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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富贵不能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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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没有带着家奴拆你们家祠堂,子煜他们几个只不过让你拿出点让缭缭日后能在泰康坊安心进出的诚意,你现在说我跟你们闹得僵,意思是说我们很过分么?”

    杜襄简直气得牙颤。

    他奶奶的他都带着合家老小登门来出头了,还不叫过份?

    合着他戚家什么都要,就是脸不要?!

    “老戚!”

    “给我拆!”

    不等杜襄往下说,靖宁侯已经沉声下了令!

    杜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几道身影嗖地从眼前掠过,紧接着又是几声轰隆,屋檐被掀飞了,廊下上个月才翻过新的雀替刹时成了一堆木渣!

    杜襄气得颤抖:“住手!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他们!”

    几个儿子连忙赶上去。

    但他暗估了一下实力,自家两个儿子哪是人家队手?就是把子侄也喊过来,可人家家里还有四个后备呢!

    更别说还有个做郡王的妹夫!

    麻的,这难道是天要亡他!

    他咬牙半晌,忽然回头招来管家:“去邢家看看世子爷在不在?再去程家请请国公爷来坐坐!”

    这白眼赤眼地对他太不利了,他得去请两个和事佬来!

    谁知管家却悄声道:“今儿打表少爷的人里头就有邢家的五爷和程家的二爷,他们恐怕不便来呀!”

    家里就是帮凶之一,这让他们怎么来端平这碗水?

    杜襄也是无语。想想平时这几家跟戚家那关系,来了恐怕还得坏事!

    再想想就道:“那苏大人呢?”说完却又自行摆了摆手。

    苏士斟是大理寺少卿,虽说眼下只是私下纠纷,扯不上朝廷,可如果戚家真要发横,告进宫里,到时候少不得还得传三司什么的走个过场。

    苏士斟为人向来精明,眼下摆明杜家理亏,他必定不会沾惹这件事。

    那剩下还能请谁呢?

    正抓耳挠腮的当口,早闻讯出来的杜若筠就说道:“我先前看到王爷回来了,王爷爵位最高,又素被皇上看重,不如请他过来!”

    说起来杜若兰被打燕棠还背着锅,把他喊过来,正好当面戳穿戚缭缭的谎言,还他清白!

    让燕棠去打戚缭缭的脸,不比他们在这吆喝着要好得多?

    杜襄闻言眼前一亮:“说的对,快去请!”

    燕棠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有他来做这个和事佬,那还怕什么!

    ……燕棠押着燕回到王府,随即就把他给狠踹了一顿。

    燕虽然疼得呲牙咧嘴,却也不敢废话。

    得亏叶太妃在窗户里头清了几下嗓子,燕棠才把他给放了。

    揍完之后沐浴完,就在书房里一面看书一面等着荣家来“索赔”。

    哪知道等到晚膳时还不见荣家那边有动静来,也是怪了。

    正打算让黎容去打听看看,便就有侍卫匆匆地进来禀道:“侯爷带着家里老小闯到杜家替戚姑娘为那天夜里被关小黑屋的事理论去了。

    “阵仗挺大的,杜家下人私下里已去荣家报讯,荣家知道荣望有份之后,对荣望被打而生出的火气全都没了。

    “现如今都在提心吊胆地关注着戚家什么时候登门!”

    燕棠听完之后对着门口定望了半晌才回神。

    她戚缭缭先后把杜若兰和荣望打得死去活来,居然还反过来挑在这个时候去杜家理论?

    不但让两人憋了一肚子气还得死命把气往肚里吞,并且还就此堵住了荣府的嘴,让他们连上程邢燕三家来理论都已找不到理由……

    原以为她说不会让他背锅不过是信口开河,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王爷!”正凝着神,典史庞辉又提着袍子进来了:“杜家来人,奉伯爷的命请王爷过去做个陪客。”

    陪客?

    燕棠双眸扫了门外一下,冷冷又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请他去,哪里是做什么陪客?

    他眼望着手里的书说道:“说我歇了。”

    管家木着头皮回到府里,杜襄听到回话,急得拍起大腿:“就是歇了也求着他起来!就说再不来就得进宫惊扰圣驾了!”

    管家只得又跑一趟。

    燕棠还在书房坐着,手里握着书,目光仍落在书页上。

    管家腰弯了半日也不见动静,府里那边又等着他回去,也是急得冒出了汗。

    又不敢催……

    燕棠直到看完余下半页书,才一面揭着书页一面淡淡的说:“我这人不会说话,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你回去吧。”

    管家哭丧着脸回来。

    杜襄回头一看已经拆掉了的一面墙,也急出哭音来了,哪管得了他会不会说话:“你就把人给我请来了是正经!不!是抬也得给我把人抬过来!”

    燕棠看着三度到来的管家,再看看抬进院子里来的软轿,手指头在桌面漠然轻叩了几下,而后就起身了。

第038章 把锅背穿

    燕棠到达杜家,才进了前院,迎面就扑过来一阵尘土味儿。

    戚家人围绕着坐在廊下的靖宁侯,气势汹汹望着立在残破影壁下的杜家上下。

    如同两军对垒,而且还是胜负立现的那种。

    他立在院门下,又微凝眉扫了眼这前院,好家伙,只见垂花门以外的东西两边杂院,包括院墙,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

    看起来本来收拾得极好的庑廊与花圃,这时候落满了断砖与木头残渣。

    怎么说呢,整个前院,除去府墙没动之外,自垂花门到前墙,内里整个一片全给捣饬没了!

    再看看廊下,戚子煜等几个个个捋着袖子环着胸叉腿立着。

    而戚缭缭则坐在靖宁侯与沈氏中间的小杌子上吃瓜子,不知道这是看了多久的戏,面前地上已经摊了一地瓜子壳!

    他漠然扫了她一眼,随即顺着管家的指引缓步踱到了那残壁前。

    “阿棠你可算来了!快来评评理!看看戚家干的这缺德事儿!”

    杜襄颤着声音迎上来,指着对面戚家一伙咬牙切齿。“我都说了能赔钱,谁知道他们得理不饶人,非得让我赔一条命的钱!

    “我不答应他们就拆我房子,他们这叫不叫欺人太甚?!”

    戚缭缭先前只看到杜府管家跟杜襄在那儿叽叽咕咕,并不知道他们憋什么坏水,看到燕棠跨门进来,一颗瓜子就磕了一半停下来。

    扭头看看靖宁侯,只见靖宁侯他们也全皆凝着眉看了过来。

    她略略思索了一下,才又接着把那颗瓜子磕完。

    很显然燕棠是杜襄请过来的,基于他下晌才对她施加过的疾言厉色,这家伙会不会保持公正还真挺难说,毕竟他应该比谁都更希望看她倒霉。

    “兰姐儿只不过跟缭缭闹了闹,他们家不依不饶,现在不是我要赔他,而是他们得赔我!”

    走神的当口,杜襄已经把来龙去脉给说完了,正站在燕棠身旁忿愤地指着对面的戚家军,完全不想顾什么相邻的情面了。

    靖宁侯老神在在说道:“老杜,你们家这院子可抵不上缭缭一条命,拆你家的院子,也不过是给赔款打个折。

    “倘若我妹妹的命值三十万两,你这院子最多也就抵去一万两。还有二十九万,你得给我!”

    “啊呸!”杜襄气得跳起来,“你不如直接去抢!”

    “那你们想杀人,为什么不直接闯到戚家来杀我妹妹试试看?”

    靖宁侯顺手摸了摸戚缭缭头顶的小鬏鬏,一点平日里严肃端正的大家长的风范也没有。

    杜襄语塞,指着他又与燕棠道:“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他戚北溟的嘴脸!你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没有?

    “动辙就是三十万两银子,他当银票是草纸呢!”

    杜若筠也出来道:“这戚家委实过份,王爷,兰姐儿不是你打的,你难道还要给戚缭缭背锅到底吗?”

    燕棠原是一直负手望着前方没吭声的,听到这里时他凝了凝眉,然后扭头睨过来:“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打的?”

    杜若筠愣住:“……”

    燕棠冷冷望着她,又道:“难道你亲眼看到?”

    杜若筠刹时无语!

    真是邪了门了,她虽然没看见,但杜若兰看见啊!兰姐儿总没有道理骗她,难不成他还想把这锅背穿不成?

    戚缭缭在这边看见,噗嗤笑了起来。

    杜若筠提别的还罢,跟他提这茬儿?

    杜若筠双颊紫胀,怒瞪着她。

    杜襄也有些看不懂了:“阿棠,你看这”

    燕棠看到戚缭缭在笑,更加寒了脸!

    这孽障居然还有脸笑……

    他目光自她脸上漫过,然后凝眉看向杜襄:“不知伯爷请我过来做什么?”

    杜襄咬了咬牙:“……你说几句!”

    燕棠就扭头看着前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两句。

    “兰姐儿惹戚家在先,那么戚家来算账顺理成章。

    “戚缭缭身有重疾,这坊间没有人不知道,兰姐儿明知她有病还把她押起来,这就是蓄意谋杀。

    “虽然说她没死成,但兰姐儿他们仍然存在杀人动机,人家没直接去报官,我个人觉得很宽容了。”

    杜家父女目瞪口呆!

    “三十万两银子买一条权贵小姐的性命,当然不贵。”燕棠这里又接着往下说起来。

    “你就是觉得戚缭缭的命不值三十万两,你们兰姐儿命总值吧?”

    杜若筠是没料到他竟然会昧着良心死心踏地地给戚缭缭背锅的。

    杜襄更是没想到他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和事佬,竟然会秤砣一边倒地偏向戚家!

    “燕棠你”他气得连尊称也不顾了!几句冲到他面前,低声发狠道:“我是请你来解围的!”

    看看他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燕棠淡淡瞄他:“伯爷,我早就说过我这人不会说话,是你非得把我抬过来。

    “早知道还要落你的埋怨,我在家歇着多好。”

    指望他来和稀泥?

    杜若兰和荣望干的那些事还有谁比他更清楚!

    杜襄气怔无语。

    戚家这边传来一片欢笑声。

    靖宁侯听到这里搓着两手站起来:“既然阿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不好意思让他白跑一趟。

    “看他的面子,老杜你赔缭缭二十万两,我这里就带着人回府吃饭去!”

    杜襄脖子一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靖宁侯气定神闲:“有这句话就行!来呀,把他们兰姐儿押上,去三司!谋杀未遂,也能定个十年八年!”

    护卫们就要上来拉人。

    杜若兰哇的一声哭了。

    杜夫人急道:“兰姐儿还是孩子,怎么能去坐牢呢?!”

    戚缭磁慢吞吞吐着瓜子壳:“杜嫂子,我也是个孩子呢,他们怎么就能对我下得了手?

    “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拖过来!”

    护卫们又去拖人。

    杜襄忍无可忍:“我最多赔五万两!多出一文也没有!”又道:“谁敢动手,我跟他没完!”

    后头的沈氏随即与靖宁侯对视了一眼。

    五万两银子差不多是他们家两个女儿的嫁妆钱了,能开这个口,其实也差不多了。

    杜家也不是白丁,人脉手腕都还有的,真告去三司,杜若兰他们虽是要吃番苦头,也不至于真坐上十年牢。

    戚子煜他们就全都往戚缭缭看过来。

    她若答应了,那就收工。只要她不点头,他们还可以往下耗。

    戚缭缭笑:“五万两银子我还真不缺。”

    杜襄夫妇脸色发寒。

    戚缭缭一笑,又说道:“当然,如果你们家实在不肯拿出二十万两,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里,燕棠冷眼朝她睃过来。

    接下来就听她道:“那就十万!但这样的话我得把杜若兰也锁到那小黑屋关一夜。”

    杜襄想起杜若兰带累给家里的这些祸,咬咬牙道:“关一夜没问题,但我只出五万!”

    杜若兰惨叫!

    戚缭缭笑,看她一眼道:“五万也行,那除了关押她一夜之外,你还得欠我个人情。

    “这人情你不能推拖也不能赖,什么时候还,由我说了算!”

第039章 她是火药

    戚缭缭虽是笑着说的,但是摆出来的意思已很明白。

    而且她的态度绝对已经代表了戚家的态度。

    杜夫人虽还有几分想扯扯皮的意思,杜襄思虑再三,却认定戚缭缭一个小丫头片子不可能会提出什么了不得的要求。

    就算是真提出来,也不见得能真奈何得了他,倒是眼下先打发了这帮冤孽是正经。

    因此没费什么周折地着人去了取银票。

    五万两银子说少不少,但泰康坊里这几户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只是这家门都让人家给砸了,却仍旧让人十分恼火,杜襄眼角也未曾溜杜若兰一下,就甩袖进了内院。

    杜若兰见他们来真的,不由尖叫起来:“为什么还要我一夜?你都只呆了半夜就出来了!”

    那屋子里破烂不堪,老鼠蟑螂什么的都有,眼下正值交夏,说不定连蛇都有!

    她居然要把她锁起来关一夜?

    但是没有人理她,戚缭缭直接从她身边越了过去,留给她会心一笑。

    有了杜家为例,荣家这边简直好办多了。

    吃了晚饭,靖宁侯夫妇带着戚缭缭往荣家一走,根本用不着多说什么荣之涣就捧出了一沓银票来。

    说是给戚缭缭去买点零嘴儿压压惊,此外还主动说她日后若有什么要帮忙的,也只管出声。

    戚缭缭笑道:“既然荣大人这么爱护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回头我有什么要请教的,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看在荣望被打折了一条腿的份上,关黑屋子就且免了。

    回到府里,戚子卿已经带着护卫把杜若兰给押到了黑屋子里去。

    沈氏拿着那两沓银票数了数,说道:“一共是十万两。”然后给了戚缭缭:“好好收着。”

    戚缭缭推回来:“我不要。给子煜他们几个娶媳妇儿用。”

    靖宁侯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给你就拿着吧。”

    戚缭缭正要推辞,他又接着说道:“他们几个就是不花钱也能娶得着媳妇。你不一样!不多砸点嫁妆,将来恐怕媒人不会登门。”

    戚缭缭:“……”

    还刚想说是亲大哥呢!

    ……

    这番闹腾直到戌时才消停。

    苏慎慈是自黄昏时戚家有动静开始就在关注这件事。

    她虽未曾出来,但丫鬟们自前院打听来的消息却都传到了她耳里。

    因为早就自戚缭缭处听说了事情始末,戚家往杜家这一闹,反倒使她也生出几分畅快淋漓之感。

    她很想活得如戚缭缭一般洒脱,看多了姚氏带来的龃龉,多么渴望能够扯去这满身的束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以雷霆之力去应对所有的算计和奸佞,自由自在地活上一场。

    然而出身决定了她必须受到各种约束,尽管她骨子里有着烈性。

    她恍然明白,她对戚缭缭的不排斥,也许并不是因为她在苏沛英的小宴上帮她撕破了苏慎云的脸,而是经由这些事,她已在默默倾慕着她这种所向披靡,并且大无畏的那股子“劲”儿。

    临睡前戚缭缭去找戚子卿打听过杜若兰。

    为了让她尝点苦头,小破屋四处都是不准留杜家的人的。

    杜家虽不放心,但是想想这前因后果,觉得又还是让她去老实实蹲一晚比较好。

    当然,戚子卿为防他们暗中照应,还是打发了几个护卫暗中盯着梢。

    燕棠是与戚家人一道出的杜府。

    回府后在桌旁坐了半晌才又熄灯。

    窗外有月光,幽幽地透过窗棱屏风上。

    戚家去杜家闹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属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戚缭缭本不该有这样的机敏,整件事被她闹下来,她未曾吃上一点亏,像是被她一步步全皆算计好了似的。

    而情理之中则是,戚家这么一闹,又是迟早的事情。

    他从未见过如戚缭缭这种张扬跋扈的人。

    虽则有家里宠爱为后盾是原因之一,但她能于无形之中把事情把控到这样的地步,又终归是她自己的能耐。

    这世上聪明人很多,聪明的女孩子,苏慎慈就是一个。

    但苏慎慈就如一块月光下温润的玉石,面上美丽无双,实则刚毅坚定,拿来杀人也是杀得死的,但到底手段温吞且迂回了些。

    而她戚缭缭根本就是颗被打磨得溜光水滑的裹着黑火药的霹雳弹!

    她出手直接而且利落,没有任何掩饰,她要取你的什么,仿佛动手之前早就在心里精算配比过火药剂量。

    想取你胳膊的时候,她绝不会炸掉你的大腿,想取你的心肝就决不会误伤你的脾肺,就看她伸不伸手!

    ……总觉得她像是变了个人。

    但若说她变了,那她为什么行事还是那样地乖张无状?

    燕棠有些睡不着。

    熄灯躺了半晌,仍能不时听见府外街头传来的狗吠。

    睁着眼对着暗夜看了会儿,翻了个身,闭眼躺了一阵,最终又还是坐了起来。

    “去看看戚缭缭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唤来侍卫。

    侍卫很快回来:“正带着戚五爷悄悄出门了。”

    燕棠略默,转而穿衣开了门,脚尖轻踮,人已忽然如魅影般跃了出去。

    残月照着大地,子夜的街头没入安宁。

    破落的观音庙里尽是破碎的石砬与砖头,静夜无风,但耳边却不时有吱吱吱的鼠类声音掠过。

    “……戚缭缭你这个贱人!你这样害我,我一定会找机会整死你的!”

    后头的小破屋里传来带着颤音的诅咒。

    他不觉凝了眉,缓步跨向通往后面的门槛。

    但抬起的右脚还未曾放下去,他立刻又收了回来。

    观音庙与小破屋之间的空地也就是下晌他被戚缭缭气到无语的破院里,这时候果然已有了的衣袂声。

    月光有两道人影,少女跟少年嘱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就来。先把灯灭了,省得子煜发现咱们出来。”

    燕棠抱着胳膊立在门框后,冷眼望着她如走在自家花园似的,走到了已经被戚家侄儿们钉好的破窗下。

    “你骂骂咧咧地干什么?是怕采花贼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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