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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绝命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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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人?你所办的事情如何?”

法华和尚对这人似甚(炫)畏(书)惧(网),闻言走近这人身旁低声悄语了半晌,这人怒哼了一声,手指梦生说道:

“年轻人,听老夫良言,少管闲事……”

梦生自遇房佩和沈珏娘,脾气已改了不少,如今这人倚老卖老出言轻狂,他不由也勾起了昔日尊大冷酷的个性,淡淡地一笑,笑声冷凛奇特而慑人,对方似出意外,心头一颤竟停了话声!

梦生面含秋霜,冷漠残酷地缓缓说道:

“你怎不说下去?我愿意给你这个不再会有的时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客气对待敌者,莫辜负了它!”

这人闻声竟一连退了三步,皱眉问道:

“尊驾莫非是江湖中人所传说的飞龙山庄庄主——‘蓝天一燕’?”

梦生冷冷地但却斩铁断钉沉声说道:

“不是,我姓梅,梅梦生。”

这人翻了翻眼皮,面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说道:

“朋友你出道未久吧?”

“也许!”

梦生淡淡地回了他两个字,这人冷哼了一声道:

“年轻的,报个门户师承老夫听听。”

“你不配!”

这次比刚才多了一个字,语调也威严得多。

“哈哈……”这人霍地仰天大笑起来,笑罢面色陡转狰狞,目射凶芒盯着梦生,厉声说道:

“娃娃,想你必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夫乃……”

梦生沉重而有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如春雷般接口道:

“尔弟兄三人,居于‘崆峒’,自号‘崆峒三老’,江湖朋友们却称尔弟兄为‘崆蛔三凶’,对吗?”

这人闻言如受重击,全身一凛,颓然退步,半晌无言,梦生却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我确实是有些活得不大耐烦了,只可惜尔等三人还没有打发我走的资格,反之,我或许要替尔等送行!”

梦生说到此处,话锋微顿,语调一转接着说道:

“不过我已不再轻易杀人,听我良言相劝,尔等立即下山,由何处来的还是回何处而去的好。”

那人皱眉接话问道:

“老夫要是不呢?”

梦生沉色答道:

“恐将死无葬身之地!”

崆峒三凶中的老大, “弹指飞花”应元一,虽然已是怒极,但却深知来者不善,故而尚能按捺得下。

可是乃弟“魁一”和“守一”,平日受惯尊敬,一向言出如同金科玉律,不容任何人违抗,已成定例,今朝怎能忍下这口恶气?恃仗本身登峰造极的武技和绝阴功力,不约而同怒叱一声“狂言大胆的匹夫,接老夫一掌!”

话音未歇,捷逾云燕飞纵而出,分左右扑向梦生!

应元一只因尚未摸清对面年轻人的来历,是故迟迟不愿轻率出手,二弟三弟既已腾身对敌,他自然不再顾忌,暗蓄无敌的“勾魂阴手”功,由正中悄然攻上,假梦生立被困入核心。

三凶纵扑虽有先后,出手下击却系同时,魁一右手轮削梦生左肩,守一五指暴伸,硬摘对方腕肘,那应元一更是心狠意毒,左掌护胸,右掌蓄力,一招“冲风破浪”,直击梦生的丹田重穴!

崆峒三凶横行江湖数十年,非只功力超人,狡智诡谋也胜人多多,上来的三环连攻,根本就没打算制住敌手,但却算定了敌手的退路,三角进逼,对方除却掠纵跃退之外,只有拆招相抗,跃退必失先机,为武林高手所不取,是故崆峒三凶断定梦生必然采取拆招还攻之一途。

三凶的“九九归一”联合攻手,为黑道中无人敢于一试的阵法,他三人互有专长的内功,老大的“拘魂”和“飞花”阴手,

为当代狠极的蚀骨阴力之一种,魁一练就一双“黑腥血”掌,当者无不败血而亡,老三的“赤罡三阳”功法,五步炙人皮肤,握物立成灰烬!

因此若被三凶联手困住,这人必须能够随时变换真力内功,适应“阴”“阳”和“黑腥血手”三种绝技,方始可以勉强对付,但若崆峒三凶各出全力一齐进逼之时,被攻之人,就绝难争抗了。

昔日应氏三兄弟在雁荡山区,曾因细故,辣手残伤一位武当道长,惹恼武当八宿,施展武当镇山剑法,将三凶困入“小天极十三元”剑阵之中,那一战三凶弟兄虽是惨败,终能幸逃不死者,就是依仗“九九归一”的联手阵法。

事隔多年,三凶功力日增,联手阵法更是精化至极,今朝和假梦生相搏,自信必可致敌于死。

三凶既然料定对手必要采取拆手还击之一途,因此各将专长功力提起,准备在第二招时即下煞手。

距料今朝碰上了古怪事情,就在崆峒三凶飞扑而上,将假梦生困入核心,三角发掌出击的刹那,只觉面前人影一闪,耳听对方嗤笑一声,已被围困正中的年轻人物,竟不知用何身法,脱出重围!

使人惊凛地尚不只此,那法华和尚,本在一旁等待三凶致敌成功,并未动手,如今却已被这年轻人物制住,挥动不得,攒眉撇唇,冷汗流滴,似不胜痛楚,崆峒三凶这才知道,今宵遇上了罕绝怪异的高手。

应守一残眉挑飞,飘身二次攻上,五指弹伸, “赤罡三阳”功力化成一股极热怪风,罩扑而来。

假梦生冷笑一声,右臂微插,平地立起狂啸,顿将应守一的赤罡三阳掌力,消解净尽,散失于无形。

应元一心头猛地一凛,诚恐三弟遇险,随与魁一双双纵到,一言不发立即各出全力,发掌打下!

第十五章 道 人

适时守一第二掌也正好打出,三种不同的罕绝功力,化为一股疾流,直袭到假梦生的前胸。

三凶这次看得分明,对面少年并不出手相抗,身形微晃,竟硬从他等所发内功掌力之中,透穿而过。这怪异的少年,非但身上不带丝毫伤势,并且站于数尺之外,耽眈虎视着自己弟兄,那种冷漠和轻蔑的神色,令三凶难禁觳觫。

他弟兄横行江朔敷十年,今朝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怪异的事情,在惊怖至极之下,想都不想,纷纷作势欲逃。

假梦生并不动,他冷冷地说道:

“哪个敢妄动一步,是自取粉身碎骨之祸!”

崆峒三凶这等的人物,竟然闻声止步,不敢逃遁!

假梦生冷哼一声道:

“法华和尚威迫承果方丈,坚决任得伏虎寺中监院一职,内情诡谲,定有不可告人的原由。我却没有想到,暗中主谋之人是尔崆峒三凶应氏兄弟,说出所谋为何,放尔逃生,否则莫怪无情!

应氏弟兄沉思未答,假梦生嘿嘿一笑又道:

“我无暇久待,要说就快,否则……”

弹指飞花应元一未容假梦生话罢,接着问道:

“梅朋友,在下不知此事与阁下有何关系?”

假梦生沉声叱道:

“那是我的事,如今尔兄弟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答应我所问,再就是一拥齐上和我分个胜负。 不过我话先说明,此次再若动手,我决不似适才一般相容相让,所谓胜负之分,也就是生死之别!”

应元一皱眉接话道:

“挟泰山而超北诲,梅朋友怎得强人所难,令应氏弟兄为所不能为之事?”

假梦生缓缓举手平胸,冷冷地说道:

“那尔兄弟是愿自寻死路,动手进招吧。”

应元一恨声道:

“梅朋友你逼人忒煞了些,我兄弟虽然看出你身怀绝奇功力,但并不惧,当真拼死一搏,胜负尚在未定之数,只因我弟兄不愿无故多树强敌,故而实话实说,怎料朋友你错认为……”

假梦生厉声喝道:

“哪来这多废话,接招!”

“接招”二字余音未歇,假梦生已似脱弦之箭,身形欺到应元一的面前,右手才待发出煞招,暗中有人喝道:

“梦生住手,退下!”

假梦生端地迅捷无伦,闻声霍地收手止步,未见肩摇膀动,已若“天风归穴”般,飘回原处。

崆峒三凶非只惊凛假梦生的轻功火候,对这暗中发话喝退对手的人物,尤觉悸惧,这尚未谋面的暗中人,设非功力高过对面敌手,年轻的这个人又怎会闻声响即退?因此他等越发忐忑不安。

三凶由发话的语调中,听出这人是个女子,不由注目话声来路,他等认为这人即将露面,故而注视不懈。

岂料突然在他等身后暗处,适才发话之人再次说道:

“古刹禅林秀山福地,岂容腥血沾污,梦生放他等去吧,设若彼等蠢不畏死,重登峨嵋之日,即取死之时!”

假梦生闻言肃色对三凶说道:

“家慈谕命,尔等俱已听清,违者必死,谨记莫忘!”

说着凌虚五指向法华和尚轻轻一弹,又道:

“法华身为佛门弟子,恃势逞凶,素日不守清规可知,穴道虽已解开,一身功力却皆消失,这是最轻的惩罚。

今后这伏虎禅林,若有点滴损毁,我唯尔崆峒三凶是问,任尔逃向天涯海角,也难逃诛戮,去吧!”

崆峒三凶咬了咬牙,一言不发,搀扶着似大病初愈的法华和尚,踱下山径而去,临行回顾了假梦生一眼,目光中隐含着无比的怨毒神色,假梦生深知仇已结下,只对着应氏兄弟冷哼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

刹那之后,崆峒三凶及法华的影子,已消失在深沉的幽暗里,沈珏娘才从山径旁缓缓踱出,悄声对假梦生道:

“应元一兄弟和法华僧人,只是奉命行事之辈,幕后之人,必系极强的黑道高手,欲知内情,须暗中追蹑他等身后,这件事就交你去办,记住,千万莫要逞强动手,侦得机密,立即回来见我。”

假梦生应诺一声,由山径左旁林中,飞纵追蹑三凶而去。沈珏娘目送他已去远,才转身返回伏虎寺。

谁知当沈珏娘回转所居厢房之时,姑娘房佩竟不在室内,她料知必已出事,立刻遍搜古寺各处,依然杳如黄鹤,万般无奈,再次回转居室,这次却突然发现在那张八仙桌上,多了一张雪笺,笺上写的是——

“招回令郎,还尔爱徒,莫管闲事,勿相仇戮。”

十六个字,笔走龙蛇,藏锥舞剑,沈珏娘暗中点头,她相当佩服此人的胆识,更知道适才这留柬之人,尚在室中,自己一时疏忽,未曾想到这人如此大胆,竟被骗过,说不定爱徒房佩,也在寺中,但她并不准备再事搜索,她要确实地试探一下这留柬人物的信诺如何。

半晌之后,假梦生自外归来,沈珏娘当先说道:

“你大概是毫无所得而回吧?”

假梦生点点头,才待有所禀陈,沈珏娘接着说道:

“我们碰上了势均力敌的人物,你佩师妹已被对方劫持而去,桌上留有一柬,看过之后说说你的对策与我听。”

他剑眉陡锁,走近桌旁,看过雪笺之后,略一沉思,嘴角掀起一丝冷笑,双目暴射威芒,低低地说道:

“看来我们只好放手不管此事了,佩妹妹落入对方手中,迫得我们委屈求全,不过这人太不聪明,妄……”

沈珏娘不容他话罢,就接口说道:

“适才我回来的时候,室内尚无此柬,后来遍搜寺中各地,再次回室,这个笺却在桌上……”

假梦生含笑接口道:

“妈,这位朋友真有趣,现在佩妹妹可能已经回来了,看起来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和咱们结怨呢。”

沈珏娘沉下脸来,冷冷地说道:

“劫人爱徒,胁人必从,莫非罢了不成?”

假梦生淡然说道:

“孩儿觉得内中有诈,佩妹妹这身功力,又岂是普通之辈能够对付得了?只不过佩妹妹一时失察,被骗而已。

故此孩儿说这暗中留柬的朋友有趣得很,但是这人的聪智胆识,却也不容轻视,母亲以为然否?”

沈珏娘闻言暗中甚觉欣慰,原来她深知此子聪慧过人,只惜幼随笑面银豺长大,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偏激傲慢刚愎和残酷的性格,积久成习,沈珏娘极感悲痛,故而发誓要使这孩子恢复他那善良的本性。

每遇事故,沈珏娘往往有意用过激或狂妄的言语,假作是自己的意见,然后冷眼看这孩子如何对答。

如今假梦生有时虽然仍旧在有意无意之下,现出从前的习惯,但却已深知警惕,今朝对这留柬人所下的判断,已很合情合理,故而沈珏娘私心甚慰,她沉思了片刻之后,才温和地说道:

“设真如此,留柬之人似乎并无恶意了?”

假梦生想了想说道:

“这很难说,也许这人自知明搏绝非对手,故弄狡狯并暗示不欲为敌,仍可达其目的……”

沈珏娘这次抓到机会,立即正色说道:

“梦生,对人不可过份多疑,古人‘爱其敌者’是至理名言,留柬之人是敢是友,如今言之过早,还是等你师妹返回之后再说吧。”[·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假梦生含笑应诺,他却深信佩妹妹回来之后,得知始末之时,必然和自己的看法一样,留柬之人虽甚风趣,但也极端狡狯,他暗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母亲如何,他耍见识见识这位留柬的人物。

沈珏娘似有预感,看了假梦生一眼道:

“按你今日的功力和经验来说,我实在母须代你多操心了,只要牢牢记住,行事光明磊落,不暗藏欺心,遇事三思,觉得应该办的尽管去办就是,但俾今宵夜探方丈室的这种行为,此后却不准再犯!”

假梦生躬身领训后,对沈珏娘道:

“孩儿并非有心窥人隐私,那时孩儿本已朦胧欲眠,突闻院中叮叮作响,似有人以铁杖触地而行,适在孩儿窗外,惊诧之下起身探看,叮叮之声顿止,不由倍感怪异,才出室追查。

哪知远处墙头上正站着一个夜行人,此人对孩儿招招手,顿足而去,孩儿不能不追,岂料踏进方丈禅院,竟失去了对方的形影,方丈禅室中正传出法华和尚的威胁语声,孩儿才起意暗中一窥究竟。”

“梦生,今夜我们结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冤家,究竟是为了什么?至今尚且不知,你倒说说听听。”

“孩儿去时已迟,只知道法华和尚迫令承果方丈聘他为监院之职,方丈坚不承诺,而原有的监院承因,却再三声述自甘退让,孩儿听出内中隐有不可告人之事,故而动了探测之心……”

沈珏娘听到此处,笑道:

“虽非有心探人私隐,但终究非丈夫行径,江湖中诡谲百出,各有不可告人之事,兹后最好不闻不问。”

假梦生一面点头表示遵谕,一面却解释说道:

“孩儿本来也不准备闻问此事的,只因法华和尚忒煞狂妄,使人不耐,又因为他曾提到‘不归谷’三字……”

沈珏娘听到“不归谷”这个名字,突然摆手止住了假梦生的话锋,她爱这三个字,因为她最最亲近的人的最后的消息止于这三个字上,她也恨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带去了她半生的幸福。

她不由自主地喃喃说着——

“不归谷!不归谷!不归谷……”

室外夜行人的飞纵风声,使她顿然住口,室门响处,姑娘房佩满身汗湿,喘息不止地闯了进来。

沈珏娘心疼爱徒,立即上前扶她坐下,并追问房佩姑娘因何不听严嘱,离开伏虎禅林?

姑娘喘息稍定,才说出离寺经过,果然正如假梦生所料,在沈珏娘接应假梦生去后不久,突然有人在暗中发话,声言沈珏娘母子,必然中人暗算,除非另有接应,或能脱身,姑娘虽然明知此人说话未必真实,但却不能不去,于是离开伏虎寺,谁知竟被引向“解脱坡”,走了相反的路线,直到“圣水阁”前,突然失去引路人的形踪,姑娘方知中计,急急赶回。

说来说去,房佩姑娘竟连引路之人的貌相都没看清,白白地奔波了半个更次,真令人又气又恼。

越是这样,沈珏娘也越发了解,法华和尚坚欲身当伏虎寺的监院职位,必然暗中隐藏着极大的图谋。

她已有打算,却故意对假梦生及姑娘房佩道: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结果,伏虎禅林确实是有些诡奇的事故,但却与我等无关,天亮我们就要登程前行,趁着时间还早,正好略事休歇,你们两个听着,这里不论再发生何事,都不准过问,违必重责。”

佩姑娘和假梦生,自是迭声应诺,各去安歇不提。

次日清晨,沈珏娘布施过香火银两,辞别监院承因,顺山径左上,登上“龙风辉堂”

(即今改名之罗峰庵)。

假梦生丰仪盖世,腰悬武当八宿之一、灵虚道长遗物,武当镇山八剑的“金星剑”先行,佩姑娘秀美绝伦,步步生莲,居于正中,沈珏娘玄衣蒙面压后,一路惹得往来游客频频注目而低论不休。

“罗峰晴云”,为峨嵋圣景之一,云,在峨嵋群山中,似乎也格外地不同,尤其是罗峰晴云,美妙无双。

当天气晴朗的时候,云岫丝丝缕缕,切切絮絮,悠悠然自山间吐出,或如匹链长带,围绕峰恋,或化千百怪兽,翱翔游动,或聚结峰颠成山,却又倏忽倾泻而下,成一百丈无声云瀑,令人叹为观止。

此时旁衬翠林严壑,静、峙、肃、穆和含蕴的先天自然的柔畅,任你是智生灵府的一等好笔,也休想画出这端庄的晴云姿态,和那山岳雄峙刚柔和济的无畏气概,置身此时此地,令人超然忘尘。

沈珏娘等一行三人,行足峰腰,观云久久不忍骤别。

突然在假梦生的身伴,有人喟吁一声道:

“原来云也有‘形’有‘相’!”

另有一人接口说道:

“何只有形相,师兄仔细注目,你看它有时飞舞,有时荡漾,亭立时如同玉女,献媚时似飞燕新妆,难怪迷人。”

先前发话的那人,闻言蓦地仰天大笑道:

“姑不论云形云相,你已入迷却是真的,若非我知你偶感而发,还认为师弟已生尘念,要脱去云衫呢。”

另外那人也闻言大笑,声如春雷,半晌方止。

他两个旁若无人的说笑,不由引得游客们纷纷注意,假梦生适巧在这两人右旁,回顾一眼,原来是两位古稀年龄的道长,沈珏娘早已注意这两位道人,看出是武林中的高手,峨嵋藏龙卧虎,僧道更多奇士,并未放在心上,她因夜间别有事务,急欲找到寄居之地,遂率两人离去。

哪知就在沈珏娘师徒等三人行未丈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佛号,随即有人说道:

“前面的施主请留贵步。”

沈珏娘师徒三人,闻声停步转身,适才罗峰观云,豪语大笑的那两位古稀龄高的道长,这时已站在对面。

沈珏娘纱巾蒙面,暗皱眉头,她冷眼看出面前的两个道人,目射惊诧和极怒的神光,盯住身旁的假梦生,似临大敌,不由深觉奇怪,再次暗中注意道人的神色,(炫)恍(书)然(网)大悟,已知这场争搏无法避免了。

此时左旁的道长,目注假梦生冷冷地说道:

“施主腰悬的这柄宝剑,可能容贫道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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