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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富贵不能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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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内把马厩给我刷干净!”

    “……”

    黎容拢着手候在正院门口,一路瞧着他冷着脸走过来,又冷着脸进了屋,不由跟着进门:“侍卫们犯什么错了?”

    “没犯错!是我受刺激了行吗?!”

    燕棠把剑拍在桌面上,甩了个脸子。

    黎容紧抿唇,点点头,看他一眼,又点点头,退下去。

    燕棠扯开盔甲,走到桌畔倒了杯茶灌下肚。

    整个下晌他就在南章营里遛马,那孽障,那孽障……

    他牙关紧咬,一把抽出插在笔筒里的骨扇刷地展开,又噗地合上。

    再站一阵,忽又唤道:“让你们查的东西呢!”

    庑廊下与丘陵眼观鼻鼻观心的黎容闻言,应声进来。

    “回王爷的话,派去了十六个人,分别走访了兵部及武宁伯府麾下所有职属衙门,得到了这些证供。

    “荣之涣除去有欺压百姓强夺良田的恶行之外,还曾有两笔他经手过的军饷拨款数目不清,目前看来应是谎报了军户数。

    “不过出乎人意料的是,杜家却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恶举。唯一在册的只有早两年替亲友谋利的两桩走后门案子,涉及金额也不大。”

    他把手里一沓纸递上去。

    又道:“如今三司那边,荣之涣被定罪蓄意谋杀,但他却招出是经杜若筠挑唆为之,因此有免刑的可能。

    “那就看他手腕怎么样了。

    “不过应该是没有什么想头了。

    “杜襄决意与之断绝郎舅关系,杜夫人也被邀到了现场,杜襄让她自行决定去留。

    “杜夫人哭了半晌,晕过去几回,杜襄仍是不肯让步,最后她只得立书跟荣家断绝往来。

    “戚家坚持杜家姐妹与荣之涣应该一并获罪,邢部侍郎主持判案,杜若筠姐妹有协同谋害之罪,因达不到收监条件,判由父兄监管。

    “不过看侯爷的态度,是不满足于此的。”

    大殷女犯若非死罪及奸罪,一律不收监,所以即便是杜家姐妹有份同谋也无法徒刑。

    燕棠静默片刻,漠然起身进了里屋:“备马!”

第193章 我不干涉

    大理寺这里,戚子煜带着人也跟同杜襄过来了,以靖宁侯为首的戚家人正与荣杜两家僵持不下。

    三司长官已经头疼了一下晌,靖宁侯府在朝中本就威望不低,而这回又是杜家荣家的错,再加之皇帝明显不打算插手,压力就全给了他们。

    公堂上由靖宁侯兄弟俩给承包了,他们也替荣家杜家说不出什么有份量的话来。

    当然,他们并不是想颠倒黑白。

    只是杜家也是有功绩的,倘若就为了这么点事请奏把杜家祖荫功绩全抹煞,便是他们答应,皇帝应该也不会答应,回头还得怪他们态度不端。

    且荣之涣虽有祸心,却终究没有闹到那地步,那想要害戚缭缭的命的杜若兰已经被打得死去活来,荣家宅子也被拆得一点不剩。

    且荣之涣这个人吧,素日与他们交情也还可以。这私人纠纷的事儿,他们总不好一点情面都不讲吧……

    但是,又要做到让戚家服气,又要让皇帝回头不骂人,这个度却着实难以把握。

    “大人,镇北王求见。”

    正头疼着,忽然有衙吏到了都察御史耳边悄声说道。

    ……御史快步一进后堂门,就见燕棠一身华服耀眼地坐在客首座上,那张绝世的容颜布满清冷,在灯光下美艳得连他这个黄土都快淹到膝盖来的糟老头子都觉得不可方物。

    “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他拱手作了个揖。

    打完招呼,燕棠径直问:“听说前面正在审荣之涣联同杜家姐妹合谋杀害戚缭缭的案子,不知道审得如何了?”

    御史被他这“杀害”两字弄得心肝颤了颤:“还未结案,不知王爷有何示下?”

    燕棠就从魏真手里接了那沓状子递过去:“这是小王近日收到的一些要紧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给皇上和太子殿下过目。

    “听说三司正好在审案,就想看看能不能给几位大人提供些许参考。”

    御史接过来。刚翻了两页,立刻就惊异地看过来:“王爷这是这都是真的?”

    “大人莫非以为小王在捏造罪证诬告同僚?”燕棠凝眉看过去。

    “不敢!”御史随即肃颜。

    据他所知镇北王府与杜荣两家无怨无仇,他燕棠为人又素来有口皆碑,如何会去捏造罪证对付一个小小的四品官?

    更何况这些证据上都有各衙门里的戳印,虽然并算不上是十足的铁证,可至少是值得立案追查的了!

    他垂头想了想,就说道:“下官谢过王爷协助取证。只不过眼下这案子该如何判,还请王爷给指个明路……”

    燕棠是皇帝的心腹不说,他今日还在校场大放光彩,这必然又会得到皇帝诸多恩宠。

    眼下戚杜两家皆是勋贵,皇帝的态度最重要。

    以燕棠的身份,只要他肯说,那么日后倘若有什么疏漏,至少皇帝还会看在他的面上对他们这些人免于问责。

    “证据确凿,这又何须小王指什么明路?何况小王可无权力干涉三司审案。”

    御史默语。

    燕棠又接着道:“不过皇上最是看不惯那些满肚子阴私的官吏,不图为朝廷作福为百姓作福便罢了,眼下这当口,明知有外患,他们还自个儿窝里斗起来。

    “御史大人,倘若换成这是您的家事,由您来当这个家,您又会怎么处置?”

    御史如若醍醐灌顶,耷拉了一下晌的腰背立时挺直了起来。

    燕棠松手,指间杯盖哐啷落回杯身上,又道:“我今日来是为告武宁伯及荣之涣贪赃枉法的案子。

    “跟他们几家的纠纷可没有什么关系。

    “皇上一心为民,励精图治,精力全放在国泰民安四个字上,他们倒好,直接跟皇上唱起对台戏来了!”

    说完他站起来,负手走到御史面前,伸手往他手上那沓状子上弹了弹:“天色不早,我就不多打扰了。”

    ……

    戚缭缭并不知道靖宁侯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里她在屋里枯坐半宿,最后撑不住,也就睡了。

    早上起来,就觉庭院里一片喜气洋洋,气氛格外不一样。

    靖宁侯与戚南风兄弟俩在小花园八角亭里用早饭,戚子煜几兄弟也是神清气爽在院里院外出出进进,就连进出的仆人,走路都带着风似的。

    她纳闷,挎着一篮鲜果走过来的红缨就冲她笑道:“姑娘还不知道呢,昨儿老爷他们半夜才回来,杜家荣家那边事情办妥了。”

    “怎么办的?”虽然知道靖宁侯他们这一出马定然不会让人失望,她却还是好奇。

    “说来也是让人想不到。

    “原本公堂上大家还各执一词都不肯相认,后来那御史大人就口风变了,态度强硬地摆出证据让荣之涣认下罪状。

    “最后荣家在被毁了宅子的基础上被判赔了共计约摸十万两银子的家财。

    “荣之涣官职全撸,且还背上包括谋杀官眷在内的数道罪状判定下狱,足足十几年呢!

    “杜家这边则判了杜家姐妹服监三年,自昨儿起,责令杜家将二人在府内严加监禁。

    “此外也赔了银子。最重要的是,杜家的兵权没了!”

    戚缭缭终于也目瞪口呆。

    大殷朝对女犯收监的标准控制十分严格,若非十恶不赦,不会进监。

    因为一旦进监,生不如死。

    杜家是世家,就是亲手把杜家姐妹给杀死,也绝不会答应戚家真让他们把女儿送进监牢。

    而真若把她们姐妹逼死了,那性质又不同了。

    所以,戚家的目标一直是冲着对方当家的而来。

    但她还是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杜家倒罢了。

    原本杜家是世袭勋贵,再怎么着皇帝也不会为着件私下纠纷拿忠臣的祖业开刀。

    可杜若兰罪证坐实,杜家难免受到牵连。

    前世里杜家被撸,便是因为戚缭缭的确死了,这世情况不同,可也算是屡犯了。

    在她把杜若兰打废了的基础上,赔礼赔银子,又被没收兵权,虽然稍嫌意外了点,但还是在情理之中。

    可荣之涣不同,她以为他最多就是丢官,甚至还有可能保住官职放去外任,毕竟总还有些活动余地的,否则的话三司长官也不至于把案子拖到晚上。

    这居然都直接判了十几年刑狱了!皇帝有这么恨他?

第194章 人心险恶

    “荣之涣的重刑,和杜家兵权被收,除去谋害姑娘这一桩之外,似乎还牵涉到某些别的罪状。

    “因为旨意是宫里下的,昨夜里皇上让三司连夜审理荣之涣与杜家贪赃枉法之事。

    “这公私两案并审,没再费什么工夫,两家就都没逃脱了。

    “不过杜家多亏没在别处犯什么大事,皇上怒斥完了杜伯爷治家无方后,就当场收了他统兵权。”

    戚缭缭还是讶异,明摆着就是私人纠纷,这闹到最后竟然还跟朝堂扯上关系了?

    她觉得戚家应该是没打算在公职上落井下石的,毕竟证据很明显了,杜荣两家服栽,事情就没必要再弄复杂。

    而且就算戚子煜反应再迅速,她也不认为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搜集到荣之涣犯罪的证据。

    “这谁干的?”

    她直觉是人做了手脚的,不然不可能那么巧。

    红缨微顿:“这就不清楚了。侯爷他们也都在议着这事,但眼下没有眉目。”

    戚缭缭凝眉想了会儿,就自她篮子里抓了个橘子,下了院子。

    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好事儿。

    杜家没有了兵权在手,就是个纸老虎了。

    杜家落得如此境况,都是杜家姐妹害的。

    杜若兰瘫在床上,余生都不会好过。

    杜若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便是没缺胳膊没缺腿儿,也自有杜家的人令她自顾不暇。

    害得自己家里连统兵权都给没了,杜襄以及她那些兄嫂们还能看她顺眼?还能容她舒舒服服当她的大小姐?

    给敌人制造内部矛盾,借力打力,而且这力还无限期长,没法儿让人不爽。

    ……屯营大阅刚过,接连三日屯营里都歇假。

    近来街头除了戚家与荣杜两家的矛盾纠纷之外,就剩下燕棠在校场胜出秦王萧蔚的消息了。

    “如今街头巷尾说的都是王爷与秦王那场比拼,据早上才回京的同僚说,这两日消息都传到京外了,许多往来燕京的商人都在传说王爷在校场的英勇呢。”

    黄隽前来上课时,特意提前了两刻钟到达,跟戚缭缭和戚子湛他们说起街头风闻。

    戚缭缭也听得津津有味,燕棠风头压过了萧蔚,她暂且就可以安心了。

    至于将来万一作战,皇帝究竟会选谁挂帅,至少能有萧蔚的份,就一定会有燕棠的份。

    也就是说,只要燕棠的能力得到了印证,哪怕万一他不能挂帅,就是随行出征也是好的。

    “除此之外还有杜家两位小姐的传闻。”黄隽喝了口茶,又说:“打从前儿开始,城里最火爆的十三间茶楼里都在传说杜家小姐们仗势欺人事情,反响十分恶劣,也不知道是这么大手笔干的。”

    这个戚缭缭倒是也听说了。

    “听说杜夫人曾想把她远嫁,只不过背着案子在,如今也是不用指望出阁了。”

    红缨夜里给她铺床时,这样说。

    “戚缭缭”的人命官司,到这里才算是真正结了。

    学堂里开始就少了两个人。

    小伙伴们那日有些在场,有些没在,总之得知这件事后都觉得杜家姐妹的行为令人发指,课间就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

    这热烈场景与昔日控诉苏慎云之恶行时不相上下。

    苏慎云不敢加入讨论,心虚地在课桌上写字,到了放学便就匆匆走人。

    这么一来倒也被震得老实了不少。

    泰康坊风气因而变得端正起来,就连平日里没事儿便就邀众聚赌的下人们也老实了不少。

    因着秦王一行还在燕京,靖宁侯吴国公等勋贵少不得得陪同陪同,戚子煜他们也常与萧翌兄弟应酬。

    这自然少不了燕棠,在王府宴请了他们之后,又要引他们前往屯营巡视,以及还有与兵部集议西北辽东防守,还有就是乌剌的动向。

    戚缭缭他们的擒拿便就停了。

    没事儿的时候她自己在府里练,戚家也有演练场,虽然没有王府的宽敞,可白天他们都出去了的时候,够她一个人用的。

    燕棠教过的擒拿她已经基本掌握要领,缺少的只是熟练度,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她的力气还达不到足够强,因此哪怕是很有力量感的招式,在她手下也显得有些软绵绵。

    戚子赫有时从旁边经过看见了,就道:“你这是擒弄还是耍猴呢?”

    戚南风不知自哪里噗哧一声笑出来。

    戚缭缭捡了颗小石头在手心掂了掂,然后击中廊下打呼噜的猫尾巴。

    猫尖叫着跳起来,四脚踩住身边戚子赫肩膀,再跳上他头顶,借力一跃,上房了。

    戚子赫梳得溜光的发髻被抓得稀乱,气得追过来,戚缭缭撒腿往沈氏房里一冲,藏在正看对牌的沈氏身后。

    沈氏一对牌轻抽在戚子赫胳膊上,把他轰出去了。

    傍晚戚子煜回来听说这事,就冲她道:“日后我来教你。别去麻烦人家阿棠了。”

    戚缭缭吃着柿子说:“我也没听他说过麻烦。”

    “人家不说就代表没有了吗?”戚子煜挺直腰睨着她。

    “做人得自觉,非得人家又凶神恶煞似的把话说白了,你心里才高兴不是?”

    戚缭缭想了下,认真地道:“他也好久没有对我大呼小叫的了。”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戚子煜边磕着花生边深深看过来,“你见过会变小白兔的虎狼吗?”

    戚缭缭摇头。

    “那不就得了!”他戳她的小鬏鬏,“这世上复杂的人心多着呢。别整天傻乎乎的,将来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戚缭缭身为姑姑,竟然也觉得大侄子如此这般的训导总是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戚家不是这么和谐,这世子之位要靠竞争的话,估摸着以他这副如同山路十八弯的心思,把位子争下来也会是轻而易举。

    苏慎慈近日见着她就露出极为暧昧的笑容。

    暖昧到什么程度呢?即便是这个人就是她曾经的自己吧,也还是能让她打激灵的地步。

    “有什么话你就说,这么阴笑不厚道。”

    早上去学堂,刚好下过一阵雨的院子里,苏慎慈看看她手逐渐好起来的手,又媒婆似的笑眯眯地看起她来。

    她往秋千架上一坐,就这么说道。

第195章 你们幼稚

    “那天阿棠比赛完,你跟他去哪儿了?”苏慎慈挨着她坐下,眼里写满了八卦。

    自打听燕棠说他心里有了人之后,她就很少跟他碰面了。

    就是碰见了也只是说几句话就散了。

    所幸她知道了这八卦的另一方,可以让她毫无压力地打听。

    “没干嘛呀。”戚缭缭耸肩,眨眨眼睛敷了个衍。

    “那你后来为什么骑着阿棠马回的屯营?”苏慎慈轻哼,“还有他赢了之后牵着你走出的校场,把你护得跟什么似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看出来又怎样?”戚缭缭侧眼睨着她,“就去附近走了走,说了几句话,又没干别的。”

    苏慎慈抓住她的手:“别回避了,阿棠他喜欢你!”

    戚缭缭道:“别瞎说。”

    “是真的。”苏慎慈凝重地道:“前不久他就跟我说过他心里有喜欢的人,当时我猜过是不是你。

    “可我也觉得不可能,但现在我相信了。那天他牵着你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活’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如果说之前他是个老古板,但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变得不同了,他是真的喜欢你。”

    戚缭缭不知道燕棠居然之前就跟她说过这事儿,一时没有反驳。

    她看着对面屋檐垂下的夹着黄叶的藤蔓,说道:“就算是真的,我也有不接受的权利不是?

    “儿女情长在七情六欲里,是最不值得去付出的一种吧?

    “难不成他要是说句喜欢你,你就会改变心意去接受他么?这种事情还得看缘分。”

    “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苏慎慈摇着她胳膊,“你不相信这世间有值得追求的爱慕之情?”

    戚缭缭顿了下:“我信。”

    默了下,她又说道:“这么说吧,不是燕棠不好,而是我不需要。”

    她从来不怀疑这世上有足能使人为之献身的儿女之情在,如戚家的男儿对他们的妻子,如萧谨对戚如烟。

    不然的话她又何必再坚持让苏慎慈去寻找什么真爱?

    可是她信这个东西,不代表她还渴望拥有。

    她在楚王府呆了八年,后来的每一天都是在为自己当初的错爱而付账。

    人总不可能要被一颗石头绊两次不是吗?

    如果不是那八年,不是死在楚王府,她不会变成戚缭缭,更不会有机会让燕棠认识一个这样的她。

    正因为有着那八年,她才再也不想重新经历一遍。

    动心去喜欢一个人,哪怕是回应一个人的追求,都太辛苦了。

    燕棠真没有什么不好,他两世为人都有口皆碑,他是个英雄,心中有大义。

    他也是个凡人,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

    而且他还确确实实洁身自爱,纵然她不知道他将来是否也会有移情别恋的那日,可的的确确,到目前为止,她认为他不负盛名。

    他确实跟萧珩不一样,但是那又怎样呢?

    她终究输不起。

    她再也不想为谁无谓地蹉跎光阴,这一世,她是要肆意洒脱地活到最后那天的。

    苏慎慈到底年轻,对她突然的沉默有着另外一种理解。

    “你是有了喜欢的人吗?”

    “别瞎想了。”戚缭缭睨她。又道:“倒是你,你二月就及笄了,自己的婚事又有什么打算没有?”

    不说这个倒是快忘了,这都九月了,萧珩便是这个月的生日,他是明年回京,到时候她跟他这段孽缘又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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