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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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快乐的样子,笑笑道:“小雪,春节长假怎么过?”
“回家呗,老妈还给我安排了几场相亲。”是真的,我妈真让我春节相亲的。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还是上辈子相亲的那些人。
他好像有些失望:“我去加拿大班夫温泉,我一个人去的,要在那里呆半个月甚至还要久。”
我点点头,有钱人就是享受,春节去泡温泉,我觉得他可以带个美女去,一定很享受。
吃过饭,我那里没有车库,将车放在寒夜的车库,搭林启峰的车回去。
“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林启峰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什么。”
“爱上自己的老板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笑道。
“你……”我又羞又急,他怎么会看出来?
“他邀你去班夫,你怎么不去?”
我们在厨房说,他怎么听见的?厨房到客厅有一段距离,我们声音也不大,这小子的耳朵以后得防着点儿。“他说他自己去的,没有邀我。”
“他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需要你去会意。”
哦,男人不好意思,要女孩子主动些,这个林启峰是诳我,想看我笑话,我才不上当呢。以我对寒夜的了解,他是典型的射手男,喜欢掌握爱情的主动权,除非他没有爱,爱了一定会去主动追逐。
林启峰叹气道:“算了,人家不信咱,咱也不费力不讨好了。他不追你,我追你,咱们去酒吧浪漫咖啡怎么样?”
“我不习惯喝咖啡,晚上喝更睡不着。”
“吃宵夜?”
“我刚吃过饭,不饿。”
“看电影?”
“没心情。”
他抓抓头道:“莫非你要和我直接****?”
气死了,暴怒,也不管他在开车,拳头就打过去。寒夜还说他是武林高手呢,这么干挨我的拳头。我们的车在路上摆了几个s型。旁边的车丢下一句“找死”,超过我们开过去了。
他假装正经地道:“看到了吗?在车上袭击司机是很危险的。”
到了我家楼下,他还想要上去喝杯茶,我说没有茶叶,他说喝白开水,我说没煤气了,他说喝凉水,我说停水了,他说上去坐坐,我说没门儿,他说他可从窗户爬上去。这家伙太赖皮了,跟着我要上楼,我打开他的车门,把他推进去。
回到家,倒是很快睡着了,但半夜被噩梦惊醒,再也不能入睡。梦里好像又回到巴西,梦见寒夜在床上睡,突然疼得抽搐扭曲,我吓得不知所措,他不知怎地变成一条巨大的黑蟒缠在我身上,我窒息的要透不过起来,就这样惊醒了,浑身是汗,发现枕巾居然缠在自己脖子里,难怪有些窒息。我平时睡觉很安稳的,怎么会拿枕巾缠住自己?
坐起来,反反复复想他,他说他很多年没在中国过春节,他怕过年。他为什么怕过年?过年别人全家团聚,高高兴兴,吃饺子放鞭炮,放他最讨厌的鞭炮。他一个人对酒无歌,而且酒精过敏,一杯倒。
巴西的时候,他说他每年有个剧痛周期,去年提前了,往年都在春节。春节?他去班夫是要疗养,熬过那个剧痛周期!他一个人,再痛都没有人照顾……
摸出手机,也不管什么时间,翻出他的号码打过去。
他很快接了电话:“喂,小雪,这么晚了还没睡着,没事吧?”
“寒先生……我跟你去班夫好不好?”
他沉默了一下道:“好啊。”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三十三 温泉渡劫
一百三十三温泉渡劫
我和寒夜到达温哥华时是中国农历的腊月二十五。家里一定做好年糕了,我很喜欢吃北方的黄米年糕。坐在开往班夫镇的火车上,心却想着家里的年糕。
“小雪,喝杯热茶吧。”寒夜端过一杯热茶给我。
“谢谢。”
他坐在我身边:“想家了?”
我点点头。
“回国后,先回家住一段时间。”
他这是给了我特别假期了,“谢谢。”
他笑笑,指着窗外的一座雪山道:“那个雪山有个很美丽的传说,想不想听?”
“想。”
他给我讲雪山的美丽传说,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民间传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故事从他口里讲出来就特别有味道,特别吸引人。我跟着他沙涩的声音遐想。
因为时差,我在火车上睡着了,醒来时靠在他怀里,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他闭着眼睛,似乎也睡着了,他睡的样子很安详,像一只悄无声息的小兔子。但我知道那个安静的头颅里有着可怕的能量,释放出来的威力可比原子弹。
我突然萌出一种冲动,想伸手摸摸他脸上的皮肤,但手还没举到他脸边。他眯着眼睛道:“醒了?”
我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坐起来。
他叮嘱我:“一会就要到了,穿上羽绒服吧,外面冷。”
寒夜每年都春节都在班夫的温泉酒店疗养,房间早就预定好了。酒店有车来接我们,天空还在飘着雪花,郁郁葱葱的常绿松木穿着白色银装,赏心悦目,绿白搭配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搭配之一。
座落在落基山下的班夫温泉酒店是座中世纪的城堡,我们一下车便听到悠扬的苏格兰中世纪风笛,而且来迎接我们的服务生都穿着苏格兰花格裙,这样子让我有点想起小沈阳在春晚的那个小品,忍不住笑了笑。寒夜以为我在笑人家男人穿裙子,拧了拧我的鼻子。
“hi,mr寒!”一进大厅就有一个白种男人迎上来与寒夜拥抱。
他们寒暄之后,寒夜给我介绍说:“小雪,这是伯顿医生,我的疗养指导医生。doctor borden,this、is、my、girl、friend、薛之雪。”
我跟伯顿医生讲英语:“很高兴认识您。”
“非常高兴认识薛小姐,你真是个美人儿,今年寒夜就不孤单了,以前都是他一个人来这里过你们中国的春节。”
他真的只有一个人,难怪他害怕过春节,一个人躲到这个异国他乡的角落,扛过自己的劫数,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让他如此顽强?
穿过长长的回廊,我们的房间是个大套房。有自己独立的室内和室外温泉池。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外面白雪皑皑的落基山。如果是和爱人一起来这里度蜜月,或者和家人一起来度假,一定是很快乐幸福的,但我们不是,寒夜到这里是来渡劫。他的苦劫随时都会到来,让他生不如死。每过一分钟,我心里的恐惧都会成倍的增加,我情愿去替他忍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也比这样眼巴巴等着他的灾难到来好受一些。
我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望着窗外的白雪发呆时,有人敲门。
“请进。”
寒夜进来,站到我身边,“雪山很漂亮。”
我点点头,其实我根本没有心情看窗外美景。
“雪更很漂亮,山有了雪才叫雪山,也才有纯白的魅力。我喜欢雪,常常想,把自己埋在松松厚厚的纯白雪中,永不醒来,那一定会非常幸福。”
说美景,干吗要说的这么凄凉?我心里的寒气更冷更浓,竟不知到怎么开口。
他笑笑道:“好了。准备一下,咱们吃晚饭,然后回来泡温泉,时差很快就能倒过来。”
我们的室内温泉池不大,但如果一家四五口人也刚好容下,只有我们两人更绰绰有余的。我冲了个澡,换上泳衣,披着浴衣去出来,寒夜没有换衣服,坐在池边喝茶。
“寒先生,你不泡吗?”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泡温泉疗养吗?
他笑笑道:“我看着你泡就可以了,慢点下去,水温比较高。”
在他面前穿着泳衣,实在太难为情,如果两个人一起****,心里还平衡一点,可他整整齐齐穿着,让我自己下水,我实在做不到。
他扭过脸看窗外夜幕中的风景,里边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外面白雪明亮。既然换了衣服,总不能这么回去,我脱掉浴衣,坐在池边,将脚慢慢伸进水中,果然热,脚的适应就用了很长时间,然后慢慢将全身浸入水中,熬过头几分钟。全身就舒服了,说不出的畅快,如果不是他在身旁,我会发出舒服的****声,但这会儿只能忍着。
适应了水温,抬头,寒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注视着我了,温水、温气,加上他温柔的眼神,我全身红透了,心在他注视里燥热。
“我喜欢脱光了,什么都不穿泡澡。”他说话了,而且张口就是这种话。
我怎么回答?你脱光下来吧?
“我喜欢在室外泡温泉,一会儿我出去泡。”
早说嘛,羞死我了。
“我在外面脱光泡,你可不要偷看我哦。你在里边也可以脱光泡,没人打扰你,我不会来偷看的。”
坏蛋家伙,早一点这么说嘛,我等你走了再入水,也不用刚刚那么难为情。
休息了一天后,寒夜带我去露易斯湖学滑雪。一天下来就把我摔得全身疼痛,晚上睡在床上连身都不能翻。不过时差倒是很快倒过来了。寒夜天天带我到处玩儿。逛街购物,去班夫镇品尝各国风味小吃。有时候我们会和伯顿医生或者和寒夜的另外几家外国朋友一起结伙去玩儿,或者参加酒店的一些有趣儿的活动,玩得乐不思蜀,似乎快活地把即将来临的苦痛淹没掉。
但苦难并没有因为我和他在一起而放过他。按照中国农历,大年初一的早上,国内应该已经是晚上了,我起床以后没有见到寒夜,以往他比我都起得早。我没有多想,坐下喝杯水,边等他一起去吃早饭。
他却一直没有出来。我的坏感觉才升起来。跑去他房间门口敲门,没有动静,我急得在门口团团转。扭动手柄,门并没有上锁,我什么都顾不得,冲进去。他不在房间!
“寒先生,寒先生。”
我叫嚷着,没有人回答,跑出去外面浴池也看不到他。会去哪里呢?我到外面找了伯顿医生和寒夜的朋友,他们都没有见到他。他会去哪里?他不会丢下我自己走的。
伯顿医生说,寒夜大部分的病都会在农历新年第一天发作。我有跑回寒夜房间,伯顿医生跟来。在床那面的地上发现了已经重度昏迷的寒夜,伯顿医生立刻对他进行抢救。
我要急疯了,我怎么这么没用,跟他来本来就是要照顾他的,他这样子了,我却毫不知情。如果他出了事,我一辈子都不能饶恕自己的犯下的错。
施救过程中,寒夜休克过一次,伯顿医生让我握住寒夜的手,轻轻叫他。我握着他的手,一直不停地叫他,两个小时候,他的呼吸和脉搏终于稳定下来。
伯顿医生说寒夜又熬过一劫,我问他寒夜以后会不会不痛了。他说以后会更痛,一年比一年痛,只不过那些疼痛对这个强人来说还可以挺得过去。
中午的时候,寒夜终于醒了。他看到我就说:“小雪,早上好。”
我忍不住流泪,他笑着说:“别这样子啊,我不是好好地吗?你这样哭鼻子,以后不带你来了。”
那不行,以后每年春节我都要跟着你,再也不让你自己在一个房间了。
白天的时候,寒夜的情况好一些,我估计他也不好受,只是他能忍得住罢了。他泡够了温泉。我便给他做按摩。我柔柔的手指,在他斑斑驳驳的皮肤上滑过,眼睛里总是有眼泪不断溢出。为什么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
他说:“小雪啊,你比这里的按摩师做得好多了,被你按过的地方,好一会儿都不敢疼了。”
我说:“是不是我用力大了?”
“没有,最舒服……呃……雪,将来那个男人娶了你,就是掉进蜜罐了。”他发出舒服的****声。
我不语,以前给江水月做按摩时,她说过这样的话,现在给他做,他也这样说。也许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道外面的风景,可以欣赏,可以愉悦,但却不会带进家里,也永远走不进他心里。
晚上他常常痛得要死,我一步都不离开他,给他做足疗,做按摩,看着他睡去。
这样平稳了四天,正月初五晚上,他格外痛苦,我隐约能听到他身体了骨骼碰撞的声音,他全身抽搐,做过按摩和足疗,丝毫不能减少他的痛。伯顿医生说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忍了。我说是不是可以给他吃止疼片,伯顿医生说止疼片对他的伤害作用太巨大,别用了,我问他什么伤害,他摇摇头不告诉我,然后离开。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寒夜在床上打滚儿,滚到地上,痛不欲生的抽搐。然后他口里益处黑色泡沫,我去找来伯顿医生,他只是给他擦洗了一下,又离开。
我的泪止不住流不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上天要这么惩罚他,这样活着,还不如让他死了,或许我从那架要坠毁的飞机上救了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他在地上蜷缩着,发出痛苦地嘶哑声音,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雪,快走……不要再管我……我明天会……好,快走……”
我不走,我怎么能走?我想把他扶到床上,我刚刚伸出的手就被他抓住,我的身体像被吸附一般吸入他的怀里,被按在地毯上。他紧紧抱住我,就像一条缠在我身上的蟒蛇,越来越紧,压迫地我透不过气来,我的骨头似乎要被他挤碎,他的牙齿嵌进我的肉里,我会不会死掉?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三十四 傻瓜宝贝
一百三十四傻瓜宝贝(上月粉红加更)
(昨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薛雪怕穿越,早早关了电脑,也不知道俺有几张粉红票,估计至少该加一更。那位筒子知道怎么查上月粉红票告诉俺一声,俺好加够数,谢啦)
我被寒夜挤压的几乎要窒息,血液被凝固,骨头似乎要碎烂,身体渐渐失去直觉。我忍着,不发出一点儿痛苦的****,他的缠绕越来越紧,一点点靠近我生命的极限。我大脑模糊地想,如果这样死掉,是不是也算一种另类的幸福?
就让我把这当一种幸福吧,被自己爱的人抱在怀里挤压致死。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给我幸福的判决。长夜既漫长又短暂,漫长是因为他的痛苦,短暂是因为我终于如此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
夜终于慢慢靠近它的边缘,我的呼吸逐渐顺畅,他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他沉沉的睡去。安静而安详。我慢慢复活,积攒力量,爬出他的怀抱。我和他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湿透。我想把他弄到床上,但力量有限,只好把被褥扯到地上,把他的身体推到被子上,将他被汗水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看到他全身惨不忍睹的皮肤,眼泪刷刷****,给他盖好被子,搬起他的头,垫在枕头上。
拖着要散架的身体走出他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脱下湿透的衣服,才发现,全身被勒出一道道红色血印,他牙齿咬过的地方,白皙的皮肤变成血红,似乎要渗出血来,如果他再稍用力一点点,就会破掉。我苦笑,现在我们一样了,体无完肤。忍着全身疼痛,冲了澡,刚刚换上干净衣服,就听到有人敲门。
出了房间,打开大门。是伯顿医生。
“早上好,小雪。”
“早。”我努力对他笑笑。
他递给我一只小瓶。
我疑惑:“什么东西?”
“消肿止痛的药膏,涂在被他勒和咬的地方,很快就好了。”他说着已经向寒夜房间走去。
我跟过来难为情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遍寒夜道:“他没事了,最剧烈的疼痛过去了。”他站起来,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肩膀给我看。
上边有圆形的疤痕,我不可思议道:“这……”
他笑笑说:“我也被他缠过,还被咬下来两口。他没咬破你吧?”
我摇摇头。
“说明他还努力控制着自己,有一点点意识。他对你有性侵犯吗?”
“没有,他只是抱紧我。”他都疼成那样了,还会做那个?莫非他不好女人好男人,侵犯他了?我过于关心,一时冲动就道,“他对你性侵犯了吗?”
伯顿医生笑笑:“我是男人,他喜欢女人。估计他会睡很长时间,你吃点东西,多休息,不用太担心,他没事了。”
“他究竟算什么病?”
“搞不清楚。我和一位你们中国的中医一同为他治疗很长时间,发现他身体会自行产生一种毒素,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会控制了他的神经和大脑,经过一次剧痛周期,毒素会被排出体外,他就和正常人一样了,然后毒素再次慢慢积累,周而复始,但是你放心,目前看来,威胁不到他的生命,他平时很健康。”
“哦,”我点点头,“谢谢你,伯顿医生。”
“我和寒夜是老朋友了,今年倒是该谢谢你,这是他最痛的一个年份,挤压你,协助他身体毒素释放。在以后的几年里,他都的周期不会痛得这么重了。”
能帮他我很快乐,但如果挤压东西协助他,为什么他不抱住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呢?
伯顿医生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神秘地笑笑说道:“只有抱着人才有如此效果。因为人的呼吸和脉搏会和他体内产生共鸣。”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莫非以往都是抱着伯顿医生的,“那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伯顿医生。”
他讪笑着推辞道:“我只被他抓住过一次,后来我就有防备了,我怕他真的会勒死我,他也努力克制自己。不借助别人。”
是的,他还赶我走来着,可我没走,就被他抓住了。
我涂上药膏,静静等着寒夜苏醒过来,傍晚的时候,他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看着我,似乎又有些不确信,使劲儿睁了睁眼。
“小雪!”他挣扎着爬起来,“小雪!”他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坐在我旁边,伸出另一只手抚摸我脸上和脖颈上被他啃咬出的紫斑。“小雪,为什么不走?你好傻!”
我看着他笑:“你好了吗?”
他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喃喃道:“我的傻丫头,我的傻宝贝儿,让以后我怎么有脸见你?”
我能听到他有些抽泣,抬头,看到他正抹去眼泪。
后来几天,他的疼痛轻了很多,十天之后完全消失。他就每天陪着我玩儿,宠着我,哄着我,我觉得我们就像一对恋人。很幸福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