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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绝命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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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慧禅师突然面色庄重地对怪客合十说道:

“施主如今将所有之人,俱皆引入不归谷中,而断其归路,果慧斗胆敬问一言,施主的目的……”

怪客似已不耐,沉声说道:

“适才已将原因相告,禅师莫非信不过我?”

果慧闻言并不解释,仅仅虔敬地向怪客合十为礼道:

“恕我失言,贫僧告辞。”

怪客冷哼一声又说道:

“禅师莫忘你我所立誓言!”

果慧正容答道:

“贫僧死不敢忘,并祈我佛佑护施主。”

怪客没有再接话,果慧话罢已转身而去,他行未数十步,倏地回顾,怪客就在这刹那时间已携着两根长竿,到达了彼岸。果慧暗中敬佩怪人的无敌功力,并至诚的默祈佛祖,永保怪客的良知良能,勿为魔乘,而令武林染血。

他边行边作默祷,突然再次回顾,已失怪客形影!

自然,他按照怪客的指点,穿过瀑布后面的隐秘洞口,而进入不归谷,步步以怪客所示而行。

当他自谷中前往谷口迎接及哮天等人的时候,心头曾经掠过一丝疑念,怪客说过,谷口只能进人,而无法走出,但怪客却又明明关照自己,由谷中出谷往迎众人,这岂非耐人寻味,目下,他虽然已经迎到了众人,并在谷外促膝长谈;但他心中却始终深信怪人所说各节,而忐忑不安。

果慧禅师向众人述及前后经过,除掉他因为信誓之下绝对不能泄露的各点之外,其余事故,说得极为详尽。

天蓉姑娘听完了果慧禅师所说详情之后,在她那天稚坦赤的心灵中,直觉得怪客无啥神秘之处。

及哮天夫妇和章性初的看法,却极不相同,他们深知江湖险恶,越是看上去平淡无奇的事情,背后越是诡谲得令人心寒胆颤,头戴竹篓的怪客,所作种种安排,必然含有极深的用意。

怪客在有心与无心之间,已将所有和玉潘安笑面银豺欧阳易有关的人们,引进了这奇异的“不归谷”中。

然后他毁去了一条通往谷外的地道,又断绝了一条必须有上乘功力,并要藉纯阳赤藤弹震之力,始能住返的秘径,只留下谷口正路的出进地方,还存心要果慧禅师告诉大家,进则难出的话语,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呢?众人在表面上俱已看出,至少怪客居心要使一干人等在谷中相逢。

不过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众人却无法了然。

只有果慧禅师一个人,知道怪客的用意和居心。

但是他却曾立誓言,不能泄露丝毫机密。

其实果慧禅师,非但投有因为自己已经得到个中机密而欣慰,反而比任何一个人,都恐惧凛悚和不安得多!

他担心万一,万一怪客言不由衷,万一怪客别有居心,那个时候,凡是进入归谷中的人,怕要生死两难了。

这难怪果慧禅师心凛不安,因为他曾经以本身的智能,去衡量过进谷众人之间的是非怨冤和恩仇。

果慧禅师以佛家无上慈悲来衡量个中人的恩仇,他发觉任凭是谁,对这段波折诡谲死伤众多牵连极广的冤仇,也无法放手!

他是佛门高僧,他故可以仁恕为道,但他却不能不讲因果。

即将在不归谷中相适的众人,仇“因”始终不解,但却有人已然应了“果”,姑不论头戴竹篓的怪客和这段恩仇有否关联,仅仅东川犬叟及氏夫妇,和飞龙山庄房氏一家对欧阳易的仇恨,就休想有人能够化解得了!

果慧禅师极端怨恨自己往昔的无能,那段司徒、梅氏和欧阳易的仇冤,他尚可以心安地置身事外,但飞龙山庄房汉臣一家的惨死,却是因为自己的轻诺,而未能兑现之事所引起。

自己空落得双腿俱残,却仍然无济于事。

谁有这个力量,能使房氏孤女,放下血海冤仇?

沈珏娘又岂能忘怀残目毁容之痛?

及哮天怎肯不报杀子之恨?

欧阳易爱妻惨遭生生肢解他能在此时放下复仇之念吗?

何况还有……

果慧禅师不由得对那往昔仇冤种因之人,生了“嗔”念,那个人,一念之差,造成今日这般局面,令人痛恨。

但是果慧禅师哪里知道,造成今日恩仇牵扯的那位昔日种因的人物,其内心的悲痛,和当时不得不如此做法的苦衷,却又非局外之人所能理解的了,就是现在,这人对化解一切恩冤所尽的心力,也非别人所能明了。

果慧禅师深沉于思索之中而不觉,章性初与及哮天互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神色,俱皆沉默无言。

他们知道果慧禅师的话说完了,此时似乎应该有人提议进谷才是,他们也明知道进入不归谷中,是必然的事情,但却没有一人开口和行动,沉默半晌,久久无声,终于天蓉姑娘率直地说道:

“禅师,你在想些什么?”

果慧禅师被话声惊醒,打断了沉思,极不自然地微笑一声,摇了摇头,遥望着远处长吁一声说道: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他重复了两句话后,突然哦了一声接着说道:

“我只顾说个没完设结,倒忘了正经事,那位怪客,曾经再三关照我说,接得众施主后,立即带路进谷,并已代施主们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谷中长春,山泉甜口,只是吃的东西却……”

天蓉姑娘笑着接口道:

“禅师怎地忘记,自贵寺登程时,不是带着……”

果慧禅师面色一红,自嘲地接着说道:

“别仅数日,贫僧实在是叫那些出奇的事故搅昏了头,竟然忘记施主们备有充足食粮的这件事了。”

天蓉姑娘笑了笑并未多想,及哮天与章性初却都知道,果慧禅师心思重重,神不守舍,故有是问。

稍停之后,果慧禅师再次说道:

“谷中埋伏重重,贫僧仅受怪客指点应行路径,稍差或不慎,误人其他路上,恐将永困难出。是故贫僧事先言明,施主们进谷之后,切莫任意行走,免生危 3ǔωω。cōm险,现在就请众位施主,随我进谷吧。”

天蓉姑娘早已站起,闻言微蹙秀眉说道:

“禅师曾说谷中如春,山泉甜口,如今又说不得任意走动,莫非我们谷中所居地方就傍临泉源不成?”

果慧禅师心思沉重,并没有听出来天蓉姑娘话中用意,闻言摇了摇,轻喟一声之后缓慢地说道:

“我也不清楚,想来怕不可能傍临泉源而居吧。”

天蓉姑娘闻言立即诧然问道:

“既不得任意行走,居处设若并非傍靠泉源,请问禅师一言,我等如何能够取得山泉食水呢?”

章性初皱眉轻叱道:

“你又说不讲理的话了,禅师并非谷中主人。稍得虚实已然不易,你这样问他,叫他怎样答复呢?”说着话锋一转,笑对果慧禅师道:

“小女无知,禅师莫罪。不过适才禅师言下之意,似乎表明进谷之后,并不与我等居住一起,起请问禅师,这可也是怪客所嘱?”

果慧禅师点头答道:

“果如章施主所言,贫僧另有居处。”

半天没有开口的端木云,此时冷冷地说道:

“禅师莫非就不惧误入歧途而被困绝地?”

果慧禅师看了一眼,也冷冷的答道:

“贫僧亦非‘不归谷’主门客,怎能不惧。”

端木云哼了一声再次说道:

“如此说来,禅师居处,我等亦可前往了?”

果慧禅师并未作答,章性初却解围说道:

“禅师早有明言,与怪客曾立信誓,也许此事就包括在信誓之中,我们何必使禅师作难而迫……”

章性初话尚未完,端木云已接口说道:

“章大侠之言固然有理,但我老婆婆却另有打算。”

她话说到这里,手指四条獒犬,转对禅师正色道:

“禅师既然说明,不归谷中埋伏重重,误入歧径必将永困而难出,请恕老婆婆直言,我将率领小黑等,进入谷中……”

端木云说到此处,果慧禅师急忙接口道:

“女施主,这却使不得,缘因……”

“我不管什么使得使不得,哪个又能保证,我等进谷之后的祸福安全?设若万一不幸,有这四条……”

端木云未等暴慧禅师话说清,就干脆地表示了意见,果慧禅师有苦难言,听对方说到此处,也立刻接口道:

“果慧敢保施主们安全无恙。”

端木云冷笑一声,沉声说道:

“禅师凭仗什么,敢说此言,既便是禅师果有这般神算,也请恕我难以相信,老婆婆意念已决,绝不改悔!”

“女施主,果慧适才说过,那位怪客曾再三……”

果慧焦急之下,忙忙分说,端木云却不讲理地说道:

“刚刚我已经听清楚了,设若是那怪客降罚下来,老婆婆自然有话分说,禅师似乎不必现在就和我争论。”

及哮天皱着眉头对这位刚愎的老伴儿说道:

“禅师是受人之托,带我们进谷,我们自当遵守人家的约言,当真不归谷中若遇危 3ǔωω。cōm险,小黑等又能……”

端木云却冷厉地瞪了及哮天一眼说道:

“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要你罗唆些什么。”

章性初因在伏虎禅林之时,曾与果慧一夕长淡,知道内中不少秘密,故而多次代果慧分解难堪,这次他也本要开口,及哮天已先他说了话,没想到老枭婆不讲道理起来,竟是六亲不认,他只好不再多口。

端木云也早就看出章性初的意思,她竟接着说道:

“此事我老婆子既经决定,哪个也休想使我中途改悔,你们认为惹那怪客不起,自管进谷就是。我老婆子不和你们一起,率领小黑,看看能不能闯进谷去,我老婆子并不怕死,怕死的尽管先请!”她这样一说,连果慧禅师都无法再开口了。

天蓉姑娘这时微笑着对果慧禅师说道:

“禅师用不着为难,那位头戴竹篓的怪客虽说不叫獒犬进谷,其实有些不通,那人功力极高,自然认得是非,我等进谷,等于受聘一般,既无必探谷内隐秘之意,又无多管是非之心,犬随主来,自当随主同行,这本算不得问题,也许怪客另有其他原因,但任他有多高的功力和身分,客商尚可,要说坚持其令,似乎是过分了些,我们逗留已久,还是立即进谷才好。”

第三十五章 探 路

端木云本就心意不服,天蓉姑娘再这样一说,她自然是越发认为有理,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婆婆犯了扭劲,是刀山我也要踏它一趟!”

说着又转向身旁蹲伏着的灵獒小黑叱道:

“小黑!跟我走,咱们进谷去瞧瞧。”

果慧掸师怎能让她涉险,吟一声佛道:

“女施主暂请息怒,仍由贫僧带路进谷就是。”他说着已经迈步前导,众人遂相随而行,端木云招呼四条灵獒,紧跟着自己身后,她虽然在表面上没把不归谷看在服内,复不以果慧之言为是,但内心却探明厉害,决不肯令灵獒走单而涉险。

他们在果慧禅师的引导之下,进入了“不归谷”,刹那之间,他们的身影远了,淡了,终于隐去。

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谷中深处之后,谷外这片绿草如茵的盆地远处,腾纵飞跃而来了十几位江湖客,停步谷口,左顾右盼观察动静,他们都不开口说话,是故沉默得有些怕人。

久久之后,内中一个白发枯瘦的老者,冷笑一声道:

“怎么样,不归谷是找到了,谁先闯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别人,不知他这是对谁说的,不过其余人的眼光,却同时射到一位红面白髯体格雄伟,身背一柄巨型实剑的老者身上,好像大家都心里有数,这句话是对着红面老者所发似的。

果然,那位红面背剑的老者,一边注目看着谷口石壁上的字迹,一边冷笑了几声,缓慢地说道:

“要凭阁下自己的能力,今生休想找到这片隐秘的盆地,还不是巧而又巧的巧合,别人替你开的路?”

白发枯瘦的老头儿,立即沉声说道:

“这些有何紧要,现在我问的是谁先进谷!”

红面老者哈哈一笑道:

“我只是来看故友,随时都可以进谷,阁下却和我不同,身怀削耳之耻,丧子之痛,既知仇人下落……”

白发老人果然左耳残缺,闻言怒声接口道:

“老匹夫你住口,莫自找无趣,惹我发火。”

红面老者面色一正,沉声说道:

“林子海,难道老夫还怕你?”

白发残缺左耳的老人,双目陡地暴睁,闪射出意欲杀人的怒火,红面老者也霍地转向对方,眈眈虎视不瞬。

他俩俱已剑拔弩张,搏战一触即发,其余之人,竟然不敢劝解或近前,反而纷纷向后躲避不迭,残耳的老人,这时白发缓缓飘起,竖立如刺,红面老者,面色也已血红,白髯垂戟,各已运足真力。

适当此时,不知是谁突然惊咦了一声道:

“看!这个人来得好快。”

其余的江湖客,不由纷纷注目,远处果然驰来一人,脚不沾尘,如凌空虚渡一般,眨眼已到面前。只有残耳的老人和红面的老者,闻如未闻,动也不动,哪个也不敢稍失心神,否则先机尽失。

白发老人右手已缓缓扬起,红面老者左臂也圈围胸前,他俩同时暴喝一声,各自发出全力之一掌!

讵料就在两股功力火候无坚不摧的真阴绝功恰正相抵的当空。那由远处疾射而来的人物,适时由两股奇异掌风之中穿过,在场的一干江湖客,俱皆惊凛地大声呼喊,他们实不忍目睹这人无故的惨死此地。

红面老者也吃了一惊,惊慌中已无法全部收回掌力,但他却仍然拼受真力反击之伤,扬喝一声倏撤力道。

那白发老人却不管这些,反而趁此突甩左掌,凌空暴击敌手,红面老者此时已受真力反震之伤,目睹对方暴下煞手,知难躲闪,大怒之下横了心肠,已存玉碎之心,他竟不顾伤痛,拼死发掌!

岂料这突然穿过两人中间的人物,却倏地停了下来,任由两股阴力掌风扫击,竟然连衣衫都没有摆动!这正是红面老者强自震断真力而受伤,白发老人再下毒手的时候,这突然而来之人,霍地冷笑一声,右手五指凌虚向白发老人轻轻一弹,白发老人竟被震退敷步,所发真阴掌力,也为这人的指力击散。

这人左手倏点,红面老者只觉丹田一暖,所受真力震伤,竟然立即痛止而愈,始知遇见了奇异人物。

白发老人性如烈火,手辣心狠,怎肯就此罢休,双眉一扬,手指突然指人怒声说道:

“匹夫是谁?敢管老夫的闲事!”这人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只是翻着白眼珠看着他。

一干江湖客,这才有暇注意此人的穿着和模样,一身千补万贴的破衣衫,但却洁净异常,腰系一根雪白的丝绳,绳垂一红一白两管玉笛,散发蓬头,却不沾尘灰,赤红的脸,一对大眼,赤足草鞋,不由个个暗地称怪。

从这人的穿着打扮和貌相上,简直无法猜出他的身份,此时那白发老人,已再次怒声叱喝道:

“喂!莫非你听不懂人话。”

这人闻言,仍是先前那般神色,根本就不理他。

白发老人不由怒发冲天,右手倏地高举,暴提全身阴力,才待对这人打去,一旁的红面老者却适时扬声道:

“林子海,你是要找死?”

白发老人乃江湖中老一辈的高手,归隐已有三十年,江湖人称“霹天雷十阴叟”;姓林字子海。性刚愎,易怒,对敌手辣,人却并不是极恶之辈,这红面老者姓田字彬臣,江湖人称“神力剑王”。

他两本系多年朋友,只因五年前,林子海携子至峨嵋觅取一样灵药,巧遇田彬臣,田彬臣那时已隐于峨嵋,不再出山,并在峨嵋结交了一位奇异人物,和林子海故友重逢,自是高兴万分,邀请林氏父子下榻隐居之处。

次日正好那位奇客来访,田彬臣遂与双方引介一番,林子海既知奇客久居峨嵋,立即拜叩奇客,说出自己所觅灵药之名,并请奇客指点出处,奇客碍于田彬臣的情分,才详告林氏父子,所觅之药,仅“不归谷”中生长。

林子海闻言自是大喜,立即再次拜问不归谷所在,奇客皱眉直言,虽知不归谷地点,但却无法相告。

神力剑王田彬臣,看出老友心急灵药,故而再三恳求奇客,烦请奇客赐下一株,而解老友急难。

奇客终于难却此情,答应五日后送到,林子海当时再三称谢,并声言必报,那知其子林继勋,却动了贪心,竟瞒着其父和田彬臣,暗地打定追蹑奇客身后的主意,想要偷进不归谷中。奇客走时,林继勋果然暗中追踪于后,也是合当生事,若以奇客的功力和平日行走的速度来说,三里之后,林继勋早巳难见他的身影了,偏偏这夜奇客心中有事,一路缓踱而行,因此竟被林继勋很容易地跟踪到谷外。

谷外林继勋已然难隐身形,被奇客发觉,奇客事先误认暗中人乃是江湖高手,故而倏地施展绝顶功力疾射拦阻,等发现竟是林继勋的时候,不由紧皱了眉头,立即问林继肋追踪自己意欲何为。

林继勋家传武功,本已胜过普通人物,一路追蹑奇客身后,而未被对方发觉,不由对奇客起了轻视之心。

他错认为奇客并无过人之处,因此在对答上,颇为狂妄,并坚不承认追踪之事,只说无心巧遇。

奇客不愿多生事故,很诚恳地警告他说,不归谷中歧路千条,稍一不慎,必然被困,重则丧命当场。无奈林继勋成见甚深,非但不信,反而出言讥讽奇客,暗示奇客自不量力,意欲独占谷中灵药珍藏等等。

奇客见他无理可谕,遂郑重警告他,谷中非只灵药珍藏无数,并隐有奇绝高人,处处陷阱,生人进谷必死!

林继勋冷笑着扬言,这是他的事,不劳奇客挂怀,并说生死在天,富贵由命,自信能进能出。事既至此,奇客已无话说,只严重地告诫林继勋说,若不听金玉之言,必死谷中,却休怪自己未曾预嘱。话罢之后,奇客随即施展奇绝的飞纵功力,直投入不归谷内,用意不外藉此以警林继勋,愿他能中止妄念

林继勋目睹奇客最后施展绝功进谷,当时也曾醒悟自己料错了事情,但他转念想起谷中灵药,咬咬牙,却仍然追踪进了不归谷口。

这时田彬臣和林子海,已经发现林继勋突然失踪,两人猜测他的去处,都认为必然是私自追踪那奇客而去。

林子海不知厉害,内心还在暗中赞许孩儿的能干,田彬臣却因与奇客相交多年,深知不归谷的厉害,不由替林继勋担心不止。

一连三天,不见林继勋的音信,林子海这才着了急,可惜田彬臣虽知不归谷中种种传说,但却不识道路,无法寻觅林继勋的下落,直到第五天,奇客所约定的时间,才见奇客携带了灵药一株,并抱着林继勋来到。

林继勋死已多时,奇客将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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