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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富贵不能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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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沛英扭头望着她,温声道:“那就托你的吉言了。”

    ……

    翌日不必早朝,苏士斟赶早先到了乾清宫。

    皇帝却正在御书房召见礼部郎中,他只好又揣着折子在御书房外等候。

    礼部郎中还没出来,吏部侍郎又进去了。

    吏部侍郎刚跨出门槛,他这里要小太监通报,这边厢东宫又传了少詹事过来送奏折。

    如此等到天将近午,门内才终于有太监到了跟前,躬身说皇上有旨,传苏少卿入内。

    殿里点着龙涎香,皇帝盘腿坐在西边榻上翻书。

    苏士斟轻手轻脚地到了跟前,也不敢打扰,只垂首立在帘栊下。

    过了约摸片刻,皇帝才自书页里抬眼,瞄了瞄他,跟他招了招手。

    苏士斟忙把折子呈上。

    皇帝打开翻了翻,半路瞄一眼他,接着把余下的看完,说道:“你们老苏家就是文采好。”

    苏士斟垂首略顿,忽然就撩袍跪下了:“臣万死不敢以笔墨糊弄皇上!

    “昨日回府之后,臣便立即着人将臣妻姚氏遣送回了姚家,小女苏慎云也于今早送去了家庙!

    “臣有罪,对内宅疏于管治,致酿生祸事,令陛下失望,折子上所书句句皆臣肺腑之言!”

    皇帝扬扬眉,将折子合起来轻丢在手畔小方桌上。说道:“偏心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苏士斟伏在地下更加不敢动了。

    皇帝道:“但凡子女多,为人父母的难能做到个个如是。但如若偏爱逾越了分寸,那就是失职。

    “朕的儿女可比你的多的多。

    “倘若朕也如你一般乱来,不顾原则地宠爱打压,你苏士斟还能在两宫安定太平的大殷朝上安然做你的四品要员吗?”

    苏士斟额头碰着地板,颤声道:“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皇帝把那折子扔过来,漫声道:“回去再重新写几句实诚的过来!”

    ……

    吃早饭的时候戚缭缭听说姚氏母女出了苏家,随即和着冷笑将一只鸡肉卷吃了下去。

    苏士斟一向精明,又擅揣摩上意,昨日皇帝虽没撂下什么重话,也够他仔细琢磨几日的了。

    上晌在学堂里,苏慎慈便把苏沛英的打算跟她说了。

    “从前只钦佩哥哥的清高风骨,也一心盼着他将来能成为受人敬仰的大儒,如今他这样,我竟然也觉得高兴。

    “私心里觉得,到底人活着不光是图虚名,首先还得先存蓄实力,你说是吗?”

    戚缭缭基本上是赞同的。

    这道理前世里她竟是直到苏沛英离京一年之后才领会得,如今她能提前悟出,她很欣慰。

    苏慎慈便又把写好了的两篇《女训》给她看。

    “我是照着你的字迹写的,没想到仔细看来你的字用竟跟我的很有几分相像,这样更好了,你看看,应该是看不太出来的。”

    她带着些小兴奋说。能帮到戚缭缭,她很高兴。

    其实她也不觉得戚如烟会逐字逐句地去看,大体上能过得去,她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现在两人字迹都大致相同,简直完美!

    戚缭缭当然就更有信心了:“写的真好!绝对看不出来!”

    苏慎慈便就喜滋滋地继续去写剩下的了。

    程敏之他们本是打算帮她抄的,见苏慎慈把活儿给揽走了,也乐得轻松。

    问起她下晌去学骑马的事,都觉得格外新鲜而想去看看。

    戚缭缭无所谓,只要燕湳不被他哥逮着骂就行。

    小爷们几个立时欢呼起来。并约定下晌等她差不多自黄隽那里出来再过去。

    ……

    午饭后戚缭缭让厨娘给她蒸了好些样香软可口的点心,还烤了两只焦香鲜嫩的羊腿,命翠翘仔细包好,带着到了四夷馆。

    答应给黄隽带吃的,昨日事出突然,也没顾得上这茬儿,只好现做了带过去。

    沈氏知道她下晌直接去骑马,在门下拉住她:“既是王爷主动答应教你,我也不拦了,但不许练狠了。

    “倘若身子弄出点不舒服,又或者学了半桶水就四处撒野,那就再也别想碰马了。”

    戚缭缭满口应承。

    到了四夷馆,黄隽远远候在门下。

    她笑微微地自他面上扫视而过,进了门之后便挥手让翠翘把东西呈上:“给你带的!”

    说完照例拿起桌上书本来。

    黄隽虽然看不到里头装的什么,但是闻见那隐隐飘出来的香味也知道是吃的。

    只当她那日是说笑,哪里真敢让她带东西来,连忙退了半步躬身:“多谢姑娘,在下不敢!”

第086章 先生不错

    “我又没下毒,有什么不敢受的?”

    “不是……是侯爷已经许了重酬给在下,在下不敢再受姑娘馈赠。”

    话是没错,可他又怎么能忘记面前这位姑奶奶是个偏不那么守规矩的人?

    戚缭缭抬头扫了他两眼,半伏身敲了敲桌子:“你怕我?”

    “不……”

    ……好吧,严格说来,好像又有那么点儿。

    衙门里向来八卦多,尤其是他们这种非政要衙门。

    平时往来的重臣很少,就是有公文传送也是着衙吏们过来,官吏们自然得闲就天南地北地乱扯。

    黄隽家里是迁进京的,在京师毫无根基可言。

    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拿到个功名,四处奔走想谋个好些的差事,也是庆幸命好,碰巧四夷馆缺人,他才得以进来。

    此处油水不多,但远离纷争,如此倒也安稳和乐。

    他这样的小吏素日里没有充当话题中心的资本,却旁听了不少京城里的大小消息。

    前些日子戚缭缭在会同馆杀出一个“泰康一煞”的名头,昨日在郡王府又开揍了苏家的小姐,很是威风了一把。

    早上同僚们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嘱他自求多福,千万别一不小心开罪了这位姑奶奶。

    他黄隽但求家人平安,能小康度日而已,哪里的胆子敢跟这位走得过近?

    “不怕我为什么不吃?”戚缭缭笑着问。

    “……姑娘雷霆气势,在下确是有些敬畏。”

    “既然敬畏,那我带来的东西你不吃,就不怕我记恨你瞧不上我带给你的东西?”

    黄隽有些怔然。

    戚缭缭觑着他,又笑着捡起书本:“吓唬你的。”

    说完又道:“几口吃的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当是犒劳你授课时的用心,没有什么受不得。

    “我戚缭缭虽然浑,但尊师道长几个字还是晓得的,你不收也随便你,就放那儿吧,回头我带走便是。”

    她曾从靖宁侯嘴里听说过这先生的几句境况。

    详情不甚很了解,但看他浑身朴素,除去官服外,鞋子是粗布制的,身上也没见有什么值钱的佩饰,想必家境实在窘迫。

    虽是赚了靖宁侯许的那份束修,但想来拿了钱也绝不会去置办这些吃的。

    她知道读书人都多少有几分傲气,他若实在不肯受,她当然也不会逼他。

    黄隽听完她这么说,却觉脸热起来。

    想她一个姑娘家尚且如此大方磊落,他是个大男人,反倒为几口吃的这般扭扭捏捏,实在不堪。

    想想遂躬身跟她作了个揖,默不作声将食篮提到旁侧先放下,然后走过来准备授课。

    戚缭缭瞥见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这天的课讲的特别细。

    戚缭缭求知若渴,恨不得他日日如此,当然不会再有别的什么废话。

    程敏之他们到来时,听到没转过弯的她张口对他们来了句鞑靼话,也是有点懵……

    “你这先生不错啊!这才几天呐!”

    邢烁惊呼着瞪圆了眼,然后去拍黄隽的肩膀:“哥们儿要不改天也教教小爷们几句鞑靼话?”

    黄隽文弱书生一个,吃不住这力气,又得罪不起这帮爷,只能闷声硬扛着。

    戚缭缭把邢烁手挥开,说道:“闹什么呢?这是我先生!以后都给我放尊重点!”

    哥几个肩搭着肩,嘿嘿笑着给黄隽施起礼来。

    ……戚缭缭收拾收拾就走了,一帮世家爷们儿姐们儿的欢声笑语,引来一路瞩目。

    黄隽站在门槛内,默然望着那食篮半日,才小心地拎起出了门。

    燕棠掐准时间换了衣裳自衙署出来。

    到了承天门下刚好又见着侧面走过来的那个人有些眼熟。

    黄隽也看见了他,不敢装作看不见,随即迎上来几步:“王爷。”

    燕棠点点头:“才放学呢?”

    说完就要走,目光一垂,忽然又看到他手上的食篮,便问道:“这是什么?”

    黄隽哪敢瞒他?忙道:“戚姑娘体恤下官,带了些吃的过来。下官不敢推辞,只好生受了。”

    燕棠目光微顿,盯着他眉眼看起来。

    黄隽又觉前额冒汗,连吹来的风都不能解热了。

    燕棠伸手揭开篮盖看了看,又看了看他。

    “王爷……”

    黄隽咽了口唾液。他又做错了什么?

    燕棠盯着他看了足有半晌,才又慢吞吞把盖子盖上:“天色不早,黄大人早些回家吧。”

    说完掉转了头,漫步出了承天门。

    提前到达的戚缭缭已经在燕湳他们几个簇拥下,在河堤上围着小红马转来转去了。

    戚缭缭说:“不知道乌剌人进贡的马什么样?有没有汗血马?”

    程敏之说:“不管有没有汗血马,他们带入关的马总归得是强的,否则怎么好赚我大殷的货物?”

    邢烁拍响了胸脯:“回头哥几个帮你去打听打听!有的话想办法给弄一匹来。

    “这小破马给小厮们骑还差不多,你骑这样的哪合适!”

    “小破马”甩了下尾巴。

    燕湳正要说话,扭头一见燕棠阴着脸正站在不远处,连忙肃正身姿喊了声“哥”!

    几个人齐刷刷回头。

    燕棠凝眉扫视着他们,最后看向戚缭缭:“你是来骑马的还是来消遣的?”

    哥们姐们几个面面相觑。

    “把他们都带出河堤去!”

    没等戚缭缭回应,燕棠已不假辞色地吩咐侍卫:“收工之前,不许他们过来!”

    燕湳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反驳的勇气?俱都老老实实地跟着侍卫走了。

    戚缭缭对燕棠的冷口冷面完全不意外。

    这家伙哪天要是突然对她好言好语起来,一定是江河水倒流了。

    “能上马吗?”

    燕棠望着侍卫自远处牵来的大马,眼角溜都没溜她,只漠然地丢出这么一句。

    戚缭缭并没有独自上过马,只依稀记得前身留下的那些不多的记忆。

    但看他这样子也是不打算帮她,便自行试了几次,然后在翠翘帮助下爬上了马背,不过已经是累得长吐了一口气。

    “好了!”她死命地抓紧着缰绳,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马脖子。

    燕棠微微叉开两条大长腿立在马下,横眼冷睨了她的动作两眼,接而道:“这几日先沿着河岸遛着。先学会上下马和掌握马缰再说。”

    说完他伸手牵了自己的马,以缓慢的速度示范着上了马背。

第087章 我要喝水

    程敏之他们也不敢走远,就近找了个小茶馆坐下来等候。

    远远地望见燕棠教着戚缭缭上下马的基本动作,全程一个多余的手势和表情都没有,也是服了。

    “你确定你哥不是打小皈依了佛门,眼下只不过是带发在红尘里修行?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答应教缭缭的,又摆出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还不如咱们上去教呢!”

    “就是!不愿意就别答应呗!缭缭对着他这脸得多难受!”邢烁也说。

    燕湳对于摊上这么个浑身槽点的哥哥,而需要经常遭受他们的荼毒也感到十分无奈。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啊,昨天我追问了他很久,问他为什么会答应教缭缭,他就是不鸟我。

    “如今看起来,也许他是为了之前我帮缭缭打荣望的事在挟私报复吧?”

    邢烁与程敏之同时看过来。

    他连忙又摆手道:“其实他也没这么坏,我就瞎猜的。过了这茬儿他肯定就没事儿了!”

    戚缭缭对燕棠的安排没有意见,她学东西的时候向来认真。

    眼下他在她眼里就是个教骑马的师父而已,不存在什么美色惑人,所以也不存在斗嘴。

    哪怕燕棠不说话,她也会仔细地观察他如何操作,当然这样的机会不多。

    因为绷着颗心生怕掉下地的她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身下的马上,就怕它一个不乐意把她给甩下来。

    承天门往西这边渐渐人少,刚过立夏,下晌阳光虽还有些烈,但河岸清风徐徐,倒也不算难受。

    再加杨柳正青,伴着偶见的桃花杏花,吹得人心情也松快起来。

    燕棠带着她慢慢遛了有一两里路,见她已经有些微喘,便勒了马,示意在前面桥头处停下歇歇。

    戚缭缭下了马便顺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燕棠看了眼这么不讲究的她,默不作声地拴了马,然后在十步外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接过侍卫递来的水壶,喝了两口。

    戚缭缭这才想起来没带水……

    这大下晌的,跑了这么久不喝水哪成?

    可翠翘没跟来,程敏之他们又被他给赶走了,她哪里有水喝?

    他居然阴险地提都不提醒她!

    扭头斜睨了他一眼,她忽然起身拂了拂裙摆,走过去挨着他坐在了石头上。

    燕棠垂眼睨她,撑膝准备站起来,不提防戚缭缭扯住了他腰带,站到半路就动不了了!

    “放手!”

    “我口渴!”

    戚缭缭厚颜无耻地盯着他手里的水壶。

    燕棠无语地看了眼前方侍卫,然后扒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这水是我喝过的,你要喝另外找去!”

    “我是有病在身的人,你要是渴坏了我是要负责任的。”

    “你有病还来学什么骑马?”

    燕棠撇下她,自顾自沿着水岸往前漫步。“我不收你半分钱教你骑马,难道还要反过来管你的吃喝吗?”

    戚缭缭跟上去:“有病能骑马,但不能渴着饿着!骑马犯病那是我的事,要是让我渴出毛病来,就是你的责任!

    “你想收钱可以跟我直说。你老人家提醒我一句带点水在身上,我也不至于没准备。怎么就扯上让你管吃喝了?”

    燕棠在一棵挡住了去路的歪脖柳树下停住,然后扭转身来睨着她。

    戚缭缭耸肩摊手,没打算放弃。

    清风撩起她柔顺的额发,使她耳鬓两侧看起来毛绒绒的。

    燕棠凝眉收回目光,望着桥那边,继续仰脖喝水:“你昨日找孙彭有什么事?”

    戚缭缭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很显然她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看到她去找孙彭。

    这个却没有办法跟他说明。

    她决定打太极:“你觉得呢?”

    燕棠没说话,看着浮游在水面上的几条柳枝。

    之前的十几年他们虽然一直都是邻居,但她戚缭缭在他眼里不过与程家姐妹杜家姐妹一般,令他认真回想都可能记不太清楚具体长什么模样的存在。

    而自从这连串的事情发生,她虽然还是那么恶劣,但新的记忆逐渐已经把原先那层淡薄的记忆给覆盖了。

    这令他觉得她像是个陌生人,一个……又夹杂着一点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熟悉的陌生人。

    那抹熟悉,是他也无法形容的感觉。

    是她在他公事房里劝他放松对燕湳管制时的认真,是在对伤害苏家兄妹的苏慎云进行打击时的冷冽。

    也是在偶尔似笑非笑看着他时藏在目光深处的一丝隐约的感怀。

    然而,说她戚缭缭会感怀,这本身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她出身在锦绣堆里,从未遇到过什么挫折,哪里有事情值得她感怀?

    远的不说,近几年有关于她的传闻,不是成天跟燕湳程敏之他们吃喝玩乐打马游街,便是如何被戚家上下宠上天。

    所以,偶尔浮上心头的那抹熟悉感,最终又还是在这些事实面前变得荡然无存。

    他所熟悉的人,从来不包括她这样蜜罐子里长大的二世祖。

    孙彭是个太监,但也是个十分养眼的太监。

    堂堂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在当今的朝堂上可能不如某些朝代扎眼,但也不是非常人物。

    她去撩他,不排除她那臭毛病作祟,即便他是太监,也不影响她离经叛道。

    所以她就是个行事极其乖张荒诞的人,而这样的人行事,哪里有什么既定的准则可言。

    想到这里,他垂首又喝了两口水,然后一言不发越过她折上了来路。

    戚缭缭眼巴巴等他的水喝,没想到等了半天他竟要掉头走人!

    不由追过去揪住了他的袖子:“耍我?”

    燕棠沉了脸:“放开!”

    戚缭缭愈发将他胳膊掐紧些,一面呲牙:“不给我水我就扯你的衣服!

    “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走过路过的人还是有的,想不想让我给大伙都看看你镇北王那鼓胀的胸肌?”

    “戚缭缭!”

    戚缭缭趁他没留神,一把就把水壶给抢了过来。

    先倒出点水来把壶口冲了冲,才对嘴猛喝了两口,然后抹着嘴角冲他笑道:“不就几口水嘛,至于那么小气?

    “明儿我多带点,还给你!”

    燕棠简直无语。

第088章 你生气吗?

    他手搭在歪脖子柳树上,支着身子望着水面。

    水面铺了薄薄一层柳絮,像是染了尘的镜子。

    两只燕子从隔壁桃树上追逐下来,轻快活泼,留下一路碎语呢喃。

    戚缭缭喝饱水,畅快地坐在树墩上抬眼望着他背影,然后从燕子呢喃的间隙里吐出声来:“想什么呢?”

    他略略回头,迎目对上的是她惯常的浑然无所谓的笑脸。

    默了下,他说道:“戚缭缭,你从来不会生气的吗?”

    他忽然想起来,无论他怎么骂她数落她,她竟然从来没有生过气。

    就算是上次在他公事房里,他话说的那样重,她也没有一点恼怒的样子。

    对一个被家里纵到无法无天的人来说,这实在不合情理。

    戚缭缭轻抚着足畔草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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