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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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上了年纪的童生,作为校对来使用,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第三期报纸增加了一千份的印数,依旧无法满足南京城里的免费需求,陈燮也没说加印的事情,就是让人在第四期报纸上发了个通告,鉴于报纸需求量太大,报社无法承受。故第五期还是免费曾总,第期起,除了南京各政府部门可以继续免费送报纸之外,其他的报纸需收费二一份。愿意付费的用户,可向送报的报童订阅。
陈燮这个决定,可算是把柳如是给惊着了,两钱对寻常人家来说,可是小数目。一个月出期,就是十二,这都够一家人吃几天的。这丫头赶紧找到陈燮问:“姐夫,这是为何?”
陈燮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有趣的一幕出现了,第四期报纸刚出不久,当天下午有一些人找上们来,要求订阅报纸。这些人都是本地商户、qng楼、画舫,店里有没有一份《明报》,现在已经直接跟店铺的品味挂钩了。
当天下午一口气就订出去一千五百多份,按年缴费的就是二百多,半年一缴费的有三百多,按月缴费的人最多,有百多户。次日又来了一批要求订阅的人,这些人都是风月场所来的,南京城里一千多条画舫,上千家青、楼,一口气就订出去两千多份。一些来订报纸的人还抱怨,当娘的要不出这个钱,姑娘们都不肯好好干活。为啥?都在追着石头记看,里头的好多词,都编成曲在唱了。到时候别人家的姑娘唱葬花吟,你家姑娘还在唱枉凝眉,你这就是落伍了。
风月场所的客人,多为人,旧院与贡院就隔着一条秦淮河。有人记载,旧院,人称曲,前门对武定桥,后门在钞库街。妓家鳞次,比屋而居,屋宇精洁,花木萧疏,迥非尘境。到门则铜环半启,珠箔低垂;升阶则猧儿吠客,鹦哥唤茶;登堂则假母肃迎,分宾抗礼;进轩则丫鬟毕妆,捧娘而出;坐久则水陆备至,丝肉竞陈;定情则目眺心招,绸缪宛转。纨绔少年,绣肠才,无不魂迷色阵,气尽英雄风矣。(注:妓家,仆婢称之曰“娘”,外人呼之曰“小娘”,假母称之曰“娘儿”。有客,称客曰“姐夫”,客称假母曰“外婆”。)
所以为了生意,风月场所对报纸的需求绝对是刚需,尤其是一些人,在报纸上登了章,到了某家qng楼、画舫,那是很有面的事情。拿着报纸对人道:“看看,拙作!”
等到了第期的时候,对读者吸引力最大的不是别的,而是话本《石头记》。作者百晓生的大名,传遍了秦淮河。这可是明朝,话本这个东西可不是现代的网,可以读到的话本少的很。《明报》的这个连载,对于很多读者来说,绝对坑爹啊。
到了这时候,已经是五月旬了,明报的一些都上了正轨,陈燮离开登州都快三个月了,现代社会也很久没回了,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这一夜,一场欢好之后,香汗淋漓的郑妥娘批了纱衣起来,招呼丫鬟打水斥候。这个小丫鬟小雨,按照正常的节奏,等两年十四岁了,陈燮只要愿意,就是通房的节奏。风月场里长大的,郑妥娘在与陈燮欢好时,她得站在帘外头等候,需要还得进来帮姐夫推几下。
陈燮现在绝对是大老爷的路数,明朝**分的毛病,他基本上都沾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两女前后忙活的伺候。完了回床上烫好,郑妥娘去洗干净回来,浑身香喷喷的挨着躺下。本该睡下了,陈燮却开口道:“妥娘,想好没有,是跟我一道回登州,还是留下?”
这年月不是现代社会,从登州到南京,自己开车走高速,也就是十个小时的事情。这一去就是千山万水的,走一趟快则二十天,慢则一个月。
该来的还是来了,郑妥娘在过去的这一个月里,努力不去想这个事情,多少有回避的意思。怎么说呢,跟着陈燮走没问题,离开生养自己的一方水土那就难了。“思华,你做主,我听你的。”
最终郑妥娘来了这么一句,实在是难以抉择。(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心,被狠狠的烫了一下!
第二百二十八章心,被狠狠的烫了一下!
“我希望你选择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而不是因为我影响到你的决定。”陈燮这个态度,在明朝来说,还是很少见的。尊重女人,呃,或者说是相对的尊重。即便是相对的尊重,在这个把女人当做私有货物的时代,陈燮也是很少见的“好男人”了。
这些日,郑妥娘无疑过的非常开心,男人很随和,没什么富贵人家年轻人常见的纨绔习气。凡事都会顾及她的感受,鲜有简单粗暴的时候。昔日的姐妹们都羡慕她,没事来找她时,陈燮也不会露出不满,而是客气周到的招呼。并不以她们的身份而生出低贱之意。
秦淮河上的这些姐妹们,红的时候男人捧着哄着,真的从了良,柳如是就是一个代表。给人做妾被大妇赶出家门,这还算是好的。小妾的命又不值钱,被大妇打死官府不管的多了。如不从良,在秦淮河上飘着的日也有限,基本上年过十八,就算人老珠黄。打发去第一等的场所,继续做一些直接的皮肉买卖,这样活生生的例还少么?
所以郑妥娘很庆幸也很珍惜身边这个男人,愁肠百转之余,还是低声道:“老爷去哪我去哪。”这会,不再喊陈燮的字,改称呼为老爷了。陈燮被这个称呼弄的一愣,一拍脑门道:“糊涂了,竟然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这样吧,选个好日。邀请姐妹们过来,用轿从大门抬进来如何?”
郑妥娘急了,做起惊呼:“不可,老爷尚未娶正妻,即便南京为外宅,也不可这般违礼。还是不要闹那么大的动静,邀姐妹们来了,一起热闹一番就算了。”
烛光还亮着,坐起身的郑妥娘胸怀毕现,鲜红入眼。肌肤赛雪。看个满眼的陈老爷。表情呆了呆,竟一时无言凝视。郑妥娘被看的面如丹霞,欲遮又止,缓缓服下身。低声道:“老爷。如是妹终究是要嫁人的。奴家就帮忙你看好南京的这份家业可行?”
陈燮一翻身,在耳边低声道:“南京的宅,报社。都是你的名下,每个月还有两千银圆给你,各项开支都从这里走。”这话可算是结结实实的安了郑妥娘的心,两个宅不算,单单是一个报社,如今每期就是五千份的印数,这就是十万,一百个银圆。一个月下来就是百个银圆,开销什么的基本自给自足了。陈燮另外给两千个银圆,就算在秦淮河上继续飘着,也挣不到这个数。可见陈燮的心里是有自己的,物质未必能代表一切,但是绝对能作为一个衡量标准。
“今后每年开春,你到登州走一趟就是,天凉了南人不耐北地寒冷,再回南京就是。有大运河在,行船旅途不会太辛苦。”陈燮又给了一颗定心丸吃先去,郑妥娘怎么都没想到,陈燮能为她想这么多,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紧紧的抱着身前的男,使劲的去迎合。
陈燮还是有私心的,南京这个地方人荟萃,实在是太重要了。郑妥娘出身红尘,这个时候反而是一个优势。这可是一个重要的传播渠道,为啥要办报纸,就是为了要抓舆论啊。舆论这个东西,捏在手里可太重要了。明报就是陈燮走出的第一步,将来一旦成了气候,通过明报聚拢了一批人墨客,慢慢的去影响他们。在利益的驱动下,将来就算是面对那些东林大佬,陈燮照样直接碾压之。东林那帮人,以君自居,实际上这些人好多屁股底下都是狗屎。真当狗仔队是摆设么?现在明报是五千份,将来呢?可能是一万甚至更多。就按照一万份来算吧,这能影响多少人?舆论上碾压抹黑对手这种事情,用一份影响力巨大的报纸来做这个事情,简单!
一夜缠绵,极尽温柔。起来时日过正午,陈燮很少睡这么晚起来,梳洗之后下楼,意外的见到顾喜和李十娘在楼下。这俩最近是常客,不好好做生意,有事没事跑来看话本。偶尔还拿出稿来,羞羞答答的表示要投稿。
陈燮很给面,直接让柳如是在第三版弄个专栏,名曰:名**语。专门针对这些秦淮河上的红姑娘,自第五期开始,每期刊登两首。一家伙给秦淮河上点着了,有点名气的姑娘,纷纷投稿,莫不以能刊登诗词为荣。
这不,第期刚出来,这倆就急急忙忙的摸上门来了,各自带了一些礼物来。
见了陈燮,顾喜也不讲什么礼数了,本来就是活泼的小姑娘,过来挽着陈燮的手道:“姐夫,我带来了十年的女儿红,今日可要好好庆贺一番拙作见报。”
陈燮对这个豪放的便宜“姨妹”倒是颇为喜欢,性格直爽,一点都不作。当下调笑道:“几坛酒就想收买姐夫,你也太小气了。”
顾喜道:“姐夫是大财主,怎么好打小女那点私房钱的主意?”
陈燮哈哈哈大笑,李十娘这才上前道福:“姐夫,妹没有好酒,只好亲手做了些凉菜带来,给姐夫佐酒。多谢姐夫给了秦淮河上的姐妹们一个诉衷肠的地方。”
这话是真话,秦淮河上的红姑娘,哪个没点才艺傍身。不会这个,生意都不好做。以前写的诗词,都是孤芳自赏,现在登载报上,南京识字的人都看的到,这是何等的荣耀?
这俩在第期报纸上,一人出了一首词,所以特来相谢。
“这个,你们还是去谢谢妥娘吧,这是她的主意。”陈燮赶紧让功劳,两女笑嘻嘻的上了楼。还在床上躺着没起来的郑妥娘,看见两人进来,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边。
两人见她一脸疲惫,各自坐下,顾喜关心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看着疲倦的紧。”
李十娘年龄较大,扫了一眼便知道原因,羡慕道:“恭喜姐姐得宠。”
顾喜这才反应过来,惊呼:“哎呀,这都什么时辰了?姐夫也太狠了,也不知道怜惜姐姐。”
李十娘附耳在郑妥娘身边问了什么,郑妥娘红着脸,悄悄低声回她,旋即李十娘惊呼,那不是个活嫪毐么?顾喜也是读过诗书的,不过史书读的少而已。不明其意,乃低声追问,李十娘也不答她,只是去了书架上,找了一会道:“果然有这书。”翻了翻,递给顾喜道:“自己看吧,让你多读书,少看话本。”
顾喜看书之时,郑妥娘懒洋洋的起来,穿戴之时,顾喜书看完了,一脸的羞红,上下打量郑妥娘道:“姐姐还能起的来,也是异数。”
李十娘笑道:“这样也好,郑姐姐需要多休息,把姐夫借给我们用一天吧,保证还你。”
郑妥娘心里奇怪,迟疑道:“你们两个,又搞什么花样?”
李十娘道:“秦淮河上的姐妹们,看了《明报》名**语专栏,皆有感激之心,特推我二人来此,共邀姐夫游河以谢之。”
这下郑妥娘明白了,秦淮河上的这些名妓,只要是数的上号的,都会出现在今天的游河盛会之。这是她们自发的的一次盛会,起因不过是陈燮办的《明报》上开了一个专栏。这里有感激,也有功利,但是感激肯定大于功利,这是一个肯定各位风尘女的平台。
人在世上,总是希望被承认。往日里这些名妓,为何喜欢接待化名人,不就是要扬名么?钱谦益能在秦淮河上如鱼得水,不就是名气大能给这些名妓专门写诗词赞扬之么?
比起人用诗词来赞美自己,在报纸上将自己的作品变成铅字印刷品,传遍整个南京城。二者孰轻孰重?孰高孰低?一眼可见。可以说,陈燮的无意之举,跳出了传统人混风月场所的套路桎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一家伙将这些名妓的心都给勾住了。
最初的时候,陈燮不过是想通过报纸的手段,抢占舆论高低,拉拢一大批人为自己摇旗呐喊,大吹法螺。无心插柳之余,将整个秦淮河上的女们的心都折服了。把她们的字登载报纸上,这得多少人看到?这比开一个堂会请一些人来吃喝玩乐吹捧一番的效果,不知道好哪里去了。换一个角度看,对这些名妓而言,这是何等高度的推崇?谁不想在报纸上刊登自己的作品呢?
陈燮被请上楼来,听到郑妥娘道明二人来意后,不免狠狠的意外了一下。沉吟片刻,心里一番窃喜之余,脸上故作感慨道:“李清照、朱淑真、薛涛,这些在史册上留名的女,哪个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可是仔细一想,漫漫历史长河之,多少红粉佳人被埋没?陈燮能力有限,不过是想以微薄之力,尽量的留住这些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却一样炫目的心灵闪光。所以,才有了名**语这个专栏。不曾想,姐妹们如此的盛情相邀,惭愧之极。”
这番半半白的话,初听不是很舒服,仔细一琢磨这里面的意思,李十娘、顾喜动容了,刚刚走到帘外正准备进来的柳如是,心,被狠狠的烫了一下!就是这个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抄啊抄
第二百二十章抄啊抄
(尹春,字春。姿态不甚丽,而举止风韵,绰似大家。性格温和,谈词爽雅,无抹脂鄣袖习气,专工戏剧排场,兼擅生。葛嫩,字蕊芳。才艺无双,即往访之。长发委地,双腕如藕,面色微黄,眉如远山,瞳人点漆。李大娘,一名小大,字宛君。性豪侈,女也,而有须眉丈人之气。所居台榭庭室,极其华丽,侍儿曳罗縠者十余人。大娘尝言曰:“世有游闲公、聪俊儿郎,至吾家者,未有不荡志**、沉溺不返者也。然吾亦自逞豪奢,岂效龊龊倚门市娼,与人较钱帛哉!”以此,得“侠妓”声于莫愁、桃间。注:以上诸名妓,资料有限,如有时间上的误差,请多多包涵。)
马蹄声远远而近,五艘画舫聚集处。掩了身前带着油墨香味的明白,伸长象牙色的颈,摇摇望一眼,是什么样的男,才能写书《石头记》这样的话本?也只有这样的男,才会在《明报》上专设“名**语”这样的专栏吧?
缓缓步出画舫,尹春站在船头,看着绿柳成荫的道路里,一黑色马车正在驶来。风吹柳枝,车身隐约,如从画驶来。扭头左边处,见衣衫华丽的李小大,盛装隆重立于船头。再望右边,见葛嫩长发委地,不过一条素带扎着。心下道:尝闻登州陈思华者,不喜发髻,惯以素带随意束发,任其飘飘于风。及至执戈而战时。乃用发髻。葛嫩素来喜欢英气男,今日可谓有备而来。
秦淮河上名妓者,自柳如是去而未回,郑妥娘从了陈燮,余下的不外尹春、葛嫩、李小大、顾喜、李十娘这几位名气最大。今日盛会,由此五人发起,其他的妓家也有不小的名气,只是不能跟这五个人比而已,自然不在邀请之列。(再注:时间上,这个时候的顾媚、卞赛、李香君、董小宛、寇白门、陈圆圆等等。还都是**。没出道。其余名妓如王月、王节、崔科等等且不提。)
群芳聚会,有盛情感激之意,也有借此邀名之心。总的来说,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的盛会。陈燮自然不肯错过。就算一一看遍这秦淮河上的名花。也不枉走上这一遭。
马车在石板桥头停下,前面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一伟岸男。下车后。去开了后门,站在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个手势,在明朝是第一次出现,这种西方虚伪的绅士礼节,建立在对弱者的一种同情的基础上。所谓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的前提,是女对男构不成威胁。不然,哼哼!
陈燮这么做的动机很明确,进一步的提升自己在这些女心目的地位和凝聚力。反过来,也在一群窥视者的心目,树立起一个贪财好色到了不顾脸面地步的形象。
今天的陈燮,没有拿一把扇,自然就不会发生桃花扇那样的段。一身白衣,腰间扎一条玉带,左手边挂长刀一把,右手边坠着一枚羊脂白玉坠。没有扑鼻的香风,只有四溢的男气味。
李十娘和顾喜下车,礼让一番,陈燮坚持,她们还是走在了前面。一手扶着刀的陈燮,此刻如同两人的护卫,这份尊荣使得二女芳心如麻,又自豪,又惭愧,又感激,又恨不得这段路没尽头。走到桥头,陈燮站住道:“等一下!”
两女站住回头,陈燮向着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拱手一圈,对着河上诸多船头站立的女,问两女道:“各位大家,这么多的花船,我该上哪一艘?”
顾喜眼珠一转,四下看看也很为难,最后只好对陈燮道:“姐夫且等一等,我们还没来的及商量。”说着两人上了尹春的船,引得诸多女侧目的陈燮,微笑着站在阳光下的春风里,鼻尖满是香风,入眼皆为美色。
没一会,五个发起者凑在了尹春的船上,一番商议之余,最后尹春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通过,众船游河,五人猜枚决定次序,陈燮挨个都要去画舫里坐一坐。
最后的次序定了下来,李十娘、李小大、尹春、葛嫩、顾喜,每个船呆一个时辰,人人有份。这个结果也算空前绝后。秦淮河上最有名的五个女,一起邀请陈燮,轮流登船,依次品花。自即日起,大明头号风流浪的“臭名”,陈燮是坐定了。
李十娘有点洁癖,画舫上自然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五女并立于船头,陈燮登船之际,齐齐万福:“恭迎思华先生,先生万福!”
这些女都是一副好嗓,整齐的说话时,黄鹂鸣于翠谷,使人不由精神一振。
家里的两个女,此刻并坐于榻上。郑妥娘在打瞌睡,柳如是手拿一册话本却心不在焉道:“姐姐,不怕姐夫这一去,被她们活吞了么?”
郑妥娘睁眼,迷糊间一笑道:“她们也得有那个本事,你姐夫……。”呃,说着醒了,看看没人才摸着心头脸红,柳如是爬过来追问:“姐夫怎么了?”郑妥娘连忙摇头道:“没什么,你姐夫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不然还能饶了你这朵美艳的娇花。”
“要死了,怎么说起我。”柳如是扑上去,两女作一团打闹,《石头记》无辜的落在地上。
画舫离岸,珠帘卷起,主场作战的李十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表达她的感激之意。置美酒、磨隃麋、爇都梁、供茗果,不以颜色为近侍,素手鼓琴清唱:“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曲唱罢,众皆默然。相见欢,别时难。陈燮终究是要去的,如何便在此刻唱这个?
“十娘姐姐好煞风景,需罚酒一杯。”顾喜闹了起来,李十娘深深看了一眼凝神端坐的陈燮,款款而至眼前道:“此曲,可入先生之耳?”
就算是陈燮坐着,也能与之平视,陈燮不语,只是对视。李十娘看着眼前这双深邃的眼睛,不能持久,扭开脸,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