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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绝命谷-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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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如今可怎么办好呢?”

章性初已有成竹,闻言答道:

“没有第二条路走,只好再试一下,我想总不会全是陷阱,只要稳住心神,谨慎一些,总能达成所愿。”

“老二多小心。”

章性初点了点头,仍然扑向左壁,得一次教训,就自然学了一次乖,这遭他不求有功,先求天过,直到壁根,方始冲拔而起,足下留了五分余地,真力也仅仅使上三成,双足踏上了两根钢钩。

这一次所踏倒钩,皆系实质,旧此章性初极轻易地停附于壁上,然后他非常小心地试着附近的钩刺,虚者折之,实者去其钩刺,这样极缓慢地横渡了过去,半天工夫,才走了三丈多远。

及哮天站在地上已经无法再耐,但因赤足无履,徒呼负负,不由紧皱着眉头,苦思解决之道:

久久,章性初已横渡了六七丈远,及哮天也想出了妙策,他从腰囊内取出宝典,妥放于胸问,然后将腰囊一撕为二,成了两片尺长的皮子,再将扎带截下一段,用金刚指法,在皮子上点出来四个小洞,扎带由洞中穿过,坚实地绑在脚上,完成了一双特制的奇异鞋子。

他再不等待,立即飞身倒钩之上,好在已有章性初在先开路,不惧失足,并且很快追上了章性初。

此时章性初恰好走在了两岸的正当中,设若这个时候不幸失足,前纵无力,后退不得,他俩必然坠下深渊无疑。

万幸一路无事,平安抵达对岸,章性初却已疲乏不堪,休息了很久,才恢复了精神和体力,不幸的是他俩都已感到了饥渴,食物全部留在了所居洞府之中,适才两个人恨怨水多,如今想喝一口,却都苦无觅处,老天就是这样地捉弄人,尤其是他俩耳听到下面流水之声不绝,越发觉得口渴。

彼此互望一眼,喟然一声长叹,只好挺起胸来,迈向前程。强忍着饿渴,一步又一步。

不知走了多久,他俩突然止步,同时惊咦出声,目注着丈外的地上,瞬电不瞬,似乎是碰上怪事。

原来丈外地上,有人用极为深奥的指力,留下了十二个大字,字列三行,深有三寸,共约占了丈长的一个方形地位。

那十二个大字是——

前进是死。

后退是死。

怎能不死。

及哮天双眉一挑,怒声说道:

“好狂妄的警示,及某就不相信这个!”

说着就要大步向前,章性初却拦住了他,皱眉说道:

“小弟对这十二个字,也觉得忿怒难耐,不过大哥却不必就此动了肝火,何不先静下心来想想个中的奥妙?”

“这不过是唬人的言语,有什么奥妙可言?”

“留字之人,何必吓唬来到此处的朋友?”

及哮天无言可菩,但却仍然恨恨不已,章性初又道:

“我们姑且按用这十二个字来推断一下,‘前进是死’我们先把它放在未知数内,‘后退是死’……”

章性初刚说到这里,及哮天突接口说道:

“这句话就未尽然,我们能过来,仍然可以再回去,死,谈何容易?”

章性初却淡淡地问道:

“大哥所谓回去,可是指着断崖另一端说的?”

及哮天至此方始觉得话说错了,他却强硬地又道:

“既便是回不了所居的洞府,死却也不致于吧?”

“大哥,无食无水,我们能耗多少日子?”

这一问,问傻了及哮天,他怔怔地呆在了当场。

章性初却接着刚才分析留字的话说道:

“后退是死,那是迟早的事,留字之人,至少这一句话没有欺人之意,‘怎能不死’这一句……”

“这一句最量惹人生气,好像凡是来到此处的人,必死无疑,怎能不死!怎能不死!我倒要看看我怎样死去。”

及哮天火气未减,恨恨接上了这句话。

章性初微笑着安慰老大哥道:

“大哥别急,小弟保您平安无事。”

及哮天闻言本想追问下文,但却终于中止,他虽然口口声声心意不服,究其实却是深知已人陷阱,生死难料,只因话说得太露骨了一些,故而听到章性初说出保得平安无事之后,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章性初是不是果然已有把握,脱身危围呢?没有,他也是安慰及哮天罢了,不过他却看出这三句话,十二十字中包含着其他的用意,只是还没有理解这用意何在,此时他仍然指着字说道:

“大哥请静下心来,帮着小弟推敲一下。”

及哮天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章性初继续说道:

“这第三句话,‘怎能不死’确实耐人寻味,大哥把这句话看成了讽刺威胁的语句,自然难耐忿恨,但要是把它当成个问句,这里面就有了文章,大哥要是不信,从头念一遍就知道了。”

章性初说完之后,却自己当先念道:

“前进是死!后退是死!怎能不死?”

及哮天也听出话中的含意来了,不由接口说道:

“对呀,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可怎能不死呢?”

章性初心灵上霍地起了一个意念,但却转瞬又消失无踪,想抓它回来,重新记忆,竟然无法做到。

及哮天却不停地喃喃重复着这三句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闷叹一声,及哮天恨怨至极,脱口说道:

“留字的小子,你要是还活着的话,及老子有办法对付你,哼!”

章性初闻言,无心地随口问道:

“能怎样对付他?”

及哮天冷哼了一声道:

“简单得很,他不是说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吗,咱们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就站在这里,看他能怎么样。”

他这本是赌气的话,哪知无心一言,却霍地惊醒了梦中之人,章性初略一沉思,含笑说道:

“大哥,你说对了, ‘怎能不死’呢?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就待在这儿,对极了,待在这儿就能不死。”

及哮天错认为章性初在讽刺他,不由白瞪了章性初两跟,章性初却知道及哮天误解了,拉着及哮天道:

“小弟曾经说过,留字之人不见得是存着恶意,这三句话包含着三种作用,令人必须耐心地去思索它才成。

前进是死这一句和后退是死那一句,一方面告诫我们,进退都是死路,但另一方面,却有暗示不进不退则可不死的意思,第三句怎能不死,表面上看起来,是加重前两句话的份量,并带有威胁侮蔑的意味,其实却是要我们仔细思考,怎样才能不死,也等于告诉我们不死之道。

不死之道是什么呢?大哥刚刚说得正对,只要我们不再前进,不再后退,待在这里,自然可以不死。

但是这三句话解开之后,却仍然不能不死,除非能够看破话中第三种作用,否则前功尽弃。

话中的第三种作用是什么呢?耶就是要我们站在这字迹的正中,只有这样,才符合这三句话听说不前,不后,不死的原旨,小弟的推测是如此,对否尚不能断定,好在这可以立刻一试,大哥认为如何?”

及哮天闻言不由欣欢地点头说道:

“还是老二你聪慧胜我,听你的推测,大概不会有错了,好,咱们就立刻一试,只要能如所愿,我对这留字的人,是由衷地敬服钦佩。”

说着他俩携手前行,缓慢地踱到了字迹正中,并肩稳立,一动都不动,静待奇异玄妙的事情发生。

 

第四十九章 长臂白猿

说来真怪,他两人在字迹正中站稳之后,约有一盏浓茶由热转凉的工夫,甬道顶上蓦地裂开了丈大的一个方窗,两人面面相视,欣慰无比,活路已现,按说他们即应飞纵而上,可惜方窗高有十数丈,无法登临。

及哮天不由眉头一皱,章性初怕他又发脾气,笑道:

“小弟如今敢说一句大胆的话,上面必然有饮食物品。”

“按说我似乎应该深信无疑才对,只是……”

章性初接话甚快,已微笑着说道:

“字迹所示,进退皆为死路,除包括路径难通,埋伏重重之外,还具有暗示无食缺水久之必亡之意。”

“如今上面虽然已现通路,但若按我们所居洞府,及自进甬道之后的方位看来,尚在群山腹中,设若上面仍然无水无食,那就不是进亦是死遇亦是死了,而是任我等走向何方,也必死无疑,因之我深信上面备有饮食之物。”

及哮天不由点了点头,他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路虽已现,但却高不可攀,岂非望梅止渴?”

他此言方要,足下突然感到微动,念头尚未转过,立处地面倏忽腾升而起,他俩已被送到了上面中裂的所在。

章性初大喜之下,料到涌升而上的地面,必然仍要沉下,顾不得和及哮天分说,立即拉着及哮天向左方疾纵飘落。

果然,就在他两人脚踏平地之后,涌上来的地面,倏然下沉,而中裂了的那个丈大方窗,业适时再次封闭。

及哮天不禁暗中摇头叹服,对这开辟不归谷的前人,和种种意想不到的设置,已是由衷地钦佩。

如今暂且按下他两个人不提,单况那老枭婆端木云。

端木云错认为水湿足印的尖端对着右边的甬道,老伴儿和章大侠必然是由此进入,故而毫不疑迟地追去。

这条甬道特别的狭窄曲折,所幸路只一条,并且非常明亮,因此端木云得能施展功力,疾纵而前。

她约计着飞纵了足有顿饭光景,前途似无止境,不由起了戒心,这才一边纵飞,一边注目身前左右。

行又久久,她发觉曲折的方向,似乎全是向右面盘旋,脑海中突然想起“盘旋”两字,立即暴然止步。

回顾身后,看看前程,皱眉沉思有顷,不由惊心动魄,设非自己一时失察,是在一个圆圈甬道中注复奔驰不绝的话,那就是已经无心中,踏人了一种叫不出名目来的阵式之内,无法脱困了。

老枭婆性如烈火,行事刚愎,想到就作,从无顾忌,此时久思不得原由,烈性已发,一声长啸,霍转身形,向适才来路之上疾射而去。

她飞纵极端迅速,半晌之后,再次停步,脸上已现出惊诧犹豫的神色来了,原来她发觉自己,仍是向右盘旋!

来时一路不停右旋而行,适才明明反身退驰,按理应该是向左奔旋方对,却又怎地仍然变成了右旋不停?

此时端木云已经了然是误陷阵中,方位尽失,难辨东西,不由又气又恼,却又苦无个发泄的地方。

她虽脾气暴躁,但却经验老道,功力也高,此时已知空自焦烦无用,并且也犯了“不服气”的小性。

首先静下心来,注目前后,并即追忆所知武林中的一切迷踪阵式,发觉这是生平所仅见的一种特异阵法,深知要是不能解破个中的奥妙,必将永远被生困于此阵之中而死,想到这里,心底寒悚不已!

端木云猛然在石壁上大力一按,再次挪动步子,缓缓前行,走约数十步后,霍地顿足回旋疾纵奔返,脸上现出了笑容。

继之返身走到适才顿足之处,然后再向前行,又走了数十丈远,仍是顿足折返,这样按着向前之后而返回,不厌其烦地走了下去。

在经过十多次之后,她突然又停下了步来,皱着眉头,极慢极慢地向前拖着步子,猛咕丁地笑了起来。

她已发现了阵法玄妙所在,长啸一声,这次不再缓慢,疾射向前奔去,已脱出那令人迷失方向的阵中。

原来当她发觉被困之后,想了个极笨的办法,她深知任何阵法,不离一个原则,那就是“变由不变而生”:其实人之一生,何尝能离开这个规范,生既为人,任你怎样变化,除掉了“二郎神”、“孙悟空”之流者外,你仍然是个人,只要你能人行人事,识人理,说人话,则在任何后天的环境中,皆可通达到无忧而快乐的境地,反之非但失去了快乐,恐怕多变之后,亦将失去那“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中的“几希”,设若“几希”荡然无存,虽然那个时候你是的确达到了“变”的目的,但你想一想看,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端木云虽说已经识透了“变由不变而生”的原哲之理,这就像适才的比方一样,却须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做才行,因此她暗用重手指法,行前按向壁间,留有标志,然后慢慢前行,谨慎而不乱。

走到相当的地方,顿足留下了寸深的脚印,疾射而回,找寻适才的标志,果然不错,所以她露出了笑容。

就这样再返转顿足所在,照旧前行到相当路程之后,仍然留下足印折回。中途曾有一次迷失了所留的记号,她一面惊诧不安,一面却又暗自欣慰,因为她认为盘旋失迷方向的关键,就在这段短暂的距离之中。

她加倍地沉静,聚神地思索,悟出了门户所在,才在一声长啸之下,勇往直前,脱出了困境。

端木云脱身迷踪失向的阵内之后,行未多久,迎面一座晶石屏嶂阻路,屏上用鲜红的颜色写着“请进来”这三个斗般大字,

她略一犹豫,心灵突生警兆,背后似有极端轻微的声音传来,她暗中冷哼一声,已在提力相待。

晶屏光可鉴人,端木云在耳闻背后轻微声响之时,已自晶屏上看到了背后的情形,她却故作不知,并且迈步踱向晶屏前面丈余地方,假作仔细观察形势,其实却自晶屏反射的自然功效上,注视着背后的一切。

她心中异常地沉重和紧张,已将真力提足十成,这时晶屏上现出了一个奇异的白色影子,脚步轻巧有若幽灵,转瞬已毫无声息地到达了端木云的背后,自晶屏上看来,距离端木云至多不过五尺!

因此这白色的影子,也极为清楚地返映在晶屏上面。

竟是一只通身雪白,长毛长臂的怪猿,高有五尺,臂长几可垂地,设若此时它微一探爪,必可抓到前面的老枭婆端木云。

端木云善驯禽鸟,熟知兽性,白猿既然是站于身后不动,她也并不闪避,只在小心地戒备之下注视着它。

动物之中最最近似人的,就是猿猴,但任它们有多聪明,大脑却不善拐弯,因此这头怪猿,始终不知道已经早被前面的这人发现了踪迹,它所以迟迟不动的缘故,除掉想看清楚端木云呆立着于吗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因由。

它久待端木云挪动而失望之下,已经不再忍耐,但它却又不像其他深山中的狸猿般动作粗莽,竟自端木云的两肋下,悄悄地伸过寒那一双长臂,端木云心头又是一凛,原来这头高大的长臂白猿,竟是个曾经受过训练的东西!

端木云本已决定当白猿扑上之时,用重手法将它震伤,如今突然改变主意,仍然故作未见,静静相待。

长臂白猿的两条铁臂,已缓缓伸过了端木云垂着的臂肘,并已逐渐圈束,意图突然将端木云紧紧箍住!

此时端木云方才动手,双肘猛地一擅白猿的双臂肘弯,力只用了七成,自猿不防此变,“列缺”穴一麻,双臂无力再举,颓然束垂,端木云疾若飞轮般倏地转对着白猿,双手捷逾电闪地点向白猿的左右肩头。

她是想要生擒这头怪猿,自信事出突然,发招迅捷无与比伦,白猿在双臂麻木之下,绝难脱闪得快。

岂料事出意外,长臂白猿“列缺”穴道虽被撞麻而无力提起,但它那两条长臂,却并未受伤,端木云双手尚离白猿肩头尺余,白猿却已身形晃动,飞一般的倒纵了出去,睁着一对金睛火眼,瞪着端木云不瞬。

端木云出手不为不快,长臂白猿竟然平安逃了出去,不由皱眉暗惊,此时白猿不停地甩着一对长臂,想来它至今尚感双臂麻木施不得力,端木云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身形疾射,直扑白猿而去。

长臂白猿果然双臂尚感不适,不敢应战,一对后爪猛地一登,向左斜方三丈开外疾窜而逃。

端木云怎能容它逃出手,如影随形已到,左手五指提聚真力,虚捏成拳,突地弹向长臂自猿的前胸!

长臂白猿吱地一声厉呼,身形倏忽又向右面逃去,端木云暗中一声冷笑,她已握定了必胜之券。

当白猿向右纵避之时,双臂仍在抖摆,端木云了然再过片刻,白猿双臂即将复原,那时恐要多费手脚,因此她再次飘身追上,双臂聚劈空掌力,化指为拳,突然向中间合拢,迎打白猿的头顶。

她双拳刚刚举起,却倏然地中止,暴然两分,互向左右丈外空处,弹下成名江湖的“天玄刚指”之力!

设若长臂白猿并不躲闪她这迎头的双拳虚招,或向后方直退闪避,皆无问题,只要左右纵逃,则非受重伤不可。

白猿极端聪慧,并会武林所传的拳脚功夫,可惜一向未遇敌手,应该说是向来就没有搏斗过,今朝突遇武林高人,双臂又正当酸麻无力之时,把端木云那两拳虚招,竟当作威势无比的煞手来应付。

其实这也难怪白猿多心,适才它曾吃过一次大亏,知道这个老婆婆很难对付,何况它是奉令另有所为,因此它决定在双臂未曾复原之前,只躲不攻,因此当端木云迎击它头顶的虚招打下时,它再次斜飞向右方闪避。

不料端木云却早见及此,天玄刚指正是分向左右空虚地方弹下,长臂白猿适时右避,恰好迎个正着。

所幸此猿纵避之时异常迅疾,侥幸躲开了紧要的部位,但那条刚刚止住了酸麻的左臂,却挨了一下重的:它吱地一声惨叫,头也不回,向端木云适才来路地方,疾射飞纵逃去,迅捷无伦,转瞬巳消失了踪影。

端木云皱了皱眉头,转身再次走向那阻住进路的晶石屏嶂,立于晶屏之前,注目那三个鲜红的大字。

适才她乍睹此字的时候,曾经认为这是用鲜血所写成,如今她已知道料错了事,那不是写在晶屏上面的,而是嵌在晶屏上的,是用鲜红的宝石,挖空了晶屏,然后紧紧嵌镶在晶屏上面而成的字体。

她非但惊服昔日嵌镶字体之人的纯阳功力,也十分惊骇这人所怀有的财力,赤红的宝石并非世间最最珍贵的东西,但字有斗般大小,三十字的每一道笔划,都是宝石嵌成,“请”

字的那第一笔“点”,就是一块蜜桃般大的宝石,红宝石到了这么大小,已算得人间罕有之物了。

端木云夫妇家资万贯,熟知各种珍宝珠卑的出处,单单这三个大字所耗费的赤红宝石,其价值已足堪敌国。

尤令端木云惊骇的是,三个大字所用的赤红宝石,颜色深浅相同,就像是一整块巨大的宝石,所分割而成的一样,她深知就算世上有人怀有使用不绝的财富,要想在三五十年之内,搜集这多这大同样颜色的宝石,也无法办到,但是目前却有事实摆在眼前,非但此人办到了别人无法办到的事情,并且此人毫不顾惜地把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嵌成了字,随便地放置在人人可以到手的地方,她无法不觉得惊骇,进而对这不归谷的主人,也深具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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