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细无声-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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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自己在,马超就不会和这位爷爷过多接触,他还不习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自己做出牺牲,要不欧阳凡凡总说自己卖力不讨好呢,干好事也和做坏事一样躲躲藏藏的。
“我有两艘钓鱼船……帆船也不是问题,可以去租一艘,码头上有很多。只是他们的年纪玩帆船是不是太早了?”老马克思对洪涛这个馊主意原则上支持,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说明。
“她们俩已经可以独立驾驶练习艇在近海航行了,我想在湖里应该也不是问题。这一点你可以找保罗问问,看来他并没和您交代清楚。”洪涛也觉得自己这个好人当的特别憋屈,怎么老感觉和教人家孩子学坏的感觉差不多呢。
“……好吧,我现在就去租船!顺便再去找个可靠的船长,幸好这里并不缺善于驾驶帆船的人。”权衡了一下利弊,老马克思还是没抗住孙子的诱惑,点头同意了洪涛的建议,并且说干就干。
看样子老马克思对帆船并不太拿手,但是他开车真的很给力,那辆半新的吉普车都快开飞起来了,瞬间就消失在树丛中。
说服了老头,马超会答应吗?这一点洪涛早有把握,不管洪琪还是马超都不是喜欢缠着大人的孩子,他们从小就已经习惯了和父母分离,有时候甚至愿意离父母远一点,这样就没人可以约束他们了。
比如说有一艘大帆船可以玩的时候,洪涛再说要先带着洪常青先去瑞士,过些天再来接他们,这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任何不舍,连装都懒得装,欢天喜地的跟着老马克思去码头了,一时半会谁叫洪涛已经不重要了,谁有大船才是关键。
“看到了嘛儿子,养这样的孩子有毛用,有奶就是娘啊!”四个人来,两个人走,洪涛的离别很凄凉,连个送行的都没有。
老马克思的全部心思都在马超身上,就算他想来也来不了,只能在帆船上挥挥手,贼船已经离岸了。洪琪更没功夫搭理父亲,她正站在舵轮边上时刻准备从那位船长手里试图夺权,马超则撅着屁股爬上了桅杆,吓得老马克思在甲板上直转圈。
“我也想和妈妈在一起……”洪常青可能理解不了洪涛的感触,他眼神里全是羡慕。人家有亲妈,还有亲爷爷,可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碎嘴子老爹,还整天神神叨叨的。
“你做梦吧,我不是说了嘛,在你成年之前半步也不许离开我。我劝你趁早把这种念头收起来,也别打算见到你妈之后耍赖。她不会听你的,因为什么不用我再说一次了吧?”
在这几个孩子里洪涛觉得最亏欠的就是洪常青,他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有了怪梦,知道得太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很难讲。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最不放心的也是洪常青,谁都可以放任自流,唯独他必须跟在自己身边。
“……”洪常青没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受到挫折之后哭闹喊叫,他确实比同龄人早熟的多,已经有了简单的分析能力。明明知道目前还无法对抗洪涛,干脆一闭眼不吱声了。
江竹意居住的地方叫因特拉肯,位于瑞士中部,距离老马克思家不到五百公里。但别小看这五百公里,全程多一半都是纯粹的山路,还不是普通山路,而是在欧洲脊梁阿尔卑斯山脉里穿行。
洪涛是第一次在欧洲腹地开车旅行,就碰上了这种复杂地形,就算有老马克思给的路线图依旧不敢马虎,车速也降了下来。
“我就日你马克思家的仙人板板,干脆给我一张二战的地图不是更解气,我能一口气开到敦刻尔克去!”可坏就坏在老马克思的地图上了。
他是开车去过瑞士,甚至一直开到过西班牙,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欧洲各国的基建速度就算再慢,二十年时间里也会有些实质性的改变。
在进入奥地利国境之后,洪涛就时不时停车对照地图,次数越来越频繁,最后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
没法走了,如果按照地图开,自己和洪常青早就掉山沟子里去了。老马克思故意拿一张二十年前的地图,打算谋害自己父子俩?洪涛还真没那么想,这个老头在小镇上待的太久,已经有点忽视了时间概念。
“仙人板板是什么?”洪常青并不知道自己父亲迷路了,听到骂声之后还在琢磨这个新鲜词的意思。
“先人板板是你丽丽姑姑的家乡话,是赞美的意思。以后见到丽丽姑和保罗叔,你就可以这么打招呼,他们会很高兴的。”不光自己骂,还得让孩子跟着骂,这样才能稍微解点气。
可是光解气没用,目前最关键的是要找到正确的路。但因为老马克思那张破地图的缘故,洪涛已经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的具体位置,没有出发点也就无法规划路线。
但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路上也没有什么车辆经过,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意思。
最惨的是初春的阿尔卑斯山区非常冷,车上也没准备露营装备,想在车上忍一宿都没有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沿着这条路先慢慢开,看看能不能碰上住户或者途径车辆。
这一开足足就是两个小时,路上只有单车孤影、冷风习习,别说车,半个鬼影子都看不见。饶是洪涛胆子大,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边黑黢黢的山影,心里也有点打颤。
主要不是怕自己,而是车上还有个一岁多点的孩子。洪常青就算脑子再好使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这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他很难扛过去,到时候江竹意还不得和自己玩命啊。
俗话讲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唯一能保护父子俩的车突然响起了嘟嘟声,仪表盘上有个黄灯不断的闪,还有急促的警报声。
1012章 虎毒不食子
这辆suv是柴油车,低扭给力、省油,很适合跑山路。但为了环保,欧洲的柴油车在邮箱位置都有两个加油嘴,一个加油、一个加尿素。
这个灯就是尿素罐低位警告,也就是说车里的尿素快见底了,如果五十公里之内再不添加尿素,这辆车的行车电脑就会直接切断供油。
洪涛在几辈子之前开过这种车,也知道跑长路的时候应该在加油站买一桶尿素带上。但这方面的记忆太久远了,国内的柴油车也不添加这玩意,德国的租车公司和自己提没提也听不懂。
现在洪涛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不就用怠速保持车辆暖风供应,祈祷有别的车能路过;要不就把剩余的五十公里开完,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家。
洪涛最终选择了后者,他不想就这么干等着,总希望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可惜结果并不如人愿,尿素消耗光了、车子也熄火了、人家还是没找到,更没碰上路过的车辆。
“儿子,你爹我忘了点重要的事情,咱的车开不动了。这尼玛全球通的卡也打不通,就算打通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就算知道是哪儿,等你妈赶过来咱爷俩也差不都冻挺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爹我其实不是好人,如果换一个孩子的话我肯定要先保全自己。大人死了你也活不了,要是不管你的死活我说不定还能多撑会儿。”眼看厄运将至,洪涛又犯了老毛病,开始安排后事,不过这个开场白有点吓人。
“……”洪常青大概、可能是听懂了自己父亲的话,小脸顿时煞白,嘴唇哆嗦着都说不出话了,只是把身体玩命往婴儿座椅里缩,力图能远离这个恶毒的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古人说的话也不太靠谱。
“但你不是别的孩子,你妈妈也不是普通女人。我上辈子就欠她的,这辈子该还债啦,这可能也是天意。”
“来吧,爹的衣服你裹上,裤子也给你盖上。车里的热量还能坚持一会儿,我冻死之前看看还能不能给咱爷俩拼出一条生路来。”
“如果不成的话你也别怪我,这就是命啊!假如你最终没死,记住爹的话,那些梦除了你妈妈之外谁也不能知道,以后娶了媳妇也不能说。说了你就是怪胎,小命也就捏在别人手里了。”
“至于说我嘛,烧成灰吧,你妈妈知道该把我埋在哪里。然后和你妈妈说,别去争家产和院子,只要能把你养大本事就不会比我差。钱不是重要的,权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不要太过执着……”
看到洪常青的表情洪涛很悲愤,自己从来没伤害过亲人,总是为了她们着想。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儿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当恶人。名声这个玩意可真害人,一旦坏了就很难转变回来。
可再怎么不甘该安排的事儿还得安排,不光说,他还把冲锋衣和外裤都脱下来盖在婴儿座椅上,把洪常青包裹严实。
然后只穿着一身内衣裤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找出拆轮胎螺丝的套筒扳手和手电筒,迎着冷风向旁边的山坡上爬去。
“爸爸……爸爸……”车里的洪常青被洪涛的话说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直到洪涛的身影越走越远他才开始拍着车窗叫喊。可惜以他的力气拉不动车门扳手,也打不开中控锁,只能干着急。
“冬泳啊,干嘛不多练练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干什么都没长性的毛病真是害人……我就艹,这么多树难道就没有一颗枯死的嘛。还能不能成了,你们就不怕我一把火把你们丫挺的都点了,谁都别活!”
洪涛干嘛去了?他不是想扔下洪常青自己跑,这破地方美是美,绿树夹杂着白雪,可那都是表面现象,想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去是真尼玛难啊。
树多不假,可是想找几根柴火都费劲。活着的树枝很难收集,还不容易点着;地面上的枯叶都被雪水浸透了,显然也点不着。
洪涛只能迎着冷风继续往山上爬,一边走一边骂。如果这些树真有脸皮,必须有被他那些恶毒语言骂死的。
古人这时候又云了,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反正饿死饿不死用这句话都成。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当洪涛感觉身体越来越硬、腿脚也越来越不好使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颗枯树斜着躺倒在山坡上。
它的姿势真美啊,任何不穿衣服的美女都无法和它相比,洪涛身体的某部分立刻就硬了,然后这部分又抡起了扳手,狠狠砸向了一根树枝。
“儿子,忘掉刚才你爹我说的话吧,我只是想考验考验你的胆量。事实证明我的儿子不是哭天抹泪的孬种,是个男子汉。来,这片面包你先吃,我已经抹好果酱了。”
半个小时之后,路边生起了一堆篝火,刚才还一脸沮丧的洪涛就像冷血动物似的,被火一烤又活了。虽然还挂着两条清鼻涕,但那张嘴始终就没闲着,还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显得更运筹帷幄一些。
“我不想我妈妈了……”洪常青刚才确实没哭,这孩子自打生下来就很少哭,也不知道是天生缺少情感啊还是意志力顽强。
但一看到洪涛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德性和手上那些被树杈划伤的血口子,居然说了一句很煽情的话,还挤出两滴眼泪。
“这句话说得太假了,如果你妈妈在场她会比我更舍得自己。不是她不想在你身边,而是不能,有些事等你大一大我再和你说,现在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赶紧吃吧,吃完了我讲讲你妈妈的故事。她可是个大能人,想当年这一大片山区都是她的领地,如果不是我比较任性,说不定现在她的雕像也矗立在某座古城里呢。不过这样也好,否则就没你了!”
即便有了火堆也解决不了冷的问题,古人云了,风吹屁屁冷、火烤胸前暖。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烤火也只能解决身体一面的温度,另一面还是冰冷彻骨。
洪涛只能尽量把肚子填饱,依靠自身热量来协助抵御严寒。舒服是别想了,只求不死,再奢侈一点的话就是别被冻病。要是得了急性肺炎,再没能及时抢救,结局还是一个死字。
“呜……呜……”刚讲到江竹意如何在卡尔堡里称王称霸,洪涛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动物的低吼声,有点像狗,但不敢确定。这是山区,狗的可能性不太大,那能是啥玩意呢?
“别怕儿子,只要不是熊和狼群你爹我就能对付,搞不好咱们还能多一顿夜宵呢……”洪涛本来就已经冰冷的后背连鸡皮疙瘩都起不来了,伸手拿起一根手腕粗细、正在燃烧的树枝,然后开始慢慢转身。
熊和狼是不是这么叫真不太清楚,但愿不是吧,这两个玩意哪个自己都打不过。但不管对方是啥,气势上先不能输!
“咔嚓……”就在他举着木棍半蹲起身体,打算看看身后到底是什么玩意时,不远处传来的一声金属摩擦声让他更绝望了。
就算是熊来了也比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好点。洪涛向来认为任何动物、怪物、鬼魂都没有活人可怕,尤其是拿着枪的活人。
“别动……%¥#¥%#%……”但是接下来的声音让洪涛仿佛穿上了登山服一般有了暖意,对方说话了,还是个女声,虽然大部分听不懂。
1013章 地狱还是天堂
“我是游客……车子发动不了,我没有恶意!这是我儿子,我们只是在取暖!”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几个人,但洪涛还是决定赌一把,先把棍子扔掉,然后尽量把英语说得慢一些、标准一些,再把洪常青指给她看。
事情有时候就这么曲折婉转,坏事和好事会搅合在一起,谁也说不清哪个先来。就在洪涛父子俩被寒冷和黑暗逐渐吞噬时,一位带着猎枪和猎狗的胖大妈突然出现了。
她就是天使,反正洪涛是这么认为的,谁规定天使非得是个瘦子?连饭都吃不饱的天堂,会让大家都争先恐后往上爬吗?
这位大妈住的倒是不远,她的牧场就在半山腰上,正是看到了篝火才下来看看。这一片都是森林,最怕的就是山火,没想到却救了洪涛父子俩。
可老天爷比较吝啬也比较懒,每件事都不会设计的太完美。洪涛和洪常青有了暖和的屋子和热腾腾的晚餐,却无法和这位壮实的大妈有效沟通。
因为她不会英语,不管洪涛怎么学伦敦腔,她依旧只能听懂一小部分。而她说的话洪涛连一部分都听不懂,抽冷子能搞明白几个单词,连猜带蒙也搞不懂具体意思。
搞不懂就搞不懂吧,此时的洪涛也没精力去耍嘴皮子了,刚才那番折腾让他耗尽了体力,猛然一放松,浑身的每个骨头节都在呻吟,连晚餐都没吃完就一头爬上了他的临时床铺,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没起来。
好几辈子都不曾病过的他这次栽了,高烧不退,整个人昏迷不醒。
“我艹,这里不是天堂吧……估计是地狱!真想不到地狱里会这么阳光明媚,还给发美女。看来世界上很多人都被骗了,地狱和天堂应该是反的!”
再次醒来时洪涛有点迷茫,眼睛里全是白色,照在脸上的光芒温暖且彩色。再仔细一看,还有半张女人的脸,即便只是朦朦胧胧的虚影,也足矣让他判断出对方的颜值。挺高的,是个金发美人,岁数还不大。
“先生,你能说英语吗?”还没等洪涛搞清楚身处何方,美人的脸又凑近了一些。这下洪涛看清楚了,确实是美人,和黛安一个品种,金发碧眼,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不应该吧,地狱也说英语?要论哪个人种下来的最多,怎么轮也轮不到小小的岛国,因为是我们才对,好歹也排了五千多年队。玩工业革命比不过你们,难道作恶都做不过!”
一听到这位美女的话,洪涛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悲愤啊!活着就尼玛要学英语,怎么死了还得学呢,没天理了!不对,是没地理了!
“法语和德语可以吗?”听到洪涛的中文抱怨,那双碧蓝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嘴里的口音马上又变了,连着问了两遍。
“难道不能是中文吗?这里有没有华裔聚居区?我要申请政治避难!天上那群人曾经迫害过我,还坑了我儿子。”
“我和他们势不两立!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加入你们的情报组织。我去过上面,知道他们的很多秘密,都是绝密级别的!”法语洪涛能听懂两句,德语还是算了吧。
其实用哪种话当地狱的官方语言洪涛并不太纠结,做为一个新来的,最重要的是先证明自己有用。不管是人还是鬼,不能给别人提供用处,到哪儿都是废物,人间和地狱都不需要废物。
怎么证明自己有用呢?洪涛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地狱和天堂有很大可能是敌对的,自己在梦里上去过,还给人家搅合的不善,如果能把上面的情报和地狱官方汇报汇报,保不齐就能封自己一个小官当当,想来地狱的官也比地狱的百姓强点吧。
“他的大脑会不会有损伤?”听完洪涛这番掏心窝子的倾诉,美女的眉头都快挤到一起了。这次不是冲洪涛说话,而是用英语冲洪涛右侧问了一句。
“应该不会……他的身体并没有大损伤,肺部的感染也痊愈了。会不会是精神上有问题,要不先联系一下精神方面的医生来给他做个鉴定吧。”
一颗男人的脑袋应声出现在洪涛眼前,这位有多大年纪洪涛还是看不出来,他有一颗圆圆的脑袋,头上一根毛都没有,锃光瓦亮,还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和小时候画的丁老头差不多摸样。
“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去找塞缪尔医生,我去看看那个孩子的状态,还得联系社会福利部门,在确定他精神正常之前,只能先把孩子送到福利院照顾。”
美女对元宵头的说法表示了赞同,一个满嘴地狱和天堂的病人好像也回答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打算放弃了。
“等等……瓦杜兹大公爵医院!这里是医院?列支敦士登的瓦杜兹吗?”这两位的谈话洪涛都听到了,视力和听力也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才发现这里和天堂、地狱好像都不太沾边,更像是人间。
因为脑袋旁边有医疗监控设备,那些彩色的光芒也不是什么神迹,而是窗外的阳光。最让洪涛怀疑的是元宵头的胸前带着一个小牌牌,上面有一个机构和他的全名。
瓦杜兹是个地名,它是列支敦士登公国的首都。前几辈子洪涛来过,对这个很特殊的国家印象颇深。主要是它太小了,除了首都之外好像也没啥值得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