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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富贵不能吟-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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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珩眼疾手快将她拉住,皱眉往外一瞧,说道:“慌什么?”

    顾小霜怔住,只见他已经转了个方向,面朝窗外,并将她一把拉到身旁坐着。

    “谭子韶!”

    紫瑛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寻到这里来,怒的是他居然敢打人?!

    “这段时间是不是过得挺得意?”谭子韶阴沉脸扫视着四面,最后回到她脸上,逼近半步:“背着我搬了家,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你就这么喜欢缠着我,非得要让我过得不安你才高兴?”

    “你给我滚!”

    紫瑛气急败坏,抓起旁边晾衣服的木杆便朝他扑打。

    谭子韶将棍子夺回来,拽着她朝着其中某个房间走去,随便挑了一间进门,将她往炕上一甩,恶狠狠道:“你既然不走,那就别怪我,左右我对你这张脸和身子还是满意的!等你成了残花败柳,你就给我去死!”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她的皮相,他又何以会跟林父提出想议婚?

    他是读过圣贤书的,知道这么做有损品格,可是他也是被她逼得没办法了,搭上左家能让他平步青云,跃居人上,至少能跟大部分平起平坐,可是就是她,让他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偏生他无权无势又无财,眼下一万个想要赶她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世不见,可他却完全没有能力做到!

    现在他确定顾小霜不在家,不然她早就冲出来了。

    林紫瑛出身书香门第,对贞操看得极要紧的,只要夺了她的身子就好了!

    等她失了身,不用他再动一根手指头,她也一定会去寻死的!

    她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了!

    ……

    苏沛英刚下衙到府,管家就送来谭子韶在静瓶寺左巷出没的消息。

    “可看真切了?”

    “千真万确!”

    苏沛英深凝眉,随后道:“去静瓶寺!”

    ……

    谭子韶如同发了狂,红着双眼,掐着紫瑛的脖子瞪着她。

    “你早离开了多好,早离开也不至于有如今结果!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什么结果?”

    门外忽然传来不高不低的声音,短短四个字,却也足够让人心惊胆颤了。

    他蓦地松手,退到地上。

    “紫瑛!”

    顾小霜先冲进来,箭步到了紫瑛身边。

    “谭大人真是威风!”

    还没等谭子韶煞白的脸色恢复回来,门外又进来个人,明明贵不可言,偏偏又透着几分痞气。

    “……王爷?!”

    谭子韶后背开始飚冷汗,人也不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还没站稳,左脸已经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王爷!”谭子韶退后站稳,捂着脸道:“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是王爷你,也没有权力对我动手!皇上向来英明,不知道我若去御前告上这一状,于王爷又有什么好处?!毕竟这里没有人能证明我对她做了什么!”

    萧珩笑了下:“既然你要告,那我就得多打几下捞点本回来!打完再把你送到左家去!”

    说完又是一拳捅到了他右脸上!

    谭子韶终于栽倒,和血吐出两颗牙来!

    ……

    苏沛英到了管事领着过来的院子外头,在此盯梢的两个人立刻过来了。

    “谭子韶在里头生事,里面住的是两姓分别姓林和姓顾的女子,还有个小男孩一起住,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但里面好像还有人,如果小的没听错的话,那个人很可能是楚王殿下!”

    虽然他们对于萧珩为何会在这里感到极为不可思议,可是萧珩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方式他们都太熟悉了,听完又听,实在不能违心地把这点瞒下来。

    苏沛英听完立时止住了推门的动作,侧耳听了听,果然似有萧珩不屑一顾的嗤笑声传出来,再就是有女子的哭泣声。

    他刹那间停步,他知道之前林紫瑛和谭子韶闹上公堂的时候萧珩已经帮她说过话,可以算是认识了。

    眼下他却又在这里帮她出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想了下,终究退后两步,说道:“我们去左府!”

    不管怎么说,既然都来了,先帮她把谭子韶这个威胁彻底去除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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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31)

    拜帖送到左府,左晟正与长子左翌在下棋。

    听说苏沛英要来访,左晟便微笑道:“苏家虽然半路被苏士斟给作了个死,但没料到又在苏沛英手上东山再起。他是太子面前的红人,你平日可与他多交往交往。”

    左翌笑道:“父亲可是让儿子拍拍这位红人的马屁?”

    “非也。”左晟扶桌起身,“是让你学学人家那气韵风度,难得世家子弟里有他这样踏实不张扬的。”

    左翌笑着应下。

    苏沛英刚到左府门下,大少爷左翌就已经春风满面地迎了出来,双方寒暄过,便入了花厅。

    左晟已在座,十分热情,问长问短,又道:“庶吉士不足一年便将散馆了,世侄算是这届百里挑一的人物。”

    苏沛英道:“哪里,大人的东床快婿,子韶兄文采斐然,常让沛英赞叹不已。”

    左晟深觉面上有光,抚须笑说了几句。

    又道:“老夫也没有想到子韶与世侄竟也如斯投缘,上回承蒙世侄引荐,听说他还面见了皇上,得了皇上嘉许。

    “子韶入京未久,很多事情上不如世侄你,看在同衙的份上,还望多关照关照。”

    “大人言重。”苏沛英谦辞,又道:“不过说起子韶兄,近来我倒是总觉得他有些心事重重,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前几日跟顺天府几位年轻官员吃茶,又听到提及不久前子韶兄似在顺天府衙有过什么纠纷,事情可曾解决了?”

    左晟望着他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脸,微微顿住。

    苏沛英在官场都已经混迹两年了,加上他入仕前的那段经历,他自然不可能基于无聊而跟他说起这番话。

    那他是什么意思呢?谭子韶心事重重?还提到顺天府的案子?……难不成是那事儿其实还没完?

    他缓了下神色,笑道:“连日忙碌,也未来得及找他说话,世侄可是听到些什么?”

    “大人多虑,即便外头有道听途说也不敢学来污大人的耳。

    “只不过晚辈方才自静瓶寺那边过来,也似乎看到子韶兄急色匆匆进了寺左首的巷弄里,好像是与人有什么争执,担心他是有什么难处,所以多嘴一说罢了。”

    苏沛英放下茶杯,依旧一脸的朗月清风。

    静瓶寺左巷?左晟目光微闪,但也未动声色,不肯让人看出他对这准女婿的猜疑来。

    笑道:“难得你们结成了这样的情份,回头我问问他。”又道:“既然来了就用过饭再走!我们去书房坐!”

    “就不叨扰大人了,还约了友人在前面街头,改日再来拜访。”

    左晟目送苏沛英上了马,转而即喊了人来:“即刻着人去静瓶寺附近找找看,子韶有没有在那边?”

    ……

    谭子韶文弱书生,虽然两拳挨在了脸上,但也痛到他够受的了。

    萧珩这个时候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在听紫瑛将与他的过往一五一十地细数。

    看到红肿脸的她在他面前流畅自如地说及他的“罪状”,再回想了一下他跟顾小霜同时出现,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也许他疏忽了一些什么,萧珩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刚好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不是意外?

    再想到他的身份,他再次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

    这个楚王跟别的皇子不一样,他不拘小节,也不好拉拢,一天到晚自由自在,坊间都传说他没什么架子。

    所以也常让人会忘记他是位居至尊的皇帝的儿子,当今太子信任的弟弟,以及前不久才跟着定北王在北地立下赫赫战功的楚王!

    他莫非是魔怔了?

    刚才居然说要去御前告他!

    “王爷恕罪”他流着冷汗,口齿不清却也极力低声下气。

    萧珩扭头看过来,笑了下:“谭大人何罪之有?”

    “下官,下官与林紫瑛确属有些私怨,却并非她所说的这般,方才气急而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你就是不冲撞我,这事也不能了。”萧珩笑道,“谭大人,你刚才可是想光天化日地强暴官眷呢。

    “你是新科进士,天子门生,堂堂朝廷命官,你觉得就凭现在这地儿是林姑娘的家,你在这里,究竟皇上是会信你还是会信我?”

    谭子韶汗如雨下,转眼望着林紫瑛:“我没有强暴她!”

    “让你强暴了那还得了!”顾小霜一脚踹在他裆部。

    谭子韶惨叫趴下去,萧珩眼角也忍不住抽了一抽。

    “敢问这家主人何在?!”

    顾小霜还打算来第二脚,门外这时候忽有了中气十足的问话声。

    她离门最近,探头一看,只见一行十来个人赫然然站在了院中央,为首的几个人锦衣绣服,面色凝重,看肤色看体态看打扮都绝对来头不小。

    尤其是当先站着的那人,四十出头,乍看着挺和善,但实际上眼底隐隐含威,让人心生敬畏。

    “您找谁?”她走出去。

    谭子韶从地下仰头也看到人了,当下喉头一甜,一口血没能忍住,竟然涌了上来。

    萧珩看了眼这人,笑站出了门:“左大人来得可真巧。您的东床快婿也在这儿,快来快来!”

    顾小霜和紫瑛相互换了个眼色,这才明白来的竟然正是左晟!

    左晟已然在院子里听了有一会儿了,虽然没能全部明白,也已然知道谭子韶在这里犯事居然让萧珩抓了个正着!

    再结合苏沛英先前的话一联想,之前所听说的传话十有**也是真的了,而那个姓林的女子根本就没有回去!

    这样一来他心情还能好去哪里?勉强赔笑跟萧珩弯腰行了个礼,说道:“不知王爷在此,下官失礼,还望王爷恕罪!”

    说完即上了石阶,走进房里,扫了眼正自地下费力爬起的谭子韶,而后抬眼望着顾林二人,拱手道:“敢问哪位是谭大人的旧识?”

    他这声“谭大人”出口,在座就都听出几分意味来,纷纷面面相觑。

    左翌走上前来到得谭子韶身边,狠狠瞪他一眼,然后也往二女看过来。

    ……

合欢(32)

    “小女子林紫瑛,见过左大人。”紫瑛走出来,福了福身。“家父林朔,是建元十八的进士,十年前自梧州同知的位上告病归乡,去年春过世。

    “谭子韶是我的乾州同乡,家父携小女子归乡之后,谭子韶登门求学,后正式成为家父门生。”

    左晟听说还是个官眷,神色更加凝重了,咬牙看了眼谭子韶,再问:“那林姑娘与谭大人这又是?”

    “大人,我与谭子韶在他进京赶考之前就有了口头婚约!”紫瑛也知道左晟此番到来意味着什么,谭子韶辱她至斯,她绝没有放过他的道理!她脱口道:“家父当初染上重病,在乾州养身,谭子韶出身贫寒,家父见他连书都笔墨买不起了,遂留他在林家吃住。

    “前后总共四年,他凭文采博得家父倾囊相授之时,主动跟家父提出跟我议婚,并且在他离开乾州赶考之前,还曾跪地恳求家父万不要将我许嫁出去!

    “当时我们都做好了他万一落第,等他回来也立时成婚的决定,岂料他进京之后杳无音讯!

    “家父过世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得食言,我安葬好父亲之后,带着幼弟与家仆进京寻他,半路遭遇些意外,与家仆失散了,带来的盘缠也丢了,不得已在京师赁了房子落脚。

    “可等来的消息不止是他已经背信弃义与人另立婚约,且在我与他在顺天府衙碰面之后还矢口否认与我有约!

    “我当场声明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不会再去寻他,这是府尹大人与王爷都可以作证的!

    “可他偏偏事后还三番五次前来逼迫恐吓我,他怕我留在京师会毁了他的婚事,毁了他的前程,要赶我出京城!

    “我不堪其扰,与顾姑娘相约搬到了此处,没想到他又找到了这里,方才意欲对我行凶,好在是王爷和顾姑娘都在,否则他想羞辱我,令我蒙羞自尽的如意算盘就已经得逞了!”

    整间屋里都响彻着她的声音,左晟听到半路已经脸色铁青,恨不能直接在谭子韶身上瞪出窟隆来了!

    “谭子韶,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左翌按捺不住,已指着地下怒骂起来,“你这是把我们左家当什么?当我妹子是什么?!

    “当初我们看上你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墨水,是因为你与舍妹情投意合,如今看来,你只怕是早在接触我们之初就打好了攀附的主意吧!”

    左翌当然是要站在左家以及妹妹的角度看问题的。

    “左大人,谭子韶这样的人品,你们就不怕将来害了令嫒吗?”顾小霜出声。“我相信谭子韶之所以拖到今日才对林姑娘下手,并不是因为他心地有多好。

    “而是因为他目前还没有那个能力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倘若将来他倚借左府拥有了动手的实力,您觉得他还会像现在看起来这么老实吗?!”

    左晟已然忍无可忍,沉了口气,他怒声道:“把他带上,回府!当初文定时是谁做的见证,翌儿现如今全都去把人请过来!”

    “大人!”

    谭子韶扑过去拽住他袖子:“我对三小姐是真心的!”

    林紫瑛冷笑:“你当初跪在家父面前说一定会回来跟我成亲的时候,比现在还要真心!”

    左晟怒而扯出袖子,说道:“把谭大人请回府去!”

    说完缓下神色跟萧珩拱了拱手:“改日再专程拜访王爷。”

    顾小霜扭头看向萧珩,皱了皱眉头。

    谭子韶这婚事是肯定黄了,可是他黄了婚事,左晟纵然看穿了他的真面目,不会再容他算计,但他也决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

    无论如何在这个时代人的观念里退婚总归是不好的,尤其有过正式婚约的权贵。

    所以左家肯定不会把真相往外说,给自己身上招来脏水。

    他们若不说,那紫瑛怎么办?不是白被他羞辱了吗?

    “大人,都察院有人来了。”

    正想着要不要一事不烦二主,请萧珩把这家伙给告了,门外进来的人却直接通报起来。

    “都察院?”在场人便又都愣了一下。

    ……

    苏沛英是眼看着左晟父子带着人出门往静瓶寺来的。

    他们在院里侧耳细听的时候,他则已经让人买来了纸笔,就着马车挥笔而就写了封状子,揭发谭子韶背信弃义,对恩人之女赶尽杀绝,然后着人直接送去了都察院御史府上。

    署的名是詹事府府丞苏沛英,又这案子还涉及到了左府,又又见证的人还有楚王,御史没敢耽搁,遂旋即换了官服召集了人前去请人。

    看到都察院的人进了巷子,对面街上茶馆里坐着的苏沛英也放了茶起身。

    ……

    都察院一行的到来令顾小霜和紫瑛彻底松了口气,而左晟见状,也只好使眼色着左翌跟他一道往都察院去。

    原本他还想大事化小找个人说得过去的理由跟谭子韶退掉这婚算数也好把自己这识人不清的办出来的事儿给遮掩遮掩,既然都察院都知道了,那就不能怪他了。

    顾小霜和林紫瑛作为事主,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萧珩也逃不脱。

    近来总也逮不着人的皇帝听说他悄不楞登地又把他翰林院里的庶吉士给揍了,对着帘栊看了半晌,最后道:“去看看审完不曾?审完了就把他带回来。”

    都察院这里,谭子韶私行不检图谋不轨的罪名在多方检举之下已经证实,御史带着奏折与萧珩一道进的乾清宫。

    皇帝看过之后凝眉道:“此人心术不正,不堪重用。念在其才学尚可,先不停职,留院察看。”

    帘栊下立着的萧珩忍不住说:“这姓谭的都打算把人逼死了,还不停职?”

    御史忍不住看了眼这位。

    皇帝睨着眼,摆摆让他先下去。然后扭头往帘栊下看来:“若没这案子,你是不是还打算在那小破院儿呆上一辈子?”

    “不敢。”萧珩垂首,“至少朔望进宫面圣的规矩,儿臣断不敢忘。”

    他这一低头,他背后窗户就映进来几道夕阳,把他影子拖到了御案上。

    皇帝支着胳膊肘打量他,过了半晌,忍不住说道:“你这天天都躲起来吃什么了?瞧那下巴颌儿都变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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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珩摸了摸下巴,说道:“没什么,就萝卜白菜。”

    “敢情你是猪,吃萝卜白菜都能长胖?”皇帝摆明了不信。

    萧珩被噎住,有话却没办法往回反驳。

    皇帝由着他噎了会儿,然后道:“这林紫瑛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呀?”

    “没关系。”

    “没关系你还住她们家?刚才还敢抗旨要重判谭子韶?”皇帝满脸不信。

    “那还不是因为谭子韶罪不可赦?”

    “拉倒吧,朕看你就是有夭蛾子。”皇帝笃定地喝着茶说。

    “真没有。”萧珩道,“您怎么判都随您,分明都察院都已经断出来了,儿臣刚才也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皇帝轻哼两声,没再追问。

    反正不管是什么关系,他什么时候能给他拐个姑娘回来当媳妇儿就行。

    至于姑娘是不是出身权贵世族,有没有强大后盾,他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那就来把谭子韶的事儿跟朕好好说说吧。”他指着凳子让他坐下,一面道。

    ……

    今日能拨云见日取得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松了一大口气。

    自都察院出来顾小霜就笑声不断了,沿途买了许多菜,着意要好好庆祝庆祝。做饭时也不忘跟紫瑛讨论起谭子韶的下场。

    说到半路紫瑛就缓下择菜动作,迟疑道:“先前我跟衙门里的人打听过,据说跟都察院递折子的是太子殿下面前的要员,也不知道这人会是谁?”

    “不知道啊。”顾小霜也猜不透谁会这么做好事不留名,也不可能是萧珩,一来他自始至终跟她们在一起,二来他也算不上东宫要员。

    据她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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