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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绝命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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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梦生陡地双唇紧抿,挺胸仰颈肃然坐直,他对自己适才的意念企图,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悔怍:片刻之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目,面色转呈肃穆庄严,微颔着下巴,口心相问,端然跌坐用起功来。

此时那及哮天和章性初,却面临了难关!当及哮天与章性初追寻天蓉姑娘面不获之时,及哮天偶然提醒了章性初,他俩立即穿过了那圆形三尺洞口,走进洞中。首先入目的是地底涌泉,两个人各自捧饮了几口之后,却为了难,路有三条,他俩无法判断姑娘所走的道路。

及哮天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咱们只有一条一条的都试走一遍了,先奔最右边的这条路。”

章性初皱着眉头并没答话,稍停之后他才说道:

“咱们何不一个人探一条路?这样还能快一些。”

及哮天想了一下,摇头说道:

“不好,洞中必有意想不到的埋伏,人手不宜分散,咱们宁可多耗费些时间,免得你我二人再生枝节。”

章性初也认为有理,才双双迈步向右面那条甬道走去,他俩这几句短暂的对话,立处恰是泉水溢流的地方,鞋底不觉已沾满了水,因此才在无心中,留下了可供端木云找寻的足印。

正当他俩即将进入右边甬道的刹那,从中间那条路上,亡命般窜出来一只巨大的老鼠,吱吱乱叫着东撞西冲,最后窜进左边那条甬道逃去,章性初和及哮天不由同时停步,注视着正中这条甬路。

久久之后,不见另有东西出现,他俩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双双顿足飞身,改进正中甬道而去。他俩是老江湖了,经多见广,从巨鼠奔逃的情形判断,是亡命逃生,背后必然有足以令其奔逃的生物,故而他俩停步不前,静观其变,当久久再无其他生物出现的时候,他们不由得想到巨鼠受惊之后,这般奔逃,巨鼠藏身晴处,怎会受惊吓呢?自然有人惊动了它,此时此地,及哮天和章性初,不能不联想到天蓉姑娘,是故互望一眼之后,舍却右面甬道,飞身正中这条。

他俩身影消失在正中甬道之后不久,端木云已因口渴穿过了三尺圆洞,到达地底涌泉地方。

她瞥见地上的未干足印,又见足印尖处在右边洞口,不禁错认为老伴儿由此进入,才急急追上,结果他们一行四个人,天蓉姑娘、章性初、及哮天和端木云,竟不知不觉地分向三条甬路走去。

如今单说及哮天和章性初,他俩飞身正中甬道之后,首先对这本应极暗的甬道,竟能自发光亮一事觉得惊奇。但因寻觅天蓉姑娘要紧,是故他俩并没有仔细地搜索这光亮的来源,否则凭他俩的经阅,可能在费过一番心思之后,找出光源来处,设能这样,必然另有遇合,但却也将在无心中,闯下大祸了。

他俩进入甬道之后,略以注目左右,已然看出这条甬道的宽度,及哮天曾用手轻抚石壁,悄声对章性初说道:

“全是人工开凿而成,仅以不归谷中的甬道来说,最早的主人,必然是聚族而居,否则至少……”他话尚未完,甬道探处适时传来一声震响,及哮天不由立即止声,和章性初展开身法,飞射疾驰而下。

其实这一声震响,却是由最左边的那条甬道中传来,时间正是天蓉姑娘被封闭于那三角石室的时候。不过甬道传音甚难分辨得清楚,难怪章性初和及哮天错听是由中间甬道传出,疾行前往搜查。

他俩飞纵过捷,刹时已经深入甬道之中,但那震响的余音早已停歇,此时自然失去了追索的目标。

无奈之下,只有顺路前行,结果,他俩沿途没有发现过任何洞口或山石裂缝,最后到达了这条甬道的尽头。

尽头处,石壁上雕凿着一尊庞大的怪异神像,牛首、蛇身而宣发,高约三丈,右手按着一个铜头、铁额,红发、蛇身的巨灵,巨灵目露着祈怜的神色,可是那牛首蛇身宣发的尊神,却目向前视,未为所动。雕像栩栩如生,神色唯妙唯肖,令人叹服这巧夺天工的盖世奇技,他俩不禁为这人的灵技所夺。半响之后,

及哮天悄向章性初道:

“看来昔日这不归谷的主人,不是什么正经家数!”

章性初双目仍然注视着神像,却用低沉的声音答道:

“这怎见得?”

“喏!看这个雕像就知道了。”

及哮天指着神像答复章性初,章性初了然及哮天功力虽高,江湖经阅虽深,但对文事却差了一些,遂笑着说道:

“及兄大概是忘了这尊神像的传闻,古有是语,这牛首蛇身宣发的尊神,就是流传数千年之久的一位上古时代的旷古奇异的女子,她是‘伏羲氏’的妹妹,曾经炼石补过天的‘女娲氏’,又叫‘女希氏’。”

“哦!那这被她用手按着的巨灵是谁?”

及哮天感到了羞愧,女娲补天,这是幼小时候听厌了的神话故事,自己当年孩童之时,曾幻梦过女娲氏的容貌,深认为她必然是位娇柔俊美而慈祥的女神,却想不到竟是当前这副怕死人的模样。

他无以遮丑,随便提出了一个问题,当然及哮天也多少有一些考问章性初的意思,他想章性初可能无法回答,谁知道章性初非只饱览经章,更博读群书,闻言立即答道:

“这个雕像,是述说上古时代的一个神话故事,女娲氏手下所按着的这个铜头铁额红发蛇身的人,叫做‘康回’,是上古时代‘共工氏’的首领,是‘冀州’人(现在山西,河北两省地方),擅长水攻,曾用水害死过不少人。结果女娲氏施展智谋,在数次鏖战之后,终于将康回擒获而斩杀,这幅雕凿的巨像,就是代表那个故事。”

及哮天至此不得不默认心服,叹息一声说道:

“武夫终归是个武夫,说出来可真羞煞人,章兄今朝要不说明始末,我还始终当女娲氏是个美人儿呢。”

章性初闻言一笑道:

“其实及兄想得并没有错,相传女娲氏一日之中,能有七十种变化,只要她高兴了,变个美人儿算不了什么。”

及哮天闻言笑道:

“我的天,当真如此我但愿这尊女神高起兴,变一个及哮天出来,带走我那凶悍蛮不讲理的老乞婆有多好。”

他这句话说得章性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歇之后,章性初霍地想起了一件事来,皱着眉头对及哮天说道:

“及兄适才笑谈,倒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俩只顾穿越那三尺洞口至此,行时却忘记了通知嫂夫人一声。”

及哮天闻言豪放爽朗地笑着说道:

“章兄还是让我耳棍子清静片刻的好。”

章性初本来有心返回洞府,去请端木云,及哮天这样一说,他反而不好意思再讲什么了,及哮天这时却指着女娲神像说道:

“章兄,前进有女神阻路,咱们应该怎么办?”

神手仙医章性初目睹女娲神像之时,心中已起疑念,及哮天问到行止,他不由沉思之后缓缓地说道:

“及兄可曾想到,女娲神像雕凿此处作甚?”

及哮天却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女神手中既是擒获了康回,想来是在治水!”

章性初闻言先是一怔,继之猛然拍手说道:

“及兄见地深渊,一言提醒了小弟,此处雕凿女娲氏像,除去象【炫|书|网】征着水患之处,决无他因,及兄当心一些,小弟要试试真假!”



第四十七章 惊人变化

及哮天闻言伸手拦阻住章性初,歉然说道:

“章兄,适才我那是玩笑话。”

神手仙医摇头正色说道:

“不是,不是玩笑话,刚刚我曾注意过这条甬道的两壁脚下,似是时受水湿,这条甬道极可能是座幽长的水牢,深奥一点说来,或者是一种奇妙的水阵,否则女娲氏擒获康回的故事,说什么也不应该雕在此处,只是不论水牢水阵,定有出人意料的玄妙,我俩必须小心戒备才行。”

东川犬叟听章性初这般认真,更加不是滋味,但他一时却又苦无话语答对,心里一急,想起一件事来,立即说道:

“适才进人这条甬道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只巨鼠,设若此乃水牢或水阵重地,怎会有老鼠乱窜?”

章性初闻言眉头一皱,并未答话,及哮天接着说道:

“甬道难见天光,久之怎能不潮?何况……”

他刚刚说到这里,章性初突然面含着无比的欣欢神色,摆手止住了他的话锋,并且略带激动地接口说道:

“及兄,今朝你似是灵智自来,现在我已经有十成把握,敢下断语说这条甬道,必然是座水阵了。”

及哮天直眉瞪眼地看着章性初,不知应该如何答对才好,章性初却微笑地看着他,遥指着甬道进路说道:

“适才那只巨鼠,亡命般逃出甬道之时,曾吱吱乱叫了一阵,及兄可曾听出来它那叫声与平常老鼠不同?”

“这……有一点……可是……”

及哮天迟迟疑疑地答上了这句话,章性初接口笑道:

“这只巨鼠的叫声,比平常的老鼠要尖短了许多,当时我曾心中一动,不过急于寻觅小女,未曾仔细思索罢了,如今经及兄提了个醒儿,使我(炫)恍(书)然(网)大悟,敢大胆地说,此处必是水阵重地。”

“我愈听愈糊涂,章兄还是说个清楚吧。”

“我因素习医术,曾用鼠、兔等相试药性,从前养过不少小东西,甬道进口地方发现的这只巨鼠,正是‘水鼠’,此处又恰好雕塑着女娲擒获康回的石像,壁脚后又潮湿如受水浸,这里不是水阵重地才怪。如今我已看出端倪所在,即将一试虚实,及兄提足功力,以备应变,井请和小弟保持些许距离。”

及哮天这才如梦方醒,点了点头,向后退出数尺,章性初本来想请他再站远些,但转念一想,生怕及哮天误会到瞧他不起,只得罢了,但他却真不放心,故而用极郑重的语调问及哮天道:

“及兄的水性如何?”

及哮天闻言一笑道:

“尚可应付,章兄放心就是,”

章性初点头表示放了心,却再次叮嘱道:

“及兄,俗话说水火无情,设若及兄自觉水力太大太猛的时候,无妨先退一步,小弟也好全心……”

及哮天没容章性初说完这句话,就接口道:

“进退相共,生死一心,章兄不必顾及小弟。”

神手仙医闻言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探手囊中,取出了那部天蓉姑娘巧得的宝典递交及哮天道:

“及兄代小弟保管这个,稍停应付水阵变化之时,小弟不致子感到累坠。”

及哮天明知章性初的用意,不由暗中十分敬佩这位江南侠医的胸襟气宇和磊落光明的性格,因此他毫不推辞,接过了燧人宝典,妥放于囊中,章性初却已走近女娲像前,再次地端祥起来。

只见他注目有顷之后,霍地纵身而起,飞倚到了“康回”像旁女娲氏的膝上,右手猛地向女娲抓按摩回的右手臂上震去!

及哮天暗皱眉头,他奇怪章性初为什么要这样做,哪知他念头尚未转过,突然响起了一阵雷鸣,女娲石像的那只手臂,在雷鸣声中,已倏地向旁移开了尺余,康回这下子恢复了自由,竟然疾若闪电般沉入地下!

石壁立即现出了一个极大的洞穴,及哮天不由惊咦出声,章性初却也附倚在女娲氏膝头之上,呆呆发怔!及哮天惊咦出声的原因是,他未曾想到“康回”像后是条通路秘径,尤其是没有料到石像下沉这一回事。

章性初呆呆发怔,却是为了事情大出意外,他断定这是一处水阵,岂料触动机关之后,竟然不见点滴水迹!

就在他两人一个惊咦,一个发呆的刹那,甬道来路之上,传来隐隐闷雷鸣声,章性初(炫)恍(书)然(网)大悟,急声说道:

“及兄你我快快退回,越快越好!”说着他已飘身纵下石像,拉着及哮天,才待纵飞退却,哪知时间已然迟误,在距离他俩约有十七八丈远的甬道来路之上,突然由地下升上来一座石门,正好严丝合缝地将甬道封死!

就在甬道封死之时,那康回石像下沉之后所理出来的洞穴内,霎眼工夫,涌出来了大股水箭,疾若奔马一般,转瞬漫过了他俩的足踝,及哮天和章性初不由互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哪知就这呼吸间的延迟,水深已至膝头,及哮天皱眉对章性初说道:

“好快的水!”

章性初惨然一笑道:

“及兄,咱们怕是逃不出去了。”

及哮天这时却犯了豪气,大笑着说道:

“这可未见得吧?”

他俩只说了三句话,水已没过大腿,章性初突然抓住了及哮天的双臂,奋起全力沉喝道:

“及兄万勿挣扎,小弟先送你到石像上面!”说着不容及哮天回答,猛然一提一艳,硬将及哮天甩向女娲氏石像之上,但他自己却因水已淹过大腿,双足使不得力,而滑扑到积水之内,虽然他立刻站了起来,可是衣衫却皆湿透。这时水深已齐腰部,章性初相距女娲氏石像,还有三丈多远,只好施展水性游向石像旁边,然后再登临像上。

哪知他刚刚要开始前行,及哮天在女娲像上,却蓦地扬声大笑了起来,笑声止住之后,及哮天正色说道:

“适才小弟曾说,进退相共,生死一心,章兄竟将小弟投向石像之上,说不得我只好下来—趟……。”

说着他就要飞身投下,章性初却适时喊道:

“及兄要是当真投下,必欲全身沾水陪我,则小弟宁死水中,决不生出!否则小弟自有脱身之道。”

及哮天闻言只好停住不动,幽长地叹息了一声,他深知侠义中人的习性,生怕章性初当真自沉水中。

章性初在说话之时,已然游向女娲石像,因此当及哮天叹息的空当,他已经抓着石像凸出的地方,爬了上来。

此时地面积水,已有五尺,而洞穴之中,仍然源源不绝地向外涌流,看不出什么时候才能停顿。章性初登临石像正面之后,

歉然对及哮天道:

“小弟一时判断惜误,竟使及兄…”

及哮天不容他把话说完,就笑着安慰他道:

“这算得了什么?何况此处地势甚高……”

章性初这才知道,及哮天至今还没有看出危机已现,他暗中吁叹一声,目住脚下逐渐涌升的水势,缓缓说道:

“及兄有所不知,我们恐怕无法生出此地了!”

“这怎见得?”

“小弟起先误断昔日设阵之人,必然留有退路,后因水性自觉尚能应付,故而有心触动机关。哪知当年这位设阵的前辈,另有出人意料的安排,及兄适才也曾目睹过,康回石像下沉之后,约盏茶时间,埋伏并未发动,过时许久,方始传来隆隆雷声,甬道随之封塞,继之水势汹涌而下。”

及哮天此时已然悟及内情,不由接口说道:

“我明白了,康回石像下沉之后,设若我俩立即返身退下,尚能脱出水田之厄,否则只有束手待毙了。”

章性初点了点头,微吁一声说道:

“及兄所料不误,昔日设阵前人,亦因此阵过分阴绝,故而在触动埋伏之后,迟延发动水攻,以便有人能够脱身死难,可惜小弟彼时未曾解破个中玄妙,以致连累及兄陪我困于绝地。”

他俩几句话语问答的时间,水已淹到足下,只好再次登高,女娲氏的巨像,成了他俩垫脚避难的地方。

水升不绝,他俩也登高不止,终于坐在了女娲氏的肩头之上,约计下面的积水,已探有两丈五六。

如今只剩下女娲氏的一张牛头,高在水面之上,女娲氏巨像的这颗牛头,高有五尺,宽广约为三尺,牛角长近四尺有余,粗若海碗,下面积水不断上升,这时已经漫过了石像的肩胛,章性初苦笑着对及哮天道:

“看来咱们是只好再上一层楼了。”

及哮天却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俩已然对女娲氏失于尊敬,要再登上一层楼,这笔账设若女神向咱们计算的话,怕是无法清偿了。”

说着他俩已经登上了两只牛角,章性初瞥目女娲氏那牛头顶上,双眉一皱,俯上用右手摸了一把,脸上显然已变了个样子,及哮天不由感觉到非常奇怪,若非深知章性初的为人和习性,他几乎疑心这女娲石像具有神通。

章性初已经看出及哮天惊奇的神色来了,含笑说道:

“咱们或许能有一线希望,逃脱危厄。”

“莫非这一线希望,在女娲石像的头顶上?”

及哮天并非说的玩笑话,因为他不甚了然机关埋伏这门学问,错认为章性初在摸了女娲石像头顶一把之后,说出一线希望的话来,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故而他才半猜测地这样发问:

不料章性初闻言却吁叹一声说道:

“及兄认为小弟推测是错误了?”

及哮天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地接口道:

“不不不,我大概是说错了话……”

章性初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摇头喟然道:

“没有,及兄并投有说错什么。”

及哮天闻言不由焦急不安道:

“我猜测你所谓一线希望是在石像顶上的原因,那是因为我看你摸了一把之后,才说或许……”

章性初笑了,他摆摆手微笑着接口道:

“是小弟多想了,我只当及兄看出什么不对的事来,才指明女娲头顶四个字在暗示我,原来是……”

说到此处,章性初话锋一顿,接着正经地说道:

“自从甬道封闭,水流不息之后,我俩就附身这女娲像上,步步登高,直到如今这牛角地方,小弟发觉双手洁净如境,由此判断,水涨无度,石像必然是一时受冲浸,故而不染尘灰。

但这石像头顶之上,适才我摸了一把,却已积有灰尘,这自然是水浸不到的原因,所以我才说出或有一丝希望的话来。可巧及兄又接上了一句,我错当及兄看出端倪,而认为不对,谁知……”

及哮天这时大笑着接口道:

“你真吓了我一跳,我还当是这一线希望已绝了呢。章兄判断甚是,石俱头顶既有尘灰,必然是水漫不到的原故,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或者不至于丧命在这倒霉的水牢之中了。”

章性初却再次紧锁着眉头说道:

“话虽不错,是否能如我等所愿,却还是未知之数呢,何况即便如愿,又有什么方法使水退去呢?”

及哮天摇摇头道:

“抱歉得很,对于机关消息埋伏的解破等等,我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只好偏劳你了。”

章性初闻言不禁失笑,这般光景,及哮天却有闲心说起“俏皮话”来了,不过他说的却是实情,看来破解这水牢机关,必须自己苦苦思索了,因此章性初微笑之后,首先注视着水面,仔细观察它是否仍在上涨不停。

此时水深已齐女娲石像的鼻准,章性初注目不懈,终于脸上现出了欣慰神色,水,停止了升涨。

他长长地叹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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