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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富贵不能吟-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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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英告辞,日后不会再打扰。”

    说完他跟冯凌微一颌首,折身便出了门。

    “哎,靖远!”

    冯凌追出去两步,苏沛英却已经跨出了院门。

    揣着恼恨冲冯小姐一跺脚:“我倒看你心高气傲到什么时候!”

    冯小姐被苏沛英针对,脸上已臊红,她原本以为苏沛英只是个庸碌公子,无情无趣的,方才睹面一瞧,竟自有风度,不似心中所想。如今再听完父亲数落,便也有些无地自容。

    ……

    苏沛英出了冯家,勒马停在街头吁了口气。

    冯小姐看起来是个傲的,他也是个傲的,冯凌是好意,可这门婚事就是成了,婚后也定然少不了摩擦。他不能说人家不对,但自己确实也觉得被无缘无故拖这么久而有些着恼,倘若他今日不登门提及,他们是不是还打算继续拖下去?

    结果虽然不那么可观,好歹也不必再惦记了。

    他随便找了间茶馆吃茶,靠在椅背上听说书人说及靖宁侯世子与当朝女将军即将联姻的佳话。

    作为当朝的女将军,蓝明仙跟戚子煜的爱情少不得会蒙上几分绮丽色彩。

    这不,昨儿他们才开始议婚,今儿街头就开始有消息了。

    这就让他纳闷了,怎么人家一个个地找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儿那么容易,到他这里就这么难呢?

    还心心相印呢,连面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将来能不能心心相印?黄了也好。

    “公子,鞋垫您要么?十文钱一双,针脚很扎实的,码子也多。”

    正思绪飞舞着,有人挎了篮子到跟前兜售针线,声音怪温柔的,在一众叫卖的妇人里十分少见。

    他抬头看了一眼,是个着粉衫的少女。

    “你做的?”他自篮子里拿出一双来。

    针线不错,不比阿慈做的差。

    穷人家里会做一手好针线的不多,就是做的好的,也多是富贵人家的侍女。

    所以外头兜售的针线活儿很难碰得到好的。

    他抬眼又看向这少女,只见她衣衫普通,但目光澄净,虽然发丝刻意遮挡,露出来的面容细看之下仍然让人惊艳。

    看举止,不应该是哪家的仆人。

    他信手拿了两双差不多合适长短的,摸了颗银子给她。

    紫瑛忙说道:“太多了,我没法找您。”

    “不用找。”苏沛英随口道。

    看她举止,不像出身市井,再有这手针线活在手,既然不会是别人家丫鬟,那么想必是什么没落大户里的女眷吧。

    虽然没必要打听,但举手之劳,也不妨顺手帮一把,只当日行一善了。

    紫瑛望着银子,叹气道:“要不您看看有没有铜板,随便给几个就好。”

    苏沛英被她的固执逗笑:“我没有铜板。”

    紫瑛有点为难。

    她还挺想做成这笔生意的,从前在乾州衣食无忧,如今却哪怕一个铜板于她来说都是要紧的。

    但这银子她又实在化不开,怎么办呢?她能进这茶馆兜售都已经是苦苦哀求过店掌柜的了,去找他换钱,怕是没那么容易。

    苏沛英看她还没走,遂道:“化不开就存在你那儿,我常来这里的,下次说不定你做了别的我又看中了,你让我拿现成的不就行了?”

    紫瑛觉得这主意不算顶好。

    但看他又不像是那等轻浮人,便点点头:“那就先谢过公子信任了。我家里还做了些现成的荷包扇套什么的,明儿拿过来,公子您得闲就过来看看可好?”

    苏沛英是头一次来这小茶馆,也并不真打算还找她要针线活儿。

    但看她这模样,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还要继续纠结,便就敷衍地点了点头。

    ……

    顾小霜看到紫瑛卖出了一两银子的针线,十分惊讶。

    “那客人手大方,我也没办法。”紫瑛也觉意外。

    不过还是叮嘱她:“你还是少出去吧,人心叵测,你这个样子太招人了,可千万别再遇到坏人。

    “我已经跟街头饭馆儿的掌柜的打了招呼,明儿开始我去给他们洗碗擦地,每日能给我五十个铜板。”

    紫瑛又不像她,会武功,柔弱美人什么的,好色鬼最喜欢了。

    还是她去谋生来得安全。

    五十个铜板虽然实在杯水车薪,可供他们三人吃喝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饭馆里人来人往,也便于她打听人。

    “放心吧小霜,我是特地找了正经的大茶馆的,我看进出的人都还挺正派的,没有何天全那种人。”

    紫瑛安慰她说。“再说上次治伤的银子就是你冒着风险弄回来的,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只让你一个人出去赚钱呢?”

    顾小霜拗不过她,也只好叮嘱她小心。

合欢(08)

    “小霜,你赶紧点儿,等着用呢!”

    顾小霜埋首在水盆里忙碌的时候,伙计又抱了一大撂的碗碟过来。

    面馆里生意极好,也正因为这样才肯给那么五十文一日的工钱。

    顾小霜虽然没干过粗活儿,倒是不怕累,只是这一拨接一拨的来活儿,也让人喘不过气了。

    “知道了!”她抬臂抹了把汗,又埋头苦干起来。

    一旁正洗菜的厨工小荣见状,背着人悄声说:“用不着这么卖力,你洗得快他们也不会给你省。

    “厨房里那些人可不会体贴你差事辛苦,他们是但凡手畔有能用的物什就用的。”

    顾小霜茫然抬头,扭头看了眼厨院里那成筐的干净餐具,收回目光道:“你来这儿很久了?”

    “三四个月了。”小荣说,“我早前在天机楼当帮工,后来天机楼被封了,我就跟着师父去别处了,后来又辗转到了这里。”

    “让开让开!”

    正说着,掌柜的忽然端着盘菜快步走了进来,径直进了厨屋:“这梅子扣肉怎么搞的?人家六爷说是挑的昨日的猪肉!这是谁做的?!

    “人家六爷是什么人?你们还想拿这些东西糊弄他?不知道人家是行家高里手么!赶紧重做送过去!”

    一屋人立时唯唯喏喏,忙活起来。

    小荣等掌柜的出去,立时激动地拉着顾小霜起身往店堂去:“六爷来了!我们去瞻仰瞻仰他的风采!”

    顾小霜只当这六爷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并不想去捧个陌生人的臭脚。

    “你知道六爷是哪个六爷么?”小荣有点急,“他就是前阵子在西北立下大功的镇北王的内侄,靖宁侯府的戚六爷!

    “他不光是将门英才,而且在烹饪上的造诣也是出类拔萃!

    “传说他在西北征战途中就地取材所制的菜品,令将军们至今回味无穷!

    “他能来咱们这里光顾,可是赏咱们这小馆子的脸面!”

    原来是个混厨艺界的小将军。

    顾小霜对泰康坊各家之名如雷贯耳,也知道戚家一门十英才,这便也就跟着往店堂里看了看。

    只见小荣指去的那桌三四个人,看打扮应该都是城中的公子哥儿,正被人围着打招呼行礼。

    小荣说的那个十三四岁年纪,但身材已很挺拔,正跟左右友人说着什么,看举止果然是个英武磊落的少年郎。

    她说道:“他是你偶像?”

    “偶像是什么?”小荣茫然。

    “就是你很祟拜他。”

    “是啊!我特佩服六爷这样方方面面都做的那么好的人,他就是我偶像!……”

    他们俩这里嘀咕着,说着说着话的戚子湛就蓦地打了个喷嚏。

    “六爷快请喝茶!”

    人堆里挤着的何天全老早就等着机会上来献殷勤,见状连忙斟茶递了杯水。

    戚子渝瞄了他两眼,说道:“我六哥不喝别人碰过的杯子。”

    何天全愣住。见戚子湛也没搭理他,只得讪讪坐了回去。

    他这一露面,就难免落入顾小霜的视野了。

    她脸色微变,立时折身回厨院。迎面碰上重新做了菜前来的厨子,少不得闪避一下。

    而这一避,也正好转过脸来让何天全给看了个正着!

    何天全擦了擦眼,脸色刹那间也怔住了!……

    顾小霜直觉姓何的已经认出了她,此地不能再留,便立刻改变主意往外走。

    饭馆既然生意不错,必然位置极佳,大街上人头涌动,到了拐角的地方扭头看看,果然何天全已经带人逆着人流追了上来。

    这可怎么办?

    姓何的既然还记得她,那就说明此后还有隐患。

    就算今日逃脱得了,日后也总难免会被他撞上。

    何家到底抛力势力过她许多,她咬牙想了想,只能搬家先躲避了。

    便抄了小道别开,快步回家去。

    “这路是通向柳丝胡同的,分两个人去胡同口守着!今儿约不能让那死丫头跑掉!”

    何天全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京师人,对地形的熟悉强过顾小霜许多。

    萧珩刚自叶家拜访出来,就见着这厮在马路中央乍呼,十分显眼。

    这声“死丫头”让他立刻想起在孙家时,那丫头说姓何的欺男霸女的事来。

    他顿了下,便策马跟在他们后头,慢丢丢地往前走去。

    顾小霜回到家里,火速跟正好在家的紫瑛道:“赶紧撤!我们往南城那边的找地儿住!北城不能呆了,姓何的找过来了!”

    紫瑛回神,刚起身去唤阿吉,院门便被人踹开了!

    “进去把人都给我捉起来!”

    何天全的大嗓门透着盛怒。看到紫瑛时他怔了怔,紧接着又呲牙露出了淫笑。

    紫瑛反手抄了门栓在手,顾小霜静默三秒,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别慌。”

    何天全看到顾小霜跟着露了面,顿时就炸了。

    “给我上!”

    五六个人一拥而上,顾小霜捋着袖子手脚并开,院里便传来一波接一波的痛呼声来。

    萧珩抱臂站在墙外,透过墙头的破花窗往内看了半日,目光落在顾小霜身上,开始有些疑惑。

    这丫头一身功夫不知习自哪里,别看细胳膊细腿的,但是出手十分精道,明明是打架斗殴,却让他蓦然看出几分勃勃英姿来。

    有这么一身功夫,看起来倒的确不至于要去勒索为生。

    而且这姓何的也太……

    所以,难不成她那日说的是真的?

    他再往墙里看去。

    顾小霜已经撂得只剩下何天全了,她逼近来,一脸寒霜:“你想怎么死?!”

    何天全白了脸,扭头往外:“你等着!来人!快去告官!就说我找到坑我钱的匪徒了!”

    “匪你大爷!”

    顾小霜脸色更加阴寒,抡起拳头便就当头往他身上砸去!

    半路却突然被伸出来的一只手架住了胳膊,这拳头是怎么也不能往下落了!

    “怎么又是你?!”看见来人顾小霜火冒三丈。这家伙是瘟神转世吗?每次关键时刻就跑来了!

    萧珩道:“把拳头收回去。不然到了衙门里,你吃亏!”

    顾小霜直接把这话理解成了“这姓何的是我的人,我们既然要告你,你还打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因此恶向胆边生,右腿出其不意地攻向他下盘!

    出脚实在太快,萧珩身子没闪开,“呀”地一声翻到了地上!

    “王爷!”

    彭胤他们赶紧走进来。

    顾小霜趁机拎起何天全衣襟要下手。

    “小霜!”

    紫瑛闻言也连忙把她拉住了。

    “谁报的官?!”

    巡城的捕快带着人进了院门。

    院里静了下,紧接着何天全爬起来:“是我!官爷,我要告她!她坑了我的钱,还行凶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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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09)

    捕快扫了眼院里,看到站着的彭胤,神色已是一抖,再看向他旁边的萧珩,那眼睛嘴巴便全张大了:“殿下!”

    何天全先是茫然,后盯着萧珩头顶的王冠看了会儿,也是陡地一惊!

    萧珩晦气地掸掸袍子,说道:“去衙门!”

    顾小霜只觉糟心得很。原本是想拿下何天全之后跟紫瑛阿吉逃离此地的,她那么有把握,谁知道又冒出个萧珩。

    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跟紫瑛交换了眼色,牵着阿吉跟着先出门了。

    两人心里却没底,萧珩看着来历非凡,又拦着小霜打姓何的,难保他们真有什么干系。

    若真如此,这要是去了衙门,哪里还有她们说话的余地?

    何天全自然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当日他被萧珩救下时并未做今日这身打扮,即使是土生土长如何天全,也没有能认出他来。

    刚才他这一露面,又听捕快惊呼“殿下”,便是再蠢也知道他来历了。

    心里真是喜不自胜,想他两次救下自己,凭这交情,自己定是哪些方面获他青睐了,刚才那姓顾的丫头打了他,他岂能不好好表现?

    当下气焰高涨,一路添油加醋说及顾小霜如何可恶,并叫嚣着定要把她如何如何。

    萧珩坐在马上,垂眼瞧着他口沫横飞,一面将脸色压成了深青。

    到了衙门,府尹跟萧珩也是熟识,升了堂就让何天全把状子给递了。

    府尹看完后面向顾小霜:“你为什么坑人钱?”

    顾小霜便把紫瑛险些被强暴,她为讨公道而去劫了何天全的事给说了出来。

    “冤枉啊大人,这都是他们捏造的!”何天全指过来:“这两人是同谋,不信您问问她们有没有证人?”

    她要是有证人我还用得着等今日?顾小霜怒道:“你强暴民女的事儿难道还会在光天化日大街上干不成?”

    府尹问她:“你跟林紫瑛并不同口音,来自哪里?”

    “民女来自潭州府。紫瑛是乾州府人。”

    府尹皱了眉头:“你们俩不同籍贯,是如何结成一路的?你们又是因何事进的京师?”

    顾小霜不熟大殷律例,闻言便就噎了下。

    板脸坐着的萧珩也看了过来。

    短暂静默过后,她说道:“禀大人,我们都是进京来寻人的。偶然在街头结识,便就赁了小院同住。”

    “你寻什么人?”府尹问。

    “我寻我表哥,他叫宋明远,是上届的同进士,我知道他在京师,但我没有他的下落。”

    府尹又问起紫瑛:“你呢?”

    紫瑛神色恍惚,抿唇不语。

    惊堂木响起来:“你若不说,本官可就得收押你,直到乾州府来函确认再往下审了!”

    顾小霜听到这里,也扯了扯她袖子。

    都这会儿了,难不成还要替谭子韶那陈世美遮掩不成?

    紫瑛咬了会儿唇,便抬头道:“我找翰林院庶吉士谭子韶。我与他青梅竹马,早年有过约定。”

    ……

    因着与冯家那事闹得不欢而散,苏沛英近日也未怎么往詹事府去。

    但留在翰林院也不见得清静,苏家现任当家人及太子近臣的身份令得他在一众同僚里格外突出,大家都是同届的进士,凭什么他人脉就那么广?那么受欢迎?

    日常得闲,难免就会被拉着往茶局里坐坐,套套近乎。

    近来话题自是围绕着凯旋的将帅。

    说到才刚刚传开的镇北王妃有喜的事上,谭子韶就笑着跟苏沛英拱了手来:“听说靖远兄已与护国公世子结成郎舅,来日令妹大婚之时,还请勿忘知会一声,小弟也去讨两杯喜酒喝。”

    座中又有些人附和。

    场面人情,苏沛英自无推拒之理。

    本以为就这样完了,哪知道回到公事房当差时,谭子韶又跟了过来,拿了两方寿山石在桌上。

    “日前得了这两方石,想到靖远兄是金石行家,特地给靖远兄留了,也不知能不能入兄台的眼?”

    两方石头呈长条形,约摸三寸,色泽温润,纹理清晰。

    苏沛英拿起来看了两眼,扬唇道:“谭兄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谭子韶只道他是受了,遂也笑得从容:“靖远兄言重。只是小弟听说靖远兄与家岳也有交情,日后在衙门里,少不得还请靖远兄关照关照。”

    说到这里他抬一抬头,又道:“靖远兄惊才绝艳,备受殿下赏识,日后文章上,还请兄台指教一二。”

    坦白说就是要借着他往太子面前凑一凑罢了。

    苏沛英笑得意味深长:“谭兄文采非凡,这么说可让小弟无地自容了。

    “我与左大人确曾同席吃过几回茶,得到过他的指点。

    “日后但凡能用得上小弟的地方,谭兄直说便是。这石头很好,只是小弟久已不动镌刻,留着也是浪费,谭兄还是拿回去。”

    他把石头推回来。

    谭子韶伸手推拒:“靖远兄何必见外”

    “谭大人,顺天府来人传话,请您立刻上衙门一趟。”

    话语被打断,谭子韶扭头看着门口的捕快,也只好将东西且收回来,跟苏沛英抱拳后走了出去。

    苏沛英望着他们离去,掸掸袖子又提起笔来。

    ……

    “紫瑛?”

    谭子韶浑不知顺天府尹传他何事,到达衙门里,看到赫然跪在地下的那人,脸色已倏然之间变了。

    萧珩也不觉坐直了身子,看向面前这个还穿着官服的年轻文士。

    “谭子韶,你面前的林紫瑛自称是进京来寻你的,你可认识他?”

    顷刻之间谭子韶面色已连变了许多遍。但不管怎么变,他眼底那抹焦虑是掩不住的。

    “你怎么不说话?”久没听到回音,萧珩也催起他来。“她说跟你青梅竹马,少时曾”

    “不!这是下官的义妹而已,下官并未跟她有过什么婚约!”谭子韶匆忙打断,转身跟府尹施礼。

    然而等抬头看到是他,随即脸色又变了变,立在那里连施都已忘了行。

    林紫瑛看到他时眼里亮起的那簇光芒,听完这话噗地就灭了。

    萧珩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婚约?”

合欢(10)

    谭子韶狠命地吞了几口唾沫,忍下情绪回道:“回王爷的话,下官只是,只是见到义妹一时激动,因此误会了。还请王爷勿怪。”

    “谭子韶!你怎么有脸说紫瑛是你义妹?还说你们没有婚约?你们分明在林老爷在世时就已经有了约定,你还亲口承诺考完即回乡完婚!

    “你长这么大一对眼,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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