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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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见三个女人脸上各有精彩,花老虎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便出声道:“王嫂子,有吃的么?我们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有,灶在哪里,我去烧点热水给少爷用。”
花老虎这才想起自己也没吃,肚子顿时饿得不行:“我也没吃,快,快,你我二人去弄吃的,烧些热水给他们烫烫脚。良儿,这里就交给你了。”不由分说,把王周氏拉了出去。
二人出了门,王周氏劈手甩开他的手:“干什么?拉拉扯扯的。”
花老虎讪讪地道:“难道你要在那里看她们大眼瞪小眼?我来生火,你煮饭呀。”
王周氏道:“林小姐怎么也来了?”
花老虎还在为刚才她甩他的手心里难受:“你问得怪了,我怎么会知道?”
王周氏很为难:“这才几间屋呢?这么多人,怎么住?被子也不够用的。其他人还好安排,可是林小姐,她的身份……”她想说林轻梅的身份和其他人不同,到底是个小姐。
花老虎低着头生火:“她的身份怎么了?谁让她跟了来的?四少本来就没算她的屋。入乡随俗,来了就得听我们的安排!四少和四少奶奶住大屋,外间土炕给良儿住。我和长寿住一屋,你带着小黄屎和她住。”
王周氏想起林轻梅那副干净清高的模样,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个小姐,心里便有些虚:“不好吧?小黄屎会尿床呢,夜里又爱哭。还有我夜里还得照顾小少爷呢。”
花老虎眼睛一瞪:“四少奶奶还帮小黄屎换过尿湿了的裤子呢。难道她有四少奶奶尊贵呀?就这么大点地方,你总不能带着小黄屎去和良儿挤,去吵四少和四少奶奶吧?今天晚上你就教良儿怎么照顾小少爷,慢慢的她就学会了。你听我的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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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相濡以沫(一) 欧青谨进了里屋,迎面就被屋里那股子浓浓的血腥味给呛了一大口,借着昏黄的灯光,只见夏瑞熙穿着白色的里衣,盖着花布棉被,缩成一小团,背对着他蜷在床角里,就像一个孤独害怕的孩子。
欧青谨的心顿时一阵抽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放下灯,坐在床边给夏瑞熙压了压被角。
夏瑞熙的脸色是青白的,眉头紧紧皱着,没有血色的双唇抿得很紧,手紧紧握成拳头放在胸前。鬓角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以往打理得乌亮顺滑的头发也结成了一股大麻花垂在枕头上,大约是因为睡得不好又粘了汗水的缘故,辫子显得有些毛躁躁的。
欧青谨轻叹了口气,眼眶鼻腔有勃发的酸意,忍也忍不住。他忙深吸了一口气,取了干净的布巾小心翼翼地给夏瑞熙擦汗,轻轻抚平她的眉头,拉开她胸前紧握的拳头,打开她汗湿的手掌握住就不想再放开。
想必一定很痛很痛,很害怕很担忧吧?傻子,居然叫都不肯叫一声,自己一个人就这么硬挺着。
想到一见面时,花老虎那种崇拜的眼神:“母子平安,少奶奶一声儿都没哼,整整四个多时辰呢,还能指挥小黄屎他娘做事情。啧啧,小黄屎他娘和我说,生孩子的她见得多了,就没见过这么安静硬气的。”欧青谨就恨不得把床上的人揉进怀里,但他不敢惊醒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盯着她瞧。
他一早就知道夏瑞熙很能忍痛,从前在万佛寺被赵明韬暗算逃跑的时候,她的脚走烂了也没吭过一声,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这次呢,应该比脚底烂了更疼上许多倍吧?没有叫一声,也没掉一滴眼泪,是因为觉得哭叫了也没人心疼,还是只有靠自己吗?
一想到最后这种可能,欧青谨突然很难过,如果他再走快些,赶早些来就好了。如果有他在身边,夏瑞熙也不至于想哭叫都忍着。
夏瑞熙睡得昏昏沉沉的,梦里她想奔跑,却全身沉重,迈不开腿,呼吸不顺,一时冷又一时热,难受得要死。身上的重负被突然减轻,呼吸也顺畅了,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她轻叹了一口气,惊醒过来。
“青谨……”夏瑞熙一睁眼就看见床前坐着的欧青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用狂喜之类的词语,也无法形容此时她心中澎湃复杂的感情的万分之一。她只能傻傻地看着欧青谨,确定他是活生生的,完好无损的,坐在她面前。
“醒了?”欧青谨紧紧搂住夏瑞熙的肩头,把她拥在胸前,心里满满的都是歉意,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很久才说:“还疼吗?”
夏瑞熙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不疼了。”想了想又使劲点头:“疼,疼得好厉害……从来没这么疼过……”
欧青谨只觉得心中的酸楚就要把胸口撑破,眼睛顿时湿润了,他再也忍不住,雨点般地吻着夏瑞熙的头发,额头,眉毛,眼睛,脸颊,唇角,“你这个傻瓜啊……疼就喊一声,为何这般忍着?”
夏瑞熙说:“我怕叫了就没力气生了,浪费力气,而且也不起作用。”
欧青谨轻声道:“对不起,我……”虽然天灾人祸,但他觉得还是怪他没有照顾好夏瑞熙,如果不是这般匆忙,如果准备得再充分一些,想必她会少吃很多苦。
再或者,他能算到她会提前生产,当时能陪在她身边,让她少担惊受怕些,能够畅快地哭出来,喊出来,叫着他的名字骂,他心里也要好受些。
夏瑞熙掩住他的口:“你待我已经很好了。我看重的是心意,不是别的。我生孩子的时候,我就想着要好好的生才对得起你这片心意。”不管怎样,他已经尽力为她和孩子提供最好最安全的条件了,尽心尽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欧青谨感激地拉起她的手贴在脸上,“今后我会待你更好的。哦,还有孩子。”
夏瑞熙抚摸着他脸上扎手的胡茬:“家里怎么样了,你当时也不和我说一声,就那样把我弄出来。要是……”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两个人连告别话也不能说上一句。
“我也害怕。我担心吓着你,要是提前生产,更危险。”欧青谨摸摸她的头发:“家里还好。一句话说不完,改天等你精神了再和你细说。我瞧瞧孩子。”
夏瑞熙打起精神笑道:“这个时候才想起孩子来,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她心里很高兴,虽然是在和孩子争宠,可到底说明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她才是一位。
欧青谨也高兴起来:“没有你哪有他?先有娘再有儿嘛。良儿,把孩子抱进来。”
良儿早等不及,听见这声喊如奉纶音,脆生生地应了,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进去。
林轻梅忙道:“如果四嫂醒了,我也进去瞧瞧她。
良儿装没听见,笑嘻嘻地进了屋,把孩子递给欧青谨,缩到夏瑞熙身边去嘘寒问暖,心疼得眼圈儿都红了。
夏瑞熙没见着纯儿,问了两句,良儿说纯儿去夏家照顾夏老爷夫人了,她也就没多想。纯儿胆大心细,持重有礼,去照顾夏老夫妇的确是不错的人选。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啊!一个巴掌拍下来的。”欧青谨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在灯下皱着眉头细细地看了一回,傻乐了一阵,交还给良儿:“软兮兮的,这么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抱才好。”
良儿把孩子放在夏瑞熙身边:“小少爷多乖啊,不哭不闹的,王嫂子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子好。”
夏瑞熙含笑摸摸孩子的嫩脸蛋:“对了,给孩子起个什么小名儿呢?先前王嫂子就和我商量,除了学名以外,是不是再起个小名儿?”
孩子的大名,欧二老爷早就起好了的,如果是男孩儿,就叫欧信达,取其通达之意;如果是女孩儿,就叫欧怡,取其和乐之意。孩子是男孩,自然就叫欧信达了,但小名儿,却是没有起的。
欧青谨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她不是说贱名儿好养活吗?就比着小黄屎起一个得了。”
夏瑞熙猛然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真要给她的宝贝起这么个名儿,她先就半疯了。
欧青谨扑哧一声笑出来:“被吓着了吧?其实,我们家的孩子,都没什么小名儿的,都是喊的大名。你要起,就起一个你喜欢的吧。”
夏瑞熙想了想:“这个倒是简单,明天再说。对了,你都带了谁来?刚才我模糊着听见有谁说要进来看我?”
良儿的脸一下子垮了去:“是林小姐。”当着欧青谨,她不敢说假尼姑,狐狸精。
夏瑞熙奇道:“她怎么来了?”眼睛是看着欧青谨的。
欧青谨倒是落落大方的:“说起来话长,我们都出城了,三哥又带着她骑马追来,让我把她带来这里暂时躲一阵子。你还记得赵明韬身边那个李钺吗?她得罪了他,在西京城里呆不下去了。”
林轻梅好不好地在家呆着,又怎么会得罪李钺呢?就算是赵明韬的人闯进欧家去作威作福捣乱,她一个姑娘家,也应该是躲起来不露面,轻易不会招惹到人。只有一个可能,她是故意的,故意在欧青谨要离开的时刻,得罪了人,好顺理成章地和欧青谨一起走,欧青谨还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看着欧青谨那毫无察觉的模样,夏瑞熙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欧青英是个笨蛋,欧青谨也是个笨蛋,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觉得自己挺聪明。
良儿本来想再点几句的,一看夏瑞熙的脸色,就识趣地说:“奴婢出去瞧瞧饭食可好了,也弄点热水给少奶奶擦洗一下。四少也烫烫脚。”
欧青谨见夏瑞熙的脸色突然变了,先有些懵,立刻明白过来,夏瑞熙不高兴了,吃醋了。他也不点破。只是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原来你和我说三哥对她有心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夏瑞熙阴沉的脸就要晴朗了些,欧青谨小心翼翼地,再接再厉的说:“说起来,我当时一点也不想带她来的。这样未免太对不起三嫂,可是人都送到面前了,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不管怎样,还有林师父的情分在,不能见死不救。”
夏瑞熙冷哼一声:“她惹祸倒是惹得及时。还真要命了。”其实她在听到那声“未免太对不起三嫂”的时候,心里就已经舒服了许多。
欧青谨嘿嘿一笑:“我一路上都不敢和她怎么说话,是以叔嫂礼待她的,虽然有点对不起三嫂,但也没法子。”说完就细细观察夏瑞熙的脸色。
果然夏瑞熙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你知道她可能会是你的小嫂子就好!还是那句话,不许你和她说话,不许你单独和她在一起。要是招了闲话,三哥可不饶你!”
欧青谨笑起来:“真的只是三哥不饶我?”
夏瑞熙恼羞成怒地使劲儿掐了他的腰一把,咬着牙说:“还有我!你仔细你的皮!”
良儿在门口听见二人笑起来,才松了口气:“四少,饭菜好了。”
欧青谨头也不回:“给四少奶奶热点鸡汤,再煮点鸡蛋。把我的饭菜送进来,我陪着四少奶奶再吃点。”
“是。”良儿忍不住也翘起嘴唇,得意地瞟了林轻梅一眼:“林小姐,四少要和四少奶奶在房里吃,您看您是在这里吃呢,还是?奴婢好给您摆碗筷呀。”
林轻梅笑着起身:“不必麻烦了,我和大家一起吃。”
良儿拦住她:“哪儿能呢,您是小姐,和奴婢们身份不一样。”
林轻梅笑道:“出门在外的,不讲究这个。”
良儿笑得邪恶:“尊卑有序,休说少奶奶会骂,您要是和奴婢们一起吃,奴婢们也会拘束吃不饱的。您还是在这儿吃吧,奴婢们去灶间吃。”哼,想拉关系呀?门儿都没有。
听见里屋传出的欢笑声,林轻梅就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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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相濡以沫(二) 因为夏瑞熙坐月子,欧青谨和良儿都很小心地不把烦心事告诉她,事事都只捡好的说,想让她静养。
欧青谨只是告诉夏瑞熙,欧家现在是被赵明韬严密地控制起来,钱财损失不少,但他一直没有动人。
按夏瑞蓓传递出来的消息,赵明韬最恨的,只是她二人而已,只要他二人逃出来,其他人暂时是安全的。
毕竟欧家在西京这一片声望是有的,亲亲戚戚盘根错节,赵明韬要借助西京城这块地起势,还是不想太得罪西京的这群世家。只要京里的伪帝旨意不下,一般说来,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夏瑞熙觉得欧青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很悲伤的模样,可见他说的是实话,她也就不再追问。她只是有点为夏瑞蓓担心,就算是她不喜欢夏瑞蓓,不赞同夏瑞蓓有些行为,她终归还是希望夏瑞蓓不要吃太大的亏,把命送掉。
孩子还是没有起乳名,就挨着他的那些哥哥们一样叫的大名,达儿。他很乖,三天就会笑,只有饿了,或者尿片湿了会哭两声,一哄就乖,只要吃饱喝足,多数时候基本都在睡觉,虽然没怎么给人添麻烦,但到底多了个人就多了许多事,吃喝拉撒睡都要小心照顾。
这里的条件不可能和在家里时相比。王周氏要照顾一岁多,满地乱跑的小黄屎,还要做一大群人的饭菜,基本不可能帮夏瑞熙照顾达儿。良儿有许多衣服尿片要洗,闲的时候还帮着王周氏做家务清洁。
林轻梅基本帮不上什么忙,她那双拿惯了纸笔,摸惯了琴弦的娇贵的手是做不来这些粗活的,再说了,就算是她有心帮夏瑞熙,夏瑞熙也不敢劳动她。
好在欧青谨非常细心体贴,仿佛是想把夏瑞熙生孩子时他不在的遗憾弥补回来。
夏瑞熙自己喂奶,一夜总要起来好几次。本来他可以不管,有良儿帮着就行了。但他不愿意让夏瑞熙一个人辛苦,夜里总是陪着她一起,夏瑞熙喂奶,他就给她添衣,在一旁陪着她,良儿反而成了多余的。
白日里,夏瑞熙太困了要补觉,良儿去洗衣服尿片的时候,他就把孩子抱到一旁盯着,生怕孩子哭了会吵醒夏瑞熙。
夏瑞熙的个人清洁问题,统统都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坐月子的人爱出虚汗,夏瑞熙又爱干净,每天总得用热水擦上好几次,换几次内衣。欧青谨总是不厌其烦地亲自试了水温给她擦洗。水温太热不行,稍微冷点也不行,屋里还不能透一丝风。
夏瑞熙的腿脚有些浮肿,睡久了身上酸痛,他就耐心地坐在一旁给她边讲笑话,边揉腿脚。
夏瑞熙嫌自己刚生了孩子的身体不美丽,牵着肚子上被撑开的松垮垮的皮肤发脾气,他讨好地把自己平坦的肚子使劲往外挺,说自己也长油肚子了,而且还不小。
直到哄得她高兴了,才安慰她说,等她出了月子,他陪她天天去爬山,很快就苗条如初了。如果瘦不下来,他就吃了和她一样的胖,谁也不嫌弃谁。
她胃口不好,他就亲自哄她喂她吃,和王周氏、良儿商量着想方设法地变着花样做给她吃。为了她一句想吃山药炖野鸡,他满山遍地地去捉野鸡,挖山药,从来没有拿过锄头的手磨起了血泡,他反倒比谁都得意,仿佛那是一朵花。
夏瑞熙精神好,放他假的时候,他就换了短衣,跟着花老虎一起进山去寻野味,找野果来给夏瑞熙换口味,若是遇见漂亮的野花,他还会想法子挖回来,种在瓦罐里,放在夏瑞熙的窗前,让她每天都能看到鲜活的颜色。
他做这些家务事的时候,有点笨拙,有时候帮夏瑞熙带孩子,也有些顾此失彼,惊慌失措。可是他乐此不疲,善于学习,很快就熟门熟路,比良儿还要做的合夏瑞熙的心意。用王周氏的话来说,有些好几个孩子的爹还没他懂怎么照顾媳妇和孩子的,夏瑞熙是掉到福窝窝里了。
夏瑞熙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就是面前总有一个林轻梅表情哀怨地晃来晃去,好不烦人。
她是产后三天才知道林轻梅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跟了来的。
据说,当时欧青谨带了长寿,良儿,乔装之后已经要出门了。欧青英却把一身泥土,头发凌乱,楚楚可怜,惊慌失措的林轻梅送到他面前,让他无论如何要想法子把林轻梅带走。
说是赵明韬身边的大红人李钺去欧家寻什么东西,惊扰了欧二夫人,当时林轻梅刚好在场,看不惯,就站出来讽刺了几句。结果惹恼了那些人,在知道她并不是欧家的小姐之后,当时就毫无顾忌地把她打翻在地。
如果不是欧二夫人说了不少好话,又塞了不少好东西,只怕林轻梅就要惨不忍睹了。后来李钺是饶过了她,但转眼发现此女姿色可爱,便放下话来,让把人梳洗干净送到他府里去给他赔礼,至于是去干什么的,没人知道,心知不是好事就是了。
林轻梅倒是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怨她自己不谨慎,给欧家添了麻烦,就让她去赔礼好了。
就算确实是怪她不谨慎,欧家又有谁真的会放她去呢,百年世族,虽然没了势,但也丢不起这个脸,亲手送庇护的孤女去受辱,自然要想法子送她走。至于她走后会增加什么麻烦,千疮百孔,任人鱼肉的欧家也不在乎再多这样一点事。
良儿向夏瑞熙描绘着当时欧青英恳求欧青谨的表情,那般的急切和认真,不停地提起林师父的恩情和林轻梅的大义,根本不容欧青谨拒绝。
用欧青英的话来说,欧青谨既然能把夏瑞熙送出去,能带着长寿和良儿两个下人出去,也能把林轻梅想法子带出去。
良儿愤恨地说:“奴婢就不明白了,她事事依赖欧家,总是添麻烦,弄得鸡飞狗跳的,怎么就深明大义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怕再惹出点什么事情来,她偏偏还要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自量力地硬出头?她平时的小心谨慎都到哪里去了?三少还夸她,真是应了那句话,苍蝇和黄屎是一家。
夏瑞熙咳嗽了一声:“怎么说话呢?欧青英是苍蝇,那欧家其他人是什么?”
良儿缩了缩脖子:“四少也是,咱们又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带这么个祸害来干什么?”
夏瑞熙却明白,林轻梅有危险,欧家无力保护她,又被欧青英拿林师父的恩情压着,在那种情况下,欧青谨就算觉得林轻梅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