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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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点头。
“要说的,可要我爱你?”
她终是忍不住,细语哀求:“爱你,你爱我。”
“我是你的谁?你是我的谁?”他觉得天地之间有豪气,正在他胸中汹涌蓬勃,作为男儿的自豪和喜意让他想一飞冲天。
她楚楚可怜:“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我是你的妻子,亦是你的爱人,要我……爱我……”话音未落,他两手握紧了她的胯骨,托起她一个挺身进入,她等得太久,终是忍不住轻逸出声。他亦是忍得太久,兴奋得想嘶吼出声。
她睁开了眼睛,痴迷的目光与他深深凝视的眼神如风中丝絮一样紧紧纠缠,难舍难分。这一刻,他和她的世界里,只有彼此,能听闻彼此灼热的呼吸,能感受到彼此有力的心跳,能体会到对方皮肤下隐隐传来的脉搏跳动,只是轻轻一触,只是一眼,便已体会了对方的喜恶和愉悦。
他和她十指相扣,须臾不想分开。他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微笑,都能让她气息紊乱,她一声嘤咛,一个皱眉,都能让他不畏生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只是肉体上的,更多的是指精神上的契合。
良久之后,夏瑞熙自乌蓬蓬的头发中抬起红扑扑的脸蛋,有些好笑地看着空穿着一件长裘的裸腿男人忙乱地在地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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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二人昨夜里扔了一地的衣服鞋袜。
冬日里的衣物太多,他又偷懒,总想一次收完,却总是捡了肚兜丢了中衣,捡了鞋子滑了袜子。
捡着捡着他生气了,把衣物往地上一扔,气势汹汹地冲到墙边拉开一口大箱子,再跑回原地,投壶一般,翘了光腿,把所有的衣物一股脑地投进箱子,小孩子似地冲过去盖上箱子,咧了嘴笑:“收好了。”
夏瑞熙叹口气:“你这个和胡乱堆在地上有何区别?还是得让我再收一遍。好歹给我拿一身中衣出来,否则我明日怎么起身?”
欧青谨嬉笑着给二人取了一身衣物出来小心放在枕边,把长裘一脱,像鱼儿跳入水中一样跃进床帐。不顾夏瑞熙软语哀求,恐吓威胁,把冰凉的手和身子毫不留情地贴上她温暖的身子,“老婆就是暖被窝的。”他振振有词,根本无视她的磨牙声。
夏瑞熙缴械投降之时哀哀地想:“谁叫人家是打扫战场的有功之臣呢?冷点就冷点吧,总比明天早上让良儿看见这个犹自弥漫着硝烟的战场的好。”她抱紧了怀里的男人。
欧青谨舒服享受之余,不忘问了她一句:“你的嘴和腮帮子还酸吗?奇怪了,为什么我的就不酸呢?过几日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被窝里传来夏瑞熙郁闷的声音:“我好累,大爷饶了小女子好不好?”
开禁吃饱,心满意足的欧青谨圈紧她:“好,好,你睡吧,我保证不会再影响你了。”
二日未时,名唤正林堂的药铺子,抓药看病的人也没有,半死不活地半闭着铺子。坐堂的大夫跺了跺坐僵了的双脚:“他奶奶的,这年过得连看病的人都没有。”
药童笑了笑:“这时候还早呢,兴许晚点会有人来。”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色兜帽披风,从上笼到下的年轻女子急匆匆地走进来。她一进门,就背过身用雪白的丝帕捂住脸,不住地咳嗽。
她咳得撕心裂肺,全身颤抖,连药童和坐堂大夫都被她那咳得让人断肠的声音吓得停住了手脚。好半晌,她才缓过气来,沙哑着嗓子:“给我抓副药。”随手扔出一张素笺。
女子大约十六七岁左右,容颜虽是美极,只是眼神冷冰,没有一点生机。她素白的手,竟然比素笺还要苍白脆弱几分。
药童展开素笺一看,由不得犹豫起来:“姑娘,这个方子药剂太猛,吃不好,会死人的。”
那女子冷冰冰地瞅了他一眼:“谁要你多嘴?我只问你有没有?”
“自然有。”药童被她一瞅,心里有些恼火。他好心提醒她,反被她呛,倒是他多管闲事,可是如果吃死了人,人家会砸了这个小铺子的。他求救似地看向坐堂大夫。
坐堂大夫走过来,接了素笺,瞟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女子一眼,见她实在太过瘦弱,叹道:“姑娘家中可是有病人需用此药?这方子虽好,剂量太猛,不如让在下为您稍减几分如何?效果是一样的,药到病除,也容易将养。”
女子勃然变色,拍出一锭十两重的雪花白银:“卖是不卖?你卖你的药就是,谁要你多管闲事?人死了又不要你负责!”
见二人不吭气,她也不勉强,上前夺了素笺就要走,药童忙唤住她:“哎,姑娘,咱们肯卖的,只是,只是生死有命,有什么的,可别怪到我们头上来。”
女子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找到你们身上来。”她顿了一顿,扔了五钱碎银,口气不容置疑:“这是定金,我稍后过来拿。我识得药,好好抓,务必抓齐了,十两银子都是你们的。若是少了一味,少了半钱,我砸了你们的招牌!”
女子很快消失在街角处,药童和坐堂大夫对视一眼,叹口气:“看她像个干净人。”
“谁又说得清呢?”
“还是抓药吧。”
回春堂后院的小屋里,夏瑞熙坐立不安,不停问欧青谨:“时间到了,她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是出意外了?你没安排好?她出不来?”
欧青谨也奇怪:“不可能出错。我明明派了人去接她的。按道理早就该到了。”
院门一阵轻响,夏瑞熙惊喜地要跳起来,欧青谨按住她:“你急什么?若是她,自然有人通报。”
是长寿,他脸色凝重,轻声道:“没有接着人。说是早就已经出来了。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夏瑞熙脸色微变,夏瑞蓓会去哪里?不会是趁着这个机会偷偷跑了吧?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样,有点不地道,但她转念一想,便轻叹了一口气:“若真是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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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七章死还是活? 欧青谨见夏瑞熙纠结的模样,轻声道:“没事,我去瞧瞧。你就和玉姑安心地坐在这里等。”
夏瑞熙拿眼瞟瞟自进了屋就一直坐在墙角打坐,装聋作哑的玉姑,微微叹口气。有什么法子,再急还不是只有等。夏瑞蓓若是真的跑了也就算了,怕的就是她又出什么意外。
欧青谨出去就不见回来,夏瑞熙等得不耐烦,立在窗前把窗子打开一条隙缝,往外探,透过窗缝,只见欧青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轻声说话,不多时,那男人行了个礼去了。欧青谨立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瑞熙便轻声喊他:“外面冷,你傻站着干嘛?”
欧青谨这才回过神来往里走:“人找到了,很快就到。”
正说着,玉姑突然站起身来:“外面有人来啦,大概就是你等的人。我到外面去瞧瞧,完事了喊我。”也不等答应,自己就先出了门。
果然不过片刻,长寿就引进一个身穿黑色兜帽披风的女子来,正是夏瑞蓓。
欧青谨低声道:“等会儿,你务必劝她,凡事多想开些,多往好的方面想,忍得,让得,尽量不要惹事,尽量好好活下去,其他的让她不要操心。”
夏瑞熙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正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夏瑞蓓的脚步声却已经在门口响起,只得停下话,上前给夏瑞蓓开门,迎她进来。
夏瑞蓓把兜帽取下,望着夏瑞熙淡淡一笑。
夏瑞熙有些紧张地拉她坐到炭盆边。一握住夏瑞蓓的手,她就有些心酸,那只手瘦得只剩骨头,冰冷刺骨,她情不自禁地就往夏瑞蓓的头部望去。好像是伤在鬓角还是什么地方吧?也不知留下疤痕没有?
夏瑞蓓的头发梳得很光洁,脸白如玉,并看不出什么来,可见是伤在头发下。夏瑞熙松了口气,不影响面容就好。夏瑞蓓无所依仗,再没了美貌,只怕赵明韬更冷落欺凌她,成王府所有人都可以踩到她头上去。
夏瑞蓓意识到夏瑞熙在悄悄观察她的旧伤,神色有些冷淡,垂下眼,端了热茶,轻轻地吹,并不先开口说话。
夏瑞熙斟酌着该怎样开口,既表达自己的关心,又不至于让夏瑞蓓反感。
欧青谨见情形尴尬,找了个借口出去,把空间留给姐妹二人。
沉默良久,夏瑞熙道:“蓓蓓,上次的事,谢谢你。”先道谢吧,道谢是个不错的话头。
夏瑞蓓慢条斯理地饮着茶,轻笑一声:“你今天花这么多心思寻我来,就是专和我道谢的?如果是道谢,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也不见你上门?谢礼呢?”
夏瑞熙颇为尴尬:“我一直都记挂着你,只是没有法子。现在才有机会,你……怎么样?”她和夏瑞蓓,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吵闹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自作自受呗!”夏瑞蓓自嘲一笑,眼下的青影显得更深了。她的伤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能公诸于众,否则就连最后的一丝尊严也无法维系。
夏瑞熙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蓓蓓……其实爹和娘……”虽然夏老爷夫妇嘴里不说,姿态也够强硬,但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夏瑞蓓的。
夏瑞蓓挥手打断夏瑞熙的话:“不用多说。我知道,是我自己心情不好,难免迁怒于人。见到你,其实我很高兴。孩子还好吧?取了什么名?听说是个男孩子?”她其实很想靠在夏瑞熙的肩头痛哭,但她们从来不曾如此亲近过,距离隔得太远,无法靠近。
夏瑞熙见她脸上那抹尖酸终于被沉静取代,由不得松了一口气,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是,叫信达,他爷爷起的名。很乖,爱笑,长得像他爹,就是头发不太好,改天天气好,我抱来给你瞧。”
“好。”夏瑞蓓心里了然,改天天气好,不过是客气话罢了,二人见了这一次还不知下一次是何时呢,哪里又会有机会见着孩子?她从怀里摸出一只锦囊递给夏瑞熙:“一对明珠,算是勉强拿得出手,拿去给他镶个如意吧。我本来还想给他打个金镶玉的长命锁,可是你也知道,我出不来。”
夏瑞熙没想到她在这种处境下,还记得给达儿备礼,心里还是感动的,欢欢喜喜地接了收好:“我替达儿谢过他小姨了。”夏瑞熙从来都知道,夏瑞蓓不是一个好人,她自私冷酷,更多时候想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她到底还是不曾完全泯灭自己的良心。
夏瑞蓓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我的时间不多,有什么事,抓紧时间说吧。如果是小忙,大概我能帮的就帮,如果是大的事,估计我是帮不上,欧二爷不就是死在我替他求情上的么?”
夏瑞熙见她表情惨然,还犹自在笑,倒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怜惜她了:“那件事情,其实他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而且死在刑场上和死在战场上是两回事。我来见你,不是要你帮我们做事,是想和你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忍得,让得,我们会想法子,总有一天,你能出来。”
夏瑞蓓冷笑:“十年或是二十年?我恐怕是等不得那一天了。只要她一进门,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我心里都明白,她进门要立威,我就是最好的对象。他要成全他对新帝的一番孝心,自然也巴不得拿我做人情。我再忍得,让得,也要人家想让我活下去才行。”
夏瑞熙见她眉间那股暗藏的戾气,只怕她被逼急了会闹个鱼死网破,急急地劝道:“等的时间长又如何?总归是有那么一天的。你和她并无深仇大恨,你小心些,恭谨些,不要给她抓住错处,再不然,讨好她也是可以的,她要什么就让给她,只要能活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久了,她知道你不是她的敌人,他又……嗯,就不会为难你了。”
后宅里的女子争什么?争地位名分宠爱钱财,夏瑞蓓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一个假想敌,时间长了,新妇知道赵明韬没把夏瑞蓓放在心上,就不会太在意了。
夏瑞蓓知道夏瑞熙的意思,苦笑着摇头:“他不会容得。”先不说要讨得新妇的欢心有多难,单是赵明韬知道她私下里讨好新妇,他一个就不会饶了她。
她算什么呀,不过是他出气的对象罢了,又不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夏瑞蓓淡淡地瞅了夏瑞熙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夏瑞熙不为所觉,皱着眉头道:“我知道,夹缝中求生存最难,但并不是不可为之。”她把容氏女囤积贩卖高价茶的事和夏瑞蓓说了,“她应该也不想嫁赵明韬。她心里肯定明白,她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过几年结局谁也说不清,什么都是假的,钱财才是最实在的。你后退一步,给足她面子。讨好不来,就装疯卖傻。”不知道出高价和这位新王妃买夏瑞蓓的平安,人家会不会答应?
夏瑞蓓听得“钱财”两个字,神色一黯,曾经她的手心里也攥着一大笔财富,但如今却是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连自己,都几乎被嚼得不剩骨头渣子。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如果有后悔药卖,叫她立时吃了死去都行,因为死了并不可怕,死了不甘心,活着又不如死去才叫可怕。
夏瑞熙见夏瑞蓓黯然,便叹道:“罢了,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你只要记得安分守己,凡事小心,好好地活下去就行。”
欧青谨在门口听得直摇头,这两姐妹根本没谈到一起去,都是自说自话,各说各的,便出声道:“时候差不多了。”
听得这一声,夏瑞蓓的脚顿时有千斤重,夏瑞熙要送她出去,欧青谨道:“玉姑在隔壁,她好像有什么事找你。你过去瞧,我送三妹妹出门。”
夏瑞蓓看了他一眼,知他必然有事要单独和夏瑞蓓说,便先离去。
欧青谨先向夏瑞蓓长施一礼,夏瑞蓓侧身躲过,“姐夫这是何为?”欧青谨道:“我谢过三妹妹活了我妻儿的命,谢过你帮了我二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这份情。”
夏瑞蓓微愣片刻,随即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不想这世上所有人都恨我罢了。我帮她,是因为我欠了她的,如今我受着这些苦,却是我自找的。你不必给我吃定心丸,你没欠我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坏你的事。”
欧青谨见她竟然连面子话都懒得说,便不再和她说这些,从袖中取出一副药递给她:“你在正林堂抓的药。”
夏瑞蓓的唇色顿时惨白,声音尖锐地道:“你凭什么?”他凭什么让人跟着她?查探她?
欧青谨平心静气地道:“人是我弄出来的,是死是活,来了哪里去了何处,自然要有个说法。药的剂量已经改过了,很安全,不过,希望你用之前想清楚,以后莫要后悔。”
夏瑞蓓仰头看向铅灰色的天空,沉着脸不语。
欧青谨也不看她,继续道:“你虽然不愿意和你二姐说,但我知道,你其实早有打算。你说的对,我是不希望你搅乱我的事。但我说记得你的情,不只是给你吃定心丸,是真的可以帮你,就看你怎么选择。要死,还是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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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八章红灯笼(一) 良久,夏瑞蓓才幽幽吐出一口气:“活当怎样活?死又当怎样死?”
欧青谨道:“若是死,便只是你一个人死,不能沾惹到任何人,否则我不会容许。若是要活,便得听我的安排。”
夏瑞蓓想也不想:“他没死我怎么舍得去死?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要看他是怎么个死法,是五马分尸呢,还是千刀万剐?”
欧青谨早知道夏瑞蓓不会选择死,要她以窝囊的方式一个人默默死去,只怕死了也会变厉鬼。当下微微一笑,亲自把夏瑞蓓送上了软轿:“会有人和你联系,万事小心。”
百里之外的王家集,正闹得一塌糊涂。
因为路途遥远,队伍冗长拖沓,所以必须得一大清早就赶路,以便在吉时进城。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新娘却迟迟不肯动身。新娘所居的小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拿着明晃晃地刀枪的女兵,只要成王府的人一靠近,就毫不留情地赶出来。
李钺作为成王府的大总管,急得嘴角都起了果子泡,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来,他求爷爷告奶奶地央求送亲的人,去催催新娘子,误了吉时不好。
送亲的人瞧不起赵明韬这棵墙头草,又想抬高新嫁娘的身价,有心要杀杀成王府的威风,自是一句话轻飘飘就把他给打发了:“急什么?不过百余里路,几个时辰就到了。”
李钺急得不行,又不是行军打仗,总不能一群人急匆匆地跑吧?那成了什么样子?还是得慢慢地走才行,才好看。他脸都笑酸了,陪尽了小心,人家也烦了:“要不然,大总管亲自去催催?”
容九小姐在西疆可是出了名的辣,吃过她鞭子的人不少,要是这位大总管挨那么两下子,肯定极好看。
李钺被逼急了:“我要见容六公子。误了吉时谁负责?”容六是这次送亲的主要负责人,又是王妃的兄长,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容六要怎么说。他家王爷再不济也是个王爷,这是皇帝御赐的婚事,谁敢耽搁?这般百般刁难,到底是意欲何为?
一个容家家将跳起来,手都要挖到李钺的眼睛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也敢指名道要见我们六公子?你家王爷都不急,你一个狗奴才急什么?误了吉时谁负责?你说要谁负责?”
李钺大怒,他又见其他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人甚至抓起了旁边的凳子,眼看就是一言不合就要给他砸上来的。就算是自己被砸了也白挨,王爷还要怪罪他不会办事。
他忍下了心头的气,这群人,可不是原来京城里的那些真正的文官,而是边疆的一群大老粗,因为新朝初建,要撑起架子,所以才勉强担任的。
他们哪里管你什么礼仪不礼仪?只图痛快快活。
刘力子在一旁看得真切,哈哈大笑着去拍李钺的肩头:“李总管,不要急嘛。你看你这张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大喜的日子,做脸给谁看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