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细无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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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真是从心里佩服这些整天为了事业而殚心竭虑的干部,不过在这些问题上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至于那套以后也要由运营部操作的编码压缩设备是啥,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咱是泰山压顶不弯腰,就做一颗螺丝钉,钉死在这儿了,公司不解散坚决不能走啊,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单位、这么好的领导干部!
008章 铩羽而归
今天正好是周五,洪涛觉得又该去旧宫领工资了,下周去买几卷小鬼子的好钓线和几包好钩子,眼看就要到秋天了,正是钓大鱼的好时节,说不定哪天就能碰上一条几十斤重的,要是因为钩线出问题跑了,会让自己懊悔一辈子的。但这个钱不能自己掏,得从牌桌上赢回来。自打上了贼船之后,洪涛已经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每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动都存起来,所有花销都从牌桌上赢,如果花了自己一分钱,就会觉得特别亏,好像被扣了工资一样。
“我这身子骨您还不知道?咱是从小练过的,估计是昨晚喝的酒有点问题,否则我头不会这么晕。就二两五一个小瓶儿,您说我能断片?”洪涛这时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到底干什么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因为喝多了才失去了部分记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见怪不怪吧。
“嗨,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这里的酒别买,尤其是那些小铺里的,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兑了工业酒精,搞不好能把人喝瞎喽!你要想喝酒啊,后天走的时候从我家拿点儿。我们家没人喝酒,但一过节就有人送酒,好几年前的还放着呢。一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会儿见到严总你记得提醒我啊,眼看就到中秋节了,咱单位就别再发酒啦,发点别的吧。哪怕发点烟也成啊,我不抽我能送人,又不是五粮液茅台,我想送也送不出手!”吴导觉得洪涛说的很有可能,这个小伙子的身体在公司里是头一号,比刚从部队退伍没两年的老总司机还壮,看来问题就出在那瓶酒上了。一说到酒,他也有了感慨,埋怨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不会买东西。
“对对对,发烟好,您不抽就半价卖给我,我全包了!”洪涛没正面接吴导的话茬,他这位上司和办公室主任互相看不顺眼,对于这种私仇自己还是少掺合为妙。在公司里自己没必要站队,干好自己的活儿就够了,升职之类的事情想都别想,老总再怎么夸自己,也是为了鼓励自己好好工作,自己终归是个外聘的职工,不是他们圈子里的,百分百的外人,就算司机升了官,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还半价?你做梦吧!你小子每次都赢钱,还想从我这儿占便宜,想都别想!今天你带够钱没?我要报仇了啊!别到时候没玩几把你就说没钱了,不到周一你就别想走!”吴导一听钱这个字儿,立马想起了洪涛的可恶,咬着牙根的恨啊。
“这不,都在这儿了,八百多,够了吧?其实您也是多余操心,我一般就带二百块钱,回家的时候保证凑个整数,说不定还能超额,应该摸摸兜里钱够不够的是您吧?”洪涛也不示弱,翻了翻自己的兜,掏出一把钱。说来也怪,他都想不起自己是啥时候往兜里揣了这么多钱,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啊。难道说断片的毛病加重啦?一忘就忘好几天的事儿?
“吹吧!前几次是没摸透你的出牌规律,你以为你还老能抓好牌啊?你放心,我家里还有几千呢,全输光了我给你借去,有本事你就都赢走!”吴导和洪涛玩牌就从来没赢过,但他不信邪,还给自己找到了输的理由,不是咱牌技差,而是不知己知彼,让洪涛占了便宜。
“得嘞,您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咱能不能开快点?到旧宫我先得垫补垫补肚子,一会儿严总回来,肯定又得大杯喝酒,我这肚子空空的扛不住。要我说严总这个牌徳有问题,玩牌就玩牌,干嘛还得先喝再玩,这不是成心作弊嘛!”一想起每次周末玩牌的流程,洪涛稍微有点担忧了。他不怕玩牌,但是怕严总的酒量,二锅头到了那位老总嘴里就和啤酒一样,别人喝按杯,他论瓶,一张嘴就是咱们今天打算整几瓶啊?然后就让服务员先每人上一瓶,算是热身,不够再要。你听听,一瓶算热身,洪涛就算发挥极佳,顶多也就一瓶半,状态稍微次一点,一瓶就晕菜了。
“今天我给你作证,你刚断片过,意思意思就成了,可以免除严总的定量。”吴导还挺仗义,给洪涛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嘿嘿嘿……我也不占您的便宜,扎金花的时候一看到我舔嘴唇就别跟了,不是豹子就是同花顺。要是玩麻将也同样,看到我舔嘴唇就是上停了,您要是还没上停或者胡牌太小,干脆就拆开打熟张,让他们点炮,咋样?”一听吴导有向着自己的意思,洪涛也不含糊,他决定这次不多赢吴导的钱了,主要目标改成其他人。
“那成,咱俩今天配合配合,把他们几个卷了,哈哈哈哈……嘿嘿嘿……”吴导也不是啥正人君子,他也就是不会作弊,要是会早出手了。听到洪涛的主意,他也乐了,打算利用这次机会,把自己头上送三爷的称号洗下去。于是在这辆顺着京石高速向东飞驰的捷达王小轿车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听得路边树上的乌鸦都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这声音太尼玛猥琐、奸诈了,肯定没好事儿。
乌鸦的智商很高,这是科学研究证明的,而且它们看人很准,你欺负过它们一次,它们能记住你的相貌好几年不忘,还能告诉其它乌鸦你长什么样、是什么德性。
这次乌鸦也没看走眼,确实没好事儿,两天之后周一的清早,一个高大颓废的身影出现在了六里桥公交车站。洪涛一脸的疲惫、一身的烟袋油子味道、满眼的血丝、挂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混在人群里等着三百路公交车。从他身上能看到的只有晦气,一点高奏凯歌的样子都没有。
难道说洪涛又病了?不是,但比病了还难受,他输了,输了一个精光不说,还欠了二千块钱的赌债。这两天多的时间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一次煎熬。自打上了牌桌之后,不管是玩扎金花还是麻将,他的手气要多臭有多臭。手里拿着豹子偏偏赶上人家是二三五;清一色的龙刚落停,别出牌,只要出牌就点炮,连尼玛绝张东风都有人胡。
如果不是吴导顶着牌桌上不借钱的晦气借给他两次钱的话,他恐怕周六一早就得打道回府,兜里那八百多块钱一宿就输光了。可惜周六和周日晚上他的手气也没啥起色,发牌都能发错了,抓牌都能抓成相公。最可恨的是那几位以前被他狂虐的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他们是四卷一啊,谁都没输,都赢自己一个人了。
洪涛刚开始也不是没怀疑过他们串通好了一起给自己做局呢,但是观察了一晚上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来。按照他们的牌技水平,这么高超的做局手段肯定不可能,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运气太背了,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自己手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输钱倒是小事儿,主要是让他们得到了猖狂的机会,着着实实的奚落了自己三晚上。按照自己这个脾气,但凡不是这么走背字,也轮不到他们呲牙咧嘴的挤兑人啊,输了嘴才是洪涛最痛心的。如果不把这个局面挽回来,以后一上牌桌他们就得话多。
009章 出口恶气
“哥们,别摸了,我兜里比脸还干净呢!要不这张月票给你?这是公交地铁都能坐的,四十多块呢,你想买都买不到,还得托人。”要说这个人走背字吧,喝凉水都塞牙。洪涛刚从鼓楼站下了地铁,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摸自己的屁兜。他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是碰上贼了,这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得炸猫,不把这个贼抓住也得追着丫挺的跑三公里,累死算。可是现在他连抓贼的心情都没了,半转头冲身后说了一句,然后从屁兜里掏出一张月票,冲身后晃了晃。
“你说谁呢!眼睛长脚上啦!出门坐车谁不碰谁一下啊,怕别人碰你自己开车去,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让洪涛没想到的是身后这个贼非但没溜走,反倒耍起了三青子,不知道是他刚干这一行脸皮还不够厚啊,还是看着自己好欺负,不打算息事宁人。
“……我就说你呢,你就是个贼!天生长了一双挨千刀的手!怎么了,我说你怎么了?今天我不光要说你,我还要抓你呢,让你丫长长记性,以后失手了就认头,挨了骂也得忍着,谁让你干这一行了呢,干一行爱一行懂不!”洪涛这个气啊,白白熬了三宿,小三千块钱没了不说,还得让一个贼教训,叔和婶都不能忍了,他决定就拿这个贼出出气。转身一伸手,直接就把这个贼的头发抓住了,往下一按,然后顺着电梯大步往上走,也不管那个贼低着头猫着腰走路到底能不能跟上自己。跟不上就趴电梯上让脸和铁亲密接触吧,抬头是别想了,谁让你丫的留这么长头发呢,这不是成心让人抓的嘛。
“哎呦呦……我艹你x,你给我放开……”贼也没想到这么一个神情萎靡的小伙子脾气如此暴躁,说动手就动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有同伙?问题是自己真没同伙,现在也无法反击,头低的比鞠躬还低,脚下还得紧倒着步子才能跟上这个大个子前进的速度,除了嘴还闲着之外,两只胳膊也得努力保持身体平衡,根本没工夫掏家伙。
“没你们什么事儿啊!闪一边去!我尼玛抓贼你们还拦着,他偷东西的时候你们上哪儿去了?”洪涛和这个贼一折腾,站台上的乘客立马乱套了,有躲闪的,有发愣的,还有试图上来劝架彰显正义感的。至于说这两个人哪个是贼他们也不清楚,谁也没看见贼偷东西啊。不过洪涛没打算就此住手,他心里有一团火急需发泄,一边拽着这个贼往站外走,一边大声呵斥着那几个打算靠上来的见义勇为者,顺便也说给售票处外站着的两个地铁工作人员听,让他们别管闲事。
洪涛想撒火,那为什么不在地铁里动手揍这个贼一顿呢,然后出门一跑不就完了,多省事儿,何必非要费力气往站外拽呢?这可不是洪涛气糊涂了,也不是他想去站外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勇猛,他这才叫深思熟虑、或者说是经验丰富的举动。
地铁里有摄像头,就算是最原始的录像带摄像头,也能把自己照的清清楚楚。而且地铁公安和地方上不是一个系统,他们虽然也属于市局统一领导,但却叫地铁分局,单独是一个分局。洪涛家里有在公安系统工作的人,可以和地方派出所或者分局说上话,但和地铁分局却不太熟悉,就算能托人,那也是转了好几个弯,有劲儿也用不太上。
既然洪涛想出气,那肯定是要动手的,他自问不是专业人士,说把人打成何种伤情就能准确的办到,一旦动了手,那就有可能造成轻伤害。问题是这个小偷自己并没人赃并获,当时自己也没想抓他,就想说他两句把他吓跑就够了,没想到他自己找不自在,这才有了后面的发展。
现在自己要揍他,就得给自己留好后路。首先不能有录像资料,那样儿就没法狡辩了;其次还要避开地铁分局的管辖范围,只要出了站口,再有什么问题就是地方派出所或者分局的责任区了,就算自己把他打伤了,也轮不到他来给自己找麻烦,连赔钱都不用,顶多是欠个人情。洪涛不喜欢欠人情,但这时已经顾不上了,这几天过得太憋屈,谁让他惹上自己了呢。再说他确实是小偷,还是个不太敬业的小偷,从哪儿方面讲也得教训教训他,对社会只有好处没坏处。
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不够一百三的毛贼落在洪涛手里算是倒了霉了,他从电梯到出站口这百十米的距离就没机会抬头,头皮都快让洪涛给揪下来了。而且他的脑子也不太好使,一直在努力跟上洪涛的步伐,也不知道往地上一躺耍赖,就让洪涛这么揪着头发一直拽到了出站口,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躺下比较合算。
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出站口是平滑的水磨石地面,有两级楼梯也是向下的,就他这个体重和摩擦力,根本抵消不掉洪涛拉拽的力量。结果躺下的后果更惨,让洪涛和拖死狗一样直接拖到了出站口外面,还在两级台阶上磕了两下,没动手就摔得不轻。
“我让你丫大尾巴狼!我让你丫手欠嘴还欠!我让你……”还没等这个小偷从腰臀上的撞伤疼痛中缓过来,洪涛的攻势就如暴风骤雨般的来临了。大脚丫子、膝盖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招呼。这种力道的打击,只要脸上挨了一下,基本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然后就变成了洪涛的沙包。
洪涛也没打算往死里打这个小偷,他踢的时候留着劲儿呢,也不往要害部位打,看着挺威猛,其实并不会造成大伤害,无非就是口鼻出血,牙齿松动,两眼乌青之类的。而且洪涛已经打算收手了,大庭广众之下打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时间太长也不合适,过过瘾就得了。要不早晚会有人上来过问,就算人家不来拦着,打个报警电话总会吧。
010章 喝凉水都塞牙
“哎,干嘛呢!住手、住手听见没!”可惜人要是倒霉了,干什么什么不顺利。如果洪涛早收手半分钟,就啥事儿都没有了,从这里往南走几步就是胡同,钻进去拐几个弯儿,上哪儿找人去啊。但就是最后这几下飞踢,引来了身后的一声娇喝。是个女人的喊声,而且她不光喊了,还伸手拉住了洪涛的胳膊。
“完蛋艹!”这是洪涛听到女人喊声之后脑子里的第一个意识。
这个喊声他有点熟悉,坚定而有力,透着那么有底气。一个女人,在大街上面对自己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暴徒,还能如此镇定的大声呵斥,用词还这么不客气,还敢上来抓自己,这绝对不会是热心群众。她要不就是个碰巧路过这里的政府官员,而且还得是身边有人陪同的那种,要不就是个警察!
没错,警察。只有警察才会用这种腔调大声呵斥,他们也比普通人有底气啊,毕竟敢当街袭警的人非常少,尤其是在九十年代bj这个地头上,谁敢这么做,谁就离倒霉不远了。
“警察同志啊,您可来啦!人民警察就是爱人民,我还琢磨着您得有个十分八分的才能到呢,所以先帮政府制服了这个小偷。他是小偷!不信您看,他兜里肯定有家伙!”洪涛一回头,真是佩服死自己了,站在自己身后正努力想把自己右胳膊往后撅的人正是一个女警察,还是穿着官衣的女警察。她的摸样洪涛没来得及仔细看,现在不是闲着欣赏女人相貌的时候,首要问题是先把自己和警察放到同一战线上,这样下面的问题就好说了。
“哎,你丫给我住手!”哪位女警还没说话呢,洪涛突然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窜向了趴在地上的那个小偷,差点没整个扑在他身上。但还是晚了,那个小偷还真不是太不专业的选手,他被洪涛打成这个德性,见到警察之后也没忘了一项最基本的任务,把兜里的某种东西甩手扔进了旁边的下水道里。
洪涛这个心理是瓦凉瓦凉的,真是太背了,百年不遇当街打了一次小偷,结果还让小偷把罪证给扔了。扔就扔吧,居然扔到了下水道里……自己这双眼真是瞎了,在多走几步路再打他不好吗?怎么偏偏赶上这里有个下水井呢?再仔细一看,得,还不是雨水井和设备井,是尼玛个污水井,这玩意上哪儿找去啊!
“警察同志,您看见了吧?他把罪证扔了!”现在洪涛只能再去求助这个女警察了,但愿她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别被小偷这种小动作蒙混过去。可是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他熟知公安系统里的人事编排,一般像这种比较年轻,比较禁看的女警,都在分局以上的机关里坐办公室呢,很少有在基层工作的,就算有凤毛麟角的几位,也是技术警察,平时并不接触这么多治安刑事案件,当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经验了。
“我看见你打他了,没看见他扔什么罪证。你说他是小偷,有证据吗?先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女警的话百分百印证了洪涛的推测,她该看的啥也没看见,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但却有一颗除暴安良的好心。
“我没带……”洪涛伸手拍了拍裤子上的几个兜,示意里面都是空的。
“同志,你伤的怎么样?用不用叫救护车?”女警没搭理洪涛,转身蹲在小偷身边。
“您要问他用不用叫直升飞机他都得说要,不信您摸摸他的胸口,自打他看见您之后,心跳得有二百次……”洪涛算是服了,这得是多新的警察才会问出这么脑残的问题啊。就这点伤还用问?有经验的警察看一眼就知道大概什么程度了,多少您也得先问问事情经过,看看两边回答的有没有出入,然后再说治伤的事儿吧。这要是把人先送医院了,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什么故事编不出来啊,还能问出实情来?对证都没机会了。
“我浑身都疼,他不讲理……我就上电梯的时候从后面踩了他一下,他就打我。您看看,我头发都被揪掉了。”地上躺着的小偷估计也和洪涛一个想法,但此时他不是绝望而是心理乐开了花,立马就装出一副可怜、无辜老实人的德性,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洪涛的暴行。
“没错,警察同志,这个人一直都在打他,我全看见了!”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光小偷哭诉还不够,旁边还有主持正义的。
“对对,我也看见了!他打人太狠了,大皮鞋轮圆了踢,这得多大仇?小伙子,做人不能这么毒,就算他做得再不对,还有政府管着呢,你也不能这么往死里打他啊!”光一个主持正义的还不够,旁边又出来一位,顺便还得教教洪涛如何做人。
“大爷,您今天出门忘戴老花镜了吧?我这叫大皮鞋啊!您到是没说错,是皮的,牛皮,可您见过露脚趾头的大皮鞋吗?要我说啊,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