车,我的拳头和脚一起踢打过去。他的车在路上狠狠绕着s形。
回到海都,党寒夜来机场接我们。
“家里给你们摆了接风宴。”他笑笑说。
林启峰道:“我没空去你家吃饭,我要先回去看卡特兰,你给小雪庆功吧,功劳都是她的。而且她这次还是双丰收。”
党寒夜笑道:“哦,小雪还有什么收获?”
我知道林启峰的坏主意,瞪了他一眼道:“我哪里有什么收获?时间这么短。”
林启峰邪恶地笑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一晚上就够了。”
我不能再理他了,猛走几步,先上了车,呯的关上车门。
然后他们俩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林启峰去了另一辆车,党寒夜朝这边走来,上了车,坐在我旁边。
我有点累,眯着眼渐渐迷糊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停着,停在寒夜家门口,前排的小五和猴子已经下车了,然后发现我x在寒夜肩上,匆忙坐起来揉了揉眼道:“怎么不叫醒我?”
他笑笑:“没关系。”
可我却觉得他眼神里含着很奇怪的东西,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下车,吃饭。
党寒夜调兵遣将,为龚政布下层层包围圈,吴氏家族已经闻风而动,海都上空的空气越来越紧张。我每次出门。至少会有四个保镖跟着,两明两暗,吴磊邀请我一起吃过饭,我感到他身上的毒药味儿越来越浓烈。王子谦的确再没找过我,我得到可靠消息,他很快要接手金盛当家人的大权。
江水月倒是兴致勃勃地约过我几次,并且说还要帮我介绍男朋友,我说你省省吧,我这样子我都不敢相信有男人敢接手我。我劝她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生个孩子吧,不然将来可真的没处后悔去,她却总是不以为然。
我和江水月吃完饭,一起出了餐馆,飞鱼已经将车开过来,跟江水月说了再见,刚刚要上车,听到一个女人的叫声:“小雪,等等。”
一回头是沈嫂。
“沈嫂?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那边楼上做家政,看到你出来,就忙赶过来。”她还有些气喘,头发白了许多,也老了许多。
“沈嫂找我有事吗?”我跟沈嫂在路边说话,我的几位保镖已经全面警戒,我知道他们身上都穿着防弹背心,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还是不要出来了,太辛苦他们。
“寒先生已经好久不让我去他那里工作,他最近好吗?”她很关心他。
我笑笑:“他很好的。”
“我天天看新闻,也不见有他的报道,我怕他病了也没人照顾……”
“寒先生身体很好,这段时间家里装修,等过了这段时间,还要请你去帮他整理家务。”
“他没事就好,我不打扰你了。”
“好,您也保重身体。”
看着她蹒跚的离开,我想她知道女儿还活着,会多么高兴。
回到家里。寒夜在客厅等我。
他帮我接住包,我换了鞋,跟他一起去客厅坐下。
“小雪,”他开口道,“有件事,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让他这么看重,我知道不一般,“请讲。”
“吴泽文是海都海关关长,龚政的案件必然牵涉到他和吴家,我们掌握一条有利线索,决定从他入手,但这会牵涉到另外一个人,海关监管处处长程立然。”
程立然!那是程颂的爸爸,也就是说,程颂的爸爸也会被牵涉进这次事件,一旦被牵进来,站到党寒夜的对立面,肯定是要获刑的。
我心里一时有些乱,十年前,我跟着何平老师学化妆,在电视台的一次晚会的后台遇到了程颂,他是让我化妆的第一个大明星,就算我当时画得不好,他还夸赞我,对我那么好。后来我遇到许多挫折,他一直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帮助我、陪着我、安慰我。
可是现在,我还要恩将仇报,害他的父亲被牵连,甚至还要受刑入狱。我算什么人哪?
我内心矛盾时,党寒夜又说:“程立然不但参与龚政团伙的**案,并且,他还知道龚政的****嗜好,我们初步怀疑,他掌握有龚政残害玩弄女人的直接证据。如果能够得到程立然的帮助,林羽石的案件就会有进展。”
我揶揄地笑笑:“你要把人家推向火坑,人家怎么可能帮你?难道要帮你一起推自己下去吗?是他傻,还是我太幼稚?”我的本意是说,是他傻,还是你太幼稚。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六十九 透明玻璃
二百六十九 透明玻璃
党寒夜认真地接受了我的嘲讽。然后耐心地说:“我知道你和程颂是好朋友,所以才专门征询你的意见,如果你怕伤害程颂,我们再想其它的办法。但是你该明白,一旦龚政落网,程立然作为他团伙里一个重要成员,就算我们不为难他,别人也不会甘心让他逍遥法外。”
我细想他的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只要龚政落马,程颂的父亲大人必然受牵连。党寒夜阴险,总是如此阴险,每次他都像是在让我做选择题,看似准备了很多选项,其实只能乖乖选他指定好的那个选项。所以我的嘴角扯了扯,一丝憎恨流露出来。
党寒夜委屈地笑笑道:“小雪,不能怪我,事情就是这样矛盾,只能怪程颂不该有这样的爸爸,或者程立然不该有这样的儿子。”
我更不满,什么论调?父子关系是可以选择的吗?你自己孤儿一个。不用考虑亲子关系和亲情,当然体会不到亲人被伤害的痛楚。
“我们对程立然和吴氏及龚政团伙做了研究,最好的办法是用他们内部矛盾使程立然倒戈,如果他愿意作污点证人来帮助我们指证龚政,形势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